虽然这鸡肯定是嘉德殿养的,自己绝对有权处置,但现在却是养在院子里的,张仲军现在住在这院子里,算是这鸡群的半个主人,直接杀了,怎么都有点打脸的样子。
现在他巴结张仲军都来不及呢,哪儿还会做这些会被认为打脸的事情呢?这也是他就算踩着鸡屎前进,也不杀掉这些驱赶不走的鸡仔的缘故。
不过杨兆飞倒也觉得奇怪,这么不怕人的鸡仔还真是少见,要不是它们会躲避自己踩下来的脚,他还真以为它们是傻鸡了。
杨兆飞也只是奇怪一下,根本没有特别注意,所以没看到,那只大母鸡和鸡仔眼眸里急切又迟疑的神情,它们显然想是要堵住通道,但却做不到,又畏惧着什么的不敢攻击,只能拼命咯咯咯、唧唧唧唧的叫唤着。
听到这吵杂的鸡叫声,杨兆飞不由得皱皱眉嘀咕道:“这么吵,不知道会不会吵到弘毅少爷读书呢?要不要把这些鸡都给送走?但又怕失去这种生趣会让这个庭院太过寂静,算了,等下问问弘毅少爷的意见吧。”
大母鸡在杨兆飞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叫唤声都忍不住降低了许多,到了后面,更是领着一群小鸡咯咯咯的跑掉了。
杨兆飞进入院子,先在树下蹭干净自己的鞋底,掉头朝屋子走去。
而这时,一根如同钢针一样的松针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就在即将刺中杨兆飞头顶的时候,三根手指突然出现的朝着根松针捏来。
就在这手指即将捏中松针的时候,钢针一样的松针瞬息失去了坚硬锋利的特质,重新变成一根普通的松针,然后就被这三根手指捏住。
杨兆飞看着手中捏的玩意,疑惑的嘀咕一句:“松针?”抬头仰望,不知道多少年的松树正随着微风晃动这,一蓬蓬的松针哗啦啦的飘落下来。
杨兆飞皱眉打量了一下这颗松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嘀咕道:“我实在是太多心了,也就是年岁长一点的古松而已。”
已经察觉到外面动静的张仲军,站在门口,含笑拱手说道:“杨宫士你来了?”
“见过弘毅少爷。”杨兆飞也拱手行礼。
两人一路哈拉着走进屋子,此刻是张仲军练字完毕的时候,所以文案上的笔墨都收拾起来了。杨兆飞也不在意,反而和张仲军闲聊着各地风情人物。
张仲军对这是非常感兴趣的,因为他这具身躯的记忆也就是龙窝镇和县城的一些记忆,除此之外就只能是书籍里面窥视到的,现在有这么一个熟悉各地风情人物的人给自己讲述,当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张仲军都懒得理会这杨兆飞因为啥跑来见自己,专心聆听和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