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道:“看咱俩谁先不会有好下场。”
朱啸风忽然哈哈大笑道:“敌国皇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足足潜伏了40年!还有比我更蠢的皇帝吗?”
王家弟子道:“你也算有自知之明,赶紧投……”后面的话没说完,朱啸风手起刀落将他人头砍下,接着一气不歇地把其他7名黑衣人一一砍死,拄刀不住地喘息,可见已经怒到了极点。
叛军面面相觑,谁都明白动手也只能是自取灭亡,可是要说投降,谋逆犯上是灭九族的重罪,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啸风用刀一指地上的八具尸体道:“他们要杀我理所应当,你们为什么叛我!?”
叛军原本都是皇宫侍卫,禁卫军最讲忠诚,所有皇帝在选禁卫军的时候都是精挑细选以一心护主为原则,所以这应该是最放心的一支部队,朱啸风却被自己的亲兵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再加上顾太师的事,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指着叛军队伍里的一个士兵道:“你,你为什么叛我?”
那人针锋相对道:“我也是黑吉斯人,自然要杀你!”
朱啸风一愣,但随即省悟顾太师父子掌管禁卫军数十年,免不了安插黑吉斯的亲信。
“马三,你怎么会是黑吉斯人呢?”队伍前排另一个士兵惊讶道。
朱啸风又一指他道:“那你呢,既然你不是黑吉斯人,你为什么叛我?”
那士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道:“皇……皇上。”
“说,为什么叛我?”
“这……犯上作乱卑职本来是不敢的,但顾统领待我等不薄,几名长官都听从他指挥,卑职也只好……”
朱啸风道:“他是不是许给你们高官厚禄了?”
那士兵低头道:“许了……但是我们绝不是单为了这些,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卑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卫,地位卑下,但顾统领他不但能叫得上卑职的名字,逢年过节都会亲自到家拜访,经年累月下来,卑职无以为报,只有拿这条命还债!”
朱啸风点头道:“我明白了,顾德彪收买的不光是你们的人,还有你们的人心!”我则感慨道:“人心隔肚皮啊!”谁能料到平时唯唯诺诺稀松平常的顾德彪居然有这样的心计?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同时有人高声询问:“八雄抓到朱啸风了吗?”这一人一马快速穿过人丛,后面尚跟着不少叛军,这人来到前面一眼就看见了地上八雄的尸体,继而大惊失色道:“史迪载?”却正是顾德彪。
我眯起眼睛道:“你好啊,小王爷——”
顾德彪勒住缰绳道:“这么说你们全知道了?”
朱啸风厉声道:“不错!”
顾德彪乍见朱啸风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冷冷道:“朱啸风,各为其主,你怪不得我!”
朱啸风道:“但你却是从小在我洪烈长大的!”
顾德彪道:“不错,但我流的是黑吉斯的血,肩上担负的是黑吉斯的使命!”
朱啸风咬牙道:“所以我不恨你,还十分佩服你!”
我抱着肩膀道:“顾德彪,废话少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顾德彪察言观色,知道军心已起变故,他拔刀在手道:“兄弟们,你们答应要和我一起共襄大计,千万不能功亏一篑。”说着他指着我道,“这个所谓的剑神根本就没有半分剑气,你们把他和朱啸风一起拿下!”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更没人动手,他们亲眼见我举手之间就重伤了八雄,而且在朱啸风的积威之下,竟然没人敢公然放肆。
顾德彪冲身后挥手道:“张敦仁,带你的人上!”
一彪人马应和一声便从后杀到,人数大概在50人左右,看来是顾德彪的亲信,他们看朱啸风的眼神明显带着敌意,大概又是黑吉斯人组成的,三名缚神卫下意识地挡在朱啸风前面,朱啸风故意往前站了一步道:“有贤弟在这谁能伤得了朕?”我冲他微微一笑,手掌朝地上的金砖拍去,所谓金砖当然不是真用黄金筑成,而是选用上等泥土夯实,再经过无数道特殊工序的方砖,这种砖平整美观,坚逾石头,除了皇宫以外别处绝无仅有,我这一掌拍下去,金砖顿时碎成浪花点点,“轰”的一声掀向这50多人,然后这些人就像被散弹枪崩过一样花红柳绿,我不再理会他们,空中横渡直奔顾德彪,顾德彪倒转刀柄手捏刀尖,把手里的刀当暗器一样朝我飞来,我手指弹出一股剑气,那把刀立刻像烟花一样绽放了……不过别说,顾德彪这一手可比当初我和苏竞试探缚神卫时漂亮多了,这人城府极深,竟连武功都深藏不露。
我飞到顾德彪马背上面,脚尖在他背上轻轻一点,恰好把他踢到三个缚神卫脚下,顾德彪刚想挣扎就被朱啸风把刀支在了脖子上,朱啸风厉喝道:“别动!”
顾德彪脸色灰暗,仰起头来嘶声叫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杀了朱啸风你们才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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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不,路转不?明天更转的厉害我跟你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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