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虽然因为找不到船只,横渡菲利普港湾的海路已经走不通了,但撤出城市的陆上公路暂时还没断绝。唐尼下士很快就找到了一队满身尘土,精疲力竭的新西兰士兵。他们约有一个营的兵力,都是些满脸胡子.肮脏不堪的家伙,肩上斜挎着枪枝,迈着行军的步伐快步行走。后面是辚辚滚动的炮车,被瘦骨嶙峋的骡马拉着,还有盖着破帆布的军用卡车摇摇晃晃地在凌乱的队伍中行驶,掀起一团团令人窒息的尘土。
经过一番攀谈,唐尼下士得知这些新西兰士兵也是从西线战场撤下来的,正准备通过墨尔本东边的滨海公路,转移到香克角的最后阵地上去……因为他们的撤退,日本人刚刚已经攻下了菲利普湾西岸的吉郎港,这片最后的避风港已经不再安全,如果日军用铁路把鱼雷艇运进港湾内,就像十五世纪的土耳其苏丹把战舰拉过陆地,弄进金角湾进攻君士坦丁堡一样,那么穿梭在港湾内的运输船和难民船将会像猎物一样被屠杀!
所以,眼下横跨菲利普港湾的海路疏散已经中断,想要逃离墨尔本去香克角,就只能走陆路。
幸运的是,在一番交涉和祈求之后,为首的新西兰营长很和气地同意了唐尼下士跟着他们一起撤往香克角,而且看到他的胳膊受了伤,还叫来军医给他重新包扎消炎了一下,并且在卡车上给他腾出了个位置。
就这样,掉队的唐尼下士一脸庆幸和感恩戴德地坐上了新西兰人的卡车,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没过多久,这个新西兰的摩托化步兵营还没来得及离开市区,他就隐约听到了远方传来的不祥轰鸣……这让他感觉很奇怪,因为头顶的天空中暂时还没有出现日本人的飞机。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不远处响起,他感觉整个视野都仿佛被巨大的火焰给撕裂了,而他自己也被气浪掀飞下了卡车,在地上昏头转向地翻滚着。接着一声又一声震耳的爆炸声不断传来,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充满噪音和火焰的地狱,唐尼下士差点被当场震晕,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不远处的几座房屋喷出了明亮的火舌,高高地升到半空中,把傍晚的天空都给映照成了一片可怖的殷红色,大团大团的黑烟像云涛似的旋转着挂在火焰上空。刺眼的火星汇成一股股激流蹿入天空,然后缓缓地、懒懒地飘落下来,点燃了更多的房屋,让迎面而来的风中都充斥着炙热和焦臭。
唐尼下士见状猛地蹦了起来,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上帝啊!这是……日本人打进来了?”
“……不,是澳大利亚人自己干的,他们在墨尔本的弹药库里安装了定时炸弹!”
那位新西兰营长忧郁地望着自己被“街边炸弹”给炸得东倒西歪的队伍,脸色发黑地说道,“……但按照计划,应该是要到明天才会起爆的啊!肯定是那帮笨蛋定错了时间……见鬼!不想被烧死就快跑吧!”
于是,充满焦臭味的热风,火光中坍塌的楼房和狼狈狂奔的人群,就成了唐尼下士对墨尔本的最后记忆。
在盟军撤离行动启动的第六天深夜,熊熊燃烧的墨尔本终于被一支日军侦察部队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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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富有人情味的台湾资本家找了专家鼓吹应当让员工每月无偿加班七十二小时,说这样有益健康,而台湾目前还是每周单休,相当于全月无休再每天加班一个多小时果然是满满的良心啊!蔡总统对此颇为赞赏!她之前就整天抱怨放假太多福利太高,估计以后台湾人民的生活水平,会迅速朝着马克思时代的大英帝国看齐吧。要是哪天再有专家跳出来,鼓吹伟大的台湾人民应该不用电不睡觉不吃饭,那么就更好玩了。
另外,台湾电力私有化已经开始,预计很快就要用爱发电,或者自己打自己嘴巴,重新开启核电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