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观当年之所以得以立派,那是因为玄门诸派需用他们来压制灵门,故本来诸多神通大法都是用来是针对浊气所化魔物,还有灵门诸般神通道术。
而时移世易,自从九洲修士遁破天地,来至这山海界后,灵门就再非是那外敌了,且有灵门六派镇压在地渊之上,便是浊气所化魔物出来,也是先一步被其镇压,是以原来修持法门已然渐渐无法用上了。
可偏偏观中功法与除魔息息相关,若无法做得此事,则修行必有妨碍,如今已是到了不得不做出改换的地步了。
以她今时之修为,要是另起炉灶,另辟一门不亚于还真观的功法,倒也不难,可要在原由根底之上加以改换,那就有些棘手了,这段时日来,她一直忧心此事,
而张衍给她玉简之上,却是记述了一篇功法,若是能以此推演,不但能解决这个长久以来困扰她的问题,且在那背后,似还隐隐蕴藏着一条通天大道,尤其难得的是,此法与还真观原来功法并不相悖,看去好似一脉所出。
她叹道:“兄长可是帮了小妹一个大忙。”
张衍笑言道:“前次为兄回得山门时,贵派仓长老来溟沧派拜送贺礼,曾提及过几句,不过为兄当时没有应他,那是因为感得时机未至,如今赠予你,想来正是时候。”
张蓁起得身来,做一个拜礼,道:“小妹代门中上下弟子谢过兄长大恩了。”
张衍坦然受下,张蓁虽是他胞妹,可也是还真观掌门,此刻代门中相谢,这个礼他也不必推辞。
张蓁谢过之后,重又坐下,道:“兄长这法门,似与我观中法门极是相契?”
张衍微微一笑,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为对付灵宗,为兄特意从你山门观借来了一观,故对你神通道法有了些许了解,也是以此为依托,方能推演出这等法门。”
张蓁轻叹一声,道:“原来有当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她再观得片刻,不觉起手一揉额角,道:“兄长这道法之似还另藏玄妙?小妹能感得此中神通也是用来镇压某种异类的。”
张衍颌首言道:“你看得仔细,此法不但可以用来镇压那浊气所化魔物,亦可用来镇压那域外天魔,未来万千年中,此辈必为诸天生灵之大敌,故为兄才推演的这般法门出来,只到底该否行得此道,为兄并不替你做主,全由你还真掌门来择选了。”
张蓁秀眸中有亮光泛起,她自是能看得出来,门下弟子得了此法,虽必会与域外天魔对上,此中凶险极大,可这同样也是还真观崛起壮大的机会,因此她是绝然不会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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