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状,忙将法力一展,各自托了一青一玄两道光霞,化如云雾形状,送上前去遮挡。
只是与那金光一触,却觉对方法力越来越沉,似万钧重担一般不断压下,顿觉不妙,忙也鼓起了气势,将其抵住。
可如此一来,战局便转入了互耗元气的拼斗中。
似这等斗法,你磨去我一丝灵机,我蚀去你一缕丹煞,彼此若无什么出奇制胜的手段,非要有一方法力彻底耗尽。力竭倒下才会结束,只看谁能支撑得更久一些了。
应成霖和章伯彦不禁诧异,老魔有法宝在手,明明占得了几分优势与上风,本可稳扎稳打,逐次推进,再谋胜算,却为何这般着急,要来与他们做这等比拼?
需知泰衡便是法力再强,终也是借用了岳御极的肉身。法力又岂能比过他们二人之和?
不过有鉴于眼前这老魔头手段诡谲多变,因此他们都是打起了一万个小心,暗暗警惕戒备。
这三人一时之间,竟是僵持住了。
张衍目光一闪,此时他知道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他是极有决断之人,主意一定,根本不去多想其他。举袖一甩,化烟气而起,毫不犹豫就往殿外飞去。
章伯彦便是与老魔相斗,也一直在留意两旁情形,唯恐那金印出了什么漏子。
此刻见张衍携宝抽身欲退,不由冷笑一声。不过他现在正要对付泰衡,根本无暇顾及,便沉声喊了一句:“徐公远,跟上去。”
在他想来,徐公远乃是化丹三重修士。凝聚了法力真印之人,还擅长追摄纠缠,又懂禁制阵法,阻拦一个同辈修士,便是胜不得,也能使得对方走不脱。是以放心的很。
比之章伯彦,应成霖的心思却是复杂多了,既怕那金印被对方手下夺了去,又不希望被张衍有什么手段加以炼化。
因此沉吟了一会儿,便嘴唇动了动,那侍立一旁的鹰女心中立时得了感应,对他点了点头,立刻追上去。
徐公远本远远躲在殿外。远离战局,此刻听了招呼,也不急着上前,而是先是探看了几眼。
确定只张衍一人出来后,自觉颇有把握,便喝了一声,大步走出,横在殿门之前,阻住了去路。
随后手一翻,将拿玉镜取了出来,对着张衍就是一晃,霎时间,一道有如凝实的镜光就飞了出来。
这镜光适才一冲,就把左陌撞得身受重创,显是极厉害的一桩法宝,然而张衍见了,却不闪不避,陡然大喝了一声,迎着镜光直上,只闻轰然一声大响,那镜光竟被他生生撞得支离破碎!
他去势不变,脚下一个蹬踏,霎时砖石迸裂,狂风大作,三丈之内,皆是气云旋卷。
徐公远大吃了一惊,他未曾料到张衍这般悍勇,正要往后退开,却惊骇发现,自己身躯像是沉入了水中一般,举步维艰,不由失声道:“你是力……”
话说一半,忽然劲风扑面,他忙将全身丹煞拼命放出,想要将周身上下护持住。
这时张衍已是冲到了他面前,双目一睁,伸手过去,霎时挤破煞气,只一把就扣住了此人的喉咙,嘿的一声,双臂一抬,徐公远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发现自己竟是被对方一把举过了头顶,不由吓得大叫起来。
张衍目中精芒一闪,再发一声大喊,把其往地下重重一掼,“轰”的一声,烟尘四起,煞气溃散,随后他也不去看此人如何,起脚一踏,“咔嚓”一声,徐公远胸骨尽碎,一声未吭,已是气绝毙命。
将此人一脚当场踩死之后,张衍看也不去多看一眼,借力跃起空中,目注前方,一运小诸天挪移遁法,整个人只一闪,身影便就消失在了山梁之上。
从张衍与徐公远交手,再到将其杀死,只不过是片刻光景,待鹰女出来之时,看着地上那具骨折筋裂的尸首,不由目瞪口呆,又看了看渺无人踪的山道,站在那里久久无语。
张衍一路沿着山梁破空飞遁,直往那处瑶阴派放置法宝的炼器塔阁飞去。
用不了多时,便到了那处,把神通一收,就按落云头,往那塔阁之中一钻,再一甩袖,那一座魔藏高阁便飞了出来,“轰隆”一声落在一层大殿之中。
他上去启了门户,入得其中,腾身至那第四层上,上前几步,把住机枢,一个运转,霎时就将那护阁禁阵开了。
张衍微微一笑,有这魔藏大阵护持,就算元婴修士来攻,他也不惧。
退后几步,把双手大袖一展,往蒲团上一坐,取了那金印出来,就开始全力炼化封印。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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