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趣了几句,孟子涛想起为双方做了介绍。
张景强得知季诚和的身份,眼睛都亮了几分,握着季诚和的手道:“我正为征集的那些有缺的古玩头痛呢,您老就出现了,真是我的救星啊!”
季诚和道:“可别这么说,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而且修补和配损都是很花功夫的事情,你指望我还真指望不了多少。”
张景强笑道:“这点您不用太担心,我们公司也聘请了几位修复专家,只是都比较年轻,您加入就相当于是定海神针了。”
事实上,他也想请经验丰富的专家,但这种专家不是轻易能够请的到的,而且用钱开路还要考虑别的单位的感受,硬来肯定不行。
“过奖了,过奖了。”季诚和连忙谦虚地摆了摆手。
张景强道:“要不咱们现在去修复室看一下?”
季诚和表示没问题。
接下来,仨人一起来到修复室,只见三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在聚精会神地修补着他们手里的东西。
看到有人进来,他们都抬起头来看了看,看到是老板来了,连忙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张景强为大家做了介绍,接着为季诚和介绍了一下修复室的设备等等,以及需要修复的器物。
看着一大堆要修复的古瓷,季诚和笑道:“看来今后我有的忙喽。”
张景强摆摆手:“您老也别有什么压力,就凭公司这些人手,东西是修复不完的,您就按照自己的进度来就行了。”
季诚和也有些蠢蠢欲动:“也行,那这样吧,我准备一下,明天就过来。”
张景强喜出望外:“那就再好不过了,剩下的我明天再跟您细说。”
“可以。”
中午,张景强在附近的一家饭店,招待了孟子涛和季诚和,算是季诚和接风宴。
饭后,孟子涛送季诚和回去,上了车,季成和开口问道:“你对心脏病的治疗有什么办法吗??”
孟子涛说道:“这个要看了才知道。”
季诚和说:“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有位老友是心脏病,有些严重了,我想请你去帮忙看一下。”
季诚和对孟子涛的医术当然不了解,之所以邀请孟子涛一起去,主要只是为了了解一下朋友的病情,关心一二。
孟子涛说:“可以,您指路。”
路上,季诚和介绍了他的那位朋友,他的朋友姓董,是一位瓷器好爱者,也是因为瓷器,他俩才结缘,最后成为了朋友。
俩人已经好几年不见了,不过时常会打电话,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季诚和想要给朋友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提前打招呼。
季诚和朋友住的地方原先算是市郊了,不过随着城市化进程,现在就像市里差不多,算是城中村,只不过因为连着一片都是乡村别墅,开发商想要拆迁花费太大,所以还没有公司看上。
下了车,季诚和和孟子涛快要走到一幢别墅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季诚和好奇之下,脚步快了几分。
走到门口,孟子涛就看到院子里有几口子在争吵着什么,面红耳赤的,就差动手了。
好像是发现了门口的俩位,大家转头朝着俩人看去,争吵了停了下来。
就见一位男子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孟子涛连忙说道:“我是来拜访董老爷子的。”
“嘿,那你去阴曹地府中拜访去吧!”一个中年妇阳怪气地回应道。
孟子涛和季诚和全都眉头一皱,对面的一位中年妇女当即斥道:“弟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中年妇女不依不饶喊道。
她旁边的男子身材魁梧,和对面中年妇女有些相像,拦了她一下,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男子讪讪一笑,后退了一步。
训斥中年妇女的那中年妇女也是皱了皱眉,不愿撕破脸皮再劝,只能朝着孟子涛道:“你是?”
“我是孟子涛,听闻王老爷子大名,是前来拜访王老爷子的。”孟子涛没有说明自己的拍卖行身份,因为他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爷子前段时间已经过世了。”男子叹气道。
孟子涛这才明白过来,赶忙道:“还请节哀顺变,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仰慕老爷子名声,只是因为诸事繁杂,来得晚了,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唉!”
“你是来拜祭的吧!”又有人说道。
孟子涛便转头看向一直和自己说话的男子,他看出来了,在场就数他年纪最大,按照年纪来算应该是王老爷子长子。
“可以拜祭吗?”孟子涛问道。
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孟子涛来到了后院一处祠堂,孟子涛少了三炷香,诚心诚意地拜祭了一番。
又询问:“老爷子是何时过世的?”
“有一个多月了。”
“京城为何都没有传闻?”孟子涛想起礼老,没想到就连礼老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家里面通知的少,可能很多人还不清楚。”回道。
两人又是回到了前院,院子里闹哄哄地,孟子涛早已看到院中那些古玩字画瓷器,这才有机会指着这些问道:“这是怎么了?”
面色讪讪,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不过最后仍是道:“这是老爷子留给后辈们的一些纪念。”
孟子涛暗笑对方说的含蓄,不过想到这种中国收藏传承的漏洞便有些无奈。
中国历代都是不缺乏大收藏家,但是这些收藏家的藏品都是没能够延续下来,反而成为儿孙败家的凭仗,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