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拿到这枚刚卯就发现确实如薛维永说的这样,这枚刚卯的制作工艺非常精湛。
一般来说,刚卯、严卯,国家博物馆收藏极少,民间收藏较多。通常工艺一般,因其主要是为刻铭文而用,铭文的刻制也很草率,字有减笔、简化的倾向。而这枚刚卯做的十分精致,如果是完整器,都可以拿到故宫去展览。
孟子涛正准备把刚卯还给薛维永,但刚卯上的一处细节,却让他心中一动,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微笑着对薛维文说道:“薛先生,不知道这枚刚卯可否转让给我?”
“你要它?”薛维永有些惊讶。
“是的,不知你能否割爱?”孟子涛并没有找什么借口,但也不可能会实话实说。
“呃,这到谈不上什么割爱不割爱的”说到这,薛维永注意到孙老师在给自己使眼色,他也读懂了眼神的含义,于是说道:“你想要那我就让给你吧,这东西也是送给我的,不值什么钱,价钱你随便给吧。”
“这玉质和雕工都很不错,就算五千吧,怎么样?”
“这到底是残器,五千也太多了吧?”
“其实并不多,现在的市场,就算买这么大的玉料,都不止五千块钱。而且我是真心喜欢它,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
如果是别的东西,薛维永还会以为是不是自己走了眼了,但这枚刚卯他都研究过很长时间了,根本不存在走眼的可能,因此他也没怎么多加考虑,就同意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吃亏。
孟子涛直接给了薛维永五千块钱,完成了交易,之后薛维永也就告辞了。
薛维永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和医护人员就赶了过来,把那年轻人带去警局,同时把那泼妇送去了医院。
已经是中午了,孙老师见孟子涛和冯正生打算告辞,连忙笑着邀请道:“孟老师,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说不定也有血光之灾,中午一起吃顿便饭如何?”
孟子涛笑道:“孙老师,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旁边的负责人插话道:“冯先生,孟老师,说起来,刚才的事情,我们这边多少有些责任,给你们添了麻烦,很是对不起。方便的话还请到我们预定的酒店就餐吧,也算我们向两位表示歉意。”
想到今天中午也没什么事情,而且下午孟子涛还准备过来转转,再加上负责人盛情邀请,孟子涛和冯正生也就同意了。
饭店的位置到是不远,而且环境也优美,很符合专家们的身份。
等负责人带着孟子涛他们到达时,专家们已经就座了,其中有几位专家认出了孟子涛,当即就打起了招呼,而没认出孟子涛的专家,在打听之后,也都想了起来。
不管内心对孟子涛的印象如何,至少表面上,大家的态度很热情,这一方面是因为孟子涛身为郑安志的关门弟子,更重要的是孟子涛出神入化的书法水平。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纷纷就座,一共十几位专家分成了两桌,孟子涛和冯正生被安排在相比之下德高望重的专家那一桌,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接下来,大家推杯换盏,因为下午还要鉴宝,所以大家都没有喝酒而是以果汁替代,但气氛还是非常热闹。
在座的都是行业内有名的专家,最小的都有五六十岁,在餐桌上的交流当然也离不开古玩这行的话题。
孟子涛作为在座年纪最小的,身份又不低,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他的身上,片刻后,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讶,实在是孟子涛太过博学了,每个话题都能聊得来,而且很有自己的见解。
到这时,大家惊叹、佩服之余,也对郑安志有些嫉妒了,好徒弟谁不想要,要是孟子涛能够做为他们的弟子那该多好。
饭后,大家又来到主办方准备的休息室小憩,一位专研瓷器的高老,拉着孟子涛在他的身边坐下,接着拿出了一件玉壶春瓶,说道:“小友,烦你帮我看看这件甜白釉如何?”
孟子涛看到这件玉壶春瓶有些讶然,此瓶撇口,束颈,溜肩,垂腹,圈足。通体施甜白釉暗花纹饰。颈刻卷草纹及如意云头各一周,腹部刻折枝石榴纹,枝干舒展,花果并丽,榴实熟裂,下衬灵芝纹。足饰万字纹一环。
他把玉壶春瓶拿到手中,嘴上问道:“这是永乐甜白釉?”
高老闻言稍稍有些兴奋:“对,我认为是永乐甜白釉,只是有些估摸不准。”
甜白釉瓷为明代永乐朝御窑厂创烧的一种洁白的釉色瓷。通俗地说就是在极薄的胎体上,施不含铁或含铁量极低的白色乳浊釉,再高温焙烧还原出成色极白的莹润釉色,给人以一种“甜”的感受和甜净之意,故称甜白釉瓷。
瓷都珠山永乐堆积层出土的瓷器逾九成为白釉器,但至今仍未发现白釉玉壶春瓶的出土件,不过青花玉壶春瓶却有数例,由此也可见永乐白釉玉壶春瓶十分不多见,而在传世的永乐白釉玉壶春瓶中,暗刻榴开百子纹的例子更是寥寥无几。
如果这是一件真品的话,价值最起码要上千万。
这等重器,让孟子涛分外感兴趣,出于习惯,他一开始并没有使用异能,仔细观察着这件玉壶春瓶的每一处细节。
永乐甜白器是在枢府瓷的基础上创造发展起来的。在炼胎上,增加高岭土的比例,并经过多层过滤淘炼,去除杂质,使胎体韧性加强,拉坯更薄,更细白,同时增加铝的成分,使烧制温度升高,多数永乐甜白器处于半脱胎状态。
而在釉的配伍上,去除铁的成分,釉色莹润白中微微泛米黄色,积釉处有湖水绿现象。所以,永乐甜白釉并不是越白越好,它的白有个度,太高太低都算不上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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