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萍有些无语道:“哪有的事啊,而且这是一幅明代文武官员封赏的诰敕,而且还是永乐时期的,如果只是为了您的作品,他敢送,我也得敢收啊。”
“永乐诰命?真的假的?”杨老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了这上面。
杨乐萍摊了摊手:“我也不能认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才来问您的意见啊。”
说话间,她拿出了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了一幅手卷。
大家起身来到一旁,把手卷放到桌上,小心展开。
明代文武官员封赏的诰敕,由金陵内织染局承制。诰命依例以五色紵丝织成,分为藏蓝、朱红明、明黄、白色、粉色五个部分,首端藏蓝地织白色升降双龙纹,中织“奉天诰命”四字,尾端粉色地织白色篆书“永乐四年月日造”。中间部分书以内容,是为任命当时的一位将军的文书。
一般来说,此类传世品中以明中晚期、清代的诰命多见,明初诰命极为少见,而永乐五彩织造,宣德时期使用更是罕见,如果是真品具有极其重要的史料价值。
等大家都研究过之后,杨老问孟子涛道:“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像这样的诰命是相当的罕见的,而且市场上也属于比较小众的东西,伪造的难度比较大,只要见老,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幅诰命也是这样……”
听了孟子涛详细的讲解,证明这幅诰命确实没有问题,杨乐萍心里十分开心,脸上充满了笑意。
不过,杨老有些严肃地说:“你说说看,这幅诰命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的?”
杨乐萍一字一句地说:“爸,您就放一百个心,这是很正常的交易,是为了给我公公祝寿,我请人找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杨老冷哼一声:“哼,你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不过提醒你,别给家里招麻烦就行了。”
“哎,难道我就这么让您不省心啊!”
杨乐萍摇了摇头,接着把东西收起来,拿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杨老请大家入座,对着孟子涛说道:“你可能觉得我太不相信我女儿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这丫头开了一家文化艺术公司,结实的人什么都有,让我不省心。上回就出了一件事情,让我那一阵子都提心吊胆的,好在最后平安无事。”
许有昊劝道:“老杨,你也别太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乐萍她开的这个公司也不是一两年了,怎么做事,她心里有数的。”
杨老摇了摇头:“如果有你儿女那么省心就好喽。”
杨老感慨了一下,接着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孟子涛探讨书法,说着以往经历过的一些趣事,没一会就有说有笑起来。
在杨老家享用一了顿丰盛的晚餐,大家又坐了一会这才告辞回家,临走之前,孟子涛还和杨乐萍交换了名片。
…………
时光飞逝,孟子涛自己都没多少感觉,在京城就已经呆了十多天了,这里到底不是他的家,这么长时间在外地,他多少有些想念陵市的亲朋好友,而且他的事业都在陵市,这么长时间已经积压了一堆事情,他也要回去处理一下。
再加上寻宝的日程临近,孟子涛买了22号下午的飞机回陵市,于是当天上午就去师傅那打个招呼。
“这块玉已经做过了所有的检测。”郑安志把那块阴阳玉交给孟子涛。
“结果是什么?”孟子涛问道。
郑安志指了指桌上的检测报告:“材质应该是玉类,不过和现在已经发现的玉类的成份有些区别,没有任何文献有相关玉类的记载。”
孟子涛打开检测报告,上面的数据他虽然都认识,但除了结论之外,其它都不怎么看得明白,另外,最后一条“建议做更详尽的检测”,被他干脆忽略了。
本来,这件玉器就对他十分重要,要不是师傅提出来,他还真不会做什么检测,天知道更详尽的检测是做什么,他可不想冒什么风险。
郑安志接着说道:“暂时就这样吧,等将来有别的发现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孟子涛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郑安志拿起电话聊了好一会,脸上不时散发着怒色,这让孟子涛很好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郑安志挂了电话,说道:“上回说的硕鼠已经被抓起来了。”
“是谁?”孟子涛连忙问道。
郑安志说:“是那个文物仓库的保安处长……”
原来,由于历史原因,那家博物馆的一些馆藏,被放在离博物馆有些距离的仓库,当办案警员去调查的时候,发现仓库里的馆藏有许多都出了问题,损失足有上亿,这已经是大案要案了。
接着,办案人员就发现一般人根本无法潜入文物仓库。外层有很高的围墙,围墙上有高压电网,大门是一扇厚厚的木门,木门里外都上了锁。
在院子里还养了三只大狼狗,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它们马上就会狂吠着扑过来。听到狗叫,院里的保安马上就会赶到,调查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的。这种事情,保安每天24小时都在执行。
除此之外,库房里面还安装了全天候的监控,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死角。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下,库房内居然有这么多藏品出问题,让办案人员都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说:“除非是世上真有电影或者小说里的那些可以穿壁破墙的飞天大盗,否则除开里面的工作人员,谁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进来!”
既然外部侵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盗窃文物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内鬼。
于是,大家迅速加大了办案的工作力度,调整侦查方案,对保安处内部工作人员反复进行了甄别与排查。根据掌握的情况和种种迹象分析,保安处的处长嫌疑最大。
之后,保安处长被带走调查,结果都没有费多少功夫,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来,而他的动机,只不过是因为他老婆跟他抱怨,别人能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为什么他就不能。
于是,经不住金钱诱惑的他,就踏入了偷窃文物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