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冷哼一声,姜是老的辣,他什么风雨没见过,景硕的小九九他当然也知道,但看到景硕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心软了,谁让景硕是他已经去世的朋友的徒弟呢?
江老对着舒泽和孟子涛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景硕:“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景硕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关算是过了,于是他瞪了青年一眼:“还不快说!”
青年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心里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自认倒霉,说道:“对不起,是我财迷了心窍,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这只碗,是我花了四百多买的,还有这只盒子,也是老物件,花了我八百块钱,我都不要了,送给你们。另外,我请你们吃饭赔罪吧。”
舒泽冷笑道:“谁……”
孟子涛直接打断了舒泽的话:“行,看在江老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吃饭就不用了,你们走吧!”
舒泽没想明白孟子涛为什么会这么轻轻放下,不过凭他对孟子涛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也就做出了相同的表示。
见孟子涛和舒泽放过了自己,景硕和青年心里长舒一口气之余,根本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连忙谢过之后,就灰溜溜地走了,眨眼没了身影。
不过,今天这事肯定会传出去,到时景硕的声誉说不定会因此而一落千丈。
解决了这件事情,大家跟蒋主任客气了几句,就出了管理处,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期间,舒泽也为双方做了下介绍。
江老本名江少圃,是羊城古玩界瓷器鉴定方面顶尖的专家之一,孟子涛以前也有所耳闻,因此十分客气。
另一边,江老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由于和郑安志比较熟,以前每回去京城,都要去郑安志那拜访,所以也相当的热情。
今天因为一连处理了好多事情,本来孟子涛和舒泽还打算去拿了那件墨玉雕像才吃饭,没想到又遇到了碰瓷这种事情,等服务员把上菜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
大家也都是饥肠辘辘,先安静地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聊起天来。
舒泽问了起来:“江老,您今天怎么也这么晚吃饭啊?”
江老摆了摆手:“别说了,帮一个朋友掌眼,这家伙磨磨蹭蹭,临了居然又不买了,这不是折腾人嘛,我一气之下,干脆饭都没有吃,就回来了。”
舒泽摇了摇头:“您这位朋友可真不靠谱,哪有这么做事的。”
江老心里的怨气有些足:“对,又不是东西不对,虽说价钱稍稍高了一些,但以市场行情来讲又不亏,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神经。算了,不提这事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羊城的?”
“子涛有事早来了几天,我今天刚到的。”
舒泽想到那件墨玉雕像,接着问了起来:“江老,您认识陈泳裳陈掌柜吗?”
江老点头道:“认识啊,怎么了?”
舒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江老,您看过那件墨玉寿星雕像吗?”
江老笑着说道:“到是看过,不过,这件雕像可是小陈的心头肉啊,他到是舍得让给你。”
舒泽心中一动:“难道里面有什么说道?”
江老呵呵一笑:“小陈这家伙也是自作孽,别人谈好了价钱,只不过身上没带够钱,让朋友帮忙去拿,这一会功夫他给加价把东西撬走了,溜了。”
舒泽不屑地说道:“哪能这么做,不是坏了规矩吗?换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老笑道:“就是这样,先讲价的那位也不想善罢甘休,让人打听小陈,就找上门去了。而且这人有点厉害,小陈和他一比,就是胳膊和大腿的区别。对方放出话来,要小陈把东西还给他,并赔礼道歉,不然就把店给砸了。”
舒泽问道:“那把东西还了不就行了吗?”
江老说道:“嘿嘿,小陈倒霉呗,东西拿回去之后,就被一个外地人买走了,他去哪里找去?现在对方一定要小陈把那样东西找回来,不然这事没完,现在局面正僵持着呢。估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陈才会把雕像让给你,想请你帮忙求个情。对了,这个事情你事先不知道吗?”
舒泽有些不爽地说:“这事我根本不知道,肯定是带话的人隐瞒了,早知道这样,我才懒得麻烦。”
由于是郑安志托了朋友,郑安志的朋友又托其他人才打听到这个消息,现在舒泽并不清楚当初跟陈泳裳带话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早晚能打听的到,到时怎么处理就看他的心情了。
江老笑道:“凭你的能力,随便说几句话的事情就解决了,没什么难度可言。”
舒泽摆摆手:“关键他这种行为我非常厌恶,帮他说话都觉得恶心,而且我还要欠别人人情。”
孟子涛笑道:“要不就干脆别去了。”
舒泽摇头道:“来都来了,哪能空手而归啊。”
孟子涛夹起一块排骨,笑道:“那不就行了,你就当成是正常的买卖吧,别吃亏就行了。”
“他还想让我吃亏?看我不分分钟就把他的店给扒了。”舒泽嗤笑一声。
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完午饭,接着就准备出发前往陈泳裳的古玩店。
出了店门,陈泳裳提出了告辞:“我就不去了,不然小陈肯定会尴尬的。对了,等完事了,记得到我那坐一坐啊。”
舒泽他们连忙答应道:“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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