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鸟瞰了一会琅琊这座早已耳闻的城市,孟子涛就和卫长宇一起下楼吃了早饭,接着一起坐车前往目的地。
一路闲谈中,汽车在一处独门独院前停了下来。
“咚咚……”
卫长宇去敲了敲门,没一会就有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来开了门:“卫老板,你来了。”
打了声招呼,卫长宇就指着停在旁边的汽车问道:“不知道谁这么早就到了。”
“是泉城的宋老板。”年轻人笑着说道:“宋老板也是刚刚才到,听说你要来,说等你来了一起再看,现在正和我爸喝茶呢。”
“那他真是有心了。”
卫长宇呵呵一笑,就跟着年轻人一起进了屋。
孟子涛在年轻人的引领下,来到客厅,就看到屋里两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司机模样的青年,正在喝茶聊天。
看到卫长宇他们进来,大家都站了起身,寒暄客套起来。
卫长宇先是为双方做了介绍,两位中年男子,一位是这里的主人,名叫周春生,另一位就是来自泉城的宋老板,本名宋鹏。
周春生听说孟子涛居然是郑安志的弟子,惊讶之余,也有些奇怪,自己这里的东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卫长宇怎么还把孟子涛带过来,这是什么个意思?
卫长宇马上就给出了答案,说:“这次之所以带孟掌柜过来,主要是他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宋鹏到也识趣,听了这话,立马就打了声招呼,走出了门。
孟子涛笑着说道:“周先生,我有一个您父亲以前收藏的古玩来历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这个……”
周春生显得有些为难:“孟掌柜,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我对古玩这东西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至于我父亲收藏的东西,我更是从来都没有过问,至于东西的来历,我更不会知道。”
周春生的儿子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藏品的来历也一概不知。
周春生接着说道:“如果我母亲还在世的话,您或许可以问一下她,不过我母亲去年也去世了,所以这事我就无能为力了。”
“麻烦您了。”孟子涛对这个结果很遗憾,心里也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得到了线索,现在又这么断了,难道又要像先前那样凭运气获得接下来的线索?
“哎,还真是好事多磨了。”
问题问完了,大家又把宋鹏叫了回来。说了几句闲话,周春生就带着大家来到一间看起来十分严密的房间前。
周春生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打开里面的灯,就请大家进入房间。
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放着一些博古架以及柜台,但上面已经空了大半,而且剩下的东西粗看起来,也没有几件是很起眼的。
另外,房间里还有几张桌椅,不过基本都是缺胳膊断腿,所有的东西一看就知道,都是先前的人选剩下的。
宋鹏摇了摇头:“哎!得到消息时还是晚了一点,看来也只能找口汤喝喝了。”
周春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就说道:“你们慢慢看吧,如果看中了,再跟我说,大家都是朋友,价格方面你们尽管放心。”
孟子涛笑了笑,心道,就剩下的这些东西,如果价格方面没什么优势,哪会有人买啊。
大家分道扬镳,孟子涛走到一个摆放着文房用品的博古架前,拿起上面的一方印章看了起来。
这方印章使用寿山石雕刻而成,印钮为一只瑞兽,不过由于使用的寿山石材质太差,而且雕刻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有一点收藏价值,一般的古玩爱好者都不会购买。
观看了一些剩下的藏品,最好的,也就和印章相差无几,差的就更不用多说了,孟子涛根本就没有找到能让他心动的东西。
孟子涛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这里放着的是一些小件藏品,不过这些藏品都有一个特点,每一件或多或少都有问题,只是因为各有特色,所以才被主人收藏了下来。
随意翻看了一下,孟子涛就没了兴趣,不过这个时候,他眼睛余光之中的一件东西,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块玉佩,不但残缺,而且表面还有很明显的鸡骨白做伪痕迹。
鸡骨白前面已经说过,是玉石在地下出现的钙化现象。因为是出土古玉的特征,当然也不缺乏做伪的手段。
以前鸡骨白的做伪方法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放在火里烧烤,快烧透的时候用冷水猛泼,可出现“鸡骨白”特征;还有人图省事,干脆用硫酸泡,“鸡骨”之“白”就是腐蚀非常重的斑点。
当然,这两种办法都还是比较容易辨识的,像孟子涛手中的这块残玉,就是使用的第一种方法。
其实,孟子涛之所以注意这块残玉,那是因为它的形状,很像是先前得到的那块残玉的剩下部分,你说他能不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