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轩回道:“找到了大部分,其它的估计不是被销毁,就是被人捡去了,或者制作者把这部分丢到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比如河里之类。”
听到这,程启恒感慨道:“幸亏此人还有些大局观,没有见钱眼开,不然的话,就凭他的手艺,元青花估计要泛滥成灾了。”
孟子涛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咱们这行是物以稀为贵,一件东西能卖个天价,两件东西可能连一半都没有,如果有头脑的人,根本不可能让这东西泛滥成灾。”
就像孟子涛说的这样,这行有些见钱眼开的人,如果收到一对一模一样的藏品,而且如果这对藏品比较稀有的话,确实有可能把其中一件给毁掉,因为一件那就是独一无二了,如果炒作一下,其收益远远比一对来的多。
虽说,这种事情看着好像有些极端,但古玩市场就是这样,大家都喜欢投资独一无二的宝贝。
正是这个道理,如果制作者不傻的话,他制作的仿品肯定不可能无限量的投入到市场,这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如果只是零星出售的话,调查起来可就非常困难了。因此,大家都希望。这人的品行确实像现在大家猜测的这样,东西也只做了这么一件。
…………
虽然王之轩说,通过了瓷片的考验,就算通过了郑安志的测试。但星期一那天,孟子涛还是去了郑安志那。
毕竟有些时候,态度还是很重要的,不提将来能够成为郑安志的徒弟,孟子涛对郑安志也相当敬重。有机会也希望多聆听这位老前辈的教诲。
一番一问一答之后,郑安志对孟子涛的表现很满意,又给了孟子涛一些资料,给他学习。
闲聊了一会,郑安志开口问道:“你刚才说,明天准备去沪市?”
孟子涛点头道:“您老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郑安志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麻烦你带一件东西,拿给我一位晚辈。”
孟子涛摆了摆手:“嘿,您这话说的,不过是举手而劳而已。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郑安志呵呵一笑,接着就让人去他的书房,拿了一只锦盒出来,并随手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只孔雀蓝釉彩绘人物梅瓶。
“你先看看,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应了下来,把梅瓶拿出来放在桌上,只见其釉色鲜艳通体开片,工艺精湛复杂,瓶身人物以大写意笔法绘制。生动传神,纹饰图案一气呵成,生动自然,豪无刻意造作气象。
仔细看过胎、釉、工艺等特点。孟子涛确定这是一件大开门的明早期磁州窑孔雀绿釉作品,而且是其中的精品之作,十分难得。
听孟子涛说了他的见解,郑安志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几点自己的想法。
接着,他就有些伤感地说道:“这件东西。是我一位老友的心爱之物,上个月他带了过来跟我欣赏,就放到我这了,没想到,这才过了半个月,他就因病去世了,想想还真是人生无常!”
看着郑安志伤感的模样,孟子涛劝慰道:“郑老,请节哀,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您朋友的在天之灵,肯定希望您每天都快乐的。”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老朋友一个个离开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郑安志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把东西带给他儿子之后,跟他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因为一点家产,搞得亲友反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可以打电话给我。”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不清不楚,他就把个中原委又说了一下。
郑安志的朋友姓沈,家里一共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由于死的突然,又没有遗嘱,母亲早些年就去世了,现在没人居中协调,导致三个儿女为了家产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儿子沈锋认为,自己是儿子,父亲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起居都由自己照顾,不说老一辈的观念,于情于理,一应财产就应该自己继承。而你们两个女儿只是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有什么理由继承财产?
但两个女儿觉得沈锋做的太绝情了,而且父亲那么多遗产,光古玩藏品都价值上千万,沈锋一句话就吞了,也太贪心。再说,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女儿同样也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至于说她们不回来,也是因为嫁的远,而且基本每个月都会给老人打一些钱,也做到了女儿应尽的义务。于情于理,遗产都应该有她们的一份。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不相让,搞得大家都不安生,听说前几天,双方还因为言语不合差点就打起来。
郑安志听到这个事情就有些郁闷了,老友才去世十天半个月,儿女就因为财产的事情,搞成这个局面,想想都为老友感到难过。
郑安志虽然有心帮忙,但老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外人,在这种事情上,他最多也只能起到协调的作用,而且还需要沈锋他们愿意来找他才行。
所以,郑安志希望,这次能够通过孟子涛,传达一下他的意思。
孟子涛听了事情的原委,也答应会把事情办好。不过,他心里觉得,郑安志这份心是好的,但有些人如果掉钱窟窿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郑安志接着说道:“另外,就是我朋友的那些古玩。他的儿女和晚辈里,就没有一个是喜欢古玩的,所以你这回去,问问沈锋的意思,如果他想要把那些藏品都处理掉的话,你让他尽可能把那些藏品转让给我,价钱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他。另外,你也可以从中选择几件自己中意的物件。”
孟子涛连声说好,不提涉及到古玩,他兴趣大增,这又是郑安志第一次请他帮忙,他无论如何都得尽力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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