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亦选还指名道姓的,非要求自己火急火燎地回来参加不可?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上面来的这个关于意识形态的文件,非常重要。不用说别的,只凭王亦选一向敏感,肯定是从中感受到了西京目前在这方面存在着严重危机,所以做足了功课,看来是以此为契机,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对!一定是这样!
蓦然之间,他还油生一个想法,王亦选这么做,应该不只是针对意识形态这项工作本身,搞不好还是与“林季张万联盟”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浪潮”中,应该做些什么呢?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他考虑了很多。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时候,有一个提前思考,总是好的。
就象考试之前,无数人想去偷题目,划范围,千百年来一直如此。这本没有错,既然是考试,那总得知道考什么吧?同样的,开会之前,如果不提前了解会议内容,那就是傻子坐轿子——离摔倒不远了。
……
还差五分两点半,他已经来到了市委大院,径直坐电梯上楼,俞新亮已经在电梯门口等他,“头儿!来得合适!亦选书记还在办公室呢!正想着您要是到不了,我去请他。这会儿正好,还是您陪他一起去会议室吧?”
“嗯!你忙去吧!帮我看看参会的人来齐了没有,齐了给我发短信!”他点了点头,快速朝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口,看到外屋的门敞开着。想想自己从去北京到秘密进驻纪委基地,也一下子过去一周多的时间了。王亦选外屋的这个秘书位,一直就这么空着。自己虽然不在,却仍然虚位以待,充分说明了王亦选对自己的信任。
当然了,这一周多的时间,自己虽然没在大老板身边,但也干了不少大事。
先是去北京求得路老爷子的鼎力支持,然后就在这两天,一举搞定季如河这只成了精的小狐狸埋下的“绝密重器”。有了这几件重器,相信“林季张万联盟”中的“张万”,很快就要从联盟榜上消失,身陷囹圄了。
想到这儿,他胸中涌起豪情,敲了敲外屋的门,然后径直走向里屋,唤出一句:“书记,我回来了!”
王亦选正在埋头看文件,见他站在了门口,笑着抬起头来:“行啦!咱们的唐总指挥凯旋而归啦?怎么的,中午和各位队员们小酌了几杯?”
“是!”他笑着点头。
说来也是有趣,中午本来应该是和老付和老姜他们小酌一下的,但被“豆浆西施”叫了出去,原来也没打算喝酒,却没想到这姑娘主动点了米酒,还和自己连干了好几杯。
这样正好,王亦选是懂酒爱酒之人,如果自己没喝酒反而说喝了,那肯定瞒不过去。现在喝了一些但不多,正好符合王亦选原来“不误事”的嘱托。
“嗯!”王亦选合上了面前的文件,站起身来:“看你这脸色,略带微红,看来只是小酌了几杯而已。得胜之酒不喝多,这可是至高无上的境界。看来,咱们大院里的唐大才子,这些年通过历练,下了乡镇,去了县里,还经常往北京跑,一来二去的,真是成长很快啊!”
他笑着摆手:“书记!您可别这么夸我!我这个人,现在特别容易骄傲,您就不怕我这尾巴一会儿翘到天上去,把您的大事儿给耽误了?”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行啊!都知道胜不骄、败不馁了!要说这尾巴一下子能翘到天上去,最最出名的,也就是这孙猴子了!你这只孙猴子当得好啊,先是假扮季风行与季如河对话,相当于变成个虫子钻到了他的肚子里去,一通搅活,套出了这只小狐狸偷埋证据的两个暗点。然后运筹帷幄,把这两个暗战的宝贝疙瘩统统起获出来,这就相当于把他们整个联盟的五脏六腑给震碎了。再接下来,咱们的破敌大业,可就好干多啦!”
“书记说的是!”他很是贴心地拿过了王亦选桌上的茶杯和笔记本,闪在一侧,让出了王亦选向前走的位置,笑道:“不过,书记把我比作孙猴子,还是不太妥帖!”
“哦?”王亦选扬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他笑道:“这些天我和路晴聊天的时候,她没事儿也喜欢把我比作孙猴子。然后我就和她开玩笑,我说如果我真是孙猴子,那你是什么,母猴子?好象通观整部《西游记》里,并没有母猴子啊?我说到这儿,她就不干了,说坚决不当母猴子,所以,让我也别当孙猴子了!”
“哈哈哈!”王亦选大笑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儿啊!这是你和小师妹的家事,我不管!咱们这个阵线联盟可是需要各个方面的人才,但是最需要的,还是象孙猴子这样有能力的狠角色,所以,你在家里可以不当孙猴子,但是在我这儿,还是一心一意地当好大师兄吧!”
他见躲不开,也只能认了,笑着应道:“那好吧!您是师父,您说了算。或者让我去当吃吃喝喝玩玩的二师兄,也是可以的!”
“美的你!”王亦选笑着摇头,“这猪八戒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能吃能晚能玩,那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好处是善于讨好,还有和稀泥,你问问你自己,现在能达到这个境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