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停下了脚步。
她走了过来,把他拎在左手的小纸箱打开,扬起头问了他一句:“你没有觉得两边不太平衡么?”
“哦?”他的眼睛转了转,脑子也在飞快旋转着,迅速想到了她想表达之意:“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在你给我单做的那杯vip豆浆里喝了一大口,所以现在两边虽然都是十三杯,但是仍不平衡是么?”
“哈哈!”她笑了起来:“你这虽然是学文科的,但是毕业之后学习的众多管理知识,看来还是很管用的啊!没错儿,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就这么一点儿重量,应该差别不大吧?”他扬了扬眉毛,不过迅速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立刻改口:“话又说回来,对于象我这样敏感的人来说,还是能够觉察得到这种差别的。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修正这种差别呢?”
“嘻嘻!”她嫣然一笑:“我早就知道给你单做一份之后,你会忍不住偷喝。不过,我早有准备,刚刚给你加粗砂糖的时候,我只加了一小块儿。所以,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甜?”
“哦?”他瞪大了眼睛:“别说,还真是这样!你要是不说,我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刚刚你亲手调制的那一杯,确实有些偏淡,如果再甜一些,就更好了!”
“哈哈!那就好!”她甜甜一笑,将一整块粗砂糖放进了写有微信号的那杯“vip豆浆”之中,然后盖上盖子,轻轻摇晃了一下,“这样一来,你就会觉得完全平衡了!”
“嗯嗯!”他适时加上一句:“再加上你在杯子上写的字,绝对够重了!”
“嘻嘻!”她的笑容如夏花般灿烂:“那好吧!你可以满载而归了!”
“嗯!还真是满载而归!”他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刚刚她往里加一整块砂糖的动作有些奇怪,优美之间,好象还有着什么暗义,但是具体是什么,自己说不出来。又一想,或许是这一幕太美了,想在脑海中彻底把它留存下来吧。
美好总是短暂的,与“豆浆西施”这样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已然接近尾声了。
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但他还是稳稳当当地走出了那道小门。而在他的身后,绝美的“豆浆西施”一直向他招着手,用的是一串长长的音符:“再见啦!”
他两只手都提着纸箱子,所以没法招手,只能回过手来,冲她坦然一笑。
她欣然而道,点了点头:“知道啦!”然后掏出手机冲他晃了晃,意思马上加微信联系。
他笑着点头,也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提着两个小纸箱,恋恋不舍而去。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地我走了,
正是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的这首《再别康桥》,用在这个时候最是合适。此时此景,虽然并不需要吟出全诗,只需这头尾两片,就足以代表当下的心情。
……
两分钟后,他走到了胡同口,蒋洪历已经下了车,一见他,急忙迎上前来,接过了他手中的豆浆箱子,“唐总!我来!”
“等久了吧!没想到排队的人还不少!”他笑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咱们赶紧走吧!”
“是!”蒋洪历将两个纸箱子小心地放在了后备箱,然后替他拉开了后座车门:“还有时间,咱们回到晴耕雨读,也就是六点三刻左右,用一刻钟的时间吃早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