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儿!”她笑嗔了一句:“我笑你一会儿慷慨激昂,一会儿痴呆犯傻,我再次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了么?”
“嗯!嘿嘿!”他笑着夹了一小块黑椒牛仔骨到她的碟子里,示意她也先垫补点儿,然后回答:“你问我为什么说这么好,把你说得都快哭了!我的理解呢,是我说得还不够好,因为你还没有哭!我这样回答,可以么?”
“讨厌!”她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胳膊,却不是很用力,然后迅速夹起他递过来的牛仔骨,轻轻放入口中咀嚼,很是甜蜜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替我夹菜!”
“嗯!”他故意重重点头,“既然你刚才已经给我下达指示了,让我少喝点儿,好把事情办成,那我一定得听啊!不过,这事儿可不只能一个人办,得两个人才行。所以啊,你也控制一下,少喝点儿,多吃点菜,对吧?”
“讨厌!”这一下,她的脸已经羞得通红,色泽比熟透的苹果还要艳丽,把筷子放下,狠狠用手在桌下拧了他大腿一下。
他疼得直咧嘴,这个肉弹,怎么和路晴一个习惯,忙道:“你是属螃蟹的啊!”
还好,她并不向路晴那样死拧住不放,听他叫疼,当即也就放开了,抬起大眼睛看他:“你这个大坏蛋!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少喝点儿,好把事情办成了?”
他故作焦急:“你刚才不是说你自己不怎么能喝,本来能喝白酒的,却要端红酒,那意思不就是说少喝,然后让我也少喝,好一会儿办事去么?”
“哎呀!”她又是重重一拧:“你讨厌死了!”
他这次却没再咧嘴,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这……”她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下轮到他得意了,他定定地望着她,朝别的女孩方向努了努嘴,说道:“你看看,我刚刚注意到,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她们不少都流下了眼泪。而你呢,眼泪虽然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流下来!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能够把其他人给说哭了,但离把你给说哭了,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啊,我这回去还得好好练呢,要把你的金豆逗下来,还是有差距的啊!”
她不禁笑了:“这么说来,是我的不对喽!如果我也像他们一样,把眼泪流出来,就好了!是吧?”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那倒不一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恰恰说明,你既有情感,但是很有理性!所以,对于我来说,把她们感动了,并不算什么本事。只有让你这样的女孩感动,那才是真正的厉害呢!
他笑了笑,正想再去夹一口肉菜,却被她一下子给拉住了,把放在牛仔骨盘子里的柠檬薄片拿了几块,放在他的碟子里,柔声道:“试试这个吧,这个解酒效果好,比你吃很多肉菜要管用!”
“哦?”他向上挑了挑眉毛,笑道:“你刚才不是对我说的话进行了全盘否认么?为什么挑柠檬给我,又说这个解酒效果好,还是不想我喝多不是?”
“你?”她急了,想反驳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问出这一个字,却是没再往下说,“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饱含深义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坏家伙!什么东西含蓄一点儿不好么?非要整得这么直白,就不怕别人听了去?
“好吧!”他笑着点了点头,夹起一片柠檬放入自己的口里,慢慢咀嚼起来,只一嚼,就直咧嘴:“哎呀呀,怎么这么酸?”
却还没等她回应,他又咂嗼着嘴,说道:“酸就酸吧,既然是你有交待,那还是必须得听啊,再酸,也得咽下去不是?”
“你?讨厌!”她嗔了一句,却很是受用,看着他笑。
他坏笑着靠近她:“那咱们可就说好了,谁都不许喝多!为了不负这大好青春,对得起如此良宵,咱俩相互监督,相互间也帮衬着点儿,好吧?”
她的脸红到了极致,虽然没有痛快地回应他,但也并没有否认,直到他问得急了,才羞赧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和默许了。
“哈哈!”他大笑起来,然后又贴近了她低语:“点头就好!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我还真没喝多,主要是老霍好心办坏事儿,想着给我补补,误把鹿血加到了我的酒内。我对别的酒还好,可对这鹿血酒似乎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结果那天昏昏沉沉的,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象你,最后好容易清醒了些,看清是你,却没想到一下子就交了枪,让你见笑了!至于今天,你尽可放心,上次老霍已经被我痛骂顿了,他肯定不会再自作聪明地上这个什么鹿血酒了,只要不再喝那玩意儿,肯定没问题,其他的酒,喝再多都没事儿!”
她脸上的红渐渐褪去了些,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又起来了:“你!既然你喝再多的酒都没事,那你还拿我开玩笑,甚至还想让我帮你挡酒!”
他浅浅一笑:“那可不一样!你一心为我考虑,这是你的心意,我能体会。至于我能不能喝,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这叫什么,这就叫酒量再大,喝得再好,也不如女人贴心的一句话,我说的对吧?”
“滑头!”她笑着嗔道,心里却被他这句话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正想再帮他夹几片柠檬,却见另一边的贺可馨已经端起了酒杯,冲他嫣然一笑,急忙轻踩了他脚一下,“看看!那边的美女已经找你来啦,赶紧应答吧!”
说完,这位“绝美肉弹”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低头继续吃起他夹过来的牛仔骨来。
而这时的贺可馨,俏脸微红,很是好看,轻启朱唇,半开玩笑似的对他说道:“唐少啊!您看您这进入自由互敬以来,一直在和仲姐姐聊着天,把我晾在了一边,就说我不是西京本土人,也不用这么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