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只是影评而已。”封不觉冷笑:“至今我仍然坚持,对此反应过度的人是做贼心虚。”
“是吗,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在影评的最后一段使用……这样的措辞。”欧阳笕重新把平板拿回了自己的眼前,“若不是你这家伙尚未有什么实质姓的行动,而且这篇‘影评’也确实提了一些电影里的情节,恐怕我们现在就得隔着防弹玻璃和铁窗,用话筒来交谈了。”
觉哥伸了个懒腰,顺势用双手枕着头,往沙发上靠了靠:“行了,大律师。咱也别扯了……到底是什么事儿,需要你亲自来一趟?”
“我一进屋不就说了,你那新编辑的事儿呗。”欧阳笕打开了一个新的文档,并把手上的平板递给了封不觉。
后者接过平板,拿到眼前看了眼,随即问道:“我和杂志社的合同有问题吗?”觉哥并未对欧阳笕拥有自己的合同副本感到奇怪,因为他签约时欧阳就在场。他俩一个有阅读癖,一个则是职业需要,因此那时就把合同多复印了一份,各拿一册阅览,方便交换意见。
“合同没有任何问题。”欧阳笕道:“是你有问题。”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你以前那些拖稿行为,过去了就算了是吧?”欧阳笕道:“你往下翻,你违约的地方我全都用不同的颜色标出来了。”
封不觉拖动平板上的文档,很快找到了对方所说的内容,并快速浏览了一下:“那按照合同,我得赔偿……”
“那倒不必。”欧阳笕打断道:“人家说了,暂不追究。”
“嗯……‘人家’?”封不觉顿了一秒,“安月琴?”
“你说呢。”欧阳笕应道。
“不会吧,她来找过你了?”封不觉这话出口后,瞬间反应过来,“呃……失策了,我不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杂志社的。”
“我也觉得很莫名啊,当初我记得你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只填了是王叹之和包青这俩人吧。”欧阳笕问道:“什么时候把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也填上去的?”
“当然是你走了之后加上去的……”封不觉接道,“我还在你的名字旁边加上了一个括号,注明是‘律师’。”
欧阳笕仰天长叹一声,“你知道吗……我正在考虑,对于像你这样的客户,采取计时收费和包干收费之外的第三种方案……”
“那是什么?”觉哥问道。
“定期收‘保护费’呗。”欧阳笕调侃道。
“切~”封不觉道:“就咱这交情,还谈什么钱呢……是吧。再说,对你们律师来说,赚钱不是应该跟喝水一样容易吗?”
“哈!”欧阳笕干笑一声:“要是我在跨国合作的大型事务所上班,没准赚钱还跟撒尿一样容易呢。”他摇着头道,“像我这种小律师,做的要死要活,时薪和在便利店打工的学生差不多。”他显得很无奈,“时不时还要应付一两个像你这样的家伙。真是赚着卖白菜的钱,艹着卖白粉的心……”
封不觉在对话过程中,已把合同中被标出来的内容看完了,便把话题带回正轨而言道,“我说……暂不追究这四个字,似乎很微妙啊。”
“没什么微妙的,这是**裸的恐吓。”欧阳笕道:“我个人认为,实施在你的身上,合情、合理,而且合法。”他一脸舒畅地赞叹,“哎……大快人心。”
“话说……这小丫头片子胆儿挺肥啊……”封不觉想着安月琴的模样,念道:“在我这儿吃瘪以后,隔三天就给我唱了这么一出。”
“总之,你好自为之吧。”欧阳笕把电脑拿了回来,边往包里装边道:“根据合同,你的《二流侦探和猫》至少还要连载一年吧。在人家手下干,就收敛一些,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就是按时交稿嘛……”封不觉站起身来,准备送欧阳到门口,“对我来说,只要认真做,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欧阳走到门口:“哦,对了,我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你要不要出来一块儿吃点儿。”
“刚起来没胃口。”封不觉道:“另外,我得尽快处理一下你的脚印。”
“我的脚……”欧阳闻言低头,下一秒,他便神色陡变,“喂!这什么呀!”
“放心,只是猫屎罢了。”封不觉又打了个哈欠,“哈啊……你进来后不久就踩到了,我注意到时已经来不及提醒你了。”
“我一直闻到的怪味原来是这个吗……”欧阳笕吼道,“话说你全程都这么淡定是怎么做到的啊!”
“习惯了。”封不觉用一种已然无所谓的眼神,悠悠地道了一句:“而且……其实在你进门前,我也踩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