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韩擒虎之后,就在和“千里寻夫”的老婆说话。
“那里?”
韩五郎看着胡女在那里比划,却也不急,反而柔声道,“是官衙还是商号?”
“有……这个……”
胡女指了指韩五郎的腰刀,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撲头。
“噢。俺知道了。”韩五郎点点头,“那就是官衙,之前俺让你去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官衙,一个是商号。这个官衙的老板,是俺在敦煌认识的,到时候,会在这里做县尉,眼下还是碛南都督府的书记,是个能写会算的厮杀汉,讲义气!”
说着,韩五郎接着道:“他可是帮忙入籍了?”
“嗯。”
胡女连连点头,然后从桌上的一只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印章鲜红,字体铿锵,显然是有人专门用手写而不是印刷的东西。
“俺刚调来中军,早先疏勒这里就不熟,眼下改为碛西,倒是认识了一些。这作保的人,还是因为跟俺家祖上有些渊源,才能帮忙。往后,你就姓詹了。待秋后,俺去打些野羊,在去寻个崔家汉,给你弄个名。”
“嗯。”
胡女又连连点头,然后抬头看着韩五郎,“阿郎,我、我的那个……兄弟?”
“女的是姊妹,男的是兄弟。”
“兄弟。”
胡女于是点头肯定,“他会编……这个。”
说着,胡女指了指屋子内土炕上的毛毯,“他不懒。”
“成,俺去跟安校尉讨个人情,到时候,让俺这兄弟来碛西做事,在老家,也就是个放羊的命。你爹开个价,俺把他买过来,堂堂做人,不做牛马。”
“嗯。”
胡女依然只会点头,只是她很高兴,高兴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韩五郎,只是哭,却也不说话了。
韩五郎见状,愣了一下,但到底也只是个粗糙汉子,哪懂安慰女人,只是一个劲地拍着背说道:“哭个甚,俺就不信了,俺就不能杀出个功名来。到时候,俺看谁还对俺说三道四!”
说着说着,这个已经有了姓的詹姓胡女,竟是抱着韩五郎狂啃起来。虽说天气热得不少汉子连想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但韩五郎却不在此列,一见自家婆娘居然感动的想要“犒劳”,顿时也来了感觉,猛地将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开门冲外面吼道:“老子要办点私事,哥哥们莫要打搅——”
咣的一声巨响,门栓反插,韩五郎哈哈一笑,直接将自家婆娘剥了个干净,扔到土炕上半点废话没有,直接开干。
不多时,房前屋后,蹲着一群大兵,都是一言不发眉眼猥琐地听起了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