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加剧了粮食的消耗,更何况李思摩准备拿西州作为丝路北线中转站,集结起来的驼队,有骆驼十数万,接近二十万头骆驼。其中半数是和华润系的大河工坊有干系,在大河工坊中有红利的家族,主要是以新贵为主,如长孙氏、尉迟氏、程氏、秦氏、薛氏、李氏、麦氏、何氏、张氏……
李靖有灭突厥之功,张公谨有灭奚人契丹之业,他侯君集难道只能次次和追杀伏允一样,做些痛打落水狗的事业吗?
他想不通,也不想想通,只是回家的时候,有个在东宫秀才身边跑腿的小吏,偶然听到了一些事情,就卖了个消息给他,然后换了一百贯华润飞票,愉快地去了。
消息是禁中密对,告密的是个阿史那氏族人,称李思摩为叔父。
事情在这里,打了个转转,变了味道。
“嗝!”
打了个嗝,酒气四溢的侯君集双目赤红,却头脑意外的清醒。他脑子转的飞快:那卖消息于我的小吏,乃是太子左庶子的佐吏,莫非杜正伦有意结交于我?
很快他又想到:李思摩这条突厥狗,没想到暗地里敢咬我,必是受人指使……
接着他有脑子一热:若无我死谏筹谋,焉有玄武门事成!如今,莫非是欲‘狡兔死走狗烹’?刘师立在岐州宛若守墓家奴,我不能沦落到他的地步。今后若不能因功进位,必为人所害。
作为一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有上进心男人,豳州大混混自己上位靠的就是不需要比别人厉害,只需要把别人拉下马,自己就能上马。
如果自己不能够一直有功劳地位,那么像他一样的人,会不会把他从吏部尚的位子上拉下来呢?
就像萧瑀,就像王珪,就像裴寂……
“明日朝会,不若和杜正伦攀谈几句,看看究竟。”
照理说,以杜正伦的身份,是绝无可能来找他的,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可侯君集突然就觉得,说不定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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