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外交家,绝非只是那些翻译外语出身的蠢货,更不是思维和屁股都不坐在母国一方的畜类。他们深刻地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管是地缘政治学还是军事技能,都是双料金牌。
这是每一个杂胡都知道的事情,对这几年长大的西域少年少女们来说,他们思维中的一个生活哲学,那就是开元通宝是万能的。
“长孙无忌真是好脑子!”
张德想明白了其中的干系,老阴货的打算很简单,当然自己也的确会送长孙冲一把。但整个过程中,长孙冲完全没有任何风险,他需要做的,就是适时在西域统治阶级面前装逼,怎么装逼怎么来,剩下的事情,是别人干的。
他长孙冲离了大功,别人说他外交工作搞的跟他爷爷一样好,名声有了,权力随之而来。
而在西域留下的善缘人脉,可以让长孙氏的触手,一次性节省最少十年的投入。
张德拥有这么多独一无二的紧俏货物,然而在敦煌以西站稳脚跟,那都是贞观六年之后的事情。
在夷男嚣张跋扈的光景,大河工坊出来的商队,甚至还要夹着尾巴做会儿人。
“好脑子啊。”
感慨结束,老张也开始给大表哥组织一下西域施暴团的团员,不多时,一张全新的小纸片上,就罗列了很多人名,以及名人。
比如有一个叫苏烈,曾经因为“草原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于是从河北跑到了塞北,差点被张德的大理寺师兄关起来打……
比如有一个叫薛礼,字仁贵,没错,就是那个整天和张大象同学往平康坊钻的薛氏子。他是不是战场英雄老张不知道,反正是风流场的豪杰,这一点老张的小伙伴们都知道。
名单有点长,但老张脑子转的飞快,突然心念一动:妈的,我傻啊,这事儿可以当成买卖来做啊,谁想跟着表哥走,必须真金白银拿出来啊。
于是工科狗虎躯一震,连忙叫来张松白,让他赶紧着急一下“忠义社”的小伙伴,说是有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