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老朽这便告辞了。”
“崔公慢走,侯某恭送。”
清崔的良人,听闻辽东城光复,感慨万千,带了一帮子弟,就来慰问一下。当然礼制上来说,这很不科学。
不过这不妨碍清崔良人的良心就想辰时的太阳,太特么温暖人心。
“啐!腌臜老货,跛鳖不死!”
侯君集一扫方才温良恭谦神态,啐了一口,然后吩咐道:“五郎!”
“叔父。”
披甲校尉手托兜帽,朗目星眉,上前两部,锁甲作响。
“清崔来了几条船?”
“十条。”
“是何人作保?”
“叔父,您不是早就知道的么?是崔季修从中作保。”
“嗯。”
侯君集点点头,“十条船,一船给二百。”
“叔父,辽水到沧州的船,口船一次也有五百奴隶。这清崔到底是名望,若是才给二百,怕是不妥。”
“十条船,也有两千了。”
侯君集冷笑一声,“五姓七望,吃人吃贯了,当老夫是夯货不成?崔季修不过是给个三分颜面,怕驳了清崔脸面罢了。那老货,竟敢厚颜无耻想要从老夫这里弄走两千健奴,嘿……还行市之价,不愿亏欠。简直笑话。”
豳州大混混一向被五姓七望这等世家瞧不上,当然他本身也算是世家名望,但得往关西军阀那边去算。清崔来的人,不过是扯了崔慎的虎皮,然后接着崔慎和张德的干系,从中赚点好处。
这好处当然不仅仅是那点差价,当然差价也很让人垂涎就是了。重要的是,现在河北道河南道地面上,奴隶缺口不比河东关中差。尤其是洛阳城大兴百工,更是让人揪心不已。
“老鳖一只,还只想要高丽壮妇!五郎,你可晓得,今年张德,是要大兴棉布的。清崔怕是得了消息,这是要下手了。”
侯君集脑子转的极快,“五姓七望,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