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长孙公也去了宫中。”
“算学教习就该兄长这等人物才能教的好。”
“操之兄,往后多关照,小弟有礼了。”
“兄长,我和二郎都在国子监,往后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
这个二郎自然是张二郎,不过不是江阴的亲弟弟,而是那个九岁就琢磨着去平康坊的张大素。
现如今张二郎也算是混出头了,在国子监乃是一霸。
当然了,也不会说是收例钱,他自家便是个财主,有限人性,又喜欢请同学们采风,在务本坊这一带,有口皆碑。
“好说好说,便是到了日子,莫要拆了为兄的台。”
老张笑呵呵地拱手,这群二世祖他没打算放心上。皇帝也好还是他们爹娘也罢,都琢磨的是让他们有个正经名校文凭,然后争取下方州县混个小官。算学一道,目前看来是没啥希望。
谁还真个自己去做买卖不成?商贾贱业,染上这名声,可不是说笑的。
便是张德自己,也不曾落给别人操持贱业的口实,真要是拿这等事体攻讦他,多半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业务部门亮了相,老张拿了一套据说是薛道衡的亲笔诗文,便去拜会孔颖达。
孔祭酒一看是梁丰县男,撇嘴沉声道:“大郎来了作甚?”
“有薛公的亲笔诗文,也不知道真假,还望祭酒品鉴一二……”
下撇的嘴唇,微微地上翘,孔校长呵呵一笑:“大郎往后要多多尽心教授才是啊。来,让老夫看看是不是薛玄卿的手笔……”
临行时,又给了几张大额华润飞票,张德这才确认了一件事情。关于自己开讲堂的特权,李董原则上同意了,但不能白纸黑字拿出来,不过只要国子监太学那帮学生出成果,礼部可以在十月考成时候发一张证书。
张德一听,也算是两全其美之法,照顾了皇帝的面子,又让自己可以隐藏在口水横飞的嘈杂之下。
总之,可以接受。
然后老张也没废话,直接在京城闹市开了个布告,要在京西沣水河畔买点田地做个庄园。
第二天,赶着过来卖地的京城勋贵,在金城坊的对过,排出去二三里。住金城坊的安菩和他爹安系里,直接站坊口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