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又要给二兄搜罗少女啊,去岁入秋的时候,阿姊在家里做了一场宴会,武二娘也是去了的,机敏无比,让人称奇,二兄还赞了一句明媚动人。”
老张一愣:卧槽,这剧情发展的,峰回路转啊,莫非皇帝心理扭曲了?
“阿姊知武二娘是姑父的人,便说这是荆州都督的次女。既然陛下称赞明媚动人,天子吉言,何其幸甚,便对武二娘说,往后不若便自豪‘明媚丽人’,照耀京华。”
洛阳这里,提到“仁孝”,不可不提两位公主殿下。讲到“传道受业解惑”的教育理念,也同样绕不开两位小公举。
而几场诗会,两位小公举的成果不说斐然,但也绝对比绝大多数男性权二代收获丰厚。
首先是洛阳地区的田亩,投献赠送给两位小公举的,加起来有二十万亩之多。再一个,但凡是渠道广人手足的小开富二代,白叠布好不好要不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华润号当然也可以包销,但这毕竟占用资源,而集聚洛阳的南北豪奢之辈,仅次于长安。
加上洛水交通便利,南北二市之中,白叠布的生产商,都是在两位小公举名下的织布坊。
不是没有人想和两位公主竞争,实在是两样东西都被卡了。一是货源,目前稳定的货源只有两个,河套和河北,很显然,这玩意儿没有老张点头,别想到手。二是名声,贞观年没有形象代言人,但贞观年愿意掏钱大力消费的小开们,长的都不丑。
人靠衣装,这些小开们无形中,打开了市井小富阶层的一扇窗。
棉布如何,用一用就知道。没有丝绸轻便,却比麻布强了十条街。
“贡布?”
老张笑了笑,看白痴一样看着李葭,“这等无知想法,以后不要想了。”
淮南公主顿时撇嘴瞪了一眼张德:“姐夫莫非要不管妾了?”
“甚么话!我等一条船上的人,不分亲疏彼此,何曾说要不管你?”老张依然看白痴一样看着李葭,这个才女的含金量,是要低一些啊。
“若只是贡布,这才获利多少?再者,皇帝焉能用白叠布?多是丝绸,这等贡布,也就是打发下去,说不定连内侍省都能混上一匹。”
张德看了看认真听讲的李月,然后才郑重道,“你们两人久在洛阳,虽说也混了二十万亩田产,然则人力不济,要来也是无用,如今我在河北,套种麦棉,颇有产出,今年赶紧也跟着,只有大宗获利,才能打动皇后,打动皇帝!”
听了张德的话,李月大眼睛忽闪忽闪:“姑父,那我和十二姑姑,是不是还要多弄一些田亩?”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了,小开们能拿出来的田亩,估计这洛阳地区的二十万亩,也是上限了。
而且这所谓的洛阳二十万亩,估摸着水分不少,肯定有他县田产滥竽充数。
“总之,无论如何,今年你们两个手中田产,要套种麦棉。”
“一切听姐夫安排就是了。”
李葭皱了皱眉鼻子,觉得这日子真是难熬。
一旁李月却是兴奋,小心翼翼地牵了牵张德的衣袖,“姑父姑父,最近可有开春的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