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暂时不能离开,焦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便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先把法术祭炼,毕竟机会难得。何况如是他有机会参与剿灭造反的厉鬼之战,没有充裕的实力,如何抢夺出入冥狱和阳世的法门?
经过这一番勘踏,焦飞把破败城附近的势力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一路向东几千里,便有一座极大的无餍城,那座城已经不是五斗鬼王下辖,亦不是任意一位鬼王的部下,更不服冥凰管束。城中有三位鬼将,名曰李虎,张吉,龙骧,皆是炼气第七层的修为,无餍城中有一百五十万鬼卒,城中的万鬼阴池据说已经祭炼到了十八重以上,有五万炼气第四层凝煞级数的鬼卒,正因为这三位鬼将如此强横,这才能**与一隅,自扯旗头。
冥狱中各路鬼王麾下的城池,日日都要打仗,或者攻伐其他鬼王的领地,或者攻打冥凰领土,甚或同袍之间也要开仗,有那战意高昂的,杀遍了本层冥狱,便要向上下两层去攻打。四大鬼王从来也不约束部下,便是十九冥王也不大理会这些事儿,这些厉鬼全无人性,不烧杀掳掠,不把这一股怨气释放,那才是转添许多担心。
只不过十九重冥狱为了防备这些厉鬼冲入要害之地,在各处设立冥土鬼将镇守,并且赐下许多厉害的法器,那些攻打冥凰领土的厉鬼,往往铩羽而归,不是被打的魂飞魄散,就是投入万鬼阴池,重塑新生。
焦飞把周围的十数座城池计算了一遍,便是以无餍城的实力为最雄厚,鬼口最多,鬼卒最强,且无什么有力的靠山。虽然无餍城的三位城主,各有不凡,法力也超出他两层以上,但焦飞仍旧拣定了这种硬骨头。
决议攻打无餍城,焦飞就尽起麾下有炼气第一层胎动以上修为的鬼卒,也有数百之多,虽然听得要去攻打无餍城,这些鬼卒的个个“面色如鬼”,被吓的雷惊的蛤蟆也似。但焦飞早就给这些还用得上的鬼卒种下了道心纯阳咒,容不得它们有半分抗拒。
焦飞把马祖真灵化为一匹黑色战马,把浑天妖王那一口象鼻骨刀要了回来,执在手中,背后魂环就宛如战旗,其中隐隐在孕育第二头冥神,只是虚虚荡荡,还只是个虚影,比不得马祖真灵形神俱全。
西玄山龙虎派有二十四头至尊祖灵,这太祖神拳也分为二十四路。只是当年张显毕竟才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只把一路马祖真灵修成,焦飞把马祖真灵变化了一匹战马,魂环之中自然而然的便开始孕育第二头冥神。
这一路兵马飘飘荡荡,杀奔了无餍城。
无餍城三位城主,也是颇有来历之辈。这一日李虎,张吉,龙骧三位城主聚坐议事,说起附近常有鬼口失踪,正自计议该如何排兵布阵,把来偷袭之辈杀一个落花流水。忽然有鬼卒来报,有一支大军正自扑奔东城门外,似乎要持强攻城。
三大城主各自运炼法力,观测远处的敌情,不旋踵,李虎顿时笑道:“这些新来的厉鬼,也是不知道我们无餍城的厉害,他也不问问,我们无餍城便是四大鬼王,十九冥王都不曾拿下,凭这些新来之鬼,也想攻打?”
张吉微微皱眉道:“李虎兄不可大意,这些新来的厉鬼,有一种厉害的法术,许多大城都被它们攻破了。我们无餍城虽然城墙高厚,又有咒力护持,却也不可掉以轻心。”
龙骧见他两个意见不一,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东城门看看,这股大军的气势如何。”
李虎和张吉一起道了声有劳,龙骧便孤身驾起一团黑云,来在无餍城的东城门。东城门外已经有了数十万大军,这路大军和冥狱其他鬼卒不同,人人脸上都有碧色,身外鬼火幽幽,整个人都是绿的。
虽然刚才龙骧已经看到了这般境况,但是仍旧心头大惊,他随手一抓,东城门附近的数百名鬼卒便被他以**力汇聚成一根千丈长的阴魂绞索。龙骧把手一挥,这根阴魂绞索便飞了出去,落在敌军之中,顿时捆缚了数百名鬼卒。龙骧把手一招,这根阴魂绞索带了这数百头敌军的鬼卒一起飞回,只是在半路上,那些鬼卒分离挣扎,身上的碧绿鬼火灼灼燃烧,不时有组成这根阴魂绞索的鬼卒,被碧火烧炼,从阴魂绞索上落下,转投奔敌军阵中。
待得这根阴魂绞索飞回城头,原本绞索上的数百鬼卒剩下不到一半,擒捉住的敌军贵族,逃走了有三成。龙骧这才暗暗惊骇,心道:“这些造反的厉鬼,果然有些门道,竟然连我的法力,也不能抵挡这股碧火的侵蚀。听说四大鬼王早就捉了许多造反的厉鬼,逼问出那股碧火的奥妙,各自创了一部法术,传授了麾下的鬼将,用来对抗这些新来厉鬼,我们兄弟却不晓得这些法门。”
且不提无餍城的变化,就连焦飞也未有料到,自己运气这般好,居然才来无餍城,就遇上了那些造反的厉鬼。他对心魔大咒熟悉之深,除了祖神荼之外,无人可及。便是刀神老祖,百里神君,万恶天君,浮龙岛主这些人,也只是被祖神荼种下了幽冥火咒的咒灵分身,并非是传授了心魔大咒的奥妙。
这些造反的厉鬼在龙骧眼中是极难对付,十分头疼,焦飞却轻易便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不拘是哪一种心魔大咒,都必须有个主持的人,比如祖神荼这般。一旦主持大咒的人没了,心魔大咒许多妙用便显示不出来。看来这支攻打无餍城的造反鬼军,并无一个类似祖神荼般的人物,只是谁人修为高,便能催动幽冥火咒,压制其他的鬼卒,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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