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森是个大腹便便的白人,他从小牛舍走出来,打招呼喊道:“嗨,警官们,案子有消息了吗?”
老王下车,笑道:“伙计,是我,王,还记得我吗?”
参加犟牛俱乐部的嘉年华时候,双方在一起喝过酒,安蒂森自然记得他,毕竟俱乐部就他一个中国人。
两人拥抱了一把,安蒂森热情的将他请进屋子里,然后让妻子煮咖啡。
老王夸奖了一番牧场,切入主题说道:“警察总署对待这个案子很认真,组织了一个专案组,肯定会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
安蒂森松了口气,道:“那太好了,五百头奶牛,该死的上百万纽币,就这么没了!该死的,这些偷牛贼应该下地狱!”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老王对自己的推理有点动摇了,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背后黑手。
于是,他试探的说道:“这次你真是受到了太多委屈,春季疫病刚刚结束,又被人偷走了奶牛,损失不小,是吧?”
安蒂森挠挠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痛苦的表情:“是的、是的,我自从开始养奶牛,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
王博说道:“我们中国有句俚语说的很好,叫做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最好给奶牛上保险,否则碰上这样的事情怎么承受呢?”
安蒂森叹气道:“唉,王,你也是牧场主,我问你,你给你的奶牛全部上了保险吗?”
老王没买,他觉得有牧场之心在,用不着给这些牛羊买保险,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一千头奶牛一年的保费至少得五六万块,两千头就上十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出了这事之后,我上了保险,虽然会花些钱,不过总归有一份保障性。”老王说道,“你的打算呢?”
安蒂森沉默下来,说道:“我不知道,伙计,得让我先缓一缓,损失了五百头牛,这让我有点无法承受。”
因为消费观不一样,新西兰人不像中国人那样喜欢攒钱,五百头牛的损失是上百万纽币,大多数牧场主都是靠银行贷款来周转的,百万纽币的存款对很多人来说太多了。
王博问道:“即使不是偷盗,哪怕是疫病问题,有保险也好一些吧?哦,对了,今年的蹄髈病毒有没有给你的牧场造成损失?”
安蒂森吞了口唾沫,说道:“上帝保佑,这些牛虽然感染了,但救治及时,总算保住了它们的命。”
“我倒宁愿它们死于疫病,也好过被那些该下地狱的小偷偷走的好!”他的妻子过来倒咖啡,表情愤愤不平。
王博对自己的判断更没有信心了,这种事情作为牧场主人的安蒂森太太不可能不知情,现在看他们夫妻表现,似乎都不知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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