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一坐就是一天,连外头热闹无比的扬刀大会开幕仪式都没去参加。
剑痴不知道二人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见慕容凤一副小狐狸偷到鸡的模样就知道那老道为了半本烂大街的《道德经》肯定是大出血了。
“扬刀大会的开幕仪式热闹吗?”心情大好的慕容凤在餐桌上好奇问道。
血饮真君要忙于扬刀大会诸多事宜没有随剑痴一同回来,那老道与慕容凤谈完条件后就直接离开了。府上一时间就冷清了下来,只剩下慕容凤与剑痴还有几个老仆。所以两人面前的餐桌上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但盆盆量大份足足够七八个壮汉一起食用。
“很热闹。”剑痴一边划拉着饭一边说道:“来观礼的各大门派还有各路英雄豪侠齐聚几乎将整个夏宫广场都给占满了。”
剑痴口中的夏宫位于神刀门宫廷的南门,整片广场占地四十多万平方米,足够内容下近百万人。
剑痴喝了一口汤,继续感叹道:“我原先以为这扬刀大会也就如小说写的那样,神刀门宗主以及一众长老轮流上台发发言露露脸,然后宣布扬刀大会开始,然后所有人怀揣着灵石宝物直奔神兵坊抢购自己中意的法宝灵器。但今天的所见所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那是什么扬刀大会,简直都快成阅兵大典了。你这丫头没去真是太可惜了,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
剑痴喋喋不休道:“那擎天军排在第一批出场,清一色的筑基期士卒足足三万精锐,身上穿的手中拿的都是制式的法器。后面跟着出场是浮屠军,清一色的妖兽骑兵,人兽俱甲,简直跟坦克一样。第三批出场的算是咱们的老熟人了捧日军,光是各类飞天战舰就差点将整片天空给遮蔽了。”
剑痴缓了口气,沉声道:“而最后出场的是神刀门历来最为神秘的神刀禁卫,足足三百人但却都是元婴期的修士,这要是搁在其他几支军中都可以当将军了,如果是其他门派也绝对是中坚力量。但这神刀门居然将整整三百位元婴修士编练成军,这等壕气也没谁了。看来最近一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慕容凤问道。
剑痴紧张兮兮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说神刀门最近几百年随着实力急剧膨胀已经也不甘心偏居一隅了。”
“怎么?”慕容凤讶然道:“神刀门想要对外扩张了?但是东边是大海,南边是金光寺,西边是天星宗,北面是蛮荒森林,他能扩张到哪里去?”
“北边!”剑痴直言道:“我也是听一位高人分析的,你想啊,东边的东荒海肯定是没戏的,就算神刀门能占下来也没法在海底住人或开发,毕竟这里面的成本太大。南边的金光寺是佛门扎在白鹿洲的一颗钉子,神刀门敢对金光寺下手绝对会遭来佛门强烈反弹,所以可能性也不大。西边的天星宗就更不用说了,老牌强者,底蕴摆在那里,地盘又比神刀门与金光寺加起来还要大,神刀门根本没办法一口吞下,说不定还会撑死自己。所以只有北边的无主之地才是他们的目标所在。”
慕容凤划拉着饭沉吟了片刻,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言,神刀门真要是想对外扩张唯有北方广袤的蛮荒森林才是最佳选择。我也总算明白了那金家为何会生咽下一口恶气而没有发作,原来是神刀门北伐在即,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想挑起门派内部矛盾都会遭到各方强烈弹压。”
剑痴惊讶道:“那岂不是杨修那小子的性命暂时安全了?”
慕容凤摇头道:“说不准,还得看神刀门北伐的进度。若是北伐顺利或许那小子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若是北伐遭遇挫折,那金家绝对会借题发挥向血饮真君这一派系进行发难。看来那位金家家主也不是什么蠢人,知道自己手中捏了一张好牌,所以才没有急于出手。”
剑痴摇头感叹道:“我只看到神刀门的雄心勃勃,却没看到他们内部的勾心斗角,还是你厉害,仅凭这点情报就能推断出怎么多事情。”
慕容凤安慰道:“没事,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福。”
“你这是在鄙视我吗?”剑痴没好气道。
慕容凤哈哈一笑,继续划拉晚饭。
剑痴哼哼了两声,问道:“等会儿去逛夜市不?这扬刀大会一连举办七天,这头一天各方修士云集,神兵坊外的夜市绝对热闹,说不定还能捡漏淘到什么宝物。”
“我看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天天幻想这种不切实际的际遇。”慕容凤鄙夷了一声,然后直接点头道:“赶紧吃完,走着!”
“有本事你就拒绝啊!”剑痴一脸黑线道。
“切,逛地摊夜市有什么值得好激动的,你看这是啥?”慕容凤嘿嘿笑着掏出两块青色玉牌。
剑痴立即认出此物来历,惊呼道:“这不是神兵坊的入场名牌吗?你从哪里搞到的?血饮真君给你的?”
“切,凭那老小子怎么可能搞得到这玩意儿。”慕容凤哼笑道:“我是从老道那里敲来的。”
剑痴汗颜道:“你拿半本烂大街的《道德经》到底从那老道手中敲诈来多少好东西啊?赶紧都拿出来让我瞧瞧!”
“去去去,真正的好东西还没到手呢,你急什么。”慕容凤分出一块玉牌丢给剑痴,催促道:“赶紧吃完,去晚了说不定真淘不到好宝贝了。”
剑痴小心收好身份玉牌,提醒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事留下一线日后好相见。要是被那老道知道了这《道德经》压根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看你怎么面对一位洞虚尊者的追杀。”
“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那老道怎么会知道。”慕容凤哼道。
剑痴无语道:“我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重身份,游戏玩家!既然是游戏玩家,谁规定只有我们俩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