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头后,一队士兵出现了,他们穿着磨损严重缀满补丁的军装,袖子上带着联合国的徽章,拿着陈旧的等离子步枪,神情严峻,肤色黝黑,带队的是个少校,他听了路路通的解释,拿出几个布条来蒙住投诚者的眼睛,带他们回地下基地。
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五个天庭来客进入了抵抗军的地下基地,穿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一处大厅,布条解开,灯火通明,高高的神坛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背后是巨幅的联合国旗帜,橄榄枝环绕着地球。
“欢迎你们,我是联合国总统赵震天。” 中年人穿着朴素的制服,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
“赵元义哪里去了?”刘汉东左顾右盼,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联合国军人的面貌和记忆中大不一样,按理说三个月的时间不该颓唐至此。
“赵元义是我的祖父。”赵震天说。
“你的祖父?”三人大惑不解,赵元义就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怎么他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先祖已经去世很久了。”赵震天说。
“等等,今年是哪一年?”
“公元纪年的话,是2631年。”
“一百年后!”刘汉东和甄悦关璐面面相觑,难道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们的时间才过去三个月,怎么地球上已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
“旅途劳顿,想必都饿了吧,先吃饭。”赵震天大手一挥,大摆宴席,所谓宴席就是一张张木头长条桌上摆着黄色的糜子馒头,煮鸡蛋,炒鸡肉,还有糜子酿的蒸馏酒。
这食物未免太粗糙了些,但是路路通和刘宝宝却甘之如饴,吃的泪流满面,说这才是人类的食物。
对于天庭青年投奔革命圣地这种事,赵震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并不怀疑,反而对刘汉东三人的来历有些怀疑。
路路通替他们作了解释,说这三个人是抵抗者的先驱,一百年前就被姬宇乾俘虏了,在拙政园里关了同样的时间,期间三人不断地尝试逃跑,正是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召了他和刘宝宝,这才营救了三人,共赴延安。
赵震天恍然大悟,向三人致敬,又说:“延安对于革命青年的投奔非常欢迎,但是出于反抗天庭暴政的实际需要,你们俩人还是留在敌人内部比较好,根据地非常需要药品和资金,只有你们能够办到。”
路路通和刘宝宝欣然接受了赵震天的任务,次日就返回了神域,而刘汉东和甄悦关璐则留在了抵抗基地,保卫部门的军官对他们做了仔细的甄别,确认不是天庭派来的奸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人也初步了解到抵抗组织的运作模式,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并不是黄土高原贫瘠的土地上种植的那点糜子地,而是来自于对天庭殖民地的袭击和劫掠,以及神域内一些同情者私下的援助。
三人非常失望,正打算离开延安,联合国人口署的一位官员登门了,拜访了关璐和甄悦,说的话是相同的,就是为她俩做媒,分别安排了一位革命伴侣。
“具备生育能力的女性是宝贵的资源,你们的任务就是为人类繁衍下一代。”官员义正辞严,铿锵有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