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法尊”似乎并不在意,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再一次无奈的叹道:“哎,还是太脆弱了,都没有用几下,就快要坏了。”
话说之间,“法尊”就已经站在二十四面体灵能炼化装置的入口处,看着表面上闪耀着一道道法则雷霆,眼底略微浮现出几分严肃,但是神色总体来说仍然还算镇定,抬指就准备尝试着破解法则雷霆。
然,就在这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几乎已经抬起手来的“法尊”,动作出现了一刹那的停顿,后又干脆放弃法则雷霆的破坏,冷冽的回头看向那盖住一方天地的法则巨掌,从容的神色突然冷冽少许,喝道:“天道轮回,万物循环,死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去死,何必再活过来,自找不痛快呢?”
“法尊”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只见“法尊”的话音刚刚落下的一刹那,那只足以盖住一方天地的法则巨掌,突然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之中透出一道道惊人的剑光,仿佛能够裂开苍穹一般。
下一刻,一道锐利无比的剑光,刺破了天与地,用力一划,这大无边的遮天巨掌,就立刻于顷刻之间,一分为二,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
是谁?
这让战平安、聂凌波、青封寒三人都无法抵抗的无边巨掌,却在此刻如此轻易的被切开,简直就只能用匪夷所思这四个字才足以形容。
答案揭晓!
随着遮天巨掌化成满天零零碎碎的光芒,在天地之间一层又一层的化开,一位持剑的女子,冷冽无比,杀意浓郁,冷冷逼视着“法尊”,傲然出现。
聂凌波?
为什么是聂凌波?
刚刚,聂凌波明明是无法抵抗“法尊”的,为什么现在却能够如此轻松一剑,就成功破开了大无边法则巨掌。
还有,战平安和青封寒二人呢?
战平安暂时还安然无恙,她被青封寒牢牢的护在身下,而青封寒虽然看起来很惨,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肉身却在飞快的恢复着,似乎预示着不坏战体正在发挥效果,万幸生死无碍。
可奇怪的是聂凌波似乎对二人的情况漠不关心,甚至连多余的关注都没有,就连刚刚救了他们的举动,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脱困,顺手而为。
而对战平安和青封寒二人不怎么关心,聂凌波却对“法尊”特别的关注,全身上下散发着凌厉无比的剑意和杀意,目光中透露着浓郁又强烈的仇恨,逼视着“法尊”。
“法尊”微微心神一动,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淡淡的说道:“原来不是阿玄,只是她的剑而已。”
“闭嘴!”闻言,聂凌波好似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声线中透着几分古怪,完全不像聂凌波昔日的声音,竟然仿佛金属剑鸣一般锐利。
“你这个恶贼,不配提主人的名字。”聂凌波的声线更加的锐利非常,并伴随着更加凌厉的杀意和剑意释放,紧接着就见聂凌波毫不犹豫的持剑朝“法尊”杀了过去。
“恶贼,拿命来偿还你犯下的罪业吧!”话音落下,聂凌波已经出现在“法尊”的面前,手中的雪白色灵剑一卷,就以延绵不绝之势,霸烈无比的朝“法尊”的脖子上抹去。
提你头,祭英魂!
“法尊”仿佛能够清晰感觉到来自聂凌波的杀意和决心,但似乎并不能引起他的重视,于雪白色灵剑即将绞手的一刹那,曲指不带任何烟火气息的轻轻一弹,铮的一声,就直接弹中剑脊,很是随性和随意的破掉了聂凌波的杀招。
“哼,看你还能够从容到多久!”聂凌波似乎心里面非常清楚“法尊”的强大和可怕,一招不成之后,竟然没有任何一丁ρ沮丧,反而双手握紧雪白色灵剑,举起落下,干净利索,霸道无双。
不,不只是霸道那么简单。
这细剑造型的雪白色灵剑,此刻在聂凌波的手中,竟然打出一种重剑才有的风格,是如此的霸气。
不,这还不足以阐述出聂凌波这一剑的强横。
只见聂凌波这一剑落下,一种极其凌厉的法则纵横开来,依附在雪白色的凌厉之上,组合成一柄恐怖的法则之剑,危险无比。
然,“法尊”似乎对聂凌波的一招一式十分熟悉,笑眯眯的脚踏法则,步步生莲,轻轻松松的避过了聂凌波的所有剑招,还游刃有余的笑着说道:“若是阿玄,我或许还会有所顾忌,而你只不过是她的剑,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话说之间,“法尊”突然抬手一穿,好似穿过一层层虚幻,不知怎么着就突然出现在聂凌波的小腹位置,一掌按下,就欲直接把人给震开。
可是就在按中聂凌波小腹位置,正准备发力的一刹那,突然间就感到一股锐利的剑芒,直接从聂凌波的身上爆发了出来,一口气直接刺穿了“法尊”的手掌,去势不减,逼上一双招子。
“哼!”只见“法尊”不闪也不避,重哼一声,顿时宛若天道落下的一声惊雷,当场就震碎了那道快要射在双眼之上的剑芒,并且掌劲我行我素的继续按下,打的聂凌波周身气息一散,于闷哼声中,连连激退数百丈,嘴角已见血痕流下。
但是成功一招创伤了聂凌波之后,“法尊”却不见任何欣喜之色,神色反而多了几分恼羞成怒,微微收回掌心于眼前端详,上面一个醒目的窟窿,看起来是那么的碍眼。
受伤了!
尽管这窟窿上一丁点鲜血都没有流出,但这是因为“法尊”现在的情况特殊,所以若是真的肉身,这恐怕就会是一个被洞穿的血洞了。
“怎么样?一向自负的你,一向什么都掌控的你,现在感觉如何?”聂凌波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更加的锐利,隐隐有一种利剑才有的锋芒,从中透出。
“哼!”只闻“法尊”又一声冷哼,始终从容不迫的他,首次发怒,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冷冽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