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是的,司徒阔的确后悔了。要知道何保国会变成这么一个态度,那自己从老家回来就不应该那样对他。
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如果有的话,司徒阔想尽办法也要弄一颗来吞掉。
有一个得力助手对自己言听计从,那多好,多惬意啊。现在好了,在自己的逼迫之下,人家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这对于号施令惯了的司徒阔,真的是相当难受。
然而难受又能怎么样呢?不忍下来吗?撕破脸皮吗?那样做的话,固然对何保国有损害,可对他司徒阔的损害更大的。
除非,司徒阔愿意接受就这么碌碌无为守着现在这个职位,然后过段时间退居二线养老的现实。只要他还有雄心壮志,只要他还有欲望和追求,他就不能与何保国分道扬镳。
何保国因为有陈康杰那一层亲情在,背后还是会有很多人支持,而自己呢?
已经毫无选择了。有些事情啊,一旦做了,就真的不能回头。在无奈也只能接受现实。
虽然现在的感觉大不如前那么好,但是只要还能合作,那也是一个勉强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只要将刘红军斗下去,他们都会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利益。
司徒阔和何保国将酒倒好,罗丽影与赵月香就端着汤有说有笑的出来。
从表面上看,别人还以为他们是多么好的闺蜜朋友。实际上各种内情,只有他们清楚。
在人与人的相处上,越随意,关系才越近。要是太客气了,太注意了,反而是一种疏远。
罗丽影和赵月香之间就是客气,尤其是赵月香,时时刻刻都在注意一些言辞。既不显得疏远,但是也不会太过于随意。
跟着何保国这么多年,赵月香对官场上的那些人情世故是不算陌生的,况且在来之前,何保国还对她有过交代。
总而言之,两家人还会保持着友好,只不过,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亲密随意。
这一顿饭,在友好的氛围中,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何保国拧过来的两瓶酒,他和司徒阔才解决了半瓶。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已经不会再有那种不醉不归的情况生。
“老何,你与司徒阔的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会不会对你造成深刻影响啊?他怎么说也是省长。”回到家,才进门,赵月香就问道。
“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司徒阔这个人,能力是有,但是眼界不宽,韧性不强。我要是再不调整我和他的关系,一切再由他做主的话,怕那才是对我造成影响。”何保国说着走到沙上坐下来:“你放心,他虽然有这些不足,可从他请我们到家里去吃饭这点来说,他还是理智的。我就算有逼他的嫌疑在里面,他也会懂得如何取舍。”
“是啊,一想到他才从老家回来就拿脸色给你看,我就觉得他格局不够。”赵月香在何保国的身旁坐下来,有些生气的说道。
“要不是他那样做,我还不会反省呢。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何保国叹了口气道。
“你会处理,你会处理,这半年多来,就没见你有多少舒心的时候。照我说啊,你得多找小杰谈谈,我知道他是能够帮到你的。”赵月香有些担忧的埋怨。
“他已经帮了我了,要不是他,你以为司徒阔愿意忍下我强势的这口气吗?”何保国说着将面前的保温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去去酒气:“实际上,我之所以会这样转变,就是两天前在电话聊天中小杰给我的建议。我认真的权衡之后,才做出的选择和决定。”
“是他的建议?那你和老陈打电话沟通了吗?”
“有,不但和老陈有过沟通,昨天我还给长以及黄振华同志和谭长国同志都打了电话。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一定程度上是默认了我的选择。或许,他们对于司徒阔能不能挑起大梁,也是心存疑虑的。”要不是为了让赵月香更好的把握住与罗丽影的相处,何保国是不太会和他说这么多的。
“要是我,我也对他不放心。之前刘红军让人去查梦婷集团,他虽然没有支持,可也没有强烈反对。他难道不知道梦婷集团在六水盘那边所起到的作用吗?这么一个公司,解决了多少就业,提供了多少税收,而且小杰还是他们公司顾问。他居然都不放一个屁,我支持你,别人能不管,咱可不能不管,你是小杰的干爹,你得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