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在拉拢陈启刚,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啊,他们还不是找各种方式方法改善与陈启刚的关系,加强团结与合作。他们这么一搞,陈启刚反而是最难的,也是最煎熬的。倒向哪边都有可能会得罪另一边,虽说政治博弈不是战争,可有时候也是你死我活的,其残酷程度不比真枪真刀干来的弱。
书记他不想得罪,怎么说那也是一把手,级别还是国家领导人,得罪了,对自己是不利的。可是省长他们他也不能得罪啊,且不说鹏城与周边几个市有各种各样的联系,就是鹏城的那些企业家,相当部分的也是本省人,更别说一水之隔的香港了,那边有影响力有实力的大佬,也几乎是粤东省这边过去的,他们的祖籍就在粤东的东西两部。这种关系是扯不断理还乱的。
喝了一杯茶,陈启刚就将陈康杰带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详细了解这十多天的详细经过。该说的陈康杰告诉他,可不该说的,陈康杰也会避重就轻。就比如他们打了一场阻击战,陈康杰就只字未提。
“你这个事,真的是让很多人都吓出一身冷汗,也让国家处在被动的局面。你以后还是再也不要去那些安全缺乏保障的地方了。”听了陈康杰的讲述,陈启刚揉了揉太阳穴,整个身体靠在椅子的里面疲倦的说道。
“这次是个意外,该完成的,我还是得去完成,从小你不是教育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吗?”陈康杰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和吓怕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畏畏尾,相反,他会因此变得更加意志坚定和强大。这就是弱者和勇者的区别。
弱者在困难面前容易被阻挠,而强者却相反,会越战越勇,遇强则强。
“我有那样教育过吗?”陈启刚松开手,疑惑的瞥了陈康杰一眼。
而对应的,陈康杰则在陈启刚的眼里看到了浓厚的愁容与憔悴的混沌。
“说十多年了,你当然不记得。老爸,怎么这次感觉你那么劳累呢?是不是工作太辛苦,要是那样的话,就给自己放放假,轻松一下。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哎,自从成了省里的主要领导,我就鹏城与省城之间两头跑,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多。今天开会,前前后后开了五六个小时。”陈启刚甩了甩头,虚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都有抗开会的免疫能力吗?每天打开新闻,内容大多数都是开会,以前你当市委书记,五六个小时的会也不是没开过,怎么会……”陈康杰想调侃一下,可是看到父亲的确不轻松,他就把话给刹住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开会是因为内容多,年底年初任务重。而……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才回来,在家好好呆几天再去学校吧。”陈启刚也是欲言又止,好像他的话里面包含着许多无奈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