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文少强所谓的道歉,也就是个态度而已,这与低头不低头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文少强完全将他当成了陈康杰的一个长辈,就连所谓的道歉也是很轻松随和的,可不能完全当真。
亲眼看到文书记对陈康杰如此的亲切,心里面最难受的当属阙伟良,他早就知道事情不好办的心更是漂浮在空中,根本落不下来。而作为始作俑者,蔡明志现在则是面如死灰。在面对文书记的时候,他就是个小虾米,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顶多就是个屁。
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的木风,心里却像是一锅开水,扑通扑通的保持着沸腾。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京城的一把手接触,而看样子文书记又是为了那个年轻人而来,作为与那个年轻人一条线上的木风,岂能不激动,岂能不亢奋?如果能够获得一把手的赏识,甚至进入到他的视野,对于一个体制内的干部来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千金都换不来。何况这个一把手还是属于国家领导人行列。
文书记的和蔼那也只是对陈康杰,一转身,文少强犹如春风的脸色就瞬间一暗,语气瞬间就变得十分严厉:“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我放人?”
华孟记身边的一个警察身体一颤,看了华孟记一眼后,就要上前动身放人。
“文书记,您的道歉我可不敢接受。要管理超千万人的特大城市,您再是一把手,又哪里能够面面俱到呢?更何况,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您也不能老盯着这一小片地方。您道歉,那就是代人受过了,我不但当不起,也不符合实事求是的精神嘛。虽然说这反应了您的担当精神和平易近人,但是,我觉得您也不能大包大揽,正所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您说是不是啊?”就在那个警察踏出一步的时候,陈康杰的话就将他给定住了。
陈康杰一边讨好一边拍马屁,明着是拒绝文少强,但却是在无限拔高他的形象,用语十分客气恭谨。
逮着这样的机会,老谋深算的毛少平哪里会放过,只见他欠身说道:“文书记,我觉得这位小同志说的有道理,可见群众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得到文书记满意点头之后,毛少平旋即脸色一沉,“阙区长,怎么回事?听说你早就到了,怎么还将人这么关着?啊?你们就是这么处理问题的吗?还两把手铐,难道人家在你眼里看起来就那么像恐怖分子?你的工作,真的让我很失望啊……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锁放人啊!”
因为猜到了陈康杰的身份,毛少平就一点没有给阙伟良留面子,不但将责任界定在他的身上,还狠狠的数落和训斥一番。
站在一旁的华孟记本来还想尽力为阙伟良说那么一两句话,但是看着文少强那张深沉的脸,他又只能将话给憋住。这是说起来他这位政法一哥都脱不了干系,又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曾高国原本看到文少强深沉的脸,心里就像四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也是紧张得不得了。一听毛先平果然为他说话,只把责任限定在阙伟良身上,不提区委和区政府,就马上对毛少平投去感激的一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