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们没有估计错,海上马车夫的眼光很是毒辣。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估计到。安装不了过多的火炮,就只安装几门大口径的火炮,一炮是各擅胜场。荷兰人的航海经验和实战经验较南中军丰富,同荷兰舰队相比,南中军水师还是处于近海舰队的阶段。但是,南中军的优势就是在技术上和训练上,每一条舰上都配备了炮队镜,每一层炮甲板上至少有一个经验丰富的炮长。以一百门炮的齐shè来抵消一门炮的jing确shè击这是张小虎的作战心得。而眼下荷兰人的战舰,每条舰上不过十余门炮。而且连番血战逃出战场,诸多炮手已经是伤的伤死的死,勉强可以作火炮的也是jing力体力意志都下降到了一个极限。
三头虎号的额定装载火炮为三十六门,出海时又加强了八门,两门克龙炮,四门臼炮,两门十二磅炮。四十四门大炮轮番向密德堡号发shè弹药,一次齐shè,便将密德堡号上左舷的三门火炮打哑巴了,炮弹不但摧毁了火炮,杀伤了炮兵,顺带着将火药桶引爆。三个巨大的窟窿出现在船上,向外冒着滚滚浓烟。
“总督大人”
副官的脸上还在流着血,一块船板的碎片插在他的脸蛋上,原本清秀英俊的一张脸,如今变得如同厉鬼一般。
“我们殿后的两条船升起了白旗降下了风帆投降了”
wieringen号在遭到了两轮四条双桅横帆船的臼炮、克龙炮的洗礼后,船体已经出现了大小四个从甲板到底舱的窟窿,烈火夹杂着浓烟从底舱冒出,在二层炮甲板上的炮手们如同老鼠相仿,不住的咳嗽着,从船舱中跑到甲板上,就算是被炮弹打死,也好似被烟呛死
“图像我们图像”
在没有反对意见的简单商讨之后,船上的荷兰人降下了已经所剩无几的风帆,抛下铁锚,跪在甲板上,按照通事教给他们的话挥动着几乎看不出颜sè的衬衣,高声呼喊着祈求对方能够停止那可怕的炮火,看着上帝和上帝的份上,接受他们的投降。
一条横帆船上前将小艇放下,几名水兵划动小艇登上了wieringen号,“谁是大头目谁是船长”
看着水兵们手中黑洞洞的双筒短火铳,荷兰人顿时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了,至少,对面那可怕的大炮不会将炮弹落在自己的船上了。
“船上有没有中国人”
为首的甲长端着短火铳再一次的喝道。
“有有我是这条船上的通事。我是游击将军郑大人派在这里卧底的敢问这位总爷,可是郑大人的麾下”
“混账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旗号老子们是南中军李大将军的部下”
“船上有没有别的中国人”
“没有了,只有我一个。”
看那通事眉眼与张小虎丝毫没有相似之处,甲长暗自啐了一口,骂声“晦气”第一个投降的船上,居然没有张大人悬赏一千块银元捉拿的那个家伙
“把火药都集中起来,所有的荷兰人都下船去”
甲长见立功领赏无望,没有好气的驱赶着残余的荷兰人将船上的火药集中到小艇上,将人员押送到双桅横帆船上。
在接受wieringen号上的船员投降后,所有被俘的荷兰人都一坐在了船板上,刚才那密集可怕的炮击让他们已经吓破了胆,眼下,暂时是安全了。
但是,更大的噩运降临到了他们同胞的头上。
腾出手来的三条横帆船立刻投入到了围攻leyswijck号的战斗中,很快,这条可怜的殿后船也同wieringen号一样,垂头丧气的落下风帆,抛锚,所有船员跪在甲板上,宣布投降。
其他两条船面临的压力立刻成倍增加
七条双桅横帆船如同七头海上的虎鲨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reda和zeeburch号,这两条船在荷兰人的标准中算是快艇级别,速度快,船上的火炮也不少。但是,双桅横帆船也是以速度见长,而且,船上的大口径火炮更是这类快艇的克星。昔ri纵横海上的快艇,如今已经变成了虎鲨口中的肥美食物。
“喊话命令他们投降”
见同袍迫降了两条夹板船,之前牵制围攻reda和zeeburch号船长们也是心里痒痒的,战前规定,击沉一条敌舰和俘获一条敌舰的赏格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看在那白花花的银元份上,也是为了让兄弟们少耗费些力气。
“对面的夹板船你们听好了我们是南中军水师,我们命令你们立刻降下风帆,抛锚,投降再打下去,你们是逃不掉的”
“头儿,这群红毛夷会投降吗”船上的炮长凑到船长的身边,略带着些疑问来向船长讨教。
“不用管它,你告诉兄弟们,该装填就装填,该瞄准就瞄准。天晓得这群家伙会不会猪油蒙了心,打到底也不投降”
“好叻其实我还是喜欢用大炮和别人说话”
“我再说一遍,命令你们投降再有一分钟不投降的话,我们就。。。。。。”
“ri”
“嗵”
船上的一名水手兀自拿着铜皮大喇叭在那里吆喝着,一发臼炮的炮弹从他的头顶滑了一道抛物线落到了reda的船舷旁,激起了数米高的水柱,巨大的水花将他的后面的话统统给噎了回去。
是从刚刚加入围攻的那三条双桅横帆船上打来的炮弹。
同时打来的,还有旗语兵打来的旗语信号。
“废什么话,用大炮招呼。炮弹落到他船上,他们就跪下了”
一时间,六条横帆船上的臼炮纷纷向可怜的reda和zeeburch号两条夹板船抛shè着炮弹。两条夹板船如同水桶里的肥鸭子一样,被人用巨大的棍子追打着,享受着炮弹按摩和水柱免费冲洗甲板的待遇。
远处,早早的选择了投降的荷兰人,拥挤在甲板上,胆战心惊而又暗自庆幸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痛殴的这一幕场景。
较远处的陈鹏等人,一面就着肉瓷罐和水果罐头喝着小酒,享受着这难得的战斗间隙时光,一面心胆俱裂的听着远处传来的似乎没有停止意思的大炮声。
“听这动静,都是南中军的大炮,荷兰人很少还击,荷兰人快完蛋了”
胡美端起了一杯热甘蔗酒,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夺鼎1617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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