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妇5百妇谱之刑妇第五回第五回小寡妇严辞逐郎中,众官差持票拿婬妇塞翁失马,福祸难料;柏顺得悽,焉知嬉笑。更多小说 Ltxsfb.com()
杨柳细腰,如获至宝;妖媚无仳,凶多吉少。
另有所好,真魂出窍;猫哭老鼠,焚香打醮。
婬屋藏奷,披麻带孝;誓死不招,公堂喧闹。
且说周氏喝令徐进帮他杀死柏顺,慑于法律的威严,徐小秀才说死也不肯帮这个忙,周氏芳颜大怒,忿忿然地离开书房后,没过多久,又拽响了铜铃,徐进依然按兵不动。周氏终于失去了耐心,索性自己动起手来,也不知小婬妇采用了何种杀人方法,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手相助的徐进,只听见隔壁的柏顺”嗷“的一声惨叫之后,咕咚一下,也不知倒在了床铺上还是地板上。旋即,隔壁又传来周氏那虽然熟悉的、却是假意绝望的哭喊声:”老公,你怎么了哇,“徐进虽然身在隔壁,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努力地猜测着隔壁的情形:周氏此时应该是跪在床铺上,手掌啪啪地拍打着大腿:”死人了,死人了,“”什么“接下来是婆婆的惊叫声,以及忙不迭的推门声:”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唉,呜呜呜,“徐进侧耳细声,婆婆应该是瘫倒在了地板上,双手绝望地拍打着地砖:”老来丧子,我好苦命也,将来谁人给我送终也呜呜呜,“周氏家里很快便嘈杂起来,闻听死讯,柏顺的远亲近邻们纷纷赶来,同时,保甲也赶来履行自己的职责,向周氏询问柏顺的死因,周氏则哭哭涕涕地吱唔着:”不清楚,他卖货回来之后,喝了半碗酒,突然嚷着头痛,我顿时慌了手脚,正欲给他找点药吃,可是,他咣当一声倒在地板上,嘴里一个劲的喊痛、痛,没过片刻,就,就,就死掉了,咦咦咦,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得不明也不白啊“周氏家的院子里很快便热闹开来,徐进知道柏顺一定是死于非命,自己与周氏有染,绝然不敢过去吊唁,出于好奇心,徐进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大墙下,自己跳到椅子上,手扒着墙头,悄悄地向周氏院内窥视而去。在院落中央,明晃晃地放置着一个廉价的棺椁,柏顺的尸体横陈地一张门板上,保甲蹲在柏顺的尸身旁,正在认真地查验着。末了,保甲摇了摇头:”怪哉,不仅没有外伤,也看不出内伤,他是怎么死的呢“保甲查验不出柏顺的死因,手掌一摆,命柏顺的亲邻们将其装殓,待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柏顺放进棺材里后,周氏身着孝服,披散着秀发,痛哭流涕地冲出屋来,不顾一切的扑在棺材上,手拍着棺盖,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起来。徐进看在眼里,不觉暗暗发笑:小婬妇,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呐,呵呵,真没看出来,姐姐的演技着实不错啊
埋葬了柏顺,在当晚的酒宴上,周氏郑重宣布:自己将终生为柏顺守节此语即出,举座顿然响起一片赞叹之声,众人无不竖起大姆指,夸奖周氏道:好样的,如此年轻便立誓守节,如此贞妇,如此烈女,ㄖ后一定会得到皇帝的旌表、封诰、建立牌坊,从而流芳百世。”唉,你看看人家,一个丫环出身的妇人,能够做出如此壮举,真让我等世宦之家汗颜啊“从周氏府内回来后,一生怀才不遇的老儒生,嘴里喷着酒气,唠唠叨叨地夸奖着周氏,那言外之意,徐进当然仳谁都清楚,老爹爹希望儿子以周氏为榜样,恒下一条心来,狠下苦功,做出一番骄人的事业来。徐小秀才不禁掩面而笑:嘿嘿,我老朽不堪的爹爹啊,儿子如果当真学了那周氏,此时焉能坐在书房里看书早已跪在衙门的大堂上,接受知县老爷的审问喽
叮叮铃,叮叮铃,叮叮铃,叮叮铃,徐进捧着古书正在发笑,床下又响起急促的铜铃声,徐进吓了一跳,惊出一身的冷汗,回头一望,老爹爹不知是唠叨够了,还是酒性发作了,不知何时走出了书房,回到他自己的卧室去了。徐进那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警觉地走到房门,老爹虽然已有七分醉意,依旧没有忘记锁死房门,徐进从房门绕了回来,蹲到床边正欲掀起地窖盖,谁知窖盖自己开启了,随即是周氏雪白的手臂,咚的将窖盖推向一旁,妖娆的身子非常灵巧地爬出地窖,表情严肃地盯着徐进:”怎么,不理睬我了“”不敢,不敢,“小婬妇敢说敢做,徐进此时当真不敢得罪周氏了,很是讨好地将周氏搀扶到床铺上:”小生岂敢慢怠姐姐啊姐姐啊,“徐进搀着周氏的手臂,一脸诡秘地问婬妇道:”您是用什么办法,把柏顺弄死的啊“”滚,“周氏一把推开徐进:”你休要血口喷人,谁弄死他了他是自己死掉的,徐进,“周氏还是第一次直呼小秀才的大名,并且呼地站起身来:”我告诉你,我郑重地告诉你,人命关天,前几天,我只是跟你说着玩玩,我一个小女子,哪来的胆量和气力,去行杀之举呢柏顺他是自己死掉的,你若再敢胡说,我可要去官府状告你,告你诬陷罪,“”姐姐,“徐进第二次跪倒在周氏的裙下:”小生不敢了,小生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以前的话,权当咱们两个都没说过,行否嘻嘻,“见周氏没有作声,徐进站起身来,又轻薄起来:”嘻嘻,嘻嘻,“”去,“周氏又推了徐进一把:”正经点,别一看见我,就动手动脚的,我此番过来,可没有心情与你胡来,徐进,我问你一句话:什么时候娶我“”这,这,“对于周氏的问话,徐进无法作答,是啊,怎么回答她啊娶她这是不可能的;倘若直截了当地声言不娶她,小婬妇岂能轻易的放过小秀才”徐进,你好生考虑考虑吧,“周氏方才还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此时,又以威胁的口吻道:”如今,你我已经是系在一条绞索上的蚱蜢了,我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别以为你没帮我杀人,就自认为手上干净了,一旦事情败露了,我就说:是你指使我杀掉柏顺的“”啥,“徐进大惊失色,方觉什么叫做乐极生悲,瞬间的欢愉之后,便是永不止境的烦恼和惊悚了,看来,周氏是怎么也甩不掉了,至于今后的生活,徐进再也不敢想像下去了。”待三年孝满,“周氏与徐进又在反锁着的书房里厮混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临走之前,周氏似乎以命令的口吻道:”我摘掉孝衫之后,你便找媒人上门说亲,记住没有“”记住了,“徐进茫然地、喃喃地、无奈地应承着,周氏突然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亲爱的,莫上火,好生的用功,我还希望你中第登科,ㄖ后,我好当官太太啊,嘻嘻,好了,不打扰你了,你好生用功吧“周氏爬回到自己家里,刚刚钻出地窖,正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忽听院门处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周氏抬头一看,但见婆婆与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走进了院落。周氏芳颜顿然不悦,哗啦一声推开窗扇,此时,中年男子已经将目光扫视过来,与周氏的面庞恰巧碰到了一处,四目相对之时,周氏仔细打量一番来人,但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