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好啊!
荻锦无奈。
等下,能让花绝说还好的……
“要怎么做。”这次是真的正色严肃。
“你要给她解开?”花绝微微的笑。
解开?荻锦的眼定在花绝脸上,解不解开的,还是不要随便给人篡改命运比较好,可是,嫣然又是她妹妹,作为姐姐,要是视而不见,是不是太没有同胞爱了?
“可以吗?”荻锦问。
“还好吧。”
又是一句还好。
“到底要怎么做?”荻锦有些急,什么还好还好啊,花绝这习惯还是不好!“到底可不可以解啊!”都要急死了!
“你若要嫣然身上不带咒术,我便给她解开。”你要什么,只要不是危险的,我都给你。
“可以解?”荻锦危险的眯起眼睛,“要怎么做!”她又不是鹦鹉,干吗要不停重复的问啊问才能得到答案!
“其实很简单,”花绝还是不想说,“麻烦点而已。”
这明明就是矛盾嘛!
“嗯。”荻锦用鼻子说话,示意花绝一定要说,并且说的明白。
花绝撇开脸。
“把嫣然的咒术引到我身上,然后再在我身上解开就好了。”花绝说的轻飘飘的。
哪里有人这样!!!
这种话,怎么可以说的证明轻巧!
“这叫简单?”区别于之前烈焰般的怒气,这次荻锦气的很温和。
暴风雨前的温和。
“这样还不简单?”敏感如花绝,自然知道荻锦要生气,荻锦有什么气可以生啊,应该她生气,她都还没生呢!
“你好大的胆子。”荻锦的脸阴沉的吓人,“我怎么宠着你,一刻不离的看着你,不让你接触到其他人,不让任何人和话语伤害到你。”狠狠的瞪,“你倒好,‘把咒术引到自己身上’这种话,居然敢就这个样子说出来!”
花绝转回头看荻锦一眼,再转开,“帝姬,”她说,“请讲道理好吗?是你让我解嫣然身上的咒,我又不是解咒师,这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了。”气气,怎么爱生气,气死她好了。
荻锦觉察出花绝的语气奇怪,但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地那么多了。
“我有说吗?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问你要怎么解,又说要给嫣然解吗?我是不喜欢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喜欢你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自己做,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我有可能为了那个嫣然,让你伤到一根头发嘛?!”气死了,她真的要气死了!
花绝听出来了,默默的转回头看着荻锦,“帝姬,你是说,嫣然身上的咒术,放任不管了?”
当然,荻锦点头。她是冷血,是自私,她只要她要的人平安健康,其他人,她顺手,就救,救不了,便不救,无可厚非。
“这可不是将为王者应该说的话。”话是怎么说,花绝脸上却是浅浅柔柔的笑。
虽然美色当前,但是荻锦的气可是还没生完。
“同样的事情,若是母妃遇到……”剩余的话被花绝抬手掩住了唇。
缓慢而坚定却也优雅无比的,花绝摇了摇头,“这种愚蠢的假设,”她说,“我不会问,也不想知道。”
干吗一定要让荻锦在重要的人中抉择?花绝可从没想过要和西娘娘决一胜负。荻锦若是重视那人,她也来帮她保护就好,就想她问过对嫣然是否喜欢一样,若是当天荻锦明确讲那是她重要的妹妹,花绝压根不会让荻锦有机会知道嫣然身上中了咒术,直接就给她解了就是了。
但是,若是荻锦对嫣然感情一般,这种非常时刻,花绝也是绝对不会浪费自身的能力去救嫣然就是了。
第14章
“你又在想什么?”荻锦被那柔柔的素手感动的七荤八素,却强撑着恶狠狠的面孔,扯开花绝的手握在手中,凶煞的问。
“想你。”花绝抬眼与她对视,回答的坦荡荡。
剔透的碧色眼眸。
荻锦脸一红,火气暂压,“你的眼睛,”她痴痴的说,“好漂亮。”
唇角扬扬,荻锦是喜欢美丽东西的典型,只要她觉得自己漂亮,就好。
“我倒是觉得,”花绝拯救了手的自由,轻轻搭在荻锦肩上,冷的声音,带上一点点柔的媚,“帝姬的黑眼睛,好像纯净的黑曜石,”她说,“没有一点杂质。”所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由她来做好了,她的手沾染上怎样的颜色都无所谓,就像她在暴风雨里用上百个人的性命换荻锦近三年的绝对安全,将来,她还会用更多人的血流成河,只为保荻锦一人的平安无事。
“那我们来换好了。”荻锦决定暂停,留到下次再生气,“你的碧色眼睛是我的,我的黑色眼睛是你的,我们相互保管,来世的时候,交换。”
花绝微微一怔。
来,世,吗?
唉……
来世。
唇角的笑意真切,真切在幸福里却盈满绝望的悲伤。
浅浅的颔首,花绝应荻锦之约,约定来世,来世,纠葛依然。
“水见大人。”宫女被命令在荻锦不在宫苑的时候不得近花绝三丈,反正花绝对饮食冷暖没有什么绝对需要,宫女在她身边穿梭多了也百害而无一利,人心隔肚皮,谁会知道谁的小心眼里另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有人称呼着花绝的官名,招呼她时,花绝走神的一无防备。深潭是眼眸荡过去,荡过去又曳回来,只表示她听到,却不应声。
“四帝姬宫苑的宫女送了副画轴过来。”宫女微微一痴,赶紧回神。
做妹妹的给姐姐送点东西没什么不对,或者做臣子的给未来王储送个礼更是合理。
花绝随便宫女找机会来看自己,反正,也习惯了,哪个人拿自己不当观赏物啊,见了自己无不尽力的去打量。
宫女等了会儿见花绝已经转头不看自己了,忙又出声招呼,“是这样的,水见大人,门房的宫女不小心,无意间扯开了捆画轴的绳子,”宫女终于又赢得了花绝的注意,“里面画的居然,”宫女在几近正午的正南房间里打个寒战,“是长大后的六帝姬殿下。”而且画的妖媚无比,把七分长相惑出十二分的婵娟,而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
四帝姬是嫣然,她与荻锦这几天话题因为围绕的嫣然,听荻锦说,嫣然确实是个怕生到及至,又有那么个母亲,人情世故是陌生的与那个六世都关在神殿里的花绝差不多。
突然送来的画轴,画轴里画的内容,都是蹊跷。
“拿来。”
宫女还因为自己是幻听。
赶快抬头,却见花绝依然合着唇,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什么表情。
是幻听吧?
正要再低下头等,却见花绝澄清的眼眸不仅是看,可以说是盯着自己。
不是幻听吗?
连忙唱诺,起身去拿过那卷轴,小心翼翼的在花绝面前打开。
花绝的眉,密密的一促。
画里的人,她不认识,四周认识的人也是匮乏,寥寥中并未有与之半点相似的。画的细致,用情之深,颜色使的绚烂,那女子笑的柔媚,眼中却是清朗,不搭调,却也和谐。
画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颜料。
“六帝姬?”花绝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宫女有一怔,这此却回神的快些。
“啊,对,这眉眼却是六帝姬无错。”宫女回答,“可是六帝姬现在却还仅是个九岁的小千金。”
画中的女子怕是十九岁不止,而且,在宫中当差这么久的宫女,居然会看不出,这女子束的是妇人的盘头。
但是,既然被人看成是六帝姬的画像,相比画中的女子与那六帝姬的亲缘是跑不了的了。至于这女子到底是谁,最直接的想法,便是六帝姬的母妃,听闻为候炽熠帝的六个子女中,四位后妃各有所出,皇后诞下二、三两位皇子,西娘娘诞下长帝姬,冷妃娘娘诞下四帝姬,余下的五皇子和六帝姬都为柔妃所出。
能与皇后匹敌,生下炽熠帝两位皇儿的柔妃,怕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想必,这画中的人儿,非柔妃莫属。
可柔妃却是在生六帝姬时寤生,没挺的过来,孩子哭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那么去了。
荻锦告诉花绝,她认为冷妃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她不去养自己的孩子,却把柔妃的遗女当成心肝宝贝的捧着。
画卷上没有题词,没有落款。
花绝现在已不能直接看出来历,哪怕着物件上沾染多少主人的情感,设仪式怕是来不及了,荻锦就要下学回来。
花绝瞄了一眼翠生生的柳叶。
为候的四季分明,冬天是彻骨寒,夏季却灼心热,那在阳光灿烂下愈发颜色鲜艳的柳叶,此刻却静止的焉头搭脑。
画卷这事铺展在花绝面前的几上,最重的色点。
花绝落眸在柔妃参合了清朗与柔媚的脸上。
殷勤的宫女虽然发现了花绝的清凉无汗,却还是端来凉茶一壶。
低下头,花绝唇动了动,唱个音符。
门外翠生生的柳枝兴奋的摆动起来,张狂的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股邪风是从地向天吹的。
宫女的衣裙扬摆,惊的穿着清凉的宫女急忙用手去压。
壶嘴里射出的水柱,挺正挺正的,就浇在打开的画卷上。
风就停了。
枝条静止的不见一点动荡。
宫女手中的壶晃晃,没那住,直的就往地面上落。
花绝伸手勾住了壶柄。
刚刚还直勾勾看着被淋了凉茶的宫女因花绝的这一动作回神,下一刻七魂三魄就协商集体离家出走。
花绝拦住了宫女扯起衣袖就往画上擦的做法。
“会花,”她说,“那些吸水的纸张来。”
宫女现在完全六神无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顾不得这房侧屋就是书房,飞快的就冲了出去。
花绝勾着壶柄,微笑着,把壶中剩余的凉茶浇到画卷中柔妃的脸上。
第15章
“这是啥?”荻锦围着那摊在几上,五颜六色皱皱巴巴的东西发出疑问。
“画。”简明扼要,花绝解说。
“画?”荻锦不相信的看花绝一眼,“这个?”乱七八糟的一顿渲染开的色块,谁能看出什么来啊。
“嫣然送你的。”花绝才不告诉她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荻锦精的像猴似的,稍给她点线索就被发现端倪了。
“是她画完画擦手的纸?”荻锦真是纳闷死了,伸手去扯,“还滴水?”奇了怪了,“花绝,你浇画了?”
被发现了?
“一个宫女送凉茶来的时候泼上了。”花绝叙述一部分事实,“你很介意?”
“介意,哈哈,”荻锦干笑,故做镇定,“怎么会介意呢,哈哈哈哈。”
不介意就好。
花绝陪着荻锦微笑。
画中,柔妃的唇,红的异样,红的诡秘,红的血腥。
血画。
不知是何人还是何物的血,不知道下了咒还是放了蛊,这动机,边是诡异。
虽然凉茶冲不去多少阴霾,但荻锦不会留这种没有了一点可观性的画在身边,就算是妹妹送的,也会扔掉,就算是她不扔掉,花绝也会诱使她扔掉。
“那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花绝专注的看着荻锦,轻着声音问。
“都这样了,让人收拾打扫了就是,”对上花绝的眼睛,荻锦打个寒战,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嫣然无故送幅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画来,让花绝的醋坛子翻的正正?或者是花绝怀疑自己没有乖乖听话,私下还与那休眠危险的嫣然有联系,才会让嫣然有动作?那这画,真的是宫女不小心泼洒了凉茶上去,还是花绝的故意?不巧的是,荻锦她也正正有事情要求花绝,所以刹住胡思乱想的猜疑,急忙陪上笑脸,“对了花绝,”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啊,“今日是柔然的生日,冷妃娘娘请我一定要带你同去参加宴会,你。”你可不可以去啊?
冷妃?柔然?
我不就山,山却来就我。
那柔然,怕就是炽熠帝的六帝姬,柔妃的遗子吧。
而那个在亲生女儿身上下咒术的女人,为了别人的遗子,来招惹这个全国人都知道不是凡人的水见祭祀,不是借口故意挑衅,就是另有图谋。
“你要去?”花绝收了笑意,斜斜的依靠在椅上问。
“我,”果然是做错了,荻锦深呼吸,“答应了都。”看到花绝柔柔的促下眉,急忙再加一句,“我有同冷妃娘娘说,你不喜生人,或许不会同席。”
暗暗叹一口气,这冷妃算盘打的极好,想也知道,为候的长帝姬开口了,为候的水见花绝就不会拒绝,况且,花绝绝对不会放荻锦涉险,就算这是猜测,就不行。
“你若是去,我便同行。”花绝抬起头,浅浅的勾下唇角,伸手给荻锦。
接过花绝柔荑,荻锦心跳却是杂乱无章的慌乱,“你,要去?”她是想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若是自己无法达成是如何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可是,带花绝显在众人眼前?却是自私的愤怒,隐隐的恼怒着花绝,为什么就这样答应了,只是希望她开口冷冷的拒绝,没有一点辗转的余地。
“你去,我便同行。”花绝知道荻锦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除非她不去,不然,她断不放她一人赴宴。
“好,吧。”咬着牙,荻锦应下,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伸手托起花绝的面颊,对准那姣美的唇吻下。
门外有轻微声响,花绝刚刚合拢的双眸骤然睁开,碧眸清冷充斥,轻推开荻锦,人已在门外。
荻锦一时无觉,醒神时忙奔出,却见一宫女瘫坐在地上,而花绝,那谪仙般的人物却是肃杀横溢的立在那宫女面前,没有丝毫风动的空气里,及地长发飘然无根。
脑中不知为何就是恶寒,出口便是制止,“不要杀她!”
花绝回过头的表情是不解,额上的银色的光亮像在慢慢变暗,而眼眸中却是澄澄潋滟,然后退成恍然再皱眉。
“走吧。”花绝面对荻锦,却是对地上瘫坐的宫女说,而那宫女,也想是睡的深沉梦游一般,起身摇曳着就离开。
而后,花绝越过荻锦,回到屋中。
留荻锦懵懵然,一个人无措。
屋中的花绝平静的坐回原处,只是抓在椅扶上的手,死死的紧。
她,没有料想到会有宫女突然出现在门外,却不应该因为没有料到就疏于防范,在那宫女受到惊吓出声后才发觉。
而帝姬她,居然因为她会杀那宫女?
是吗?
荻锦在看到花绝回头时,就知道自己那声不要杀她喊的无礼且多余,而且,错的离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
花绝的脸,是冷漠掩盖的悲伤,足以让人失魂。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可以原谅的错误,是要如何弥补的过失。
所以,呆立在夕阳残尽的室外,在不见灼热却依然温闷的空气里,愁乱了心肠。
是日入夜也不见凉爽,冷妃灯火通明的宫苑里更是扰人的飞虫萦绕。
荻锦是正名的王储,虽下冷妃一辈,却有君臣之别,坐在上位也无推辞。小到连炽熠帝都没有到席的宴会上,寥寥的人确实不会让花绝太过反感,但这却无法解释她与荻锦一人坐在一边,在如此细小的宴会上,只字未语。
宴会上不见嫣然,也没人觉得奇怪和异议,却是那长相与花绝今日刚见的画中人相似九分的粉衣小小女孩靠在冷妃身旁,靠的天经地义一般的自然,另有一华服小少年,冷淡着表情,却在小小女孩转头向他时温柔了眉眼。
传言中就知冷妃不是热络之人,宴会有歌有舞却不见吵闹,更不见冷妃对荻锦有何多加的亲切,却同那华服的小少年一样,在面对小小女孩时,清冷的面容化水温柔。
而冷妃显然对水见花绝的出现很是满意,不然,也不会在含笑看过小小女孩后,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看花绝。
荻锦到底是王位的继承人,心事重重中,却温和笑的完美无缺,只是偶尔几次看向花绝,却无灵犀与花绝对眸时,泄露点点不安。
裂痕是飞画瓷器上的纹,隐的细密,却到底存在,稍有震动便会粉身碎骨。
歌舞稍休,“水见大人预言传奇,”冷妃还是开了口,毕竟,这宴会什么的,都不过是她请花绝出面的借口,“可否请大人贵口,测测我们柔然判词?”此刻的她,不似传闻,只是个美丽却普通的紧的母亲,惴惴着她小女儿的未来和幸福。
花绝听到点名,仅是抬头,看过那小小的叫做柔然的女孩,再看一眼揽柔然在怀的冷妃,不笑不语,接着便转头回去,余光不见旁人,端坐几前,几上金盘玉食未动分毫。
第16章
花绝听到点名,仅是抬头,看过那小小的叫做柔然的女孩,再看一眼揽柔然在怀的冷妃,不笑不语,接着便转头回去,余光不见旁人,端坐几前,几上金盘玉食未动分毫。
一群人听到冷妃如此官场客套的话时就是一愣,却怎么都愣不过花绝若无其事的全当没听见。
虽然冷妃也是个惯长冷面对人的主儿,被人这样不当回事儿却是第一次,被众人揣测的看的失颜,官本位的脾气一下子上来,哪里顾的上什么气度。又恰恰与保持着微笑,却笑的语焉不详的荻锦对视一眼,火气就冒的愈加浓烈。
“水见大人可是弱听?!”提了提嗓门,若是冷妃有心,定会想起曾经,皇后也是这般讯问过她。只可惜,人在气头,六亲不认是小,颜面不顾也不是大了。
这次,花绝连头都没抬。
她到要看看,这个处心积虑在亲生女身上下咒的女人,到底心思慎密能到什么程度,可是能把这股怒火压制。
冷妃清淡如菊的美丽容颜已经开始接近狰狞。
“冷妃娘娘,”荻锦原只是打算在一旁看着,看到现在,却隐约知道花绝要做什么,不是不可以,只是显失厚道,况且,花绝如何是她的心头掌央,身份上,却还是臣。与皇族对抗,向来是没有什么便宜得的,即便天生如花绝,也是一样。所以,荻锦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打圆场,“水见大人是不问人事的。”
冷妃冷冷的看荻锦一眼,得了个薄面,压了压怒气,却还是不甘,“既然服务于我国,便是要保得众国民,我等都是为候之民,水见大人因何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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