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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对螳螳果然很温柔呢。”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螳螳心里一定也明白琳这份温柔。她一定非常感激。”
琳仔细的看着阿智,“我说,你是不是太在意螳螳了。”
阿智笑着打哈哈,“你吃醋了?”
琳不屑,“吃醋?谁的?螳螳?!你?!”
阿智哭丧着脸说:“你就如此这般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琳想也不想,无限肯定的说:“对。但不只是你,是你跟螳螳。”
阿智撅着嘴,“她是我头号情敌!我多在乎一点不对吗?”
琳摇摇头,“感觉也不象,你对她似乎没敌意。”
阿智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我总觉得能打动琳的人,不是一般人。我总觉得,她是琳的一部分。无论如何,我没办法对螳螳有敌意。也许就好象,琳喜欢叮当猫,我就会觉得叮当猫很可爱。琳若喜欢米老鼠,我也会觉得米老鼠很有趣。若螳螳能让琳开心,我就会觉得螳螳很了不起……”
阿智抓了抓头发,“我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这样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琳也是脸上挂着几分茫然,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听起来……好象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逻辑问题。”
阿智笑笑,“那就好。对了,明天开始进行你的功课补习,我到下个月再动最后一次手术就可以出院了。在那之前,就条件艰苦一点,在这里进行你的补习计划。你要按照上课作息时间按时报道哦!你的课业成绩对我很重要。”
看着阿智严肃认真的样子,琳有点莫名其妙,想着,
阿智这家伙,莫非想做老师?
这对他而言,到是很轻松上手的职业,
不过……
以阿智的前科,
赌钱、运毒、还有卖身……没准还有什么其他更劲暴的……
想到这样的人要去当老师,
不禁颤抖。
琳猛的摇摇头,
告诉自己,不会!不会!
……
十九
阿智果然如所言般付出实际行动,针对琳的个人情况对琳进行补习。
暑假过去后,琳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进步。嘴上不说,心里的确很感激阿智。
新学期开始后,班上的同学便看到了人间奇景。阿智竟然每天都会到学校报道认真的备考复习,仔细的研究每一次的模拟考卷。只有琳心里清楚,他全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已。阿智仍然没有放弃每一天对琳的各课业的补习。只周末给琳放假一天。
对于内心存在着对阿智无尽内疚的灭绝师太,琳觉得很奇怪,以阿智那邪恶的个性,居然没选择去折磨灭绝师太,其实阿智到也不认为那件事是灭绝师太的错。如果换了以前,阿智没准会不着痕迹的把灭绝师太折磨到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现在阿智没空做那种事。只用了每天一个阳光灿烂天使般的笑容和一句:“老师早。”便简单的化解了灭绝师太跟自己的过结。
阿智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琳的课业上,虽然琳一开始并不相信阿智那家伙真能做到如此认真的程度。但琳渐渐改变了看法。阿智反复的对琳的各项不足做了最追根就底的仔细推敲,然后再逐一击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知识从他的口中讲出来都显得轻松易懂,他擅长走捷径,好象很多东西根本天生就是那样简单,只要看一眼,就能马上驾御一般。可能对他的脑子而言,这一切真的就是那么简单。阿智花了很多功夫,让琳纠正了有点小粗心的毛病,
“我可以接受你不会做而做错,但是你不能因为粗心而做错任何一题,明白?”
这是阿智在对琳补习中最反复说的一句话。
……
阿智真的再也没出去犯事。跟父亲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和睦。偶尔周末琳到阿智家中补习功课,看到的再也不是那个颓废的醉汉。琳记得自己以前在医院还踢过阿智的父亲一脚,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实在是有点冲动。还好阿智的父亲是个宽大胸怀的人。从没提过那事,不过想想,作为阿智的父亲,很难没有一个宽大的胸怀,不然早气死了。阿智的父亲不仅没有记恨琳,反而对琳非常的客气,甚至可以说存在着强烈的感激。
琳每次去到阿智家里,看到阿智的父亲专门用来招待自己的那一桌饭菜,很是无语……
终于琳忍不住对阿智说,“可不可以叫你老爸以后别这样。”
阿智不在乎的笑笑,“别理他。他当你已经是我们家的媳妇了。”
琳挑挑眉毛,“就凭你?”
阿智假装没听到,打开复习资料,认真的看起来。
……
琳总是有点觉得阿智在私底下做的备课工作实在太多了。照理来说,阿智根本可以轻松点,无须那么紧张。因为在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里,琳的成绩对于自己的目标来说已经足够应付了。老师们对琳的进步也给予很大的肯定。
可是,越是接近高考,阿智就越是谨慎,甚至可以说是紧张,琳明显感觉到阿智对这次高考的重视程度已经超过了当事人自己,
“我说……阿智,我觉得我目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不用认真到这个地步吧?”
阿智头也不抬的看着琳刚刚做完的模拟考卷说,“你是没问题了,我还不是很有把握。”
琳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笑着说,
“我都没问题了。你还能有什么问题。拜托……学校没准连你的状元帖都已经印好了,灭绝师太就等你这次的成绩加薪,你身后的所有高分阶层的人都想找人暗杀你……”
阿智认真的继续看着考卷没有再回答琳的问题。
……
……
螳螳在魔鬼般的闭关修炼后,三月份到四月份,整整两个月时间,在外地进行美术学院的专业考试。最后螳螳终于没有辜负教授的栽培,通过了全国有名的重点美术学院的考试。螳螳的名声开始在学校传开,甚至后几界的学生中,有人开始效仿螳螳选择的道路。但螳螳本人对自己的影响完全不知道。螳螳认为自己已经是个跟那所学校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螳螳不在乎。螳螳在乎的只是……自己是否已经是琳快要遗忘的人。
回来后,虽然很想很想见见琳,被揍也好,也希望可以再见见琳,但是,螳螳想着琳正在为高考忙得要死,也识相的暂时没过来纠缠琳。但是,纠缠着自己的思念却越缠越紧。螳螳告诉自己,自己文化课需要狂补,以满足美术学院的低分要求。所以,在高考前,绝不要去打搅琳。于是螳螳逼迫着自己,熬过高考前的日子。
只是,偶尔路过以前的学校时,期待着不现实的偶然。
只是,即使是没有必要的饶路也非要走那条恐怖的小路。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夜晚发现自己站在琳的楼下。
……
……
……
7月。
对高中生们来说最恐怖的高考终于来临了。
阿智跟琳分在同一考区,但不在同一个教室。
临进考场前,阿智认真的看着琳,对琳说,
“虽然没必要再强调,但是我还要再说一遍,我可以接受你不会做而做错,但是你不能因为粗心而做错任何一题,明白?”
临近考试,琳也被严肃的气氛感染了,没跟阿智抬杠,只认真的点点头。
……深呼吸……
……进考场……
3年等一回的撕杀……
……
3天后,紧张的高考终于结束。
所有的高中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到场上,向天空抛撒该死的课本,大叫三声:
“解放了!!!!”
阿智在人群中找到琳,严肃的问到,“怎么样?”
琳做了一个OK的手势,阿智并没有放松精神,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平时老喜欢围在琳身边的那群女生围过来,
“琳,今天晚上我们姐妹一起去KTV唱歌,庆祝解放!”
琳笑着说:“好啊~~我也快憋死了!我还要叫一个人。”
琳掏出手机,阿智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
“阿智一起去啊?”那群女生对阿智诚意邀请。
阿智看了一眼正在对着手机说话的琳,对那群女生笑笑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美女,我觉得好累,我只想回家睡觉。”
那群女生调侃到,
“拜托,高考这种小场面,能累到你阿智吗?”
“对啊!对啊!你可是万年状元郎!”
阿智无奈的笑笑说,“少糗我……”阿智看着一群美女说,“不用管我,你们玩得开心点。”
……
阿智离开前,看着对电话那边说话的林。
……
“是我。到'维多利亚'等着,我们一会过去。帮我买份'张记'的西瓜刨冰,少放点冰,多放点糖,我不要山楂。就这样。”
……
琳命令似的说完挂了电话。
阿智对琳露出一个别具意思的笑容,“同上,玩得开心点。”
琳问道,“你不去?”
阿智笑着摇摇头,“我没那么不识相。”
琳挑挑眉毛说:“我不介意。”
阿智想了想,笑着说,
“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发现我张大了吗?你一定没有发现,因为你几乎天天都看到我,我真的张大了,我已经比你高出一个头了!你没发现吧?现在,天下太平,世界大同才是我的处世之道。”
琳摇摇头笑道,“随便你。”
阿智摆摆手,告别一群听得莫名其妙的女生。
“喂……琳……你有没有发现,阿智说的话怎么那么难懂啊?”
“天才嘛……可能都是这样的。”
“说得也是。”
……
二十
不用说,琳叫的那个人,自然老老实实的端着琳叫的张记刨冰在指定的地方等着。
那群以前老对螳螳落井下石的女生看到螳螳时的态度转变很大,她们像看到校园偶像一般的冲过去围着螳螳,螳螳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一付艺术青年的样子,那群美女像有问不完的话一样闹个没完。
“哇……螳螳,好久没见你了。”
螳螳:“恩。”
“天……你现在看起来完全的艺术家气质啊!”
螳螳:“哦。”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学校可有名了!”
螳螳:“啊?”
“我数数你身上有多少违反校规之处!”
螳螳:“……”
“美术学院的学生是不是都是你这样的?是不是完全是怪人云集的地方!”
螳螳:“……”
……
……
……
螳螳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琳。琳自己走过去,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下,手指敲敲桌子,抬头用螳螳最熟悉的表情,挑挑眉毛看着螳螳,
“你要等冰化光了才给我是不是?”
螳螳走过去,把刨冰放在琳面前的桌子上。螳螳的眼底藏着无法形容的躁动和喜悦,
……
还是我的琳。
……
大家开始自己点歌玩乐、兴奋去了……
琳前倾着身体,埋头在沙发前方的桌子上吃着刨冰。螳螳坐在琳边上,指尖都因为强烈的激动在颤抖。闭着眼睛,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琳的呼吸和温度。螳螳现在才感觉到自己那不可思议的力量,螳螳不明白在没有琳的那么长时间里,自己是用怎样的力量撑过来。螳螳真希望让一切就停在这一刻。什么都可以不需要,可以不用表情,可以不用语言,甚至可以不用看着对方。只要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琳身边就够了。
……
可是。
时间毕竟是要流动的,
而人是活着就是会有表情的,
长了一张嘴就是为了说话的。
幸福的时间还没享受够。螳螳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的调羹……以不大的力气缓缓的挑过自己的下巴。螳螳一惊,张开眼睛便看到,琳以一付看变态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里似笑非笑,然后用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问,
“你闭着眼睛在笑什么?”
心脏瞬间紧缩。螳螳不知所措的看着琳,半天没出声,甚至连动也不敢动,身体整个僵掉。一滴冷汗从螳螳的额头滑下来。
待时间长到让螳螳看清楚了现实,琳无限鄙夷的笑笑,贴标签似的吐出一句,
“变态。”
仿佛一杯冰水从螳螳头顶浇下来。
正唱得高兴的女生,突然回头过来,“琳、螳螳你们两个也来……”那个女生莫名其妙的看着琳跟螳螳两个怪异的姿势和表情,“……你们两个玩什么呢?”
琳眼睛也不回的说,“她说是她买的,非要吃一口,我在喂她。”
螳螳没有说话,调羹上的刨冰汁顺着下巴滴在胸口的衣服上。
另一个女生哈哈大笑说:“琳,我看你根本不是想喂她,你就是想把刨冰都倒螳螳身上吧。”
又一个女生也接着说,
“琳……你真是的,老爱欺负螳螳。她不就是想吃一口而已嘛。”
琳摇摇头笑笑,“拜托,怎么现在你们都会心疼螳螳了。你记得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光线太黑,不小心喂到螳螳下巴上了而已。”
那几个女生继续笑着说,“少来了,你就是喜欢欺负螳螳嘛。”
琳放下调羹,“OK。”接着琳摊摊双手,“我帮她干净好了吧。”
琳说着便已经探过身体,
视点看着螳螳那崩溃边缘的眼睛。
螳螳所有该有的反应都在那一刻生硬的停了下来……
推开琳?
找死的行为。
这一点螳螳心里很清楚。
琳看着识时务的螳螳满意的笑笑……
然后琳的视点再移到螳螳下巴,
猫儿一般的伸出冰凉的舌头,
轻轻的拭螳螳下巴上的刨冰汁……
螳螳不自觉的抓紧了双手每一根指头,指甲生生嵌进掌心的肉里,只希望那股痛,可以抵御下巴上传来的那股可以冻结全身的冰冷的万分之一。
螳螳内心不禁乞求,
拜托谁来杀了我!
当琳的视点再次回到螳螳的那双压抑着逃走冲动的眼睛时,露出了挑衅般危险的笑,琳不在乎的对背后看不见自己表情的女生们说,
“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一群女生只当看了场好戏,很配合的鼓起掌来……
琳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丢在螳螳面前的桌子上,
“刨冰钱,多的算小费。”
琳抬脚踩上桌子,转过身去面对着一群女生,纤手指着刚刚进来的服务员小哥笑着大声说到:
“拿酒来!!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
那几个硬币在螳螳面前的桌子上,很配合的带着讽刺的叮当声……旋转了很久。
……
如果不是那些硬币的碰撞声太过刺耳,你永远都不会去想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的恐怖。
如果不是喧闹的划拳声太过让人头疼,你永远都不会去想眷恋着不可能得到的人有多么的无助。
如果不是迷幻的酒精都无法取代你的清醒,你永远都不会去想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疯了。
若不然,
你为何在这里?
……
拜托你们,
不要那么开心的唱着那些悲伤的歌。
你们不觉得它们很可怜吗?
即使它是再烂的歌……
……
整个世界太乱,
太吵,
我的脑袋应付不过来了……
……
二十一
那一夜,琳的拳运奇差,被灌到烂醉,几乎站不稳。夜里12点,大家从KTV里出来,其他几个女生看到琳这个样子,很客观的指出,
“这个样子送她回家怕是不行吧?”
“可是这个样子带回家也不行吧?”
于是几个女生一起看着眼前看起来最出位的螳螳,
“艺术家……你家里应该不会管你太严格吧!琳交给你了!”
于是,几个女生不等螳螳答应便一致同意,把琳交给螳螳,便叫车离开了……
螳螳叹了叹气,摸了摸口袋,还好身上带着JENNIE那个老房子的钥匙,今天刚刚高考完,JENNIE回家了,JENNIE说暑假过了才会退房。螳螳叫了辆车,便决定把琳送到以前和JENNIE一起租的房子里过一夜。琳一路上没个老实,还在叫着要喝酒。一会把手伸出窗外,一会把头伸出窗外,螳螳默默的阻止在发酒疯的琳,一路上被抓咬撕扯,搞得自己比醉酒的那个还狼狈。
终于折腾到了住处,螳螳看着琳一身酒味,想了想,还是到浴室放了水。找了件JENNIE的睡裙,螳螳把摊在床上的琳扶进浴室,却再也进行不了下面的行动。愣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后,抬头却对上琳那双即使酒醉未醒,却仍然带着讽刺笑意的眼睛。琳撑着门站起来,抢过螳螳手中的睡裙,接着一把将螳螳推出门外,皱着眉头挂在浴室门上对外面差点摔倒的螳螳说,
“你想都不要想!”
然后狠狠的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
螳螳无言的走进卧室,
打开阳台的门,
夜风很清凉。
螳螳爬上阳台的围栏,
任两腿悬空的坐在围栏上,
吹着夜风,
面对着围栏外一片深暗的小区景色,
螳螳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点燃了一只烟。
……
阳台外面一片小区夜景因为已经凌晨1点而显得比以前看到的更暗。以至于暗过了头,暗到让人没有睡意。螳螳庆幸背后传来浴室哗哗的水声让这个黑夜不至于显得太过死寂。不然,如果这个楼层不是2楼,而是20楼。螳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要往下跳。
……
身后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
琳穿着白色睡裙,拖着步子走出来,不怕扰人睡觉的大叫了一声,
“好舒服呀……”
放松了身体,一头栽在床上。
看来酒醒了大半。
……
螳螳丢掉手上第3根烟头,从栏杆上下来。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后,看到琳在床上四手四脚的摆出一个“大”字,但是琳却没有睡着,眼睛睁着。
螳螳打开衣柜,拿出多余的垫被和毯子,开始在床的旁边打地铺。
琳测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正在地板上打地铺的螳螳说,
“你跟JENNIE住的时候,你动地板上?”
螳螳停下手中的事,看着一脸疑惑的琳,想了一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