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习惯了他自我推销的习性,趁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更多小说 Ltxsfb.com
叶修拓这才动手投币,摇手杆。
才没多久,机器顶端突然大放光芒,音乐响起,林寒目瞪口呆地看着机器上的画面,即使看不懂英文提示,他也明白可能是赢到最高奖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叶修拓也有些吃惊,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狂喜,只是微笑:“啊,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有好结果呢!真是好兆头。”
这个是只吃一元硬币的机器,最高奖是十万,幸好不是百万巨奖老虎机那种吓人的累积数目,不然就真该马上请保镖了。
但不管怎么说,对一心以为会输光的林寒来说,这数目都是笔很不小的横财,而且还是只用两块钱换来的,震惊之下简直当场就石化。
叶修拓也心情大好,但似乎并不是为了奖金。作为回报,慷慨地给了工作人员不少小费,而后搂着呆若木鸡的林寒,摇一摇:“一半是你的哟。”
“啊?”林寒又冻住了。
叶修拓笑着扯他僵掉的脸:“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林寒战战兢兢的:“……那个,你不只是开玩笑而已吗?”
“当然不是。我不会乱开玩笑,我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你没发现吗?”
叶修拓笑着侧头做出要亲他的姿势,不过这里禁止同性恋在公共场合有亲密行为,不想惹麻烦,还是硬生生收住了动作。
***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叶修拓一关上门立刻抓住他按在墙上,堵住他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林寒脚有些发软。
“等、等一下。”
“嗯?”
林寒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着的手机:“我有电话。”
叶修拓继续热烈地亲他脖子;“别管它。”
“不行,是程皓。”
叶修拓“嗯?”了一声,停止动作,抬起一边眉毛,直起身来,看他兴高采烈接电话:“喂,程皓啊……”
他的旧手机打国际长途讯号不太好,才说了两句,正在说笑,线路就断了。
“讲完了?”
“没有,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叶修拓似笑非笑的,没再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坐回椅子上休息。林寒拨了几次效果也不如意,只好开门到走廊上,试着再拨。
一个高大的红头发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似乎也是住在附近房间的房客,看见林寒的时候愣了一下,便大步走过来对他高声说话,又是摊手又是比划,神态挺激动,林寒听他叽哩呱啦的,不太懂外语,莫名其妙,只会结结巴巴的一个劲“”、“pardon”。
叶修拓原本只在屋子坐着喝酒,闻声出来,立刻把林寒拉到身后。
那人见了叶修拓,似乎更激动,说了一大堆,语速太快,林寒只能抓到几个无意义单字,忙问身边英文流利的男人:“这个人说什么?”
叶修拓对话了几句,皱着眉毛,搂住林寒肩膀示意他回房间:“不用理他。”
红发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脸也充血发红,青筋直冒。叶修拓冷淡地回他了几句,转身要走,那人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叶修拓反应迅速,险险躲开,一场架却是免不了了。
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看两个大男人突然打成一团,那个外国人激愤之下还从口袋里摸出把瑞士小军刀,怎么看都是要出事。
林寒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忙一边用乱七八糟的英语拼命叫保安,一边过去要帮叶修拓。
彼此赤手空拳还好些,有利器就添了许多凶险,叶修拓胳膊上迅速便被划了两下,也不知道深不深。林寒顿时寒毛倒竖,看见血他腿都软了。
见叶修拓已经闪避不及,腹部正对着刀刃,林寒吓出一身冷汗,脑子里刷的一片白,想也不想就撞过去。
他只想赶紧推开叶修拓,却忘记自己也只是血肉做的而已,挨刀的下场能比叶修拓好到哪里去?
果然背上一阵火辣,麻掉一般,几秒过后痛觉才起作用,立刻便痛得眼前直发黑,身上都发抖了。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酒店保安已经带枪火速赶了过来。
有人控制场面,林寒就大大放了心。被叶修拓抱着,见叶修拓脸色发白,自己也觉得痛到半死,不知道背后究竟怎么样,好像湿湿凉凉一大片,挣扎着用手往后一摸,伸到眼前看看,竟然一手的血。
林寒本来就胆小,晕血,这种视觉冲击之下,更是呆若木鸡,满脑子只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混乱中对着满手红艳艳的腥味液体,意识就飘远了。
***
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疼痛,而后便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真有些欢欣鼓舞。
不过趴在病床上的姿势很不好受,脖子也扭得有些酸。林寒动了动脖子,把头转过来,换一个方向。
“醒了?”
换方向以后便看到叶修拓的脸,林寒心情立刻好了一些:“你在啊……”
“现在很痛是吧?不过不用担心,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很快会好的。”
没落下个什么残疾就好,林寒一下子放心了,喜笑颜开。
“对了,那个外国人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惹到他啊。”
“他是前一个在那机器赌的人,当时我们是排在他后面的。一轮到我们,立刻就满贯了。他觉得那个大奖是他之前作的结果,只不过最后一步被我们做了,被我们赢走本该属于他的钱,”
叶修拓解释:“其实没这个道理,中不中奖完全是RNG随机选择。他当时就算继续赌下去,也不会有大奖拿。”
“不过我也有错,”叶修拓摸着他的头发,“喝了酒有点冲动,不然不该跟他来硬的。输了钱的人本来就不能惹,何况没带武器是我们自己先吃亏,不小心真可能会丢命的。”
“还好没出大事。”林寒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嗯,那是因为你救了我哟,不然我搞不好会被剖腹。”叶修拓笑着,“想不到你这么有勇气,你不是总说自己胆子小的吗?”
林寒也觉得奇怪,他一直胆小怕死,遇到这种事情,按理是该撒腿就跑才对。当时冲上去逞英雄的心态,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自己是变得有点勇敢起来,比以前更男子汉气概一些。
“我还以为你受了伤,会痛得哭呢。”叶修拓微笑。
“怎么会?”林寒有点不好意思,“男人怎么能随便哭。”
“唔,”叶修拓逗着他,“好像真的是更有男人味了,这是因为我么?”
林寒顿时满脸通红。眼前的男人实在很英俊。难怪说色胆包天,为了美色命都可以不要。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自己还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叶修拓笑着捧住他的脸,歪着头凑过去,亲了又亲。
“你这回救了我,我怎么报答呢?”叶修拓磨蹭他的鼻子。
“呃……”
“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林寒立刻竖起背上寒毛,真是好大的“礼”,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白白送给他,他还养不起呢。
“不用了……”
“不要吗?”叶修拓近距离盯着他,“好吧,那我提供永久的免费服务,怎么样?”
“咦?”林寒心动不已,又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大便宜,“一直都免费不好吧?你也是要赚钱过日子的,免费一个月就好了……”
叶修拓笑了:“这个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客户呢。”
林寒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他脖子能扭转的角度有限,看不见来人。
“修拓,你没事吧?”先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然后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便嘟哝:“怎么看他也不像有事啊。”
叶修拓“哦”了一声:“听你口气好像很失望?”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反正不远,我也刚好在LA,就来看你。”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可是特意不远万里跑过来的……”
两人同时说话,反差还真有点大。
叶修拓立刻挑起眉毛:“容六你又欠扁了是吧!”
少年大咧咧的:“什么?你又不知道宁远最喜欢谦逊客套,我说的才是事实。”
两人走近了一些,林寒才把他们看清楚;两个男人都身形修长高大,一个略微年长一些,另一个就很年轻,二十都不到的模样,手里还拿着花。
“你朋友受伤了?”被称为宁远的男人看着趴在那里的林寒,“没有大碍吧?”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伤口处理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叶修拓看看因为痛楚而皱着脸的男人。“不过这家伙还是吃苦了。”
“到我那里的话,拿些药膏吧,前段时间让人送来的,不错的东西。”
叶修拓笑着道了谢。
容六把花插进瓶子里,看林寒盯着那些花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以为是买给叶修拓的,所以选的比较,呃……”
的确不太像是拿来祝病人早日康复的东西。
“叶修拓,那你什么时候来LA一趟?休假休得有点久吧。”
叶修拓看着只能维持同个姿势的倒霉男人:“要再过几天。说是没大碍,可也不能现在让他陪我在路上颠簸啊。”
“这个不用心,”容六很大方,“我的直升机空位足够。”
“你的?”叶修拓立刻呛他,“是你老爸的吧。”
“哼哼,他又不爱出门,买来就是给我用的啊。”
林寒听得背部僵硬掉了,有直升机的是哪个世界的人啊!
叶修拓见他一声不吭地冻在那里,便伸手摸摸他:“都忘记给你介绍,这个是容六。”
看林寒困难地要点头打招呼,便制止他:“小屁孩而己,你不用理他。”然后在容六哇啦哇啦的抗议声中继续;“这是任宁远,Narcissisms最大的老板哟。”
林寒终于有机会见到叶修拓的“顶头上司”了,倒没有一般印象中老鸨的那种猥琐形象,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眉目清朗,很有气势。
任宁远点头向他致意:“那么这位是……”
叶修拓笑了:“林寒,就是我的‘主顾’哟。”
容六呛了一下,盯住林寒的脸看半天,好像认出他来:“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来点叶修拓的人!”
任宁远也露出笑容:“叶修拓的服务怎么样?”
林寒听老板发问,忙替叶修拓大加赞美:“非常棒!素质高,人又体贴,心地也好……”啰哩叭嗦夸了一大堆。
叶修拓笑着:“我如果服务不好,我们会这么长久吗?”
林寒也不遗余力地附和,表示肯定:“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
容六边听边嘿嘿笑,而后朝叶修拓一直笑:“有那么好?听起来真叫人心动啊,喂,我的生意你要不要接啊?”
当面这么直接说出来,林寒觉得很侮辱叶修拓,但看叶修拓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不知道那是不是强作欢颜,林寒只想替他出口气。
“不可以。”
“啊?”容六有些意外。
“他已经包给我了。”
“啊?”
“我包了一个月。”
容六呆了一会儿,肩膀开始发抖,一手指着叶修拓,话也说不出来,几乎笑疯了。
林寒被他笑得有些恼火,但自己那么说其实是在撒谎,他对叶修拓的“包月”只是自己享受一个月服务而已,并不能限制叶修拓接其它人的生意,因此也不好作声,见连任宁远都面带笑容,不由更觉得闷闷不乐。
容六好容易才稍稍停下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肚子痛,然后问:“叶修拓,你的包月价是多少?”
叶修拓倒也不忌讳,笑着报了一个数目。
容六的肩膀又开始剧烈抖动,笑得都快抽筋了,要不是任宁远一手扶住他示意他要注意形象,林寒觉得他应该很想索性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笑声半天都没停,容六已经泪光闪闪了,林寒被笑得不知所措,转头去看叶修拓,他居然也在笑。
林寒虽说也知道自己出的那个价格确实比较低,但被这样取笑,感觉还是不好受。
容六缓过一口气来,看林寒一脸尴尬,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叶修拓……”
取笑叶修拓身价太低?林寒皱起眉头盯着他。
“那个,也不是笑叶修拓不好啦!其实叶修拓是真的很值得包,应该有很多人也巴不得包他,你捡到大便宜了……嘿嘿。”
容六发现自己越说越多越错,就讪笑两声来匆匆收尾。
第七章:
林寒以趴的姿势跟着他们飞去LA,借住的是任宁远在那里购置的房子,很是方便而且舒适。
比起一开始爬都爬不起来,趴了两天就好得多了,起来行走不是问题,只要小心别随便弯腰就好,坐下的时候只要当心姿势,尽量不拉动背部肌肉,也就没什么痛觉。
叶修拓白天不在,晚上跟任宁远一起回来,每天替他背上的伤口涂一种奇怪的膏药,浅缘的颜色,晶莹透明,用指尖挑一点出来,一眼看上去会觉得像玉石,但其实是软的,味道很舒服,涂上去感觉清凉,药效也好,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伤口愈合得很快。
林寒还跟叶修拓打听过哪里有卖这样的药膏,他也想买几瓶回去,生肌的功能多显著啊。
不过叶修拓的回答是:“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哟,你喜欢的话,我跟宁远要一瓶。”
看得出来叶修拓跟老板任宁远的关系很好,显然不只是老板和员工而已。
林寒知道这没什么可奇怪,职业性质的关系,MB之间或者与上司之间,关系暧昧不清是很常见的,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正常接生意。叶修拓的服务质量仍然是物超所值。
但林寒想到他们相处的时候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镜头,心里就闷闷的。以前也知道叶修拓一定有许多其它的客人,然而仅仅知道,跟亲眼见到并且近距离面对,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容六也常跟他们在一起,交情那么好,叶修拓接他的生意,想必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林寒想着叶修拓的这些客人,英俊、多金、慷慨、有气度、通情达理,哪个MB不接他们的生意才是奇怪呢!
自己如果跟那两人比起来……
算了,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想着想着就担心叶修拓以后会不肯再接他的生意,但又觉得叶修拓很重感情,也讲义气,不是那种特别势利的人,便自我安慰着,稍稍放心了些。
再过几天,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神奇的恢复速度令林寒很是高兴。叶修拓似乎也忙完了,两人便可以一起回国,不过林寒不敢具体想象他“忙”的内容,不然胸口就会发闷。
“对了,宁远刚好也要回去了,跟我们同路。”
“是、是吗?”
林寒并不讨厌任宁远,还挺喜欢他的,那么沉稳儒雅的一个人,但一想到他对叶修拓这样那样,摸过叶修拓,亲过,还那个那个过,心里就有点别扭。
***
飞机上三人坐一排,林寒在靠舷窗的地方,叶修拓自然是在中间,他跟任宁远可聊的话题似乎更多一点,林寒听着听着有点困,便闭眼睡觉,但也不太睡得着,时不时偷看一下他们俩。
“要喝什么?”
感觉到叶修拓轻轻推他,林寒忙张开眼睛:“呃,橙汁吧。”
任宁远便从饮料车上拿了杯橙汁,递给叶修拓,叶修拓再递给他。
林寒看叶修拓手指跟任宁远轻微碰撞,自己接过的时候也趁机偷偷跟他碰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心就怦怦跳,视线黏在叶修拓的手上,就挪不开了。
叶修拓跟任宁远喝的是酒,右手拿杯子,左手便放在他自己腿上。手指修长,指甲很干净,微微曲着,看起来非常有力,掌心看不见,但应该是很温暖的感觉。
林寒死死盯着看,只是手而己,就觉得很性感迷人。心脏扑通乱跳,很想再碰碰那个男人的手。
鼓起勇气就真的伸手过去,握住叶修拓的手。叶修拓“嗯?”了一声转头看他,露出笑容,也翻过手掌,跟他十指交握。
林寒一瞬间有飞上天的感觉。当然,事实上他也是正在天上飞。
两人在餐盒送来之前一直都不吭声地牵着手,林寒乐陶陶的,一脸傻笑。
任宁远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微笑着继续看自己摊在座位间桌子上的文件。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等下了飞机回去,林寒已经累得不能动。玩得累,受过伤身体又虚,再加上时差,整个人都傻了一大半,洗澡洗着洗着就迷糊过去,还是叶修拓把他抱上床。
睡得天昏地暗,就跟猪一样,饭都不用吃了,迷糊里觉得叶修拓好像在拉他,但醒不过来,只一个劲往暖和黑暗的地方钻。
最后总算睡饱了,脑子一个清灵,就醒过来,打着呵欠睁眼,就看见叶修拓正笑着望他。
“土拨鼠,醒啦。”
“呃?”
“一叫你起床,你就往被子里钻个不停,”叶修拓曲起两个手指,夹他鼻子,“我怕把你逼得闷死在里面了,就不敢再叫你。”
林寒嘿嘿两声,不太好意思。睡品是没法改良的。
“再睡下去闷不死也要饿死了,快起来,等下吃饭。”
林寒乖乖爬起来,揉着眼去刷牙洗脸,边含糊不清:“我们今天吃什么呢?”
“宁远请吃饭。你挑你喜欢的好了。”
林寒满嘴泡泡回过头:“为、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啊?”
叶修拓没预料到这个发问,“不为什么啊,朋友之间,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么?他长时间不在国内,回来一次,当然是大家多聚聚。”
林寒听到“长时间不在国内”,总算放心了点:在国内时间短,可以对叶修拓这样那样的次数应该也不太多。
***
在餐厅见了面,危机感却变得更强了些,任宁远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最重要的是品味好,而且出手阔绰。
林寒被对比得无比渺小,大为泄气,弄得叶修拓一直奇怪地看他:“你干嘛低着头?”
席间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怎么提叶修拓的事情,谈论的都是任宁远的一些经历和笑话。
任宁远倒也很大方,把有趣的见闻和糗事都拿出来说,林寒听得津津有味,内心更加矛盾,不知道对这个人到底应该是喜欢呢,还是要因为同为叶修拓的恩客而有些隔阂。
吃过饭,坐了一会儿,又换个地方喝茶,时间还不晚,叶修拓便把林寒搂过来,亲一下:“你先叫车回去好不好?我跟宁远还有些事情要谈。”
“啊?哦,好的。”林寒也识相,知道两人有私事,外人在场未免为难,忙站起来,告辞离开。
***
回到家里,心情还是有点黯淡。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想来想去,却仍然没办法无所谓,只能一个劲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