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十月放下电话,阴沉着脸道:“我要去日本找阿南!”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上哪里去找他?”代理搂着他摇头道。
“可是……”十月哭丧着脸,“我不放心阿南一个人,文学长被人软禁,他现在什么外援也没有。”
“我觉得那小子有足够的头脑和本事处理任何突发**情,不然阿荣也不会那么看中他。”
“看中他?他和阿南在一起不是因为看上阿南的‘美色’吗?”
“谁说的?”代理诧异地看着他,“你以为阿荣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
“难道不是吗?”十月奇怪地瞅他,“整天都对着阿南流口水,文学长是我见过最色的人了!”
“像阿南这样的计算机天才千载难逢,现在的犯罪可不是过去的真刀真枪,情报要走在最前沿,如果他不能成功处理阿荣被软禁的事,那阿荣就真的走眼了。”
“原来你们是在利用他,我还以为文学长是真心对他的,太可恶了!”十月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代理一脚踢开,“我马上去办签证,到日本找阿南,不管那个臭学长了!”
“十月,你冷静点!”代理跳起来抱住他。
“你放手!”十月挣开他,冲进房间翻行李,“你们都是大混蛋,都怪我硬拉着阿南去男校,害他现在遭遇危险。”
“十月,你要是去找他,我就去找褚英桐!”代理挡在门口,见他把临时护照翻出来,情急之下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敢!”十月将行李箱一丢,冲上去把代理拖到床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腰间,差点把后者的腰坐断。
“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十月卡住他的脖颈威胁道。
“谁让你宝贝阿南比宝贝我还多,我嫉妒他,如果你去找他,我就找褚英桐!”代理放赖地道。
十月眯着眼睛想了想,松开手道:“那好,我不离开,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代理坐起来双手拥住他,不断抚摸他的脊背:“阿南会没事的,他不是让你安心等待他的消息吗?再说我们代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在日本也有公司,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叫那边的人适当援助他。”
“好吧,我听你的,你不准去找褚英桐!”十月回抱他。
“我不去,刚刚只是吓吓你而已。”代理笑着道。
“趁他们都不在家,我们来吧!”十月拉着代理的手,眼睛眨个不停。
代理苦笑道:“昨晚你不是已经惩罚我很多次了吗,那里现在还疼呢,能不能放过我?”
十月脸色一暗,代理连忙道:“我让你做,做几次都可以。”
“这还差不多!”十月开心地拍手。
十七
文新荣在阿南上来端餐盘的时候将纸团塞进他的衣服里,顺便偷摸一把,立即招来后者的大白眼。
走出房门,阿南来到大宅的死角,小心翼翼地将纸团打开,只见文新荣写道:
你怎么会说日语?这几天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们?
“尽说废话!”阿南忍不住发笑,但对于他关心的话语,自然很受用,“帮我报仇?自身都难保了!”
他继续看下去: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查出软禁我的人是谁,如果需要帮忙,在日本可以联络这个人——龙歧秀,内部联络方式:************;或者找代理援助你。
“龙歧秀?”阿南喃喃念道,他一路跟着文新荣莫名其妙的来到日本,又费了好大劲才混进这所乡下大宅,为了查出软禁后者的人,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侵入大宅设置的安全防卫远程系统,一路追到了神户的控制网端,如果这其中有高手跟上,他的位置会立即暴露。
别看这宅子外表普通,就是座乡下的房子,可是除了四个高手每天巡逻之外,整所房子都在一个远程卫星监控下,每一个角落都能被终端的监测人看到,而监测人就在神户地区。中午阿南将纸团丢给文新荣的时候,令监视系统短暂地瘫痪了几分钟,凭他一己之力,做到这些已经超乎想象,但如此冒险的行为不宜多行,幸好刚刚文新荣比较聪明,他大概也考虑到被微型摄像监视的可能性,趁两人身体接触的时候把纸团给了他,不然肯定会被看到。
在追查到神户终端的同时,他顺便调查了一下文新荣的家庭背景和社会背景,寻求可能对他实施禁足者,意外知道了他的母亲原来是日本人,而且背景不简单,巧合的便是神户的黑道大家族村田氏,那么根据这个巧合,自己可以暂时假设软禁文新荣的人不是跟村田氏有过节,就是村田氏自己人做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推断,他纯凭直觉;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完全理解错误,是文新荣在黑道手段太极端而惹出的祸,与村田氏无关,但无论怎样,村田都值得怀疑,因此他吩咐十月暂时不要通知文新荣的母亲。
至于文新荣提到的这个龙歧秀,如果真的信得过,那可就太好了,毕竟比找呆在国内的代理要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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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抢救无效!”护士向医生报了时刻,医生毫不留情地在报告上添下了时间。
当医护人员把姬老爷子蒙着白布的尸体推出来的时候,姬渊“咕咚”一声坐在地上,霍静山忙俯身去扶他。
“别碰我!”姬渊闪开他,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下午突然昏迷在病房里的老爷子,因激动脑室急性出血,在抢救了六个小时之后,毫无知觉地离开了人世。
“姬渊,我叫爸妈来处理你爷爷的后事,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霍静山强制性地将他抱扶起来,他的头刚刚裁缝了两针,医生说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必须躺下来休息几天才行。
“是我……是我气死了爷爷……是我……”姬渊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喃喃地嘀咕。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我们回家休息!”霍静山再次背起他,走出医院乘上车,给家中的父母打电话通知医院的情况,叫他们尽快赶去。
现在姬兰仍然在昏睡中,尚不知道姬老爷子过世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必须先将姬渊送回家安顿好,才能回医院护理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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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姬渊的口袋里掏出大门的钥匙,霍静山将浑身无力的姬渊扶到沙发上,由于是深夜,打扫的大姐早离开了,他只好自己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到姬渊面前。
“喝一点牛奶暖暖身子吧,我爸妈已经去医院了。”
姬渊失神地望着他,捧起奶杯,缓缓地搓着温热的玻璃表面:“姬家就剩下我们兄妹俩个人了,什么人都没有了……”
霍静山搂着他的肩膀让他依靠着自己:“你们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们的。”
“还有你?”姬渊哼了一声,“我自己生活还好,可是你真能娶姬兰吗,最起码的夫妻义务你都不能尽,你确信能照顾好她一辈子吗?”
“我能的!”霍静山搂着他肩膀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骨头。
“是吗?”姬渊抬头盯着他,缓了缓,遂低声道,“那证明给我看……”
下一刻,他的薄唇贴上了霍静山的嘴唇,后者浑身一僵,刚要推开他,没想到姬渊双臂抬起,紧紧地搂着后者的脖颈,令他退无可退,遂加深了吻意。
“姬渊……唔……”霍静山实在没想到姬渊有那么大的力气,两人唇舌紧密无间地纠缠,他只能勉强发出几个字音。
两行清泪从姬渊的眼角滚落,他眼中深深的哀恸,令霍静山呆呆地怔住,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就一次……就一次好吗,求求你……爱我吧……”姬渊哭着贴近他,褪去了上衣,光滑洁白的身躯好像天使临世般令人不敢亵渎,又不断诱惑着凡人去玷污。
胸口涌起的悸动不断冲击着霍静山的理智,眼前一片眩晕,为什么会有这令人惧怕的望产生,自己明明是个禁主义者,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不听使唤地抚摸上姬渊的胸口,一定是姬渊对他下了咒语。
温热瞬间燃烧了二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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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姬渊趴伏在床上,很久未被进入的身体突然的开启,撕裂的疼痛使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床头。
“对不起……对不起……”头贴着姬渊耳侧的霍静山一声一声的抱歉。
姬渊摇摇首,抬手抱住他的头,指尖摩挲他的脸颊,扯出淡淡的笑容:“不痛……真的不痛,放心爱我吧。”心口的痛和甜蜜交融,姬渊控制不出地哭泣。
身下的瘦削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的复杂心情似乎传递给霍静山,霍静山紧紧地搂着他,笨拙地吻着他的雪背,缓缓地摇晃彼此。
久久未褪去,当周身的空气冷静下去的时候,姬渊拥被昏睡了过去。
霍静山到洗手间弄了块湿热的毛巾,帮他擦试汗湿的脸和脖颈,不经意地开始勾画他的轮廓。
没想到自己失控了,对姬兰,他可以很冷静地应付每件事,可是面对她的哥哥,自己却常常说出极端的话语、作出过份的行为,难道他在自己的眼里,早已经与众不同了吗?就让自己堕落这一回吧,以后不会再有了。
外面传来了关门声,姬渊睁开眼睛,拿过睡衣披在身上,走到窗边向院子里望去。
看着霍静山的车驶出大门,他靠在窗边痛哭失声,他们的关系或许在这之后彻底决裂了,再也做不成朋友,连恨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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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你是龙歧秀先生吗?”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阿荣和我的私人联络方式?”电话那边的声音格外深沉,阿南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他的声音就看到了他的脸。
“文新荣被人软禁了,他让我向龙歧先生求援。”
“我凭什么相信你?”龙歧秀冰冷地反问。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文新荣也选择相信了你。”阿南微笑道。
对方沉默了半晌,才道:“把你的位置告诉我。”
阿南随后说了佐久间的某个位置,这个龙歧秀不信任自己,自己更不信任他,如果不小心让“敌人”知道有自己在外面帮助文新荣逃脱,那自己的脑袋上就等于顶了一把枪。
将电话挂断,阿南背着菜筐回到大屋,这几天他都是被派出来买菜,也正好利用了这个时间和外界联络。
将菜筐送至厨房,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端茶的少女美珠,一个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美珠一个劲儿地躬身抱歉。
“没关系,是我没注意到你进来才撞上的。”她也是和自己同时被雇佣的,从文新荣进来开始,大宅就雇佣了新的仆人,好像怕人知道似的,所以自己才这么容易进来工作。
美珠的胆子比较小,做事还有点毛手毛脚,着一口乡下话,不过她的脸倒长得很好看,所以才不致让人讨厌。
“被关的少爷怎么样了?”阿南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美珠抬头偷瞄了他一眼,脸上一红,小声道:“正在闹脾气呢,看守又给他打了镇静剂,还给了我一小瓶药,要我每天在他的饭里加一点。”
“可以给我看看吗?”阿南冲她微笑,美珠的脸更加红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他。
瓶子外面没有标签,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阿南皱眉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有点像过去自己调配的草汁呢,大概会很好喝吧,这个交给我,我来放吧,以后早饭和午饭也由我来送,你冲茶和洗衣服,毕竟女人还是比较擅长这些的。”
美珠犹豫了一下,但是阿南的笑容实在让人很难拒绝,只好害羞地点头。
阿南握着药瓶回到房间,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每天都给文新荣注射大量的镇静剂,让他跟本站不起来,要知道镇静剂量过多,会使人的肌体老化,最终还有可能导致瘫痪,如果再这样下去,还可能致命。还有手中的这个药瓶,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用来做什么用的?
希望龙歧秀快点找到自己,让他把这瓶药拿去化验。
傍晚,阿南将饭端进文新荣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好上前摇晃他,好不容易才将他弄醒。
“少爷,吃饭了!”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拉起来,本以为阿南还会给他纸团,却见后者冲他使了个眼色,又向天棚挑了挑眉毛,他愣了愣,好像明白了阿南的意思。
见他连手都抬不起来,阿南只好喂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喂他吃饭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几回这样的事。
看他因为药物的关系两眼发青,双颊凹陷下去,阿南忍不住心痛地想抚摸他的脸,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文新荣轻轻地拍拍他的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这样。
对于卫星监控角度了若指掌的阿南挪到了背对针孔摄像头的方向,做出口型:“我尽快救你出去。”
文新荣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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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除夕前最后一天的训练,十月和代理被留下来帮忙闭馆。
“代理,你把装护具的箱子帮我拿过来。”
代理应了一声,跑到大厅里搬箱子。
“代理!”半天也不见他进来,十月叫了两声,心中奇怪,于是向大厅走去。
当他推开大厅的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褚英桐抱着代理疯狂地接吻,而代理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睁得老大。
“代理!”十月“大吼”一声。
代理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地汗毛倒数,刚刚他出来搬箱子,没想到直起身体的时候腰上一麻,便动弹不了了。就在他惊诧不已的时候,从身后竟出现了被认为早已回老家的褚英桐,而褚英桐一个大拥抱将他拥入怀中,把嘴凑上来,送上了“缠绵”的吻。
在那之后,便是十月看到的场景。
妒火中烧的十月冲上去一把将褚英桐扯开,挥手给了代理一个巴掌,后者身体一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歪在那里。
褚英桐失笑道:“他的经脉被我截塞,根本动弹不了,你冤枉他了。”
十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身在代理的腰上搓了搓,后者在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坐直身体捂着脸。
“让我看看!”十月掰开他的手,这时的代理右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个红肿的掌印,前者立刻露出快要哭得表情,“对不起……”
代理连忙摇头安慰他:“没事,一点也不痛!”
听他口齿都有点模糊了,十月更加内疚,一边给他揉脸一边瞪着褚英桐:“你怎么还没走?”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吧,小学弟!”褚英桐俯身露出坏坏地笑容。
“你想怎么样?”
“前几天的切磋会上,很不巧我们没碰上,今天我是想来跟你作个了结的。”
“已经闭馆了,我不会跟你打的!”十月拉着代理进入休息室找药箱,褚英桐也跟着进来。
“你该不是怕了吧?”
十月撇撇嘴:“我没心情跟你打,请你马上离开!”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翻跌打药膏。
“只要你肯再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不会再缠着代理,怎么样?”褚英桐挡在代理身前,不让十月给他上药。
十月的眼睛闪现一抹危险的色彩,沉声道:“这是你说的,不管输赢,如果你再碰代理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
褚英桐耸肩让开,代理抓住十月要给他摸药的手,摇头道:“不准跟他打,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他和褚英桐同在团委工作,后者是个什么角色他比十月清楚得多,褚英桐可是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他没有十月的功夫好,难保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十月转向褚英桐:“你到外面等我十分钟,然后我陪你玩个痛快,这次我看护具就省了吧。”
褚英桐微笑道:“正合我意,你们慢慢亲热吧,半个小时我也可以等。”语吧转身离开休息室。
十八
“他是故意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答应他?”代理大不赞同他的做法。
十月在他肿起的脸上拍了一下,痛得后者龇牙咧嘴:“第一次为了阿南我才出手,你不是常说我偏心,老是关心注意他吗,所以这一次我是为了你,你满意了吧?”
“可是褚英桐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他。”代理抓住他的手,心中颇觉得不安。
“我们习武的人,只要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背后目的,我会步步为营,让他无机可称,毕竟只要肯跟他打,不管输赢他就不再缠着你,因此即使输了,也是我划算。”十月抱住代理的腰,“代学长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代理不禁摇头苦笑,十月的心里依然还是小孩子的占有。
来到练习室,褚英桐和十月都把外套脱下来丢到地上。
两人像上次一样分两侧站立,十月摊手道:“因为是你非要挑战的我,所以这回不再对你客气了,请!”
“上一回也是罢?”褚英桐笑了笑。
“少废话!”十月左腿微曲,借着脚踝的弹性飞一般地冲向他,在褚英桐的身前纵身跳起,双掌合十下劈,气势猛烈。
距离上次两人交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十月也吸取了少许经验,私下不断锻炼自己最弱的脚力,而且他的身高比刚上学的时候拉长了一些,下盘更加不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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