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怕他吵醒了父母和老姐,连忙捂住他的嘴,没想到代理发酒疯竟这么好笑,比小孩还要幼稚,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他将他拖进了浴室,丢进浴缸,将喷头的水温调到20度,对准了他的头放开水。
代理像小狗一样甩脑袋,可水还是不放过他,流进了眼睛和嘴巴:“不……不要……好难过……呜……十月救我,人家……人家让你做还不行吗……有人要淹死我……呜……十月……”
听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哀号,十月放下喷头,趴在浴缸的沿上,盯盯地打量像落汤鸡一样的代理。
代理瞪大了眼睛瞅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嘴一张,喷了他一脸水,跟着嘻嘻地笑个不停:“你跟我一样了……嗝……”
看他不断地耸肩打嗝,十月叹了口气,搂过他的脖颈,让他的脸爱着自己的脖子,柔声道:“学长,怎么办?你让我喜欢上你了!”
代理也回抱他,嘴里说着白痴的话语:“乖,理理抱着你你就安心了。”
“嗯,我会安心理得地爱你的。”十月把他的醉话理解成对自己的肯定,扒了衣服跳进浴缸和他鸳鸯共浴。
满缸的温水和充盈空间的蒸汽加深了情的幻想,当十月好不容易进入代理的体内,后者便抱着他开始哭:“十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没说谎……即使……即使永远做接受的那个……我……我也愿意……十月……呜……啊……”
分不清他是在还是抽泣,十月鼻子也莫名地酸酸的:“我知道……我知道……”
最后两个人相拥又哭又笑。
十四
梦里被十月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可怕,代理强迫自己醒来,擦去头顶的冷汗,发现怀里有东西在蠕动,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十月,像一只小猫般倚在他怀里,睡得好开心,因为他的嘴角上挂着淡淡地笑容。
难怪会作噩梦,原来是十月压住了他的胸口,这样看去十月好可爱,就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呵护的宝贝,可笑的是他才是真正的“小老虎”。
向后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没想到十月的小手抓住他的睡衣,为了不吵醒他,他只好不动弹。
用手指一点一点勾勒十月的轮廓,他努力回想昨晚离开酒吧后的事情,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好在他不知道自己发起酒风来是什么样子,不然在他自己的心目中形象就全毁了。
“唔……”十月一声,睁开眼睛,用手指揉了两下,抬头看着他,“代理……”
“醒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代理揉揉他的头发。
十月摇头道:“没有,睡得很好,你呢?”
“也很好。”代理微笑道。
“学长……”十月拉长了声音,代理还以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心中产生瑟缩感,谁知道十月挪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早安!”
代理一怔。
“昨天晚上代学长哭得好惨,一直兜爱我,不要和我分开,我好感动!”十月伸臂抱住他,满脸温馨地表情,“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情这么沉重,我好愧疚之前那么对你。”
“我说了什么?”代理一愣一愣,难道他醉酒之后胡说八道了,他可从来没喝醉过,天晓得喝醉之后的样子。
“本来我想和学长你那个的,可是你抱着我哭个不停,说自己宁愿作受的一方也要和我在一起,讲了两个多小时呢!”十月笑眯眯地瞅他,凑到他脸旁又亲又咬,“我也喜欢学长,你放心好了。”
“我昨晚真的哭了吗?”代理惊愕地望着他。
“嗯!”十月大力地点头,“哭的时候非常可爱,像个小宝宝一样,学长,我好喜欢你,让十月做罢,昨晚都没做成呢!”
说罢十月也不管代理同不同意,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他的下半身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代理扭扭捏捏地捂着下体,“一会儿你姐姐就上来叫我们吃饭了。”
“只要你不出声他们就听不到,我房门反锁上了,进不来的。”十月摆出最可爱的表情哄他把上身的睡衣也解开。
轻轻地吻和逗弄代理胸前的两点粉珠,十月的手也不老实地抚摸他的私处,因为太舒服,代理忍不住出声,男人早上本来就爱冲动,他赶忙把枕头盖住脸,胸口起伏不定,腰一挺一挺,张开腿来。
没道理的,才两个晚上他就习惯让十月进来了吗,其实他更想进入十月,但腰酥酥麻麻根本没有力气,与其挣扎还不如顺从他吧。
代理抬头看十月怕在他的跨间温柔地为他,眼眶顿时发热,忍住哭得冲动,他低吟一声射了出来。
液体顺着十月的嘴流到他的,令那里鲜艳滴,叫人产生欺负的冲动。
“学长……”十月两眼眯成了妩媚的线,手指丝毫不客气地伸进那里。
“痛……十月,慢……慢一点……”代理倒抽了一口凉气,腿立刻夹住。
“乖,有你的体液润滑,很快就好。”再增加了两个指头,十月细心地寻找他的敏感点,让他快一点适应。
“十月……”随着代理的低喊,十月占据了他。
两人十指相握,十月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道:“学长很不甘心吧,被我上了那么多次?”
“没……没有……”代理随着他的律动摇头,“为了十月,我……什么都愿意……唔……”
“我会……我会陪着学长,一起面临世俗和家族的压力,没人能把你从我手中夺走的,即使要和所有的人作对,我也会坚持的……”
“咚咚咚”敲门声让**刚刚退去的两人吓了一跳,十月迅速地从代理身体里出来,后者轻叫一声,满脸通红,因为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觉得淡淡地失落又害羞。
“十月,别忘了今天下午交流团的事,你快起来收拾东西去武馆报道,记得带着同学过去玩。”姐姐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知道了!”十月回应一声,把代理的睡衣从床下拿上来给他套上,“今天下午有武术界的交流会,你跟我去武馆看看吧。”
代理坐起来道:“要打架吗?”
“不是打架,而是切磋,但不是今天,今天只是一个聚会,晚上还有中国武术协会举办的筵席,明后天我和几个师兄弟代表风家的武馆出战。”十月蹲在床上,抱着膝盖道,“阿南也会参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武术吧。”
“会不会很血腥,我不看这类的东西。”
“你怎么把正当的比赛形容得好像互相残杀似的,那是文明的比赛,有护具和规则的,你以为打黑市拳那,还有,亲你的褚英桐和他表弟尹惠远也在名单里,最好别让我碰上他们,不然有他们好看,一个勾引我的男人,另一个勾引我朋友的男人,活得不耐烦了。”十月噘着嘴道。
“十月,你好像越来越不像你了!”代理苦着一张脸,那个温顺的十月哪里去了?
十月“啊”的一声捂住嘴,遭了,露馅了,这些年树立形象的心血白费了。七岁那年刚刚从乡下来的阿南被别的小孩子欺负,他出手打抱不平,结果那些孩子被他打得全进了医院,家长纷纷上门告状。于是他被姐姐狠狠地揍了一顿,便发誓再也不让人看出自己天生暴力的本性,不过偶尔在阿南的面前也会表现出来,可是一直好好地忍到现在,难道代理的弱势让他的强势逐渐表现出来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对学长始终都会很温柔的!”十月扑上去搂住代理,亲了又亲。
“你们两个别拖拖拉拉地啦,快起来!”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二人不得不离开床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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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文新荣接到帮内兄弟的电话,向他报备最新情况,阿南靠在他身边,一面听着内容一面吃苹果,看起来就像个小妇人,过着温馨幸福的生活。
“有事吗?”阿南看他挂断电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有些人闹事,那帮老家伙没事就***给我找麻烦!”文新荣一边吃苹果一边骂,“要不是我在学校学习,不想把事闹大了,早作了他们!”
阿南忍不住微笑:“你好像地痞!”
“我本来就是地痞出身,”文新荣笑了笑,“前阵子关东的老大秦踱被人干掉了,群龙无首之下乱成一团,叫我们关西的老大——就是我老娘出来主持公道,老妈她早就不管这些事了,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本来我想趁机做大,可与我们龙新会势力相当的几个老不死的不服气,老给我搞事,扫了我们的兴致的那次也是这些老家伙派的人。”
“你还是小心点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是每次都能躲过去的。”
“过年不回去了,我怕他们盯上你,你还是跟着我的好。”
阿南摇摇头:“我看还是不要了吧,你老妈对我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讨厌我还来不及,如果知道你连过年都在我这里,我看我更容易被她干掉。”
“那你就和你老妈去我们那边旅游过年,住到我的公寓就可以了。”
“咦,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公寓,黑社会的收入这么多吗?”
文新荣笑道:“黑社会只是个称呼罢了,我们也有正当生意,比如你最擅长的东西?”
“软件开发吗?”
“嗯,不过不太正当罢了,通常都是用来搞灰色活动,例如赌博。对了,我们刚刚接到了两笔生意,刚好把你的专长派上用场,帮我偷一份商业情报,和一快纸币刻板,你需要什么样的人帮忙尽管开口。”
“你们还做假钞吗?”阿南惊讶地道,“如果被捉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文新荣打了个哈哈:“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又害死多少人吗?如果真要死,我都该死一百回了,区区做假钞这种行当,就把我吓退了,那也太可笑了。不过我叫你偷的商业机密对中国的经济有好处的,刻板也是美钞塑版,专门骗外国人,放心好了。”
“那国际刑警呢?被全世界通缉更不好玩。”
“我还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不过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全世界的警察最想捉到的人就是我。”
“你把资料给我吧,我自己斟酌时间和人手,再跟你商量这些事。还有,一年一度的武术界集会今天下午在十月家的武馆举行,届时全国各地的武术名流都会来参加,我和十月会作为风家的代表出席明后天切磋比赛,你陪我去看看吧,也许从中还可以网络一些人才,而且我相信教你功夫的人物也不简单,该是位有名气武术家,大概也会参与其中,介绍给我认识吧。”
文新荣讶道:“我的老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吧?”
阿南愕然道:“难道不是吗,你的身手和脚力都非比寻常,就连在我之上的十月都比不了?”
文新荣好笑地道:“这是从小打架练就的好本事,老爹告诉我一句话,与人对敌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狠,只要狠没什么做不到,所以我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千万不要说我凶残,混我们这一行的,没有‘狠’的意识是活不下去的。”
阿南撇撇嘴:“有时候和你在一起,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怕我吗?”文新荣抓住他的手臂,“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阿南笑了笑:“话说得太早,我们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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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外面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不但到处是穿着奇奇怪怪的人,连记者也遍布每个角落。
十月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阿南和文新荣,四人聚到一块儿前者便开始为他们介绍武术大家。
风家在武术界的名气也是响当当的,不然武术协会也不能选择他们的武馆作为集会场所,作为东道主,十月心中当然有自得之意。
阿南大力地拍了拍十月的头:“小鬼,别管我们了,去招呼客人。”
十月翻了翻白眼,仍然离开去引领刚刚到来的人。
“嘿,世界上也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嘛!”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由三人的背后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竟然是褚英桐和尹惠远。
“学长好!”尹惠远红着脸对文新荣道,学长越来越帅气了。
“嗯!”文新荣点头,“你怎么也来了?”
“我……我……”尹惠远呐呐地半天说不出来,被褚英桐在脑袋上拍了一把。
“我们也是一个流派的代表。”褚英桐转向阿南微笑道,“上一次在体育馆的天台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希望能再次跟你交手。”
阿南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仍不失风度地微笑点头。
褚英桐靠近代理,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代学弟,来西共的感觉如何,和你的宝贝十月进展如何?”
代理扒开他的手干笑道:“托你的福,我们还不错。”
褚英桐见他推开自己,故作受伤状,“凄然”地道:“呦,怎么这么冷淡,我们以前感情不是很好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我的人!”十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两人中间,挡住了代理。
褚英桐伸手捏了十月的脸一把:“上次输给你半招,我回去很努力地练习,这次如果碰上你,我一定会小心应付的。”
“我也是!”十月冷着脸对他。
“小心保护你们的爱人!”褚英桐扫了他和阿南一眼,“远,我们走!”
被拉扯着离开的尹惠远不住回头瞅文新荣,阿南笑道:“看来这个小娃娃对你用情甚深,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你嫉妒了吗?”文新荣用玩味的眼神看他。
“嫉妒?我倒希望给你培养几个后宫呢,哈!”阿南冷笑一声。
十五
和十月一起将啤酒红酒搬到大厅的时候,阿南抬头擦汗,刚好看到角落里文新荣正和两个神神秘秘的男子说话,正要过去,一个小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低头一看,原来是尹惠远。
“那个……那个……”尹惠远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手指头一个劲地缴着衣摆。
阿南好笑地看着他,道:“有事吗?”
“我……我……那个……我喜欢文学长!”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说道,脸却已经红成一片。
“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阿南俯身看着他。
“你也喜欢学长吗?”尹惠远因为紧张眼睛眨个不停,这个钟南好漂亮,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贵气,如果自己是学长,也会被他吸引的,平凡的自己怎么和他相比。
阿南想了想:“还可以,挺喜欢的!”
“你是认真的吗?”看他的态度,尹惠远觉得他好像在说笑一样。
“当然,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了?”
尹惠远闻言立刻露出快要哭的表情:“可不可以把学长分给我一点点,我也好喜欢学长?”
“这个不是我决定的,可是他对每一个情人不都很好吗,难道他欺负你了?”
尹惠远连忙摇头:“不是的,学长怎么会欺负我,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谁都看得出来,我……好伤心,也好不甘心!”
“那就去争取,不择手段也好,死缠烂打也罢,作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让他离开我的话就算你有本事。”阿南笑眯眯地道,眼角瞥到文新荣好像被人架出去了,他的头垂下去,似乎被人弄晕了的样子,凭文新荣的身手怎么会轻易被人制住,这里一定有问题,他丢下一句“人可不能太慈悲”,推开尹惠远追着那两个男人的背影去了。
“喂,阿南,你去哪里?”搬东西出来的十月间他跑出去,叫了两声,回头看看尹惠远,双目如冰,后者吓得连忙将头缩进领子当中,原来可怕的不是钟南,二是他旁边那个“小巧”的十月,好强的气势,难怪表哥会输给他。
被捆住手脚塞住嘴的文新荣躺在一个大棺木盒里,刚刚醒来的他浑身无力,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自己人暗算。
和他说话的两个人本来是自家手下的兄弟,本以为他们跑来西共找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想到大意之下中了他们的麻药,被关到这里,一定是有人收买了这两个人,出卖了自己。
此时此刻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最好节省脑力和体力等待麻药劲过去,想办法逃脱。
感到棺木盒在微微左右有规律地摇晃,文新荣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船上,他不禁惊讶,西共和老家都离江河海很远,怎么能用船运输自己。
这时棺木的顶上传来细小的敲动声,跟着木盖稍稍挪动,一丝微弱的光亮照进来,然后木盖被挪向一边,阿南的头探了进来。
文新荣一看是他,扭动身体哼了两声,阿南忙将手指头放到嘴边,轻声道:“小点声,我给你松绑。”
将身上的束缚去掉,文新荣把嘴中的布扯下来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打量了四周,看起来他们在一个存储室,到处都是乱蓬蓬的,布满了灰尘。
“我也不知道,听绑架你的人说,我们现在正在公海上,不知道要去哪里。”阿南摇摇头。
文新荣见他脸上身上都是灰,衣服也是蓝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机油,擦着他的脸道:“你怎么跟来了,这是什么打扮?”
“我看见两个男人把你从武馆架出来,觉得不对劲就跟上了,他们先是把你送上火车,然后带到这艘船上,因为看着你的人太多,身手似乎都不赖,我也不敢出手救你,所以混上船打晕了一个工人,把他的衣服换下来。”阿南趴在舱门口看了看外面,回头道:“你能动弹吗?”
文新荣从棺材里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我还没死就提前进了棺材,好兆头!”
阿南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叹了口气道:“跟着你果然危机重重。”
“妈的,究竟是谁要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文新荣从背后将阿南抱住,“连累我的宝贝一起受苦,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先想想怎么回去吧,混蛋!”阿南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色会冲昏人的头脑,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文新荣拉开舱门,左右看了看,往前一步便会撞到船的栏杆,越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退回来道:“我们即使出去把所有的人打倒,强迫他们把我们送回去也仅仅是让自己得救,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我,你愿不愿意同我冒一次险?”
“什么意思?”
“我躲进棺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你依然做水手,帮我留意这些人的举动和话语,任何流露出指示他们的人的消息都要向我汇报。”
“让我做情报人员吗?”阿南笑了笑。
“只能这样做了!”文新荣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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