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瞬间,那里仿佛卷成了一个漩涡,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那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虚无……
黎秦云轻轻扭过他的脸,很温柔的着他的眼角:“在想什么呢?什么都不要想,乖乖享受就好了。来,把这个含进去。”
黎星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顺从的含住了黎秦云的望。
黎秦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在黎星嘴里了起来。
黎秦风半躺在地上,抱着这具乱的身体,抚摸着,噬咬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骨髓里。
如果真的有神明降罪的话,那也是因为妒忌我们太快乐了吧。
在踏入顶峰的时刻,一个念头同时滑过二个儿子心中。
的身体印满了吻痕。黎星毫无知觉的躺在儿子怀里,任他们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哥,谢谢你”黎秦风知道哥哥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十多年来,他把他们两兄弟丢下,置之不理的冷淡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补偿自己十多年没收到过父亲礼物的遗憾,虽然手段太激烈了点。
黎秦云摸摸他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唉,其实我早就不怪爸爸了,奶妈说,当年是爷爷不让他见我们,也不能全怪他……”
黎秦云冷哼一声“哼,他这么大个人了,真要有那个心,我就不相信他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有气,在昏迷中黎星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啊,就是欠虐。”
剧痛之下,昏迷中的黎星也没能醒过来,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便往黎秦云怀里靠了过去。
黎秦云狠狠的瞪了毫无知觉的黎星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的把他搂在了怀里。他自己也没发觉,面对黎星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起来。
清晨?
黎星迷糊的睁开眼,窗外阳光明亮的晃眼,唔,已经是正午了,自己居然睡到这么晚……
身上有点重,谁把手搭在我腰上。
左边,小风的一张俊脸放大在面前,嘴角还缀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家伙,难道做梦时想到什么好事了?唔,鼻子高挺,像我,嘴唇厚厚的,那就不像我了。头发这么硬,像只小刺猬似的。
小子,虽然你也算是个帅哥,可是毕竟没你老爸长得帅啊。
黎星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颇有自信的。
对了,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一般睡这里的不是……
想到这里,黎星突然顿住了,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咯咯咯,他僵硬地扭头,果然,黎秦云躺在他的右边,睡得正香呢。
他翻开被子,全身那斑驳的吻痕就不用再提了,就连原本完好无损的右,也被挂上了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亮晶晶的小玩意。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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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删除引用第5楼
“喂喂,爸……冷静点啊,刀剑无眼啊……”
黎星清俊的面孔被怒火烧得狰狞难辨,手里两把菜刀舞的呼呼生风:“你们还知道我是爸爸,昨天晚上对我……对我……啊啊啊,我没你们这两个儿子,先砍了你们,然后再自杀,大家一块去见老头子算了,让他看看他教出的小孩成了什么样……”
黎秦云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手矫健,弹跳力佳,赤身**之下也临危不乱,一下子跳到了沙发后,只听“噗噗”两声,黎星的双刀结结实实的插进了沙发背。
来,来真的啊……黎秦风冷汗汩汩的朝外冒。
黎星用劲把刀拔出来,他虽然昨晚体力透支,尤其是下体还隐隐作痛。可怒火攻心之下,居然健步如飞,所谓精神力量强于**力量,此时就是一个最佳例证。
不像黎秦风那样东避西逃,黎秦云稳稳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黎秦风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还面不改色,虽然着实佩服哥哥的勇气,黎秦风还是暗暗为黎秦云捏了把冷汗。
果然,黎星一看砍不着小儿子,大儿子居然还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喝咖啡,顿时双目喷火,两把大刀呼啦啦直劈下来……
天哪,眼看哥哥就要血溅五步,鞭长莫及的黎秦风不忍再看。
“唰”一声,一切就好像静止了。
黎秦风偷偷撬起一块眼皮,哇……
黎秦云用一张纸,仅仅用一张纸就把黎星冷森森的双刀挡在了面前。
莫非哥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亦或是学了孙悟空的定身法?
啊!不,不对,是爸爸自己定住了。
黎星的双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他双手颤抖,眼睛冒出泪光,显是激动不已“笔法是莼菜条描,线条恣肆流动,落笔磊落逸势,行笔有意,不露斧斫。这是……溪谷图,吴道子的溪谷图啊!据说流落到了日本,没想到,没想到……”
黎星双眼贪婪的盯着,双手临空摹画着,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真正触摸到,仿佛碰一下就会亵渎了似的。
“嗯,《溪谷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无视黎星喷火的目光,黎秦云把手中的画卷从左手移到右手,再从右手移到左手。而黎星也毫无所觉地从左边扑到右边,从右边扑到左边。那双眼睛,好像粘在了画上似的。
黎秦云看他那毫无形象神魂颠倒的样子,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把画卷起。
“等,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黎星急急哀求。
“刚才,是谁差点要拿刀杀了我的?”
刀?瞄瞄地下的刀,黎星这才想起和儿子还有帐要算,昨天晚上的耻辱又从九霄云外“嗖”的一声飞回来了。
可是,黎星看着大儿子手中的画卷,吞了吞口水。溪谷图啊,吴道子的传世之作,画中极品。对一个文物专家来说,这可是梦想中的梦想啊!就算只看上一眼,人生也会因此幸福千百倍。
怎么办?怎么办?
黎星在维护尊严和完成梦想之间挣扎。
“其实我拿着这个也没什么用……”
不错不错,黎星连连点头,你这不识货的家伙拿着的确没什么用处,不如给我吧……
“不如,拿去当厕纸吧……价值二千两百万美金的厕纸,我还没有用过呢……”
什么?厕纸……,吴道子的画居然有人想要拿着当厕纸,你暴殄天物,你你你你……
你侮辱我不要紧,你不能侮辱艺术啊。
“等一下……”
黎星抓住黎秦云的手,脸比苦瓜还苦:“我不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碰坏它。”
和自己的尊严比起来,还是这幅画的尊严比较重要。
“你计较?”黎秦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计较啊,打赌输了的是谁?承诺输了的话任何条件都答应的是谁?”
所谓得寸进丈就是如此,黎秦云的商人本色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我”可是没想到你们会那么过分。
“我们有逼你吗?”
“……没有”明明就威胁了好几次。
“那就对了,昨天是你心甘情愿的吧”
黎星沉默。
黎秦云把画放在桌上,端起了咖啡,小酌了一口。
喂喂喂,你干嘛把咖啡杯举在画上面,还倾斜15度,咖啡都要倒出来了啊,小心小心。
黎星着急地瞪了黎秦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
黎秦云似笑非笑,身子探前,咬了咬黎星的耳垂,轻轻地问:“昨天,舒服吗?”
黎星唰的一下从脚尖红到了耳朵根,昨天虽然前头被这样那样摆布折磨,可后来在两个儿子怀里,自己不知道**了多少次。这是洗也洗不掉,刷也刷不脱,铁板钉钉的事实。
也是铁板钉钉的耻辱……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才……
瞟了眼那幅画,黎星深吸口气,一把把黎秦云推开:“舒……舒服,舒服的很,这样可以了吧。”
目的已经达到,黎秦云也见好就收:“想要这幅画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儿子的笑容让黎星不寒而栗。这幅画的诱惑力是很大,可是诱惑力越大,黎秦云的条件就越刁钻啊。
想起以往黎秦云的条件,哪一条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仙死啊。
啊,不对,是快乐的仙死。呸呸呸,什么快乐,是痛苦的想要死才对。
“就是……”
黎星竖起耳朵,心中忐忑。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做饭,它就归你了。”黎秦云起身,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做饭?就这样?黎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黎秦云穿好西装,拿起车钥匙,出门,黎星都没回过神来。
“小风,你过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黎星呆呆的说。
“乐于效劳”
黎秦风把他抱住,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大热吻,直到把黎星吻得双颊殷红,喘不过气来才罢。
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个吻在黎星身上造成的效果,黎秦风得意的笑:“老爸,怎样,不是在做梦吧。”
原本,黎星一个中年人,就算再没用,也不至于被自己儿子玩弄在股掌之间。可自从黎秦云掌握住了他的弱点之后,黎星就如千年的乌龟——没法翻身了。
虽然香车美人他也大爱,可一见到那些黄迹斑斑的画布纸经,那些沾满灰土的泥盆古物,所有一切都能抛诸脑后。有时宁可散尽千金,性命不要,也要求得一宝,真是入痴入魔不足以形容。有这种败家子,黎老先生当然不敢把家产传给他。而且对孙子们从小谆谆教导,千万不要步他们老爸的后尘。是以在黎秦云和黎秦风两兄弟眼中,那些东西就跟破砖烂瓦没什么区别。黎星这种痴迷,他们也是难以理解。
不过对黎秦云来说,他也不用理解,只要善加利用就行了。自从他当着黎星的面把一幅沈士充的名画用来点烟之后,黎星就再也不敢违逆儿子的意,每次被威胁都只有乖乖就范的份,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好用。
俗话说“爱一行,精一行”。痴迷于此,当然也有所收获——黎星30多岁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鉴宝专家,尤其擅长鉴定古画,经常被各大拍卖行请去鉴定文物。
但黎星在博物馆的主要工作却不是这个,而是一般鉴赏家都不屑为之的工作——裱画师。
在博物馆裱画室,一幅山水图平放在案台上,一旁放着一盆六七成热的温水,黎星弯着腰,用排笔蘸水,谨慎地开始清洗上面的灰尘和脏物。这幅明代古画破损的利害,画面裂为十几块,颇有“蝴蝶翩翩飞舞”的味道,还有不少黄斑,看得出是保存不擅所致,黎星痛心的摇摇头。
之所以选择这个工作,就是因为年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家博物馆收藏的好几大箱古代书画都没有保存好,虫蠹风蚀,破损严重,完全失了原貌。心痛之余,他领悟到赏画要爱画,爱画更要护画的道理。自己出资到北京去找师傅学习如何修补古画,然后回来从事了这个父亲称为“没出息”的职业。
一般裱画师就算手艺好,经验丰富,但对艺术品了解不深,对一些破损严重的名画便不敢动手。但黎星不但修补手艺精湛,而且绘画、鉴赏功底深厚,对各家各派的画风画法十分了解熟悉,临摹几可乱真。经他修补的古画,还原程度佳,保存年限可以达到两三百年之久。一开墅只是修补本馆内藏的古画。可自从几年前,他接受朋友拜托,成功修补了一幅宋代的名画后,许多人闻名而来,捧画排队等着他修补。一开墅来者不拒,有画就接,成天泡在馆内,家也不回。后来被满脸黑线的黎秦云拖回家,好好“惩罚”了一番后才定下了“规则”——只接艺术价值高,破损程度高的名画。
长久保持这个姿势辛苦的很,而且昨晚腰部使用过度,臀部那里也传来隐隐的抽痛,提醒着昨晚的贪欢。黎星直起身来,捶了捶腰,想起儿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年轻的时候除了谈情说爱,其余时间都泡在了故纸堆里。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的确不曾上心过,觉得他们在老家有爷爷奶奶照料应该没什么问题。直到黎秦云18岁生日时,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哎,那孩子,是恨自己的吧。对他来说,自己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父亲。各种索取,想必只是童年得到的太少的补偿。各种折辱,也不过是有些幼稚的报复。等过几年小云再成熟些,自己再老一些,身体失去了吸引力,他也自然会放手了。
至于小风,大抵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也许像那些女孩一样,只是被自己这张面皮所吸引。也许再过不久,这股新鲜劲儿过去,认识了比自己好千百倍的女孩,这种不伦的关系,也就自动结束了。
窗外天高云谲,芭蕉犹青,梧桐半黄。枯叶随风而断,打了个旋儿,便落下了。
黎星静静的看着,微觉怅然。
不知不觉,又是一秋了。
编辑删除引用第6楼
黎秦云眨了眨眼睛,想让注意力集中手中的财务报表上。可他做这个动作已经第十次了,而视线还停留在报表的页头。
脑海里全是昨晚黎星翻滚的媚态,还有今天早上硬逼黎星说“舒服”时他那羞涩的表情。
花了几千万美金,辛辛苦苦从日本托人弄来的画,本来打算拿在手里作为日后威胁黎星的“王牌”。
没想到一时冲动之下,居然答应只要他做一顿晚餐来交换,做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商人原则的事。
可一想到黎星那惊喜的模样,却也觉得这笔生意也不是那么亏。
黎秦云懊恼的低咒了一声,明明得到那具身体已经四年了,为什么经过了昨晚,自己还会像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这样下去,到底谁在“惩罚”谁啊。
“董事长。”秘书陈芸走了进来
黎秦云放下手中的报表,往椅背上一靠,舒缓了一下紧绷了很久的身体。朝他精明的女秘书瞥了一眼。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五点五十分。”陈芸是黎秦云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不像某些心中暗想通过某种花招攀高枝的女人,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部下。
陈芸的锐利的目光停留在桌上一页未翻的财务报表上。
“董事长,刚才财务部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个月的报表,您是否已经签字了?
仿佛被她看穿心事似的,黎秦云把财务报表移开,尴尬的轻咳一声:“嗯,我看过了,不过好像有点问题,等我再仔细看一遍,再答复他。”
真是,有个太精明的手下也不一定是好事。
“对了,你把那些人打发回家了吗?他们等了多久?”
突然来了几个银行的客户,真让人头疼。要是被他们缠上,可就没法准时下班了,还是不见为妙。
“嗯,从下午三点等到现在,我把一些不大敏感的资料交给了他们,要他们自己先熟悉一下状况。”
黎秦云朝她看了一眼“干得不错……”
“不客气,董事长。”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在办公室盘算还有多少时间才下班的黎秦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外面秘书室的话题。
“怎样,怎样?”门外两个女人一脸兴奋地从办公桌探出头来,打探最新信息。
“财务报表他一张没翻……我进去时,他还在盯着第一页发呆,又是微笑又是叹气的,连敲门都没听见。看见我进去,马上就板起脸装样,真是好可爱……我差点笑出来,憋的难受死了。”刚才还一脸精明女秘书一转身马上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八卦女。要是黎秦云见到他女秘书的真面目,绝对会后悔自己付出的高薪。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董事长虽然年纪轻轻,平时却精明深沉的让人畏惧。难得见到董事长这样的一面,不笑个够本怎么行。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平时是个工作狂,昨天居然让我取消了两个会议,一个酒局,今天连客户来了都不见,看那他那样子,绝对绝对是要去约会。”专门负责黎秦云行程的行政秘书吴丽撇撇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飘飘然。
“对啊,董事长最近很不寻常……他有没有让你买礼物或者花什么的,送给什么人?”年龄最小的王琴对这个最感兴趣。
“这倒是没有”陈芸沉吟了一会儿“不过最近他好像从日本拍了一幅画回来,听说是送给他父亲的,花了几千万美金呢”
“几千万美金?没想到他还这么孝顺……”
“你见过董事长父亲没有?”
“没见过,董事长这么帅,他父亲也应该不差吧……”
“再帅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了,我可不喜欢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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