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也不做。”低着头的嫣然选择了最简单的答案。
荻锦哽一下,在花绝面前又不好泼皮耍赖,暂时作罢。
“嫣然这些日子有去看过冷妃吗?”荻锦自暴自弃,尽是找这些无聊的话问。
谁知道误打误撞的有理,居然让她蒙对了嫣然软肋。
嫣然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的看了会儿荻锦。
看的荻锦还因为她傻掉了,就差传御医来了。
“皇姐。”嫣然柔声细气的说,“嫣然已经很多日不见母妃了,”鼻子抽了抽,“自从暴风雨来之后,母妃就不再肯见嫣然了。”
在嫣然鼻子抽抽的时候,荻锦就开始有灾祸邻近的不祥感觉,听完她的话,更是做好撤离的万全准备。
果然。
话音刚刚落,尚未踏实,嫣然这水做的小人儿就稀里哗啦的落泪,大有滂沱决堤之势。
花绝是第一次见人哭,还哭的这么有气势,也不惊讶,反而在一边看的很是有趣,只等荻锦如何处理。
花绝在场,荻锦吞了口口水。
花绝在场,荻锦咬了咬牙。
生生的把那声:“哭什么哭!”压了回去。用力过多,整个人像抽了骨一样,无法仰天长叹,只得撇撇嘴,叹气一小声,尽量把僵硬的声音柔软化,安抚看起来伤心绝的嫣然,就是不知道对付这种暴风雨,花绝的吟唱有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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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荻锦没有哄人的天分,本来,就连荻锦那个柔弱的呼气就倒的娘亲,都没在她面前哭过,更何况坚强的连身体没了都不在乎的花绝了。至于那些个胆小怕人的宫女,她们哪里来的荣幸由帝姬来哄?
索性让本来就没天分的荻锦也没有了后天养成的环境。
所以,嫣然来荻锦宫苑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的,离开的时候是哭哭泣泣的。
花绝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陪在荻锦身旁欢送嫣然离开。
夕阳落下的时候,天边的云丝被染的宏伟却也妖娆,嫣然离去后就一直无语的两人还在热力不减的凉亭里呆着。
凉茶已经无味。
荻锦偷看了花绝数不清的次数,花绝都未理她,一时以为自己做错什么的荻锦很是老实的继续偷看,却不敢言语。
果然一物克一物。
夕阳挣扎了几下,被远远的宫墙狠狠的拽下,吐了口血,唯待明日晨升。
四周明显暗下许多,热气却回光返照般狰狞。
“你喜欢她?”花绝开口,一指轻托粉腮,淡然的问的无关紧要。
“喜欢谁?”荻锦忙着扇风取凉,羡慕的看一眼花绝的清凉无汗。
“嫣然。”花绝说。
吓?
荻锦怔住,喜欢谁?嫣然?谁喜欢嫣然?自己吗?
喜欢她还不如喜欢手里的团扇,或是亭外的一支花。
可是,为什么花绝这样问?为什么花绝对嫣然那么的感兴趣?
荻锦烟波流彩,凑上面孔,再无王气,“花绝,”风也顾不得扇了,“你在吃醋吗?”
那张被众人认可花绝天下的脸上,出现了百年不遇的表情。或许,这表情还是空前绝后。
瞠目结舌。
花绝额上正中的银色,没有了光源却还幽幽闪光,而那双碧眸,却正在演绎上述表情。
“吃,醋?”花绝好容易反应过来,问。
荻锦掩着唇笑的好像偷到油的老鼠。
“你果然在吃醋,我好高兴咯,花绝,你总是冷冷淡淡的任我索求却不回应,害我一直都好没自信呢。”
她所做的事情,是她说的那种好没自信的人做的出来的吗?
花绝碧色的大眼睛扑扇扑扇,她们,说的是一种语言吗?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呢?
“我?”花绝歪着头,皱着鼻子的表情可爱透了。
荻锦点头。
“吃醋?”
荻锦大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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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冷淡回一张不起涟漪的美貌。
荻锦跌倒状。
幽怨着一张贵气的脸,偏要做出遗弃狗的表情,“花绝……”拖腔拉调,“就算哄哄我也好啊,你就不能娇羞的承认是在吃醋吗?”
哄人,花绝像荻锦一样没天分,而娇羞?被吃干抹净的花绝都没那反应,现在,妄想吧。
有宫女要往这边来,请自己的两位主子用晚膳了。
花绝提前起身,飘忽的迈步出了凉亭。
后面不名就里的荻锦忙抓过团扇追出来,刚要把团扇举到花绝头顶遮光,却见晚霞漫天也已经渐渐散去。
“帝姬。”花绝没有快步,也没有慢行,保持着一贯的度,“那嫣然,再不要见的好。”
依旧是建议,却比命令更加绝对。
荻锦站住愣了愣,此间花绝已飘然远去。
立在天色暗淡的庭院里的为候王储,想了想,笑了笑,傻兮兮的就是一呆子。
还不承认是吃醋了,不是吃醋,干吗连她见这父系的亲妹妹都不让?!
呵呵呵~~~
迎来请荻锦和花绝的宫女看见的就是,荻锦活蹦乱跳的扑到花绝背上,笑的好像神智不清这一幕。
第12章
荻锦是很执着的人,往往只要对一件事情起了兴趣,就会刨根究底,头撞南墙也不回,越撞南墙越不回。而她也是只要对一件事情起了兴趣,就暂时顾会不了其他事情了。
不过,通常,荻锦对事情的兴趣是来的猛烈,去的也迅。</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