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摘星子急忙催动身形,一晃之间立时落在姑苏秋然的身下,口中叫着就要将姑苏秋然接住,可就在他的胳膊伸出之际,摘星子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周身闪动的护身光华突然间湮灭,他的身形跟姑苏秋然一般,再无法立在空中,落向山岩,不过,也就是在下坠的同时,摘星子勉力换了姿势,让自己身处姑苏秋然的身下,以免姑苏秋然受伤。
等得做了这些,摘星子才深吸一口气,想要催动真元,重新飞起。可惜摘星子体表之处光华闪动几下,好似风中的火烛,终究还是熄灭了。
“砰砰……”两声大响,身为元婴后期宗师的摘星子居然手足无力的跌落在山岩之上,姑苏秋然更是落在摘星子的脸上,将那珠玉的高冠都砸的歪斜。
“火德真人,这是怎么回事儿?”摘星子抬起手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姑苏秋然抱起,自己勉力站起来,坐到一块大石上,看看停在远处半空冷笑着看向自己的火德真人,淡淡的问道。
而坐在摘星子怀中的姑苏秋然,先是害羞的垂下了脑袋,此时听了摘星子的所言,立时醒悟过来,可不,若非是火德真人的暗算,即便是两人遇到危险,身在旁边的火德真人只要挥挥手,两人也不可能就此从半空中跌落啊!姑苏秋然忍不住怒道:“靳玉德!你……你敢暗算本……本姑娘??”
听那姑苏秋然的意思,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敢相信这是火德真人的出手。
“摘星道友莫急!”火德真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并不飞近,而是立在旁边,将手一挥,那五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急忙飞到山峰的四周,将摘星子和姑苏秋然围住,火德真人这才开口道,“贫道只是想问问,这位身怀儒修修为的道友是何人?她这么知道贫道元婴之前的名字?贫道的印象之中……好似不认识这位道友啊!”
“靳玉德,你……你……”姑苏秋然脸上有些发白,叫了几声,不知道如何开口,“你真是太大胆了。”
“这位道友……”火德真人冷笑了,“你究竟是何人老夫都不知道,谈不上什么大胆吧?”
随即火德真人抬头看看已经将摘星子和姑苏秋然围住的五名元婴中期的修士,振振有词道:“诸位道友,你等评评理,这道友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等从瑶台之会返回的时候独自面见摘星子,而摘星子带着她出现的时候根本不提她的来历,只说她是秋仙子。最为诡异的是,摘星子居然把所有的道友都打发走了,自己要带着这莫名其妙的秋仙子找寻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等先前已经商议好的章程,要在瑶台之会后分派得到的异宝等物,都被他抛之脑后,若非老夫据理力争,他才带着我等六人过来,否则谁知道摘星子要搞什么鬼?”
摘星子冷冷看着火德真人,并不说话,眼中并没有任何的屈服。
“若非老夫带着诸位道友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我等如何能发现这所谓的秋仙子,哪里是什么道门的修士?她或许懂得我道门简单的法术,或许有我道门的心法,可老夫却看得明白,她骨子里乃是真真切切的儒修!”火德真人毫不犹豫的揭开了姑苏秋然的底细,“既然知道了这秋仙子乃是儒修,那么……诸位道友可否再多想一些?我等刚刚从瑶台山夺得纯阳之祖,这秋仙子就出现,这意味着什么?诸位想想,还能意味着什么啊,意味着摘星子根本不是我等以前所信任的摘星子,他……他跟儒修是有勾搭的!而且这秋仙子……若不出老夫的意料,当是瑶台山星君殿的人物!这所谓的纯阳之祖必是星君殿的诱饵,摘星子要把我等用性命搏来的异宝通过秋仙子重新献给星君殿……”
“该死的靳玉德,你自己才是孔洪武手下的星将,你居然血口喷人……反诬摘星子?”事情涉及摘星子,姑苏秋然不觉大怒,喝骂道。
“哦?秋仙子真是厉害,你怎么知道老夫是孔洪武的星将?”火德真人耐人寻味的问道,“若你不是星君殿的人,你怎么可能知道?既然你不是星君殿的人,你这话岂不是污蔑老夫么?”
不过,火德真人也仅仅说到此处,又是对那五个元婴中期修士说道:“先前你等不相信老夫,不敢协同老夫灭杀儒修的走狗,如今你等可看的明白?”
“靳玉德……”姑苏秋然一咬嘴唇,眼中闪过厉色,“你……你着实的卑鄙啊!我的身份你当然知道,你的身份我岂能不知?”
说着姑苏秋然转头对旁边的元婴修士说道:“靳玉德本就是星君殿埋伏在道门修士之中的一枚棋子,我在见到诸位仙友之后,第一个联系的自然是摘星子,可第二个就是他!你们可能没注意当时靳玉德的脸色,那可是精彩的紧,用面如土色来形如最是合适!为什么呢?他怕我当面戳穿他的真是面目。罢了,事到如今,我也跟你等说明白,我自然是星君殿的人,而且我跟靳玉德也有协议的,我等彼此不能揭穿对方的底细。不过,我着实没想到,靳玉德,你一个小小的星将,怎么敢对我下手,你……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唉,秋姑娘,老夫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你尽可以瞎编乱造,可老夫行得端做得正,这藏仙大陆之上多少的修士说老夫是星君殿的人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火德真人脸上带着哀色,“老夫自认对得起天地,自认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此足矣。”
“该死的!”姑苏秋然显然没有火德真人能说,怒骂一句,竭力挣扎,可惜无论如何催动真气,都是没有效果。
“腐心蚀骨??”突然间姑苏秋然明白过来,惊道,“你……你居然从孔洪武手里拿到了星君殿的秘毒??你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