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田鑫愣住了,若同五雷轰顶,傻呆呆的看着萧华,过得半晌儿,也不回答萧华的话,追问道:“萧前辈,您……您是否懂得此术?”
“略懂一二~”萧华也不隐瞒,笑道,“只不过老夫修为浅薄,只涉猎了皮毛。”
“前辈救我!”邬田鑫不再多说,再次跪倒磕头道。
萧华不悦了,也不扶起邬田鑫,淡淡的说道:“邬田鑫,你既然求我出手救你,为何偏偏还遮遮掩掩不敢说明?这世间哪里有你这般求人的道理?这也就是老夫,知道你嘴虽然不好,可为人尚可,否则绝对不会答应。”
“前辈赎罪,晚辈知错!”邬田鑫不敢起身,低声道,“晚辈这也是怕了嘛!晚辈修为比不上前辈,可……可晚辈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啊。”
“说吧……到得是什么事情!”萧华摆摆手,“老夫不会贪图你什么占卜秘术的。”
邬田鑫咬咬牙低声道:“前辈可否将静室的禁制打开?”
萧华笑笑,知道邬田鑫的担忧,将手一挥,都天星阵又是激发,邬田鑫放出神念,看着神念无法透出,这才放心,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待得萧华将邬田鑫的话听完,虽然他已经有些预料,可还是目瞪口呆了。因为这邬田鑫跟柳毅有些相似的,本身有一种天赋异禀,对于吉凶有天生的辨别,而邬田鑫也借着这种趋利避害之能在最初的修炼之路上算得上一帆风顺。待得他修炼到融合之后,也就是炼气顶峰时,无意间得到了一门残缺的无名功法,这功法字句晦涩,旁人根本看不懂,而邬田鑫凭借自己的感觉,知道此物对自己甚是重要,足足花了二百来年的时间参悟,最后虽然不是精通,总归也算是初窥门径,知道这是一门神秘的占卜之术。
可到了此处,邬田鑫再想进一步参悟,又是不太可能,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如何想尽办法都不能领悟一星半点儿。邬田鑫自然是不甘心的,最初拿了这东西的一部分找人请教,修为跟他一般的,谁都看不懂,修为高过他的呢,他有不敢太过招摇,每一次他都是先感知一下是不是安全,这才拿出东西请教。可是,人性哪里是他半吊子的占卜之术能够测度的?有好多次他都差点儿命丧旁人之手。后来他再也不敢冒险,宁愿自己苦思冥想也不愿意请人指点,这也是邬田鑫平素话里很是愤世嫉俗的缘由,同样也是刚刚邬田鑫不敢跟萧华说明的理由。
也就是凭借着邬田鑫半懂不懂的占卜之术,凭借着他的那种天生的感觉,早在数十年前邬田鑫就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大劫,这大劫不是修炼上,可具体是什么,在哪里出现他又是搞不明白,这数十年间邬田鑫没日没夜的苦修,就是想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应付大劫。
但是,即便是邬田鑫已经修入了金丹中期,算是扬州有些名气的道门修士,可那种乌云压顶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而且愈发的浓重,特别在最近几年,邬田鑫几乎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邬田鑫索性不再修炼,而是专门按照占卜秘术所示花费了近十年静心占卜,最后,邬田鑫模模糊糊知道,但凭自己绝对无法度过此难关,而且自己的机缘也不在扬州,不在盘山洞,可具体在哪里,请谁帮忙又是一无所知。
而此时,恰好墟浒山的诸成历邀请邬田鑫前往瑶台山参加瑶台之会,若是寻常,对执掌一国毫无兴趣的邬田鑫绝对不会答允,可此时他又是心有所动了,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或许出去走走能找到自己的生机。于是邬田鑫就跟诸成历出来了,可惜的是,邬田鑫先遇到的是常羽,常羽为人算是不错,但那种作为前辈的姿态又是让邬田鑫感觉不舒服,特别是邬田鑫问了一些占卜之术的事情,常羽一无所知,邬田鑫也就气馁,只想着到了瑶台山,再拜求其他元婴修士看看。
遇到萧华,邬田鑫根本也没在意,萧华实在是当低阶修士当得太习惯,邬田鑫根本就没有看出萧华作为元婴修士的一丝觉悟,萧华满身除了和蔼可亲就是平易近人,也就没让邬田鑫引起相求之心。直到萧华被元清真人等看出深浅,邬田鑫才心有所警,而待得邬田鑫避入静室,再次施展占卜之术时,蓦然发现自己果真是危在旦夕,而且……这危机似乎就在瑶台山!就在邬田鑫绝望之时又是发现一丝的生机,至于这生机在哪里……邬田鑫如今的修为如何能知?
而萧华……自然就是邬田鑫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水草了!
“唉,实在是匪夷所思啊!”萧华叹息,“你若是不在瑶台山,或许就没有性命之忧;可正是因为你在盘山洞感知到外面有生机,这才来到瑶台山。你说你到底应不应该来瑶台山?即便你不想来,即便你如今要回去,是不是也感知到一种必死之局?”
邬田鑫哭丧着脸使劲儿点头,显然他自己也早就感知过,用占卜之术占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