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剑犹自不忘看了萧华一眼,见到萧华的神情并没什么变化,这才放心下来。
眼见那钵盂愈发的高了,其上的佛光也是愈发的强烈了,这等情形落在郝员外眼中,不觉又是让他生出了新的希望。
钵盂越过了绣楼,又是停在了半空中,再看施法的明法,额头已经见汗,显然操控如此的佛器对他实在是力有未逮。
“收~”看看那钵盂,明法一咬牙,手中的佛印再变,“嗡嗡……”钵盂开始颤抖起来,那钵盂之上的佛光随着颤抖又是荡溢起来,就好似一朵莲花逐渐的绽开,一层接着一层,待得莲花极度璀璨的时候,一股吸力自钵盂中生出,那吸力随着佛光形成一个光柱朝着绣楼之内罩去……
“唧唧……”又是强烈的嘶鸣之声。
“轰轰……”随着嘶鸣之声,又是一阵阵的大响,那绣楼之上先前紧闭的窗户完全被这嘶鸣之声震得大开,甚至几处窗棂都被撞出半空!同时,那钵盂之上的佛光也是剧烈的明灭,一串串的火花自那光柱之边缘生出,发出“滋啦啦”的声响!
“兹……”突然间,一道一丈大小的阴影猛然从绣楼之上生出,绣楼之上的灯火“呼”的一声摇曳,阴影居然视绣楼为无物,冲出绣楼直上夜空,直直的撞上光柱的尽头,那抖动的钵盂之上。
“轰”的一声大响,钵盂之上的佛光尽敛,随即从半空跌落!
“噗噗……”所有口诵经文的和尚都是口吐鲜血,蜷缩在那处,即便是禅台之上的明法……一样也是萎靡不振,无力的看着钵盂“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翻滚几下再无声息。
再看那绣楼,阴影不知道何时消失,整个绣楼又是显露了光明,只不过窗户都是大开,不复刚才的紧闭。
“爹爹……”绣楼之上,一个凄然的声音叫道,“您老别在此做无用之事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赶紧将我郝家上下上百人口尽数从长生镇迁走吧!若是在晚了,哪个都别想在活着走出长生镇了!”
“女儿啊!”郝员外听了,不觉流泪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还如此的执迷不悟吗?你到底是被那兔子迷成什么了!女儿啊,你娘亲虽然走的早,爹爹跟你相依为命,可爹爹一生与人为善,女儿你也是心善待人,老天怎么就忍心这般的对我郝家?”
“爹爹,你若是再不走!女儿今日就死在你的面前了!”随着一声凄凉的叫声,一张占满泪水的脸显露在刚刚破损的窗户之前,不正是那日萧华在长生镇街头见到的郝家小姐么?
只是,此时的郝家小姐依旧坐在一个木轮椅之上,身子刚刚能够得到窗户而已。
“哎哟,这郝家小姐居然不良于行?”萧华登时明白了,“真是可惜!”
“女儿啊!你能不能不逼爹爹啊!”郝员外有些撕心裂肺的叫道,“你跟它……呆在一起也就罢了!爹爹宁可不闻不问,可老夫不能不看到你啊!你若是非要跟它立刻郝家,离开长生镇,你……你如何生存啊!你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也吃萝卜白菜吧?”
“爹爹……”郝家小姐脸上灰白一片,“女儿的话您老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女儿哪里有您老所说的不堪?女儿只不过是想告诉爹爹,长生镇有大灾难了!旁人女儿劝不动,咱们郝家女儿是一定要说的!即便爹爹把女儿看做是疯子,女儿也一定要告知爹爹的!这几日……怕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若是爹爹再不同意,女儿只能让它将爹爹掳走了!”
“女儿啊!你别说了!”郝员外叹息,“爹爹知道你被那兔爷儿迷住了!只听它的话了!你也只想着离开长生镇,这才编出如此的谎言!你莫怕……小金寺的和尚和江潮观的道士不管用,爹爹这就去求长生书院的朱院长,爹爹拼着面子不要了!也要将你从这兔爷儿手中救出来!”
“爹爹……你……你千万不要去!”郝家小姐大急了,用手一扒那窗户大叫道,“你只要离开半步,女儿这就从楼上跳下去!”
“唧唧……”数声惊栗的嘶鸣大作,先前早就破损的窗棂等物一下子就被冲破,高高的抛出,数名健妇和一应的婢女都是痛苦的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瘫软如泥了。那些家将同样将兵器丢在地上,竭力捂住自己的耳朵,除了萧华的其他人都是脸上现出了痛苦,身躯发抖。(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