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棵老松,树荫下,长生大师、长庚大师,还有几个年纪颇大的老和尚盘膝坐着,几人手中拿着佛珠,几人手里拿着木鱼,都是一副高深的模样,闭目念经,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个柏树下,远道、远明和远悟三位大师,则五心朝天,正在利用尧山充沛的天地元气,引气入体!
听得长幸大师归来,长生大师睁开眼睛,看了看,低声道:“如何?长兴师弟,他们可否散了?”
“阿弥陀佛,禀方丈,散是散了,不过,似乎……还是有些麻烦的!”长幸大师将刚才所发生的说了一遍,最后道:“这群人中,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之人,想要拿此作为契机,煽动一些江湖豪杰……于我仙道四派作对!方丈……我等该如何应对?”
“因是因,果是果,种了什么因,就要收获什么果!长兴师弟,你没看么?整个尧山上都是在种因的,这因都种上了,即便我等再操心,再多事,能阻止了果么?或许很快就能收果了吧!”
“是,多谢方丈教诲!”长幸大师低声道。
“长兴师兄也莫心里过不去,水云间这一手固然是狠辣的,可之前也有缓余,就是我大林寺在这山下也不知喊过几遍的。若山上之人识得进退,早该下了的。可你看看,杀人的刀都放在了脖子上,他们心里念叨的还是仙缘,被逼的无奈,跑到我大林寺这面,还不思悔改,将眼前的方便之门视如罔闻。这等……下场,如何是我大林寺一手能改的?”
“总是上千条的性命啊,老衲心中不忍!”长幸大师摇头道。
“他们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来由让我们替他们珍惜么?”长庚大师不以为然。
“去吧,通知一下山上弟子,自山顶起,往山下赶,若有不从者,直接点了穴道,踢下尧山,若是有人仗着轻功高,从我大林寺弟子间隙间逃出,还留在尧山者,等我大林寺弟子第二次自下往上搜寻法宝的时候,格杀勿论!”
说完,不等长幸大师说话,又是接着道:“长兴师弟,此时正是我大林寺归元劫,连三位师叔都来应劫,你我要再不主动,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方丈侥幸的是!”长幸大师不再说什么!
不过多时,就有弟子将长生大师的话传到了尧山之上!
此时的尧山北面,除了大林寺的和尚,就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和尚还好说,都是研读佛经的,脾气也好,跟各派的弟子也都是好商量,俗家弟子可就不然,很多次都跟各派弟子有了冲突,可是,只因长生大师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妄动,只能低眉忍让。
而这忍让愈发让各派的弟子嚣张,不仅不理大林寺的劝规,反而骂骂咧咧,指桑骂槐起来。
听到方丈法谕,众大林寺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皆不言语,返身径直上了山顶,随后,又是施展轻功,往山下而行,这次碰到各派的弟子,可就再不容情,二话不说就是点中穴道,一脚从山上踢下。
每次都踢得不远,那些弟子只是摔得头破血流,倒也不怕伤了性命。
也正是如长生大师所预料,确实有些机灵之辈,趁大林寺和尚捉拿旁人,自己就从缝隙中逃了的,大林寺和尚也并不追赶,那些人自以为得计,立刻就是远遁,捡自己没去的地方低头寻觅!唉,似乎那仙道的法器如同掉在地上的铜钱,只消低头,就能看到!
又是将近一个时辰,尧山上惨叫声已经逐渐的停歇,东西南三面,三派的弟子已经开始将散落在尧山上的尸骸,一一的清扫,虽然每个尸首都是惨白,身上的鲜血都是流净,可谁又会注意到这些?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大惊小怪,江湖么,本就是血腥!
尧山的北面,大林寺的和尚已经将将近两千名各派弟子从山上驱逐下来,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等大林寺的和尚将他们的穴道解开,他们依旧污言秽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长庚大师见状,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手一挥道:“护法弟子,速上尧山,将北面山峰都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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