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队足有三十辆马车,都是一水儿的用防水的黑毡布蒙着,外面又有拇指粗细的粗绳紧紧的绑缚,马车的四周又有数十个驾车的汉子站在拉车的骏马旁,用手紧紧拉住马苒缰绳,再往外,更是有数十个手里拿着朴刀的粗壮汉子,镖局趟子手一般的打扮,均匀的分布在马车的旁边,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前面!
再看前面,不到十匹马,马上都是坐着孔武有力的汉子,劲装的打扮,或是手中持剑,或是手里拿刀,正中一个方脸的汉子身着镖师的衣服,微微皱眉眉头,转脸对旁边两个面白,嘴上有寸长胡须的中年人,低声说着什么,脸上颇为恭敬,而那两人却不是什么镖师的打扮!
而他们的对面,则有上百人,大部分都是步行,手里拿着各种的武器,当先更是五个短打扮的汉子,骑在马上,也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前面。
在两队人马并面的一片空地上,一个皮肤黝黑,穿了邋遢衣物的汉子赤了双臂,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正呼呼的舞动,而他对面则是一个身着镖局服饰的年轻汉子,年里拿着朴刀,正施展不太成火候的轻身功法,不时递上数招,跟那汉子游斗!
正这时,那年轻的镖师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踩到了石子,那黑脸的汉子大喜,脚下往前一踏,大砍刀横向里一扫,正是扫向那镖师的腰间,就在大砍刀砍到镖师腰间的时候,那年轻的镖师身体一伏,刚才有些弯曲的腿一用劲儿,整个身体就在大砍刀的下面,如同飞箭一样射向那黑脸的汉子。
那黑脸的汉子猝不及防,也来不及躲闪,只好手一松,那大砍刀,“呜”的一声飞走,黑脸的汉子则稳稳抬起脚,好像要将砍来的朴刀挡住,而他的脸上似乎……也没什么害怕!
果然,那年轻的镖师将朴刀递到黑脸汉子的脚边,就再也不忘前砍出,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来,拱手道:“承让!”,“如何,卞寨主,我莲huā镖局可以已经生了两场,依以前的规矩,这路钱只交上两成即可!”
“嘿嘿”对面一个也是粗壮的汉子,看看一脸无奈走回的黑脸汉子,笑道:“袁大镖头,你走这条路也是多年,咱们也是老相识的,若是以前,你等乃是正道盟的手下,在下再斗胆,也不敢多收一文钱。可是……如今不同了,听说你们又用了缥缈派的名头,这缥缈派…………似乎没有正道盟名头响吧。而在下身后这数百的弟兄都是要吃饭的,袁大镖头不介意在下将路钱多收两成吧!”
“你……”,那袁大镖头脸上有些怒气,忍了一忍,拱手道:“卞寨主,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个规矩,就是个脸面,若您这般擅自改变规矩,怕是不妥吧!”
“不妥?”,卞寨主仰脸看看天高云淡,傲然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娓矩当然也由我来定!”,然后,看看袁大镖头旁边的两人,说道:“我知道袁大镖头旁边有高人,不过……,若袁大镖头将我这数百的弟兄都胜了,这路钱么?你请放心…………在下这路的路钱全免,就是往后……只要你莲huā镖局的镖车,在下一路放行!”,“嘿嘿”,袁大镖头旁边的年轻汉子嘴里冷笑,抽出腰间的长剑,一拍马儿就要翻身下马,就听得旁边有人冷笑:“哪里来的野汉子,居然敢问莲huā镖局要钱,真是活腻了!”
“谁?”那劫道的卞寨主脸上一脸的大怒,转头看去,只见旁边三丈来高的大树之上,正是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而年轻人的手中拿了一根黄灿灿的熟铜棒。
不正是早就飞来的张小huā?
“你…………”,见到张小huā站那么高,这卞寨主先就是弱了几分的气势,这可是极高明的轻功啊,还不等他说话,张小huā一跃而下,施展缥缈步几下就是近前,喝道:“你等接招!老子今日就要战你们数百人!”
“啊?”还不等那卞寨主举起手中的长枪,张小huā熟铜棒就是,“呜”的一声砸到跟前,那长枪就如同是一根小木柴,“呼”,的一声飞到半空,早不知去向,而卞寨主的双臂酸麻,虎口也是震裂。
紧接着“啪”的一声响,那熟铜棒又是扫过卞寨主坐下马的脑袋,立刻间,将那马头打得粉碎,惨白的脑浆、殷红的马血溅了卞寨主一身,卞寨主身体控制不住,歪倒在地上,本就红白的衣物,再混杂了泥土,那就更加的狼狈!
张小huā毫不费力的收拾了卞寨主,也不停留,一路的打下去,纵然后面几个骑马的寨主之流都要逃窜,可哪里能快过张小huā?不过须臾间,十个寨主都是跌落尘埃,一脸的血污,十匹高头骏马都是脑袋血肉模糊的瘫倒在地上!
张小huā的身后,莲huā镖局的众人,以及那两个不是莲huā镖局的年轻人……都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
“站住……谁敢逃跑,都跟着马匹一般的下场!”,张小huā一声力呵,将那卞寨主身后上百个正要四散逃跑的人吓住,都是脸色惨白的站住,胳膊腿儿不住的哆嗦,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一个机灵的,将手中兵器一扔,胳膊放在脑后,扑通就是跪下,哭道:“好汉饶命,小的家上有四岁的老娘儿嗷嗷待哺,下有七十二岁的孩子需要瞻养,小的一死,可就是三条性命啊……”,众人醒悟,都是将兵器扔了,异口同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