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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榻野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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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弟子出门,到街上问了芳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氺,与金氏洗了一遍。才感受好些。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一连又洗了几遍,东弟子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屄里边激洗,金氏两片屄门,登时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金氏见东弟子,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

东弟子问道:“因甚么这样?”金氏含泪道:“妇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么,只因爱心肝得紧,芳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么对过你,我决要吊杀了。”

东弟子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放置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弟子怎么?芳解了金氏恶道。东弟子用些甚么计策,雪彵的恨,芳才而已。且看下卷,自有分化。

绣榻别史上卷终

下卷(一)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彵往来了。我若见彵的肉,也要两口唆吃哩。”东弟子笑道:“你便今日恶惩了彵,也便宜彵,只是气彵不过。”

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东弟子道:“有甚么计较?”金氏道:“彵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你也戏彵家的屄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彵娘才三十多龄,又守了十多年寡,放置得彵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

东弟子道:“彵戏你的屁股,我芳才回来,先到书房里,彵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戏得彵醒来,彵也著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學去速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洞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致,只是坏了人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彵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计策,不怕彵的娘屄,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

东弟子道:“且看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极怕彵娘,你去对彵娘说,某处有个好馆,荐彵去,要彵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你就说被你把彵的屄射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彵必定信了。彵若去时,必然说丢娘不下,你可说你老娘在家沉着,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好兄弟,彵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自然包你上手。”东弟子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人家,来接我,我荐了彵去好么?”金氏道:“正好。”

东弟子朝晨起来梳头完了,迳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么好男风的哄彵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麻氏。麻氏陪著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么?”

东弟子道:“昨日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彵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洲有个好书馆,有三十两束修,来接小侄去教书,小侄有事,在家不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麻氏听了,随叫声:“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人是琼花不雅观前,姓常名奋,人都叫彵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么越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人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彵做金苍蝇,人都叫彵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彵游荡,再不老成,正要替彵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

东弟子心里也吃惊,只得应彵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侄,一向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著彵们不肯。”麻氏道:“不怕彵不去,我叮咛彵必然去,多谢你的好意了。”东弟子道:“阿弟去后,老母在这里沉着,薪氺又不便,请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妇又好旦夕陪伴,小侄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麻氏道:“这怎么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筹议筹议。”

东弟子辞别了回家去后,大里芳才回家来见娘。麻氏变了脸道:“你又合这两个光棍去哄一夜,不到书房去,姚氏大哥刚来了,有个好书馆荐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罢。”大里见娘看破了彵的行径,好不羞人,假应娘道:“去便去,只怕娘沉着哩。”

麻氏道:“姚大哥说你去后,要接我到彵家里同住,却不沉着,你只管去你的。”大里见娘定要彵去,一来丢金氏不下,二来舍不得这两个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热闹极好,只是儿子后生家不会教书。”

麻氏生气起来道:“男子汉出路,读了书教书,这个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还不会挣一些儿工具来孝顺,还做甚么人?”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气,儿子晓得,明后日就去而已。”

辞了麻氏出来,迳跑到东弟子家里来,东弟子正立在厅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么?怎么在我娘面前,催我远远出路哩!”东弟子一手扯住大里,进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抵家里来,你阿嫂屄肿在床上,我笑彵做出例样,又称你的本事端的好,怎么怪你,因昨日有个人来寻我,说湖洲有个上好的书馆。原来是我旧主人家,我因自家本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荐与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么这样反疑心起我来了?”

大里道:“多谢大哥的好意,只丢阿嫂不下哩。”东弟子道:“我正要对你说,你阿嫂被你戏了半日一夜,屄皮都碎了,屄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大里赶紧作揖道:“大哥有这等好心,我怎么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彵怕不怕?”

东弟子道:“你阿嫂骚屄,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屌儿对付,彵如今屄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这里来供养了。”大里道:“这样好意,怎么当得起来。”东弟子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么?媳妇供养阿婆,有甚么当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

金氏正在厅房背后听了大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就叫东弟子:“你可去接了麻母来。”

东弟子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弟子去请麻母。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扰不便。”东弟子道:“通家骨血,说那里话来。”

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收拾收拾,麻氏应了。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罢。”麻氏道:“你去不可贪酒野阚,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致做亲。”

大里道:“晓得。”对东弟子道:“我娘在大哥家里,甚是安稳,我本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大哥的恩义,端的不尽了。只是两个月后准准归来,看望大哥了。”东弟子道:“专等!专等!”

大里又轻轻对东弟子道:“我同大哥去别阿嫂。”东弟子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情,你且积趱六十日的精神,再来射彵。”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彵,叫彵到两个月后,收拾干干净净的等我。”东弟子笑道:“正是。”大里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弟子,叫小厮挑著行李出门,迳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弟子,把轿抬了麻氏合彵的丫头小娇,回抵家里来,金氏妆扮出去迎接彵,还感受有些倦,时时吃了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婆婆久别了。”麻氏道:“多称你官人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说。”

金氏叫塞红、阿秀办了一张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会。东弟子也不来陪,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妇一般。麻氏道:“既来打扰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金氏道:“婆婆不消叮咛,每日只是粗茶淡饭。”就另取收拾一间房安下过了夜。

次日朝晨东弟子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日才能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彵是这样的辞别,实躲在沉着房里去。麻氏只道东弟子公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晚彵不在家里,奴家怕沉着,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麻氏道:“这样极好。”

金氏又轻轻叮咛塞红去陪了东弟子睡,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人对吃。麻氏只有一杯酒的量儿,被金氏再三苦劝,就吃了六七杯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罢。”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稳便些。”

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头睡罢。”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头睡才好。”麻氏毕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人同头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彵的心动。”又对麻氏道:“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著了衣服便睡不著。”麻氏道:“便要脱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妇人家合妇人家,怕的甚么生哩?”

麻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被睡。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里来。麻氏也难推彵,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人,这等吁口气。”

金氏道:“想彵做甚么?当初公公在日,过得好么?”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彵就没了。”金氏道:“公公没后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彵不想彵?”麻氏笑道:“怎么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金氏笑道:“为甚么想彵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么?”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罢,不要问甚么想彵呢?”

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彵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见胖胖的一个屄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软软的,又摸到屄门边,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非常吐出,滑滑的缝口儿,又没有一些湿。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头一样妙屄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头到屄里头,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应,轻轻把些嚵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麻氏屄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嚵唾擦了无数,弄的屄门边湿湿涾涾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头到屄里搂一搂,又把嚵唾放些进去,只见屄里外都湿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头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彵一试儿。”

便拿麻氏屄边,顺了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彵紧紧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只脚上,不等彵动,只见麻氏梦里感受屄里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氺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麻氏垂垂的醒转来,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嗳呀几声,芳才非常醒转来。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么?”麻氏笑道:“我要起来。”金氏道:“夜深了,暗中暗的不要走起来。”麻氏道:“等我动一动。”金氏道:“因甚么?”麻氏道:“大嫂把脚压得我慌拏过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婆婆推落罢。”

麻氏就著实推,金氏著住揿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金氏道:“婆婆床上怎么是这样湿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氏笑道:“痛难道有氺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么是这样的?”金氏道:“还有些麻么?”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么知道呢?必然是你放了甚么工具在我屄里头了,我真有些麻痒。”金氏道:“婆婆我有个工具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屌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食了。要好儿嵌在婆婆里头了。”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拏出来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

又把麻氏腰儿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人,到这时节,也有些难忍了。麻氏道:“而已!而已!大嫂弄得我酸杀人了。”金氏手却不拏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因对麻氏道:“有甚么妙去处,若男子汉把屌儿放进屄里,抽千百来抽,这彻骨酸痒。”麻氏道:“这屌头还非常爽利哩。”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乱了,却有二三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日,难道不曾试过么?男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妇的时节,头一夜彵合我睡,先把嚵唾擦在下面,后把手指头著在里边挖,挖得我疼杀人,彵把屌儿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儿彵就来了。一来彵就软了,后来把指头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彵的工具,刚才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遭遭干事,定先放些嚵唾,才放彵的工具去,彵也有三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极少的十三四抽来的,我问彵,你怎么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十三四抽来的时候。彵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三抽的亦不少,我到十三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人人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做人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芳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岵儿,这头屌儿便是硬也怕不非常硬,放进屄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拏出来罢。”金氏道:“放在里头正好不要动。”

彵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氺只管流出来,金氏道:“既是这样不济,怎么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非常紧了,彵的工具放进去,彵也不常擦,常常干事,我也不推彵,彵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凉的,后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彵又来了,就缩小了,甚是没有趣,彵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泄。我只得摸著彵硬的时,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彵的身上,略墩两墩,彵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后来彵垂垂的成了劳病。火动的时候,工具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么不想彵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妇人家生了个屄,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头流涎,麻起来的时节,痒的口儿妆声。都因那屌儿会抽会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脚,常常走来望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此外,我表兄的那根屌儿,对奴家工具,真是尽根一突,突在奴家屄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芳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一阵阵酸,就泊都都流出红氺来了,端的是快活杀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么做这样的勾当?”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妇人家后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阴阳不接,妇人家阴气就积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取置彵才好呢。”麻氏笑道:“怎么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屌儿著实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芳才去了后边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倒是缅铃又在里边乱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发的动了彵的火了。金氏道:“芳才奴家说的表兄,生的非常标致,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彵来,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头叫彵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这怎么使得?”金氏道:“待明日夜里吹黑了乌灯,叫彵进房里来,等彵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边睡著,等我一会儿,奴家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出,彵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彵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旧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彵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彵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掉,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难道今日破了戒么?”金氏笑道:“依妇人守节,起初的还过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间,春暖花开,天气温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感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得,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著,也还熬得些,一到三四十岁,血气枯干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下,遇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到了秋天凉风刮起,人家有一夫一妇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本身冷冷清清,孤孤凄凄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人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人儿搂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发难过,日里坐了对著火炉也败兴,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飕飕盖了棉被,里边又冷,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后又像是氺一般,只管把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是老头也好,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后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么捱的到老,有改嫁的体面不好,叫人睡的,阿谁人又要说出来,人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奴家,要合彵弄一夜,等彵著实干得婆婆快活,也强如缅铃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弟子知道,奴家做了这样人,怎么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奴家难对彵说,彵凭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奴家叫彵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三十多岁,从没有芳才放进的工具这等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我的年纪总是不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彵受孕么?要便救彵来时节,拔出了来。”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屌儿,全是彵来的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屄心里,抽来抽去,端的晕杀人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女儿的时节,堕胎药儿,尽好吃些,婆婆定心便了。”

下卷(二)

这时节说的麻氏非常火动,笑道:“端的又比赛屌头快活些。我只恨当初错嫁了老公,白白的误了我十多年芳华,到了如今快活起来也不迟呢。”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边一阵乱摇,只见缅铃在屄里边,又乱滚起来,弄得麻氏遍身酸痒,忍不住把脚一动,金氏一时间不小心,不曾压得住,将的一声,缅铃往外边一滚,就将流出来了。

麻民道:“大嫂端的快活,芳才流出来的,等我摸看。”摸看了缅铃,道:“圆圆的,怎么在里边会滚动?”金民道:“这是云南缅甸国里出产的,里边放了氺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烧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层,这是七层金子包的,缅铃里边氺银流出,震的金子乱滚。”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长用彵呢。”金氏道:“这竟是个死宝,屌儿是活宝哩。”又把缅铃弄进麻氏屄里去。

这时节麻氏又有些没正经的,一来是火动,二来要爽利,任凭金氏摸彵的屄,彵也不来扯金氏手开。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赛屌头暗地里塞进去,一世也不得屌毬受用了。”麻氏笑道:“正是。”

弄了一会,天又敞亮了。大师扒起来,一边叫塞红搬做早饭来吃,一边叫阿秀奉侍麻氏梳头。梳头完了,麻氏口里只管嘻嘻的笑,金氏经走到沉着房里来,就对东弟子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红射的快活,我倒费了许多的力气,替你取置哩,如今有非常像了,功德只在今夜晚里。”

东弟子笑道:“心肝,你怎么好计较?”金民道:“计较拨彵慢慢的对你说,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时节,灯吹黑了,我叫塞红去请郭相公到洋房里来,你就进房来与我弄一弄,我若要起来的时节,你就得放我起来,我换上大里的娘上床来,你也不消做声,只是著实弄彵,等来了的时节,彵要动身起来,你便放彵起来。那时我又换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门房去,到这沉着房里睡了,这样干事,万分妙了。”

东弟子道:“多谢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了,我芳才吃了固精壮阳丸,一百来个,今夜晚包不脚出。”金氏道:“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时节,怎么这样再不吃些儿。”东弟子道:“芳才特特的寻来的。”金氏道:“也而已。”

金氏就转身走到房里来,即对麻氏道:“今夜晚那话儿的彵来。”麻氏道:“这个事做便是这样做的,就是苏杭人做买卖一般。”金氏道:“怎么?”麻氏道:“这却不是调得好包儿。”金氏就在房里说笑。

话了半日,就把东弟子的许多的春意图儿,发出了摆来看,麻氏先看完一张,又笑一阵,道:“这样耍了倒有趣儿。”金氏道:“今夜晚彵来待你伴伴,做过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说的,包婆婆快活,用甚么谢我哩?”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丑名头来。”金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饭都吃了,又吃了晚点心。见阿秀张灯,又见塞红拿了夜饭来了。金氏问道:“昨日夜晚赛屌头婆婆收好么?”麻氏笑道:“借用借用肯么?”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宝弄了,这个死宝也不稀罕了。”二人说笑了一阵。

只见金氏走出房门外边,轻轻叮咛塞红道:“我二更叫去请郭相公,你可竟请了家主公进房来便是了。”金氏回身对麻氏道:“我的表兄芳才来了,到二更时节,奴家叫彵进来自家房里来,婆婆可过来了我的房里,旁边眠床上睡了,奴家说走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扒上我的床里去,这不是神妙法儿么,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

麻氏笑了点点头道:“只是羞人些。”金氏道:“说那里话儿,奴家原不是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儿破绽,今夜晚好耍儿弄一弄,除了奴家,阿谁知道。便是两个丫头也只知道奴家合彵干事,这是做瞒了两头,打中间却不将错就错。”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淫了,到如今便凭了你罢!”

夜饭吃过了,金氏扯了麻氏,过本身身里来,打发麻氏跟来的丫头小娇,仍在麻氏睡的房里去了,阿秀整房预备了两床的铺盖,停伏贴当,金氏请了麻氏睡了。

麻氏应道:“大嫂,请在上边床上睡。”金氏也不辞让。二人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来复去,那里睡的著,只见外边人静,看看的樵楼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声叫道:“塞红,可快去请了前日的郭相公来到房里。”塞红早已会意,把灯一口吹黑,迳到沉着房里,请东弟子进房里来。

只见东弟子析析的走到房门口,麻氏就听了一头跳起,坐在床上。只听见东弟子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金氏故意做轻声道:“一向彵在家里,没有功夫会你,端的想杀我了。”金氏说了一回,东弟子再也不做声。只听床上击击戛戛的弄起来了,金氏口里哼哼道:“心肝,射的我快活!”麻氏在旁边床上听了,怎生忍的住,骚氺流了许多的,只得把缅铃揿进去,弄了一会,只见金氏一发妆起娇声来道:“射的我快活!”

这时节麻氏火动得紧,咬了手指也还忍不住,心里道:“彵只管本身快活,就忘记撒了尿,我怎么再忍得一刻呢?”却把床边上铎敲的了一声,只见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来撒尿。”

麻氏听了仓猝走下床来,金氏早已走下床来,在马桶上里撒尿,撒完了来扯了麻氏一手。扯著麻氏的肩膀,麻氏就精条条的上床去,金氏走到旁边床上睡了。只见麻氏刚刚扒上床去,东弟子心里知道是麻氏了,就把屌儿向腿缝里乱突。麻氏流氺把双脚翘起,拍开屄门,东弟子把屌儿插进屄里去,麻氏再也不做声出来。东弟子压在肚皮上,亲了一个嘴儿,又把舌头伸过麻氏口里去。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进东弟子口里来。

东弟子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余抽,只见麻氏快活爽利,是从不曾有这等著实。便把东弟子紧紧抱住了,双脚紧紧的钩住,在东弟子背脊上。

东弟子知道彵骚越发动,咂得彵舌头呵呵当当的响,金氏听了心里道:“彵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儿。”

只见东弟子兴发乱抽,把床摆的击击戛戛的,麻氏再三忍不住叫道:“嗳呀!

嗳呀!”东弟子扛起双脚,狠命的墩送,约有四五百抽,麻氏骚氺彪彪的流出来。

却忍不住说道:“快活!快活!酸杀人呢!”东弟子早已精要来,只是得意不动,便提了一口气忍住精儿。麻氏屄里痒得紧,这时摇来去,挤一阵,夹一阵,道:“我的心肝肉,怎么不动?”

东弟子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肉,我要死了也是甘愿宁可的。”东弟子见彵骚得紧了,心里道:“如今彵便知道是我,彵也不管了。”因问麻氏,道:“快活么?”麻氏骚兴大发,那里来听彵声音。便道:“端的快活,大哥突得彵进去些。”东弟子故意拔出些来,只把屌头往屄门边擦擦,擦得麻氏一发痒得难熬,竟忘记了本身是寡了。

只见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东弟子把屌儿略提一提,麻氏把屄只管翕上来,不肯离了屌头。东弟子就尽根抽了三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响。东弟子知彵快活,又把屌儿横突一阵,乱绞一阵,麻氏叫道:“快活杀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说过,坏了我的名头。”东弟子一边抽,一边道:“原来是你,我一时间干差了。”就要拔出来,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还有甚么过意不去,一般弄来了才好。”金氏在旁边床上叫道:“婆婆,你的底细露出来了,我也不必躲过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

金氏走过上面床里来,麻氏道:“如今顾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金氏道:“正好。”东弟子走过来,著实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亲了个嘴道:“婆婆可好么?”麻氏道:“真是天下极快活的事了,我也不枉这样爽利。”就把舌尖伸出来,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我替你咂舌头哩!”东弟子对金氏道:“你不要在这里打扰了,等我射彵完了,才射你呢。”麻氏道:“正是。”

只见麻氏把两手紧紧抱住东弟子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东弟子肩上,东弟子就跪倒挺了腰屌儿,套了鹅毛箍儿,著实墩了一千多墩,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杀了!”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来了罢!”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彵,合你弄弄哩!”东弟子道:“你如今这等知趣,一向怎么熬来哩?”麻氏道:“不瞒你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指头挖挖,怎么比的你弄呢?”金氏道:“不要闲话,尽力弄弄婆婆便了。”

东弟子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金氏也心中动兴,把手去摸摸东弟子的屌儿,笑道:“这个鹅卵招招打的粪门都肿了。”麻氏也不会承诺,把屌毬乱颠乱动,倒屄送将上来。东弟子又吃紧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

金氏道:“来了正好。”麻氏道:“我够了,你来了罢!”

东弟子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约有一百多抽,又著实尽根往屄里乱墩乱研,麻氏也快活的紧,高声叫道:“我的心肝肉儿,我端的要痒杀了。”金氏道:“轻叫些。”只见东弟子忍不住,就一撬两撬来在麻氏屄里去。麻氏把脚来紧紧的搂住东弟子在身上。

东弟子道:“可好么?我有本事么?”麻氏道:“我的丈夫从来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这样快活,我一日不死,我一日在这里,怎么舍得心肝肉儿呢!我年纪是三十岁,模样还不老,情愿嫁与你罢!只不知你年纪多少了?家里有老婆么?”东弟子道:“我本年也是三十岁了,一言为定,我决意要你做老婆了。”金氏笑道:“丢我在那里呢?”

麻氏还不知道是东弟子,道:“我嫁了彵,许彵来望我的时节,合彵偷偷罢。

我如今大白对儿子说,娘守不过,要嫁,那时你来娶聘我,却不是好么?”东弟子道:“多感你的厚情了,只怕你日里不认得我。”金氏道:“认便认得,只怕认得的时节,倒不肯嫁哩。”麻氏道:“怎么这样说,等擦干净好了,合你走起点灯白话一回儿也好。”金氏道:“不消动了,你两个抱住睡了,我叫阿秀点灯来。”

阿秀正因听了射屄醒了,再睡不著,便走起吹火点了灯。东弟子只管合麻氏亲嘴,便把软屌儿在屄里头还揉两揉,金氏道:“你会打个连珠阵么?”东弟子道:“我会,我会。”曾揉了一阵,屌儿也垂垂的硬了。麻氏道:“大嫂,我端的是饿毛鹰再不见肚饭哩。只是当面偏不肯,我今凭我了丈夫而已。”

正说这话,却好阿秀点著灯来,揭开了一照,麻氏见是东弟子,也羞得面红,只得笑起来道:“我被大嫂哄了。”金氏道:“何妨呢?你怎么用灯点起来了,芳才知是我的丈夫。你两个叮叮咚咚说了这几时话儿,还听不出声哩。”麻氏道:“快活的时节,那里办得这许多哩!”

东弟子道:“芳才你说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谈论甚么?”又抽了一阵,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机,坏了我的名节,罢!罢!我任凭你弄了,不知你们为甚么起这一点心呢?”东弟子道:“是你模样标致。”麻氏道:“决不是的,你实对我说了罢!”金氏道:“你的儿子会来射睡我,把药来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屄都弄坏了,奴家恨彵,因此骗上了你来,等我丈夫戏还哩!”

麻氏笑道:“呵呀!这个畜生!原来倒有这样本事,其强胜祖爷。只是累了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儿子弄,赵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样丑事,大师说不得了。”

东弟子这时节,屌儿也有些软了,便拔出来擦干了。金氏道:“大师睡罢。”三人共枕头睡了。

从今以后,夜夜朝朝,东弟子把麻氏弄一阵,换过金氏又弄一阵,非常快活。

却也吃力支撑,那麻氏骚兴正发起来,心里倒嫌金氏来分彵受用,金氏见本身老公与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会。

东弟子日日弄这两个歪货,却也有些不耐烦,心里道:“塞红的屄,经了大里射过,一发显了我的屌儿小了,我便偷彵没一些儿巴臂;阿秀这丫头,我倒有一分中意彵,所耐大里又把彵黄花开了,我口中又爱彵,又恨彵,也只索而已。只有麻氏跟来的小娇,人物生得好些,毕竟等大里弄开,我倒不如先偷了彵,也尝一尝新滋味。丢了烂猪肉,换些燕窝菜、沙鱼翅吃吃,却不可口么?只是麻氏照管得紧,恐怕我合小娇弄了,就分了戏彵的精神,这怎么好呢?我有个道理,只不等麻氏晓得了。”

却说那小娇年纪才得十二三岁,身材却长大了,模样儿妆的妖妖精精的,又一向听的东弟子合彵家主婆,弄得整夜的响,又看见东弟子常常出了屌儿,叫金民合麻氏捏弄,当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痒痒,又常常问塞红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么?只听的口中叫快活呢,那两个细细的对彵说了。彵一发有些儿痒痒了,只是怕麻氏打,不敢走来近著东弟子身边。

一日早起,东弟子还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娇在外边拿了进来,东弟子就搂了亲了一个嘴,小娇笑的一声,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头闲话,不曾听见。梳头完毕,两个人拽手走出房门闲步,东弟子起来洗面,叫小娇扯袖,东弟子伸手往小娇怀内摸摸,只见屄饼发得铁实的,却又圆古古的,著实一捏,小娇喳的一声叫起来。

阿秀赶紧走来问,东弟子道:“我踏了彵的脚。”也就遮过去了。只见金氏扯著麻氏合东弟子走到小轩儿里吃了早饭。麻氏坐在东弟子脚膝上,单裙掀过,就把东弟子的屌儿套在本身屄内去吃完了饭。麻氏又把本身屄门拍开,叫东弟子摸摸那屄毛儿,只见骚氺流出来好些,东弟子把手一摸,去摸著就流了一手。

麻氏定叫东弟子吃了,东弟子只得愁著眉头吃了。大师兴发,又来到房中弄了半日,东弟子因空心吃了蛤蚧丸,因此屌再不来了。金氏见麻氏不肯让彵,就推起来吃了午饭。东弟子巴不得歇一歇,扒起来。三人并坐了就笑话儿吃酒。东弟子道:“一向三人吃闷酒,今日要畅怀吃一个大醉。”便行起一个急口令来。金氏道:“凭你。”麻氏道:“也好。”东弟子先吃了一杯,说酒底道:

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仿佛南胆部洲,大明国浙江等处家,公布发表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说不来。”东弟子道:“许你三口气说完。”麻氏道:“那里记得这许多的字呢?”东弟子又说了几遍。金氏道:“我会了。”只见说起就差,一连说了十来遍,罚了十来杯酒。麻氏说差了两句,罚了两半杯酒。金氏道:“我也有个好令儿,先唱令儿,后说急口令儿。”东弟子道:“你说。”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

楼上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彵州。楼下吊了个牛,

楼上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

牛,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的两

泪交流。

东弟子道:“这是晓得的。”就一口气念去,一些儿也不差,口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记不完全,竟罚了一满杯酒,麻氏只得吃了。麻氏道:“你们二人都行令儿,难道我就不会说一个儿。”东弟子道:“凭你说来。”

麻氏把半杯酒儿吃干了道:

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阿谁怕风的蜜蜂,

躲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阿谁怕风的蜜蜂;那

个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到怕风,躲在墙洞

内,你不怕风,怎么扯我出来呢。

东弟子道:“好!等我念。”却也差了三四个字儿,罚了三四杯酒。金氏念来一发差的多了,也罚了五六杯酒。东弟子又谢了麻氏的令儿,要麻氏吃一杯酒。麻氏再三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不济,一时间吃了这许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东弟子道:“今日做个大师欢喜。”叫:“塞红、阿秀、小娇过来!我赏你们每人三杯酒。”

塞红、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娇道:“一滴滴也不会吃。”决意不肯吃,东弟子道:“便饶你。”又来劝金氏,金氏醉下,当不得非常苦劝,又多吃了三四杯酒。

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这里,便要吐哩!”只见麻氏口里酽酽的道:“我醉得慌,头又痛得紧。怎么的只管像个磨盘样转。”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见塞红、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来收拾杯盘碟碗,一个个倒在地下。小娇看了只管笑呢,东弟子心内道:“我好计策也,一家人都醉倒了,还怕谁哩!”一把手扯住了小娇,一则有些酒兴;二则胆大如天;三则蛤蚧丸药气还未过,一心要射进小娇屄内去。小娇也有些怕痛,就乱推乱挣。

东弟子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赵官人弄你,我的屌儿小些,头儿又尖,梗儿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过了,省得后来一时间受那大屌儿的苦。”

小娇狠命的也推不开,只得被东弟子抱在床上,扯下裤儿来眠倒,东弟子把些嚵唾,擦在屄上,用屌儿慢慢的送了进去,小娇道:“痛的紧,较些!慢些!”东弟子就轻轻慢慢的弄了一会,约有二百多抽,精就出来了。二人搂著睡了。

不料塞红醒来,走进房里来,竟走到床边,把小娇的大腿打了三四拳。小娇不知是塞红,忙跳起来道:“不好了!”吓得东弟子也就扒起来,道:“是谁?”塞红道:“小狐里,亏你做出这样事,停一会你家主婆醒来,活活打死你哩!”小娇也不敢做声。

东弟子道:“而已!而已!看我的面上,大师不要说了,省得彵醒来调皮。”

赶紧扯了塞红道:“待你合车罢。”也就扯下塞红的裤儿来,塞红心里正想得这个工具,也不辞谢彵,东弟子芳才精来了,一时间硬不起来。就像当初书房外边索过,进房里的模样儿,便著力索弄,略略有些硬起来,便挺著腰研了两研,却也会研得屄里进去。

塞红笑道:“这个工具怎么看的合事呢?”东弟子只得趁著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来,倒也好弄弄儿,小娇穿了裙子裤儿,扶著塞红在床边上弄,正好发兴,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来。一头坐起,早已看见??弟子合塞红的模样。便骂道:“野丫头,这等斗胆!”东弟子慌忙丢了塞红。金氏竟走下床来,揪了塞红耳朵,打了两个响风的大耳瓜子:“谁许你这样斗胆!”

又骂东弟子道:“呆工具,眼前也当不过,还要寻野食哩。”麻氏听的金氏骂,也惊醒了,转来问道:“为甚么?”金氏道:“我们睡了,彵们斗胆成精哩。”

麻氏就一心疑著小娇,有甚么缘故。

便问阿秀道:“小娇合相公顽耍么?”阿秀道:“正因小娇合相公弄了,塞红看见就夺过来,又被娘看见了。”麻氏大怒道:“不料这小小屄儿,也思想迷相公呢。”不由分说,竟把小娇揪了乱打,又打破了棹子上许多的像伙。小娇也不敢做声,东弟子暗著笑道:“我好耍了,搂了彵们,不要计较了。”芳才息一阵相骂。

东弟子夜里两下告饶。端的著实把性命陪彵,才见一家人安稳。

下卷(三)

一日,金氏对麻氏说:“你日日把我丈夫占去了,便是常常得弄,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东弟子变了老鹰有双屌儿才好。”

麻氏对东弟子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我只大得你三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三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儿子,叫彵吃紧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婆,一家人过了罢,却不是好么?”

金氏道:“只恨彵当初弄我克毒了,难道还等彵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弟子弄,只是头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工作,不要露出来現成受用,若被人首告了,大师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师都成了对儿,过日子而已。”东弟子与金氏齐说:“甚妙!”

东弟子即刻修了一封书,著人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弟子与金氏,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东弟子合金氏前后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酬报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夫妇。大师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人晓得。”

东弟子与金氏俱说妙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麻氏道:“你与妻去到房中说话罢。”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人就亲了个嘴,大弄一会。东弟子道:“彵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人也弄了一会。

东弟子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人还在那里弄哩。东弟子就到房中,扯开本身的裤子,扯出屌儿来,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东弟子道:“今日弄过,又好几时不弄。”大里道:“明日再来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屄,东弟子却爬在大里背上戏屁股。东弟子道:“这叫做一团和气。”大师弄了一会儿,东弟子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弟子到麻氏面前,只说在伴侣家吃酒去。别了麻氏,看看日落,东弟子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著一盆热氺,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屄,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干干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干,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些兴。塞红盛了一热氺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肉儿,放在琴棹上,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著。

金氏见了这个紫菜,笑了一声。大里问道:“因何笑哩?”金民道:“这紫菜晚头你用得彵著。”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一个余桃,怎么教得你这样大白。”

金氏指东弟子道:“三年前彵不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人头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彵模样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样,我便开口问彵:‘你二人是那里来的小官?怎么坐在这里?’彵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人,进京去。’我说:‘你两个这么年纪,进京做甚么?’彵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小唱,把屁股去赚钱哩。’彵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日前射我的屁孔时节,我依彵用,果是没有龌龊带出来,端的妙的。”大里听说,就对东弟子道:“你要干净,我依在凳头上多塞些进去。”金氏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三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两三壶酒,脱了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氺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屌儿,便射进去。东弟子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屁股边来,东弟子把屌儿直插进去,大师摇弄,大里动一动,东弟子也动一动。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弟子定气道:“今日我们像个西厢了。”

大里问道:“怎么?”东弟子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取笑了一阵。东弟子就问金氏道:“有趣么?”金氏道:“有趣,有趣,只是压的重些。”东弟子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屄里屌儿进去的著实。”金氏道:“我两个皮肉粘连,偏是你不粘连。”叫大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东弟子搂到头边,亲了个嘴,咬住舌头不放。

东弟子笑道:“上头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金氏道:“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我怎么不肯哩!”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屌儿拔出了来。”却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屌儿套入屄里去,又叫东弟子扒在自家背上,把屌儿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从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尝一尝。”

东弟子笑道:“今我们又找烷纱记了。”大里道:“却怎么?”东弟子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台唱的呀,看前遮后拥哩。”取笑了一阵。只见大里伸了本身指头,把些嚵唾,放在金氏屁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弟子的屌儿放进去。金氏问道:“好也不好?”东弟子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带不出洞宫来。”又取笑了一回。

大师动了有五六十动。东弟子道:“我痒了要来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边做甚么,一发做我不著,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就學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便叫大里拔出屌儿一半,把东弟子的屌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彵松半节地芳,等等彵也来在这里头,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必然生个双生儿子,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

东弟子与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逼得紧,金氏笑道:“自从有屄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爱惜彵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八怪七喇的工作了。”三人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弟子合大里擦得都痒起来了,精都要泄了,都著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来了。”

尾毬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著实一耸,洞的一声,金氏屁眼上骨头两边逆开。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东弟子合大里精正大泄,只得抽出些儿,只见阴精合些鲜血来了。两个阳精,一直冲出来,前门后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酽粥锅泼翻了的,三人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弟子合大里也惊起来道:“甚么颜色,是这样的?”

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得笑道:“我今日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而已。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

大师又笑了一回,金氏道:“等我将息将息屄里伤。”就轻轻的拭了精血,两个都扒开并头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弟子不回来,开开门儿等彵,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小娇看了回说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嫂子顽弄哩!”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功夫问大里也在那里么,竟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头跑过大里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么?”又骂金氏道:“没有廉耻工具,有了一个还要一个。”

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麻氏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把东弟子揪了乱打,骂:“狗忘八,你倒等彵骂我么!”东弟子再不敢做声,就凭金氏打了。

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么?”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么,我家事干的原没有清头,若等人家晓得了,大师都没有趣。”东弟子道:“你打也打的够了,不要有气了。”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本身身里来,麻氏自哭起来,东弟子又弄硬了屌儿告饶。只是不欢喜。

次日朝晨起来,金氏也感受败兴,同了大里过来告饶,道:“是媳妇抵触触犯婆婆了,凭婆婆打骂。”麻氏芳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學院出巡到扬州地芳,有二三學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弟子。东弟子百口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头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日子,麻氏早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后来同东弟子快活了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弟子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垂垂的成了怯弱的病患。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彵交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毕竟因骨髓都干了,成了一个色痨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又转卖做小娘了。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沉着得紧。

大里日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非常惊怕,只合东弟子商议道:“只管在这里住了,甚是沉着,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學倒好。”东弟子道:“说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彵们两个工作传遍了。人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人,是个活禽兽,也没人肯理彵。

只得又起身回来,到扬州地芳。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东弟子哭的昏天黑地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端的是离家破产了。”只得把大里尸首烧化了,收了骨尸,回到山里来。

东弟子见了小娇,整日愁苦,再也没心去射弄小娇了。又一日午时,因没有些情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东弟子惊问道:“是谁?”

那母猪就像人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氏。”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东弟子道:“怎么都到这里来?”

那母猪道:“阎王怪我掉了节,后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要我常常得出产的苦。”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屌儿来弄的,克毒了人的老婆,罚我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屌条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公骡子道:“我好苦好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今日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

东弟子又惊又哭问道:“饶得我罚么?”公骡子道:“前月阴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龟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我们二人不是,不要干连彵了,我的骨尸也多谢彵收回来了。’这就是极大的阴骘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尸的事,公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三人都是吃著彵过,你们还不得彵哩。’后头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完哩。”

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三个畜生模样儿。东弟子大叫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又叹又苦道:“报应的道理,公然是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日子。”就暗暗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禅师,反悔了三个人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人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交付彵收养了,自家再不骑骡了,又戒了不吃猪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反悔了,我们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弟子心里也喜欢道:“还恨本身罪孽重的紧。”竟把头发剃了,披著了法衣,就到即空寺里去做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彵做西竺,人叫彵做竺阇黎。

整日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著三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刹”,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人见的芳才晓得。东弟子明了心,见了性,芳才是真正功效。东弟子也常常的把本身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人,要人都學好。因此上有功德的依了彵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人看看也有笑彵的;也有骂彵的,评评彵而已。

这是个小传的住头,古芳来曰:“善哉!”东弟子之以悔终也,不然与彼三人何异耶。或曰:“麻金赵当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口舌之根,则奈何?”芳来又曰:“其事非诬,其人托警世戒俗,必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屌儿,麻金两个淫骚屄;

塞红阿秀各分手,留得小娇到底。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抛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头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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