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好健忘啊!”
“还了?”范晶小嘴一抿:“还了,可是,欠条为什么还在我的手上啊?”
“那,那,”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我是忘记了,忘记告诉三婶,把欠条要
回来,这,这,”说着,我伸出手去,欲夺过小纸条,范晶机灵地闪向一旁,同
时,手指松开我的下颌:“别动,别着急,是还了,不过,这张欠条,就永远地
保存吧,这,很有纪念意义,老同学,本金还了,可是,利息呐?”范晶一手拎
着小纸条,另一只手展开来,笑笑地摆动着:“利息,利息,利息呐!”
“这,这,女王陛下,以后,我一定把利息,还给你!”
“嘻嘻,”范晶亲热地笑了笑,转过身去,将小纸条,重新放回到抽屉里,
就在范晶扭转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迷人的、圆浑无比的肥屁股,我的色
邪之念,咚地拱到了心口窝处,范晶很快又转过身来:“老同学,别开玩笑了,
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吧,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困难啦?”
“报告女王陛下,”我揉了揉被范晶抠痛了的下颌,简单述说起老姨的病情
来:“范晶,我老姨,得了癌症,没钱住院,我,……”
“哦,是这样,”范晶深表同情地点点头:“走,老同学,我看看去!”
范晶撇开我,径直奔向诊室,我紧跟在范晶的身后,一对色眼,始终也没有
离开她那圆圆的屁股,心里面,痒痒的:啊,好丰满的屁股啊!一进门,看到一
付垂死之相的老姨,范晶立刻秀眉紧锁,几个医生凑拢过去,俯在范晶的耳边,
低声耳语一番,范晶点点头,转身走出诊室,来到我的面前,真诚地对我说道:
“老同学,你老姨的病,医生们看过了,唉,没希望了,”
“是么,”我彻底失望了,灰头灰脸地低下头去。
范晶拉拉我的手:“老同学,你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后的孝心吧,能维
持一天,就维持一天吧,你老姨,就住在我们医院里吧,度过她最后的日子,放
心,老同学,我不会收你一分钱的,一切费用,全免,老同学,走,”范晶挽起
我的手臂:“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一会,大夫就会把你老姨送到病房的,他们一
定会妥善照顾她的,走,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咱们应该好好聊聊哇!老同
学,”范晶将秀颜转向我:“告诉我,你怎么想起到我开的医院看病啦?”
“我,”我爽直地回答道:“我是从地图上找到的,范晶,你的医院,好偏
僻啊,距离市区,好远啊,如果不是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呐!”
“是啊,”范晶点点头:“是远了点,是偏了点,不过,我的医院,可是很
有特色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许多病人,都是由市内的大医院转过来的哟!”
“范晶,”我与范晶一边且走且聊,一边悄悄地环顾着整洁明亮的走廊:
“老同学,这是,你自己开的医院么?”
“当然啦,咋啦!”范晶不以为然地答道,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啊,我的
女王陛下,你可真了不起啊,你真厉害,你真是个女强人啊!”
“嗨,”范晶轻轻地掐拧一下我的肘部:“呶,又来了,又举我了,又恭维
我了,老同学,你不知道,还是爸爸活着的时代,他给我一个祖传的、专门治癌
的秘方,从此,我对中医,产生了兴趣,从医学院毕业后,我就下海了!凭着爸
爸留给我的秘方,我研究出一种治癌的特效药——珍珠散!老同学,这药,可好
使喽!这药,……”
“范晶,”我没有耐心听范晶絮絮叨叨,手指着惨白的墙壁,问范晶道:
“老同学,这楼房,是你租的么?”
“不,”范晶摆了摆手:“是我买的!”
“啊——!”我长叹一声,呆呆地盯着范晶,自卑感更加强烈,范晶抿了抿
红通通的小嘴:“这片土地,原来是属于军校的,这几年,到处大搞房地产,军
队也来凑热闹,把这片空地,盖上了房子,由于爸爸的关系,所以,我,就,”
说着,说着,范晶突然欲言又止:“这,这,嗨,这件事情啊,很复杂的,一两
句话,是说不清楚,”范晶冲我神秘地笑笑,故意岔开了话题:“老同学,离开
学校以后,你,都做些了什么啊?”
“我?”听到范晶的询问,我愈加惭愧起来,与范晶这辉煌灿烂的业绩相
比,我那段荒唐可笑的经历,怎好意思在这位才老同学、同桌,女强人面前随便
抖搂哇。在范晶再三催促之下,我吱吱唔唔地将自己的遭遇,草草述说一番,末
了,无地自容地嘀咕道:“老同学啊,不怕你笑话,我的女王陛下,我现在,连
饭碗都混没了!”
“哈哈哈,”范晶再次纵声大笑起来,末了,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老同
学,听得出来,你很喜欢车啊!”
“那是当然,男人哪有不喜欢车的呐!”
“呵呵,老同学,”范晶拉起我的手:“老同学,走,我让你看一样东
西!”
我与范晶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欢快地溜出漫溢着剌鼻消毒气味的楼房,来
到楼后的空旷地上,范晶掏出钥匙串,启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铁门,我将目光游移
过去,眼前顿然一亮:“啊,好漂亮的轿车啊!新款的,最新款的,够派,真够
派啊!”
“嘿嘿,”范晶冲我得意地一笑:“怎么样,老同学,我的车,够气派
吧!”
“啊——,”我的目光再也不愿离开汽车,我呆呆地瞅啊、望啊,直瞅得抓
心挠肝,直望得涎水横流。身旁的范晶,兴灾乐祸地撇视着我的丑态,继尔,又
咣当一声,让我失望地关上了大铁门:“嘿嘿,别看了,走吧!”
范晶拉着我的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车库门,范晶淡淡地对我讲述道:
“老同学,实不相瞒,我不喜欢车,这车,是一位香港富婆,送给我的!”
“嗯,”我木讷地望着范晶:“送给你的,她凭什么送给你这么好的车
啊?”
“呵呵,”范晶骄傲地说道:“我治好了她的乳腺癌,这老太婆一高兴,就
送给我一辆车,这不,我一直放在车库里,一次也没开过,我不会开车!”
“哦,”我呆头呆脑地叹息一声:“这么好的车,不开,就这么放在车库
里,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范晶赞同地说道:“是有些可惜,不过,它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下个月,嗳,”范晶突然用肘部,撞了撞我:“老同学,还记得不,下个月的五
号,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
“校庆呗,嗨,老同学,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给忘喽?”范晶的脸上洋溢
着无尽的傲气:“下月五号,是咱们母校建校×十周年大庆啊,老同学,届时,
我将把这台车,作为一份重礼,送给母校!”
“豁——,”听到范晶的话,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或是心痛,我控制不
住地直咋舌头:“豁——,豁——,豁——,咂——,咂——,咂——,……”
……
“嗳,你是什么意思?”范晶伸出小手,笑吟吟地点了点我的脑门:“我决
定把车送给母校,你一个劲地穷咂咂啥啊?”
“老同学,”我别有所图地嘀咕道:“还是你会办事啊,别人送给你的车,
你又借花献佛地送给了母校!真不愧是买卖人啊,做什么事,都会算经济帐!”
“哟,这,不好么?”
“不好,范晶,这车是人家做为答谢,特意送给你的啊,如果你再把它送给
别人,我看是不太好哇!”
“那,我该怎么办呐?就让它这么闲着?”
“老同学,怎么能闲着呐,”我试探性地说道:“你作为一院之长,也应该
有一辆自己的车,才配得上院长的称号啊!”
“哦,”范晶狡诘地瞅了瞅我:“可是,我不会开啊,难道,还得雇个司
机?”
“那是当然,就是自己会开,也应该雇个司机!哪有老板自己开车的啊,老
同学,这,用不了多少钱的。”
“呵呵,雇司机?雇个什么样的司机呐,男的,还是女的啊?”
“这个,随你,”我冲范晶会心地一笑,岔开了话题:“老同学,再说啦,
送车,也要送一辆有意义的车啊!”
“哟,有意义?送什么车,才算有意义呐!”范晶的双目,亮闪闪地盯视着
我,仿佛,我是这家医院的主人,凡事,都要与我商量,我扬起面庞,索性顺坡
爬驴,以主人的口吻,建议道:“红旗啊,范晶,如果想送,就送一辆国产的名
牌车,依我看,送一辆红旗车,再合适不过啦,红旗,那可是**乘坐过的高
档国产轿车啊,送给母校,很有意义的!”
“呵呵,好,”范晶爽快地答应道:“就听你的吧,那,我就再买一辆红旗
车,送给母校,作为校庆礼物吧!这辆车,留着自己用,过几天,”范晶冲我菀
尔一笑,顽皮地眨巴着秀眼:“你帮我雇个合适的司机吧!”
“好啊,”我冲着范晶诡秘地吐了吐舌头:“好啊,没说的,我接触过许多
司机,一定给你雇个好的!”
说话间,我与范晶又踱回了院长办公室,我依在宽大的办公桌边,顺手抓起
一件小巧的显示屏:“哦,范晶,这是什么玩意啊,小电视?”
“不,不是,”范晶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显示屏,无比自豪地说道:“这是
我的专利产品,呶,”范晶一手握着显示屏,一手拽出一张硬卡片:“呶,这是
我刚刚申请下来的专利证书!”
“啥玩意?”我接过专利证书,草草地扫视一眼:“呵呵,宫腔形态图示
仪!老同学,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个,这个,”范晶闻言,秀脸微红,白手抓起主机后面的一条细细的长
线,一边在我的面前摆弄着,一边吞吞吐吐地介绍起来:“这个,这个,就是,
用来,检查女同志的宫腔,看看应该戴一个什么形状的节育环!才,合适!”
“哈,”我一听,顿时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老同学啊,你可真能研
究啊,女人戴环,也要研究研究,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范晶抿着小嘴,扯着细线,继续红头胀脸地讲解着:“呶,这是
主机,连接上电源以后,打开它,再,再,把它,把它插进,插进,嘻嘻,哎
呀,哈哈,”范晶手握着细线,不知应该怎样讲解下去,只见她低垂下头,不停
地微笑着:“插进,插进,插进,哈哈,女同志的,……,那个里面,嘻嘻,嘿
嘿,哈哈,”
啪——,范晶止住讲解,将主机与显示屏连接起来,拍地按动开关,然后,
指尖点划着突突闪亮的显示屏:“嘻嘻,插进去以后,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到女
同志的宫腔形态,然后,根据她宫腔的具体形状,选择合适的节育环,或是圆形
的,或是棱形的,……,哈哈,哎哟,这,真够难为人的,让我还咋说啊!”
“豁豁,”
“嘻嘻,”
我和范晶四目对视,范晶红胀着小脸,一边讲解着,一边捂着小嘴,不停地
笑啊、笑啊,直笑得小脸红胀到了脖颈,见我淫邪地注视着,范晶一边继续笑
着,一边抡起细线,佯怒地抽打着我的腮帮:“嘻嘻,笑什么笑,这是科学,有
什么好笑的,瞅你那个样子,都想到哪去喽!真邪门,嘻嘻!”
“豁豁,”
“还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在我极不安份的目光逼视之下,范晶不肯再讲解下去,她放下细线,雪白的
手掌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嘻嘻,”
“哎哟,”我假意地挣扎着,身体痴迷地顶撞着范晶香气喷喷的胸脯,大手
掌故意捏掐着范晶的小手,范晶终于松开了我的耳朵,收起笑容,望着桌上的主
机,故作认真地对我说道:“老同学,刚才你不是对我说,把饭碗混没了么!”
“是的,范晶,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
不折不扣的盲流啦!”
“嘿嘿,”范晶淡然一笑,再次抓起小巧的显示屏:“这样吧,我给你找个
差事,你,”
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兴奋起来,激动地打断范晶的话:“什么差事?老同
学,你准备给我找个什么差事啊?”我热切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范晶,我是多
么渴望,从范晶的小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老同学,你,给我开车吧!
“老同学,”范晶终于开启了尊口:“你,帮我推销这种新仪器吧!”
“啥——?”听到范晶的话,我绝望得差点摔倒在地,同时,又哭笑不得:
“老同学,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找的好差事!”
“呶,”范晶继续让我绝望着,将一个小本本,郑重其事地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仪器使用说明书,你拿回去,好好读一读,尽快消化理解,然后,你就拿
着样机,去全省各个县、乡、镇的计划生育部门,向他们推销这种仪器!”
“豁豁,我的老同学啊,我的女王陛下啊,你可真会用人啊,你可真能拿我
开涮啊!就我,一个胡子拉茬的大老爷,拎着一台所谓的专利产品——宫腔仪,
全省各地的瞎转悠,见到计划生育部门,就厚着脸皮溜进去,见到人家,我,
我,咋说啊,比如,如果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同志,我,我就问:同志,买一台宫
腔仪吧!人家女同志问我啦:你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啊?讲给我听听,老同学,
我,我,可咋说呐!”我将说明书啪地甩到桌子上:“老同学,让我干这个,你
还不如杀了我!我就是饿死,也不干这个!”
“哈哈哈,”看到我可笑的样子,范晶笑弯了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哎呀我的妈啊,真要笑死我喽!哎哟,笑得我肚子直痛!咯咯咯,
咯咯咯,……”
良久,范晶终于止住了大笑,缓缓地抬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滴滴咸
涩的泪水:“嘿嘿,老同学,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我咋能让一个大男人,
做这种事呐,嘿嘿,”范晶收回说明书,轻轻地挽住我的手臂:“老同学,消消
气,走,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客,咱们喝一杯去!”
“去哪喝啊?”我尾随在范晶的身后,一双色眼,依然痴呆呆地盯着她那丰
盈的屁股,心中邪念顿生,淫欲难奈,同时,又贪得无厌地惦记着车库里那辆崭
新的高档轿车:“我的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又偏又僻的,哪有一家像样的饭店
啊!”
“哦,”走出楼门,范晶转过身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什么意思,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
“哼,”范晶撇了撇小嘴,麻利地掏出钥匙串,摘下汽车钥匙,赏赐般地塞
到我手中:“没什么意思,你可拉倒吧,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少跟我
玩轮子,呶,拿着,开车,去市里!”
“啊——,”我激动万分地钻进轿车里,双眼**辣地欣赏着车内的一切,
手掌颤抖不止地摸摸这,抓抓那,那份狂喜,那份得意,那份幸福,绝不亚于新
结识了一位漂亮无比的风骚女子,身旁的范晶,喜滋滋地望着我,甜甜地说道:
“这,才是我给你安排的真正的差事,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以后,你就给我
开车吧,愿意么?嗯,老同学!”
“愿意,愿意,愿意!”听到范晶的话,我乐得差点没从坐椅上,怦地一下
跳起来,我兴奋的不能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哆哆直抖:“亲爱的同桌,愿
为女王陛下效劳!”
“哼,”范晶娇嗔地拧了我一把:“你啊,还是过去的老样子,就是会卖
乖!”范晶白手一扬:“司机同志,开路吧!”
“是,女王陛下,去哪里啊?”
“长白山宾馆!”
我和范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全市闻名的长白山宾馆,汽车刚
刚停在宾馆的门前,殷勤的保安诚慌诚恐地跑将过来,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欲
挽住范晶,而我的女王陛下则傲气十足地推开保安的手臂:“谢谢,我自己
来!”
服务生蹑手蹑脚地尾随在范晶的身后,来到一间典雅闲逸的包房里,范晶极
为老道地点要了菜肴,从服务生的态度上,看得出来,范晶是此处的老主顾,待
服务生走出包房,范晶掏出手机:“喂,民航售票处么,请给我订两张去广州的
机票!”
“哟,”我嘻皮笑脸地瞅了瞅范晶,打趣道:“怎么,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你要出差,参加广交会,推销你的宫腔仪?”
“去,去,去,”范晶收起手提电话,善意地瞪了我一眼:“嘿嘿,向谁推
销啊,老外也不搞计划生育,用不着那玩意!”说着,范晶抓过酒杯,咚咚咚地
斟满两杯水果酒:“来,老同学,老朋友,为了昔日的友谊!干一杯!”
“好的,干!”我欣然举起酒杯,范晶端起酒杯,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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