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子,儿子,
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到钱,不去自首,你怎
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
“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谢着,老姨
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
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不休地依依
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给,吴涛,这是去
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啊!”老
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绝望泪水的
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
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蹬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后,拉开车
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么啊,
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奋之色,喃
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事啊,能
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电费、煤气费,你交
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爱的小吴瑞,
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
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宫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前方,缓缓
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
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着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
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树、杨树、
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着淡淡薄雾
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
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和吴瑞呶呶
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的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妈,你看
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最后,我
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老姨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
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是谁家的房
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色:“你的,
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里吗?可是,嫂子呐,她
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欢热闹,还
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
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
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
它成当别墅啦,老姨!”我冲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
子,你们即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电费、煤气费,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们
就放心大胆地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信地环视着
雪白的墙壁,继尔,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
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先是一惊,
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着我,可是,又不敢,
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
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性地轻掐一
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辣地望着我:“真
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妈妈,大表
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房子还能随
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以为我是在
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
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顺势依在我
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么,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你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嗔地轻拍着
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好大,根
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表妹,这套房子,空着
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么笑话,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
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远地甩在树
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
:“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表妹,已经
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
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姨,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
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你的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
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缭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一身热汗的
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地告戒我道:“我说大
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缭她,你已经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
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姻,是交易,
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啊,大外甥
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
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
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是不菲啊。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
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购买矿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
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逝,我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
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有第三个家,
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我,我还想把拥有你,老姨,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一定把你,老姨,也
弄到手呐:
“老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让你给缭拨
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
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说,你同意
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真没正经的,
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缭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老姨:“老
姨,亲爱的老姨,你即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
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吧,以后,我
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地依在我的
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尚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
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泊不定的生
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你这句话,
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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