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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耷拉着脑袋,非常难堪地挪动到妈妈的身旁:“妈妈,我,错
了!”
“儿子,”妈妈呼地将惨破的毛衣抛到地板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嘤
嘤地痛哭起来:“儿子,你,太让妈妈伤心了!”
“妈妈,”我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妈妈身前:“妈妈,我,错了,”
“唔——,唔——,唔——,”
妈妈越哭越伤心,我顿然不知所措,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妈妈,妈
妈,……”
……
啪——,第二天中午,我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橡皮泥,妈妈推开
房门,啪地将一捆毛线甩到我的面前:“给你,剪吧,再剪吧!”
“妈妈,”听到妈妈的话,我哧的胀红了脸,我一把将毛线推到一旁,呼地
站到椅子上,卖好地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得啦,”妈妈佯怒的推搡着我:“得啦,别虚头吧脑的啦,少气我几次比
什么都强!”
说完,妈妈脱掉外衣,坐到床铺上,将毛线可笑地套在肥实的双膝上,哗啦
哗啦地缠绕起来,我握着橡皮泥,嘻皮笑脸地凑到妈妈的身旁。我悄悄地扫视一
眼妈妈,发觉她的眼眶依然红肿着,我贴靠到妈妈的腰身上,轻轻地拽开妈妈的
衣襟,妈妈扭过头来瞅了我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缠她的毛线,我越发放肆起
来,索性解开妈妈的衬衣。
扑楞一下,妈妈的**昂然袒露在我的眼前,我色心为之狂放地一震,呆呆
地欣赏着妈妈那山峰般的**以及低垂的长**,妈妈一边缠着毛线,一边冷冷
地嘀咕道:“真没出息,这么老大了,还总是缠着妈妈的咂咂!”
“我喜欢,”我毫不掩饰地答道,伸出手去抚摸起来:“妈妈的大咂好漂亮
啊!”
“哼,”妈妈嘟哝道:“回到家了,见到妈妈了,就想起妈妈的大咂咂啦,
你不是不想回家了,不是不要妈妈的大咂咂啦!”
“妈妈,”我顽皮地将橡皮泥粘贴到妈妈的乳峰上,妈妈的腰身猛然一抖:
“哎哟,小坏蛋,好凉啊,快拿下去!”
“嘻嘻,好玩,”我将橡皮泥从妈妈的乳峰上,一路滑下来,按在妈妈的胸
腹上,反复地揉搓着,妈妈不禁皱起了秀眉:“这个小坏蛋,干么呐,祸害妈妈
啊!”
“唔!”我将贴着妈妈体味的橡皮泥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呼吸起来:“啊,
好香啊,妈妈的肉皮好香啊!”
“去,”妈妈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毫无准备,咚地翻倒在床铺上:“小
坏蛋,尽跟妈妈瞎胡闹!”
“嘿嘿,”我翻转一下身体,脑袋无意间凑到妈妈的脚边,望着妈妈雪白的
脚掌和可爱的脚趾,我色心愈加膨胀起来,我将橡皮泥拧成小块块,逐块逐块地
按压在妈妈的脚趾甲上:“哈,这块,是白色的,这块,是绿色的,”
“小坏蛋,你干么啊,别闹!”妈妈像个孩子似地蹬踢着肥美的小脚掌,将
块块橡皮泥甩落到床铺上,我顺势将手移到妈妈的脚掌下,恶作剧般地轻挠着妈
妈细白的脚窝,妈妈扑哧笑出了声,双膝一颤,正在缠绕着的毛线,顿时混成一
片,妈妈惊呼起来:“哎呀,这个小坏蛋,尽给我捣乱,完了,完了,全乱了,
唉!”
妈妈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屁股,我咕碌一声,翻到了床角,不再理睬唠唠叨
叨的妈妈,我趴在床铺上,得意忘形地用橡皮泥拧掐出一个女人体。
这是老姑,这是我心爱的老姑,我一边捏着橡皮泥,一边暗暗地默念着:老
姑,老姑,亲爱的老姑,我好想你啊!我越想越出神,越念叨越投入,索性将女
人体的大腿叉开来,指尖淫邪地顶在极其夸张的胯间:老姑,老姑,这是老姑的
小便!
“小力,”突然,妈妈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你干么呐?嗯,这是干
么呐!”
听到妈妈的质问,我一把将橡皮泥抛到地板上:“妈妈,我没,没,没干么
啊!”
“嗯——,”妈妈神情严肃地瞪着我,微微湿润的珠唇可怕地抖动着,原本
温馨无比的目光,瞬间便可怕地阴沉起来,我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不由得想起
当年偷摸姐姐小便的荒唐事,妈妈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告诉你,以后,不
许胡闹!”
“哎,”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儿子,你太小,”妈妈耐心地教诲我道:“这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可不
能乱来啊!”
我更加无地自容,心中暗想:嘻嘻,妈妈,亲爱的妈妈,我怎么不明白啊!
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女人的小便,你的宝贝儿子可没少见
识,从女童到少妇,各种各样的小便,毛多、毛少的,你儿子都亲眼目睹过,甚
至,就连妈妈你的小便,儿子也亲眼鉴赏过。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儿子不仅见
识过许多女人的小便,还亲手触摸过许多女孩子的小便,尤其是老姑的小便,都
快让我给摸熟喽!
“来,”妈妈突然岔开了话题,将我拽到身旁:“来,让妈妈量一量,看看
应该织多少针,才合适!”
“嗳!”我痛痛快快地站在妈妈的面前,妈妈草草地按了按我的胸腹:“小
淘气,没事,总得给妈妈惹点祸!”
说完,妈妈便开始织起起毛线来,我端坐在妈妈的身旁,一眼不眨地望着妈
妈的双手,妈妈时而回过头来,或是挖苦地,或是嘲讽地说道:“等着吧,等妈
妈织好了,你再剪喽!”
“妈妈,”我扑到妈妈的怀里,脑袋瓜挑逗般地顶撞着妈妈的酥胸,妈妈呻
吟一声,推了推我的脑袋:“儿子,别闹,别闹,刚才,妈妈告诉你什么来的?
咋又忘了,男女有别,别跟妈妈乱闹!”
“妈妈,跟妈妈闹,怕啥的啊!”
“妈妈,也不行,不能跟妈妈乱闹!”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不行!”
“……”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妈妈终于将毛衣织成,她仿佛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
大事情,将毛衣小心奕奕地套在我的身上,然后,反复地审视着,端详着,一脸
的意满志得之相:“儿子,妈妈织的毛衣,好不好看啊?”
“好看,”我不想再让妈妈伤心,讨好地答道:“好看,妈妈,妈妈织的毛
衣特别漂亮!”
“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别提有多舒服啦,妈妈!”
“调皮鬼!”听到我的话,虚荣心最强的妈妈,兴奋地搂住我,作为奖赏,
深深地亲了我一口:“就是他妈的嘴好,真拿你没办法!”
我穿着妈妈织就的新毛衣,里面是老姑买来的白衬衣,下面是奶奶送我的新
秋裤,外面套着二姑亲手缝制的长裤。我万分兴奋地奔向学校,操场上,聚集着
海洋般地学生,有认识,更多的,则是不熟悉的,我与几位比较要好的同学简单
地打过招呼,便径直冲进教室,像头欢快的小牛犊,咕咚一声,撞进都木老师的
卧室兼教研室里:“老师,我回来了!”
“哎哟,”都木老师正坐在床边哺乳她的宝贝千金——蓝花,见我冲进来,
她先是一惊,然后,便露出一脸的欣喜之色:“小家伙,这段时间,你跑到哪去
啦?”
“老师,”我规规矩矩地站在都木老师的面前,倒背着双手:“我回奶奶家
了!”
“哦,”都木老师点点头,一双雪亮的、小灯泡般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望着
我:“小家伙,奶奶家好么?”
“好——,”一提及奶奶家,我立刻感到幸福无比,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老师,奶奶家好,你看!”
我又是解衣扣,又是抖裤角,自豪地向都木老师炫耀着:“老师,这是老姑
给我的,老师,这是奶奶给我的,”我褪掉棉鞋,将脚掌高高地抬起:“老师,
这双袜子,是二婶送给我的,你看,这图案,可是纯粹的苗族特色哦!”
“哈,”都木老师温情地一笑:“你的二婶是苗族?”
“当然,”我振振有词:“老师,我回来之前,老叔也搞对象啦,听说,是
满族!”
“嘻嘻,”都木老师抬起手臂,将蓝花举到我的面前:“以后,老师把蓝花
嫁给你做媳妇,你们家,可真正的就是一个民族团结的大家庭喽!”
“老师,”我越说越兴奋,竟然鬼使神差地依到都木老师的怀里,像与妈妈
戏耍般地摆弄起都木老师乳汁漫溢的大**来,都木老师一手搂着蓝花,一手爱
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又长高了!”
“老师,”我双目凝视着都木老师,真诚地说道:“我好想你啊!”
“真的么?”都木老师喜形于色,我按着都木老师肥墩墩的大肉腿,喃喃地
说道:“老师,在奶奶家的时候,我经常爬到生产队的墙头上,看到生产队的院
子里,有那么多下放的知识份子,一天到晚地搓苞米,搓啊、搓啊,有的人,手
都搓破皮喽,当时,我就想,听妈妈说,老师也下放了,老师是不是也在别的地
方的生产里,搓苞米呐,老师的手,搓破皮没有哇?”
“嘻嘻,”都木老师笑出了声:“真是一个好孩子,有心思,重感情,走出
那么远,还知道挂念着老师!”
“老师,”我突然感慨万千,一把拽过都木老师的玉手,仔细地审视起来,
同时,故意挑逗般地按揉着:“没,没,老师的手没搓破皮!”
“嘻嘻,小家伙,谢谢你挂念着老师,”都木老师抽回玉手,高高地抬起,
放到我的肩膀上,我色眼一扬,立刻看到都木老师腋下那片浓密的黑毛,我的色
心不禁为之蠢蠢欲动,啊——,都木老师的腋毛好性感,好撩人啊!
“小家伙,”都木老师告诉我道:“老师虽然下放了,可是,并没有搓苞
米,而是,……”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急骤地响彻起来,都木老师立刻停止了讲述,她匆匆地整理一下
衣服,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身:“唉,上课啦,小家伙,你先回教室去,老师把蓝
花送到托儿所,马上就来!”
“哎——,老师再见!”
得到都木老师无私的滋润和爱抚,我背着书包,心满意足地走进教室,教室
里一片乱纷纷,同学们一个个活像是密封锅里的玉米粒,在高压之下,噼哩叭啦
地爆裂着,我也毫不例外地成为一颗渐渐升温的玉米粒,非常响亮地炸裂开来:
“操,听着,听着,操,小点声,让我说!”我扯着嗓子,拼命地喊叫着:
“操,你们坐过火车么,坐火车可好玩喽!”
“同学们,同学们!”都木老师走进教室,一阵紧似一阵的、噼噼啪啪的教
鞭声,终于使沸腾的教室稍许安静下来,都木老师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放假
前,我留的作业,你们都完成了么?”
“什么作业?”有学生询问道,都木老师眉头一拧:“怎么,你们光顾着淘
气了,寒假作业都忘了,就是:经过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我们的国
家,取得了空前的成就,大家都问问你们的家长,每人说出一件成就,就算完成
了寒假作业。同学们,说吧,谁先说啊!”
都木老师环顾一番教室,热切的目光,扫视着浑浑噩噩的同学们,可是,让
她非常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学生准备回答这份特殊的寒假作业,都木老师不得不
重复道:“说啊,说啊,同学们,大家倒是积极发言啊,就一件,每人就说一
件,就算完成你们的寒假作业了!”
“老师,我说!”一个女同学终于鼓起了勇气,怯生生地举起了小手,都木
老师冲她微微一笑:“好的,请站起来,慢慢地说吧!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运动,使我们的国家,取得了什么伟大的成就!”
“嗯,”女同学认真地回答道:“老师,放假的时候,我问过爸爸啦,爸爸
想了想,告诉我说: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所取得的最大的成就,就
是,买什么东西,都得排队喽!”
哗——,听到这位可爱的女同学的发言,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都木老师手
握着教鞭,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地望着呆呆伫立着的女同学。
“不对,”突然,奶奶屄呼地站起身来,操着他那特有的,夹裹着破砂锣般
杂音的大嗓门,沙哑的声音无情地震荡着整个教室:“不对,老师,她说的不
对,我也问过爸爸了,我爸爸说,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取得的最大的
成就,就是,买什么东西,都得要票喽,没有票,你就是排队,也买不到,排了
也是白排!”
哗——,听到奶奶屄的发言,教室里更加热闹起来!
……
奶奶屄的爸爸一点也没说错,经过这场浩劫,百姓生活所需的日常物品极度
的匮乏,无奈之下,只好实行配给制。买糖,要糖票;买肉,要肉票;买布,要
布票;买烟,要烟票;想请客吃饭店,不好意思,粮票的拿来。没有各种票据,
排队真的是白排。有时,即使手里握着票据,排队也是徒劳的,站在长长的队伍
后面,抓耳挠腮地终于挨到前面,哗,商店却关张了:货已售完,想买,明天再
来排吧。
民以食为天,情急之下,市场的秩序时常大乱,看到运货的卡车刚刚开到供
应商店的门前,人人尤如从地里钻出来的无数只蚂蚁,嗡地一声便将商店连同卡
车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纷纷掏出肉票,怎奈猪肉有限,性急的市民
索性抢夺起来。
叭——,叭——,叭——,……
突然,枪声大作,身着绿军装,胳膊上扎着红袖标的工人民兵赶来维持秩
序,一阵清脆的枪响之后,疯狂的人群稍许安静下来。
“排队,排队,”工人民兵拎着大杆枪,没好气地推搡着人群。
“嘿,”望着工人民兵手中崭新的长枪,奶奶屄的脏脸上现出丝丝羡慕之
色:“好漂亮的枪啊!”
说完,奶奶屄身不由已地凑到工人民兵的身旁,悄悄地抚摸着光闪闪的枪
托,工人民兵见状,皱着眉头,枪托啪地甩将过去,无情地击打在奶奶屄的腿肚
上:“滚,再敢胡闹,我他妈的一枪嘣了你!”
“叔叔,”奶奶屄掏出一包极其紧俏的凤凰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叔
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喜欢你的枪啊,好漂亮的枪啊!”
“哼,”看到商店门前渐渐秩序起来,工人民兵的脾气也好了许多,他毫不
客气地接过奶奶屄的高级香烟:“小兔崽子,你的能量不小哇,哪弄来的风凰烟
啊!”
“小意思,小意思,”奶奶屄再度摸起工人民兵的长枪,工人民兵狠吸了一
口烟,不无得意地炫耀道:“操,没见过吧,这是最新型的连发步枪,刚刚出库
的!”
除了女孩子的小便,最能引起奶奶屄兴致的,便是各种枪、刀、棍、棒等等
武斗的器械,给工人民兵一根香烟的薄薄小惠之后,奶奶屄便如痴如醉地欣赏起
工人民兵手中的长枪来,他一会摸摸枪杆,一会碰碰枪管,最后,混浊的目光,
落在寒光逼人的枪剌上:“哇,好长的枪剌啊,这棱角,这锋口,一刀剌过去,
保准来个透心凉!”
奶奶屄不仅喜爱各种武器,更希望将其据为已有,就好像我们这些好色之人
企图将天底下所有美女悉数尽骑胯下,一个不漏地藏匿于深宅大院。这件事我最
为清楚,在奶奶屄的家中,收集着各种令我胆颤心寒的行凶器械:民间的土枪、
三角刮刀、三节鞭、七节鞭、威力巨大的弹弓、长杆镖枪、鬼头大砍刀、数不清
的匕首,等等等等。
“操,奶奶屄的,不服咋的,”每当与人发生争执,奶奶屄便趾高气扬地拍
着胸脯,向对方宣战:“奶奶屄的,不服,是不,好,敢不敢甩个点,较量较
量!”
所谓的“点”,好斗的人们,谁都知道,就是距离学校数里之遥的,一个早
已废弃的动物园。站在教学楼的了望窗上,极目远眺,一片可爱的碧绿尽收眼
底,让人不得不感叹:动物园的面积竟然是如此之大、如此的广阔、又是如此地
空旷和荒蛮,仿佛是从长白山上飘逸而来的原始处女地,极不合谐地、非常生硬
地镶嵌在喧嚣嘈杂的都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