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呶,你先帮他洗澡吧!”
“快去吧,”老姑没好气地瞪了新三婶一眼,新三婶隔着老姑,暗送秋波地
冲我打了一个飞眼,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过来,大侄,”老姑拍拍我的胸脯:“进来,姑姑给你洗澡!”
说完,姑姑啪地锁死了卫生间的房门,哗哗哗地拽掉我的脏衣服,我则急不
可奈地拽脱着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喽!”
“嗨呀,”老姑抓过喷头:“这个急皮猴,洗干净,再来啊!”
“啊,姑姑,”我呼地抱起精赤条条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着我扑楞楞的
鸡鸡,老姑也春情荡漾起来,一边拧开手中的喷头,哗哗地冲刷着我汗泥淤积的
身体,一边乖顺地叉开大腿,平静地,但却是热切地等候着她至爱的大侄,进入
她的体内。
……
(一百四十八)
“二小子,操,瞎折腾什么呐,快点过来啊!”
“老瘪蛋子,你他妈的干点啥玩意,能不能沙楞点啊!”
我正搬着老姑的双腿,站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浑身湿漉漉地撞击着老姑一片
水汪的肉洞,楼下的院子里突然叽叽喳喳地喧嚣起来,老姑催促我道:“大侄,
快点吧,马上要开席了!”
听到楼下吆三喝四的嚷嚷声、说笑声、打闹声,老姑的兴致立即被吸引了过
去:“力,快,快点吧,三嫂,马上要回来了!”
“哦——,哦——,哦——,”在老姑的摧促之下,我又胡乱捅撞一番,然
后,草草收场。老姑扑楞一声,跳到地板上,先穿上衣服,待她打开卫生间的
房门,这才现,新三婶早已将我的旅行袋,悄然放在卫生间的门口,老姑面色
微红,默默无语地拎起旅行袋:“来,大侄,把新衣服换上,然后,姑姑带你坐
席去,嘻嘻!”
老姑拉开旅行袋,掏出一件上衣,贴到我的胸脯上,认真地笔划一番:“不
好,这件衣服,颜色太旧了,穿在身上,显得老气横秋的,呶,这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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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又反复地端详起来:“不行,这件衣服,样式,早就过时了,太土了!”
“嗨,”我不耐烦地嘀咕道:“姑姑,什么新的、旧的,随便穿上一件,不
露肉,就行了呗!”
“不,”老姑不厌其烦地挑选着:“那可不行,我要把大侄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好好地馋馋她们,让她们看看我大侄,小伙子多帅啊,溜光水滑的,嘻嘻,
呶,这件,不错,穿着很合适!”老姑终于相中一件上衣,精心地帮我穿戴好,
然后,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既娇嗔又关切地吻了我一口:“咂——,啊,
好啦,大侄,走吧,咱们下楼,坐席去!”
当老姑拉着我手,谈笑风生地走出楼门时,一群忙三火四的人们,也恰好鱼
贯而入地冲进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彼此间没好气地、半真半假地互相挖苦
着、咒骂着,你冲我撞,好像一群蚂蚁大搬迁。有搭台子的;有支帐篷的;有砌
炉灶的;有摆桌椅的;有端碗筷的。
“豁豁豁,”我不屑地咧了咧大嘴:“这可真够热闹的!”
“力,”见无人注意我们,老姑贴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腰部:“力,赶
明,咱们的楼房上梁的时候,姑姑也要好好地操办操办,也会搞得这么热闹的,
嘻嘻,”
“唉,有啥意思啊,陋习!”
“有意思,”老姑又悄悄地吻了我一口,然后,津津有味地审视着乱纷纷的
院子。
伙夫们系好白围裙,有的收拾猪蹄、猪排、猪下水;有的杀鱼刮鳞;有的拈
菜洗菜;有的扒葱剥蒜。人人都匆匆忙忙,但却忙而不乱,忙而有序,工作起来
相当麻利。
“嘀——嘀——嘀,”
音响师架起高音大喇叭,接通了电源,再与录音机相连,整个院落里立刻响
起刺耳的、时下最为流行的歌曲,浮躁而又做作。
突然,据老姑介绍,那位身材矮胖的楼房落成典礼的主持人,不耐烦地命令
音响师关掉吵人的录音机,然后,操起麦克风,走到刚刚搭起的木台子中央:
“哎,我说呀!大家伙都快点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别磨磨蹭蹭的!……,老
疙瘩,炉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还不生火呀?别他妈的老在那抽烟啊,不花钱也
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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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益富足起来的故乡小镇,请客送礼、大操大办之风如初春的狂风,
愈刮愈烈,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烧越旺!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这般地折
腾一番。
起房造屋大搞典礼;取媳妇嫁女儿大设宴筵;生孩子满十二天,亲朋好友要
同喜同贺;老迈之人亡故,需重金聘请庙里的和尚,给操度亡魂;大难不死、大
病初愈之人,更要庆贺自己死里逃生、重获新生;公仆升迁或孩子升学,也要请
乡邻里同来贺喜;……,等等,等等!
当然,庆贺或者同喜,绝对不能仅仅表现在口头上,必定要付诸实际行动,
方才能真诚地表现出庆贺或者同喜之意。
最具实际意义的行动莫过于用金钱来表示,金钱这种尤物驱使着人们终生为
之奋斗,却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人们称这种表示为“上礼”。上礼因亲疏远
近、关系薄厚又分为几等,大的礼钱动辄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中等一些的礼钱
也需五百元方才拿得出手;一般的礼钱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礼钱是五十元,也是
底线,再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字!
“上礼”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很多情形之下,其</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