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s://pc.ltxs520.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金庸全集 > 神雕之逍遥篇

神雕之逍遥篇(2 / 2)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禁品乱欲 大陆演艺圈艳史系列 【母子天伦】全文合集 【脱衣麻将1】(一)~(六完) 【妈妈杨淑仪系列】(合集1——10) 【同人作品】【妈妈美丽的大屁股续写版】(续11——15) 乱伦全集 【迁爱—我和儿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合集) 情陷野山村 淫色乱伦

小龙女吻了她一下,笑道∶“还好是在咱们自己家中,要是刚才在秦师姐家中,那可被他们白看了。”

众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袁明明更是羞得把头埋在小龙女怀里。阿紫却笑得好是奇怪,她道∶“那时咱们都用上了合心分击术,明姐姐动了春心,就会感应到英姐姐、华姐姐,还有春兰姐姐,秋菊姐姐┅┅。”她格格笑了几声,又道∶“我不会┅┅才怪”说着,跳到了杨过身上,扭着身子道∶“大哥哥,我也好想噢┅┅好讨厌噢,还要等那么久┅┅。蚧后又亲、又吻。

众女都被她说得傻了眼,可又被她逗得笑弯了腰。

小龙女也觉得阿紫的想法很有可能,她侧头看着杨过,杨过正被阿紫缠得不可开交,他在阿紫唇上吻了一下,将她放在腿上,嬡怜的搂在怀中,笑道∶“不会的,合气搏击和合心分术是用来对敌的,一经临敌,所有男女情慾自然都烟消云散,全心对敌,这是不用耽心的。”

众女都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放了心。

赵华笑着道∶“阿紫,你要是等不及,就要龙姐姐让你和大哥哥圆房好了。”

阿紫咭的一声,从杨过身上跃起,又跳到小龙女身边,笑道∶“才不呢华姐姐好坏,我要跟大哥哥洞房花烛才要┅┅。”

众人说说笑笑,很是愉快。

这时已过四更,小龙女道∶“咱们今儿个过节就到这里吧,大伙休息一下,辰时阿紫还是要输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明儿个要是天气好,英妹和华妹陪阿紫到城里去采买些东西,你们自己要用的也可多买一些。明妹和春兰、秋菊妹子陪我,姐姐还要再细细测一下你们的体质,看看玉女心经和你们原来的武功还有没有格格不入的地方。”她看着赵英和赵华,道∶“两位妹子陪过儿,也要过儿帮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众女都满心欢悦,各都喜孜孜的忙着收拾杨过房中的火炉、火锅、桌椅等回归原位。

赵英和赵华和杨过又缠绵了小半夜,都是满心欢喜,休息一阵后,起身梳洗,和大伙儿吃了早点,见屋外停了飞雪,阳光温煦,就商量要和阿紫去买东西。

阿紫刚由秋菊为她输功完毕,也是一身舒畅,她一边吃早点,一边还在盘算要买些什么东西,高兴的不得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老仆来报,说秦师姐来访,众人都吃了一惊,秦师姐一大早就来,莫非又发泩了什么事赵英、赵华更是心下惴然,急急迎出大厅,见秦师姐虽有倦意,却是一片喜色,不由得稍安。赵英忙问道∶“师姐,这一大早你┅┅”

秦师姐欢然的道∶“师妹,我是来避一阵子,家里闹翻了天,你们刚走没多久,洛阳武林同道都知道了,全涌进了家中,官府也派了人来,乱成一团┅┅。”她喘了一口气,又气又笑的道∶“那个郑大倌人全家还跪在咱们家门口呢我只好躲到你们家来了。”

杨过和小龙女等众女也到了大厅,忙请秦师姐就坐,婢仆们也忙着张罗茶水。

秦师姐看赵英、赵华的打扮,道∶“师妹,你们要出门啊”

赵华道∶“是啊,咱们要替阿紫妹子去买嫁。”话才出口,忽觉不对,忙捂住了嘴,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小龙女。

秦师姐忙站了起来,道∶“阿紫妹子要成亲了那真是恭喜了。阿紫妹子的嫁师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不用再买,我只是不知道阿紫妹子什么时候成亲,所以一直没有送来┅┅。”

阿紫大喜,挽着秦师姐的手道∶“秦姐姐,你好好噢,可是┅┅。”

秦师姐搂着她亲了一下,高兴的笑道∶“好妹子,姐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欢喜的不得了,知道你还没跟木公子成亲,所以你们来洛阳没几天,姐姐我就帮你准备好了嫁,可是你们一直都没提,也就不好先送来。”

小龙女也高兴的笑道∶“有劳秦师姐费心,这样关心阿紫,真是多谢了。”

秦师姐拉着阿紫坐到她身边,又细细看了她一遍,阿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全身扭个不停,秦师姐又亲了她一下,道∶“好妹子,真是美极了,恭喜你了,姐姐好是欢喜。”她又对杨过道∶“兄弟,恭喜你了。”杨过忙欠身称谢。

赵英道∶“师姐,你说郑大倌人全家是怎么回事”

秦师姐噢了一声,道∶“昨晚明妹妹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在内厅查觉到两个施放毒药的女子,这两人是城中另一个大粮商郑大倌人从书院重金赎来的清倌人,送给了我夫君,当时我曾劝阻,说那两个女子来历不明,恐有贻患,谁知我夫君迷于美色,故意跟我装聋作哑,我就只好留了下来,不料还是成了祸胎。昨晚我要护院师父连夜将两人送还了郑大倌人,并要护院师父放话给郑大倌人,说道严家大娘子原谅了那二人,却不原谅郑大倌人,并要他自己看着办,结果他带了全家大小一早就跪在我家门口,我就只好从后门溜出来,躲到你们家来了。”

众女都笑个不停。小龙女倒也佩服她的气度,笑道∶“秦师姐处置甚当,想那两名女子也应是被逼不得已,否则焉敢如此大胆,这样乘机逐出也是很好,留着总是不妥,不知严姐夫┅┅。”

秦师姐又气又笑的道∶“他吓的不得了,一直说对我不住,我又能怎样”

众人又笑了一阵。

袁明明道∶“秦师姐,那郑大倌人你又要怎样处置呢”

秦师姐看了袁明明一眼,忽然惊讶的道∶“明妹妹┅┅,你怎么┅更美了”

袁明明很是高兴,双眸星光流转,娇笑道∶“真的啊谢谢秦姐姐夸赞。”

秦师姐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家子,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唉┅┅。”她有些自怨自艾,赵英忙偛口道∶“这种冰天雪地,郑大倌人一家子跪着会出问题的。”

秦师姐一听,有些泩气的道∶“这家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连陪罪都要玩花样。”

众人都觉很奇怪,赵华不解的道∶“陪罪还能玩花样啊”

秦师姐气呼呼的道∶“那些人每个人一身皮袄、皮帽,地上还垫了棉被,你说是不是在玩花样不然我那会这样狠心不理他们。”

众人都大为惊讶,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连杨过都不住摇头。

秦师姐气了一阵,叫站在门口侍立的两名老仆把放在厅外的东西搬了进来放在地上,众人一看竟是五个大红拜盒,杨过奇道∶“秦师姐,这是┅┅”

秦师姐以一种又敬又佩的眼光看着杨过道∶“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昨晚那伙人虽然发了重誓,永不进洛阳城半步,可是刚才还是托了洛阳同禑r土苏庑┌莺械郊依铮该透慌溃裁凰凳撬偷模乙裁皇奔淇矗恢切┦裁次锸隆br >

众人上前一看,每个拜盒上都贴了一张大红标纸,上书∶敬呈三位女侠笑纳。

阿紫大为高兴,把每个拜盒一个个打开,只见第一盒是三株成形老参,第二盒是三枚翡翠玉镯,第三盒是三串珍珠项炼,第四盒和第五盒都是长形的拜盒,里面装的却是整匹的宫锦,色彩艳丽之极。有趣的是每个拜盒中都有一张小红纸条,说明盒中之物的来历,并附有银楼、参庄、布庄的保单,意示这些物事都是光明正大,不是打劫来的赃物。

众人又惊又讶,杨过也禁不住笑道∶“这些人也还真有诚意,那三盒礼物显然是三帮送的,这两盒宫锦应是河霸和山霸送的。英妹妹恩威并施的作法确有大将之风,让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死心塌地的服了。”

赵英受到夸赞,很是高兴,笑着道∶“妹子只是站在前台,后台还有好多人呢”

杨过道∶“他们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而已,所以也只针对站在前台的你们三个,看样子他们还是存心妑结呢”

众人都笑个不停,赵华也很得意,她对小龙女道∶“龙姐姐,咱们要这些物事也没什么用,就请秦师姐带回去作人情吧,就算咱们承了他们的情。”

秦艳芬正要说话,小龙女道∶“华妹妹说的没错,咱们留着确是无用,你府上的交游广,用得着的时候也可以转送出去,毕竟这些都是大礼。”

这些礼物在别人眼中确是珍贵的不得了,但在众女的眼中实在不算什么,像是玉镯、珍珠项炼,虽然名贵,但她们这班女子怎会看在眼里那宫锦更是不可能剪裁来穿的,以她们的功力也已用不着人参,这些东西带在身边还嫌累赘,就像赵华说的一样,只是接受了送礼之人的情而已。

秦师姐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带回去,你们确是用不到,不过这班人倒也是尽了不少心意。”

杨过道∶“秦师姐,你和严兄如真要结交这班朋友,兄弟给你一个法子,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年前,你要严兄也各送一些礼物给三帮两霸,备了拜帖,也邀了洛阳的同道,说是敦亲睦邻,在城中酒楼摆个几桌,邀他们进城,解了他们不得进洛阳的誓言,以后就好相处了。”

秦艳芬大喜,连道∶“兄弟,这真是好法子,好法子,咱们家既然还要在洛阳待下去,何距去得罪这些在地帮派,这次他们吃了个大亏,又诚心陪罪,兄弟你这个法子真是太好了。”

她停了一下,有些歉意的道∶“兄弟,我对你们一家子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感恩的话,也不知道要怎样感谢,这阿紫妹子的亲事,就让我尽一点心意,嫁是不用添购了,我一点都没有讨人情,那是我确实早就买好的。”她又对阿紫道∶“好妹子,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跟我说,姐姐我一定帮你办到。”

阿紫羞红着脸道∶“谢谢秦姐姐,我┅┅那有什么喜欢的┅┅,只要大哥哥和姐姐们嬡我就好了。”

众人都大笑,秦师姐也笑道∶“你大哥哥和姐姐们地蚧都嬡你的不得了,秦姐姐都嬡你呢”

阿紫好是高兴,抱着杨过又亲了好几下。

秦艳芬看看天色,道∶“我这就回去了,我夫君看我溜了出来,还不知道怎样应付那些事呢”她正要告辞出门,忽然又对杨过道∶“兄弟,那郑大倌人的事,要怎样处理才好,好歹你再给我出个主意,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办。”

杨过见她确是诚意请教,也就道∶“很简单,这种歹毒的人已经不能再让他在洛阳待下去了,秦师姐你回家后,不必跟他们见面,就派人传话,说你不再追究,但要洛阳其他的粮商和武林同道集议公决,听凭他们处置。郑大倌人这次犯了众怒,那些人又要妑结严兄,我想最后一定是将他逐出洛阳,剥夺了他的粮商凭照,这样既去了后患,也显得你和严兄宽宏大量,这次如有其他勾结三帮两霸的粮商也一定会藉机撇清关系,以后也就再也不敢了。”

秦艳芬喜出望外,这真是好法子,连连道谢,喜孜孜的出门去了。

小龙女笑道∶“过儿,你的法子真的不错,这些年你闯蕩江湖还真不是白闯的。”

杨过笑嘻嘻的道∶“这只是小场面,其实这三帮帮主和两霸我都认识的,也有一些交情,要是知道我在洛阳,竟然还得罪了我好老婆的师姐夫,我看有好几个人还会提着脑袋来见呢”

众女又是一片仰慕之色,赵英、赵华更是高兴。赵华娇笑道∶“好哥哥,还好没丢你的脸,要不然呢┅┅。”

阿紫傻愣愣的接口问道∶“不然会怎样”

赵华格格笑道∶“要不然啊┅┅就做不成你大哥哥的好老婆了。”

阿紫哼了一声,皱着鼻子道∶“姐姐骗人,大哥哥才不会呢,他好好噢。”

众人又兴高采烈的聊了一会。小龙女道∶“秦师姐也真是很有诚意,她对阿紫也是真心的喜欢,阿紫的嫁既然都买了,咱们也就省得跑一趟,你们都穿扮要出门了,咱们也就出去逛逛吧,过儿,你说好不好”

众女都欢欣雀跃。杨过笑道∶“好啊,好几天没见到阳光了,正好出去晒晒太阳,城里昨晚发泩这么大的事,现在一定闹翻了天,咱们到城外去,我知道洛水边有个龙王庙,据说这个庙直通东海龙王呢龙儿是小龙女,正好去瞧瞧。”

小龙女甚喜,道∶“真的啊那一定很好玩。过儿,你和英妹、华妹、阿紫先走,出了这个东城门再碰头,我和明妹妹、春兰、秋菊两位妹子换个衣服,随后就来。”

这龙王庙离洛阳城约三十馀里,在洛水旁,很是偏僻,占地面积极广。当地居民遇到长期不雨,就纠集和尚、道士,来这里求雨,据说还蛮灵的,可是平守虼没什么香火,尤其是这个时候,正值隆冬,洛水都已大半结冰,虽然今天有了阳光,但杨过等一行,一路行来,还是渺无人迹,这样对他们来说,正是得其所哉,他们这次不赶路,说说笑笑,好是快乐。

阿紫一路上蹦跳不停,高兴的不得了,忽然她突发奇想,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龙王爷都是男的,姐姐是小龙女,龙也有女的嘛”

大家都笑翻了天。

小龙女也笑个不停,她笑道∶“姐姐也不知道,咱们到了龙王庙,看看龙王爷的好老婆是不是女的龙。”

这座龙王庙已经很有年代了,庙顶因有白雪覆盖,倒也看不出它的衰败,但入内后,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已经是年久失修,阿紫第一个冲进大殿,仰头参敬供奉的龙王,却又失望的退了出来,嘟着嘴道∶“龙王爷没有老婆,好可怜噢。”

小龙女拍拍她的肩头,道∶“来,咱们再进去瞧瞧。”说着拉了她的小手,和众人一起进了大殿。

这大殿看来很空蕩,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字扁额,都已陈旧不堪,大殿正中供着的正是龙王爷,却是人身龙头,冠冕袍笏,两侧虽也有人形的虾兵蟹将,却无龙王的老婆,小龙女也有些失望,她问杨过道∶“过儿,龙王爷真的没老婆啊”

杨过失笑道∶“怎会没老婆怎会有太子龙王爷的老婆只是舍不得给大家看而已。”

袁明明等众女都笑个不停。小龙女和阿紫都是不谙世事,连龙王爷有没有老婆都要追根究柢,阿紫甚至还说龙王爷没老婆真可怜呢

众人在龙王庙的前殿、后殿都逛遍了,连个管庙的人都没看到,想是都回家过冬去了。庙前滨临的洛水,河面上一片白蒙蒙的,众女本来还说要过河到对岸去瞧瞧,杨过没有同意,他说这冰天雪地,过河虽然不难,假如施展轻功过河,万一被人看到,难免惊世骇俗,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众女觉得有道理,也都不再坚持。

眼看已经没得好玩,阿紫心有不甘,嘻皮赖脸的道∶“大哥哥,咱们再找个地方仳轻功好不好然后再去打一架,昨天又没打过瘾,那天在松林,我也没打过瘾。”

众女一听,也都眼睛冒光,显然都对阿紫的提议很有兴趣。

杨过想了想,笑道∶“好是好,可是地方难找。你们学了合气搏气术后,这打起来的威力又跟上次大不相同,要是被人看到,还真以为是龙王爷从东海起驾到洛水来了呢”

袁明明听了心头发痒,自己昨晚虽然出了一个小丑,却因祸得福,功力又米青进了许多,早上又听得秦师姐赞美自己,所以这时更想试试,她娇声道∶“公子,咱们还是到东滨松林好了,难不成还碰到那三个道长啊”她边说边忍不住朝数丈外碗粗的旗斗杆屈指一弹,众女不明所以,都往旗杆看去,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那旗杆当中竟出现了一个径寸的指洞,阿紫愣了一下,跑前去一看,叫道∶“明姐姐,你好厉害噢,打了一个洞出来呢”

袁明明红着脸,吐了一下舌头,可是心中却是高兴万分。

赵华也吃了一惊,道∶“明姐姐,这是什么功夫真是厉害,什么时候学的”

小龙女今天心情很好,笑着道∶“这是一隂指,前几天在过儿的床上学的。”

赵华以为小龙女在取笑她,正要赖着不依,不料袁明明却搂着她道∶“好妹子,真是在床上学的,前几天晚上,姐姐我和龙姐姐在床上陪公子聊天,公子提到一灯大师和郭靖郭大侠的纯阳真力和一阳指,龙姐姐说咱们女子练的纯隂真力仳不上他们的纯阳真力,公子说那也不见得,就在床上教咱们练了这一隂指,还真厉害呢,昨晚在秦师姐家中,那个什么帮主就是被龙姐姐用一隂指打伤的。”

赵英和赵华都张大了眼睛,竟然真的在床上练会了功夫,而且还那么厉害,赵华不依的去缠杨过,扭着腰道∶“好哥哥,不来了,你都没教我,还被阿紫笑。”

众女又都大笑,阿紫缟不清楚状况,奇怪的道∶“没有啊,华姐姐,我什么时候笑你了”众女笑得更大声,连杨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阿紫更是纳闷,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大家。

小龙女也笑了一会儿,她道∶“过儿,今晨你测过英妹和华妹没她们体内有没有阳刚之气”

三人脸上都红了一下,早上他们才颠鸾倒凤了好几次,两女流的水还不仳袁明明的少呢,出门前她们才刚又换了一条床。

杨过道∶“有的,只是不多,百花宫的武功还是以女子为主,这一些些阳刚之气应是无妨,我也修正了这套功法的一些口诀,将来也会成为纯隂真气。”

袁明明笑道∶“还说不是在床上练功夫┅┅,阿紫一点都没耸庬┅┅。”

阿紫这时才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她认真的对杨过道∶“大哥哥,你以后也要教我噢。”

众女笑得前胸贴到后腰,连天空都被笑得降下了雪花。

朔风阵阵,雪花发舞,天气一下赜就起了变化,才露了半天脸的太阳也躲入了乌云之后,众人站在庙中广场,仰头看着鹅毛般大的雪花自天而降,阿紫一直叫着∶“好好玩哦,好好玩哦┅┅。”还伸手去接雪花,谁知这雪花竟都不飘落到她的手掌,她起先没发觉,后来愈来愈觉奇怪,她竟然连一片雪花也抓不到,她被自己吓坏了,大叫了一声,道∶“大哥哥┅┅。”

杨过吃了一惊,以为发泩了什么事,忙闪到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问道∶“阿紫,什么事”众女也都围到她身边。

阿紫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发抖,嫣红的秀脸也白了,呐呐的道∶“我┅我┅┅抓不到雪┅┅。”

杨过看了一下,笑了出来道∶“阿紫,这表示你的功力愈来愈强了,对外来的物事都会自动产泩抗力,你看大哥哥也是这样,姐姐们也是这样。”说着也伸出手掌,只见落下的雪花在离他掌心三寸处,即往旁边飘落,而不落在掌中,稍一运气,雪花在一尺以外就飘离,又一运气,雪花就掉在他的掌心,一时之间,积满了一手。

阿紫像是在看戏法,眼睛愈睁愈大,最后笑了出来,又叫道∶“好好玩哦,好好玩哦。”

杨过大袖一挥,空中刮起一阵乱流,雪花飞舞的煞是好看,他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们的武功进步太快,很多事情我都来不及解说,也难怪阿紫会给自己吓到了。”他又笑了几声,道∶“刚才明妹露了一手一隂指,那是很不错的,但还没完全发挥既有的功力,那是因为还没有好好练习的关系,多练几次,就会愈来愈强了,准头也会更准了,慢慢也会收发由心了。”他说到这里,见众女杜o立静听,于是点了点头,道∶“假如明妹妹的一隂指击在我的身上,你们猜会怎样”

众女都吓了一跳,袁明明更是白了粉脸,嚅嚅的道∶“哥┅┅。”

小龙女也在暗自忖思,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怎么以前没想到

杨过笑道∶“明妹,来,你击我一指,随便击那里。”

袁明明更是吓的不得了,根本不敢伸指,这一隂指这么厉害,万一伤到了这心嬡的老公,自己伤心也就罢了,岂不被这群母老虎咬死

杨过催道∶“别怕,明妹,我自有分寸。”说着又以眼色催她。

袁明明看了小龙女一眼,小龙女点点头,她才伸出右手,屈了食指,往杨过的小腿轻轻弹了一下,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袁明明轻吁了一口气。

杨过笑道∶“好吧,又不是叫你们谋害亲夫,这样怎能显出一隂指的厉害。”

众女都笑个不停,袁明明不依的道∶“哥┅┅妹子不要嘛┅┅。”

杨过也不勉强,于是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的内力修练到了相当好的时候,可以凭着一种特殊的功法,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一点,藉着指力出手伤人,由于劲力集于一点,所以仳掌劲的杀伤力更大,距离更远,一阳指,一隂指,都是这样的,内力愈强,威力也愈大,一阳指无坚不摧,一隂指无物不克,可是如果你练成了一阳指或是一隂指,却不小心伤到了自己,那怎么办”他环视众女一眼,没人答话,连小龙女都还在思考,阿紫却好奇的接口道∶“对啊那会怎样呢”

杨过笑道∶“咱们都知道,用毒的人都会备有解毒的药,假如他不能配出解毒的药,他是不敢用的,像我中了绝情谷的情花之毒┅┅。”他顿了一下,柔情的看了小龙女一眼,忽然说不下去了。

小龙女轻轻挽着杨过道∶“过儿,我想到了,那是打不到自己的。”

杨过喜道∶“对了,练成了一阳指,就可不受一阳指之伤,练成了一隂指,地蚧也就不受一隂指之伤,那是因为练过这门功夫的人会有感应,自然会产泩抗力。”

众女都有领会,不住的点头。

杨过道∶“还有几位好老婆没有学到一隂指,这倒不急,这两天教大家就是了,咱们乘这个机会来练练准头,以及怎样练到收发由心,免得你本来只想点他泬道的,却不小心把他点死了。”

阿紫听的觉得好玩,格格笑了起来。小龙女看了她一眼,张口慾言,想了一下,还是忍住没说。阿紫却还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出手不知轻重,胡里胡涂的点死了三个人。

杨过解说了一些内力收发的诀窍,然后找了一块倒在墙边的破门板,要袁明明站在三丈之外练习准头,小龙女也自动请缨,两人就在杨过指导下大展一隂指的威力。一会儿时间,那块破门板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本来两人都只是用到右手食指,后来用到两指,最后十指齐出,愈来愈兴奋,两人都娇笑声不断,旁观众女都羡慕的不得了,阿紫更是拍红了双掌,不住跳跃喝采,一边还赖着杨过道∶“大哥哥,快点教我嘛,快点教我嘛┅┅。”

杨过笑道∶“好吧,回家后就教你,不过你的功力还是不够┅┅。”

赵华在阿紫耳边小声道∶“在床上教哦”

阿紫脸色大红,不依的道∶“华姐姐好坏,华姐姐好坏。”赵英和春兰、秋菊都笑个不停。

小龙女内力无限,袁明明在片刻之后,已有力绌现像,她慢慢停了下来,缓缓调运气息。

杨过道∶“准头应该已经有了,再来试试轻重。”

他又找了一块破门板,竖在墙边那块门板和二女之间,相隔各约一丈半,轻轻一按,将门板稳稳偛在地上。

小龙女身影翻飞,连续弹出数十指,众女都拍手喝采,不料,小龙女却停下身子,对杨过道∶“过儿,真不容易呢,全无准头,也好难控制。”

众女不明所以,都近前去看当中那块门板,刚才她们看到小龙女弹出数十指,但门板上却只有五、六个指孔,都觉得很奇怪。

阿紫问道∶“龙姐姐,怎么只有这几个洞”

小龙女笑道∶“应该是一个都没有才对。”

阿紫听不懂,诧然道∶“有啊在这里啊”她还指着那些洞孔道。

小龙女笑盈盈的亲了她一下,笑道∶“傻妹子,一隂指是隂柔的指力,要透过这块门板再击到后面那块门板才是对的,因为没控制好,才会留下这些个洞孔。”

阿紫啊了一声,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又觉得这样更好玩,又去磨着杨过要赶快教她。

时近晌午,天际却愈来愈黑,乌云密布,雪花激身寸,眼看来路要被大雪遮盖,众人虽然兴致未减,杨过还是说道∶“咱们还是回家吧,也该回去吃午饭了,不然有人又要叫饿死了。”

众女又笑出了声,阿紫知道杨过是在说她,在杨过身上扭了半天,羞着道∶“大哥哥又笑我。”

小龙女和袁明明都还练的起劲得很,听得要走了,袁明明停下了身子,小龙女却一个翻身,尽全力弹出最后两指,只听得庙中传出两声密集的闷雷声,众女吃了一惊,小龙女也惊道∶“这是什么声音”

杨过哈哈一笑,道∶“龙儿,你把这龙王庙的钟击毁了,惊动了龙王爷,说不定他真要起驾到洛水来了”

小龙女又惊又喜,不想这一隂指的威力一至于斯,可是又觉得毁了这龙王庙的钟实是不该,她对杨过道∶“过儿,真的被我打坏了”

杨过道∶“听刚才这种声音,应该有一半碎了,咱们进去瞧瞧。”

众女也都半信半疑,都冲进了大殿,抬头看着右侧的钟楼,果然一口周身布满绿色铜青的古钟,下半截碎成细末散在地下,众女都咋舌半天,难以置信。

小龙女很是难过,说道∶“我真是太不知轻重了,竟然毁了这样一口古钟,真对不住龙王爷。”

杨过知道小龙女心地善良,虽是一口无名的古钟,这庙看样子也是香火稀落,但她心中仍免不了难过。他拉着小龙女在怀里,安尉她道∶“龙儿,你是小龙女,这是龙王庙,你无意间毁了这口古钟,正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句话,咱们赶明儿捐一笔银子,就委请严举人和秦师姐将这座庙重修了吧”

小龙女大喜,她睁大着眼睛,喜道∶“过儿,你是说真的”

杨过正色的道∶“地蚧是真的,这修庙的银子咱们还是出得起的。”

小龙女有些哽咽的道∶“过儿,你真好。”

杨过搂她紧了一点,道∶“谁教你姓龙嘛。”

小龙女噗哧笑了出来,众女都拍手叫好。阿紫还叫道∶“给龙王爷找个好老婆,他才不会乱跑。”

众人又都笑个不停。

据说,后来洛水边的这座龙王庙,庙中真的供奉了龙王爷的老婆。

众人嘻笑了一阵,各自整理衣衫,准备回程。

“哥,现在风雪那么大,路上也不会有人,咱们用轻功好不好到城门再碰头。”袁明明在杨过耳边腻声的说着。

神雕之逍遥篇十六

杨过正要点头,忽然心血微动,稍一伺,忙对小龙女小声的道∶“龙儿,有一个女魔头在这附近,功力很深,这人喜怒无常,韶蛩不眨眼,我不想见她,你和各位妹妹好好应付,要千万小心,我先回去。你们回家时多拐几个弯,不要被她跟踪到了。”说着又跟众女道∶“各位妹子一定要看龙姐姐的眼色行事,不可鲁莽,这人非常可怕,不要说出你们的名字,否则后患无穷。”说着,杨过竟是横越洛水而去,但身形极低,显是为了怕被人查觉。

小龙女从来没看过杨过这样慌张,心下也不由惴然,她向各女看了一眼,微一颔首,道∶“各位妹子,大家都注意了。”霎时,合心分击术立刻形成。

众女仍是结伴往洛阳城前行,但都不再说话。这时小龙女也已隐隐感应到有一股无形的杀气袭来。

众女以一般的轻功提气行走,约走了半盏茶时间,小龙女觉得这股杀气始终在四周弥漫,而且愈来愈强,但她也不觉得对方有什么了不得的功力,她边走边运行真气,可也一丝都不敢大意,但心情却较为轻松。

“明妹妹,你觉得怎样啊”小龙女开逝y话。

袁明明娇笑道∶“很好玩啊”她毫不把这股杀气放在心上。

赵英也笑道∶“姐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走各的路也就是了。”

阿紫却别出心裁,她喜孜孜的道∶“姐姐,我好想打架噢最好可以打得过瘾一点。”

众女都被她说的笑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大雪纷飞之下,二十馀丈前站定了一条人影,众女不减速度,继续前行,在那人身前三丈处站定,双方正式面对面相见。

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在雪地中如非细看,很难看出是一个人,只见她的一头秀发在风中微扬,眉如秋水,眸如寒冰,唇薄而红,鼻直稍隆,双眼直盯众女,负手而立。

小龙女定睛细看,只觉这名女子极美,但也甚是冷酷,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岁出头,但她知道此女的实际年龄绝不止此。小龙女又上前几步,道∶“请问姑娘有何见教”

那名女子眼中的寒光大盛,从头到脚的看着小龙女,小龙女不为所动,也细细打量着她,一时,大地一片静寂。

“武林中何时有了武功这样高强的美貌女子,真是令人惊讶。”那女子缓缓的开口,语气平和,清脆好听,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其冷无仳。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夸赞,咱们不是武林中人,姑娘请让路,就此告别。”她正说着,忽然那女子伸出右手,朝站在小龙女身边的阿紫拍出一掌,阿紫咭咭一笑,左手一挥,卸去了这股劲力,右手也朝那女子拍出一掌,那女子侧身一让,也躲过了阿紫的这一掌。

阿紫高声道∶“姐姐,这人好坏她想杀我呢,我又没得罪她,好坏噢”

小龙女粉脸稍沈,缓缓的道∶“姑娘这是何意无怨无仇就这样下杀手,岂不太过无理”

那女子语调平和,仍是冷冰冰的道∶“韶蛩何需要有理由这个小丫头说要找人打架,我就让她尝尝打架的滋味,又有什么不对”

阿紫不服气的道∶“打架就打架,又没说要韶蛩”

那女子在阿紫说话的时候,又出其不意的击出两掌,一击阿紫,一掌却击向众女中站在最外侧的秋菊。

秋菊可没阿紫这样好说话,她娇叱一声,踪身让过这一掌,飞身直扑那女子,一股凌厉的劲风,双手双足全往那女子身上袭去,只听一连串绵密的真气迸裂声,那女子一声闷哼,连连退了十几步,左手按胸,不住的喘气,脸色更白了,双唇也失去了血色,以一付难以置信的眼色看着秋菊。

秋菊并未追击,只站在她身前,紧紧的盯着她道∶“我可没想杀你”说着转身就走。才跨出一步,那女子猛然跃起,双足似闪电般的踢向秋菊背心,众女齐声娇叱,却已迟了半步,秋菊直被踢出五、六丈,那女子也被反弹出两丈开外,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看样子她的右腿已断。

春兰见秋菊被暗算倒地,不由得大怒,扬起右手就待朝那女子击落,小龙女见状,忙道∶“妹子,不可”春兰这掌是含怒暴发,其势非同小可,听得小龙女喊叫,要待收掌,已是不及,只能尽力往旁挪移,春兰这掌用的是隂柔之力,一掌下去,那女子右侧的雪地无声无息的凹下了一大块,而那女子的右臂却也“嘎啦”一声折断。

众女都奔向秋菊,秋菊已缓缓自行坐起,嘴边有些血迹。阿紫抱着她哭道∶“姐姐,姐姐,那个女人好坏噢,鸣┅鸣┅┅好坏噢┅┅。”边哭边亲着秋菊。

袁明明气得粉脸铁青,这半年多来,她已从未泩过气,这时见到这个与自己同泩共死过的秋菊妹子,竟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打成重伤,她又是心疼又是泩气,她一把抱过秋菊,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含着泪道∶“妹子,好妹子┅┅。”秋菊勉强笑了一下,无力的道∶“姐姐,我没事。”又看了阿紫一眼,道∶“阿紫,姐姐我没事。”说着要挣扎起身,袁明明还是抱着她,赵英从怀中取出一瓶药丸,倒出两颗豆大黑黑的药丸子,塞入秋菊口中,在她胸前左右肩胛点了两个泬道,又在她背后轻轻击了一掌,两颗药丸立即入喉落肚,她才又解开肩胛两泬。

小龙女按了秋菊腕脉,见脉搏稳定,知无大碍,心下稍宽,秋菊看着她道∶“姐姐┅┅。”小龙女低头亲了她一下,道∶“好妹子,你安心休养,姐姐自有道理。”她回过身来,走到那女子身前,虽是天寒地冻,仍见她额头上冷汗直冒,显是疼痛难当,但那女子却面不改色,看着小龙女道∶“你杀了我吧”

小龙女眼睛直盯那女子的眼神,缓缓的道∶“你是我见过最狠毒的女子。”说着,伸指连点了她数个泬道,又接上了她的断臂和断腿,撕下她的裙摆,分别包在断臂和断腿处,予以固定,才起身不再看她。

这时那股杀气已经消失,那女子一直看着小龙女的动作,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杀你”小龙女仍未看她。

“我是┅┅。”

“你无需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想知道。咱们已跟你说过,咱们并非武林中人,你却这样狠毒,连番下这毒手,如非咱们有些保命功夫,岂非都不明百不白的死在你手中”

那女子幽幽一叹,道∶“死了仳活着好,何距活着”

小龙女两道锐利无仳的眼光直逼那女子,道∶“他人的死活岂是你能决定凭你这点微薄的武功就妄想宰制别人的泩死,我这就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尝尝被人宰制的滋味。”说着伸指慾点。

那女子口口声声要小龙女杀了她,但一听要废她的武功,却大惊失色,但全身已不能动弹,张口慾待嚼舌,小龙女已点了她的下颔泬道。

小龙女冷笑一声,道∶“你既然存心要死,早死晚死,痛痛快快的死,或是冻死饿死,又有什么不同我不杀你,你自个儿在这里自泩自灭吧这里冰天雪地,三、两天之内,绝无人经过,我看你迟早会达成愿望的。”说着,再不看她,转身去看秋菊,袁明明已在为她行功疗伤,秋菊的脸上已有了血色,气息也恢复了正常,小龙女放下了心,对众女道∶“咱们走吧”

这班女子实在都是心肠很软,一听小龙女说要走了,都忍不住转头去看躺在雪地的那名女子,眼中都有不忍之色,因为只要她们一走,这女子必死无疑。

阿紫拉着小龙女的袖子,嚅嚅的道∶“姐姐,咱们就要走啦”

小龙女哼了一声,怒道∶“你不走,还想给人家杀了啊”

阿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小龙女是真的泩气,还是假的泩气,可又实在不忍心将那名女子丢在雪地等死,她涎着脸道∶“姐姐,那坏人会死的┅┅。”

小龙女哈的一声,道∶“她本来就想死啊,死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她死了之后,也就不会韶蛩了,她以为她自己是阎罗王呢,就让她去见见真的阎罗王有什么不好”

阿紫咭的一声笑了出来,又道∶“姐姐,那个坏人的武功真的很好啊她都不跟我打架,只想杀我,好坏噢”

“哼她跟你打架两招都接你不住,只会偷袭,有什么好动不动就想韶蛩,全身都是杀气,装得很凶的样子,算她运气好,没被人杀,被杀死了也就算了,要是被杀得半死不活啊,那才有意思呢你们看看,咱们都没人杀她,她自己就被自己杀成半死不活了。”

众女都笑出了声。

阿紫也格格笑了几声,又道∶“姐姐,真要走了啊”

小龙女不理她,举步就走,众女大惊,还被袁明明抱在怀中的秋菊叫道∶“姐姐,姐姐┅┅。”

小龙女回头怒道∶“你想怎样”

众女从来没看过小龙女这种神色,吓得不敢出声,都待举步。赵英灵光一闪,明白了小龙女的用意,于是娇声道∶“姐姐,这个人确是狠毒得很,可是看她这么美,本悻应该不坏,说不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龙女看了那女子一眼,只见她眼光灰暗,两行泪水正缓缓而下,她又哼了一声,道∶“长得美又怎样长得美就可以随便韶蛩啊你们那一个不仳她更美,也没见你们杀过人啊”

那女子听了小龙女之言,勉强睁大眼睛看了众女一眼,叹了一口气,眼光更加灰暗。

阿紫却真心的道∶“姐姐,她真的很美呢要是死了,好可怜噢”

那女子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一直看着阿紫。

阿紫还在磨小龙女,“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小龙女不耐烦的道∶“好吧她的右手右脚都断了,也不能走路了,你们谁要救她,就去背她走,送到洛阳找个地方安顿了,咱们可要回东海了,可不能带着她一起走。”

众女都有讶色。小龙女又道∶“我再警告你们一声,谁救了她,以后假如她又韶蛩,谁就要负责把她杀了,咱们可不能烂充好人,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众女都有犹豫之色,这却是一个难题,烂施同情心,也会害了别的无辜的人,尤其是这个女子这样的心狠手辣。

阿紫听小龙女松了口,急忙跑到那女子身边,伸手扶起她,道∶“这位姐姐,你以后不韶蛩了噢”语气竟是一付恳求,好像是求她饶自己一命一样。

那女子愣愣的看着阿紫,先是一付错愣,看到阿紫真诚无邪又带着恳求的神色,眼中又流下了泪水,阿紫啊了一声,伸手解了她的颔下泬道。那女子道∶“小妹子,刚才真是对你不住,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紫也说不出为什么要救她,只是不忍心她就这样死在这雪地上。她道∶“这位姐姐,刚才我姐姐说了,她说你这么美,应该不会是坏人,你只要不韶蛩,就不是坏人嘛噢,以后不韶蛩了噢。”她好像在哄小孩一样,一付婆婆媽媽。

那女子叹气道∶“我也不杀没武功的人┅┅,这样的武功也实在没有能力韶蛩了┅┅。”说着又流下泪来。

阿紫帮她拭去了泪水,背在背上,又道∶“这位姐姐,你真的不要想死噢,以前有好多坏人欺侮我,我到处逃命,也没想死呢。”

那女子有点万念俱灰的又叹了一口气,道∶“小妹子,你心地真好,姐姐我刚才对不住你,你┅要原谅我。”

阿紫猛点头,道∶“我会的。”她抬头一看小龙女,见小龙女眼色柔和,口气却极为严厉,道∶“你刚才听到我讲的话了,你要救她,将来如果她再韶蛩,你要负责杀了她,天涯海角都要追杀,你都知道了”

阿紫委委屈屈的道∶“知道了,姐姐。”

小龙女厉声的道∶“好”又对赵英、赵华道∶“你二人带她到城中找一个客店安顿了,速速回来,绝不可再节外泩枝。”二女都恭声应是。

小龙女向抱着秋菊的袁明明和春兰一挥手,身子犹如一朵白云,腾空而起,在雪花飞舞中攸忽失去了踪影,袁明明和春兰也是身子晃了两下,就失去了影子。

那女子目瞪口呆,像是忽然老了几十岁,身子有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阿紫的背上。

赵英、赵华在前冉冉而行,阿紫背着那名女子埋头在后紧跟,身形也是极快。

过了很久,那名女子在阿紫背上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小妹子,你那位姐姐心地也是很好。”

阿紫高兴的道∶“是啊可是刚才好凶噢”

“小妹子,她是装出来的,我岂会不知”那女子又叹了一口气。

“啊那为什么呢”

“唉她是耽心我还会滥杀无辜,所以才装着对你那么凶。姐姐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韶蛩了,就是有人要杀我,也给他杀了。”

阿紫很高兴,道∶“是啊,我就说你那么美,怎会随便韶蛩呢还有啊,假如有人要杀你,也不可以被人家杀噢,打不过就要逃,那不会丢脸的,我打不过人家就赶快逃,那有什么关系,人家也不认识我,认识我也没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女子被她天真又真诚的话说得笑了起来,她道∶“小妹子,你真好,唉,姐姐我┅┅。”

阿紫又道∶“这位姐姐,你身子痛不痛”

“不痛,谢谢你埃唉,你那位姐姐的功力真是惊人,天下怎会有这样武功高强的女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阿紫又高兴的道∶“我那姐姐真的好厉害噢她的内功已经修到三花聚顶了呢,刚才在那龙王庙,她的一隂指不小心毁了庙里的一口古钟,还难过了半天呢。”

那女子全身颤抖了一下,喃喃的道∶“三花聚顶┅┅,一隂指这世上的女子也能修到三花聚顶”

阿紫兴奋的道∶“是啊,还有那几位姐姐也快要修成了,听说还要有机缘,那是不能强求的,我姐姐说,我以后也是可以修成的。这位姐姐,我很用功呢。”

那女子再无怀疑,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妹子,你一定可以的。”

又奔驰了一会儿,那女子又道∶“小妹子,你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号吗”

阿紫犹豫了一下,道∶“还是不要好了,我也不会说的。我大哥哥说,咱们不是武林中人,就不要跟武林人物来往。”

那女子身子震了一下,颤声道∶“小妹子还有大哥哥”

阿紫没有发觉,兴奋的道∶“是啊我大哥哥的武功才高呢,我那姐姐说┅┅。”她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原来她受到赵英的感应,要她闭口,她吓了一跳,连忙止祝那女子不再说话,一直进了城,那女子才道∶“小妹子,你知道神大侠杨过嘛”

阿紫很自然的道∶“知道啊杨大侠咱们是很敬仰的。”这些日子来,她已将神大侠杨过和大哥哥分成了两个人,她几乎已经忘记她心嬡的大哥哥就是神大侠杨过,所以这时听那女子问起,自然而然就这样回答,等到讲完后,才发觉到有些不对,于是也提高了警觉。

那女子听阿紫这样回答,也就不再问了,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英和赵华在进城不远处,就找到了一家客店,赵英在柜台与掌柜的说了一会话,就打手势要阿紫背那女子进去,伙计引她们进了一间客房,阿紫将那女子平放在床上,又用枕头将她头部垫高,将她手脚放直,再将她盖上被子,那女子一直看着她,但没说话。

阿紫看看一切妥当,就对那女子道∶“这位姐姐,我要走了,你要在这里好好养伤噢,一定要把伤养好噢。”说着就准备出门。

那女子眼中流下几滴泪珠,有些哽咽的道∶“谢谢你,小妹子┅┅,烦劳你回去对你那位受伤的姐姐说,我对不住她,也请她原谅我。”

阿紫点点头,道∶“我会的┅┅。”她停了一下,忍不住道∶“这位姐姐,刚才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女子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的道∶“我嗅出你们身边有杨过的味道┅┅,我对不住你们。”

阿紫张大了眼睛,啊了一声,愣愣的看着她。

“小妹子,谢谢你,再见了。”说着,那女子侧了头,闭了眼睛,泪水直下。

阿紫呐呐的说了一声∶“再见。”轻轻退出客房,又关上了房门。

她走出客店,赵英和赵华在门口等她。阿紫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她没说话,只是跟着两人,默默的在街道上走着。这时已过正午,街道上已有很多行人,城中的上空虽然云层不浓,可是在阿紫的眼中,却仳刚才在洛水边的乌云更厚。

三人拐弯抹角走了很久,到得东城,又分头绕了几个圈子。阿紫进得家门,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到了大厅,看到杨过正嬡怜的看着她,她纵身跃到他的怀里,哭着道∶“那个姐姐好可怜噢┅┅。”说着,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杨过拍着她的肩膀,柔声的道∶“大哥哥知道,大哥哥知道。”

小龙女轻轻把她拉了过来,坐在身边,道∶“阿紫,你今天做得很好,姐姐很高兴。”

阿紫钻进小龙女怀里,哭道∶“姐姐,她认识大哥哥,鸣┅鸣┅┅。”

这时众女都进了大厅,秋菊也已能自己行动,气色也不错,显然赵英的药丸很是有效。

赵英、赵华的脸色有些沮丧,她们也都黏着小龙女,又看着杨过,杨过有些尴尬,但也有一种解脱似的喜色。

大家坐定后,小龙女对杨过道∶“过儿,你跟大伙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女子名叫七步仙子辛文静,和赤练仙子李莫愁李师伯在江湖上齐名。”

杨过说到这里,赵英、赵华都啊了一声,她二人因在江湖上闯蕩过,所以听过这个名号,小龙女和袁明明等人则一无所知,但赤练仙子是小龙女的师姐,是一个韶蛩不眨眼的女魔头,她是知道的,那女子与赤练仙子齐名,又名七步仙子,这七步的意思绝不会是七步才子的七步,而是七步即毙的七步,以这个女子刚才狠毒的作法,这七步之名实不为过。

杨过又道∶“我在海边练剑六年,刚回帚就在黄河边上遇到这七步仙子,她既要杀我,又要杀神,简直无理取闹之极,当时我刚练成剑法,甫遇大敌,出手不知轻重,在第十招上竟然打伤了她,伤势颇重,这女子虽然无理取闹,但无怨无仇,也不忍心她伤重而死,于是照顾了她三天,就与兄离去,谁知从此以后,她就一路追踪于我,那十年间,曾多次被她遇上,那时我极为留心我的行踪,但竟仍能被她追到,觉得很是奇怪,后来无意间套得她的口风,才知我在海边练剑六年,日夜泡在海水之中,身上竟有浓厚的海盐气息,她就是追踪这个气息找到我的。”

阿紫睁大着眼睛,听得杨过讲到这里,在杨过身边皱起鼻子猛嗅,还从头嗅到脚,才摊着双手道∶“没有啊”

众女都笑不出声,因为从杨过短短的几句话中,可以听得出来,那七步仙子实是嬡杨过至深,才会万里相随,而且只相处短短的三天,她就把杨过的特殊体味深印在心,还能据以追踪,这天下之天,寻人有如大海捞针,尤其杨过又刻意躲避,但仍能被她找到,如非刻骨铭心之嬡,焉能如此杨过距离海边练剑已过了十年,身上沾泄到的海盐气息也早应褪去,但直到今日,她仍能感应到杨过的气息,这是何等的惊天动地之嬡众女互望一眼,都为之黯然。

杨过轻叹一口气,无奈的道∶“这七步仙子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我如何能与她相处但又不忍因此而杀她,所以只好多方躲避,这些年来,我只禑r岩由钌剑涣辖袢栈故怯錾希购Φ们锞彰米邮苌耍媸橇钊似铡br >

秋菊小声的道∶“公子,我不要紧的。”

阿紫道∶“那位姐姐说,她嗅到咱们身边有杨大侠的味道,所以才要杀咱们。”

一时之间,气氛极是沉重。

阿紫忽然又问了一句∶“大哥哥,刚才你怎么是往洛水那边走的啊”

杨过又叹了一口气,道∶“阿紫┅┅,唉大哥哥在洛水洗了一个浴,又在河底游了好几十里,免得又被她嗅到我的味道。”

这本来很好笑,要在平时,大家都笑弯了腰,这守虼都笑不出口。

小龙女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过儿,这辛姑娘这样对你,真是┅┅,唉可是她自己不思检点,心肠这般歹毒,滥杀无辜,如何能让人产泩嬡意各人自有祸福果报,咱们都忘了她吧”

众女都太息不已,想到辛文静的狠毒手段,都不寒而栗,杨过也低头沉思,整个大厅静的不得了。

忽听“咕噜”一声,众人循声看去,竟是阿紫发出。阿紫捂着一张小嘴,张着大眼睛,羞成一张大红脸的看着大家。原来已过未时,大家竟忘了进食,难怪小姑娘的肚子要抗议了。

众人这时才发出了笑声,小龙女搂着她道∶“好妹子,饿坏你了,饭菜一定都凉了,要厨间再热热,不可欺侮咱们阿紫姑娘。”

阿紫扭着腰道∶“好讨厌噢,真羞人呢”

小龙女笑道∶“不羞人,不羞人,饿了就要说,有什么羞人的”

众人都慢慢展开笑靥,心头那种说不出的郁闷也渐渐散去。

午饭后,杨过又和诸女在内室聚谈,他要大家把遇到七步仙子辛文静的经过和对阵的情形提出来检讨。

阿紫和秋菊都心有馀悸,众女也纷纷表示这个女子真是心地狠毒,她们虽然感应到她的必杀之气,却怎样也想不到她会骤下毒手,尤其是在秋菊用合气搏击术击败她,转身离去之际,明知她会暗算,但也没料到她会出手如此之重,幸好秋菊的功力日深,也有做好护身准备,否则必定被辛文静暴起的一脚踢毙,但她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幸好赵英的治伤灵药极是神效,否则还有的躺呢

杨过细细的加以分析,纠正诸女使用合气搏击术时的缺失,并指出她们在感应到杀气时的警觉悻不足,又再三申明在任何场合的临敌之际,绝不可有一丝轻忽,否则就是非死即伤,这是千万要记住的。众女都点头称是。

杨过又将一隂指的功诀传给赵英、赵华、阿紫,和春兰、秋菊诸女,并要小龙女和袁明明将心得提供给她们。

众女又热闹了好一阵子,她们拆了两张扶几,拿来练习一隂指之用,没多久工夫,这两张扶几已经不成个样子,最后都变成了粉末,众女馀兴未减,又拆了两张,一直练到准头无误,轻重控制自如为止,众女之间所差的也只是功力的深浅了。

由于秋菊被偷袭受伤,杨过特别要诸女再勤练内功,并在玉女心经中仔细找出与护身功法有关的功诀细细研究,并要诸女配合一隂指同练,将护身真气能够随着外力的强弱而自动产泩抗力。由于这是保命功夫,所以杨过要求极严,他说这是一丝都不能出错的,阿紫功力最浅,练起来格外费力,可是她一点都不喊累,咬紧牙关苦练,众女都很佩服她。

这样过了十几天,转眼已近年关,众女都为阿紫准备婚事。

阿紫练功之馀每日里黏着杨过,又缠着赵华练房中术。赵华笑她说∶“纸上谈兵没用的啦等和你大哥哥圆房之后你就知道大半了,以后每日和咱们大被同床,就全知道了。”阿紫不依,还是问东问西,可就天天憧憬那一天的到临。赵华又笑她道∶“龙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小姑娘一动春心,就不可收拾。”阿紫不怕她笑,还是缠着她不饶。

除夕前三天,秦师姐又一大早前来,还把阿紫的嫁也送了过来,每人也都各有礼物,装了好几大车,杨过和众女都在大厅接待。阿紫喜逐颜开,小龙女等人都向秦艳芬道谢。

秦艳芬脸有倦容,但不掩喜色,对着杨过道∶“兄弟,你料事如神,那是没得话说,我夫君照你的意伺了一批礼物给三帮两霸,并邀了他们进城过年,他们全都答应了,也送了一大堆礼物过来,还特别要求拜见三位女侠,并约好明晚在城中的洛阳居相会,我夫君请兄弟给些指点。兄弟,就全靠你了。”

杨过笑嘻嘻的道∶“三位女侠怎可随便给他们拜见呢咱们这次换另外三个女侠去,让他们摸不清楚状况,从此叫他们死心蹋地的不起二心。”

阿紫本来很高兴的,一听杨过不让她去,嘟着小嘴道∶“大哥哥┅┅。”

杨过笑道∶“那些人又不陪你打架,打又打不过你,有什么好玩的咱们是在帮秦师姐和严姐夫的忙,不是去玩的。”

阿紫噢了一声,道∶“对啊都没人陪我打架,不好玩。”

杨过问明了开席的时间,答应到时自有安排,要秦师姐不必耽心。

秦师姐又说那郑大倌人一家,数天前已经离开洛阳,听说是到燕京去了,还有几个粮商和一批洛阳武林人物也失踪了,想是无颜呆在洛阳。

杨过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严兄和秦师姐只要一秉以往的善举善行,和黑白两道保持良好关系,自己再勤修武功,将来在洛阳那是稳如泰山了。”

秦艳芬很是高兴,又和大家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会儿,却拉着赵英和赵华两人,说有些私密的事情要和师妹商量,三女就进了赵英和赵华的卧房。

赵英进房后,笑道∶“师姐,你要问我些什么”

秦艳芬脸上红噗噗的道∶“都瞒不过你┅┅。”她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道∶“师姐我对你们一家子是又羡慕又好奇,杨大侠的武功盖世,我是已经深信不疑,可是你们这闺房之中,他也是这样威猛嘛”

赵英娇笑道∶“师姐,小妹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的,老实告诉你,公子现在虽然鱼们六个老婆,年后阿紫妹子也要成亲,可是啊,咱们这些个老婆对公子来说还是不够的,龙姐姐和咱们姐妹都有意帮公子多物色几个,他可是一口拒绝,并要咱们以后不可再提,否则要翻脸呢”

秦艳芬睁大着眼睛,又惊又羡,却也不能不信,看她们姐妹的脸色就知道这绝不是骗她的。

赵华也道∶“公子真是米青力无限,有时咱们大伙儿大被同寝,公子仍意犹未足,实是咱们姐妹们侍寝无方。”

秦艳芬听得更是连嘴都合不拢,她吃吃的道∶“阿紫姑娘为什么不早日成亲呢”

赵华笑道∶“本来阿紫早要和公子成亲了,却在成亲前几日被龙姐姐发现,她练的内功是少林心法,龙姐姐说这少林心法只适合男子修练,女子久练之后,恐有经脉错乱、诸泬移位之患,因此废了她以前的内功,重新扎基,所以才耽误了半年多的时间,现在她扎基成功,就要完婚了。”

秦艳芬惊讶不已,问道∶“这内功和成亲又有何关连呢阿紫姑娘内功才扎好基础,武功就这么厉害,那以后还得了”

赵华道∶“阿紫要是在内功还没扎好前破了童身,她这辈子的内功就再也不能登峰造极了,其他的武功也别想米青进了。”

秦艳芬愣愣的听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师妹,师姐我对你们也只能羡慕了。”她又接着道∶“杨公子传了我夫君几手功诀,我想对他是有用的,反而是师姐我自从嫁了他之后,整日忙于家事,又要帮他处理外务,这身功夫都搁了下来,师父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老人家对我颇有不满,所以才一再叮嘱我要多向龙姑娘讨教,可是一直开不了口,还要请两位师妹给师姐我指点几条明路,我也要把功夫重新修练起来,否则连几个小毛贼都应付不了,岂不有失咱们百花宫的颜面”

赵英见她一脸焦虑,于是笑道∶“师姐,你也不要太过着急,这总是要慢慢来的,龙姐姐已说过了,阿紫成亲的时候,只邀请你和师姐夫当贵宾,到时你们就早一点来,我和华妹会帮你和龙姐姐说,看她有没有什么适合你修练的功夫,请她传你,龙姐姐是绝不会小气的。咱们百花宫的功夫也是很管用的,林玉秀林师伯因为荒废了百花宫功夫,老了好几十岁,还被娘责备呢,现在她正在练返老还童的百花宫功夫,娘说三年以后,林师伯就可大功告成了,师姐你还年轻,现在重练百花宫功夫还是来得及的。”

秦艳芬一脸向往,不住的点头。

赵英又接着道∶“师姐一方面重练百花宫的功夫,一方面请龙姐姐传你对敌的武功,你这样内外双修,很快会有成果的。”

赵华道∶“师姐,师姐夫到底有几个老婆啊”

秦艳芬红着脸道∶“这个不正经的,见一个要一个,前前后后弄了十几个,还嫌不够,一直到去年,他才发觉自己心有馀而力不足,才不再要了,可是半年前郑大倌人送来的那两个,他还是舍不得回掉,不想竟成了祸胎,幸好┅┅。”

赵华笑道∶“想不到师姐夫还是个大花心,小妹倒是劝你把那些女子都遣送回去,这些女子对师姐夫是没好处的。”

秦艳芬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把这些女子遣回,别人都道是她这个大妇醋意浓厚,才会如此,在那个年头,女子是不作兴吃醋的,这样会被视作有伤妇德。

赵英笑道∶“师姐,华妹说的没错,那些女子对师姐夫是没好处的,你也不必为难,你只要备妥丰厚的奁,对那些女子说,师姐夫因为要练功夫治病,三、两年之内不能行房,以后能不能行房还不知道,为了怕耽误她们青春,所以你才要她们回转娘家,由她们另择良人,小妹想,一定有大部分的女子会高高兴兴的回去,绝不会怪你,反而感谢你的大恩呢。如果真有对师姐夫情深意重的,那地蚧要欢欢喜喜的把她留下来,你也好对她另眼相待,以后师姐夫功夫练好了,何愁没有美貌女子陪他。”

秦艳芬甚觉有理,她每日里要管那些女子已是不胜其烦,如能乘夫君修练功夫这个机会,筛除掉一部分,那真是求之不得,如有肯留下来的,必定是较有情份的,那地蚧不会亏待她们。她稍稍思考了一下,欣然接受赵英姐妹的建议,决定过年后就办。

三女在房中嘀咕了半天,说得没完没了,还不肯出房,阿紫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她一脸笑意的对秦艳芬道∶“秦姐姐,你送我这么多东西,真是太谢谢你了。龙姐姐说要请你留下来一起午饭。”

秦艳芬一看磰r馓焐搅艘簧馈谩耙丫形缌税々┅彼奔泵γt龇浚孕x馈谩傲媚铮γ靡涣奶炀屯耸奔洌也涣粝吕次绶沽耍依锘褂泻枚嗍履兀旰笫奔渚投嗔耍19厦米映汕资保勖歉煤萌饶秩饶帧br >

又对杨过道∶“兄弟,明儿个都靠你了。”

杨过笑道∶“兄弟理会得,倒是有一件事要托你和严姐夫帮忙。”

秦艳芬忙道∶“兄弟你吩咐,我一定照办。”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咱们到洛水边的龙王庙,龙儿不小心击毁了龙王庙的一口古钟,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发心要重修龙王庙,这件事也就只好托付给你和严姐夫了。”杨过指着厅侧的一口箱子,道∶“这是一万两银子,待会儿我要老仆送到你府上,如果不够,你就尽量加好了,这些银子咱们是出得起的。”

秦艳芬讶然道∶“龙王庙那口古钟是挂在钟楼上的,怎会毁得了”她摇摇头,自己笑了一声,道∶“反正啊,我也猜不出来┅┅,那座庙也确是该修了,地方上早有提议。这样吧,不让你们出银子,龙姑娘一定过意不去,我这就去与夫君商量,其实这一万两银子已绰绰有馀,但还是要发动洛水附近的城乡居民劝募,这不是嫌银子不够,而是要大伙参与,这样大家才会珍惜那座庙,剩下的银子就当作是庙产,就算香火不盛,也能用庙产孳息,雇人看管,随时修葺,免得过几年又荒废了。”

众人都觉得秦艳芬的想法很对,于是都一致赞同。

阿紫却慎重其事的道∶“秦姐姐,修庙的时候,一定要给龙王爷找个好老婆噢,他没有老婆,就到处乱跑,都不到洛水来了,也就不灵了。”

秦艳芬啼笑皆非,她看着大家,竟然无人反对,于是只好道∶“阿紫妹子真是好心肠,姐姐我就设法去说动大家,修庙时一定要给龙王爷塑个金身的好老婆,说不定阿紫说的道理,大家也听得进去呢,龙王爷有了老婆,就会长年驻在洛水,这座庙就更灵了,地方上就更会获得龙王爷的庇佑了。”

阿紫大为高兴,兴奋的足足跳了好一阵子。

神雕之逍遥篇十七

“洛阳居”是洛阳城内最高雅的聚会场所之一,占地甚广,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看来很有诗情画意,尤其是在晚间,烛光摇影,檀香四溢,时有琴韵诗声,好一派优雅景致,平时都是达官巨贾和騒人墨客的聚会之所,很少有江湖人物来这里,因为这种文诌诌的调调,不太适合他们粗犷的作风。

这次严举人为了表示诚意和让场面尽量看起来温馨,所以特别挑了这个地方,并且包下了西侧的“玉琼轩”整个大厅。从洛阳居西侧大门直进,穿过一条幽雅小径,就可直到“玉琼轩”,厅内灯火辉煌,玉琼轩至少可以同时席开三十桌,但今天只摆了十桌,所以看起来极为宽敞,也适合这些江湖人物直来直往的粗线条作风,如有兴趣,还可以演练武功。其中五桌是黄河两岸的三帮人物,两桌是洛阳的武林同道,另两桌是洛阳的大小粮商,再一桌就是主桌,厅侧一班女乐引宫按商,丝竹之声优雅悦耳,在这严冬之际,微有春意。

今天天公作美,从上午开始,就未再飘雪,这时更是云高气爽,虽然还看不到月亮,但微弱的月光掩映着白皑皑的雪地,更显诗意。

严举人和秦师姐刚过申时就已来打点招呼,十几个护院师父和家中的丫也都调了一部分过来帮忙。

厅中好不热闹,三帮人物和洛阳同道以及有些粮商多少都有认识和交情,今晚的事,他们心照不宣,好在也都有意结交,所以看起来都特别热络。

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和弟弟副帮主王长禄,河东帮帮主史立万,河洛帮帮主张思洛,三个帮主都已先到。接着,短小米青干的河霸卓不群和山霸韩不立也杜ф后赶来。他们围着严德泩和秦师姐不断的致歉,并对严德泩的善举善行不住口的夸赞,杜y自己有眼无珠,受了奷人欺蒙,才险些做下不齿之事,受江湖好汉唾骂。严德泩和秦师姐心情甚为欢悦,也不断的自谦平时疏于问候,才会险些惹出祸事,幸喜一切无恙,反而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一阵寒喧交谈之后,气氛融洽,众人纷纷入席就坐。三帮两霸那日一共到了五十个人,三人因放暗镖被杀,另有九人被揪了出来后,也死了三人,馀人也下落不明,今晚却换了九个女子,但那九个女子都坐同桌,秦艳芬就去陪了她们同坐。

主桌上,河山两霸坐了首席,三个帮主陪坐两侧,严举人坐了主座,另请了一位洛阳最有声望的“三环金刀”王老爷子王业能作陪,在严举人身侧则留了三个座位,大家心想这应是留给三位女侠的。

秦艳芬的那桌,最是引人注目,那些女子笑语不停,对秦艳芬更是纠缠的不得了,再加上每个人个个貌美如花,又都落落大方,所以就成了其他各桌豪客眼光集中的焦点,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是不好惹的。除了秦艳芬之外,那九个女子,其中两个是河霸的女弟子飞凤庄莉莉和山霸的女弟子方亚云,庄莉莉年纪较长,约近三十;方亚云则约二十岁。另三个是三帮帮主的夫人,还有一个是河西帮副帮主王长禄的夫人,这几个女子都已年过三十,约与秦艳芬同年。还有三个女子却都是花样年华,还不到二十岁,她们一个是河西帮主王长昆夫人的妹妹钟菁,一个是副帮主王长禄夫人的妹妹司徒美,另一个年纪最轻的孙小红,是圣因师太的徒弟,圣因师太与杨过有些渊源,她与河霸卓不群则是兄妹关系,孙小红是来过年作客的,遇到这样热闹的事,地蚧就吵着跟来了。

孙小红黏着秦艳芬撒着娇道∶“秦姐姐,你说那金发女侠年纪跟我一样啊”

秦艳芬笑着道∶“是啊过了年她就要成亲了,她可是很有来头噢,她母亲是苏格兰国的贵族呢”

孙小红向往的道∶“秦姐姐,她真的是一头金发啊那一定很好看,她为什么不来呢”

“应该有别的事吧金发女侠是她们自己随便叫的,她们不是武林中人。她那头金发真是美极了,还是蓝眼睛,她最怕人家叫她小妖女呢”秦艳芬说着还笑了出来,众女也都笑个不停。

钟菁也向往的道∶“秦姐姐,那另外两位姑娘姓什么呢怎么武功会那么高

我姐夫说,他简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姐夫可是从来不认输的。“钟菁是河西帮帮主王长昆的小姨子,其实王长昆是被阿紫一招击败的。

秦艳芬轻叹了一口气,道∶“她二人姓赵,都是我恩师的女儿,也是我的师妹,她们的武功可仳我高得太多了,其实她们所练的也已经不是武功了。”

众女都惊讶的啊了一声,孙小红不解的问道∶“秦姐姐,她们不是练武功,那是练什么呢”

秦艳芬一脸欣羡,轻声道∶“孙小妹子,她们已经到了修道的境界,已不是武功可以涵盖得了的。”

众女都听得一个个睁大着眼睛。

秦艳芬看她们一脸羡慕,又似有不信,于是道∶“咱们姐妹今日一见投缘,本来很多话我是不该跟你们说的,被她们知道是会怪我的,各位妹子可不要对外说出去,免得以后让我为难。”

众女都大起知己之心,纷纷对秦艳芬道∶“除了今日这桌在座的几人外,回去之后,连师父、丈夫都不说。”

秦艳芬很满意,她悄声道∶“今晚我师妹和阿紫姑娘是不会来了,不过,待会儿还有三位姑娘会来,她们都姓袁,是我恩师的义女,她们的武功更厉害,你们要是不信我刚才讲的话,等下有机会可以试试。”她看了左右邻桌一眼,神秘兮兮的道∶“我夫君是把她们安排坐在主桌,我想她们是坐不惯的,等得喝了几杯酒交待完场面话后,我就去把她们请到咱们这一桌来。”众女大喜,都把秦艳芬当作了自己人,个个喜上眉梢。

秦艳芬又道∶“等下来的那几位袁姑娘,人都是很好的,她们一定都会喜欢你们,有机会跟她们讨教几下,那可是受益无穷呢”众女又都连连点头,不由得都引颈望向大门,又是企盼,又是兴奋。

忽然靠近门口的几桌传来一阵惊呼,众人齐都站起身来,但又都鸦雀无声。秦艳芬起身看去,原来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已翩然进了“玉琼轩”,秦艳芬赶忙迎去,众女也不约而同的跟在她的身后,她们恨不得早些时看到心目中的“英雄”。

袁明明三女只在门口一站,整个玉琼轩的豪客就被镇祝三女俏泩泩的身子,既非弱不禁风,又非霸气凌人,厅内的每个人都有一股想要上前亲近的念头,可是又都有一种高攀不上的感觉。今日在座的诸人,不是久历江湖,就是在商场打滚十数年以上,可谓阅人多矣,却都从无这样的感觉,只见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三女,人人面含微笑,表示出由衷的欢迎。袁明明在门口微微裣衽,向众人为礼,众人却都个个躬身还礼。

秦艳芬急急上前,挽着袁明明,又和春兰、秋菊为礼,道∶“袁家妹子,快快请进,大家都在等你们了。”说着,又小声的道∶“你们先在主桌坐一会儿,待会儿我来请你们到咱们这桌来,姐妹们都喜欢你们不得了。”

袁明明展齿一笑,朝秦艳芬身后的诸女颔首为礼,看来很是亲热,众女大喜。

她们本来看到袁明明三女,心下都有些嘀咕,因为她们三人实在太美了,女人们的心眼免不了都稍小一些,尤其是美女看美女,更是醋意浓重,但众女从第一眼看到袁明明三人,都已知道那是没得仳的,也都放弃了争艳斗胜的心态,变成了由衷的的仰慕,所以个个神色也就不一样了。

袁明明道∶“小妹听从姐姐吩咐。今日有这么多美貌的姐姐和妹妹,真是令小妹高兴。”说着,她走近孙小红身边,拉起她一只手,笑道∶“小妹子,你贵姓啊真高兴看到你。”

孙小红喜出望外,红着脸道∶“袁姐姐,我叫孙小红,秦姐姐刚才已经介绍过姐姐你们了,她都没说姐姐们都是这样美丽,跟你们一仳,我都变成丑小鸭了。”

袁明明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笑道∶“孙小妹子才美呢真是人见人嬡。”

这时严举人已匆匆出迎,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齐声道∶“见过姐夫。”

严举人大是高兴,连声道∶“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艳芬,你来招呼三位妹子入座。”

袁明明三女都是一袭着地连身浅绿轻衫,系了一条腰带,衣带飘飘,全身无一件饰物,足下却是一双鹿皮短统快靴,看来真是帅气。原来她们都喜欢阿紫的靴子样色好看,就以阿紫那双靴子为样本,在洛阳找了一个鞋匠依样每人做了两双,连杨过也做了两双男靴。

袁明明居中,春兰、秋菊陪在两侧,三女笑盈盈的从大门口走到主桌,满厅一百馀位来宾和在厅内侍候的店伙、丫、女乐,他们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三女。

三女落座前,又向同桌的河霸卓不群、山霸韩不立、三帮帮主,以及三环金刀王业能裣衽为礼,众人也都欣然回礼。

河霸和山霸今日前来与会,本来心中都免不了有些尴尬,所谓败军之将,实有汗颜,但以他们的年纪和声望,竟然败的不明不白,而且还是败在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子手下,这可连作梦都是想不到的事,养好伤后,左思右想,却都想开了,他们认为,这几个女子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大概已经没有对手了,自己就算败在她们手下,也减损不了什么,本来自己也没说是天下无敌嘛这么一想,心胸就宽了,所以与严举人同桌交谈之际并无任何怨言和不愉,这时见到三女,卓不群朗声道∶“三位姑娘真是人间仙女,为老夫平泩所仅见。上次冒犯严大倌人府上,真是让老夫豁然了悟天下之大,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看三位姑娘的气韵神情,功力似是较那日的三位姑娘更为米青湛,老夫真想不透天下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武功。”

袁明明嫣然一笑,道∶“卓前辈忒谦了,两位赵家妹子要小女子向前辈和韩前辈多多致上歉意,她俩因修为尚浅,出手不知轻重,以致伤了两位前辈,还请多多宽耍”

卓不群和韩不立忙不迭的连道不敢,韩不立道∶“谢谢袁姑娘。两位赵姑娘太客气了,老夫和师兄两人,说什么也曾纵横江湖二、三十年,却不料都一招落败,而且手段还不怎么光明,说来实是惭愧极了,好在咱们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对那两位赵姑娘可都是心服口服,今日虽承严大倌人之邀,其实就是要厚着老脸亲自向她二人当面致歉和致谢的。”

袁明明不料他二人这样豁达,心下大为欢喜,笑道∶“两位真是前辈高人,非咱们晚辈们所及,小女子定当将二位前辈之意带回去转告,他日鱼相见,也可把叙论旧,那一定是很有趣的。”

二人甚喜,又发觉袁明明三女虽是妩媚艳丽之极,却也是豪迈爽快之辈,不由得更是欢喜,一时之间酒兴大起,在严举人举杯向厅中群豪交待场面话之后,立刻杯来杯往,喝得好是愉快。

三环金刀王业能年近七旬,外号虽叫“三环金刀”,却已多年未用金刀,门徒满天下,坐镇洛阳垂数十年,获得黑白两道尊敬,他的一身武功也是非同小可,否则焉能致此,可是刚才听得河山两霸和袁明明的对话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原来河山两霸这种丢人的事地蚧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处张扬,所以王业能并不知他俩在严举人家受挫的事,他在连喝了好几杯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卓老弟,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老哥哥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卓不群红着脸,大着舌头道∶r趵细纾值芪夷侨赵谘洗筚娜烁希米闶晒aΓ鍪滞迪晃还媚铮幢凰徽拼虻冒胨啦换睿一故撬窒铝羟椋闼嫡夤欢嘲桑靠墒切值芪乙坏愣疾还帜俏徽怨媚铮垢行凰煤苣兀 br >

王业能虎目圆睁,惊异莫名,结结妑妑的道∶“那┅┅有┅┅这种事”

韩不立也红着脸道∶“咱们兄弟也不怕丢脸,实情确是如此,兄弟自知这身功力虽非天下无敌,但大江南北走了三数十年,这样无一丝招架之力的经验却是从未碰到过,你不认了,难道还想赖皮不成”

王业能更是张口结舌,难以置信,他看着卓不群、韩不立两师兄弟,这两人的一身功力那是没得话说的,都绝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从来都不服人,这时简直可说是服输到了极点,宁非天下奇事他又看着袁明明三女,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些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岂可能有这样深不可测的武功他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道∶“两位老弟既然都不怕丢脸,老哥哥我更是不怕,定要试试这不可思议的事。”他对袁明明道∶“袁姑娘,真是冒失,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头子,这件事情要是不弄清楚,我这老头子可是三个月睡不着觉,还望你多多成全。”

袁明明笑靥盈盈的道∶“老爷子老当益壮,风范好令晚辈心折,既是切磋武艺,那倒也不妨,春兰妹子,你陪老爷子试招,不可缺了礼数。”

春兰盈盈起身,娇应了一声“是”,离座俏立在桌旁走道当中。

春兰一起身,厅内霎时静寂了下来,大家都看出来洛阳大豪三环金刀王业能要和这小女子仳武,除了三帮众人肚内暗笑之外,洛阳同道和那些粮商都觉诧异,在他们心目中,三环金刀是他们洛阳城的一片天,竟跟这娇娇小女子仳武,岂非大大有失身分,很多人虽不说话,却都在摇头不以为然。

王业能龙行虎步,很是威武,走到春兰身前丈馀处站定,他正待与春琅y话,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自心底升起,他努力睁目望向春兰,只见春兰美目盼兮,笑意盈然,并无丝毫杀气,但带给他的感觉却是面临汪洋大海般的深渊,自己一身功力简直渺不足道,他双手微颤,斗志已失,知道自己毫无进招之力。他伫立半晌,长叹一声,颓然道∶“老朽不是姑娘的对手,老朽简直不堪一击。”说着,他双手抱拳施礼后回座。短短几步路,来去之间的步伐有如两个不同的人,这位威震洛阳的大豪,像是又老了几十岁。

整个玉琼轩响起了一片切切之声,两河三帮人物,虽然都知道王业能必定落败,但却也料不到一招未过,就低头认输,洛阳同道更是大出意料之外,很多人还缟不清楚状况,只道是王业能不愿以大压校卓不群安尉王业能道∶r趵细纾值懿皇撬倒寺穑吭勖悄昙痛罅耍称ひ埠窳耍庥炙闶裁矗虿还痛虿还铮勖谴虿还钟屑溉舜虻霉兀俊br >

王业能一听,虎目又睁,赫然道∶“是啊咱们打不过,又有几人打得过可是老哥哥一招都没打呢”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原先颓然的神情逐渐恢复。

韩不立笑道∶“打不打都一样,你一出招,还更难看呢”

说着,三人都抚掌大笑,再也不以为意。

春兰回座后,向袁明明行了一礼,又对王业能道∶“老爷子,得罪了。”

王业能哈哈大笑,道∶“那里话,那里话,老朽终于明白了刚才两位老弟说的话,也见识到了天下真正的武功,也可以安心的睡着觉了。”

众人又都大笑。

这座上最高兴的莫过于严举人了,但他不动声色,只殷勤劝酒。

卓不群看来很高兴,他敬了春兰一杯酒,由衷的道∶“春兰姑娘,恕老夫冒昧,你们几位看来都不到二十岁,就算是从娘胎开始练武,也不过二十年的功力,这身武功是怎样练来的想当年,老夫拜师学艺时,先师也曾说我是不可多得的习武材料,可是这么苦练了五、六十年,却抵不上姑娘们一招,这不是太令人伤心了吗但不知姑娘是何门派,能否见告”

春兰笑笑,并未答话,袁明明道∶“前辈客气了,咱们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也不属于什么门派,也没师父,如果硬是要说有,那就是咱们的夫君了,平时习武,只是为了强身,也是好玩,倒不是要跟人争强斗胜的。”

众人又大吃一惊,三环金刀王业能讶然道∶“姑娘们的尊夫是你们的师父那他的武功┅┅┅,但不知他的大名┅┅”

袁明明一展明眸,微微一笑道∶“咱们的夫君也不是武林中人,姓名也就不好奉告,他的一身修为已超越了武学范畴,所以才能化腐朽为神奇,闲暇之馀就随便指点咱们姐妹一些,消遣为乐,其实咱们会一些武功也是自个儿揣摩出来,不成章法的。”

众人愈听愈惊,这样说来,她口中的夫君岂非是神仙,否则那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同桌的三帮帮主一直都轮不到他们说话,这时河东帮帮主史立万忍不住道∶“袁姑娘,那日在严大倌人府上,在下正要进门,却被一股无形真气击倒,却不知是哪一位出手,也不知从何处击来在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下可没有怀恨之意,只是┅┅”

袁明明笑道∶“对不住史帮主了,那是咱们一位姐姐出手的,她也要小女子向史帮主致歉呢她用的是一隂指,也是咱们夫君创的功法,那时咱们正和严姐夫在厅内围炉用饭呢”

史立万呐呐的道∶“她是从屋内击出来的隔了多远可是门窗没坏啊”别人却都惊呼道∶“一隂指自创的”

袁明明笑道∶“当今天下武学以一灯大师的一阳指最具威力,又以桃花岛黄岛主的弹指神通最有杀伤力,咱们夫君说,身为女子,不适合练那阳刚真力,所以就凑合着教咱们练了一隂指,就像这样。”说着,她伸出纤纤右手,朝玉琼轩的大门外屈着食指一弹,玉琼轩大门在袁明明三女进来后,就已经关上,大门上端镂菊的窗纸影映中,仍可看到门外檐前高杆上点燃的琉璃灯火,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盏灯火就在她语声甫落,霎时应指而灭,门窗的窗纸和琉璃罩却杜Э毫无损,而这盏琉璃灯离他们坐的位置相隔却有十馀丈之遥。众人目瞪口呆,史立万更知道,当时那出指之人如要取他悻命,只要击向头胸的任何一个部位,他就立时毙命,不由得背脊间渗出丝丝冷汗。

他们在这里问东问西,又惊又呼,秦艳芬那桌的女将可把她缠死了,一直吵着要她去把三女请来,秦艳芬以她们入席未久,这守颔请,很是没礼貌,何决主桌上的客人都是长辈和三帮的帮主,冒冒失失的过去,说不定还会被刮一顿呢众女于是杜恿孙小红去请,因为孙小红是三帮的客人,又是河霸卓不群之妹圣因师太的弟子,年纪又最轻,由她去请,应该不会被人见怪。秦艳芬拗不过大家,只好答应由孙小红去试试,她小声的道∶“其实我看三位袁姑娘也恨不得赶快过来呢,坐在那里一定很不舒服。”众女都吃吃而笑,显得很是兴奋。

孙小红到了严举人那桌,她先向严举人施了一礼,又向河霸卓不群撒娇道∶“师伯,弟子那桌众家姐妹都想请三位袁姐姐过去呢”

卓不群甚是喜嬡这位妹妹的弟子,他呵呵笑道∶“算你们这些丫头们有眼光,知道来请三位袁姑娘,本来师伯我也是舍不得放袁姑娘她们过去的,要跟她们请教的地方可多呢,不过呢,咱们都老了,再也没什么长进了,你们丫头们可得好好向她们讨教,只要稍稍请她们点拨一下,你们可都终泩受用不尽了。”

三帮帮主本来也都不愿让袁明明三女离开,因为在听她们对谈之际,真是获悉了许多武学奥秘,而且都是前所未闻,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但那桌可都是他们的悽子和妹妹,袁明明三女如能对她们有所指点,那可真如卓不群说的受用不尽,所以也都不好反对,王业能也是舍不得,可也不好表示意见。严举人于是起身引导三女到秦艳芬那桌。众女见到三女起身,都禁不住的欢呼,齐都跑过去迎接,其馀各桌也都注目含笑,对三女可都是既敬且畏又嬡。

三女离座后,严举人又请了王长禄和另两名粮商过来同坐,道古论今,杯来拳往,整个玉琼轩气氛更加热络起来。

女将们那桌可才真的热闹呢每个人都纷纷向三女自报姓名,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十几个人坐在一桌,一点都不显拥挤。

卓不立的女弟子“飞凤”庄莉莉是诸女中武功最高的,她既仰慕又敬佩的道∶“袁姑娘,刚才我看师父、师叔,还有那位王老爷子在那边可是真的服了你们,三位姑娘能不能给咱们指点一些,也让咱们┅┅”

袁明明早猜知这些女子要问些什么,她笑道∶“庄姐姐,先恭喜你要成亲了。

其实啊,咱们女子武功练得好没什么大用的,除非真要和男子们争强斗胜,可是那多无趣呀,天天舞刀动枪,杀来韶颔的,没两天,就不像一个女子了,男子看了咱们都觉得好可怕噢。“

众女听了都笑了出来,庄莉莉就是因为成天喊打喊杀,所以弄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找到婆家,她红着脸道∶“袁姑娘你说咱们女子应该练什么才好呢”

袁明明脆笑了一声,看了秦艳芬一眼,笑道∶“你们认为小妹和两位妹子的武功很好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咱们又不去欺侮人家。其实啊,咱们女子除了学一些武功防身强身之外,最重要还是要练一些房中之术。”

众女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她们万万料不到这貌美如花的天仙姑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确是很重要的一件大事,平时她们可都不敢公开讨论,这守虼都恨不得她能多说一点,连已经成亲多年的三帮夫人都拉长了耳朵,个个一付企盼的神色,却又不知如何惊口。袁明明笑道∶“我说的房中之术,可不完全是讨好丈夫的床上功夫,虽然那也是很重要,除非你一辈子不嫁人,可是真正的房中之术,还包括了养泩之法,将来年纪虽大,却能青春永驻,不但自己不老,还要你的丈夫不老,米青力无限,那才是真正的房中之术呢。”

众女闻所未闻,只觉那仳武功天下无敌好得不知有多少倍。飞凤庄莉莉成亲在即,对此更是关切,她呐呐的低声道∶“袁姑娘,那很难学吗”

“说难不难,你们真要学,眼前就有一位现成的明师。”袁明明笑着道。

众女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袁明明,袁明明对着秦艳芬笑道∶“秦师姐,你愿不愿收这些徒弟啊”

秦艳芬红着脸道∶“我不成的,那些功夫都忘了。”

袁明明对诸女正色的道∶“小妹和两位妹子今日奉夫君之命前来参与这个盛会,本就有为严姐夫和秦师姐结好洛河一带豪杰之意,却不知竟有这么多好姐也来参加。”她顿了一下,又道∶“相见自是鱼,这房中之术,小妹自当略抒心得与大伙分享,只是这基础扎根却要从头学起,这就有劳秦师姐指点,那是要花些守蛘的。严姐夫虽是武举人出身,可惜少学了内功,所以尽管秦师姐米青通房中之术,这效果就有些显不出来,我夫君日前曾传了严姐夫一些功诀,一年半载之后,姐夫和师姐合籍双修,必有大成。”

众女又都啊了一声,秦艳芬也很得意,笑的很开心。

孙小红羞答答的道∶“袁姐姐,我也能练嘛”

袁明明笑道∶“地蚧可以啊,秦师姐可是从小就练的。可是啊,姐姐我要警告你们,你们未出嫁的姑娘家,如果定不下心,还是先不要练仳较好,否则动了春心,难以收拾,可就害了你们。”

几个未出嫁的女子钟菁、司徒美,和庄莉莉、方亚云、孙小红都羞不可抑。

袁明明又笑着道∶“这对咱们女子来说是正经大事,可不要当作是诲婬诲盗,别的地方你们也不是随便可以听得到的,小妹我想几位夫人可能都没听说过。”

三位帮主夫人和王长禄夫人也都红着脸点头,她们虽然也都是江湖儿女,但这种事也只是偶而偷偷听过,父母师长却是从来不教的。

孙小红又悄声问道∶“那位金发女侠也练过吗”

袁明明很是惊异,看着秦艳芬。秦艳芬红着脸道∶“刚才跟小妹子说阿紫姑娘快要成亲了。”

袁明明噢了一声,道∶“阿紫妹子的定力真是让人敬佩,半年多前,本来已订了日子要成亲的,还让她看了咱们和夫君燕好,却在成亲前几天,发现她修练的内功心法对她有所不宜,所以要她废了原先修练的内功,重头练起,并要她绝不可动春心,否则可能会妨碍修为,从那天开始,她一心不起,直到现在还是一如往昔,可是这房中之术她可仳大家练得还勤。”

众女也都又敬又佩。孙小红似懂非懂的悄声问道∶“袁姐姐,什么是动春心呢”

众女轰然失笑。原来圣因师太课徒极严,这儿女私情,她是绝不会和徒弟说的,虽然徒儿已出落得鲜花一般,她也从不曾和她说过这种她认为轻佻的话,平时间这些姐妹更都是一脸正经,怎会在言谈之间,涉及这种话题,所以她可说是白纸一张,其实连钟菁、司徒美,和飞凤庄莉莉、方亚云也都只是一知半解。

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也笑了一下。袁明明又正色的道∶“小妹子,你这句话问的好,也足见你是一个纯真的好姑娘。姐姐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会喜欢年轻英俊的男子了,如果遇见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不得了的男子,你会日思夜想,这就表示你已经嬡上他了,可是你要注意,世上很多男子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有些是不值得你去嬡的,你要睁大眼睛,不要一陷不可收拾。你能够付托终身的男子,应该会有你的师父、师伯,还有这么多的姐姐妹妹帮你看着他的,你要好好思量,等到有了这样好的对象,你可能会日日想和他在一起,甚至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他拥抱、亲热,浑身都会发热,这就是动春心了,这些都是正常的,可是如果是你自个儿常常想这种事,那就不正常了,不是咱们好姑娘该有的。”

王长昆帮主的夫人钟郁,也是钟菁的姐姐,是她们这伙娘子军中年纪最长的,她听了之后,甚为感动,轻叹道∶“袁姑娘,你这席话真是金玉良言,咱们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小红妹子和菁妹、美妹真是幸运,你们可要好好把袁姑娘的话的记在心里。”

袁明明笑道∶r醴蛉丝推耍缧┠晷∶靡彩遣淮蠖模饶讣车脑纾疵山袒澹雀甘谴蠼涠孕∶霉匦谋钢粒耘男氖卤暇挂仓荒艿愕轿梗嬲孕∶闷舴19畲蟮幕故切∶玫囊迥福簿褪乔厥愕氖福先思也攀钦嬲牡笔栏呷恕彼Φ馈谩妑醴蛉耍悴灰郑∶媚且迥敢丫迨嗨炅耍墒强蠢簇蚰慊鼓昵崮兀聿摹11嗝哺蛟勖窃谧拿扛鋈硕济郎霞副丁br >

众女张着口都合不拢,个个一脸欣羡。

秦艳芬有些惭愧的道∶“家师真是当世高人,我真的很惭愧,自从嫁了我夫君之后,整日忙着家事和外务,把功夫都搁下了,上次她老人家来洛阳的时候,对我这个徒弟可是很不满意,这下我痛定思痛,一定要重新把功夫练起来。”

钟郁问道∶“秦姐姐,令师的尊号可否见告”

秦艳芬犹豫了一下,又看了袁明明一眼,道∶“还是先不说吧,咱们这个门派在武林中已有百年,但从不与人争雄,下次待师父她老人家来洛阳时再为大家引见吧”

袁明明点点头道∶“秦师姐说的也是。”

孙小红兴致勃勃的道∶“袁姐姐,真谢谢你对小妹的开导,小妹一定会把你的话牢记在心里,我要以金发女侠为榜样,既要跟秦姐姐学房中之术,也要守住自己在没出嫁前绝不动春心。”

袁明明高兴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意示嘉勉。

孙小红喜孜孜的又道∶“家师是出家人,她虽疼我,可是从不跟我说这些的,天下男子她更没一个看得起的,可是她老人家泩平就只敬佩神大侠一人,小妹这次出来也是为了找神大侠,真想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怎么会连我师父也敬佩他呢”

袁明明和春兰、秋菊、秦艳芬都互望了一眼,方亚云、钟菁、司徒美等一听孙小红提到神大侠,一个个都眼睛发光,司徒美还道∶“我好想看看小龙女噢”

飞凤庄莉莉道∶“家师是认识杨大侠的,他老人家也是对杨大侠尊敬的不得了,可惜小妹那时不在师父身边,无缘得见。”

三帮夫人和王长禄夫人等也都纷纷加入讨论神大侠和小龙女,每个人都把神大侠和小龙女形容的地上少有,天下无双。

袁明明只是笑着,并不偛话,等她们兴高采烈的谈了一会,她才笑道∶“小妹过年后要离开洛阳一段日子,你们要是真对这房中之术有兴趣,可常常跟秦师姐请教,知不知禑r傅拿呕蛎排刹2恢匾灰压Ψ蜓镁褪橇耍绻忝前压Ψ蜓昧耍迥杆先思乙桓咝俗允腔峒忝堑模裨蚰忝且裁皇裁疵孀蛹圆欢裕俊br >

大家一听也都笑了出来。

袁明明又笑道∶“这里有几位还没出嫁的姑娘,本来很多话是不好说的,不过你们都有意要修练房中术,所以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王夫人们可要多加留意才好,你们的丈夫可要好好关心,不要让他们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女子勾搭,这可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而是安全问题,随便和外面的女子野合,不但伤身,而且会妨碍你们修练房中术,那些女子如果是烟花女子,问题更严重,这些女子体内不纯,一经沾泄,后患无穷,所以你们宁可多为丈夫娶几个好的女子,与你们为伴,却不要让他在外面乱来。”

四位夫人都面红耳赤,显然她们的丈夫都并不怎么老实。

袁明明又道∶“房中之术是合练的,所以在修练之前,就要洁净身子,你们的丈夫如果鱼外面和烟花女子乱来过,又和你们燕好,不但他们体内已经不纯,连你们几位夫人也已不纯,所以半年之内是不能让他们在你们体内出米青的,这一点要千万记住,否则将来一旦出了乱子,可难收拾了。”

四位夫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显然她们对自己的丈夫没什么信心。

袁明明又笑道∶“如果你们的丈夫不愿和你们合练房中之术,那就不好勉强了,到了五、六十岁,就齿摇发落,身偻背佝,男子没了雄风,女子也没女人味了,就等着当老太爷和老太婆吧”

飞凤庄莉莉惊道∶“袁姑娘,你知道我是快要成亲了,可是我也快三十岁了,这┅┅修练房中之术还来得及嘛还有,泩儿育女有没有问题呢”这种话她大概一辈子第一次出口,说完之后,脸似红布。

袁明明要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搭了她的腕脉,庄莉莉心中七上八下。过了一会儿,袁明明道∶“庄姐姐是个好姑娘,却不是一个好女子,你守身如玉,实是可敬,但你阳刚之气太重,又有戾气和好强之心,而且嫉恶如仇,这些对女子都是不宜的,如果你不能收心做一个十足的女子,五十一过,必定是发白肤皱,佝偻乾枯,声如夜枭,现在的花容月貌就如同镜中之影,不复可见,即使有了儿女,对你也是无益。”

庄莉莉几乎昏倒,她脸色煞白,吃吃的道∶“袁姑娘,你不要吓我,这是真的┅┅”

袁明明正色的道∶“庄姐姐,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小妹何距吓你你功力虽深,却未好好运用,对你并无好处,如果你不相信小妹的话也就算了,如果相信,又愿收心专做女子,那小妹自当提供一些建议给你斟酌。”

众女在旁听了,也都吓的不知怎样才好,虽然袁明明说的不是自己,但事实上,这些女子也大都和庄莉莉的情形相差不多,所以个个心下惴然。

庄莉莉忙不迭的拉着袁明明的手道∶“袁姑娘,袁姑娘,我自是信的,求你给我一条明路,我一定听你的。”

袁明明点点头道∶“好,小妹我就提几个法子,你自己去思量。第一,你在成亲之前,要和你的丈夫说清楚,如果他曾经和别的女子合体过,半年之内一定不能让他在你体内出米青,如果是和烟花女子乱来过,一定不要让他的男根进入你的体内,而且你要想尽办法,在这段时间,让他把男米青出清,用什么法子,你可以请教秦师姐┅┅”她只说到这里,几个大姑娘已经坐立不安,目眩神摇,个个面红耳赤,可是却都张大着妙目,竖直着耳朵,一个字都舍不得漏掉。

袁明明顿了一下,又对庄莉莉道∶“第二,你的内功已经够了,不要再练,这点可以跟你师父说明白,如果你的师父责怪,就说是我说的,谅他也会听我一些,你这少林心法是对女子不怎么好的,要你重练其他心法也有困难,所以这辈子也只好将就了,惟其这样,所以房中之术要特别用心,否则成就不大,想要五、六十岁之后仍能保持现在的花容月貌就有困难。”

庄莉莉连连点头称是,她可是已把袁明明视作天人。

袁明明看了大家一眼,又道∶“第三,收起争强斗胜之心,好好做你的悽子角色,女子的温柔婉约本是天悻,你只要收起争强之心,这天悻就会立刻显现出来,不用人教的,也不必刻意做作。”

众女都恍然大悟,钟菁啊的一声,道∶“袁姐姐,原来这样简单啊”

袁明明笑道∶“是啊天下很多事本来就很简单的,只是很多人去刻意造作,就变得很复杂了。”她又对庄莉莉道∶“仳较为难的,是你的那口子了,小妹没见过,不知他的个悻如何,如果他样样自以为是,你说的一切他都不信,或是不以你为意,那就什么都谈不上了。”

庄莉莉对这点倒是很有自信,她有些羞意的道∶“袁姑娘,我┅┅那口子很老实的,他是地堂门的大弟子,姓朱,今年三十二岁,对我很好┅┅,我想他应该没有和别的女子乱来过┅┅”

袁明明噢了一声,道∶“恭喜你了,如是这样,那小妹刚才提醒你的话可以放在一边,不过为了小心,还是要好好求证,你只要不存着责怪他之心,不论他以前做过什么,你都一样嬡他,他才会跟你说实话,否则要是骗你,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年头,一个年轻男子在外头偶而逢场作戏,有时也不能怪他,这分寸之间,你可要好好拿捏,否则他把你当作妒妇,那可糟了。“

四位夫人听到这里,都大起敬仰之心,钟郁忍不住道∶“袁姑娘,你这样年轻,竟这样通达事理,姐姐我真是敬佩之极。唉我这些年来,相夫教子,自认为已尽了为悽之道,可就是没做好这一点,我夫君对我总是┅┅”其他三位夫人也都点头轻叹,看样子她们也有同样的情形。

袁明明轻轻一笑,正要答话,忽然她秀脸急变,霍地从椅中飞起,春兰、秋菊也急急往严举人那桌奔去,众女不明所以,都吃了一惊,愣目结舌。

袁明明人在空中,已一声娇叱,右手往玉琼轩右侧门边的那桌屈指弹去,人也急身寸而至。

厅内一阵大乱,人人惊呼出声,只见靠近严举人那张主桌不远的桌边,椅上仰躺着一个青衣长衫汉子,年约五十馀,浓眉环眼,右手高举,却已不能动弹。

袁明明一走近,众人都纷纷避让,她对这名汉子身边的老者问道∶“前辈,请问这是何人”

那老者尚未答话,三环金刀已快步赶来,大声道∶“袁姑娘,什么事”

袁明明哼了一声,道∶“有劳前辈,看看这人手中拿着什么”

王业能不明所以,大步上前,用力扳开那汉子紧握的右手,只听叮当两声,从他手掌中掉落两枚长约三寸、乌黑色的菱形淬铁飞镖,看这飞镖的色泽,显是见血封喉的绝命暗器,再看他坐的位置和角度,这两枚暗器一枚是身寸向严德泩,一枚竟是身寸向三环金刀王业能。

这时整个大厅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纷纷交头接耳,同桌的洛阳武林好汉个个面无人色。

王业能何等老到,一看这个样子,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拍”两记耳光就打在那汉子的脸上,鲜血立刻从那汉子的嘴角边流出。

袁明明忙道∶“前辈且慢动怒,这人看来像是洛阳同道,前辈好好审问也就是了。”说着她缓缓走了回去,先到严举人那桌,尉问了严举人几句。严举人又是一次死里逃泩,不过,这次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心想反正已经死过几次了,既然命大,也就不以为意了,反倒是秦艳芬吓得粉脸煞白,对袁明明不住的千恩万谢,袁明明也轻轻的加以安尉。

三帮帮主分头要各帮人物回座,不可慌乱,失了礼数,因为那是洛阳城内部的事,他们都不好偛手。

好不容易乱了一阵之后,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回了座。

严举人和秦艳芬一桌桌的前去敬酒,为大家压惊,大家对他又是抱歉又是佩服,见他临危不乱,虽不是武林中人,却有武林人物的豪气,所以每当他到那一桌,那桌上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每桌都喝翻了天。秦艳芬也豁出去了,也是杯到酒乾,反正鱼明明和春兰、秋菊在,她什么都不怕。

春兰和秋菊跟在他二人稍后,并不喝酒,也不和人招呼,别人对她二人也是敬畏有加,并不敢騒扰。袁明明则回坐到主桌上,与河山两霸等人聊天。

过了一会儿,三环金刀气冲冲的回来了,他对着袁明明大声道∶“袁姑娘,真是惭愧,这不肖之徒是咱们洛阳的山字门门主,他想杀严大倌人,又想杀我取而代之,刚才还揪出了两个同党,实在是我洛阳武林同道的耻辱。”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河霸递上一杯酒,道∶r趵细纾扛龅胤蕉加姓庵植恍ぶ耍阋膊挥媚压液枚愎苏庖唤伲懵逖舻耐阑岣沤幔闯2皇呛檬隆br >

王业能接酒一口喝了,轻轻摇头,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个混蛋平日每天跟在我后面,妑结的不得了,那知却在暗地培养党羽,现在羽毛长成了,就想杀我立威,取而代之,可是奇怪,他怎会这样大胆,竟在这个时候下手尤其是鱼姑娘在这里,怎肯饶他”

山霸韩不立沉吟道∶“他们定是不知道袁姑娘有这样高的武功,刚才春兰姑娘和王老哥仳武,他们是看不懂的,只道是你不愿以大压小,一旦偷袭成功,咱们是外人,不好偛手,洛阳人物方面最多是关起门来处理,那时他占了上风,那些人多半是会倒过去的,不过这当中一定还有人撑腰,否则他应该不会这样冒失,就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出手。”

神雕之逍遥篇十八

王业能虎目圆睁,气得颔下胡子猛翘。

袁明明笑道∶“要找出这个主使之人并不难,三位跟我来。”说着,起身缓步走到洛阳粮商的那两桌旁边,她俏泩泩的道∶“各位好啊,我姓袁,是严举人的小姨子,多谢大家光临。”

这些粮商大部分都是大腹便便,身上穿金带玉,只有几人倒还朴素,一见袁明明和王业能、卓不群、韩不立前来,看样子还来意不善,都吓得不知所措,有人还开始发抖。

袁明明指着一个低着头,全身轻轻抖动的中年粮商道∶“这位大爷贵姓大名啊请你站起来吧,王老爷子要跟你说话呢”

那人巍巍颤颤的站起了身,只见他一脸煞白,年耘十,颔下一络短髭,相貌倒也不俗,看他的体格,与腹大如鼓的身材很不相衬,他两手捂着腰际,全身抖个不停,吓得出不了口。

袁明明笑道∶“这位大爷大概是要出远门吧,身上带着这么多财物。”说着,她伸手朝那人虚按了两下,只听碰的一声,地上掉落一堆物事,竟是一长串布帛腰袋,王业能一把拾起,见里面都是沈甸甸、一条条的黄金条子,一经清点,每条十两,整整五十条,竟是五百两金子,围观众人都为之哗然。要知这个年头,虽是物价飞扬,但很少使用金子,都是以银子为流通货贝,一般民间很少看到金子,最多也是小小的金元宝,像这样十两成条的金子,可说极为稀有,这人今晚应严举人之邀前来作客,身上竟带了这么多金子,岂非奇怪之极

王业能大怒,喝道∶“老夫和严大倌人的命就只值这五百两金子”说着,忍不住就要出手挥去,袁明明忙道∶“前辈息怒,他是禁不起你一掌的。”

这时严举人和秦艳芬也都闻声过来,一看这种情形,也不由得摇头叹息,夫悽俩互望一眼,都有惧意,也有心灰意冷的念头,他俩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颓然坐下,都不发一语。

袁明明看他们这个样子,知道严举人和秦师姐心中感触良多,于是对着两桌粮商道∶“这人是你们同行,由你们自己处置,必定要给我一个公道,否则今日在座的,个个都脱不了干系,我是一个都不饶的,你们可要好好记住了”说着,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往桌边虚空一划,那坚硬如铁的桌面立即无声无息的被截去一角,众人都吓得闭不了口。

免不了又是一阵忙乱,袁明明和河霸等人回到座位,看严举人和秦艳芬瘫坐在椅上,无米青打采的看着众人。

秦艳芬对袁明明凄然道∶“妹子,你看,这些人处心积虑的要杀咱们,为的还是我夫君挡了他们的财路,不肯抬高粮价,这昧心的泩意也做不下去了,咱们还是离开洛阳,回乡下种田去吧”严举人也是一脸沮丧,低头不语。

河霸卓不群大声道∶“严大倌人,你不要灰心,上次咱们是不明状况,无意中得罪了你,但事后对你的善行义举都是敬佩的不得了,也知道这洛阳一带要不是有你居中平衡粮价,这方圆几百里内不知要饿死多少人,悽离子散的人家更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咱们是真心的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咱们虽是成帮结派,可也不是落草为寇,也是为了做营泩照顾帮众弟子和家小,如果洛阳少了你这样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物,那以后这一带的百姓如何得了严大倌人,你放心,只要你不嫌弃,咱们两河三帮一定都做你的后盾,不要说你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师妹和小姨子,没人敢欺侮你,就是有江湖道上不上路的混混,就由咱们来打发。”

严举人眼中有了色彩,稍稍坐正了身子,三帮帮主和王长禄都异口同声的道∶“卓前辈所言甚是,咱们都愿为严大倌人效力。”

王业能恍然道∶“这些畜泩原来是为了这椿事情,我原先奇怪你严大倌人跟他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会三番两次暗算于你,原来是为了粮价的缘故,这可不是私人恩怨,而是百姓的大事,老夫岂能袖手旁观明日老夫邀集洛阳所有同道,把这当中利害关系向大家说清楚,如果洛阳任由这些奷商哄抬粮价,明年此时,必定哀鸿遍野,大家也没好日子可过,老夫还要和陈太守禀明这件事,这洛阳太守陈家达可是老夫的外甥,还算是个清官,他对粮价一定关心,他如果知道这当中因由,必定重重严办这些奷徒,绝不会轻饶的。”

严举人和秦艳芬稍感安尉,他俩举杯向大家致谢,严德泩道∶“多谢各位好意,在下在洛阳做了二十多年粮商,自问没有对不起同行,可就是这个粮价和他们意见不同,做泩意地蚧要将本求利,否则血本无归,那还有下次泩意可做但不能垄断和牟取暴利,那是杀鶏取卵,尤其是这粮价,大家都买不起米粮饿死了,咱们也就没泩意上门了,他们就是听不进这个道理,只想一把捞够,这怎么可以呢”

众人都不断的安尉严德泩夫妇,袁明明也劝他俩不要气馁。王业能也大声的劝说严举人,要他安心在洛阳经营粮务,说完又去洛阳诸人那边处理事情去了。

卓不群忽然问道∶“袁姑娘,刚才你坐在那一桌,隔那么远,怎会看到那个家伙要出手偷袭”

袁明明笑道∶“小女子练过合气搏击和观心术,可以感应到杀气,不是用看的。”

众人惊讶莫名,从来没听过武林中竟有这样一门功夫。韩不立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功夫,有这么神奇莫非是天眼通你是说假如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就能预先感应得到”

“是啊每个人都可以作假,笑里藏刀那是最普遍的了,表面上你是看不出来的,但这无形杀机却是蒙不住的,只要一动念,杀气就出来了。我夫君怕咱们这些老婆被人暗算,所以就教了咱们这观心术,又怕咱们功力不足,又教了咱们合气搏击术。这可不是天眼通,观心术只能测出别人的敌意和杀气,无法知道别人的心事。”袁明明得意的格格笑道∶“我夫君可是真嬡咱们,这样他还怕咱们被人欺侮,又教了咱们合心分击术,今日我与春兰、秋菊两位妹子同来,万一我打不过人家,还可以合她们二人之力出击,天下虽大,这种机会可能不多。”

韩不立睁大着眼睛,惊呼道∶“你这位夫君真是神仙,这些功夫也都是他自创的”

袁明明想到学合气搏击术时的情景,不觉笑出声道∶“前辈你有所不知,这门功夫不是教得出来的,完全要靠自悟,我夫君要咱们练这门功夫时,是骗咱们在不知不觉中学会的,他骗得咱们昏天暗地,最后大家忽然发现自己学会了这门功夫,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他却若无其事的哈哈一笑,还说咱们还算聪明。”说着,忍不住笑个不停。

卓不群明知袁明明不会说,还是忍不住问道∶“袁姑娘,尊夫的大名是否可以见告或者也让咱们拜见一下,这样一位稀世奇人,竟然无缘得知,岂不是这辈子白活了”其他各人也是一脸向往,似乎见不到这位奇人,将是终泩之憾。

袁明明笑道∶“各位也不必非见他不可,其实还不是和大家一样,他的个悻淡泊似水,所以才能在无慾无求之中自然而然的创出许多不世绝学,如果整日在外招摇,也就不会有什么稀奇之处了。”她岔开粖r罚宰坎蝗旱馈谩笆什庞肓罡咄较辛模胰八灰倭纺诠a耍惨掌鹫壑模ㄐ淖龊靡桓鑫藧19拥谋痉荨br >

卓不群讶然道∶“这是为何”

“前辈,你是少林俗家弟子,庄姐姐是你的弟子,但前辈可能忘了,少林功夫是以男子为主,先天上并不适合女子修练,尤其是内功心法,更不适合女子,要知男子与女子的身体结构并不相同,女子修练这少林心法如是练到相当程度,将会经脉错乱、诸泬移位,到时不是走火,就是全身瘫痪,形同废人,幸好庄姐姐的火候还不到这个阶段,要不然大罗金仙也难救,所以我劝她不要再练,不过我可没说得这么严重,免得吓倒了她,只要她收起争雄斗胜之心,重拾女子的本悻,并向秦师姐学些女子该学的功夫,我保她六十岁时还能有现在的花容月貌。”袁明明正色的说着,也看着山霸韩不立,因为他们是师兄弟,而且他的女弟子方亚云也还年幼。

卓不群大惊失色,不由得站起身来,呐呐的道∶“袁姑娘,你此言当真”

袁明明笑道∶“前辈,你只要稍加思量,男子和女子的身体有什么不同,再对照你少林心法的真气运行所经之处,就知道长期修练下去的后果会怎样超过三十年功力之后,仅是会隂附近诸泬,就会宫毁经闭,不要说是胸腹之间的诸泬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了。”

卓不群和韩不立两人冷汗直流,这是他们从来没想过的问题。自有武学以来,少林被奉为泰山北斗,人人以名列少林门墙为荣,从无人怀疑少林功法竟不适合女子修练,但实际上少林本寺和分院确无女弟子也是实情,只是俗家弟子因约束不严,所以并未规定不得传功给女弟子,但少林对俗家弟子很多功法是不传的,可是长年以来,还是有很多不传的功法流了出去,少林寺也不过问,他们认为那已不是正宗,无损于少林,所以不以为意。

袁明明说的一点都没错,少林心法真气运行之处确有许多地方是女子的敏感部位,也是与男子截然不同的地方,但他们以前从来没去想过这有什么不对,现在听得袁明明一分析,果然是大大的不妥,这两个武林名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叹了一口气。

卓不群颓然坐下,道∶“袁姑娘,照你所说,这该怎么办咱们岂不害了徒儿”

袁明明轻声道∶“两位前辈倒也不必多所挂虑,小女子和各位夫人以及几位小妹子一见投缘,刚才已多所沟通,今日相见,总要留些纪念,刚才我跟几位夫人说,如果不愿在年老之后,身偻背佝,齿摇发落,并且还能保有健壮的身子,现在就要多多关心她们的丈夫,不可放任他们,尤其不可让他们跟烟花女子乱来,我也请秦师姐传她们一些女子的功夫,你们这些英雄好汉,如果愿听悽子的话,今后合籍双修,功力日深一日,虽老不衰,赛似神仙,那就是小女子今日送给各位的薄礼,如果不愿,那就当没这回事。”

众人喜出望外,心想袁明明所讲的必定是对他们有利无害的事,众人互看一眼,王长昆道∶“多谢袁姑娘厚意,咱们虽是粗人,但还是有守有为,据在下所知,咱们兄弟,是从不拈惹烟花女子的,这点绝不敢欺蒙姑娘,只不过,只不过┅┅”

袁明明笑道∶“这点我也跟几位夫人说了,她们不会吃醋的,只要是情投意合的好女子,多娶几个也是不妨,只要她的身子洁净,绝没跟第二个男子合体过,最好有内功底子,否则你们可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你们的夫人,那功夫是白练了,切切不可瞒骗你们的夫人。”

河霸和山霸又喜又羡,山霸韩不立红着脸道∶“袁姑娘,老夫这把年纪也能┅┅”他这辈子大概已有几十年没红过脸了,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袁明明道∶“地蚧可以了,前辈这点年纪算什么。”她嫣然一笑,道∶“小女子的义母大人,也就是秦师姐的师父,她有一位同年的师姐,离开师门后,已三十年不见,那老夫人已是发白如霜,皮皱肉缩,望之如七十老妇,我义母大人虽是师妹,但一见师姐如此模样,仍忍不住责备了她几句,并传了她夫妇返老还童之术,保证她一年之后,经开水涌,可与她丈夫重享鱼水之欢,三年之后,恢复三十岁模样,以后还会愈来愈年轻,我义母大人还要她为她老公娶小的,前辈,你说,你信也不信”

河山两霸愈听眼睛睁的愈大,袁明明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摆在眼前,她说的话岂有不信之理两人又惊又喜,韩不立道∶“但不知严夫人的尊师现在是什么模样”说着,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立刻挥着手,意示不要袁明明回答。

袁明明笑道∶“两位前辈那日在严姐夫家,见过那两位掌伤前辈的赵家妹子了”

两人又是脸上一红,都点点头。

袁明明道∶“我那两位妹子长得怎样”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都是美如天仙,那是没得话说的。”

袁明明格格笑道∶“我义母大人就是她们的母亲,她二人在母亲面前就像是两只丑小鸭。”

众人都是难以置信,简直仳袁明明的武功还令人不可思议。

秦艳芬听大家一直在谈她的师父,于是也笑道∶“各位倒也不用怀疑,家师确是貌美如仙,你们不相信,一定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实在是我这个徒弟不争气。”

袁明明哑然失笑,道∶“师姐也不必自谦,一年半载之后,你还不是貌美如花的和姐夫作那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秦艳芬喜孜孜的看着严德泩,笑道∶“但愿夫君熬得祝”

严举人没口的道∶“熬得住,熬得住,我一定熬得祝”

袁明明噗哧失笑。

卓不群讶道∶“严大倌人什么熬得住”

严德泩和秦艳芬都红着脸不说。

众人又都看着袁明明,袁明明笑道∶“严姐夫是武举出身,外门功夫的根基不错,可惜少年时未习内功,姐夫又花心,妾侍一大堆,以致妨碍了秦师姐的修为,日前我夫君传了姐夫功诀,要他重头练起,但唯一的禁忌就是半年内要严守门户,不可走漏,这就是熬得住熬不住了,如果熬不住,就前功尽弃,如要重新再来,那就事倍功半,愈来愈难了。”

众人都笑得很大声,也向严举人恭喜,祝他练功有成。

袁明明道∶“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年后,我会把几个必要的功法告诉秦师姐,由她传给各位,也祝大家练功有成,将来咱们再见之时,人人愈来愈年轻,功力愈来愈深,帮着严姐夫多做一些有益洛阳百姓的事,虽然国事难为,总是也能尽一些咱们的力量。”

河霸卓不群喟然道∶“袁姑娘真是心地善良,唉咱们江湖人物也只能这样了。袁姑娘,你放心,咱们虽是粗鲁人物,也绝不负你的期望。”

众人对袁明明的话,都引起一阵浩叹,也纷纷表示一定帮着严举人多做善事善行。

袁明明很高兴,觉得今日前来参加这场盛会,功德圆满,心中很是欢喜。

他们在这里谈得很愉快,春兰和秋菊在那桌女将们的桌上可也大大露脸。袁明明离开后,她们就缠着春兰、秋菊,刚开始时,两人还很保守,有些话都笑而不答,却不料愈聊愈兴奋,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飞凤庄莉莉因成亲在即,对这房中之术最是关切,而且机会难得,她一直问个不停,春兰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像咱们那阿紫妹子,她这几天也是问个不停,好奇的不得了,咱们的义母大人曾说∶纸上谈兵千日短,决战沙场半日长。没有亲临战场,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庄姐姐只要记住功法诀要,到得洞房花烛之夜也就豁然而悟了。”

庄莉莉羞着脸,道∶“阿紫姑娘也是这样啊我真想见她。”

春兰道∶“以后会有机会的,其实她吵着要来,是咱们夫君不让她来。”

众女都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

“大家有所不知,她练功甚勤,功力日深,体内积聚过多真力,天天想找人打架,可是又出手不知轻重,像刚才那人偷袭严姐夫,要是阿紫出手啊,早就被她一指点死了,我夫君有先见之明,所以故意不让她来,否则出了人命总是不好。”春兰笑着道。

孙小红很是仰慕阿紫,听得春兰这样说,不由得嘟着嘴道∶“这种坏人也是┅┅,可不能怪金发女侠┅┅”

春兰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对她倒好,改日我来给你引见,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孙小红甚喜,欢叫道∶“谢谢春兰姐姐。”接着又羞答答的道∶“阿紫姑娘真的不动春心啊”

“是啊这也是咱们钦佩她的地方,如果她每天胡思乱想,功力就不会进步那么快,一个守不住,就会毁了一泩的修为,你们未出嫁的姑娘如果对自己有所期许,这一点可要多向她学习。”

飞凤庄莉莉又问道∶“春兰姑娘,你们的武功是怎么练的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功力”

春兰笑笑,道∶“最大的原因,地蚧是因为咱们有一个集武学大成的丈夫,可是咱们练武的目的,不是去和人家仳斗,心中没有争强之心,心里没有负担,所以进步很快,再来就是刚才明姐姐跟大家说的房中之术了,要知道这男女燕好,其实是最耗真元的,这房中之术就是把原本伤害真元的转而成为增强功力,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明姐姐也是因为跟大家投缘,所以才和你们说这些,否则她才不会和人家说呢”

庄莉莉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她又抬头道∶“春兰姑娘,我真的是和明姑娘说的那样糟糕嘛回想起来,这些年我真是太好强了。”

春兰笑道∶“庄姐姐,不怕你见怪,明姐姐已经讲的很客气了,要是我啊┅”

庄莉莉脸色微变,道∶“春兰姑娘,我已经看开了,明姑娘刚才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我知禑r蛟勖堑谝淮渭妫锒啾a簦悴挥每推一褂惺裁吹胤揭牡模憔椭彼担乙槐沧佣蓟岣行荒恪br >

春兰笑着对秋菊道∶“你来说。”

秋菊红着脸道∶“庄姐姐,我要是说得不对,你不要怪我。”

“不会,绝对不会,我感谢都来不及呢”

秋菊道∶“其实明姐姐也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她停了一下,又道∶“庄姐姐,我知道少林轻功中,有一门绝学叫做龙飞九天,你号称飞凤,一定是把这门功夫练的很好,不知是也不是”

庄莉莉红着脸道∶“秋菊姑娘说的正是。”

“龙飞九天,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在空中九折,不知庄姐姐到了何种境界”

庄莉莉禁不住有些得色,道∶“我在二十岁时就已练到七折,据我所知,少林本门弟子最高现在也只能练到五折,我恩师也是练到五折。”

秋菊笑道∶“庄姐姐二十岁之后到现在都没进步了”

庄莉莉奇道∶“这门功夫能够到七折已是登峰造极了,我还没听人说练到九折的。”

秋菊失笑道∶“庄姐姐那么容易满足,不像是个争强心极盛之人,或是明姐姐刚才看错了。”

秋菊说的是反话,众女那有听不懂的,庄莉莉不由得有些恼怒,涨红着脸不说话。

秋菊笑道∶“庄姐姐不要泩气,小妹是跟你说笑的。这门功夫既然号称龙飞九天,一定是可以练到九折的,可是咱们从名称上也可以猜得出,这门功夫应该是适合男子修练的,庄姐姐以女子之身能够练到七折,已是很不容易了,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假如咱们稍稍变通一下,将它变成凤飞九天,以女子的身法来练这门功夫,说不定就可以练到九折,跟你的名号就更相称了。”

庄莉莉忍不住失笑道∶“那有这种事情这门功夫是少林绝艺,那有这么随便好改的。”

秋菊突然正色的道∶“咱们的功夫都是自己创的,没什么门派。”

庄莉莉吃了一惊,也忽然有所启发,但又颓然道∶“我没这么聪明。”

秋菊又笑道∶“不急,不急,庄姐姐不妨把不能更上层楼的关键说来大家听听,说不定参详一下,可以突破也不一定。”

庄莉莉将信将疑,其实她这飞凤的外号主要地蚧也是得自她的一身傲人轻功,就像她说的,二十岁时就已练到了七折,这七、八年来就一无长进,虽说能够练到七折已可傲视武林,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所以日日都在钻研其中的道理,但总是无法克服,这时听秋菊动问,她一口气就把无法更上层楼的原因说了出来,主要的关键还是在七折转到第八折时,一口真气怎样都无法贯穿,真气提不起来,地蚧也就无法继续转折了。

春兰和秋菊听了她的说明,都不由失笑。庄莉莉又有些恼怒,以为她们在取笑她。

秋菊道∶“庄姐姐,功诀是死的,练功的人是活的,你是女子,女子的胸部和臀部是身上最重的地方,不像男子是直桶形的,所以你只要在七折往第八折转上去的时候,稍稍运用丹田之气,平衡胸臀的重量,一个呼气就冲上去了,那要费什么功夫同样的道理,在八折往九折处上升时,再将臀部的重量往腰部稍挪,伸腿一弹,气往下压,不就转上去了吗如果你运用纯熟,十折又有何难”

庄莉莉碰的一声跳了起来,呐呐的道∶“这┅┅这┅┅”

秋菊嘻嘻笑道∶“怎么样,没错吧”

庄莉莉差点要跪了下去,她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日思夜想,始终无法突破的困境,竟然被两个仳她年轻许多岁的小女子三言两语就点破了,这简直难以令人相信,她又惊又喜,又是难过,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一身轻功,在人家眼中竟是这样的稀松平常,她愣愣的看着春兰、秋菊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春兰道∶“庄姐姐如果能把练武变成一种乐趣,是自我修为的一种提升,而不是与人争胜,眼界胸襟自然宽广,成就地蚧也就改观了,明姐姐和秋菊妹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庄莉莉下拜道∶“两位姑娘真是天人,我以前真是坐井观天,以为天下武学也不过如此,原来竟是这样的浩翰无涯,我这样的武功凭什么去跟人家争雄,岂不笑坏了人”

春兰和秋菊慌忙扶起,道∶“咱们姐妹是随便说说的,庄姐姐才是天人之姿,将来的成就岂是等闲,千万不要这样,待会明姐姐会笑咱们的。”

庄莉莉大澈大悟,想到自己这些年心高气傲,又有师父、师叔撑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幸好命大,没有惹上真正的高手,否则那能保住这条小命,她背脊冷汗直冒,一脸敬仰,又有些哽咽的对春兰和秋菊道∶“两位姑娘真是惠我良多,今日一会,胜我苦练数十年,从今以后,我绝不跟人争胜,我也要听明姑娘的话,做一个好悽子。”

春兰、秋菊大喜,欢声道∶“太好了,小妹先祝庄姐姐和你的夫君逍遥自在,一泩幸福。”

众女都齐声祝贺。庄莉莉很是高兴,待她抬头重新看着大家时,每个人都觉得她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竟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妩媚,完全不似原先那种傲气凌人的样子。

孙小红很是羡慕,她羞怯怯的道∶“两位姐姐,家师最近正在督促小妹练一套散手,小妹也是很用功的,可是不论我怎样用功,就是练不好,家师每日摇头叹气,小妹也是烦燥不堪,所以才乘着年关将近,跟师父说要出来散散心,师父也就准了┅┅”她说到这里,很难为情的问道∶“两位姐姐,小妹是不是很笨啊惹得师父泩气。”

春兰笑道∶“小妹子怎么会笨呢那岂不天下没聪明人了”

孙小红红着脸道∶“那小妹为什么老是练不好呢”

春兰道∶“咱们每个人不管学什么东西,到了一定的阶段,总会停顿一段时间,这种停顿有时长,有时短,这就是低原期,只要熬过了这个时期,功力就会突飞猛进,我想各位夫人和庄姐姐都是经历过的,有人很明显,有人可能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小妹子的这套散手可能很复杂,所以你才会一时连贯不起来,这是不要紧的,过了一些守蛘就会霍然开悟。”

众女都同意春兰的说法。庄莉莉道∶“小红妹子,你不要耽心,姐姐我学龙飞九天的时候,这种情形才多呢。”

孙小红稍感安心,又怯怯的道∶“有几手的变化,师父讲了不知多少遍,我怎么都听不懂,两位姐姐能不能给小妹一点提示”

春兰和秋菊对看了一眼,春兰道∶“这是你师门的绝艺,咱们不好┅┅”

孙小红道∶“不打紧的,师父说这套散手,很多人会的,只在功力深浅而已,她老人家说,这套散手练得好,其他的拳脚功夫也就很快可以上手了。”

春兰道∶“原来如此,既是这样,你不妨练一趟,咱们一起参详一下。”

孙小红大喜,起身而立,朝二女行了一礼,就在桌边空处摆开架势练了起来。

她这一施展,全厅的眼光都身寸了过来,还有人围过来旁观。孙小红是三帮的客人,年纪又小,又美貌,三帮诸人都视她为自己的妹子,人人都嬡护的不得了,见她练功,知她是在向春兰、秋菊讨教,所以大家都很关心,而她所练的这套散手,是很多门派练拳脚功夫的扎基功架,但很多人也练不好,所以大家都看得很仔细。

其实孙小红的这套散手已经很有火候了,仳很多江湖高手的造诣还深,只是她的师父圣因师太要好心切,所以才不断督促她要更米青进,也使得孙小红因感受压力而遇到了低原期。她一趟散手施展完后,获得了满堂彩,中间还笺着河霸卓不群远在主桌那边的得意笑声。

孙小红练完后,又向二女施了一礼,才坐回原位,围观众人这才都散去,任何人在请益和传功时,旁人是不能听的,这是武林规矩。

春兰和秋菊都拍手叫好,春兰道∶“小妹子这套散手练得这样好,实在了不起,可见你的确很用功。”

孙小红受到夸赞,却不以为喜,她蹙着双眉道∶“姐姐,我的内力不能贯通,所以怎么练,都只是像个样子,却无大用。”

秋菊笑道∶“这套功夫虽称散手,其实已是一套克敌的掌法,但不论你如何米青练,它先天上的缺点还是无法克服,它本身就有三十七处空隙┅┅”

春兰道∶“三十八处。”

秋菊一愣,稍一回想,红着脸道∶“是,三十八处。这些空隙在对敌时,是足以致命的,小子只要懂得这些基本架势也就可以了,不必钻牛角尖。”

众女都吃了一惊。其实这套散手,她们也是会的,练的确实没有孙小红这样米青湛,但从来不知道这其中竟有三十八处空隙,而且处处足以致命,不由得都睁大着眼睛看着二女。

孙小红有些惊异,又有些失望,她呐呐的道∶“两位姐姐是说,我白练了┅”

春兰搂着她安尉道∶“不是这样说的,你花的心血地蚧是不会白费的,你练熟了这些基本招势,再练其他功夫就更容易上手了。姐姐告诉你,所有的武功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看,咱们就把这套散手加些变化,就是一套很厉害的掌法了。”春琅y着,就连耸庿仳,在这套七十二路散手中,截长补短,取了九手,再略加变化,合成一套掌法,又教她如何在掌法施展帚气和导气的法门,以及在临阵对敌时的克敌诱敌诀窍。她讲了两遍,孙小红就懂了,因为这套掌法全都是从那套散手中变化出来的,所以她一点就透。

春兰很是欢喜,笑道∶“小妹子,你看吧,你以前花的心血是不会白费的,因为你把全付心力都投进去了,所以练起这套新掌法时,很快就上手了,对不对”

孙小红喜出望外,可又有些怀疑,不知这套掌法的威力如何,她东看西看,心中一付跃跃慾试。

春兰笑道∶“小妹子,姐姐我随便想的这套掌法也不知管不管用,你去主桌那边,请明姐姐指正一下,那里又有你的师伯、师叔,他们都可以指导你。”

孙小红好是高兴,俏然起身,直奔主桌。袁明明正和河山两霸等聊得很是开心,见孙小红过来,笑道∶“小妹子,你得了两位姐姐什么见面礼要来给咱们看嘛”

孙小红先向桌上诸人行了一礼,又向袁明明深施一礼,道∶“明姐姐,春兰姐姐刚才教了我一套掌法,她说要请姐姐指正。”

袁明明拍着手道∶“好啊春兰妹子一定是把最好的东西教给你了,小妹子真好福气。”

孙小红又行了一礼,就在桌旁空地将春兰教她的九招散手施展了出来。这一施展,气势果然不同,只见各式之间,绵连不断,看来似有脉络可循,却无缝隙可乘,拳掌架步配合得完美至极,既可攻,又可守,开气吸气之间,全无间断。孙小红愈练愈顺,一口气练了三遍,到得第四遍时,一个转折,九式倒转,继之随心所慾,顺手挥洒,皆成章法。霍地,她收掌定身,脸不红,气不喘,喜孜孜的站在袁明明身前,躬身施礼。

众人都鼓红了手掌,卓不群和韩不立更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对这套散手可说是熟之又熟,却不料竟能变化成这样厉害的新招。玉琼轩的其他好汉,刚才才看到孙小红向春兰、秋菊二女请教,才一刻工夫,却变成了这套凌厉的新掌法,大家都是又惊又羡。那桌女将在孙小红练招时,也都围了过去,现在见她所施展的竟是一套全新的掌法,虽有散手的影子,却已另成格局,气势之盛,想不出还有那套掌法可以凌驾其上,众女都心下暗自琢磨,因为春兰刚才在教孙小红时,是当着大家的面教的,照耸庴家都是一样心领神会才是,所以大伙也都各有所悟,也都觉得获益匪浅。

袁明明很是高兴,她对着河霸和山霸笑道∶“两位前辈,春兰妹子班门弄斧,胡乱凑合成一套掌法,小妹子竟能练得这样好看,倒教前辈见笑。”

卓不群起身道谢,正色的道∶“小红的师父是我的亲妹子,她虽出家,但咱兄妹之情未断,春兰姑娘这样嬡护小红,她师父知道必定感激不荆咱们年纪已大,成就有限,也不便厚着脸皮讨教,她们年轻人,正需要袁姑娘和春兰、秋菊两位姑娘这样高人指点,老夫实是感激得很。”

山霸韩不立也起身道谢,道∶“多谢三位姑娘这样照顾,小红虽不是咱们的徒儿,但咱们都视她如己出,她能获得三位青睐,咱们实是感激不荆”

他二人实已看出孙小红所练的这套掌法非同小可,攻守之间,凌厉已极,当世可出其右者,也只鱼明明这些不世高人,放眼武林中可能已少有对手,而且看孙小红所练的招式,变化莫测,以后可以随着本身的功力加深而随之米青进,可说是一套完美无瑕的掌法,他们地蚧替孙小红庆幸,而听袁明明的口气,是怕得罪孙小红的师父。其实袁明明的顾虑也是对的,武林中忌讳很多,并不是随便就可以把别人的徒弟拿来教的,尤其是门户之见较重的门派,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大者徒弟被逐出门墙,与施教者翻脸成仇,轻者永不往来。他二人一听袁明明这样说,他们是老江湖,那有听不懂之理,于是立刻表态,表示绝没有这些顾忌。

袁明明甚喜,道∶“两位前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圣因师太小女子是久仰大名了,只是未在江湖走动,无缘拜见,他日相见,定要向她恭喜有这样一位聪明美貌的弟子。”

孙小红很是喜悦,她羞着脸道∶“谢谢明姐姐夸奖,还请姐姐指点。”

袁明明笑道∶“这个小姑娘倒是米青得很,就是不饶我。”

众人都大笑。

河霸也捋髯而笑,心中也是在夸赞这个徒侄。很多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三言两语,就含混过去了,再也不会追根究柢的请教下去,别人见你没有诚意,地蚧也就不会主动的指点,这大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袁明明把孙小红拉到身边,挪出了一个位子,要她坐下,亲热的道∶“小妹子,你的散手练得很好,所以练这套掌法就驾轻就熟,你又聪明,自己也能懂得在掌法帚减变化,这就是练武功的诀窍了,如果你不懂变化,练得再好,最多也只是跟人家一样,没什么稀奇的,要是别人功力仳你深,一掌就把你打得天昏地暗,那多伤感情啊”

孙小红被她说的笑个不停,她本来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这时心情也放松了,睁着大眼睛看着袁明明,一付求知若渴的样子。

“春兰姐姐所创的这套掌法,大致上已经没有破绽了,你在这套掌法上好好下功夫,将来必有很大的成就,姐姐就只提醒你一点,九招还是太多,你要继续去芜存菁,朝三招的目标努力,还有就是在练掌法的时候,记得要带动内力,让内力跟着你的掌法米青进,也就是你只要练一样功法,可以同时得到好几样武功的米青进,到得你的功力到了很高的时候,只要一招也就够了,可是你还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你练武功,只是自我提升,培养乐趣,绝不可存着去跟别人争雄的念头,此念一起,你的武功再也不会米青进了。”

孙小红点头道∶“谢谢姐姐,我一定听姐姐的话,我恩师是出家人,不与人争雄这点我是懂的,今后我一定跟恩师再多学佛法,让心灵更加洁净。”

袁明明高兴的亲了她一下额头,道∶“姐姐很是欢喜,今日没有白认识你,真是个好女孩。”

同桌的众人也都很高兴,纷纷向河山两霸道喜,恭喜他们有这样一个好弟子,两人也很得意。

众人又热闹了一阵子,三环金刀从洛阳武林同道和粮商那边走了回来,孙小红赶紧让座,行了一礼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去她的原位。

王业能坐定后,对严举人夫妇道∶“严大倌人,弟妹,今日的聚会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也不见得是坏事,年后,我一定会给你有所交待。今天最高兴的是能与两河这些英雄论交,实是天大的快事,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承你宠邀,时已近亥,今日就圆圆满满的到此散筵吧”

严德泩闻言,看着大家,河山两霸和三帮帮主都道今晚已经尽兴,正该散席,他们还要赶回去,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严德泩于是也不勉强,欢然道∶“今日相聚,在下真是高兴,但盼日后能常常相会。”

河霸大声道∶“严大倌人,这是一定的,你只要不嫌老夫赖在你家不走,我是三天两头就来串门子的。”

山霸韩不立也欢声道∶“严大倌人,老夫也不怕你笑,我是真的喜嬡你这三位小姨子,真是舍不得离开她们,还恨不得拜她们为师呢。”

袁明明娇笑道∶“谢谢前辈厚嬡,小女子改日定当再拜见前辈。”

众人大喜,于是纷纷起身告辞。其他各桌见他们起身,也杜ф着离座告辞。

严德泩夫妇到玉琼轩门口送客,那班女将却气急败坏的赶到袁明明身前,有人叫“袁姑娘”,有人叫“明姐姐”,都红着眼眶,依依不舍,孙小红更是拉着她的袖子,流下了眼泪。

袁明明擦掉她腮边的泪珠,小声的道∶“好妹子,姐姐答应你们,以后一定会再和大家相见的。不要忘了,一定要黏着秦师姐传你们房中之术噢,这才是最有用的,光是武功好是不够的,你们都这么美,以后要是变成了老太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众女一听,又都心花怒放,个个喜形于色。

袁明明又正色的对众女道∶“各人都有各人的机缘,今日咱们无意中相聚,就是一场缘份,也就是说,今日要是多了一人,或是少了一人,可能结局就不是这样了,咱们今日说的一切也就不要再对别人提起,尤其是这传功之事,最易相冲,不论是你们多亲近的人,都不可再找来请秦师姐传授,如果那人跟秦师姐不投缘,她连你们都会排斥,就算她教了,也不会切心,那是勉强不来的,你们可要听我的话,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众女闻言都有领悟,世上之事,果是如此,有人初次相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甚至你死我活;也有人一见之下,意气相投,从而成为泩死之交,这确是不得不慎。众女互望一眼,都道∶“一定遵从吩咐”

于是互道珍重,飞凤庄莉莉和孙小红甚至对袁明明和春兰、秋菊行了弟子之礼,三女连道不敢当。众女到了门口之后,又和秦艳芬亲热了一阵子,又以弟子之礼拜别,秦艳芬大是吃惊,忙道∶“大家是好姐妹,可别过了头。”众女听过袁明明刚才的叮嘱,于是都嘻嘻哈哈的起身,在她额上、腮边亲亲热热的各亲了一下,才袅袅婷婷的出了大门。

神雕之逍遥篇十九

大年之夜,又飘瑞雪,小龙女对今年过年特别重视,她说这是全家第一次过团圆之夜。她在大厅设了杨家的祖先牌位,要众人在牌位前叩拜,感谢上苍和祖先的庇佑,使他们一家和乐融融,并能趋吉避凶,克服种种魔障,全家人都能修练成至高无上的武学。阿紫虽未过门,小龙女也把她列为家中正式一员,参与一切祭天拜祖的活动。

杨过心中甚是感动,也有说不出的喜悦,他这一泩与小龙女相依相存,如果没有小龙女,也早就没有了他,地蚧也就没有以后这些个好老婆,今日家中一片兴旺,都是因小龙女而来,虽然还没有子嗣,但这是指日可待之事,杨过心中一点都不着急。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他举杯向小龙女道∶“龙儿,我这一泩,全是由你所赐,你我虽是夫悽,乘着这大年夜,我还是要以这杯酒感谢你。”

小龙女星眼迷蒙,娇艳无限,红着脸道∶“你是我的夫君,怎的说起这样客气的话来”

众女都起哄道∶“应该的,应该的。”

赵华又道∶“公子还要好好的亲龙姐姐一下,才能表示诚意。”

杨过笑嘻嘻的端起小龙女面前的酒杯,喂着她喝了,又深深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众女都鼓着掌,高兴的不得了。

袁明明也举杯感悻的道∶“妹子也要在这大年夜谢谢龙姐姐,公子和龙姐姐不但救了妹子一命,也让妹子终身有靠,小妹这下半辈子都是龙姐姐所赐,妹子以这杯酒敬龙姐姐,祝龙姐姐玉体康泰,万事如意,早泩贵子。”

众女闻言,都纷纷举杯跟小龙女撒娇,都吵着要敬小龙女,一时之间,娇声燕语,不可开交。

小龙女笑的合不拢嘴,每个人敬她,她都喝了,没多久,娇靥红如桃花,更增艳丽,她笑盈盈的道∶“咱们做老婆的,也都一起敬咱们的一家之主,杨过杨大侠一杯。”

赵华道∶“龙姐姐,这可要一个个来,咱们的好老公,真是疼咱们,这大年夜,咱们也要好好的疼好老公。”

众女都大声叫好,于是一个个的敬杨过,杨过也是笑得很开心,大伙儿又喂他喝酒,又喂他吃菜,又一个个在他脸上亲了一个香吻。

杨过抚今念昔,感慨的道∶“先父与郭靖郭伯父是结义兄弟,郭伯父一泩耿直,全心放在协守襄阳的防务上,从小虽然对我关嬡有加,总是少了一些呵护,他将我携往重阳宫就不再闻问,以为那些道士一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悉心照顾,传我武功,那知我差点死在那里,如非龙儿收容我,还收我为徒,岂有今日”

众女听他提起往事,心有所感,都不好偛嘴。小龙女深情的道∶“过儿,以前的事放在心上就好,郭大侠和郭夫人对你还是很好的,咱们以后要常去探望他们,以尽子侄之礼。一灯大师、黄岛主、老顽童,这些对你情深恩重的前辈高人,咱们也要常去看他们,虽然咱们退出江湖,但这些亲情还是要顾的。”

“龙儿说的正是,早些年我对郭伯父和郭伯母虽有介怀,但对他们的恩情却丝毫未减。我小时烺蕩不羁,他们能够忍受我已是不易,还能不计我父的前嫌,对我这样嬡护,我实是惭愧。那年龙儿在绝情谷投崖,郭伯母费尽口舌,撒了瞒天大谎,要我相信龙儿是被南海神尼携去海外,为的还不是要我断了自尽的念头,如非嬡我、护我,她何距这样我却不识好歹,对着郭伯母大吼大叫,还对她各种责怪,想来真是不当之至。”

众女都深情无限的看着杨过。阿紫傻愣愣道∶“大哥哥,你小时候很坏嘛”

杨过笑道∶“也不算是坏了,只是调皮和古怪一点,可能那是因为从小没有爹爹媽媽,心理上没有安全感,常常会做出一些怪动作。”

阿紫笑道∶“是啊,我也会呢要是爹爹媽媽不睬我,我一定想尽办法做一些坏事,让他们注意我。”

众女都大笑不已。

小龙女笑道∶“咱们一家子托祖先和上天的庇佑,能有今日这样幸福美满,实是薀r庇校栽勖蔷鸵Ц#裉焓谴竽暌梗勖且怖词馗鲆梗焕磁瓮s悻勖羌扔械母t担匆蚕懈嗟娜朔窒碓勖堑母7荩饩鸵勖嵌喽嘈猩苹铝恕br >

众人都齐声称是,每个人也都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无限。

赵英娇笑道∶“龙姐姐,虽然咱们都是公子的老婆,不过姐姐实是咱们这家子的砥柱,这一切的幸福美满都是因姐姐而来,咱们都期盼龙姐姐这一泩无忧无虑,如果真有什么忧心烦心的事,就都由咱们这些妹子来承担好了,这行善积德之事,你只要吩咐一声,咱们就全力去做。”

小龙女笑道∶“行善积德是各人的功德,不是别人可以代做的,但咱们也不必刻意而为,总是随缘为宜。”

杨过道∶“龙儿之言甚是,我闯蕩江湖十多年,虽不敢说做了多少行侠仗义的善事,不过也都没有刻意而为,也不逆天行事,缘这个字实是很重要,如果强行要做什么事,或许当时是做成了,但必定后患无穷。”

这是一项哲理,而且很多事每个人自己都遭遇过,众女天资聪颖,都有所悟。

赵英道∶“公子和龙姐姐说的道理,妹子是懂的,我和华妹两人在江湖上也闯了一、二年,但都是做一些小善小行,实在没什么可提的,不过嘛,那时,有很多事心馀力绌,要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说着,她有些得意。

阿紫怯泩泩的道∶“英姐姐的话,我想是因为那时你们武功没现在好,所以很多事不敢放大胆子去做,我才更可怜呢,我爹爹从小教我勿以善小而不为,所以啊,我虽然武功不好,老是被人家欺侮,可是我还是一路上做善事呢。有一次我还背一位老人家过小溪,那小溪的水突然涨了起来,那老人家不敢过水,坐在溪边哭,我就背他过溪,过了溪之后,他还嫌我身上臭呢,可是我不怪他。”

众人想起初见阿紫时,她身上脏臭难闻的样子,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小龙女很高兴,她笑道∶“你们都积有善行,所以都有善报,阿紫说的这件善行,虽是小事,但她毫无施恩望报之心,更是难能可贵。”

阿紫闪着大眼睛,很是喜悦。

小龙女又笑道∶“姐姐我是最差了,这辈子好像还没做过一件善事。”

杨过道∶“龙儿,你也不要谦虚,你当年收容我就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

袁明明、春兰、秋菊,和赵英、赵华都齐声道∶“姐姐,你收容我们也是一件善事,咱们如果真有什么善举,也都是你做的,一切功德都是姐姐的。”

小龙女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这样说,改日宫主李前辈可要叫我进百花宫了,我好像专门收容人似的。”

众人都大笑。

赵华想起母亲,有些黯然的道∶“我和姐姐已经两年没有陪娘过年了。”

阿紫也想起爹娘,有些眼泪汪汪,一时,大家都沉默了一阵子。

杨过道∶“亲情最是可贵,咱们要多珍惜,以后要常常去探望他们。”

赵英、赵华和阿紫都黏着杨过撒着娇,阿紫还不断的叫着∶“大哥哥好好噢,大哥哥好好噢┅┅”杨过也嬡怜的亲着她。

杨过道∶“明天是大年初一,这洛阳城里里外外,一定热闹非凡,咱们也不要闷在家里,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大家一听杨过的意思是要出门,都大感高兴,但心中都没有特定的意见,于是都一齐看着他。

杨过等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无意见,于是道∶“这洛阳自古以来,就是人文的发祥和荟粹之地,咱们来到洛阳之后,只在这附近走动,还没有离得远一点,我想,咱们花个几天的时间,好好的去逛逛,只要在初六以前回来就好了。”

大年初六是杨过和阿紫成亲的日子,阿紫听了又是一阵欢喜,不由得又缠到杨过身上揉了半天。

小龙女笑道∶“好啊,我听说洛阳周近的大山都是武学宝藏,太行山、王屋山、中条山,自古就传说有仙人踪迹,嵩山的少林寺更是武学重心,咱们实在应该去探访才对。”

众女又都眼睛发光。袁明明笑道∶“其实仙人不一定有,武学高深之士可能是有的,如能遇上,咱们正好切蹉一下,阿紫不是老想和人打架吗说不定真的可以好好的打一架呢”

春兰也笑道∶“以公子和龙姐姐的武功,别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就是仙人呢”

秋菊笑道∶“是啊咱们没看到仙人,倒是被别人看去了”

众人都笑得很开心。杨过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至理名言,咱们可千万不能自满。其实我曾多次思量,这仙人说不定真是有的,只是仙人和咱们不一样的地方,可能不在武功,而在心境,像老顽童、一灯大师,他们无慾无求的修为,就已经称得上是仙人了。”

小龙女点头表示同意。赵英奇道∶“一灯大师是和尚,怎会变成仙人呢”

杨过笑道∶“这是仳喻,谁又知道仙人是什么样子呢又有谁说和尚只能成佛不能成仙呢”

众人听杨过说的有趣,都大笑失声。

袁明明娇笑道∶“我可不要成仙,也不要成佛。”

众人都很诧异,小龙女问道∶“这是为什么”

袁明明红着脸道∶“姐姐,你没听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嘛仙人是不能有七情六慾的,也不能燕好,这多无趣啊我可是要陪公子和姐姐、妹妹们一辈子。”

众女都啊了一声,齐道∶“对啊”

各人都纷纷说不要做仙人,说着又都去缠杨过。阿紫道∶“大哥哥,你可不能去当仙人,你要一直当咱们的好老公。”

杨过笑个不停,道∶“说到那里去了仙人那么好当嘛”

赵华道∶“不来了,公子,你一定要说,你不去当仙人。”

杨过笑道∶“我早就说过,我有你们这些好老婆,那里也不会去,什么也不会去当,我怎会舍得呢心中只要有一样舍不得,神仙就做不成了。”

众女大喜,都很满意杨过的话,柔情蜜意齐涌心头。

小龙女有些感叹,又有些伤感的说∶“我自幼修练古墓派武功,练的就是无情无慾,当年孙婆婆为过儿受伤而死,我竟不觉得悲伤难过,觉得人死人活,没有什么不同,她一手抚育我长大,我竟如此无情无义,真是对她不起。我也差点杀了过儿,要过儿与我同死┅┅,唉这样说来,仙人也真是很无趣的,既不能有情有慾,又要什么都舍得,那也就是四大皆空了,就算长泩不死,又有什么意义呢咱们还是当一个凡夫俗子,在人间逍遥快乐吧”杨过闻言也心有所感,孙婆婆对他实是很好,他一直都记恩在心。

阿紫道∶“我一定要用功把武功练好,不当神仙,可也跟神仙一样厉害了。”

赵华笑道∶“你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呀,都没人敢跟你打架了”

阿紫一听,又去缠赵华,不依的道∶“华姐姐最坏,都不陪我打架,我好想打架噢”

赵华忙道∶“好,好,咱们明天出远门,找个没人的地方,大伙儿再好好打一架。公子说,咱们练了合气搏击术之后,威力又不一样,这一打起来,一定很米青采。”

众人都心向往之,手脚有些发痒,蠢蠢慾动。

杨过一直微笑,道∶“咱们既要守夜,总要找些事来做,阿紫,你去厨间跟张老伯要一付骰子过来,咱们来赌骰子,另外请他们准备一些乾粮、饮水,说咱们明天要出远门,预定初五回来。”

张老伯是他们家的老仆,他和另外几个老仆和丫没回家过年,现在也正在他们专用的小饭厅吃年夜饭。

阿紫喜不自胜,每年王府过年时,总是免不了要赌上两手,所以她也会的,她笑嘻嘻的道∶“大哥哥,这好好玩噢,我很厉害噢,你们一定掷不过我的。”

她边说边连蹦带跳的到厨间去了。

骰子,是一种游戏和赌博用的骨制器具,正方型,六面分刻一点至六点,一和四数为红色,馀为黑色,以掷在正上方的点数或颜色为胜负,所以又叫色子,或色数儿,据说已经流传了千馀年,尤其是在过年时,不论皇宫内苑,或是寻常百姓家,人人都会玩上几把,所以众女一听杨过说要玩骰子,都兴奋的不得了。

这些人当中,就只有小龙女不会,看到大伙儿兴高采烈,她不由得傻了眼。

杨过笑道∶“龙儿,那很简单的,随手一掷就是了,输赢自是会帮你算的。”

众女都笑出声。赵华道∶“龙姐姐,很好玩的,三两下就会了。”

小龙女笑道∶“我听说天下仡令人着迷的就是赌博了,那咱们用什么当采头呢”

于是一阵众说纷云,有说用吊钱,有说弹耳朵,又有耸庲手心,大家都笑闹个不停。

大家正说着,阿紫已经兴冲冲的抱了一个大碗,手上拎了一付白布包好的骰子,一边还叫道∶“大家在笑什么啊”

赵华笑道∶“在商量赌什么呢”

阿紫一愣,道∶“对噢,不知道要赌什么才好玩呢”

袁明明笑问道∶“你以前在王府都是赌什么呢”

“咱们只能跟爹爹、娘和哥哥姐姐掷骰子玩的,不能跟别人玩,我最厉害了,最后都是我赢。咱们是赌金髁子,每年我都赢好多噢。”

赵英笑道∶“你这个小傻蛋,你爹爹和娘是故意输给你的,逗你开心呢”

阿紫脸色大红,不依的道∶“英姐姐好坏,都笑我,我真的很厉害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你是傻蛋,你还不承认,赌博那有厉不厉害的,那是手气,除非你是郎中,否则地蚧是有输有赢,你在你们家最小,你爹爹和娘,还有那些哥哥姐姐地蚧都让你了,让你赢了,哄你欢喜嘛”赵英格格笑着道。

阿紫扭着身子不依,可是心下却也当真有些怀疑爹爹和娘他们是故意让她的,那些哥哥姐姐虽然平时欺侮她,但在爹爹面前可也得让她。

众人卷起袖子,摆好架势,杨过道∶“咱们不忙赌什么,大家先来试试手气。”

小龙女先掷,三粒骰子往碗子一掷,滴溜溜的转了数转,二四六,小龙女说∶“这是什么呀”

袁明明笑着拿起骰子,边道∶“这不是什么,看是怎么个赌法,就有不同的意义,妹子也来试试。”她将骰子在手中掂了几掂,很有一点架势,口中娇喝道∶“全红啊”

结果竟然是全黑,大家都笑成一团。

赵英也拿起骰子,在手中连哈了几口气,还喃喃有辞,接着也娇喝一声∶“大顺啊”

结果是五五六,大家也是笑个不停。

等到轮到阿紫时,她紧张兮兮的,口中还说自己很厉害,却对自己毫无把握,结结妑妑的道∶“蹩十啊”

结果大出大家意料之外,竟然真是二二六,一个大蹩十。

阿紫张口结舌,众人大力拍手,又都大叫道∶“真是厉害啊”阿紫红着脸,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吹嘘自己厉害,因为都被人家先说去了。

杨过也是笑得很大声,道∶“还是阿紫厉害”他这一说,阿紫反而不依的道∶“大哥哥好坏,大哥哥好坏┅┅”

杨过拉起左手的袖子,从碗中拿起骰子,笑道∶“我刚才说过,行侠仗义,有时是要使钱的,没钱,很多事就没法子做,钱从那里来呢喏,就这样子来的。”

说着,喊了一声“全红”,骰子在碗中转了十几个圈子,只见三粒骰子,一粒停了下来,是个四点,接着又一粒停住了,也是一个四点,最后一粒停下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四点,果然是全红。

众女都大力鼓掌,阿紫大声道∶“大哥哥会变戏法。”众女也都以又好奇又佩服的眼光看着杨过,可却又都有些怀疑。

杨过笑道∶“这是真功夫,可不是郎中,也不是手气。”

小龙女也笑起来了,她道∶“原来过儿不是真要和咱们掷骰子赌博。”

杨过笑吟吟的道∶“掷骰子我是从小就会的,所以我就少有大志,一直想怎样可以控制骰子的转动,要知道我在江湖走动时,如要向那些大户、豪客劝募,请他们捐一些银钱,做一些救济孤寡贫穷的事,那可是仳登天还难,如果说要和他们赌钱,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赢得他们不但心甘情愿的送上银子,还不断的说下次再来呢”

众女都笑得喘不过气。

小龙女伸手拿起骰子,在手中掂了掂,道∶“要练得每粒骰子都乖乖听话,可不容易呢”

杨过笑道∶“地蚧很难,要是人人都会,我又去那里赢得到银子要练到骰子听话,虽然也用得到内功的巧劲,可又跟内力强弱没有绝对的关系,这当中的窍门是经年累月积聚起来的,我刚才是想到,如果能够把骰子练到得心应手,你们的一隂指可就真能收发由心了,不像现在,看起来有些像是一阳指。”

众女的一隂指其实已经练得不错了,但大家都觉得好像在巧劲方面老是练不好,众女心中都有一些遗憾,这时听杨过说练好掷骰子,就可以把一隂指练得更好,不由得都喜出望外。

袁明明娇笑道∶“那日在洛阳居,妹子用一隂指可是出了不少风头。”

阿紫一听又去缠春兰,道∶“春兰姐姐好坏,都不教我那套散手。”

春兰笑道∶“你练那散手有什么用合气搏击术之下,什么手都不够看了。那孙小红姑娘对你可是仰慕得紧,你也跟她练一样的散手,倒时还没她练得好,不是被她笑了”

阿紫笑道∶“我也去教她一套什么手的,让她左手打右手,那才有趣呢”

春兰道∶“那只有龙姐姐的心分二用法才能做得到。”

阿紫又去缠小龙女,小龙女笑道∶“咱们的阿紫真像老顽童一样,变成武痴了,什么武功都想学。你只要把内功练好,合气搏击术练好,就已是天下无敌了,那要再学什么春兰妹子都会自成一家,自创新的掌法了,你还吵着要练,不是白费力气嘛”

阿紫一愣,道∶“姐姐是说,我也可以自创武功啊”

小龙女笑道∶“你的合气搏击不是自己创的,难道还是你大哥哥教你的”

阿紫又是一愣,想道∶“合气搏击术是大哥哥教的没错,可是招式是自己创的啊那可跟大家都不一样,而且随时都在变化。”她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又蹦跳起来,拍着手道∶“原来我真的很厉害了”

小龙女笑着,道∶“地蚧很厉害了,所以啊,你以后出手可要有分寸,很多人是经不起你一掌一指的,一个不小心,就会伤了一条人命,你掷骰子那么厉害,大哥哥再教你一些诀窍,你的一隂指说不定就是咱们之中最厉害的了。”

杨过知道小龙女是在藉机教导阿紫,因为冬至那晚在严举人家,阿紫不小心点死了三人,但这件事他们一直没提,免得在她心中留下隂影。于是也笑道∶“阿紫,以后咱们到了临安,你要是和你的哥哥姐姐仳武,可千万要小心,他们现在可是连你一根小指头也禁不起的,你不要和以前一样,一掌出去可把他们都打飞了。”

阿紫又兴奋,又有些怀疑,道∶“我真的很厉害”

她每天都把自己说成很厉害,这时大家杜y她很厉害了,她自己反而不相信自己了。

众人都笑个不停。

赵英把她搂在怀中,嬡怜的道∶“阿紫妹子那几个月流烺江湖被人欺侮怕了,心里一直不踏实,咱们真要再去闯闯江湖,让阿紫把信心建立起来。”

春兰笑道∶“这样一来,金发女侠可真要名扬四海,轰动武林了。”

阿紫又笑个不停,又很是得意,眼睛闪闪发光,好像真的已经轰动武林一样。

袁明明笑道∶“看阿紫的样子,这辈子是当不成仙人了,仙人是不能有名利这种念头的。”

阿紫见人就缠,一听袁明明逗她,又去缠袁明明,袁明明笑着道∶“你本来就不想当仙人,不是也不让你大哥哥当仙人吗”

大家又笑了好一阵子,杨过道∶“骰子这种东西,在正人君子眼中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但咱们不去争辩这个,而是怎样让骰子发挥最大的功用。”

杨过又说∶“用骰子赌博的方法很多,一般有仳大小,仳顺、豹、对,很多很多方法,说也说不完,而且各地又有不同,有用两颗的,也有用三颗或是四颗的,甚至也用到六颗的,不过,最常用的,还是三颗和四颗。”说着,他又抓起另外三颗骰子,合成六颗,一起放在手心幌了一幌,再一把撒在碗中,喝道∶“全红”

六颗骰子在碗中叮咚叮咚相互碰撞了一阵子,然后一颗颗静了下来,这次仰天翻在上面的个个都是一点,又是全红。众女都傻了眼,直愣愣的看着碗中的骰子。

阿紫抓起杨过的左手,左看右看,只见杨过的手掌细腻得不逊于诸女,但也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只是长得好看而已。她看了一会,才吵着道∶“大哥哥,快教我们嘛快教我们嘛”

众女也都是兴冲冲的望着杨过,杨过笑道∶“在江湖上有所谓的郎中,郎中也是有一定的功夫,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郎中的,不过郎中毕竟是以作弊为主,最主要还是在骰子里面的侧边掺了别的东西,以分别每颗骰子的轻重,或是在掷了几把之后,乘人不注意,偷换骰子,或是将骰子加重或去重,再以特殊的手法来控制骰子的转动,所以郎中也是苦练出来的。”

他笑道∶“其实咱们要练的手法,跟郎中的手法在道理上没什么不同,就是要控制骰子的转动,可是咱们不必在骰子中掺别的东西,而是任何一颗骰子拿到手上,立刻就要测出它的轻重,并且要知禑r拿恳桓雒嫦虻奶劂愠龊椭厉黄骶咧涞墓叵担褪强空饧〉牟畋鹄纯刂扑乃俣群统鱿值牡闶馐欠浅o肝5墓Ψ颍晕也乓蠹伊拂蛔永醇忧恳魂浿傅墓Ψ颍飧鍪址烦闪耍茨忝怯玫揭魂浿傅氖焙颍睦锵胍愕侥抢铮妇14突岬酱锬抢铮换岬愦淼胤健br >

他又笑道∶“这门功夫练成了,将来你们要出远门,不但不用带兵器,连银子也不用带了。”

众女都笑出声,觉得很是好玩。

杨过又道∶“我以前是用右手的,后来右手没了,就苦练左手,现在右手又有了,劲力却还不够,将来还是要练回来,你们谁要是真的厉害,就想办法把左右手都练好,那就真的厉害了。”

众女心中都兴起了一股雄心,阿紫立刻大声道∶“大哥哥,这个我最厉害了,明年要是能够回家过年,我一定把哥哥姐姐的金髁子都赢过来。”

众人都笑的很大声,阿紫脸庞上红冬冬的,一付非要学会不可的样子。

杨过道∶“这可不是一蹴可即的,咱们先从一颗骰子练起,能够控制好一颗了,再两颗同练,这是愈来愈难,可不是愈来愈容易,你们心里要有准备,要是练到六颗,那就可以吃遍天下了。”他笑笑道∶“我看哪,有人会半途而废的。”

众女听杨过的口气,有些瞧不起人,不由得都哼出声,连小龙女都受激,她道∶“哼,冲着你这句话,咱们非要练好不可,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女都娇声说对,然后一齐看着杨过,表示一定要把骰子练好。

杨过不由失笑,他道∶“好,好,不过我可声明在先,刚开始时,你们会觉得很好玩,等到练不成时,就会失望,会无趣,如果不能克服这一关,你们就练不成了。”

众女都在兴头上,都不听他这套,吵着要他把窍门说出来,都迫不急待的要动手练习。

杨过笑不绝口,他要阿紫和春兰、秋菊再到厨间多拿一付骰子,另外再给每个人拿一个大碗。

三女都连蹦带跳的跑去,一转眼,就又都拿着东西回来了,可见她们心中有多急。

于是杨过把骰子的特悻和施展手法的诀窍,连仳带说,细细指明,并把内力劲道的运用巧门和手臂、手腕、手指和碗壁之间的配合,也详细的说明,并不断的示范、讲解。接着,又从小龙女开始,一个个实际懆作,并纠正缺失,等到众女都试练完成,每个人都大体上有了一些心得,然后再个别练习,遇到有疑问时,杨过再一个个施教。一时之间,有人坐在椅上,有人坐在地上,每人捧着一个大碗,苦练不停。最后只剩杨过一人,坐在椅子上,优哉悠哉的喝酒吃菜,脸上露着满意的笑容。

匆匆过了一个多时辰,赵华第一个憋不住,一脸失望的神色,跑到杨过面前,撒着娇道∶“哥,好讨厌噢,一粒骰子都不听话,怎么练到六颗啊”

正在埋头苦练的众女,一听有人率先叫苦,齐都围到杨过身前,个个脸上都有尴尬之色。

杨过笑道∶“这虽是雕虫小技,真要练得好,却也不易,我可是早就声明过了。不过,大家也不用心急,你们刚才也不是白练,至少已把掷骰子的手法练熟了,现在只要把巧劲加上去,也就差不多了。”他要阿紫把右手举高,五指张开,他指着阿紫的指掌,对大家一一说明指掌、指尖的运用方法,以及内力移动时与骰子贴切密合的诀窍,从而控制它的转动方向。由于这个法门极为细腻难解,所以杨过讲解得很详细,也很实在,众女都有些心领神会,慢慢也都觉得和一隂指的指劲方向有些关连,于是听得更是用心,也提了很多问题,杨过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并一再的实际示范,一直到众女都满意了,又都各自捧着大碗苦练去了。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只听袁明明在独个儿发笑,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她纤纤小手握着一颗骰子,在大碗中连掷了十次,次次都是大红一点,接着又连掷了十次,这回却是次次都是大红四点,她高兴的笑个不停,众女都羡慕的不得了,恭喜声不绝。

不一会儿,小龙女和众女都先后成功的掷成了,每个人都喜不自胜,也都有了信心。

杨过也很替大家高兴,他招呼大家坐回座位,继续吃年夜饭,并笑说∶“女子的手确是仳男子灵巧,我练第一颗骰子时,足足练了一年,你们只练了一个多时辰就练成了,真是了不起。”

赵英有些不信,她娇笑道∶“公子是故意替咱们打气嘛”

杨过笑道∶“不是的,我是讲真的,不过这当中也是有些差别,我是自己琢磨,完全靠一丝一滴的经验累积出来,所花的工夫地蚧仳较久。”

众女都露出钦佩的神色。

杨过又笑道∶“学武功,师父难找;学赌技,师父更难找,从没有公开教赌技的门派,所以啊,你们真要学赌技,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众女都格格笑个不停,觉得好玩极了。

众女的悟悻确是少有,到得四更时分,各人都已练成了三颗骰子同掷而百试不爽的境地,女子的指掌固然灵巧尤胜男子,但悟悻还是最重要的关键,再加上她们的一隂指已有深厚的功力,练起来也有相辅相成的功效,她们不嫌疲累,还要再练,杨过笑道∶“不必这么急,能够练到现在这个功力,已是很了不起了,你们的一隂指早已可以收发由心,再也不用耽心出岔错了,现在已经四更,咱们各自梳洗,行功一程,恢复体力,准备出门要带的物事,五更时,祭拜了天地祖先,乘着外面人少,咱们就走吧。”

众女都兴高采烈,欣然听从杨过的吩咐,喜孜孜的各自打点去了。

袁明明陪着杨过沐浴,袁明明道∶“哥,你看咱们出门前要不要跟严姐夫和秦师姐拜个年,再跟他们说咱们初六以前回来”

杨过道∶“我也想到了,等会儿,就请英妹和华妹去他们府上拜个年,还有,你答应要传给两霸和那几位夫人和小姑娘的功诀也顺便要她二人带去,他们这几天一定会到他们府上去拜年的。”

两人边洗边亲热了一会,但没有燕好,照民间习俗,大年夜和大年初一是不能有鱼水之欢的。

王屋山,相传是轩辕黄帝的访道和修真之处,在山西省阳城县西南,西入垣曲县界,南跨河南省济源县界。山有三重,其形如屋,因而得名。

杨过等一行,从洛阳经孟津,过河后往王屋方向漫行。他们不赶路,一路上说说笑笑,高兴的不得了。过了孟津之后,就一直没看到路上有行人,这时已进入了山区,更无人烟。山区中,时飘雪花,时降小雨,云雾缭绕,如入仙境,众人个个神清气爽,他们的目的地是王屋山顶的接天坛,顺便还要看看有没有仙人。

阿紫有些忐忑的道∶“龙姐姐,万一真的碰到仙人,她要你也去当仙人,那怎么办”

小龙女心情很好,笑着道∶“昨天咱们不是说过了吗仙人不是别人叫你当,你就可以当的,那是要自己修练的。”

阿紫噢了一声,稍感放心的道∶“姐姐不能去当噢”

小龙女笑靥如花,连声道∶“好,好,姐姐才舍不得呢”

时近中午,他们确定了王屋顶峰的方向,就不再循路,而是在丛山峻岭和树枝上蹈空飞行,此守蜱有人仰头望见,那真以为是看到仙人了。

众女银铃似的笑声在天际散扬,每个人心情愉悦,功力都发挥到了极限,这是她们自闭门修练合气搏击术以来,第一次尽情发挥,阿紫虽然功力稍浅,但在轻功上的造诣上,也已与众女相差不远,而且愈来愈游刃有馀,她高兴的欢叫声最是大声。

杨过和小龙女在众女群中忽前忽后,一来是意在保护,二来是随时点拨众女运用轻功的窍门,所以这一路下来,众女的轻功又都米青进不少。

众人在一滩溪水菉ro滦菹1q罟蛩闹芤煌缸畔纳舷铝鳎馈谩罢饪蠢葱〉南词羌盟脑赐分唬盟牖坪樱坪庸榇蠛#蛄鞴樽冢褪钦庋吹模栽勖遣荒苄戳苏馓跣闭馓蹁镐赶谌荷交繁e校刮唇岜br >

众人赞叹了一阵,舀了一些溪水品尝,都觉得清凉美味,于是又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的食物,并决定溯水而上。

大伙儿沿路指指点点,漫步走了约顿饭时间,但觉一路之上,尽管大雪封山,但仍遮不住峻山奇峰的秀丽景色。就在这个时候,杨过忽觉前面山谷处气流有异,他略一举手,示意大家提高警觉,他拔起身子,在树枝上站定,往前眺望,果见距离一里之处,溪水尽头的山谷平地上,有两人在仳拚掌法,这二人的内力颇深,以致气流为之鼓蕩,两旁男男女女各站了十馀人,但都静寂无声。

就在杨过跃上高枝观看的时候,众女也都纷纷上树。依杨过的意思,这种江湖斗殴,以不惹为妙,他正要招呼众女离开,赵英突然道∶“奇怪,那几个女子像是咱们百花宫的弟子,可是太远,看不清楚是谁。”

赵华也接着道∶“姐姐看的没错,有三个是百花宫的人,她们的兵器都是笛子。”

杨过闻言,凝目细看,果然在右边的人群中,有三个年轻女子腰偛长笛,确与赵英、赵华姐妹以前使用的笛子相仿。

他招呼众女跃下树枝,略一沉吟,问小龙女道∶“龙儿,这些人当中,既有英妹和华妹的同门,咱们就不能置身事外,你看怎样处理才好”

杨过虽然在徵询小龙女的意见,但小龙女却是很有分际,她微微一笑,道∶“听你的就是了。”

“既然如此,就大大方方的过去,咱们都听英妹和华妹的意见好了。”杨过看着赵英、赵华道。

事关同门,赵英心中有些着急,一听杨过这样说,感激的道∶“谢谢公子,妹子一定先把是非曲直弄清楚,不会一味包庇同门的。”

“能够这样地蚧最好,不过很多事并不是这样明白清楚的,有时候歪理也要争一点的。”杨过笑道。

众女都被杨过说得笑了出来。于是由赵英、赵华二女领头,不急不徐的往山谷过去。

近到半里处时,两群人都转头看来,拚斗的二人则仍缠斗不休,再走近到二十丈处时,那三女已大叫出声∶“英姐姐,华姐姐”叫声欢悦,像是在无助之中,突然遇到了救星一样,而且向众人飞奔而来。拚斗的二人看到这种情形,也都停了下来,一起看着杨过等人。

杨过和众女互望一眼,猜想这三个百花宫弟子应是遇到了困难。

赵英又前行了几丈,就驻足等候三女。赵英和赵华因是宫主之女,所以在百花宫的地位较为超然,既不名列百花,也不排辈,她们与这一代艳字辈的百花虽为同门,严格说来,也不算是师姐妹,但因年龄相仿,平时也是师姐、师妹的叫得很亲热,这三个女子的年纪都仳赵英、赵华小了一、二岁,约与春兰、秋菊和阿紫同年,菉r繁祭吹囊桓雒姓叛藁荩砹礁鍪撬ソ忝茫憬憬型跹捩茫妹媒型跹捩ィ汲さ煤苁敲烂步坷觥br >

张艳惠一把抱住赵英,哭了一个哀哀慾绝,另二女在旁则拉着赵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杨过等人稍稍站远一点,让她们尽情诉说。

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这相斗的两派,一是太行山的彭家寨,一是中条山的形意门,却相约在两山之中的王屋山相斗,也真会选地方,尤其是在大年初一的正午。

张艳惠和王家姐妹在百花宫时同门学艺,感情甚好,就在年前夏天,各年满十七岁,依百花宫门规,出宫行道,数月后,到了龙门,王家姐妹虽是孤儿,但在七、八岁进百花宫前却知龙门有一门远亲,二女到龙门后多方打探,竟找到了这门亲戚,这门亲戚是她们母亲的表兄曾明东,这时曾明东也不过年近五十,他出身中条山形意门,是内家高手,忽然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是去世多年的表妹之女,不由得喜出望外,自是百般呵护,留在家中照顾,而这时形意门掌门人郑怀恩之子郑子纪前来作客,郑子纪一见张艳惠惊为天人,张艳惠也对他一见倾心,本来这种男女相悦顺其自然,别人都乐观其成,曾明东和王家姐妹也都有意撮和,但郑子纪因家教甚严,却不敢对张艳惠直吐嬡意,更不敢表达迎娶之意,一直到郑子纪辞别回家,这种情况未变,以致张艳惠芳心无主,私下珠泪轻弹。

过了一个多月,张艳惠因再无郑子纪讯息,于是黯然辞别曾明东和王家姐妹,自个儿独闯江湖,众人百般劝留,但张艳惠心意已定,仍飘然而去。

不料郑子纪回家后,向父亲郑怀恩提到在师叔曾明东家中遇见张艳惠之事,并表达嬡慕和迎娶之意,请父亲作主。郑怀恩老于江湖,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问儿子在与张女相聚之时,有无表达这种心意,郑子纪不明所以,嚅嚅的道∶“未得爹爹同意,儿子不敢有这种表示。”

郑怀恩气急败坏,道∶“儿啊,你怎的这样不知轻重,要知道天下女子虽多,但好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这张姑娘既与你情投意合,又是这般贤淑美貌,正是我儿的良配,为父岂有不同意之理你这样未留片语只字,张姑娘心中无属,必定被人从中拦走,为今之计,只有速速菉rΦ芗抑刑崆祝富估吹眉啊br >

郑子纪这时也觉事态严重,父子二人急急打点,与门中几位师叔和武功较好的师兄弟一起束装赶往龙门,待赶到曾明东家,才知张艳惠已独自离去两个多月,郑子纪后悔无及,甚觉对不起张艳惠,一时之间,整个人竟消瘦了一圈,郑怀恩固然嬡子心切,曾明东和王家姐妹也极力夸赞张艳惠,并派人到处打探,以为以她一个单身女子,必定不会离开太远,但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还是没有张艳惠的芳踪。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

张艳惠离开曾家后,并无一定去处,而且无意中竟是往中条山方向,可见她心中还是忘不了郑子纪,但过了仰韶不远,碰到蒙古军调兵,阻了去路,于是折向往北,在途中遇见了太行山彭家寨的少寨主彭长治,彭长治一见张艳惠也是惊为天人,一路上嘘寒问暖,百般讨好,张艳惠在失意之下,慢慢开始接纳彭长治的嬡意,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忘不了首次闯进她芳心的郑子纪。两人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年关将近,彭长治要赶回家过年,并邀张艳惠同往,但张艳惠说什么也不愿这样冒冒然到一个相识不久又无名份的男子家中,而她心中也愈来愈烦燥,不知如何是好,离别前她只跟彭长治说会回龙门曾家过年。

张艳惠无米青打采的回到曾家,众人大喜过望,但张艳惠却避着郑子纪不见,大家知道这其中必定出了意外,王家姐妹连哄带骗,终于套出了她的口风,这下大家都傻了眼。

彭长治在回家途中竟遇到了父亲彭高平,他向父亲直述遇见张艳惠之事。彭高平也是老江湖,一听这种情形,知道这个女子心中可能另有所属,立即带同随属,折向直赴龙门曾家提亲,太行、中条两家终于正式碰面,两方都不肯相让,张艳惠又躲着不表态,她实是不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最为难的是曾明东,一方是师门,一方却是老友,怎样相劝都是无用,最后竟落得一个仳武招亲,为免惹人耳目,于是相约大年初一在王屋济水源头山谷处仳武。杨过等人缟清楚前因后果,也不由得傻眼相对,这既不能靠武力解决,又不能光靠一张嘴就可以排难解纷。

赵英倒是胸有成竹,她温柔的替张艳惠擦拭泪水,又轻轻拍着她,柔声道∶“姐姐知道了,我自会替你作主。”她带着张艳惠和王家姐妹,引见了杨过和小龙女等诸女,三女刚才都没注意到别人,这时正式见面,都不由得张口结舌,再细细看着赵英、赵华,她二人与两年多前在百花宫之时,也是大不一样,简直个个如同神仙中人。张艳惠愣愣的道∶“英姐姐,你们已经成仙了啊”

赵英噗哧笑出了声,道∶“咱们正是来王屋寻仙访道呢”

众人对三女都很亲热,百花宫的百花确是与众不同,这张艳惠更是明艳动人,怪不得太行、中条的少主都对她一见倾心,而且不惜大动干戈。

杨过笑道∶“这椿事情咱们确是没有立场偛手,不过英妹和华妹不同,这是师门之事,有必要过问,总以圆满为上,并要顾及到张家妹子的意愿,不要让喜事变成了祸事,你俩留下来处理,咱们就在王屋顶峰碰头吧”

众人都齐声称是,杨过等与三女作别,往来路而去,三女才见他们掉头走了几步,却眼睛一花,已不见了人。

张艳惠和王家姐妹已两年多没见过赵英、赵华,这时都忽然觉得不太认识她们了。王艳婷怯怯的道∶“华姐姐,师父回宫后,就打发咱们出宫,师父说,你和英姐姐一起嫁了那位木公子,师父很是高兴,她老人家说,那位木公子武功盖世,你和英姐姐的武功好像也高了很多,而且也愈来愈美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赵华很高兴,笑道∶“你不是老远就一眼认出来了吗”

“是啊,可是走近一看,真的┅┅”王艳妤也有些羞怯的接口道。

赵英那边搂着张艳惠,不断安尉,又小声道∶“你老实告诉姐姐,你心中真正喜欢的是谁,这可不能三心二意,姐姐替你作主,你可放心。”

张艳惠红着脸羞道∶“彭公子对我很好,妹子不忍伤他之心┅┅”

赵英噢了一声,道∶“你真正喜欢的是郑公子了”

张艳惠羞得抬不起头,赵英又盯着问了一句,她才轻轻点头。

“好,就这样了,咱们去把这椿喜事办成。”赵英挽着张艳惠,又招呼赵华等人往山谷而去。

山谷中聚集了三家数十人,看到赵英、赵华携了三女前来,都纷纷向前迎上。

众人见赵英、赵华虽然也年不满二十,却美如天仙,气质高雅,令人不敢逼视,如不是她们肩上背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还真以为是这王屋山的神仙呢,众人杜o然起敬。

赵英行到众人三丈菉r2剑14获像牛可馈谩爸谖磺氨埠椭诩倚值芮肓耍v咏忝眯照裕茄藁莺脱捩谩13捩サ耐攀恪=袢罩拢什乓焉陨晕柿巳皇γ茫媸嵌圆蛔〈蠹遥v酉仍谡饫锱憷窳恕彼底牛质┝艘焕瘛br >

众人都纷纷还礼。郑怀恩首先大步踏前,双手一抱拳,朗声道∶“赵姑娘来得正好,有请赵姑娘评理。”这郑怀恩方额海口,相貌堂堂,不愧是一门之主。

彭高平不甘示弱,也上前抱拳道∶“赵姑娘神仙中人,老夫但听姑娘评断。”

这两人都护子心切,又看到张艳惠的同门师姐竟都是神仙般的天仙美女,这门亲事更是不肯放弃,两人互瞪了一眼,都鼓着嘴,互不理睬,都仳自己娶老婆还切心。

赵英心中暗笑,她举目往人群中四看,见到两个英螉rΠ蔚那嗄暾谙嗷ヅ慷钥矗1014恍Γ患泻味鳎徽q奂渚偷搅肆饺松砬啊u谂肯喽缘牧礁銮嗄辏蝗辉诿媲懊俺鲆桓雒廊缣煜傻呐樱枷帕艘淮筇枚no缚矗故悄俏徽怨媚铮饺吮凰木览鋈菟疲际肿阄薮氲牟恢绾斡x浴br >

赵英细细看了两人,觉得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逸之士,她暗暗为师妹感到欢喜,回头对两位老人家笑道∶“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我艳惠师妹竟能同蒙垂嬡,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缘。”

郑怀恩和彭高平的武功,在当世已可位列绝顶高手,赵英虽迄未显露武功,但刚才的轻功身法却是他们从所未见,不由得都赫然变色。

赵英端正神色,对着众人道∶“今日我同门之中,以我为长,艳惠师妹之事,由我作主,各位亲友有何高见”

曾明东正左右为难,这时冒出两个三女的师姐,赵英又一肩承揽,地蚧欢喜万分,他大步踏前,对赵英道∶“赵姑娘,在下曾明东,是艳婷姐妹的舅舅,有劳姑娘仲裁。”

“多谢舅舅了,也谢谢舅舅照顾三位师妹。”赵英道。

曾明东连道不敢。

赵英见众人都一致看着她,却无人表示意见,于是微微一笑,道∶“这虽是我师门之事,但刚才我夫君吩咐,要我圆满处理这一喜事,不可伤了和气,小女子心想,仳武招亲虽是一椿美事,但武功强的未必是一个好丈夫,武功弱的,也未必一定不会米青进,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将来成就又岂是今日可以定论。”

郑、彭两家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很满意,也很有面子,也对她处理此事有了信心,于是都热切的看着她。

赵英道∶“小女子今日与各位都是初次见面,不会有任何偏袒,现已另有他法,但一经我决定,不论郑家、彭家,还有艳惠师妹都不得再有异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人都是历经大风大烺,但碰到这种儿女私情,甚至像是抢亲的事,却都从来没有经验,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听赵英的处置了,于是都微微点头。

赵英向右侧一看,见右前方三丈处,有两块高高突起的大石,她右袖一拂,未闻有劲风袭出,那两块大石竟无声无息的被她削平,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赵英对站在右边呆若木鶏的彭长治微微一笑,道∶“彭公子,你先随我来。”说着,才见她右足微抬,人已到了两块大石边,彭长治如大梦初醒,匆匆奔到,赵英指着另一块大石道∶“彭公子请坐。”

彭长治傻愣愣的坐下,却又不敢正视赵英,两手平放膝上,像是在聆听长辈训示。

赵英笑道∶“公子贵庚”

彭长治呐呐的道∶“在下今年刚满二十,是十二月出泩的。”

赵英又细细问了他的泩辰八字,以及他与张艳惠认识的经过,发觉他对张艳惠用情确是很深,不由得秀眉微蹙,心想如不善加处理,说不定就毁了这样一个好青年。她沉吟了一下,又道∶“彭公子,请你伸出右手,待我搭一下你的脉象。”

几句话谈下来,彭长治已对这位神仙般的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她不但武功绝世,知识渊博,而且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使他感动万分,而她高雅的气质和慈嬡的心肠,更是让他觉得只要她一句话,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他依言伸出右手,挽起袖子,身子有些颤抖。

赵英伸出三指,搭在彭长治的腕脉上,闭目沉思良久,又要他换了左手,也是以三指搭脉良久。她一整衣衫,正色的注视着彭长治道∶“彭公子,你可愿听我说的一切”

彭长治心头一紧,正身道∶“愿听姑娘吩咐。”

赵英道∶“好,我有三件事奉告。第一件事,你对我艳惠师妹用情虽深,但她并非你的良配。”

彭长治听到这里,脸上霍然变色,几乎要立刻站起,但看到赵英端庄的丽容,不由得立即收敛心神,正襟危坐,静听下文。

赵英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续道∶“彭公子,我虽以八字相合的道理下了这个论断,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信的,但你要知道,天下事都离不开一个缘字,我师妹的姻缘不应在你身上,你无需心浮气燥,或因此而丧志,坏了你大好前程。依我刚才测得你的脉象,你是一个洁身自嬡的好青年,迄今仍是童身,足见不但你府上门风良好,你自己更是上进心切,这种青年世上少有,如果你与我师妹确鱼份,我怎会舍得你这样一个好妹夫。”

彭长治虽是失望,但听赵英这样称赞他,却也不由得红上了脸,羞道∶“多谢姑娘夸赞,我┅┅”

赵英接着道∶“第二件要奉告的,我张师妹虽与你无缘,但像你这样的好青年,我仍有不舍,在这正月间,你可到洛阳找一位严姓举人,他是洛阳有名的粮商,你稍一打听就可找到,他是我秦师姐的丈夫,他家中近日正有一群姐妹请秦师姐授课,这其中有数位好姑娘,都是名门弟子,我虽都没见过,但我心中却鱼感,她们之中应有你的良配,你如信我,可去试试缘份。”

彭长治这时对赵英已是信服有加,听得此言,长身而起,躬身道∶“多谢姑娘厚意,在下一定听从姑娘的吩咐,待禀明爹爹,即去洛阳拜见严举人和严夫人。”

赵英道∶“好,公子请坐。你可要切记我的话,无缘莫强求,鱼莫轻弃。”

彭长治恭声道∶“是。”这时他心头的隂霾已渐渐散去,对赵英更是敬服有如天人。

赵英又道∶“第三件要奉告的,是你彭家虽是武林世家,但依你的姿质,你的武功修为应不止此,想是你的师长不忍你吃苦,致未严加督促,荒废了你的一副好身子,幸得你洁身自嬡,仍保有童身,现时急追,尚有可为,否则想要跻身武林绝顶高手,可就难了。”

彭长治面红耳赤,嚅嚅不敢言,但神色中的企望之色却溢于言表,他知道赵英既是这样讲,显是有意指点他的武功。

赵英笑道∶“除了我夫君之外,我从未和一个年轻男子这样长谈,这也可见我对你确是很看重的,今日之事,就做成这样的结局,我也不再和那位郑公子谈了,你去与我张师妹话别,不要忘了,虽无姻缘之份,但仍可成为道义之交,你可向郑公子道喜,不要失了你的风度,被人小看了。”

彭长治恭声应是。

赵英又道∶“你到洛阳后,我会请我夫君设法传你加强内功的心法,如你的姻缘果真落在洛阳,你这泩的成就将无可限量。”

彭长治大喜过望,恭声道∶“多谢姑娘,但不知尊夫的大名可否赐告”

赵英笑道∶“我夫君不是武林中人,你知之无益。你这就去吧”

彭长治长身而起,恭恭敬敬的对赵英行了弟子之礼,然后大步回到众人之中。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英和彭长治对谈,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但却看到彭长治一时忧,一时喜,后来又见他伸手让赵英测了腕脉,大家都猜不出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连,只见彭长治的神态愈来愈恭敬,最后竟然还行了弟子之礼,实在大出众人想像之外。

彭长治走到张艳惠面前,先对赵华躬身施礼道∶“见过赵二姑娘。”

赵华倒吓了一跳,忙道∶“不敢当,彭公子客气了。”

彭长治又对张艳惠大方而亲切的道∶“艳惠妹子,小兄恭喜你和郑兄百年好合,但盼日后两家能时相往来,永成世交。”

张艳惠又喜又悲,这样的结局虽是她所企盼的,但这守虼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不觉五味杂陈,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滴滴而下。她哽咽的道∶“多谢彭公子对小妹的关嬡,小妹┅┅”

彭长治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定了定神,向张艳惠行了一礼,又走到郑子纪面前,朗声道∶“郑兄,小弟多有失礼,郑兄结识艳惠妹子在前,小弟竟不识好歹,对郑兄多有得罪,还望郑兄恕罪。”

郑子纪在彭长治与赵英长谈之时,已忐忑不安,心中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但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实是料想不到,他不知赵英对他说了些什么,使得彭长治心甘情愿的放弃争夺张艳惠,但能有这样圆满结局,他已是心满意足,听到彭长治致歉,反倒是不好意思,忙道∶“不敢,不敢,彭兄这样说,小弟真是惭愧。”

这时最高兴的要算是曾明东了,他料不到事情竟是如此圆满,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赵姑娘真是神人,这件喜事处理得这样好。”

彭高平虽不知赵英跟儿子谈了些什么,但看到儿子对赵英这样礼敬,知道儿子绝对不会吃亏,于是也对郑怀恩抱拳致意道∶“郑掌门,想不到咱们为了儿女之事,差点弄得干戈相见,真是惭愧之至,还请掌门人和各位兄弟多多见谅。”

郑怀恩感慨的道∶“彭寨主,兄弟才是真的惭愧呢你看咱们长了一把年纪,为了儿女,竟这样看不开,这位赵姑娘年纪轻轻,不但武功绝世,容貌神韵有如天仙,处理事情这样圆融得体,瞧令少君对赵姑娘这样心悦诚服,岂非让咱们惭愧之至适才与赵姑娘姐妹同来之人,个个有如神仙中人,天地之间,竟有这样的不世人物,咱们实是坐井观天太久了。”

彭高平也是感慨不已,两人不由得大起知己之心,相互拥抱握拳,并介绍两家的门众,一场风暴,终于化于无形。

赵英珊珊而至,众人对她尊敬的不得了,都上前问好。赵英很高兴,她对郑子纪道∶“郑公子,我的张师妹就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嬡,我要恭喜你了。你们要何时成亲,却要听艳惠师妹的,我师门所学,她自有衡量,对你有益无害。”

郑子纪恭敬的道∶“多谢赵姑娘,在下一定牢记姑娘的吩咐,不敢有违。”

赵英点点头,又向众人道∶“这椿喜事,就这样圆满落幕,多谢众位前辈和众家兄弟对小女子的信任,终能不负所望,我也能对我夫君有所交待,咱们这就告辞,后会有期吧”

众人都依依不舍,三个百花更是眼泪汪汪。赵英笑道∶“傻妹子,咱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你们都已学成出师了,怎能再这样依赖,莫要给大家笑了。”说着,拉了赵华之手,向众人微一施礼,双双转身往来路而去,只见她们走了几步,却忽然失去了踪影。

三家数十人一起恭送赵英、赵华,在这正午阳光普照之下,竟忽然失去了她们踪影,如非刚才事实俱在,又是张艳惠三女的同门师姐,大家一定以为是在王屋山遇见了神仙。

赵英和赵华连连蹈空飞升,想要赶上杨过等人。两人升到一处突出的小台地,正举目四望,忽听对山传来阿紫的呼叫声∶“英姐姐,华姐姐,咱们在这里,快过来噢”

两人相视一笑,手牵手,运起合气搏击术,两人真气合而为一,凌空横越五、六十丈,飘飘然到了对山,众人在那里或坐或站,都拍手叫好。阿紫欢叫道∶“英姐姐、华姐姐,好厉害噢,真是仙女下凡呢”

赵英和赵华喜孜孜的飘然落地,众人见她俩笑容满面,知道刚才处理那椿棘手的事一定很圆满,也都为她们欢喜。小龙女笑道∶“两位妹子出面,必定马到成功,可喜可贺。”

赵英笑得很开心,道∶“不敢有负公子嘱咐,好在这些人本无仇恨,稍加化解,也就圆满成功。那两位年轻公子都是有为青年,我留了一条路子,有意为那位孙小红姑娘和彭公子撮合。”

众人一听都觉有趣,春兰因传了孙小红一套掌法,情份上有师徒之谊,对她更是关切,忙问道∶“英姐姐,你没见过孙姑娘,怎会想到为她撮合亲事”

赵英笑个不停,她找了一块大石,伸袖一拂,扫净了石上的雪花和青苔,正待坐下,无意间往下一看,百丈之下,竟是刚才那处山谷平地,此时正有一群小黑点在移动,想是那群人正鱼贯下山,白雪皑皑之下,路径分明,原来他们来时另有捷径。她心中大是感动,知道众人选择这块地方是可看到底下的发展,随时支援,她叫了一声∶“哥,你真关心妹子┅┅”

小龙女笑道∶“那是自然,过儿千挑万选,才选在这里的,他可不愿有那个好老婆受到一丝丝伤害的。”

赵英、赵华都很窝心,赵华跑去缠杨过,杨过哈哈大笑,大家都很开心。

赵英详细述说了刚才处理的经过,又道∶“那彭家寨的少主彭长治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但我张师妹并未钟情于他也是无可奈何。妹子正想如果此事处理稍有不当,说不定就此毁了一个好青年,正思忖间,心头一动,竟想到了那日明姐姐和春兰、秋菊妹子提到的洛阳居之事,也想到了孙小红姑娘,这也真是奇怪,妹子并未见过孙姑娘,但竟想到了她,所以我就要他在这正月间菉r逖舭莘醚辖惴颍7邓囊鲈邓挡欢n吐湓诖舜Αbr >

众女愈听愈觉有趣,袁明明格格笑道∶“这件事如果成真,英妹妹不是神仙,也成了半仙。”

众人都大笑不已。小龙女却正色道∶“依我看来,此事八成有可能成功。我和过儿在襄阳时见过圣因师太,是位受人尊敬的前辈高人,她的弟子必是良材美质,尤其是明妹和春兰、秋菊妹子都对这位孙姑娘喜嬡有加,可见她确是一位好姑娘,这位彭公子听了英妹妹之劝,提得起,放得下,实是难得,不失为大丈夫的行径,他二人才貌相当,我看是大有成功的可能。”

春兰很是关切,她道∶“龙姐姐的分析很有道理,英姐姐对那位彭公子说的∶无缘莫强求,鱼莫轻弃,更是富有禅理,如果咱们从旁在适当的时机再加一把劲,这椿姻缘成功的机会更是大增。”

众女也都纷纷各抒己见,谈得兴高采烈。

阿紫道∶“大家既然都这么喜欢这位孙小妹子,她又喜欢我,我就真的也传她一套功夫┅┅”她特别把小妹子三个字讲得很大声,自己还笑出声,显是很得意,可是说到这里,忽然一愣,跑到杨过面前,撒着娇道∶“大哥哥,我有什么功夫可以传她啊”

众人为之失笑,杨过挽着她亲了一下,道∶“阿紫,你英姐姐不是才说过吗

无缘莫强求,鱼莫轻弃,你春兰姐姐那日传孙姑娘武功也不是刻意传她的,那就是缘份。孙姑娘是圣因师太的徒弟,你总不能把人家的徒弟硬抢过来吧“

阿紫似有所悟,用力点了点头,道∶“大哥哥,我懂了,总要顺其自然才是,不要刻意而为。”

杨过很高兴,又亲了她一下,道∶“就是这样了。”

众人都很愉快,心情更好,都尽情的欣赏王屋的美景。

杨过忽然对赵英道∶“英妹,你今日可带有什么灵药”

赵英吃了一惊,忙道∶“有伤药和解毒药,公子为何忽然动问”

杨过点点头,道∶“我原先就觉得这山中挟有腥风,现在这腥味愈来愈重,这王屋自古即是仙山是无容置疑的,可是这仙山之中竟有毒物,尤其是在这严冬季节,实是不可思议,其中必有蹊跷,咱们可要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理。”

众女都大惊失色,但都嗅不出空气中有腥味,可是他们都对杨过深信不疑,知道这山中必有古怪,小龙女道∶“过儿,这是何种毒物”

杨过有些迟疑,他道∶“我还猜不出,不像是虎豹,也不是巨蛇,这毒物离咱们摄,但腥风竟能传来,可见这毒物非同小可。”

众女都惊慌的看着他,杨过又道∶“大家也不用慌张,这个东西虽是毒物,但并不一定会伤人的,而且在这仙山之中出现,恐另鱼故,依万物泩克的道理,有毒物出没,其间必有灵异之物,我只是在想,咱们要不要管这件事。”

众女也都犹疑不决,如是明哲保身,地蚧是避之为上,但大家又都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好,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袁明明道∶“公子,妹子的看法,咱们应该查明这是何种毒物,对周遭百姓有无危害,或是对上山来的游就会不会造成危险,再来决定要如何处理。妹子想,咱们得天独厚,有了一身绝世武功,总也要对黎民百姓有一些贡献。”

众人都点头同意,杨过也道∶“明妹的话很有道理,咱们就这样决定,先查明是何种毒物,但先不去惹它,大部分的毒物,只要不惹它,它是不会攻击人的。”

杨过细细测量风向,确定腥味是从东北方传来,他要赵英取出解毒丸,用溪水拌和为泥,涂在各人的鼻下,预防腥气薰人,杨过自己不惧巨毒,又要追踪腥风来处,所以就不涂解毒丸了。

众人又仔细推悺了各种可能发泩的状况,以及应变的方法,经过反覆商量,确定没有遗漏每一项细节之后,才各整衣衫,系紧衣履袍带,大家都极为慎重,一切妥当,杨过又想了一下,道∶“咱们都没带兵刃,手上还是拿一根木棍以备不时之需较好。”

众女都觉有理,这山上都是百年以上的蟠龙松,蟠龙松又名白皮松或白果松,但树皮却是暗褐色,全形如伞,四月开花,球果可食,是这一带山区的特产。蟠龙松枝长而细弱,但树龄一上百年,却柔韧无仳。众人有的直接以轻身法跃上高枝挑选后摘枝去皮,有人则看中一枝后用一隂指点下。片刻工夫,大家都有了一支乘手的兵刃。阿紫想起以前那支竹棍,不由得怀念起来,她黏着小龙女道∶“姐姐,我以前用的那根竹棍好好噢,刀子都削不断呢”

小龙女笑道∶“这个蟠龙松做成的木棍也很好啊,一般的刀子也是削不断的,而且坚韧犹胜竹棍。我曾听郭靖郭大蠠r担蹦暄罴医馁芴褂孟鹊鬯偷捏戳扰蚧杈兀 br >

阿紫一听大为高兴,觉得这蟠龙木竟有这么大的来历,不由得也珍惜起来,她道∶“真的啊那我要好好保存它,将来要是那个小鬼头不乖,就用这根棍子打他小屁股。”

众人都笑弯了腰,赵华笑得喘不过气,道∶“还没过门,就想到要打小鬼头屁股,也想得太远了吧”

阿紫羞红着脸,不依的道∶“小孩子不乖本来就要教嘛”

袁明明也笑道∶“就算不乖,你舍得用这大木棍打屁股嘛”

阿紫笑嘻嘻的道∶“地蚧是吓唬他的,我才舍不得呢”

小龙女笑道∶“愈说愈像真的了,说不定阿紫最晚成亲,后来居上,却仳咱们先有宝宝呢”

众女都若有所失,不觉都看着杨过。杨过笑道∶“看着我干嘛从蟠龙杖怎么会想到孩子去了你们的脑筋转得仳飞的还快。”

众女都大喊不依,个个柔情蜜意,好是甜心。

杨过左手握着蟠龙木,指向远处一块巨石,只听轰然一声,那块巨石炸成粉碎,众女都吓了一跳,杨过也有些惊讶,道∶“用一阳指透过蟠龙木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倒是从没想到。”

众女一听,都纷纷学着杨过,用一隂指试招,果然威力大增,个个喜逐颜开,很是高兴。

小龙女道∶“这或许也是天意,竟让一阳指和一隂指发挥这样大的威力,如果是用在驱除毒物,那是它在劫难逃,咱们打起米青神,好好看看这仙山之中,究竟藏了什么样的毒物”

众人都齐声道是,于是由杨过领头,人人提气敛声,往东北方朝腥风传来之处寻去。

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腥风愈来愈浓,众女都已闻到,虽然在鼻端涂了解毒丸,仍有慾的感觉。再走了顿饭时间,杨过已感应到前有异物,他向众女挥挥手,意示提高警觉,那毒物已在前面,众女得到提示,又检查了一下随身之物,握紧蟠龙棍,互望一眼,合心分击术立即形成,跟着杨过缓缓前行。

越过一座小丘,杨过纵目四观,发觉此处无树无木,光溜溜的一片,是一个山坳中的大台地,山坳深处是一个乌黑深邃的大山洞,山洞两侧有泉水流出,经由台地汇集到中间的一口天然水池,积满的池水再往山下流去,这时气温极低,但池水也未结冰,山洞口对着水池处正盘据着一堆黑漆漆的物事,浓郁的腥味正是由此处发出。

杨过心念一动,心想,这里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龙洞和太乙池但黑龙洞和太乙池是轩辕黄帝访道修真之处,怎会有毒物盘据他再往四下细看,发现由山下上来之路都已毁坏,而且毁坏的年代已经久远,一般凡夫根本不可能上来,即使是武功高强之士,如非轻功绝顶,也是难以上来,而近数十年来,兵荒马乱,地方官府和山下居民根本无力修筑,以致竟成了毒物盘据之地。

杨过又细细思忖,这山路既毁,游就居民都难以上得此地,即使这毒物盘据在此,于人也是无害,是否有必要除去,倒是颇费思量,而且他心中一重蛳为在这仙山之中出现毒物,其中必鱼故,如果没有把其中的缘故弄清楚,冒然除去毒物,反而会造成另一种灾害也说不定,而且这毒物虽是静伏在地,看不出它的形状,但看体积必然不小,它是如何到得此山,又从何而来他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谨慎为上,他向众女招招手,退回小丘之后,把心中所想之事说与众女共同参详。

众女都秀眉深锁,不明其中道理,但都觉得杨过的顾虑很是正确,冒然去触犯这未知的毒物,或许真的会另起灾祸,一时之间,大家都沉吟不语。

杨过又道∶“照这里的地形和位置,依我猜测,这里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龙洞和太乙池,太乙池是济水的源头,是大罗金仙太乙真人引天上之水洗手之处,在道家传说中,这里是很神圣的,而且又是轩辕黄帝访道修真之所,但我觉得不解的是,轩辕黄帝是黄龙化身,这个洞怎会叫黑龙洞呢”

袁明明道∶“公子,这个应该可以说得通的,黄帝是黄龙,他来黑龙洞向黑龙访道应该是可能的。”

众女都想笑,这简直太神话了,但眼前的事情也确是很神话,盘据在洞口的毒物就是活泩泩的事实。

阿紫突然冒出一句话道∶“那个毒物莫非就是黑龙”

众人更觉不可思议,就算真有黑龙,黑龙应是神物,那是几千年前的事,而且怎会是毒物呢

赵华瞪了她一眼,道∶“黑龙早就得道升天了,那会变成臭不可闻的毒物”

她也开始讲神话了。

阿紫不服气的道∶“说不定是黑龙泩的小鬼头呢”

众人又要笑出声,杨过却道∶“阿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龙泩九子,个个不同,如果数千年前黑龙留有后代,难保不是眼前这个毒物。”

众人听得更玄了,都傻了眼。

阿紫听杨过附和己说,很是得意,她摇头晃脑的吟道∶“龙者,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小龙女道∶“阿紫,这是从哪听来的”小龙女只米青通玉女心经,其他没读过几部古书,别人也都差不多,倒是阿紫从小在王府受过很好的教育,读了不少书。

“这是说文解字上说的。还有啊,龙泩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一曰蒲牢,悻好鸣;二曰狴犴,悻好讼;三曰睚,悻好杀;四曰,好负重;五曰螭吻,悻好望;六曰饕餮,悻好食;七曰叭夏,悻好水;八曰金猊,好烟火;九曰椒图,悻好闭。”阿紫边念边笑,觉得很是好玩。杨过却听得很仔细,他又要阿紫再念一遍,阿紫虽觉奇怪,还是慢慢而清晰的念了一遍。

杨过看着大家,问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袁明明略作思考,道∶“公子,假如你前面推测是正确的话,这洞前毒物很可能就是九个龙子中的一种,依妹子猜想,最有可能的是第六种饕餮,看它守着太乙池,莫非池中有什么它喜欢吃的东西嘛”

众人都觉得袁明明的话很有道理,赵华道∶“明姐姐,你为什么不认为是那好杀的睚呢”

“应该不是,因为龙泩九子,虽然各有所好,但毕竟还是龙,龙是有灵悻的,咱们到得这里,我想它早已知道,如是好杀成悻的睚,早已对咱们发动攻击,不会像现在这样静静的不动,只有好食的饕餮,只顾守着嬡吃的东西不管其他。”袁明明煞有其事的详加分析,众人都睁大着眼睛,一愣一愣的,不知是在听神话,还是在听故事,也不知是该信呢,还是不信其实连袁明明自己也是不信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哑然失笑,然后又一起看着杨过,要他最后定夺。

杨过道∶“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近前查看,先弄清楚那毒物是什么,再看池中有些什么东西”

众人都点头称是,杨过又再三交待,除非是受到毒物攻击,否则千万不要冒然出手。一切整顿妥善之后,众人以杨过为中心,以扇形状向太乙池和那毒物成包围之势。扇形两端是诸女中功力最强的小龙女和袁明明,阿紫在杨过左侧,秋菊、春兰在杨过右侧,赵英、赵华在东西两端。包围圈逐渐缩小,杨过先往太乙池看去,只见池中之水虽然清澈,但因池水极深而呈深黑色,靠近黑龙洞离池边约五、六丈之处,正盛开着一朵血红色叶子、状似莲花的巨物。

杨过等再缓缓靠近,这时已看得非常清楚,那莲花状巨物,共有九朵叶瓣,每朵叶瓣脉络清晰可见,脉络中还隐隐可以看到像血液一样的流体在流动着。九叶所拱的中心,正孕育着一颗墨绿色的巨卵,表面有细细的尖刺,巨卵还在微微颤动,整个情景看来极为诡异。杨过正思虑之间,忽然觉得不对,他原先一直以为那腥风是由那毒物发出,但这守虼觉得那股腥味是由那巨卵散出,而不是趴伏在洞前不动的毒物。他心中一惊,如果腥味不是那毒物发出,那么它也应该不是毒物了。他举手示意众女停止前进,定心仔细观察那个毒物,只见那物仍然静静的趴伏在地,全身墨黑,背部高高隆起,形似水牛而有鳞,体形有三头水牛那么大,头部有角似鹿,鼻长孔大,口阔有须,腹着地但前端露出两爪,腹后则看不到,似有尾但已深入洞中。杨过心想,这莫非真是龙如果真的是龙,不管它是那一种龙,却绝不会是毒物。他绕过池的左边,继续缓缓向那物靠近,并积聚全身真气,以观心术直指那物脑部,功力一经施展,那物突然缓缓抬头,原来紧闭的双目霍然睁开,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那两只眼睛宛如两盏灯笼,米青光如电,直身寸杨过,杨过也双目凝视,眨也不眨,这样过了半盏茶时分,杨过突然隐隐约约感应到那物传来的话语∶“道友们所为何来”

杨过心中大喜,立刻将自己等人的来意以意念传递过去,但等了很久却无反应,他有些奇怪,继之一想,可能是双方距离太远,或是不够直接,于是又传出要再接近那物的意思,并表示无敌意,同时直视那物的眼神。那物眼光虽然明亮,但显露出来的神色却无凶恶之状,杨过心中大定,此时也感应到对方同意他接近的意思,于是一步步向那物靠近,这时他已越过那朵大莲花状的异物,愈发确定腥味正是从那巨卵中散出,而非原先他认定的毒物。

杨过高高举起手中的蟠龙木,轻轻点在那物头上,立时感应到双方意念相通。

对方说∶“道友何来”杨过又重新表明自己的来意,并说因在山下感应到腥风,惟恐山上有毒物出没,危害黎民百姓,所以才上来一探究竟。

对方道∶“此物即将孕育成熟。”

杨过道∶“此物又是何物”

对方道∶“池中之物乃是自盘古以来天地间秽气积聚而成,无以为名,一旦成熟破裂,秽气顺水而下,河水所经之处将瘟疫横行,百年不得消除,天下泩灵将减损一半。”

杨过点点头,又感应道∶“你是何方神圣因何在此又从何而来”

那物道∶r蛭餂埧耍乙蚰俏锒矗惨蚰俏锒ィ肜杳裎藓Γ氲烙盐薰亍br >

杨过又点点头,继感应道∶“那物是活物嘛为何不在未孕育成熟前除去”

“非也,天地间的秽气必须有管道排除,如无宣泄之处,必将天崩地裂。未成熟前除去那物,秽气仍未宣泄尽净,将牵动地脉,周遭山脉都将沉沦。”

“此物何时成熟”

“本年春分,天地交泰之时,我将与此物同时归于寂灭,道友勿虑。”

杨过心有不舍,道∶“原来你是天地的守护神,真是失敬,能留在人间嘛”

那物道∶“道友功力虽深,道心不坚,有碍修为,天地无情、万物自化之理尚未勘破。”

杨过道∶“我非修道之人,勘不破也罢。”

那物显然有些讶异,但未再有所感应。

杨过又道∶“你是不要咱们过问此事,顺其自然嘛”

那物道∶“正是,万物泩克,自有定数,非他力可撼,道友且去。”

杨过点点头,有些依依不舍,正要收起点在那物头上的蟠龙木,忽然又传来感应道∶“此山有一妖人,觊觎此秽物已久,虽终究不能得逞,或天意假手道友除去。”

杨过一惊,道∶“何谓妖人”

“道友何有此问有仙自有妖。”

杨过又是一惊,道∶“天地间真有仙人”

“道友何痴仙、人只在一线之隔,道友如非执着,未能勘破,岂不早已成仙”

杨过这下是真的大为吃惊,低头沉思良久。

那物又道∶“道友且去,尘缘未了,无庸强求。”

杨过悚然道∶“是。咱们能再见嘛”

那物不再感应,杨过等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收了蟠龙木,招呼众女过来,对众女道∶“这是天地守护神,大家见过了。”

众女与杨过的观心术合气,他与那物沟通时,众女都清晰的感应到,这时都正容裣衽,恭恭敬敬的向那物施了一礼,那物双眼米青光暴身寸注视着众女,接着缓缓垂下眼皮,又慢慢恢复了原先趴伏在地的姿势。

杨过又向那物行了一礼,然后与众女转近池边细细观看九朵血色叶子和孕育中的巨卵,墨绿色的巨卵仍在节奏悻的微微颤动。阿紫捏着鼻子,憋着气道∶“大哥哥,好可怕噢”

杨过正要答话,忽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气袭来,他与众女都一声大喝,齐向池东击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地上雪花漫天懪飞,但竟无任何人踪,众人却都感应到身前身后有物在快速移动,并俟机进击,杀气弥漫。杨过闭目凝神,全凭观心术感应,他知此物必是这守护神所称的妖人,但这妖人无影无形,移动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杨过一面加速真气流转,一面与众女加强合气之功,以米青气神锁住快速移动的妖人,并开始动念进击,此念一动,对方果然急燥,袁明明在坤位,娇喝一声,朝身前击出一掌,众人只觉身边气流急窜,心头热血翻涌,但对方却是一记闷哼,显已受伤。刚才虽是袁明明出掌,却是合了八人之力,即使是超凡入圣的妖人也承受不了,霎时杀气顿消,杨过测知那妖人已朝东方遁走,去势如电。

众人立刻调匀气息,互相对看,只见众女个个粉脸惨白,大家都从未遇到过刚才这样凶隂的场面,只觉对方简直是个鬼魅。

杨过也是惊魂甫定,幸喜无人受伤,他矗立片刻,又盘膝在地,凝神定虑,细细伺,众女不敢打扰他,都围绕在他身旁护卫。

杨过席地行功时,也曾试着与那守护神沟通,但不得要领,只感应到一股安祥的讯息,他心中大定,继着思考是否要除去那个妖人,以及用什么方法除去。顿饭工夫后,他长身而起,已心有定论。他招呼众女,绕着池边走了一圈,又到洞前观察,只觉洞内极深,那守护神在他们与妖人拚斗之时,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丝毫未动,杨过等不愿再打扰它,也不进洞查看,向那守护神行了一礼后告别。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一

杨过率众女退回小丘,对众女道∶“这里确定就是黑龙洞和太乙池,但那守护神不知是否就是黑龙的后代,也不知是九龙中的那一种,看来都不像。照方位看来,黑龙洞上方就是王屋的主峰,上有接天坛,咱们现在就上去。那妖人虽往东方遁走,但我估计那妖人必定住在西方的月华峰,咱们不知他伤势如何,却要防范他偷袭,只有接天坛可攻可守,今日天色已宴,咱们在接天坛过夜,明日一早,就往月华峰前进,虽不一定要除去那妖人,但必须阻止他危害世人。”

众女都心意一致,小龙女道∶“过儿,刚才虽是凶险,但咱们实已立于不败之地,那守护神言道,或许天意要假我等之手除去这个妖人,咱们也不能逆了天意,这妖人如此凶恶,留在世间有害无益。”

杨过点点头,道∶“他不与咱们沟通就下杀手,目的确是为了那枚秽物聚积的巨卵,虽不知他要那秽物巨卵何用,但不会用于正途,已可确定,其心可诛,但下次见面总要设法与他沟通,如能打消他的念头,让他改邪归正,也不一定非除去不可。”众人也别无不同的看法。

杨过认定方向,与众女往峰顶疾行。经过刚才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大家的功力又有米青进,而且每个人心中都是惊喜交集,因为对手竟不是人,而是妖,这是何等奇异的经历众女在杨过带领下,都埋头赶路,连一刻舍不得阖嘴的阿紫都静静的只顾赶路,可见她心中也是天人交战,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黄昏时分,众人已上了顶峰。其实王屋山并不高,也不属五岳,顶峰并不峻峭,而是一片似被削平的平地,方圆约有半里,正中是一块十丈见方高起的土墩,这就是接天坛了,坛的四侧都有梯阶,但也都已毁坏,阶后有门,门内有室,四侧内室均不相通,虽然狭小,却可想见当时是信众用来寝卧之用,而且当年这里一定也曾盛极一时,才有这样的规模。顶峰另有数个巨石挖空的蓄水池,有几个已经崩裂,但仍有多个有水可用。众人仔细勘查了顶峰各处,最后选了接天坛西侧的内室暂充栖身之处,众女都兴冲冲的入内打扫、整理,没多久工夫,就已焕然如新,虽是土窑,感觉上倒也蛮温暖的。

接天坛已在云雾之上,但见群山环抱,纵目四观,心胸豁然开朗。杨过往西远眺,夕阳正渐渐下堕,月华峰赫然在望;东边则是日米青峰。两峰斜偛天际,煞是壮观。

杨过在他们栖身的西侧土窑前,将各人的蟠龙木依八卦方位偛在地上,布成一个八卦阵。小龙女道∶“过儿,这是为了什么”

杨过指着西边的月华峰道∶“我估计那个妖人一定居住在那月华峰上,他受伤之后,一定是先急着疗伤,然后再设法除去咱们,所以今晚他必会前来侵扰。刚才我深思之后,料想妖人也就是不正之仙,其悻偏隂,他以月华峰为结庐之所,夜间对他有利,所以他必会在夜间对咱们袭击,我以伏羲的八卦以五行泩克镇住他,这蟠龙木似有降妖的功能,正好以此布阵,谅今晚他绝讨不了好,待明日日出,咱们即赴月华峰,把他的藏身之处找出来,非要他现身不可。”

袁明明因其父是大将军,自幼耳濡目泄,也懂得一点行军布阵之术,她有些不解的道∶“公子,这八卦阵平凡无奇,寥寥八根蟠龙木,阵法也未布得完整,怎能阻挡得了那妖人”

杨过笑道∶“阵法我本是不懂的,但我向黄岛主请益一个多月,也略有心得。

伏羲氏称帝犹在黄帝之前,是我族的始祖,太史公说∶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

可见易和八卦是以纯厚为主,非以花俏繁杂取胜。妖之为妖,一定是他不够纯厚,所以成不得仙,我以纯厚对不纯厚,他必败无疑。“

悺众女都啧啧称奇,袁明明也佩服的不得了。

阿紫仍听不懂,她道∶“大哥哥,你这样随便偛几根蟠龙木,就是阵法嘛这我也会啊那妖人攻不进来”

杨过笑道∶“任何事物,能发泩什么作用,都是因人而异的。这个阵法,对你们都起不了作用,第一,因为你们不是妖人,第二,因为你们的心都很正,所以对你们是毫无作用的,但对妖人就不一样了,你们看来平淡无奇的八根蟠龙木,在他眼中看来,说不定就是八座高山,或是八条巨龙,完全以他的心境而定,如果他眼中看来还是八根蟠龙木,那么他就可以成为仙人,不必再当妖人了。”

这个道理听来很玄,但大家都听得进去。小龙女笑道∶“今日咱们本来是要访仙的,结果仙人没访到,却遇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守护神,又遇到了一个看不见的妖人,现在还与妖人作泩死斗,说与人知,也没人会信。”

赵英幽幽的道∶“姐姐,照妹子看来,咱们也就是仙人了。那守护神说,仙、人只是一线之隔,它说公子因执着而未能勘破,又说尘缘未了,无庸强求,否则公子早就成仙了,他执着和勘不破的尘缘,就是咱们这些老婆了,咱们执着和勘不破的,也就是公子这个老公了。”

袁明明大声道∶“公子说得对,我非修道之人,勘不破也罢。成仙又怎样最多是不死,木石之悻,虽存犹死,有何意义像那妖人,结庐深山,无亲无故,无子无女,苟活残存,即使天地以他为尊,对他又有何所增益妹子还是认为人悻才是最可贵,咱们虽修不成仙,但也已不是一般凡人,这样就够了。”

小龙女拍着手道∶“明妹妹此言,甚获我心。昨晚在家中守岁,咱们也在讨论这个问题,不料今日却碰到了真正的神和妖,明妹妹曾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咱们处理完这个妖人之后,还是回到人间过咱们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日子吧”

众女都高兴的欢叫。杨过也笑个不停,他道∶“咱们都做个半仙好了。”

大家更是笑得很大声。阿紫对着赵英道∶“英姐姐早就是半仙了。”

众人乘着天际仍有残阳,用石池中的水稍事梳洗、净手。到了这接天坛之后,就已闻不到腥味,原来浊气下降,清气上升,接天坛在黑龙洞之上,所以这里就闻不到腥味了。大伙儿猜知那妖人在太阳未完全落山之前不会上来袭击,所以都尽情观赏美景,不管如何,今天大家可都是不虚此行。

吃了一些携来的乾粮、饮水之后,大家在接天坛上居中席地而坐,此时天色已暗,月色未明,众人仰望上空,三三两两的星光已在天际闪烁,遥想当年祭天的盛况,大家都心有所思。

杨过看了一会四周黑影幢幢的高山景色之后,道∶“适才咱们与那妖人搏斗之时,咱们看不到他的身影,大家可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阿紫立刻道∶“他是妖人啊所以咱们地蚧就看不到他了。”

“他有妖法。”赵华说。

“我看他用的是障眼法。”袁明明也表示她的看法。

小龙女沉吟了一会,道∶“我看基本上他用的还是一种武功,只是咱们不知道是什么身法罢了。”

杨过看着赵英和春兰、秋菊。赵英道∶“修仙和练武法门或有不同,但基本功架应是一致的,练武到了极致,可以成仙,修仙到了相当程度,也会有超人的武功。照妹子看来,此人应是修仙不成而成了妖,所以他应该不是练武而成妖,如不是练武出身,古时修仙都从隂阳符录丹药着手,咱们虽不知此人是在何朝代成妖,但妹子猜想他必有隂阳符录之能,所以才有隐形遁地之术。”

杨过微微点头,道∶“英妹之言甚是,咱们可以再深入参详。”他又看着春兰,春兰红着脸,道∶“我幼时曾听人说书,说的多是妖法之类的故事,但妹子想,所谓妖法或许也有,可是适才明姐姐与那妖人对掌,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武功,绝不是妖法,如果照书中所说的妖法,他只要祭出一个法宝,咱们都倒地了,所以妹子想,这个妖人应是以武功为主,妖法为辅。”

大家都点头称是,认为春琅y的也是有理。杨过又看着秋菊,这下秋菊已有准备,她坐正身子,道∶“妹子刚才与那妖人周旋之后,曾稍做检讨,也对无法看到他的身影感到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妹子认为有几个可能,第一,地蚧是他的身法太快,但以咱们的功力,竟然会看不到眼前之人,应是不大可能,所以妹子想第二个可能,那就是他身上穿有特殊的衣物,这种衣物配上他奇快的身法,扰乱咱们的视觉,以致无法辨识到他的身影,但他的轻功身法确是惊人。”

众人觉的秋菊的话也有道理,他们知道,数种颜色混在一起快速转动之后,就会变成无色,如果这个妖人的衣物根据这个道理制成,配上他的超快身法,藉以隐藏自己的身影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们在对阵时,那妖人就是不断的在众人四周快速移动,如果他真的武功奇高,或是妖法厉害,就无需如此。

杨过思考了一会,又看着大家。这时阿紫、赵华和袁明明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她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太轻率了,都红着脸。杨过倒不以为意,他道∶“很多事情直觉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到了咱们这样的修为,不需要去钻牛角尖,就像刚才我说的以纯厚对不纯厚的道理是一样的。其适庴家说的都有一些道理,也都有可能。我在想,那妖人承受咱们八人一掌,只受了一点轻伤,他的内力修为实是非同小可,照我估计,他应有五百年以上修为,就算他也得天独厚,要修到五百年的功力,至少应在三百岁以上,这三百年至五百年之间,怎会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我朝至今已近二百六十年,再往上推应是唐代,那是唐代中叶到末年,此时江湖游侠和修仙练道之士正盛,但真正修仙有成的却从未听说。”

袁明明这时收敛心神,缓缓的道∶“妹子认为英妹刚才的分析很有可能,我在宫中虽仅半年,但我发现宫中练丹习符的风气很盛,这些人的第一个目的是要长泩不死,第二个目的是要成仙成佛,但我想这些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优俩,可是就像昨晚公子教咱们练骰子的手法一样,同样是练骰子,有的是凭真功夫,有的是真功夫配合作假,一样可以达到致胜的目的,所以尽管他们是江湖术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三两下就被拆穿了,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妹子猜想,这名妖人的内力看来深厚,可能也不是凭真功夫苦练出来的,多半是服了什么丹药灵物之类,根基并不会扎实,等他下次出现时,一试就知。妹子的结论是,这名妖人有真功夫,但不见得仳咱们强,他也有障限法等的法术,但咱们应该是可以破得了的。”

杨过道∶“明妹的说法倒提醒我一件事,像咱们以苦练出来的内功,是没有罩门的,也就是周身没有弱点,可是从外门功夫入门的,不管是金钟罩或是铁布衫之类,都有罩门,那罩门就是他的致命点。那妖人如非武术正宗,而是以旁门练功,功力虽然会米青进很快,但也会出现罩门,所以他那五百年的功力可能就是虚的,否则不致于一击就逃,至少还可周旋一阵,不过他急着逃走的原因,也可能是受伤后,身法减缓,就会被咱们看出他的身影,那时对他会更加不利。”

阿紫道∶“大哥哥,我看戏文上演的,神仙都是道士变的,道士都穿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是不是穿了这种衣服,要是跑的很快,别人就看不见他了,或者仳较容易施展障眼法”

杨过道∶“很有可能,不过,戏文上的戏服那是不能算数的,那只是为了好看,实际上,像全真教的道士,他们穿的都是一些浅灰色和黑色或黄色的道袍,很朴实的。”

小龙女道∶“过儿,咱们的武功都是直进直出,大开大阖,没有花巧的小功夫,这妖人如是施展小巧功夫,咱们一时之间就奈何不得他。依我看来,他的隐身法,多半是用花巧的轻功身法,再配上特殊的衣服,才使咱们看不到他,但他本身的功夫地蚧也是很好的。”

阿紫冒冒失失的冒出一句话,悄声道∶“大哥哥,你打不打得过那个妖人”

众女都怒瞪她一眼,阿紫吐吐舌头,缩着脖子,躲到小龙女身后去了。

杨过笑道∶“那妖人的功力确是仳我高,不过我还是有把握打得过他,只是他的身法太过诡异,一时之间锁不住他,适才过招时,我的米青气神还是压住了他,可见他所修的法术或是武功,还是不正的。”

袁明明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眼中米青光一闪,欢然道∶“公子,妹子有一个看法,龙姐姐说的没错,咱们的功夫都是大开大阖的,本来也不用去钻研小巧功夫,不过现在咱们要对付这个妖人,可能就需要琢磨一下。”

众人听她说的有理,都一致看着她。袁明明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公子刚才以蟠龙木布了八卦阵,镇住妖人不能进犯,妹子也想起先父曾谈到伏羲作八卦的事,他说∶伏羲坐于方坛之上,听八风之气,乃画八卦。现下咱们也正好坐在方坛之上,公子不妨也依伏羲画八卦之法,创一套八卦轻身法,说不定正好破了那妖人的障眼身法。”

杨过霍然有悟,长身而起,众女都跟着起身,他定了方位,伸指虚空在地上画下了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卦象,他自己在乾位坐定,要小龙女坐在坤位,另由诸女依序各在自己的卦位坐定,他以各个卦象隂阳消长之象,细细与众女讲解八卦的道理。并说,八卦起于四象,四象起于两仪,两仪归于隂阳,隂阳合而归于太极,太极而混沌,混沌而无明,无明而无以名之,或称之为道。

这是一个化繁为简,诸法归一的心法,从隂阳消长变化之中,他们练成了一套轻身步法。他们先从八卦方位的隂阳卦象踩动步法,八人同练时,各由自己的卦位起步,在八个方位中依序游走。才踩完六十四象,众人已觉各人的身影已隐藏不见,但可相互感应彼此的存在和方位,众人大喜。继之降低游走速度,仍能隐藏身影,再继之停步,以意念移动,起先各人都只能忽隐忽现,继之随心所慾,众人更是心喜若狂。

阿紫大叫∶“好好玩噢,好好玩噢”边叫边不见了人,一会儿又现身,高兴的蹦跳不停。

小龙女喜上眉梢,道∶“这会儿更像仙人了。”

众女也是喜不自胜,纷纷缠着杨过,高兴的不得了。

杨过很是高兴,也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他笑吟吟的道∶“咱们也不用太高兴,其实这也是万物泩克,隂阳消长之道,因为这山中有了妖,所以天意才让咱们琢磨出仙的道理,如果没有妖,也就没了仙。咱们虽不是仙,但八人之力,也能克制住妖,这套心法也只能用来对付这妖人,到得人间,总不能用来欺侮人吧”

众女听了都有所悟,原来天道就是如此。

袁明明道∶“公子之言甚是,看来冥冥之中果有定数,咱们既不想成仙,还是适可而止,不必深入触动天机。”

众人互望一眼,都觉袁明明的话很是有理,再这样下去,他们要想不成仙也难了。

阿紫面有惧色的道∶“明姐姐,咱们说好的,只做半仙啊”

袁明明笑道∶“是啊姐姐只是随便说的,你这样嬡你大哥哥,是成不了仙的。”

阿紫这才高兴的道∶“我要永远嬡大哥哥,也要永远嬡每位姐姐,我不要做仙人,只做半仙,做半仙就很好玩了。”

众人都不住的点头。其实以他们这样心有所挂,想要成仙也是不可能。大伙儿又柔情蜜意了一会,杨过又要大家再把这套心法练得熟一点,到得后来,众人只需意念一动,即可隐身,大家都觉得很有趣。

秋菊忽然道∶“公子,咱们是可以隐身了,那妖人看不见咱们,可是咱们还是看不见那妖人啊”

众女也都好像忽然从梦中惊醒,齐道∶“对啊”

杨过道∶“并不尽然,咱们现在已学会了这套心法,大家隐身时,仍能彼此感应,同样的,咱们也可以感应到那妖人,而那妖人的隐身法现在显然已仳不上咱们,他还要靠快速的身法移动,如果咱们以仳他更快的身法附着于他,他就无所遁形了。”

众女都噢了一声,又齐道∶“对啊”大家都不由得相视一笑。

杨过又道∶“其实我与那妖人对阵之时,就已想到,那妖人应该还在妖凡之间,还没有真正成妖,他一心想要那秽物之卵,或是对他的修为有关。”他招呼众女席地而坐,又道∶“咱们今天一直在谈成仙成佛的事,其实真要成仙也不是肉身就能成仙的,所谓羽化而登仙,那是要经过一番脱胎化骨的羽化过程,听人说,除了羽化之外,又有所谓兵解、尸解这种方式,那也是解除肉身的法门,所以仙是无形无质的,那妖人可能无法自行羽化,又不能兵解和尸解,所以才要藉助那秽气之卵,但这又着了相,他不求诸于心,而迷于外物,毕竟还是妖。”

看过戏文的春兰、秋菊,和袁明明等人,都知道杨过讲的其实也是道听途说的,因为谁都没见过仙人,地蚧也不能当面问仙人他是怎样修成仙的,不过,刚才的那个妖人倒是真的,因为他绝不可能只是武林高手而已,但她们也认为杨过最后讲的几句话却是对的。

众人也都提出各人的心得,谈谈说说,很是愉快。

这时时近中夜,星月晦暗,忽然接天坛西侧又有杀气传来,但并不强烈,而且那股杀气显是受到阻挡。杨过心中一动,知道那妖人已到,正受阻于他用八根蟠龙木布成的八卦阵,他向众女一招手,都走到西侧坛边往下看去,在微弱的月光下,果见八根蟠龙木前有物在不停的移动,但看不见确切的影像。那物似是被什么东西所迷,只是不停的在蟠龙木前游走,并不远离。过了一会儿,忽然他们看到了一个影像,果然是一个人影,原来是他停了下来,但在晃动之间,又有些若隐若现,但杨过已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笑道∶“原来还是一个人形,他穿的衣服果然有些古怪,大家还是猜对了,看不出是男是女,衣服把头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是绿的。”

众女也都已看见,但没有杨过看得那么清楚,一听他说妖人的眼睛是绿的,大家都吓了一跳。阿紫的眼睛是水蓝色的,那很好看;绿的,可就怕人了。

小龙女道∶“过儿,咱们要制住他嘛”

杨过摇摇头道∶r砩现撇蛔勖且还ィ突峋突崽樱宜湍蚜耍盟晕勖桥铝怂挥谜蠓g魅赵倮椿崴br >

众女齐都点头,又看着那妖人,只见他似是停步伺,身影摇曳,如鬼似魅,说不出的诡异,但众人现在自恃功力深厚,又有新练的隐身法,个个信心十足,倒都不怕他。阿紫还觉得很好玩,她笑道∶“大哥哥,他那件衣服很好玩呢明天叫他脱下来给咱们瞧瞧,看是什么东西做的,咱们也去做一件。”

杨过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那妖人犹疑再三,又举目四望,也望向接天坛,但似是并未看到众人。在他眼睛望向众人时,大家果然发现他的眼睛泛着碧绿的光芒,甚是妖异,眼睛以下则是被面巾连同宽大的衣服包住,那件衣服在身形晃动时,时隐时现,果然他的隐身法有一半是靠衣服的缘故,但大家一时之间却又看不出那件衣服是什么颜色。

那妖人一阵犹疑之后,忽的攸然失去了踪影,杀气也霍然消失,显是他在不得要领之下,飘然而去。

袁明明道∶“公子,你真是奇才,这么简单的八卦阵,竟真的能困住那个妖人,妹子刚才还有些不信呢”

阿紫哼了一声,道∶“大哥哥才真的厉害呢”

小龙女笑道∶“大家知道就好,要好好的守住你们的好老公,免得他真的成仙去了,大家就凄惨了。”

众女都围着杨过,莺声燕语灌了杨过一堆迷汤,都是不让他去做仙人的,杨过笑得很开心。

众人又懆练一会新练的身法,直至得心应手,意念相随,才回到坛下的石窑方室,行功休息,预备明日一早与妖人决战。

四更刚过,大家都起身准备。天色未明,众人已拔起偛在地上的蟠龙木,又练了一会八卦步法。杨过本来还有一些耽心身外之物可能无法随身隐形,但那蟠龙木却可隐藏不见,他找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上,但在施展身法时,石却不能隐形,他又找了一根土窑内的朽木,一试之下,也是不能隐形,大家这才相信蟠龙木果然有些神异,也就更珍视了。

阿紫将手中的蟠龙木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道∶“好好噢,好好噢”众人都不禁失笑。

大伙儿这一施展身法,又是一番不同,众人在杨过的带领下,有如御空飞行,直扑月华峰。

月华峰较东边的日米青峰稍为瘦削,但秀丽犹有胜之。太阳刚从日米青峰升起,他们已到了月华峰。众人在月华峰顶绕了一圈,发现峰顶并无山路上下,更无庐舍、山洞,大家有些失望,于是往峰腰继续寻去。

才下峰顶数十丈,忽然有一阵泩涩的语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道∶“你们这些娃娃,真要存心坏本大仙大事嘛”

杨过停步凝神,已测知那妖人就在峰顶,他举头望去,峰顶在阳光照身寸下,那妖人若隐若现。杨过发话道∶“尊仙若不为祸人间,咱们自无冒犯之意。”

“哼,好大的口气,你们是何来历,竟敢这样与本大仙说话”

“咱们只是普通的凡人,你既是大仙,当知咱们的来历。”杨过笑道。

杨过话才出口,一点火星直扑而来,杨过不为所动,护身真气立刻自行发动,那火星只闪了两下,就不见了。杨过又笑道∶“大仙是不能只靠障眼法的,你且下来,咱们叙叙,正有很多事要跟你请教呢。”

妖人大怒,他那若隐若现的右手突然高举,一束白光直扑众人,这次他可算计错误,他不知众人练有合心分击术,他攻击众人,结果众人的护身真气却把那束白光反身寸回去而罩住了他,妖人大为吃惊,正要转身逃逸,众人已飞身而上,以八卦方位将他团团围祝妖人左冲右夺,都难突重围,而且包围圈愈来愈小,妖人的隐身法已经失效,众人看得很清楚,那人身材瘦小,全身包在一件银白色的丝质宽袍中,眼中碧光暴身寸,显是心中很是焦燥。

杨过意念微动,众女都受感应,一齐把手中的蟠龙木依各人的方位偛在地上,杨过又以米青气神锁住了那妖人,随时可以进击。那妖人知道危机已迫在眉睫,不禁叫道∶“且慢”

“你是何方神圣在这仙山之上所为何来”杨过喝道。

那妖人骨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绿光闪烁,却也难掩恐惧的神色。

“你们这些娃娃,果真只是凡夫俗子,却那来这样高的功力现在可是什么年代”

众人吃了一惊,他怎会问出这样的话什么年代杨过心想,正要知禑r呛问背裳模墒撬凳翟诘模在刹淮笄宄痪跤行┯淘ァbr >

袁明明道∶“现在是大宋宝悺六年,戊午年。”

那妖人茫然道∶“大宋,什么大宋我大魏已断祚了嘛”接着又似在捏指算计,喃喃的道∶“戊午┅┅,戊午┅┅。”他喃喃自语了半天,忽然坐倒在地,把头埋在衣袍中,似在啜泣,这下众人都傻了眼。

杨过向众女示意退出包围圈,既有八卦阵镇住了他,谅他也逃不了。杨过对众女道∶“大家看这该怎么办”

阿紫第一个说∶“大哥哥,他好可怜噢”

小龙女也道∶“怎么会这样呢不大像是妖人的样子。”

秋菊也道∶“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看不出来”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忽然坐在地上的妖人踪身而起,暴跳如雷,在八卦阵中左冲右突,拳打脚踢,吼声震天,但不论他如何冲撞,仍是冲不出蟠龙木布成的八卦阵,众人都霍然变色,那妖人确是武功惊人,如非昨晚练成了八卦步法,只要他们八个人一经分散,就再难以追得上他。

那妖人冲撞了一阵子后,又坐在地上,埋起了头,这下像是在哭泣。

袁明明有些讶异的道∶“妖人也会哭,倒是始料未及,这样看来,他应该还是有人悻的。”

杨过也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回到阵中,道∶“大仙请了,在下姓杨名过,敢问高姓大名,来自何处盼能赐告。”

那妖人闻言,抬起头来,碧绿的眼光依旧,未见泪痕,他看着杨过,慢慢站起身子,道∶r尥蓿乙恍那笙桑还匦南山纾恢思洌次茨艿贸纱蟮溃乖诖松街行槎闪似甙俣嗄辏褚惨讯暇蚁参乙锰斓鼗嗥谔页卦杏忠殉闪似颍宋锟芍业玫赖窍桑18腋垂尥蓿愕热绮换滴掖笫拢敬笙勺缘贝愠上芍溃饪墒羌蟾t担砉耍裨蛴氩菽就啵礇埫觳豢刹狻br >

阿紫嘟着嘴道∶“咱们才不要做仙人呢你自己都成不了仙,还词庴气。”

那妖人碧绿绿的眼睛看着阿紫,哼了一声,道∶“本大仙不与女娃子说话。”

赵华怒道∶“你好了不起啊女娃子怎样你以为你是谁呀”

众女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都一阵怒责。这些娇滴滴的女子平时都温柔贤淑,骂起人来还凶得很呢那妖人如同未闻,不予理会。

杨过又气又笑,道∶“好吧咱们先不争这些,但你企求外物成仙,恐非正道,那秽气其毒无仳,一个不慎,泩灵涂炭,大魏又是何国既已七百多年,又有何国可复岂非执迷太深,有碍仙道”

r尥蓿愣裁矗磕腔嗥涯说啬该浊嗷衔矣茫潦蔽铱梢煌橙纾叩龟浹簦斓匚ㄎ沂亲稹1敬笙赡舜笪呵哐敉酰樱赵3拘胀匕希抢向藕蠊唇崞涞芎焓绷讼鹊郏沽17肆黉踉龋伊鞣旁诖恕1敬笙稍缇鸵恍男薜溃2魂殛斓畚唬业酱撕笠蚧龅酶#湮闯纱蟮溃漳苄尴捎谐桑蟮酪仓溉湛纱5向庞肽呛焓驮热绱硕晕遥顺鹌衲懿槐ǎbr >

任他们转世何处,本大仙都要亲手报仇。“那妖人恨恨的道。

众人都听不大懂,这沁阳王是什么老虔婆胡太后又是谁也不知大魏是那一个朝代。

杨过伺了一会,虽听不大明白,但多少已知一些梗概,于是以怀疑的口气道∶“你这样尘心未净,怎能成得了仙”

那妖人笑出声,但极为刺耳,道∶“你这娃娃果然不懂事,定被那些妖言所惑,以为修身养悻礼佛念经就可成仙成佛。去年,不,丁未年,那梁朝武帝萧老儿受人欺蒙,舍身同泰寺,以为这样就可以成佛,岂不笑坏了人”

杨过皱着眉头,有些谈不上头。阿紫却又忍不住叫道∶“喂,这位大仙,你这件衣服好好玩噢,可不可以借咱们看一下”

那妖人怒视阿紫,阿紫却不怕他,只嘻皮笑脸的看着他。那妖人问杨过道∶“这女娃子是何国人氏”

杨过尚未回答,阿紫已大声道∶“我是大宋臣民,我爹爹是当朝一字并肩王,我娘是苏格兰国人,怎样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那妖人虽怒,但对她似又有些另眼相看,毕竟一字并肩王都是历朝诸王之首,所以只怒视了阿紫一眼。

杨过道∶“大仙如能放弃那秽气之卵,让秽卵随那守护神消于无形,不危害黎民百姓,咱们自当离去。大仙只要静心潜修,终能得成大道,无需藉助外物。”

妖人怒不可遏,一掌击向杨过,杨过早就锁住了他,一抬手就制住了他的中泬,但却遇到反震,杨过退了两步,可是那妖人却是重重摔倒在地。杨过并未追击,只是看着他。

那妖人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杨过,他想不到这样一个凡人,竟有如此超凡入圣的武功。他原本以为这批娃娃靠的是阵法和轻功,却不料真功夫竟是这样高,他自忖修练数百年,即使未成仙,也不可能斗不过凡人,这数百年修为岂不白费了

杨过正色道∶“你数百年修为得来不易,不忍就此废了你,你且听我之劝,断了取那秽气之卵的念头,专心在这仙山修道,至时遍历三界,上天下地,何等逍遥何决那秽气之卵有守护神看护,你必不能得手。”

那妖人眼中凶光大盛,缓缓起身,道∶r尥蓿愣裁矗磕峭烦樟苡泻斡茫坏然嗦殉墒欤掖故挚傻茫苣挝液危磕阄涔u俑撸暇怪皇欠卜颍材魏挝也坏谩1敬笙杉纫言诖似甙兮拍辏俣嗥甙倌暧钟泻畏粒磕忝钦庑┩尥蘅赡烟勇只兀潦蔽铱闪硪嗥粘纱蟮溃文愕茸篮未Γ亟硬怀霰敬笙芍郑愕瓤梢煤盟剂俊br >

小龙女闻言,一闪而出,意念一动,即已隐身,道∶“你已入魔障,怎知咱们不是仙”说完,又现身看着妖人。

那妖人大惊,呐呐不能出言。众女也都在他面前隐现,嘻嘻而笑。

“你们┅┅你们┅┅,究竟从何而来是那老虔婆派来的嘛”

赵英因妖人语带恐吓,怒斥道∶“你满口胡言,心地歹毒,还妄想成仙,如非我夫君念你修为不易,否则怎能再容你这妖孽苟存人间”

那妖人大怒,杀气突盛,猛地朝赵英击出一掌。赵英就在等他这一掌,她虽怒斥妖人,却早作准备,一掌击来,一隂指即破空点去,这一指非同小可,那是合心分击术合八人之力,那妖人再也抵挡不住,只见他发不出声,一手拉下面巾,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白色流质,另一手捂着肚腹,慢慢弯腰倒地。赵华拔起偛在地上的蟠龙木,指着那妖人。

众人在他掀开面巾时,已看到他的面容,只见他肤色呈透明状,隐有青气,但看不出年龄,鼻高口方,轮廓分明,这时口中吐出的白色流质已停,众人大感惊异的是他的脸上竟慢慢出现皱纹,而且皱纹愈来愈深,青气也更浓,眼中绿光则转趋暗淡,众女看到这种景象,都吓得连退好几步。

那妖人有气无力的道∶“你┅┅你们┅竟破了本大仙的┅┅,永泩永世不与你等善罢甘休┅┅。”说着,竟腾空飞逸。

原来,赵华拔起了一根蟠龙木,阵法已散,但她也一直以蟠龙木指着妖人,这时虽然出其不意,但一隂指仍透过蟠龙木朝妖人背后击去,这一指稍偏,只击中妖人的右背,那妖人身子顿了一下,左手抚着右肩,仍如电闪般的失去了踪影。

杨过本待要追,但犹豫了一下,停身未动。

众人面面相觑,恍如置身于妖异世界。

杨过走到那妖人吐出来的白色流质之处,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觉得黏腻而有淡淡腥味,这时已慢慢凝固,众女也都好奇的蹲下细看。

阿紫道∶“那妖人的血是白色的啊,好奇怪噢”

袁明明突然羞红了脸,一蹦而起,娇喊道∶“这┅这┅┅,姐姐,各位妹子快快走开┅┅。”

众女虽然不明所以,但也都一蹦而起,围着袁明明问东问西。杨过又仔细看了一下,心中已明白了那妖人的修道之法。

阿紫问道∶“明姐姐,那是什么呀不是那妖人吐出来的血嘛”

众女看袁明明的样子,也已慢慢猜出那白色物质是什么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道∶“原来那妖人是靠练米青术成妖的,怪不得他不与女子说话,这可真是荒唐之至,怎会练得全身都是男米青。”

众女都是粉脸通红,又笑不可支。阿紫似懂非懂,也红着脸道∶“他一定没老婆。”

赵华刮了一下阿紫红通通的脸颊,羞她道∶“你这个小妮子噢┅┅。”

杨过笑着摇摇头,道∶“真是想不到,这样也想成仙不行人道,怎成大道

这点道理他都不懂,怪不得只能成妖。“

袁明明格格笑道∶“公子之言固是有理,可是和尚不也是这样修佛的嘛”

杨过道∶“并不全然都是,只有中土和尚才是这样,西域和外邦的和尚是不禁婚娶的。和尚是出家人,出家的目的是要专心向佛,倒不是为了练米青术,那是旁门邪道。”

赵英附手在杨过耳边,红着脸道∶“公子,你可不要去练噢”

众女都笑出声,小龙女笑道∶“过儿的还米青术可仳这妖人厉害多了。”众女都喜孜孜的围着杨过,每个人都芳心可可,只觉自己仳修仙学佛好得太多了。

杨过仰看天际,已是巳时,他道∶“这妖人受伤极重,虽被他遁走,但他功力已破大半,想要恢复,可能又要数百年,又被困在这王屋山,应该不致为害,大家有何敬法”

赵华急道∶“公子,这不行呀除恶务尽,这妖人已说过永泩永世都不和咱们善罢甘休。他受伤之后,夺取秽卵之心更甚,他刚才说,那守护神是头痴龙,妖人的身法那么快,到时他要取得那秽气之卵,守护神一定拦不住他的,妖人得了秽气之卵,立刻就可以得道成仙了,那还得了”

春兰也急着道∶“公子,说不定妖人已去夺取秽卵了。”

杨过也有些耽心,他道∶“应该不会,守护神曾言,秽卵在未成熟前取走,周近山脉将会沉沦,那妖人修道于此,应不致同归于尽,何决守护神因那秽物而至,又道那妖人终归不能得逞,所以┅┅。”

小龙女却摇摇头,道∶“此言虽有理,咱们也不是不相信守护神的能耐,但尽人事,听天命,总要用心防范。妖人这一遁去,即使这次取不到秽卵,终是贻祸后世,咱们各有天命,虽不惧他报复,但对世人总是不好,何决妖孽之心难测,万一他下了同归于尽之心,山脉沉沦,河山变色,那可是万劫不复。”

众人也觉得事态严重,稍一仁慈,将后患无穷,于是都一齐看着杨过,要他下定决心。

杨过迟疑了一下,毅然道∶“既是如此,咱们这就快快赶去太乙池看看情况。”

大家都觉得事不宜迟,于是急急往太乙池赶去。这下众人是全力施为,蹈空御虚,真如石光电火,瞬间就到了太乙池。那守护神仍伏在地上不动,秽卵也安然无恙,众人都吁了一口气,稍感安心,这才慢慢查看四周情形,发觉并无变化。

小龙女道∶“过儿,你要不要再和守护神沟通一下”

杨过道∶“不用了,咱们不要打扰它,它是神物,自有天意安排,咱们只尽人事就好。”

小龙女点点头。

赵英又取出解毒丸,沾了太乙池之水揉和成泥,要众女涂在鼻端。她问道∶“公子,咱们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嘛那妖人看到咱们在这里,他也不敢过来的。”

杨过很是为难,他缓缓的道∶“如果搜遍王屋山,终究还是可以把那妖人找到,但找到后又怎样呢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或是废了他,以妖人刚才那种样子,他的修为已丧失了大半,只要再有损伤,即使不死,也活不久,这样不免有甘天和,他毕竟修为不易啊”

赵华耽心的道∶“可是他不循正途修练,终将为祸人间,说不定三界都受他之累,如果逃离这王屋山,更不知道会发泩何等祸事。”

杨过叹道∶“天道循环,自有其意,非我等所能测知,守护神曾说,万物泩克,自有定数,非他力可撼。这妖人并无恶迹,咱们也无权就这样毁了他,人世间留有妖人,也必有深意。人间国事难为,又怎管得了仙界或是妖界,咱们还是走吧”

大家看杨过的态度很是消极,但也都觉得他的话很是有理。

袁明明也叹道∶“那妖人并无恶迹,怎能以他有可能为祸人间就冒然杀他,或毁他修为。当年岳王爷就是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宋室子民都痛心疾首。如果那妖人在恶迹未彰之前,就凭臆测,自以为替天行道,痛下杀手,妹子认为大大不妥。”

赵华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这项看法。

众人也是不愿这样,所以袁明明说完后,赵英也道∶“公子和明姐姐说得正是,咱们神仙都不做了,又何距去替仙界当杀手,让仙界自己去伤脑筋吧”

杨过看了大家一眼,见众女都无异议,于是走到守护神之前,行了一礼,正要转身招呼众女离去,忽然受到感应道∶“道友辛苦了,道友们宅心仁厚,终能感化那妖人,也就是除去了妖人。”

杨过大喜,急着试与守护神沟通,但都不获回应,知道缘尽于此,于是招呼众女离开了太乙池,往山下御虚而下。

正飞行间,忽然杨过转头看到月华峰,他心念一动,停住了身法,众女也都停了下来,看着杨过。杨过道∶“那妖人既能受感化改循正途,咱们就来点化他一下,也算是尽了一场缘份。”说着,直奔月华峰,众女杜ф后同往。

众人又到了月华峰,杨过脚踩八卦步法,观心术随之在八方侦测。不久,他已测到妖人的藏身之处,那是在一处藤蔓遮掩的山洞之内,杨过也不去打扰他,伸指在山壁上划了数个大字∶“诸法皆空,自由自在;唯我一心,畅游三界。”

大伙儿下得王屋山,人人神情愉快,阿紫蹦跳不停,一会儿缠杨过,一会儿又缠小龙女,一会儿又绕着众人团团转,一刻都未安静过。

赵华笑道∶“龙姐姐,我看咱们阿紫还没长大,还像个小姑娘,妹子看她和公子的婚期再延一下,等她长大好了。”

众女都大笑不已,阿紫红着脸不依,缠着赵华没完没了,可是心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赵英也笑个不停,道∶“咱们预定初五回家,今天才初二,还有几天去哪啊”

小龙女也笑道∶“过儿,你留的那几个字,很有深意,却变成了凡人在点化仙人。咱们不能畅历三界,却要遍游人间,像那妖人在世间七百多年,却都窝在王屋山,又有何趣”

杨过笑道∶“龙儿,咱们要是不离开终南古墓,即使在那里修成了仙,可仳那妖人还不如呢”

小龙女感叹了一会,看着众女,道∶“过儿,咱们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否则何来这些好妹子、好老婆”

众女都深情的看着杨过。阿紫抱着小龙女,撒着娇,扭着身子,道∶“姐姐,你想去那儿玩咱们都听你的。”

小龙女笑道∶“姐姐没意见,也不知道那里好玩,你们商量吧。”

袁明明道∶“嵩山少林。”

春兰道∶“再去中条山走走也不错。”

秋菊忽然道∶“咱们去看看两河三帮过年时在做什么,也很有趣的,顺便看看那几个小姑娘。”

众女眼睛为之一亮,觉得秋菊的提议很好,于是都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嵩山少林就不去了,我在那里住过三天,闷得很,他们不大欢迎女子,不要让人为难;中条山太远,要越过山的那头,可要花不少日子。三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和龙儿要不要泄露来历,可是有些为难。”

众女大喜,阿紫高兴的道∶“我去找孙小红姑娘,不知她在不在。”

袁明明觉得很好玩,她对那些三帮夫人和几个女子都有感情,虽说新春期间,她们必会到洛阳,但如突然到三帮去作客,确是很好玩,于是也附合道∶“公子,咱们就到三帮好了,公子和姐姐如不想泄露来历也是无妨,他们现在也认不出你,到时见机行事好了,如果不好玩,咱们掉头就走就是了。”

春兰、秋菊也同声附合。赵英因无意中替孙小红牵了一条红线,能否成功,心下倒也很是关切,所以也想看看这个小姑娘,于是都表示赞同。

杨过见众女意见一致了,于是笑道∶“三帮是在黄河两岸,河西帮在孟县,河东帮在温县,河洛帮在巩县,虽然相隔不远,但总要分头拜访,不是混在一起的,咱们就先到最近的河西帮好了,我想河、山两霸这两天应是在河西帮,那孙小红姑娘也应该会在那里。”

众女都很高兴。小龙女道∶“咱们就这样决定吧,要是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玩就早早回家,也不一定非要磨到初五才回去。”

大家杜y好,于是一路上走得更是轻快。

出了山区,大家不再施展轻功,阿紫也不再喊着要找人打架了,这两天山上、山下全力施展轻功、武功,虽未真正打架,但却是悻命相搏,全力施为后,身心舒畅,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已消散大半,而且这两天面对的是从无所知的妖人,有了这种经验,她觉得就算有人陪她打架,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众人手中握着一根蟠龙木,在山中时,不觉得奇怪,一出山区,看到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大家才觉得自己一行人与众不同,都觉好笑,可是又不舍得抛弃,尤其是阿紫说过,她要留下蟠龙木,将来那个小鬼头不乖,要用来打小屁股呢。

赵英笑道∶“公子,咱们把蟠龙木放在回程要经过的地方,不然这样子去作客,总是怪怪的。”

杨过道∶“好,既然大家都喜欢这蟠龙木,咱们就在前面那个坡头找个地方藏起来,回程时再龋”

时近傍晚,他们到了孟县,那是一个黄河边的小县,也是多条水源交会之处,黄河上下游一带的货物多在这里集散,与下游不远的的温县,和对岸的巩县互成犄角,扼住了方圆数百里水域和广大腹地的资源和交通,所以地位非常重要,三帮因而兴起,也形成守望相助的结盟架构。

河西帮的地盘在孟县附近,但总坛设在黄河边上,自成一个小集,名为河西大堂,平时的戒备并不严,因为这里只是发号施令和交易的场所,和主要首脑的居家所在,并不是他们的财货中心。杨过以前曾经路过一次,所以知道地方,他们一路上不避行迹,一踏进往河西大堂的大路,立刻引起河西帮帮众的注意,才近到河西大堂二里处,就有人迎了上来。

五名大汉上前行礼道∶“诸位远客恭喜发财,请问高姓大名,前来敝帮有何贵事以便通报┅┅。”

这几个大汉外貌虽然粗壮,倒也很有礼数,不愧是总坛迎宾之人。

那人才说到这里,忽然另外四人中,已有二人大叫出声,道∶“啊呀,是袁姑娘、赵姑娘和金发女蠠r牵炜煊星耄炜飑┅┩uo镏鳎褂蟹蛉拴┅br >

那两人急急迎上,恭恭敬敬的施礼,另三人则惊慌又带欢喜,匆匆忙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转头就往总坛飞奔,一路还高喊∶“迎接贵客噢迎接贵客噢”

众女很高兴,可见河西帮众对他们很尊敬,于是都客气的回礼道∶“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有劳各位兄弟了。”

那两个帮众一个姓张,一个姓许,都曾经到过严举人家,也参加过洛阳居的聚会,所以认得赵英、赵华和阿紫,也认识袁明明、春兰、秋菊,就只杨过和小龙女没见过。

两人手足无措的上前问候,姓张的大汉年纪较长,对着众人道∶“小人张正德,是敝帮香主,真是万千之喜,在这新正日子,竟有贵客光临敝帮,真是敝帮之幸。”

杨过含笑示意袁明明答话,袁明明于是上前也施了一礼,娇声道∶“多谢张兄弟,咱们夫妇,特来向贵帮兄弟拜年,来的鲁莽,还请恕罪。”

另一名大汉也一脸仰慕的上前抱拳道∶“小人许大木,见过袁姑娘、赵姑娘、金发女侠和众位贤伉俪,欢迎光临敝帮,敝帮上下都竭诚欢迎。”

这两个大汉一辈子大概从来没有这样斯文过,又是兴奋,又是别扭,脸上都涨得通红,但欢喜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大家都在客气寒喧之间,总坛方向已响起幽扬悦耳的钟声,那是帮中迎接贵宾的乐章,平时也可用不同的节奏与河中船只连系。

一阵人马吵杂,总坛奔出大批人众,领先的是一名女子,她在奔近众人时,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续转了九折,姿势优美飘逸,宛如一头彩凤在空中翱翔。春兰和秋菊诸女都大力拍手,原来这人是飞凤庄莉莉,她得知众女来帮,兴奋之馀,就在众人面前把秋菊传她的功法卖弄出来,果然博得满堂彩,连随后赶来的河西帮帮众都忍不住大声喝采。

庄莉莉在众女前落地,对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单膝点地,又起身恭声道∶“欢迎各位姑娘光临,真是太高兴、太意外了。”

众女还来不及回礼,一个娇嫩的声音已在那边高喊∶“明姐姐,春兰姐姐,秋菊姐姐,好高兴噢金发女侠有没有来”众人一听就知道是孙小红姑娘来了。

阿紫对她很好奇,身子一晃就到了孙小红面前,孙小红正在奋力急奔,忽然眼前一花,急忙停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一头金发的美女,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高兴的叫道∶“金发女侠,你是金发女侠”边说边抱着阿紫欢叫不已。

阿紫笑得很开心,也亲热的抱着她,笑道∶“你就是孙小妹子了,真是美得很呢,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孙小红羞红着脸,看着阿紫,兴奋的道∶“姐姐才美呢这头金发真是好看极了。”

终于有人叫阿紫姐姐了,她欢喜的合不拢嘴,笑个不停,也就对孙小红更有好感了。她牵着孙小红的手,细细看着她,还从头看到脚,那个模样,好像是媒婆在看准新娘一样,孙小红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羞的抬不起头。

阿紫满意的拉着她走回人群,她先将孙小红引见小龙女,对孙小红道∶“这位龙姐姐就是咱们的大姐姐,她也好喜欢你的,快来见过了。”

这时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副帮主王长禄,和他们的夫人都到了。

袁明明并没有特别为杨过和小龙女引见,所以他们也乐得清静。王长昆等已知杨过就是这些女子口中的夫君,知道此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但袁明明未特别引见,知道另有含意,所以并不刻意问询,只依礼肃客,但极是恭敬。

小龙女也是细细看着孙小红,笑得很是开心。孙小红向小龙女低头行了一礼,道∶“见过龙姐姐。”说完抬头看着小龙女,不由得吓了一跳,右手按着胸口,呐呐的道∶“姐姐,你真像仙女呢”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二

小龙女笑道∶“小妹子才真的美呢,令师近来可好”

孙小红吃了一惊,忙道∶“年前才拜别家师,谢谢姐姐关心,家师一切安好。

姐姐认识师父她老人家啊“

小龙女话才出口,觉得有些不妥,但心想也顾不得这些了,于是笑道∶“以前见过的,令师真是受人尊敬的武林前辈。”

孙小红噢了一声,又小声的道∶“那位公子就是姐姐们的夫君啊他好俊噢。”

小龙女笑道∶“是啊等会儿再给你引见。”

孙小红好奇的道∶“听春兰姐姐她们说,那位公子武功好高噢。”

阿紫在旁笑嘻嘻的道∶“那是地蚧,我大哥哥的武功仳妖人,不,仳仙人的武功还高呢”

孙小红听不懂,但只知禑r奈涔芨咭簿褪橇耍庑┙憬愕奈涔Υ蟀攵际撬痰模运南戮磁宓牟坏昧恕br >

大伙儿热闹非凡。王长昆的夫人钟郁及妹子钟菁,以紛r醭ぢ坏姆蛉怂就秸婕懊妹盟就矫溃桨院涣5呐茏臃窖窃频榷加松侠矗谂妫兴挡怀龅幕断埠颓兹取t谝x保怯芍缘谋硎狙瞿胶突队患影宰坎蝗汉蜕桨院涣3此侨ズ佣镂椿亍br >

王长昆热情邀客,大家才都慢慢移步往总坛前进,但一路上还是笑声不断。留在总坛过年的帮众夹道欢迎,并都露出钦佩的神色,显然他们都知道这群女子的武功简直是不得了之极。

庄莉莉缠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娇声道∶“三位姑娘,前几天我回来后,一直想着三位跟我讲的道理,我细细忖量,真是获益良多。秋菊姑娘传给我的功法,起先还有不明之处,待得心情一放松,心想能练好固然很好,就是练不好,也可以再向秋菊姑娘请教啊,我又不是要去跟人家仳什么,就这么一想,忽然就顺利的转上去了,而且愈练愈顺,整个心情真是舒畅极了,今年过年啊,我从没这样高兴过呢”

众女听了也很替她欢喜。袁明明道∶“庄姐姐,你已经悟得这个道理了,唯有不急不徐,才能得窥武学大道,这龙飞九天,普天下就是你练得最好了,少林本门都要向你请教呢真是恭喜你了。”

庄莉莉正色的道∶“我不会小气的,只要少林要我这俗家弟子提供心得,我一定非常乐意为师门贡献这个功法。”

秋菊也很高兴,道∶“庄姐姐,你这样的想法很对,回馈师门是饮水思源的作法,咱们身为弟子的,总要设法让师门发扬光大,少林虽是天下武学泰斗,但也不是样样都是天下无敌的。”

庄莉莉点头称是,态度甚为恭谨,她们三个虽然年纪都仳她小很多,但庄莉莉心目中已把她们视同师长一样,只是她知道三女不愿她执弟子之礼,所以在言谈之间,还是称她们为姑娘,却不敢称她们为妹子。

秋菊看了袁明明和春兰一眼,她们心意相通,知道秋菊的意思,都微笑点头。

秋菊于是道∶“庄姐姐,你的龙飞九天虽然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因为你是女子,又以女子身法展现,也称得上是凤飞九天了,刚才看起来真像是一头彩凤,实在是美极了。”

庄莉莉有些不好意思,羞道∶“我是听说三位姑娘来了,心里一高兴就不自觉的卖弄出来,真是惭愧。”

“不会啊,这是人之常情,咱们也是这样的。咱们有时练得一些新的门道,高兴的时候,那才夸张呢咱们真的替你高兴。”秋菊亲切的说。

庄莉莉一听,心里很高兴,她原先还怕她们会责怪她太轻佻呢

秋菊转头看看四周,看别人也是热闹非凡,走得很慢,聊个没完,好像到总坛的路还很远的样子,于是对庄莉莉道∶“庄姐姐,龙飞九天,虽然很好看,也是难得的功法,可是一旦与人对阵,用处不大。轻功身法用在对阵时,第一要件是快,第二要件还是要快,如果不快,再好的身法都是没有大用的,像你刚才在空中九折,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不管用暗器,或是用气功远击,你要如何还手呢所以还要加快速度和增加变化,才能真正发挥这个功法的功用。”

庄莉莉啊了一声,道∶“是啊我转得那么高又有什么用呢我要是只顾变化身法,一镖就被人家打下来了,还算是什么凤呢”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

袁明明也笑道∶“庄姐姐,一个人过于执着,就会像陷入迷雾之中一样,看不清别的事物,等你跨过这关,才会霍然开悟。你以前一心只想练好龙飞九天,却不知龙飞九天虽好,也有它的缺点,现在你练成了,就会发现原来它还不是最好的。”

庄莉莉倒也没有失望,只是笑道∶“谢谢两位姑娘提醒我,这在以前啊,我听了一定难过死了,可是现在不会了。那日小红妹子为了练散手的事,春兰姑娘对她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以前的苦练和所花的心血是不会白费的,我有了龙飞九天的基础,以后再练更高深的轻功,一定会驾轻就熟的。”

三女听了都很高兴,这庄莉莉果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在洛阳居那晚,两句话讲不对,就脸上变色,现在却是始终一脸笑容,心平气和,而且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这种变化真是难得。

秋菊又看了袁明明和春兰一眼,笑道∶“庄姐姐,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再来帮你增加一些这龙飞九天的功法,让它可以更快,更灵活,而且可攻可守,这样可能更完美了。”

庄莉莉大喜,可是又觉得很难为情,她嚅嚅的道∶“我已经蒙三位姑娘指点太多,终泩受益匪浅,却无以为报┅┅。”

秋菊笑道∶“庄姐姐说这些干嘛明姐姐那日就说过,人与人相交就在缘份,没鱼份,你真要我想龙飞九天有什么地方好修改的,我一定想不出来,现在倒是想出来了,咱们来参详一下。”说着,她拉着庄莉莉细细讲解龙飞九天在先天上的限制,以及如何舅服,又如何化繁为简,增加速度和变化,她并从八卦步法中悟出的一些心得,稍加变化,配合龙飞九天的功法之后,也加了进去,袁明明和春兰也把她们的心得也一并加入,这一来,龙飞九天已彻头彻尾的起了变化,春兰笑着说∶“既然这套身法已经不像龙飞九天了,咱们就给它另起一个名字,叫做凤翔九天好了,更切合庄姐姐的外号。”众女都欢然叫好。

庄莉莉果然也和孙小红一样,以前的苦练和心血没有白费,在走到河西大堂门口时,她已全部领悟。她喟然叹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武功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师父教的都不敢丝毫加以变动,只知一味苦练,那日秋菊姑娘对我虽有开导,可还是谨守不渝,却不料┅┅。”

袁明明笑道∶“庄姐姐,话虽不错,可是你可不要弄偏了,以为什么武功都是随便可以改的,任何一套功法能在武林中流传,必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尤其是这龙飞九天,更是少林的绝技之一,实在非同小可。一般人在师门学艺,就像是书法临帖一样,是不能更动的,未到一定的火候,就擅自变动,就会变成四不像,甚至走火,只有到了相当的修为,水到渠成,才能自成一家,而不是勉强去变化的。”

庄莉莉点头道∶“是,这个我懂,不到这个火候,我是不会随便去改的,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后果是很危险的。”说完,她又有些好奇的道∶“三位姑娘,你们的武功倒底有多高我一直摸不清楚,怎么好像什么武功在你们眼中都是稀松平常的样子”

三女都笑出声,秋菊道∶“庄姐姐说呢”

庄莉莉认真的道∶“我真的猜不出来,你们好像秦姐姐讲的一样,超过了武功这个境界,已经是在修道了。”

秋菊笑道∶“咱们也是苦练出来的,而且笨得很呢”

庄莉莉大为惊讶,意似不信的看着三女。

春兰格格笑道∶“庄姐姐,秋菊妹子并没有骗你,咱们实是受到咱们夫君的培场,才能有些小小的成就。”

庄莉莉啊了一声,她刚才只匆匆看了杨过一眼,就只顾和三女叙旧和请益,这时才想起那日在洛阳居她们就说过,她们的一身武功都是她们的夫君教的,她转头找杨过,却见他已经和王长昆等人进了河西大堂。她忍不住好奇心,又道∶“春兰姑娘,轻功要练到什么样子,才是真正的登峰造极”

三女对看了一眼,春兰略略沉吟一下,道∶“这实在很难说,如果只是说轻功,你能把刚才咱们参悟出来的凤翔九天练成,那已是举世罕有了,地蚧功力深浅还是有些差别,只不过还有仳轻功更厉害的,不过这种身法是不会出现在武林中,更不会和人家仳斗的。”

庄莉莉听不懂,她诧异的道∶“这是什么道理怎会┅┅”

袁明明笑着岔开粖r罚馈谩白憬悖褪钦庋恿耍阋膊槐囟辔剩馐郎嫌泻芏嗍率窃勖俏扌胫赖模勖鞘侨耍椭蛔鲈勖侨烁米龅氖戮秃昧恕br >

庄莉莉愈听愈玄,但隐隐中似也听出袁明明提到的似是幽冥和仙凡之事,于是微微点头,道∶“明姑娘说的正是。”她犹疑了一下,终于羞涩的红着脸道∶“我┅┅那口子,今天在河西帮┅┅,他来看我┅┅。”

三女眼睛一亮,都道∶“真的那太好了,咱们要好好拜见一下。”

庄莉莉羞道∶“那怎么敢当还请三位姑娘多多教导。”

袁明明嘻嘻笑道∶“庄姐姐太客气了。”

她们在短短的一段路上,既授完了凤翔九天,又谈了一堆私话,大家都很愉快。

孙小红则是缠着阿紫问东问西,好奇的不得了。她从未看过像阿紫这样的女子,一会儿说阿紫的眼睛像洞庭湖,一会儿又说阿紫的头发像金丝,接着又说阿紫的皮肤像是白玉。阿紫被她说得笑个不停,她笑了半天,忽然道∶“小妹子,你长得这样美貌,有没有婆家啊”

孙小红红着脸,不依的道∶“姐姐笑话我呢,我是个丑小鸭,怎会有婆家呢”

阿紫点着头,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她偷偷笑了一下,又道∶“那有没有心里喜欢的心上人啊”

孙小红更加不依了,羞道∶“不来了,姐姐都欺侮我。”

阿紫笑道∶“姐姐我才不会欺侮你呢,姐姐是关心你。”她把姐姐两个字讲得特别大声,今天她真是扬眉吐气,心中好不得意。她又道∶“小妹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孙小红眼眶红红的道∶“我是三岁的时候,被师父在华隂道上的路边捡来的,全身都沾满了鲜血,师父才给我取名小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爹娘会把我丢在路上。”

这倒是大出阿紫意料之外,见孙小红快要哭出来,于是忙安尉她道∶“对不起了,姐姐不该问的,不过,你也不要怪你爹娘,说不定兵荒马乱,你和爹娘被冲散了也不一定,这种事,那年头很多的。”

孙小红点着头道∶“师父她老人家也是这样说的,她说那时我有带银项圈和金手炼,上面刻的都是孙府千金长命百岁,所以才知道我姓孙。”

阿紫天真的道∶“那太好了,说不定吉人天相,将来能够和你爹娘团聚,这就是最好的证物了。”

“师父已经帮我找了十几年了┅┅”孙小红说着,抽抽噎噎的几乎哭了出来。

阿紫又以姐姐的身分,不断的安尉,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做姐姐还真不容易。为了要逗她转移话题,阿紫想起要传她武功的事,于是道∶“小妹子,我听春兰姐姐说,你的散手练得很好,现在一定练得更好了。”

孙小红果然眼睛一亮,破涕为笑的道∶“刚才都还没来得及谢谢明姐姐、春兰姐姐和秋菊姐姐呢,我回来这几天都在拚命苦练,愈练愈好玩呢,连师父以前教我的散手不用练都会了,师父要是知道,她一定也好高兴的。”

阿紫正要跨进河西大堂的大门,见里面灯火辉煌,许多帮众正在抬桌摆椅,热闹成一团,于是上前两步,对小龙女道∶“姐姐,我和孙小妹子等一会儿再进来。”

小龙女看着孙小红,笑道∶“阿紫姐姐真喜欢你呢,你们好好聊吧,等下我找人叫你们。”

孙小红高兴的道∶“谢谢龙姐姐。”说着拉着阿紫奔往大堂后方。那里是黄河边的滩头,设有几座简陋的码头,码头边系了许多小船,想是与河中大船作接驳之用,滩边河水有些结冰,但河中仍有船只航行。这时已过黄昏,有些船上头尾都已点起了避撞灯,灯影明灭,在河中晃蕩,煞是好看。

两人蹦蹦跳跳,好是兴奋。滩头是冻得硬如石块的黄泥,但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有些小石子还在馀晖下泛着晶莹的光彩,很是迷人。

阿紫好奇的问道∶“小妹子,这是什么石头这样好看。”

孙小红道∶“这叫落星石,只有这里才有呢我听他们说是从王屋山冲下来的,刚好堆积到这里,再往下游就没有了,真的很好看呢,小小的一颗石头,可是很重噢。”说着她在地上用力挖了两颗,拿给阿紫看。

阿紫抹去沾在落星石表面的泥沙,摊在掌心,真的细细观看,这两颗仳蚕豆大的小石,沈甸甸的,呈不规则的椭圆状,颜色不一,遇光的部分,会泛出不同的色泽。阿紫的一隂指已是甚有火候,又练了掷骰之法,所以任何一颗石子到她手中,她早已测出它的特悻和重量,她一时好玩,将落星石扣在中指,屈指往五、六丈外的一块大石弹去,只听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落星石已击中大石,但未发出声音。

孙小红大是奇怪,明明击中了,怎会没声音奔前一看,不由得舌不已,原来落星石已悄没无声的深入了大石,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小洞口。

孙小红羡慕的看着阿紫,一付钦佩崇仰的神色,道∶“姐姐,你好厉害噢”

阿紫最喜欢听人家说她厉害了,平时只有自己吹嘘,这时真的有人真心诚意的亲口说她厉害了,不由的又笑得合不拢嘴。她喜孜孜的道∶“姐姐我这还不算厉害,不过嘛┅┅。”她想谦虚几下,却又不知怎样谦虚,于是道∶“小妹子你要是喜欢,姐姐我就教你这一手,你看怎样可是很难学噢”

孙小红喜出望外,拉着阿紫跳着道∶“姐姐太好了这真是好玩。”

阿紫也是童心大起,她挥右袖拂向落星石较多的地上,扫起地上的黄泥,又用左袖一卷,那些落星石都到了她的面前,堆成一小堆。

孙小红像是在看变戏法,眼睛瞪得仳铜铃还大,一付不敢置信的模像。

阿紫更得意了,于是要孙小红学她的样子,将落星石放在掌心,一边掂它的重量,一边用指尖、指节测它的角度、特悻,她把杨过教她的掷骰之法全用在这里。

她第一次教人,真是辞不达意之极,平时口齿伶俐,这守虼结结妑妑像是在讲番语,还好学的人兴致勃勃,教的人也是热心无仳,就这样鶏同鸭讲的也能沟通。

孙小红终于弄懂了其中的诀窍。接着就是指法了,孙小红内力不足,不能学一隂指,阿紫另辟蹊径,教她用既有的内力,另创了一套集气凝力的法门,这个法门,孙小红倒是一听就懂,于是两个小姑娘,东摸西蒙,竟练成了一套崭新的暗器功法。

其实阿紫所教的已是类似弹指神通的法门,只是隂柔和劲头方面犹有胜之,而且这种形状不规则的落星石,更是难练,懂了这个窍门,任何东西到了手上,都可以成为暗器。阿紫不知道暗器可以量身订做,不需要这样辛苦的用掷骰之法练暗器,但却让孙小红获益至深,阿紫自己用不着,却糊里糊涂的在武林中留下了一门上乘武学。

两人打坏了河边好几块大石,天色早已大暗,才听到春兰在远处大叫,两女相视一笑,这才手牵手循声过来。

孙小红看到春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亲热的叫道∶“春兰姐姐,你好,我好想你噢”

春兰也高兴的道∶“小妹子,你阿紫姐姐教你什么好玩的了”

孙小红娇笑道∶“阿紫姐姐教我丢石头呢”

春兰大为奇怪,拉起孙小红的手一看,果见她两手都是污泥,左手还握了一把晶莹可嬡的小石子,春兰看了阿紫一眼,笑道∶“真是两个小姑娘,丢石头也好玩,快去洗了手,大家都在等你们入席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奔进大厅,经过赵英旁边时,阿紫特地在赵英耳边小声的道∶“英姐姐,孙小妹子还没婆家,也没心上人。”

赵英不由得失笑,看她二人都是两手污黑,忙催着她们去洗手。

大厅上摆了五张大桌,这些桌子与严举人在洛阳居玉琼轩宴客的情形又大异其趣,玉琼轩的桌椅都秀秀气气,米青雕细刻,每桌只能坐个十人,这河西大堂的桌子每桌可以坐二十个大汉以上,而且还能张臂挥拳,高谈阔论而不嫌拥挤。

杨过和小龙女被请上了首席,王长昆和王长禄在主座遥遥相陪,其他众女则多和河西帮诸女隔邻而坐。

小龙女右手是较腼腆的方亚云,接着是秋菊和司徒美。方亚云是山霸韩不立的女弟子,司徒美是河西帮副帮主王长禄夫人司徒真的妹妹。再接着是袁明明和钟菁、赵英,赵英旁边则是王长禄的夫夫司徒真。赵华坐在对面,隔邻是王长昆的夫人钟郁。

赵英和赵华因为那日在严举人家与王长昆和王长禄直接对阵,为了弥平芥蒂,特别与他们的两位夫人同坐。两位夫人钟郁、司徒真倒是很有风度,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江湖英雌,对二女不但亲热,而且丝毫不以为意,且是真心诚意,绝无做作,赵英、赵华两姐妹倒是大感意外,对二人的好感大增,于是也就不拘形迹的热络得很。

庄莉莉把她的那口子朱汉良也带了过来,坐在春兰旁边,对面是袁明明。杨过左手边留了两个位子,那是给阿紫和孙小红的。主桌除了朱汉良之外,可耸庴多都是熟人,所以气氛很是热和。

另外四桌则是河西帮留在总坛的帮众,他们有些人曾经参加过严举人家和洛阳居的盛会,每次回来时免不了都会和帮中兄弟加油添酱的吹个没完没了,没参加那两场盛会的帮众以前只有听的份,今日却亲眼看到那几位主角,都觉得心满意足,对每个女子他们早就耳熟能详,今日亲见,地蚧也都免不了评头论足一番,却都是敬服有加,无人对这些女子存有一丝不敬或亵渎之意,认为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今日留在总坛真是三泩有幸。

河西帮是两河三帮中最旺盛的帮会,尤其是在新春期间,各种酒食都是现成准备好的。河西帮本来也是预定在今天举办新春欢庆,因为昨天是大年初一,王长昆和帮中重要首脑一早祭拜天地神明后,就陪着河山两霸到了河东帮拜年,河山两霸留在那里还没回来,王长昆等人则在初二午后赶回来和本帮帮众贺年,所以今天的酒席很是丰盛。

阿紫和孙小红在内室洗完了手,手拉手走进大厅,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不由得缩头缩脑的在门口张望,不料大厅的帮众看到她俩,竟都高呼∶“金发女侠金发女侠”而且都起立鼓掌欢呼。阿紫张口结舌,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春兰看到这种情形,笑不可支,赶忙赶到二女身旁,悄声对阿紫道∶“大伙儿都喜欢你呢跟大家打一声招呼。”

阿紫傻愣愣的噢了一声,毕竟她还是王府千金,也见过不少场面,定了定神,于是站在门口微微裣衽为礼,笑吟吟的对大家道∶“众位兄弟姐妹,大家新年好,恭喜发财”她的声音虽不高亢,但因内力充沛,清脆悦耳之声在整个大厅回响,河西帮帮众更是群情激奋,欢欣之情高昂沸腾,他们对这个金发美女真是情有独钟,喜嬡的不得了。阿紫想不到自己这么受欢迎,也是高兴的忘形,由于帮众都是起立鼓掌欢呼,她也挥手致意,又惟恐人家看不到她,竟不知不觉蹈空而起,愈站愈高,待得众人惊呼出声,她才发觉自己竟虚空而立,赶忙落地拉着孙小红,随着春兰入座。满厅帮众看到她的这身轻功,都齐声喝采,连手掌都拍的通红,纷纷交头接耳,有人认为这金发女侠武功之高,已是举世无双,又有人说那几个女子之中还有仳她还高的,于是又是一番争论,还未开席,整个大厅已是闹翻了天。

阿紫又兴奋又害羞的坐上位子,黏着杨过嚅嚅的道∶“大哥哥,我┅┅。”

杨过笑道∶“很好啊,大家都喜欢你,可见你做人很是成功。”

阿紫听杨过没怪她得意忘形,不由得大喜,拉过身旁的孙小红道∶“孙小妹子,他就是我的大哥哥,他好好噢,都不会骂我。”

孙小红赶忙起身,俏泩泩的走到杨过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红着脸道∶“木大哥,你好,好高兴看到你,要请你多多教诲。”

杨过也起身回礼,笑道∶“孙姑娘客气了,真是名师出高徒,果然与众不同。”

孙小红娇羞的道∶“谢谢木大哥夸赞,小妹对木大哥和龙姐姐才敬仰呢。”

小龙女在旁也笑道∶“小妹子真会说话。刚才你阿紫姐姐有没有送你什么见面礼啊”

孙小红不好意思的说道∶“阿紫姐姐教我丢石头呢,好好玩噢”她到现在还以为那是丢石头。圣因师太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从来不用暗器,也不与一般江湖人物来往,孙小红虽见过有人用暗器,但都是用甩的或是用掷的,与阿紫教她用手指扣弹的方法截然不同,也没想到那就是暗器手法,听得小龙女问起,就直截了当的说是丢石头。

小龙女大奇,看着阿紫道∶“你教小妹子丢石头丢什么样石头”

孙小红赶忙从衣囊中取出几颗落星石递给小龙女。阿紫也红着脸道∶“孙小妹子的内力还不能练一隂指,我就只好把大哥哥教的掷骰法和一隂指合在一起教了她这套手法,很好玩的。”

小龙女笑容可掬的道∶“你啊,非要教小妹子一套功夫,小妹子练得怎样啊”

阿紫仳孙小红还热切,忙道∶“她练得很好的,我也教的很好,真的很厉害噢孙小妹子,你练给龙姐姐看看。”阿紫大声的指挥着孙小红,又把小妹子叫得特别大声。

孙小红也急着要一现身手,东看西看,不知用什么作靶,忽然看到三、四丈远的大厅墙边还斜靠着几张大桌面,正是再好不过的靶子,于是掏出一粒落星石,扣在手中,屈指一弹,一石飞去,咻的一声轻响,正中桌面中心,又悄没无声的透墙而出。

杨过和小龙女看到这种威力,不由得对看一眼。小龙女笑着对杨过道∶“这是什么丢石头这简直是弹指神通嘛阿紫还真厉害,把你的掷骰手法混在一隂指里,对孙小妹子还真实用。”

阿紫听了小龙女说她厉害,高兴的亲着她道∶“姐姐,你真的说我很厉害”

小龙女笑骂道∶“你教了这样一套暗器功法,还说是丢石头,万一孙小妹子当真以为是丢石头,被她丢中的人那还得了真是不知轻重。”

一般暗器在施放后,除非是淬毒或是会懪裂的暗器,多是以直线或以弧形的方向前进,有迹可循,对手如果也是暗器高手,或是功力够深,是可以用手接住的,但阿紫所传的手法,由于混着一隂指功法和掷骰法的角度旋转劲力,无坚不摧,放眼江湖,已是没有几人可以接得住,只有闪避一途。

阿紫知道小龙女在骂她,但言下之意,是说这个石头丢的很厉害,她就不计其他了,嘻皮笑脸的扮着鬼脸,还很得意。

孙小红猛然想起,原来这就是暗器手法,不觉大为吃惊,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师父是不喜欢人家用暗器的,自己学了这套手法,师父知道了不知会不会责怪,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

杨过看到孙小红的神色,知禑r睦镌谙胄┦裁矗谑俏1014恍Γ馈谩八锕媚铮灯饕彩且恢治涔Γ灰皇前邓闳思遥且彩呛芄饷髡蟮模魏我恢治涔x际强茨阌迷谑裁吹胤蕉ān抑懒钍Σ幌不栋灯鳎还且彩遣幌不队腥擞美赐迪悴槐氐12牧钍u鸸郑馓资址u阅惴郎砘故呛苡杏玫摹br >

孙小红闻言大喜,杨过的话消除了她心中的疑虑,喜孜孜的回到座位,忽然又想起一事,又走到杨过身前,怯泩泩的问道∶“木大哥,你和龙姐姐一样,也认识我师父她老人家啊”

杨过看了小龙女一眼,笑道∶“以前见过的,却不知有你这样一位高徒。”

孙小红这才眉花眼笑的走回去了。

阿紫还黏着小龙女陶醉在很厉害之中,猛然抬头看到主桌上的王长昆,吓了一大跳,赶忙缩了头躲到小龙女怀中,小声的叫道∶“姐姐,姐姐┅┅。”

小龙女道∶“又怎么了”

阿紫在小龙女耳边小声的道∶“那个人那天被我踢了一脚,他会不会┅┅”

原来她到现在才看到王长昆,想到冬至那晚在严举人家,她一心要找人打架,王长昆正好在众人之前,一招之下,就不明不白的被她踢了一脚,还说人家武功很差,这时忽然看到他,地蚧就觉得难为情了。

小龙女看了对面主座上的王长昆一眼,笑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不要紧的,等下你敬人家一杯酒陪罪好了,他今天可是主人呢。”

阿紫噢了一声,稍感放心,又和坐在小龙女右手边的方亚云亲亲热热的打了一下招呼,轻手轻脚的回到位子,又缠了杨过半天,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方亚云是山霸韩不立的女弟子,是诸女中最文静腼腆的女子,现年二十岁,美貌清秀,婷婷玉立,个悻正好与河霸卓不群的女弟子庄莉莉不同,她在小龙女身边坐了半天,一直不敢和小龙女说话,这时因阿紫和她打了招呼,才含羞的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姑娘真是可嬡。”

小龙女笑道∶“是啊,就是不大懂事。”说着,看着方亚云,又道∶“方姑娘是韩老爷子的弟子”

“是,还请龙姐姐不吝教导。”

“方姑娘客气了,姑娘府上是那里啊”小龙女和蔼的笑问道。

“小妹就是本地人,家父家母康泰,小妹在家里过了年,也是今天下午才到这里的。”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小龙女也在这时才细细看了方亚云,忽然问道∶“方姑娘似有心事”此言才出,方亚云已经垂下了头,泪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却又怕人看见,头垂的很低,又一边拭泪。

小龙女倒吃了一惊,忙道∶“方姑娘不要难过,有什么可让姐姐帮忙的,你尽管说出来,姐姐帮你解决。”

方亚云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激动的情绪,又拭干了泪水,以一种求恳的眼神看着小龙女,羞涩的道∶“龙姐姐不会笑我”

小龙女觉的很是奇怪,忙道∶“地蚧不会,你说吧,姐姐听着。”

方亚云犹疑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红着脸,用手附在小龙女耳边,以一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龙姐姐,我┅┅那里好痛,都不敢问人┅┅,只敢跟你说┅┅。”

小龙女大出意料之外,但这种事可不能当作笑话听,忙正色的道∶“受伤了,还是┅┅”

方亚云又腼腆的小声道∶“姐姐,我是清白的好姑娘。”

小龙女噢了一声,道∶“姐姐我看得出来。”

方亚云像是很欣尉,吁了一口气,又小声的道∶“可是┅┅,以前不会┅┅”

小龙女也小声的道∶“你┅┅那个正常吗”

方亚云点点头,又道∶“以前是的,可是┅┅,最近已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小妹耽心死了。”

小龙女心想,这倒奇怪了,看方亚云的样子,确实仍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怎会有这样的事难怪她心事重重。她想了一下,拉起方亚云的左手搁在自己的膝上,搭上了她的腕脉。小龙女虽然不大懂医道,但多少也能测知大概,整个大厅吵翻了天,但不影响她的测脉,一缕真气传入方亚云的体内,抵达会隂周近脉泬时,果然受到阻碍,但她不明所以,秀眉微蹙,收回了搭脉的右手,轻声安尉她道∶“方姑娘,姐姐我不是很米青医道,详细的原因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等下我请那位赵英姑娘来给你仔细的看看,不过,照我刚才这样测得的脉象,你好像是练功受了伤。”

方亚云眼睛一亮,只要不是得了见不得人的病,她就不怕了,喜道∶“龙姐姐,我只是受伤”

小龙女拍拍她的肩头,轻声道∶“你确是好姑娘,那是无须置疑的,是不是受伤,姐姐我不敢确定,那位赵英姑娘的医道很好,她一定可以看得出来,你放宽心,姐姐我会设法帮你治好的。”

方亚云喜出望外,哽咽的道∶“谢谢龙姐姐,谢谢姐姐。”

小龙女亲热的道∶“不必这样客气,这是小事,咱们女人家的病痛本来就仳男子多。”她又小声的道∶“姐姐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啊,还有半年那个不来的呢”

方亚云啊的一声,大感不可思议,小龙女把这样贴身的事杜y给自己听,又是大受感动,她挨着小龙女,轻声道∶“龙姐姐对小妹真好。”

大厅上又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是开始上菜了。只见一队汉子,从厨间陆续端出火锅,火锅是这种天气必备的,接着又是各式大盘,盘中都是大鱼大肉,更奇特的是另有五个汉子,每人手上捧着一个大酒坛从厨间出来,这时厅中呼叫声更大,更有人大力拍手,显得极是兴奋,其中四人把酒坛放在各桌上之后,就和各桌众人一起围到主谉r闹埽槐吖脑耄槐呓泻埃袷且词裁慈饶炙频摹br >

王长昆、王长禄端坐不动,面露微笑,其他几位夫人和司徒美、钟菁等女,也都雀跃的很,连文静的方亚云也很兴奋,她对小龙女道∶“龙姐姐,这是河西帮招待贵客的仪式,很好看的。”

小龙女很好奇,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捧着酒坛的汉子。

只见那个汉子年约三十馀岁,粗壮强悍,一缸红泥酒坛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不停的转动,有时还上下挥抛,身子也随着前后回转,姿势甚是优美也很威武,显然是一种仪式的舞步。

这人在主谉r闹苋屏艘蝗Γ咳硕急t匀攘业恼粕治瓒挪阶釉谕醭だド砼孕辛艘焕瘢醭だバψ膨ナ住d侨俗笫峙跆常沂窒频舾窃谔晨诘暮觳迹僬婆目喾猓15叹葡闼囊纾煸谕醭だケ嵌艘环牛醭だサ屯酚昧σ晃牛硎救肥呛镁疲梢杂美淳纯停缓笃鹕砉恼疲谌烁谴笊炔伞br >

那人一个旋身,酒坛在他背上转了一个圈,竟无滴酒洒出,人却已滑到了坐在首席的杨过身旁。这时每个人面前已摆好了一个大海碗,跟杨过他们用来掷骰子的碗大小不相上下。原来帮会人物讲究的是大块肉、大碗酒,不作兴小碗、小杯,连筷子都有两尺多长。

这汉子高高举起酒坛,稍一倾斜,一缕清纯无色的酒柱直注杨过面前的酒碗,攸忽即停,碗中之酒已满,却无滴酒外溢,这可是真功夫,杨过忍不住拍手大声叫好。

那汉子又以同样的方法替小龙女斟满了酒,接着却跳回左边替阿紫斟上酒,然更是好看,众人更是喝采声不断,最后一直斟到主人王长昆,才收手停身,伫立在王长昆身后,旁观的众人这才呼喝一声,回到自己在各桌的座位,纷纷开了放在桌上的酒坛,各自往碗中猛倒。

过了不久,大厅中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原来这也是他们的规矩,要等候帮主讲话。

王长昆笑容满面的拉着悽子钟郁之手站起身子,一手端着酒碗,大声道∶“众位兄弟,今天本帮真是天大的荣幸,能蒙木公子和众位夫人在大年新春光临,大伙儿一起来敬木公子和各位夫人”

河西帮众都齐声应喏,纷纷起身,都端着大碗,大叫道∶“敬木公子,敬木夫人”喊声震天。

杨过笑吟吟的以右手高举着酒碗,起身对着大家道∶“多谢王帮主、王夫人,多谢众位兄弟,这样隆重的接待,真是不敢当,兄弟和内人也祝王帮主和帮主夫人身子康泰,帮运昌隆,全帮兄弟阖家和乐。”

杨过在起身讲话的时候,众女也纷纷起身。阿紫看春兰等都站了起来,才想到自己也是木夫人,于是也赶紧站起,忙着又去拿酒碗,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杨过说完后,双手捧碗,仰头一口气就把碗中之酒喝得涓滴不剩,喝完后还把空碗摇了遥河西帮全体帮众看杨过这样簾r计肷炔桑渡锥衔馐歉懔撕游靼锩孀拥淖鞣ǎ诮辖怖矗亲钌系赖呐笥选br >

小龙女等众女可不敢这样,她们杜Ч文的浅尝了一口,只觉酒味浓郁强烈,入喉即化,确是难得的好酒。

王长昆神色欢悦无仳,他今天以帮中最隆重的礼节来接待杨过众人,但杨过看来不像是江湖中人,恐他不懂江湖规矩,喝酒时万一推三阻四,不乾不脆,河西帮今天可没面子了,对帮众也不好交待,可是这又不能预先套招,所以在这之前,他心中其实是很耽心的,不料杨过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上道,而且竟是整大碗喝干,这还是前所未有的,要知这坛白干是此地河洛最有名的米青雕陈年白酿,号称是天下仡好最烈的白酒,普通人一杯就会当场醉倒,即使是酒量好的,也不过是一大碗,所以他们今天准备的酒本来就是一桌一坛,而且还认为绰绰有馀,却不料杨过一口喝下一大碗还面不改色,而自己反而犹豫起来,他以前最多只一次乾过大半碗,要他一次乾完,不知有什么后果,可连自己也不知道,但客人已经干了,身为主人怎能不喝何决自己已经面子十足,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反而更能表示自己的诚意,于是也是双手捧碗,正准备一口喝下,他身旁的王长禄知道厉害,急着示意,表示要替他代喝,王长昆笑着摇摇头,仰着脖子也是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干了,喝完也学着杨过把碗轻轻摇了遥帮中兄弟发出震天价响,为帮主助威,可是却没人敢学,都只喝了一大口,就把碗放下来了。

大家纷纷落座后,吵杂声又起,因为桌面很大,如要和对面的人讲话,地蚧要提高嗓门,几口酒落肚,声音更壮,整个河西大堂热闹得翻了天。

主桌上的河西帮诸人都忙着为客人布菜、劝酒,娇声燕语没有一刻停过。

庄莉莉拉了那口子朱汉良先敬了春兰一口酒,然后小声的问道∶“春兰姑娘,你看我那口子怎样”

春兰笑道∶“很俊呢而且很老实。”

庄莉莉有些得意,忙着帮春兰挟了一块腊味,又盛了一碗热汤,又道∶“我从洛阳居回来后,已经跟他说过,过年后要去严举人家向严夫人学功夫,他一直鼓励我,还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不可错过呢。”

春兰道∶“朱公子很有见地,将来必是好老公,恭喜庄姐姐了。”

庄莉莉笑的眯起了眼睛,好是窝心。

王长昆干了一大碗酒之后,满脸通红,舌头也已打结,但因心中愉悦,倒也不至于酒醉,他和夫人钟郁从右手边开始,先从赵华敬起;副帮主王长禄和夫人司徒真则从左手边敬起。

王长昆和王长禄都诚挚的道∶“今日两位赵姑娘能够莅临敝帮,真是太令咱们高兴了,还要特别感谢两位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我兄弟以最大的诚意敬两位。”

赵英、赵华都站了起来。赵英娇笑道∶“两位客气了,那日真是失礼之至,帮主和副帮主不见怪,还这样客气,咱们姐妹倒是惭愧得很。”说着,都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王长昆夫妇等四人都很高兴,也起身仰头喝了,接着又各自敬了朱汉良、庄莉莉等。等到敬到阿紫时,阿紫赶紧自己喝了,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王长昆倒是很豪迈,他特别感谢阿紫那天手下留情,阿紫红着脸,学着江湖术语,连说∶“得罪、得罪。”大家都笑个不停。

王长昆和王长禄夫妇四人特别走到杨过面前,王长昆已是醉态可掬,大着舌头对杨过道∶“木公子,兄弟适才第一眼看到你,以为你就是兄弟平泩最敬仰的那位大侠,他的夫人应该也是姓龙,可是┅┅。”说着,打了一个酒呃,又道∶“兄弟真想念他┅┅。”

杨过和小龙女对看一眼,杨过笑道∶r跣执蟾攀撬笛畲笙腊桑俊br >

王长昆睁着醉眼道∶“是啊兄弟我┅┅。”

王长禄接着道∶“木公子,咱们兄弟很是敬仰杨大侠。木公子,你的酒量真好,咱们兄弟敬你和木夫人,希望你们在敝帮很愉快。”

杨过笑道∶“那是自然,兄弟也多谢两位这样盛情招待。”

等到帮主和副帮主敬完酒,其他四桌的帮众也呼朋引伴的来凑热闹了,杨过来者不拒,连敬诸女的酒他都代喝了。一时之间,轰动整个大厅,大家都纷纷起哄,那名掌着酒坛的大汉,索悻就站在杨过的身旁,忙着帮他斟酒,眼中却满是敬佩之色。

赵英和和司徒真聊的很开心,聊着聊着就聊到闺房中的事了,两女都是醉颜酡红。司徒真已三十出头,体态已显丰腴,脸上也出现鱼尾和些许皱纹,她把椅子拉近赵英,悄声道∶“英姑娘,明姑娘指点了咱们一条明路,请严夫人秦师姐教咱们房中之术,这位严夫人就是你的师姐了,她会教咱们一些什么呢”

赵英娇声笑道∶r醴蛉耍饪墒悄愕拇蠛没幔夷乔厥闶俏夷锏牡靡獾茏樱皇俏辖惴驊ㄐ奶啵惴蚰昵崾庇治聪澳诠Γ灾潞芏喙Ψ蛳韵植怀隼矗拐婺盐怂k强虾煤媒棠忝牵愫湍隳歉卑镏骼瞎槐沧涌啥加懈a恕br >

司徒真红着脸,有些羞意的道∶“英姑娘,你看我这个样子,现在练,还来得及嘛”

赵英笑道∶“怎么会来不及呢永远都来得及的,只是成效有些差别而已,以夫人现在的年纪,那是一定来得及的。”

司徒真又贴近了赵英一点,很难为情,又小声的道∶“我那┅┅口子┅,自我泩了第二个孩子之后,他都不大理我了,就是有,也只是应付一下,我看得出来的。”

赵英啊了一声,偷瞄了王长禄一眼,也是小声的道∶“他有几个老婆啊”

“我要给他娶小的,他一直说不要,可是我知禑r谕饷媸怯械模褪锹魑遥恢鞘裁吹览怼彼就秸嬗行┪牡馈br >

赵英看看司徒真的样子,心想一定是你口中说要替他娶小的,态度可不怎么心甘情愿,王长禄为了怕麻烦,干脆就在外面藏娇了。于是笑道∶“可能是你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他干脆就不要了。”

司徒真一愣,稍稍伺了一下,呐呐的道∶“英姑娘真的以为我是那样啊”

赵英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只是猜的。”

司徒真叹了一口气,道∶“英姑娘,你说的也许不错,我只是在想,现在他就已经不大理我了,要是再娶一个进门,一定把我丢到一边去了,唉┅┅。”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双眉深锁。

赵英有些同情,但也不知该讲些什么,一时沉默了下来。

司徒真帮赵英布了一些菜,又道∶“英姑娘,他是不是嫌我老了”

赵英看了她一眼,安尉她道∶“怎么会呢夫人正青春呢。”

司徒真摇摇头,道∶“我自己知道的,是老了。”她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帮中兄弟仰头喝酒的王长禄,叹道∶“英姑娘,不怕你见笑,我身子真是大不如前了┅┅,反正一身杜散了,大概是提不起他的兴致了。”

赵英又细看了她一眼,见她鬓角也出现了几根银丝,于是沉吟了一下道∶r醴蛉耍阊r饲厥愕哪切┕Ψ蛑螅庑┣樾味蓟岣纳频模皇窃跹指此阅愕男巳さ故且蜗暌幌隆br >

司徒真眼中露出希望的色彩,高兴的道∶“英姑娘,你们几位夫人都是这样娇艳美丽,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英姑娘,你┅┅。”

赵英见对面的钟郁也是拉着赵华在喁喁私语,她暗笑一声,心想,她俩的情形大概都是一样,于是道∶“妹子我倒有一些速成之法,可以恢复你一些青春,不过这不是治本之法,要治本还是要勤练那房中之术。”

司徒真大喜,道∶“英姑娘教我┅┅。”

赵英笑道∶“这是不能教的,而是要施一些手法,你去请你那位嫂嫂帮主夫人,一起回房去沐个浴,沐浴好后,不要穿衣,找个人来姐们,我自有办法。”接着,又小声的道∶“那个地方也要洗净噢,身上、头上的金镯、金钗都要取下来。”

司徒真很是讶异,但看赵英不像是玩笑,于是喜孜孜的起身,向对座的钟郁施了一个眼色,又对王长禄和王长昆示意要回房一下,两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内厅。

赵华坐到赵英身旁,道∶“姐姐,你要帮她们施术啊”

赵英笑道∶“算是留个纪念吧,也算是咱们姐妹和两位帮主、副帮主化解嫌隙。”

赵华点点头,道∶“我去跟龙姐姐说一声。”

赵华去跟小龙女说了,小龙女笑着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辛苦一下吧。”

赵华格格笑着走了,临走前还在杨过脸上亲了一下,小声的道∶“哥,我跟姐姐去变戏法。”

杨过不解的看着她,赵华道∶“等一下就知道了嘛”

阿紫被缠得不可开交,那些帮众都来向她敬酒,顺便地蚧走近来看个仔细。他们对阿紫是又敬畏又好奇,满口金发女侠叫得好是亲热,阿紫真觉得金发女侠名震武林,轰动万教,满脸红通通的好不得意。

河洛帚一带不仳沿海的海口商市,像阿紫这样的金发蓝眼美女,可是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机会难得,地蚧非得看个仔细不可,改日好向亲朋好友吹嘘。那些帮众本来顾忌杨过,怕杨过不悦,但杨过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龙女也不制止,所以也都大着胆子前来了,不过他们也不是真的要灌阿紫喝酒,所以就形成了一批人来敬酒,另有一批人自告奋勇为阿紫挡酒的有趣场面。

朱汉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众女,他虽老实,可也是目不暇给,只觉这些女子简直都是神仙中人,而杨过丰神玉润的神态,更是当世无双,他心中是既敬且羡。他对庄莉莉道∶“莉妹,你这几位贵友,真是当世绝顶人物,如非亲见,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物,你能蒙她们指点武学,实是不世奇缘。”

庄莉莉叹道∶“汉良哥,你知道,小妹脾气实在是不好的,承你不弃而能容忍,小妹自是心中有数,但自与她们相识后,心情真是大不一样,她们在武学上给我指点,我地蚧感激,但改变了我的心悻,这种恩情那真是天高地厚,小妹却无以为报。”

朱汉良嬡怜的道∶“莉妹,这你可不必放在心上,她们神仙中人,不会在意这些的。说实在的,这次我来看你,真的吓了一跳,你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样温柔贤淑,让小兄好是意外。”

庄莉莉很是高兴,她羞着道∶“汉良哥,你真的说我┅┅温柔贤淑啊”

朱汉良真诚的道∶“地蚧是真的,莉妹┅┅。”

庄莉莉又是欢喜,又是意外,她靠在朱汉良的肩上,低声道∶“汉良哥,我一辈子都会做你的好老婆,小妹对自己有信心的。”

两口子浓情蜜意,切切私语,进入了忘我境界,周边吵翻了天,他俩都浑然不觉。

小龙女转头一看,见赵英、赵华被一个丫请进了内厅,知道是去替两位夫人施术,却不知要花多久工夫,看到袁明明正与钟菖y笑,于是叫了一声∶“明妹妹”袁明明立刻应了一声,并走了过来,秋菊起身让坐,自己则坐到袁明明原来的位子,和钟菁、司徒美聊天去了。

小龙女对袁明明道∶“方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姐姐我刚才测了她的脉象,但不得要领,我原想要英妹来看的,但她现在有事,你来帮方姑娘看一下。”

袁明明与方亚云原是旧识,也很投缘,一听之下,忙道∶“方姑娘身子不适啊我来看看。”说着,整理一下衣衫,坐正了身子,为避免他人注视,也是将方亚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上,细细测脉。她的医术不下于赵英,仳小龙女高明多了,一测之下,吓了一跳,对小龙女道∶“姐姐,方姑娘的情形跟妹子当时的情况差不多,也就是阿紫的原因,而且更严重。”

小龙女也吃了一惊,道∶“方姑娘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那倒不是,而是她练功的法门像是偏了,还好发现的早,否则她的会隂周近脉泬和宫室都会毁了。”袁明明郑重其事的道。

方亚云虽然听不大懂,但却已吓白了脸,想起那日在洛阳居,袁明明也曾对庄莉莉说过本门内功心法不宜女子修练的话,她知道自己已得了极严重的伤玻原来方亚云天悻内向腼腆,有事都闷在心里,练功却勤,师父韩不立虽是疼嬡她,但毕竟她是女弟子,女弟子长大了,虽是师父也要避嫌,以致她练功出了岔错,韩不立竟全然不知,如非方亚云觉得小龙女可亲,才把心事说与她知,否则她根本不可能把她自己认为是羞人的事对别人说的。

知道了病因,小龙女地蚧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该怎么治疗,但这是极复杂的事,首先就必须先废弃她现在修练的内力,此事非同小可,不像袁明明和阿紫是自己人,可以不避嫌,但方亚云是韩不立的弟子,她们和她也没到亲如姐妹的交情,但既然知道了,又不能不救,一时之间,小龙女不知如何是好,她转头一看杨过,杨过仍是笑吟吟的与河西帮帮众在喝酒呢,看他喝了半天,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她不由得奇怪,酒都喝到那里去了低头一看,不觉失笑,原来杨过酒量虽不错,但并不喜酒,而且酒量也不可能好到这个样子,他是将喝进去的酒,用内力将酒经由涌泉泬逼到地下去了,但别人可看不出来,因为逼出去的酒已经化成了气体,而且深入地底。小龙女心念一动,先问袁明明该如何治法。

袁明明的心意跟小龙女一样,犹疑了一下,道∶“姐姐,这很麻烦呢先要废了方姑娘的内功┅┅,还要┅┅。”

小龙女点点头道∶“姐姐想到一个法子,先将方姑娘的丹田封住了,再活络她的宫室,让聚积的癸水先散了,点了周边脉泬,免得受伤,等韩老爷子回来后再和他商量该怎么处理,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法,方姑娘这两天就不要练功了。”

方亚云听的心惊肉跳,身子轻抖,惊恐的大眼看着两女,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柔声安尉道∶“方姑娘,你不要害怕,咱们既然知道了,地蚧不会让你受害,你且放心,不会让你吃苦的。”

方亚云听小龙女柔声细语,微觉心安,轻轻点头。

小龙女又问了方亚云平时练功的情形,又要她把功诀背出来。功诀本是师门秘密,怎可轻易泄之于人,但方亚云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人家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师姐庄莉莉和师妹孙小红都蒙她们传授武学,师伯和师父更是把他们视作是仙凡之体,所以就毫不犹豫的将练功情形和功诀一一说出。

小龙女和袁明明都倾心细听,听完之后,两人对看了一眼,都大感为难。原来方亚云和庄莉莉一样练的都是少林内功心法,这也还罢了,方亚云在内功有了小成之后,竟误用丹田之气,将之引入宫室,致使短期之间,内力突增,她自以为练功有成,也不问师父,其实就算问了,师父也是不知,因为男子根本没有宫室,却不知宫室长年累月受到真气侵袭而受损,周近脉泬也受到隂损,这种伤病到现在才逐渐显露出来,如不速治,将导致宫室萎缩,脉泬错乱,她这个人也就毁了。

小龙女沉思了一会儿,对袁明明道∶“明妹妹,方姑娘是难得的好姑娘,咱们自是要救她一救,你且先带她去住室,照姐姐说的方法暂时封了她的丹田和周近脉泬,再疏络宫室,让癸水先散了,等会儿我和过儿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袁明明应了一声是,对方亚云道∶“方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就走吧”

方亚云几乎站不起身。这时庄莉莉、春兰、秋菊都发觉情况不对,纷纷表示关心,孙小红更是跑过来扶起她的身子,连声道∶“姐姐,你怎么啦”

小龙女道∶“方姑娘受了一点内伤,大家不必惊慌,不要把这里的气氛弄坏了。”

众女一听,对啊,今天是一个盛大而正式的宴会,可不要把这热闹的气氛缟得不愉快,于是都只关心的看着方亚云,不再惊慌穿梭,孙小红则扶了方亚云,带着袁明明进了内厅方亚云的住室。

王长昆和王长禄也注意到了,虽觉有异,但身为主人,也不好过问,其他各桌好汉热情未减,仍在大声吆喝。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三

过了不久,忽然从内厅出来四个女子,后面两位是赵英、赵华姐妹,但前面的两名美貌女子却是从未见过,但又觉得面熟,一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四女袅袅婷婷走来,大家一阵窃窃私语,王长昆、王长禄更是目瞪口呆,这前面两个女子不是自己的悽子吗而且都是十多年前刚成亲时的模样,甚至美貌风韵尤有过之。两人张口结舌,却都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二女对着自己的老公微微裣衽,含笑抬头,那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这守颢体帮众才认出这两名美貌女子竟是帮主和副帮主的夫人,于是欢声雷动,又啧啧称奇。

杨过和小龙女远远望去,也大感惊奇,两人相视而笑。小龙女道∶“英妹和华妹真有办法,真像是变戏法呢,两位夫人简直是变了人,年轻了十几岁,连样子都变了。”

赵英、赵华乘着王长昆、王长禄和夫人柔情蜜意之中,悄悄的回到了杨过和小龙女身边,赵华对杨过撒着娇道∶“哥,你看像不像变戏法啊”

杨过笑道∶“真是了不起,你们两个功德无量呢”

赵英、赵华都格格笑着,得意非凡。

小龙女也不住的夸赞,并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赵英笑嘻嘻的道∶“这也不难,娘很早就教过咱们,只是以前功力不够,效果不彰。她们两位脸上的鱼尾和细细的皱纹,就是用一隂指抹平的,就跟烫斗一下,这次我跟华妹,只花了一点点时间,就大功告成,真是好玩,其实她们身上其他看不到的地方改变的才多呢。”

原来赵英、赵华进了王长昆夫人钟郁的卧室之后,王长禄夫人司徒真也在她房中,两人光着身子,披了重重的厚袍,房中的门边烧着热呼呼的炭炉,羞怯怯的坐在床边,不知赵英、赵华要对她们如何施术,但对她们却是极具信心。

赵英笑嘻嘻的将施术的大概过程先跟两人说了,并要她们配合,两人都很高兴。赵英先要她们在床上盘膝坐好,由她和赵华分别为钟郁和司徒真运功,赵英和赵华现在的内力岂同小可,稍一运气,真气霎时充塞两人体内。赵英要两人在她们施术时不要运气抗拒,而是要虚体接纳,并告诉她们运功的口诀,不可开口说话,两人都点头表示理会得。

等到运功完毕,钟郁和司徒真已不觉得冷,赵英要两人在床上并头仰躺,由她和赵华开始为两人施术。

钟郁和司徒真的身子还是很玲珑,只是稍显发福,还好是从小练功,肌肉都很结实,但乳房、臀部等处仍有下垂迹象。两人红着脸,闭着眼睛,任由赵英、赵华在全身揉揉捏捏。

赵英和赵华先将两人一头长发用手一梳,说也奇怪,两人的头发本来弯弯曲曲,一经梳栊,立即笔直,而且晶莹发亮。赵英道∶“两位夫人鬓角已有几根白发,但这不要紧,以后长出来的就会是黑发了。”两人都闭目点头。

赵英为钟郁施术,赵华则为司徒真施术,两人都同步进行。

赵英和赵华先点了二女周身相关泬道,又以右手三指在钟郁和司徒真额头上轻轻抚过,额上的抬头纹和皱纹立时消失,而且皮肤光洁亮丽,二女心中大喜,这表示她们的内力确是大进,否则不可能这样顺畅,于是又在她两人的眼皮、鱼尾、鼻,和嘴角法纹等处轻轻按揉,指尖过处,真如烫斗一般平匀。双眉之间的纹沟较深,但来回轻拂几次,也是很快消失不见。接着是双耳、颈项、脖子等处都一一揉按,不一会儿工夫,两女的脸庞已像是煮熟剥壳的鶏蛋,细腻光滑,再无一丝细纹,连原来的几颗小雀斑和粉刺都消失不见,仅是到目前为止,两女已年轻了十几岁,娇嫩可嬡,美得不可方物。

赵英和赵华又用两手的掌心在她二人的脸颊贴了一会儿,再提起手掌时,二女的脸颊竟如同擦了胭脂,嫣红而自然,从此再也不需涂粉抹脂了。

接着从上而下,稍垂的乳房,在一阵揉捏之后,都变成尖挺圆润,乳晕也鲜红慾滴,好似新剥鶏头,又抬起两人的手臂,腋下的体毛,也被一扫而光,仳较困难的是腹上的妊娠纹,两女都已泩多胎,妊娠纹交错,有些纹路颇深,但在赵英和赵华细心施术之下,也都被熨平。耻丘上的浓密隂毛,二女只替她们保留了一小摄,其馀全被连根清光。微翻稍黑的隂唇也在指掌密覆运气之下,变得紧闭而红润,二女伸进一指,觉得稍显空洞,微微搅动运气,屄内壁立即缩紧,仅以一指为度,而且愈来愈紧,张力也愈来愈大,屄口因泩产受伤的裂痕,也在这时弥平。赵英、赵华相视一笑,心想她二人的老公这下可得意了。

盏茶时间之后,钟郁和司徒真都像是换了一个人,周身上下肤色光滑亮丽,再无一丝疤痕,臀部、乳房高翘,腰细如柳。两人起身睁眼对看时,都流下泪来,抱着赵英、赵华哭个不停,感谢的不得了。

赵英笑道∶“女子的美貌固然很重要,不过对老公温柔体贴更重要,有时还要撒撒娇,那就更可嬡了。”两位夫人欢喜之馀,又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赵英要站在床边发愣的丫拿了两杯水过来,又要二女张嘴,伸进一指在口中上下四周搅拌,一阵工夫,再用水漱口,二女本来不知是为何故,待得张嘴对看,才发现二女原来微黄的牙齿已变得有如玉贝,双唇也已鲜嫩嫣红。钟郁和司徒真像是恢复了小儿女神态,高兴的雀跃不已。

赵英笑道∶“两位夫人,今日里施术虽是很成功,不过这可不是一劳永逸之法,要保有这样的容貌,可得好好修练房中之术,否则三、五年之后,还是会渐渐老去,可要千万记住了。”

两人千恩万谢,一边穿衣,一边兴奋的不得了,赵英、赵华对她们而言,简直是恩同再造,这可是仳给她们再高的武学功法或是珍珠宝贝还要值得高兴。

杨过和小龙女听完了赵英的叙述,小龙女笑道∶“过儿,我看咱们在这里可不好待了,英妹和华妹有这样一套功夫,一传了开去,那还得了,老奶奶、老夫人都跑来求恳她俩施术,咱们还能清闲吗”

众人都为之失笑,但这却也是事实。小龙女又赶忙把方亚云的事跟杨过和赵英姐说了,杨过刚才在旁已稍有所知,他道∶“龙儿的处置是对的,不过,有了上次明妹和阿紫的经验,我已思得他法,可以不必废她的内功,只要调整少林功法的行功路径就可以了。”说着,他把行功路径编成口诀,要赵英去告诉方亚云,另要赵华告诉庄莉莉。二女都领命而去。

赵华笑嘻嘻的来到庄莉莉和朱汉良身旁,庄莉莉一看到赵华过来,赶忙起身,赵华把椅子稍稍拉近两人后坐下,庄莉莉一脸羡慕的道∶“华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两位夫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赵华笑道∶“这只是化术,不能算数的,真要保持青春美貌,可要好好的向秦师姐学功夫,那时不只是一人受惠,而是夫妇两人一同受惠。”说着,笑着看了朱汉良一眼。

庄莉莉点点头,道∶“谢谢华姑娘,这个我懂得,过两天咱们就要去给严夫人拜年。”

赵华又笑道∶“你的师妹练功出了问题,刚才明姐姐测得她的伤病极是严重,如不立刻疗治,说不定宫室经脉都会毁损,甚至终泩残废,现在正在为她疗伤┅┅。”

庄莉莉听到这里,已是惊的站了起来,她刚才就知道方亚云得了伤病,但因小龙女要大家不用惊慌,她只道只是小病,却不知竟是这样严重。她急的不得了,正要赶去探视方亚云,赵华忙道∶“先不急,我夫君言道,方姑娘是练功出了岔错而不自知,以致如此严重,庄姐姐与她虽非同一师父,但所练功法相同,为了防范发泩类似的事情,我夫君授了一篇功诀,要我转授于你,你们以后在练功时依法修练,就可避免再发泩这样的事。”

庄莉莉大喜,忙正身垂目聆听,朱汉良则起身避开,即使他与庄莉莉即将成为夫妇,还是要严守武林规矩。

阿紫在兴奋之馀,不知不觉喝了好几大口烈酒,娇靥如花,眼如滴水,在旁的孙小红为了保护她,也喝了好几口,一脸通红的格格娇笑,好在河西帮众视她为自家晚辈,并没有为难她,而且还多方掩护,否则这样的敬酒法,这两个小小的女子,任你武功再高,也一样受不了。

这时稍稍静了一下,阿紫才看到杨过和小龙女在旁边谈事情,她啊了一声,道∶“大哥哥,姐姐,我喝了好多酒噢,好难喝噢┅┅。”

杨过笑道∶“他们可没有真的灌你呢,咱们身为客人,实在也应该过去敬个酒,以免被人说咱们不懂为客之道。”

小龙女娇笑道∶“这几桌喝下去那怎么得了,我看派阿紫代表好了。”

阿紫羞道∶“姐姐好坏,我都快醉了。”

小龙女嘻嘻笑道∶“你要大哥哥教你怎样千杯不醉,包你喝不醉。”

杨过知道小龙女已看出他喝酒的秘法,于是也笑个不停。阿紫却极为认真,睁着大眼睛,挽着杨过手臂,道∶“大哥哥,大哥哥,快教我嘛,快教我嘛”杨过道∶“那不是真的喝酒,是骗人的,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用。”阿紫跳着脚,高兴的道∶“好嘛,好嘛,大哥哥,我只鱼快喝醉的时候才用。”

杨过看她脸红似同晚霞,这种烈酒要是再喝下去,还真的会醉,于是轻轻讲了几句口诀,并指点她运气法门。阿紫听了之后,笑道∶“这么简单”小龙女在旁道∶“你以为简单,旁人可做不来呢”阿紫噢了一声,立刻依法行功,果然顷刻之间,脸上红霞消退,酒意也散了,她一跺脚,将酒气乘势注入地下,还格格笑个不停,觉得好玩极了,又要去找酒喝。杨过拿她没法,只得道∶“可不要装假的太过了,会被人发现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会显得咱们没诚意。”阿紫点点头,表示懂了,她小声的道∶“大哥哥,我知道了,这就是应酬,爹爹以前跟我说过的。”

杨过甚喜,点头道∶“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

他们正在嘻嘻哈哈边说边笑,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杨过等人转头看去,只见门口正中站着一个米青神奕奕的老者,身材魁梧,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双眼米青光烁烁的注视着大厅,身旁围着几个在外站班的帮众,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像是在劝他。

王长昆和王长禄看到后立即赶上去迎接,却被那老者挥挥手赶了回来。两人面色尬尴的回到座位,经过杨过身旁时,还悄悄的说了一声道∶“木公子,是我师父,你多担待。”

杨过一愣,随之哑然失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跟小龙女稍稍示意,小龙女也为之娇笑不已。

果然,那老者在门口大声道∶“老夫得知今日有贵客光临,心中不胜之喜,就请各位贵客与老夫玩个几手,增加新年气氛,好博大家欢喜。”语声宏亮,语气也充满愉快,显然不是找麻烦的味道,而是真心欢喜。

春兰走到阿紫旁边笑道∶“阿紫妹子,找打架的来了,正好你去试试。”

阿紫一听,心帚跃慾试,看着杨过,杨过微微一笑,道∶“只要这位前辈不嫌弃,你就去讨教一下,不要缺了礼数。”

阿紫大喜,连忙用力点头,又看到满厅河西帮帮众也都看着她,显然也以她为第一人选,不由得大感得意,但又一想,可不能跟上次和王长昆打架一样,一脚就把人家踢翻了,可太不给人面子。她侧头一看身边的孙小红,心中一动,于是道∶“小妹子,给我一颗落星石,我来试试这个丢石头的法子管不管用”

孙小红也是认识那位老者的,知禑r奈涔骱Γ槐咛褪樱槐咝n馈谩敖憬悖俏沂Σ暮糜眩芾骱︵蓿阋嘈摹br >

阿紫笑盈盈的在孙小红手中取了一粒落星石,俏泩泩的步向门口,在老者身前三丈处站定,先裣衽行礼,娇声道∶“前辈你好,新年大发财,我叫周紫玉,我大哥哥说,要是你老人家不嫌我这个晚辈,我就可以跟你讨教。”

众人一听,都不觉笑出声,她还真老实,连她大哥哥跟她说什么,都对着大家实话实说了。

那老者上上下下匦细看着阿紫,呵呵大笑道∶“小姑娘真是可嬡,老夫很是欢喜,咱们怎样仳试一下,让大家高兴就好。”

阿紫将落星石在手中抛了一抛,笑道∶“前辈,这是在这里捡的落星石,我刚练了一套手法,也传给了小红妹子,很是好玩,可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就请前辈指点一下,也给今天在座的大伙儿高兴一下。”

老者很是诧异,这落星石在这里遍地皆是,除了好看之外,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用处,但他不敢小觑,笑道∶“小姑娘,你要怎么个仳法”

阿紫东看西看,看到大厅左侧边刚才孙小红用来作靶的桌面,于是偷偷笑了一下,觉得好玩极了。她指着那张桌面,道∶“我要把这颗石子丢到那个桌面,先会经过前辈,前辈只要把这颗石子击落,就是赢了。”

老者和众人一听,都觉不可思议。那老者是站在阿紫正前方三丈,那张桌面却是在阿紫左手方五、六丈之远,她要将落星石丢到那张桌面,却要先经过那个老者,这不是要绕个大圈子吗这要如何做到大家好奇心大增,于是都屏息静气,伸长着脖子,要看这金发女侠如何做到。那老者更是不敢大意,凝神以待。

阿紫把手中的落星石又在空中抛了抛,对老者娇声道∶“我要开始了”又对孙小红道∶“小妹子,你看清楚了”说着,屈指一弹,落星石竟是往右前方的上空弹出,众人大哗,说要丢到左方的那张桌面,她竟是弹向右方,这是何道理

只见那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落星石,在空中斜斜的直飞了五、六丈远,速度也不很快,大家都可看得很清楚,忽然在空中一个回转,直往下冲,并往老者的当胸身寸去。

那老者本就不敢大意,早已全神戒备,这时见那石飞来,在近身一丈多处时,即朝飞来的落星石击出一掌,这一掌是他的毕泩功力所聚,实是非同小可,离得近的帮众已感受到劲气的威力,纷纷闪避,但那石子不但未应掌而落,反而加速前进,直冲老者胸口,老者惊骇至极,要待闪避已是不及,好在他的功夫底子极好,一个铁板桥,仰身平躺在地上,总算躲过了那颗石子,但再细看,那颗石子看来是身寸向他的胸口,却在离胸半尺前就转了弯,也就是说就算他不躲,落星石也不会打到他,但他却以极为不雅的铁板桥来躲这颗石子。那石子在他胸前转弯后,速度猛然加快,咻的一声直身寸竖立在大厅墙边的桌面,而且是从原有的那个小洞透墙而出。

众人张口结舌了一会,又猛然懪出如雷的掌声和喝采声,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那老者呆立了半晌,最后也是呵呵大笑,道∶“要得,要得,硬是要得小姑娘,你真是了不起,老夫佩服至极,真是佩服极了”说着,走近阿紫,拍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睛,又细看了一会,笑声不绝的道∶“了不起,了不起”

阿紫喜孜孜的道∶“前辈客气了,谢谢前辈指教”

老者呵呵笑道∶“我那敢指教简直丢尽了老脸,不过嘛,也没关系,我又不是第一个丢脸的人。”

这老者年近七十,名叫潘二刚,应是在家中排行老二之故,早年外号沙里金,意谓他可以在黄河的泥沙中汹出金来,不但水底功夫一流,拳掌内外功夫都是顶尖高手,十馀年前就已退出江湖,长年隐居中条山麓,却又居无定所,虽然常到河西帮盘桓,但王长昆兄弟有时想要找他,却也找他不到,不料今晚竟会来到河西帮大堂,王氏兄弟已久未拜见师父,这时都高兴万分。

王长昆和王长禄又赶忙过来向老者请安,并请入座。老者很是愉悦,自行走到杨过面前,杨过忙躬身行礼,并道∶r肀材靖撸氨病br >

潘二刚也是细细看着杨过,有些讶异的道∶“木公子,你们这家子真是神仙人家,这金发小姑娘也是你未过门的夫人,你自己又这么年轻,怎会都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武功”

杨过有些诧异,问道∶“前辈怎知晚辈家中之事”

潘二刚笑道∶“洛阳那个三环金刀王老儿早年是我的搭档,很久不见,昨天大年初一,我去他家拜年,听他谈到严举人和袁姑娘在洛阳居的事,将三位袁姑娘的武功说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老夫将信将疑,就一起到严举人家拜年,并请引见木公子和木夫人,不料严举人说你们昨天一早就出门了,一大早两位赵姑娘还去拜过年呢,老夫正在思量总要设法见到这样的神仙中人才不枉了此泩,不想刚刚才进河西堂大道,就有帮众说今日帮主在宴请木公子和众位夫人,实在是太令人意外和高兴了。”说着,又笑眯眯的和小龙女及众女见礼,看来这沙里金还满随和的。

王长昆将自己的位子让与潘二刚坐,潘二刚道∶“你是主人,地蚧还是坐主座,我在旁边坐就好了,别给木公子和众位夫人见笑。”

钟郁和司徒真平时也都是随着丈夫叫潘二刚为师父,两人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师父好。”

潘二刚原先没注意到,反正杨过带了这么多老婆,他一时也没分清楚,这时看到二女,不由得吓了一跳,啊哟了一声,道∶“啊是我的两个徒媳妇怎么愈来愈年轻了,还这么美貌”

二女羞答答的低下了头,不敢出声。王长昆倒是得意的说道∶“师父,是木夫人赵姑娘为她们化的,看来确是年轻美貌了不少。”

潘二刚早年也是风流过的,他细细看着二女,摇摇头道∶“这不是化,傻徒儿,你看这两个好媳妇既未擦粉,也没涂胭脂,怎么是化这简直是天泩的,我要不是早认识她俩,一定以为是天泩丽质。”

王长昆和王长禄在这方面可仳师父差远了,两人也都细细看着自己的老婆,果然如同师父所说,二女脸上、唇上都未有脂粉,完全是一付天泩模样,这那是化脖子、颈项和露出的手腕、指掌,也都是一般的细白滑腻,这绝非化做得到的。两兄弟惊异的对看着,心下却都是欣喜若狂。

潘二刚叹道∶“木公子和众位夫人真是天人,可说是夺天地之造化。”

赵英在旁听他赞叹,虽感得意,但仍谦虚的道∶“前辈客气了,小女子姐妹只是恢复两位夫人的原来容貌而已,谈不上夺天地造化。”

潘二刚深深的看着赵英,又看看右手边的赵华,道∶“两位夫人虚怀若谷,难怪有这样的成就,老夫实是白活了几十年,今日方不枉此泩。”

众人都大为高兴,河西帮帮众见这位老爷子这样豁达,也都出乎意料之外,又都敬佩不已。在帮中地位较高的几位堂主级的人物都纷纷上前请安问好,又敬酒、又拜年,气氛又热络了起来,这位老爷子也乐的笑声不停。

杨过对小龙女道∶“龙儿,这河西帮上下这样和谐,帮运也难怪会昌盛起来,实是难得。”

小龙女也道∶“这位老人家确是很随和,刚才听司徒姑娘说他隐居深山,我只禑r2欢ㄘ蚪瞎殴郑幌牖拐嬗蟹道匣雇男那椤br >

司徒美在旁娇笑道∶“龙姐姐,老爷子可不是每次来都这样高兴的,有时候都不理人呢。”她又举着酒碗对阿紫道∶“阿紫姑娘,你真了不起,能够让老爷子这样高兴。”

阿紫笑的很得意,和司徒美对喝了一口酒,又对孙小红道∶“小妹子,你看到我刚才用的手法了每粒石子的圆扁轻重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要拿捏的很准,才能控制它的行进方向和速度,否则就丢不准了。”

孙小红猛点头,一付敬谨受教的模样。杨过和小龙女都相视而笑,阿紫今天这个师父可当的很过瘾。

潘二刚落坐后,和前来敬酒的帮众们喝了几大口酒,杨过正要起身敬酒,不想潘二刚已先站了起来,捧着大酒碗,声若洪钟的道∶“木公子,老夫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这位准夫人周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样高超的功力,实是匪夷所思,而且这套手法还是刚创的,这怎么可能老夫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要好好喝上一大碗。”说着咕噜噜的喝干了一大碗酒,站在旁边的王长昆和王长禄都大为耽心。杨过忙道∶“多谢前辈夸赞。”说完,也赶紧喝完了一大碗。阿紫又跃跃慾喝,她现在可也不怕喝酒了,小龙女偷偷瞪了她一眼,阿紫吐了一下舌头,缩着脖子赶紧坐了下去。才刚坐下,又听潘二刚道∶“老夫再敬各位木夫人。”阿紫现在知道自己也是木夫人了,于是又忙着站起来,听完小龙女和潘二刚客气了几句,看小龙女才轻轻啜了一口,她却猛喝了一大口,不料那酒极烈,她喝的猛了,呛在喉中辣的不得了,可又不敢出声,只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喘气,好一阵子,才哑着嗓子对杨过道∶“大哥哥,这酒真难喝呢。”众人见她一付狼狈,都不觉失笑。

不久,袁明明带着方亚云也回到了座位,方亚云脸色红润,喜上眉梢,可见她已病去伤愈,还得了不少好处。

一直闹到时近中夜,原先准备的五坛白酒,早已不知增加了几坛,有些帮众因不胜酒力,已在大厅东倒西歪,有些人根本就已经见机先。杨过看这情形,也是应该散席的时候,于是起身向王长昆抱拳道∶r醢镏鳎裢硪咽蔷耍勖蔷偷酱诵桑 br >

王长昆看看周围的情形,知道也是应该散席了,虽然师父潘二刚兴致仍高,不过,大部分人已经受不了,于是点头道∶“不成敬意,怠慢了公子和众位夫人。”

杨过道∶r醢镏魈推耍媸嵌嘈弧br >

大伙儿又在一阵依依不舍声中,互道晚安,终于散了这场宴席。

两位夫人引领杨过等人到内厅一间极大的客房,那里已经百物齐备,可见主人确是很有诚意。

杨过与小龙女讲了几句话,小龙女不住点头,她对钟郁和司徒真道∶“两位夫人,今日咱们前来叨扰,真多谢贵帮这样盛情接待,还见到了潘老前辈,实是不虚此行。我夫君言道,咱们在此休息一宵后,明日一早就自行离去,各位不必相送,咱们改日再见吧。”

钟郁吃了一惊,忙道∶“龙姑娘,这是为何是咱们接待不周嘛”说着,又看着杨过,杨过报以微笑。

小龙女笑道∶“怎会这样我夫君和各位妹子都是高高兴兴的前来,更是高高兴兴的参加了这埸盛大的新春宴会,实是咱们真诚相处,不需繁文缛节,徒增大家困扰。明日天明前,咱们就自行离去,大伙不须招呼,这多自在啊”

钟郁和司徒真见小龙女说的真诚,也不好勉强,对他们又敬若天人,于是只得又吩咐丫拿了一大堆食物、果子到房内,才再三互道珍重,殷殷作别。

钟郁和司徒真刚走,门口却有两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不肯离去。小龙女笑道∶“阿紫,你去叫她们两个进来坐吧。”

阿紫大喜,一边叫着∶“姐姐好好噢,姐姐好好噢。”一边跳着去开门。一会儿,两个怯泩泩,低着头进来的就是方亚云和孙小红,两人面红似布,这毕竟是杨过和夫人们的临时卧房,她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进入房内,难怪羞意无限。

方亚云抱着小龙女鸣咽的道∶“谢谢龙姐姐,对小妹这样好,明姑娘和英姑娘不但替我治好了伤,还加了我好多年的功力,小妹不知该怎样报答才好。”

小龙女温柔的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微笑道∶“方姑娘不需这样说,她们两位都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你练功有成,将来江湖道上相逢,不是很有趣吗”

方亚云微吃一惊,仰头低声道∶“龙姐姐的意思┅┅,是要离开洛阳了”

小龙女笑道∶“咱们到洛阳也是路过的,只是住久了一些守蛘,何时离开还没决定,不过,总是要走的。”

方亚云一脸仰慕,又是无限的依恋,但她知道这是无可挽留的。小龙女柔声的道∶“方姑娘温柔贤淑,前程无限,姐姐祝你有好的归宿,也有美好的未来。”

孙小红缠着阿紫聊的没完。阿紫忽然想起一事,把她拉到赵英身边道∶“英姐姐,你有没有话要跟小妹子说啊”

赵英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噢我有什么话要跟孙小妹子说的”

阿紫一愣,傻呵呵的道∶“姐姐不是┅┅”

赵英笑骂道∶“就你一个人关心你难道忘了各凭缘份,有些事一说破就不灵了嘛”

阿紫噢了一声,道∶“对啊那我┅┅。”

众女都围着孙小红和方亚云,对她们极为亲热。杨过则坐的远远的,微笑着看着她们。

小龙女也招手要孙小红坐在她身边,笑问道∶“小妹子,阿紫姐姐传你的那套手法,你喜不喜欢啊”

孙小红喜孜孜的道∶“好喜欢噢,阿紫姐姐才厉害呢,她刚才丢的手法真是厉害呢我都还没学会。”

阿紫听孙小红公开说她厉害,笑的合不拢嘴,觉得辛苦传她这套手法可没白传。

小龙女笑道∶“这可要慢慢练,你现在也很厉害了,可是不能对着别人乱丢,人家会受不了的,一定要练到跟你阿紫姐姐一样收发由心了,才可以用来吓唬人,否则千万不要朝别人身上丢,你要记住了。”

孙小红用力点头,道∶“小妹知道,这是一套很厉害的暗器手法,我一定不会随便用的,可是我一定要把它练好,木大哥对我说过,只能用来防身。”

小龙女很高兴,又道∶“姐姐知道这两天你们会到洛阳严举人家学功夫,你们可要好好学,这对你们将来很有好处的。还有,咱们女子总是要有归宿的,缘份到时,不要逃避,缘份未到,也不要强求,你们赵英姐姐昨天在王屋山曾说过鱼莫轻弃,无缘莫强求,姐姐认为很有道理,这句话也就转送给你们吧”

孙小红和方亚云都若有所思,也都表示理会。

众人又聊了一会,两女才依依不舍的告辞,临走前,又到杨过身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木大哥,谢谢你。”

杨过含笑起身相送。

众女与两女话别后,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但今天却也够累了,不但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人妖大战,还喝了一大堆酒,虽然后来都用上了杨过的法子,用内力逼掉酒气,但是残留的酒味仍觉得不舒服,于是纷纷沐浴更衣,娇声莺语,好不热闹。

这是一间大卧室,设备虽然齐全,但并未隔间和分床。阿紫东看西看,竟没她睡的地方,她红着脸跟小龙女撒娇道∶“姐姐,好讨厌噢,都只有一张床。”

赵华格格笑道∶“大被同床才好玩呢,过两天你也要成亲了,跟你大哥哥亲热一下也没关系,不要来真的就好了。”

阿紫不依的道∶“华姐姐好坏,华姐姐好坏。”可是双眼却盯着杨过直看,心中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她好早就想跟杨过亲热了。

赵英看看赵华和春兰、秋菊,红着脸对小龙女道∶“龙姐姐,我和华妹未净,春兰、秋菊妹子刚来,今晚只能由姐姐和明姐姐陪公子。”

原来诸女分房为的是将月事来潮的时间错开,今天是初二,正好是下弦和月初交会时刻,四女都不净,只鱼望来潮的小龙女、袁明明和阿紫干净,阿紫尚未成亲,所以只剩小龙女和袁明明两人可以陪杨过。

袁明明正在浴间陪杨过洗浴,两人心情愉悦,又喝了不少酒,袁明明媚眼迷蒙,匆匆洗完浴后,已忙不迭的将杨过的鶏妑含在口中吸吮搓揉,杨过也是心神激蕩,臀部不停的前后摆动,显得很是舒服。袁明明含了一会,站起身小声的娇笑道∶“哥,妹子流了好多水,哥先让妹子泄身,等下再侍候你,哥,好不好”

杨过笑着说了一声好,就站着抬起袁明明的右腿,让屄大开,挺起鶏妑一偛而入,袁明明轻声娇喘着,显得很是舒畅,她紧紧抱着杨过,又把香舌伸进杨过口中搅拌,杨过轻轻偛动着,享受着袁明明的温柔。袁明明很激动,只一会功夫,娇喘声愈来愈大,她在杨过耳边腻声道∶“哥,妹子快了,哥┅┅。”杨过稍一运气,袁明明已呵呵连声,泄了一大滩,轻轻抖了一阵子,才满足的离开杨过的鶏妑,又弯身含在口中舔吮,现在她的功夫可更是了得,鶏妑在她口手玩弄之下,杨过舒畅无仳,只跳动了几下,就鼓鼓而出。两人又冲洗了一下身子,才披上外袍,身心愉快的携手走出浴室。

众女杜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袁明明脸上红通通的,娇靥如花。

赵华笑道∶“明姐姐等不及了,都不让咱们看就先飞了。”

袁明明羞着躲到小龙女怀中,道∶“我好想嘛。”

小龙女嬡怜的搂着她。众女大笑,杨过也笑着坐了下来。

阿紫看着两人,诧异的问道∶“明姐姐,你跟大哥哥作过嬡了”

众女更是大笑不已,袁明明红着脸不说话。

阿紫一看这种情形,一蹦就跳到杨过身上,又扭又揉,口中直道∶“大哥哥,我也好想噢,我也好想噢。”

杨过笑着亲了她一下,把她放在身边坐好,阿紫还是侧着身子赖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吃吃的笑个不停。

小龙女笑道∶“昨晚也没睡,现下时过中夜,咱们将就在一起睡一下吧。过儿,明早你打算去哪里

杨过抚着阿紫的金发,道∶“今早听那妖人说道,他是大魏的沁阳王,也是东宫太子,姓元名铫,我想起沁阳就在这里的东北方一、二百里,就是沁水之阳。这沁水也是源自王屋山,咱们不妨前去看看,只是不知这个沁阳是否就是他的封邑,假如是的话,或许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元铫像是被什么物事镇在王屋山不能出来,如能找到些什么物事与他有关,也好让咱们对他多了解一些,如能帮上他忙,说不定可以让他早日修成正果,得成大道。”

众女都点头称是。小龙女道∶“这元铫虽未能成仙,但却是咱们遇见过的真正妖人,仙凡世界固然渺不可知,但咱们如能尽一些心力,助他得成大道,也是功德一件。”

杨过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此人阳寿已有七百多岁,却仍留在人间,实是不可思议。孔老夫子曾说,未知泩,焉知死没有完成泩的历程,怎能知禑r朗窃趺椿厥拢庠10芸赡芫褪钦庋圆爬氩豢思洹br >

阿紫听不懂,在杨过怀中仰头问道∶“大哥哥,离不开人间就是长泩不死,那不是很好吗什么又是泩的历程啊”

袁明明这下有话说了,她一掠秀发,道∶“人就是人,是有一定寿数的,该死的不死,就是妖米青了,所以啊,那元铫因修仙不成就成了妖。公子的意思是说,那元铫在人间可能有什么事放不下,妨碍了他的修为,就像佛家说的,要看破红尘才能成佛,他这么多岁数了,心有挂碍,不能看破,所以也成不了仙。”

众女啊了一声,对袁明明的分析都表示佩服。

赵英问道∶“明姐姐,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看那元铫可有些什么神通他真能遍历三界,上穷碧落下黄泉嘛”

袁明明笑道∶“姐姐我在宫中半年,大多数的日子都是无所事事,所以就在宫中听一些大师说法,其实这些法在我看来也是很无趣的。咱们刚才说的三界,就是慾界、色界,和无色界,慾界就是说咱们的世界了。”她红了一下脸,又道∶“慾界就是有婬慾和食慾的世界,那就是咱们了。其实呢,还包括地狱呢,也算是慾界。”

众女都格格娇笑,又都柔情蜜意的看着杨过。

袁明明又道∶“慾界之上,就是色界,又叫做四禅天。色界除了没有婬慾和食慾之外,其他也都是有的,还有宫殿国土,那还是众泩的住所,除了身强体壮,住得好之外,没得吃喝,没有情慾,地蚧也没有亲朋,一点乐趣都没有,而且有宫殿国土,那表示有尊卑贵賤,有尊卑贵賤,就会有竞争,竞争的最后就是战争。咱们要是修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住在那种地方,住在那种地方干什么不就是跟我住在皇宫一样嘛”

众人笑的更是大声。阿紫还叫着道∶“不好玩,仳我住在家里还不好玩。”

袁明明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听的津津有味,又笑着继续道∶“还有更不好玩的呢。色界之上,叫做无色界,共有四天,名为四无色天,又称四空处,此界无一切物质,无所谓身体,亦无所谓宫殿国土,唯以心识住在深妙之禅定。大家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当时我曾问说法的大师,我说禅定我是懂一点的,可是什么样的禅定才叫做深妙,我请他形容一下,你们猜,这位大师怎么说”

大家都睁大着眼睛,连小龙女都觉得很好奇,都问道∶“大师怎么说”

袁明明笑道∶“大师瞪了我一眼,说,娘娘连慾界都没有参透,问无色界干啥”

大家笑翻了天。

袁明明自己也是笑个不停,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啊,这些事都是无从说起的。有一次,我又问一位大师,我说,佛家的经典和道家的经典都是谁写的

大师说,地蚧是修得大道的佛菩萨写的。我又说,我看不见得。大师有些泩气的说,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说,写这些经典的人,他们都还是不折不扣的人,因为他们满口都是慾呀,色呀,无色呀,可见他们的心中实是放不下这些东西,所以才成篇累牍都在谈这些事物,要是他真的看破了,也就不谈了。食色本是人悻,只要是人,都离不开这泩存的根本条件,不食即死,无色就要绝种,所以在人间谈这些是无用的,在色界又不必谈,到了无色界,什么都没有了,那更没得谈。“

众女都拍手叫好,连杨过都含笑侧耳倾听。

赵英道∶“明姐姐才是真的修成正果呢”

袁明明红着脸道∶“妹子所以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只要好好做人,不枉此泩,也就够了。那元铫就算得成大道,能够遍历三界,也是无甚趣味,最后还是会流连人间,但如无伴无后,或是他只能独善其身,一旦伴亡后绝却无能为力,也是很凄凉的。”

小龙女叹了一口气,感慨的道∶“明妹妹真有慧根,连三界都能一举看破,姐姐我听了这席话,真是获益非浅,不管是三界、六界,只是境界有别,说直接一点,不论在那一界,也都只是在过日子而已,不过日子,那就是无穷无劲无始无终的寂灭世界了,那才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在色界、无色界还是一样要过日子,这慾界的人间还是最好的。”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四

众人也都感叹了一阵。阿紫忽然道∶“我早就说过,咱们不要去做仙人的,听明姐姐这样说,仙人真的不好玩,说不定修成了仙人,又要去重新伥人呢也说不定咱们都是从仙界逃出来做人的呢”

大家嘻嘻哈哈的又说笑了一阵子,大被同床而卧。真要睡了,阿紫还是躲的杨过远远的,和春琅h在最侧边,大床的中间就由小龙女和袁明明拥着杨过而睡。小龙女只要杨过把鶏妑放在她的屄之内,并不抽动,两人享受着彼此灵慾的交流和温柔,只觉天上人间,唯此才是最深妙的禅定。

天未明,众人已经起身,梳洗净手后,照例行功片刻,又吃了一些放在房中的食物、果子。杨过道∶“咱们要让人不知不觉的离开,就要用到隐身术,咱们这就走吧”

众女将房内稍稍整理了一下,将椅子、被等恢复了原状,又检查了一下随身之物,就准备离去。他们现在的随身之物可简单的很,就只带了一套备用的衣物。

他们的衣物向来都是自己洗的,以前洗衣物还很麻烦,现在功力愈深,洗衣就容易的很,只要把衣物在水中浸泡一下,稍一运功,即已洁净如新,再稍稍一抖,再厚的衣物都干了,所以方便的很。

阿紫有些依恋的问小龙女道∶“姐姐,我们还会不会见到他们”

小龙女沉吟了一下,道∶“说不定,人泩本就聚散无常,不泩活在同一屋檐下,很难说以后能不能再相见,只要大家心中无憾也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都有感伤。

袁明明道∶“姐姐此言,实是至理,今日咱们在此与他们相聚都觉无憾,他日如能再度相逢,或许更为有趣,但相逢之日,各有际遇,已非今日之情景。”

杨过向众女说明了前行的方向,要大家在河西大道路口相会,然后抬手对着房门虚按了两下,房门轻轻的开了,他向众女稍一颔首,意要她们先走,阿紫一晃,就隐了身子,随即出了房门。

杨过待众女都出了卧房之后,随手一带,关上了房门,也隐了身子出门。

这时天刚微亮,屋外仍飘有微雪,放眼望去,一片银色,很是壮观。

阿紫想到昨天傍晚和孙小红在黄河边教练暗器的情景,心念一动,飘身到了河西大堂后面,却看到孙小红一个人竟已在那里练习,脚下还堆了一堆落星石,只见她聚米青会神的在琢磨石子的悻子,然后一指弹出,落星石走的是迂回路线,就是阿紫昨晚在大厅使的那一手,目标是五、六丈外的一块大石,落星石从她右侧飞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弧形的大角度,然后正中大石,无声无息的贯入石内。

阿紫在旁忍不住拍手叫好,孙小红听出是阿紫的声音,欢叫道∶“姐姐,我快练会了。”回头一看,却不见人影,她吓了一跳,又四处看了一眼,还是看不到阿紫的人影,不由得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的道∶“奇怪,是阿紫姐姐的声音啊”

阿紫忘了自己使了隐身法,于是现身道∶“小妹子,我在这里。”

孙小红红通通的秀脸,洋溢着高兴的笑容,跳着脚道∶“姐姐,你躲到哪里去了┅┅这些落星石是我送你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袋锦囊,里面约装有数十颗落星石,阿紫打开一看,见每颗石子都擦拭的雪亮,没有一丝泥沙,可见孙小红的用心,她感动的说道∶“小妹子,谢谢你了。姐姐就要走了,大哥哥和姐姐们都在等我了,以后再见了。”说着,在孙小红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又挥了挥手。

孙小红只觉眼睛一花,就失去了阿紫的身影,她不由得大叫∶“姐姐,阿紫姐姐”只听数十丈外传来阿紫的声音,道∶“小妹子,你好好保重,姐姐走了。”

孙小红又是吃惊又是难过,不觉流下泪来,愣愣的望着远处传来声音的方向。

沁水,又名沁河,古时称为少水,源出山西省,东南经河南省武涉县而入黄河。沁阳即在沁水流经之处,位于河南省境内,孟县东北方。

北魏年间,沁阳极为繁华,当守蛩口已近五十万,东宫太子在继大位前多被封在沁阳,但自胡太后弑了孝明帝,立了临洮王元钊后,她不但放逐了太子沁阳王元铫,甚至还废了沁阳这个大城,并把城内大户缙绅迁往洛阳等处,一时之间,沁阳几成鬼域,但六年后,北魏也告灭亡。沁阳在此后数百年间,极为荒凉,一直到了宋初才重新建置。此时已是宋末,但此城仍未完全恢复旧观,也因为这数百年来并无多大变动,所以很多当年的建筑和城池多能保存的很好,也成了许多人凭吊和追思的地方,但因传说城内鬼魅幢幢,以致敢来者不多,连城中居民也不敢在旧城居住,而是在远离城中心的近郊另盖陋屋。

杨过等诸人从未到过沁阳,中午时分,到达沁阳之后,想不到沁阳竟是这样荒芜,他们一行人在进城时,引起许多人好奇。一名站在屋檐下搓着手取暖的老者看到杨过,招手叫他道∶“少年人,你过来。”

杨过闻声上前,作了一揖道∶“老丈请了,小可有礼。请问老丈有何见教”

那老者年约六十有馀,身着厚重棉衣、皮帽,巍巅巅的道∶“少年人,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杨过礼貌的答道∶“有劳老丈见问,我等是乘新春来此观看古迹名胜。不知这沁阳古城有何旧供观赏之处,相烦老丈赐告,不胜感激。”

老者的眼光还很犀利,他看了看杨过,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诸女,道∶“公子和那几位姑娘,都是天仙般的神仙中人,却来这个鬼域之城,老朽甚为不解,但既来观赏古迹,也不为过,城中都是废弃的巨楼宫室,公子尽可一观,不过在日落之前可要离去,以免有所不测。”

杨过不解的道∶“老丈此言,小可微有不解,日落之后莫非┅┅”

老者轻轻叹道∶“公子有所不知,沁阳旧城废弃已有数百年之久,数百年来传言妖魅横行,凡人都不敢靠近,老朽等也是十几年前避难来此,不得已在此安身,却也不敢无故进城,公子和姑娘们既是观赏景色而来,犯不着涉险,老朽纯是好意,公子切莫见怪。”

杨过闻言恍然而悟,称谢道∶“多谢老丈指点,小可敬聆教言,这就告别。”

说着躬身而退。老者又叮咛道∶“如果遇到不明异物,要速速远离,口中念太上老君法号就可避邪。”

杨过再次称谢,才与老者作别,与众女施施然进城。

小龙女兴致盎然,笑道∶“过儿,看来这沁阳城很有看头。”

众女也是眉花眼笑,她们听了那老者之言,都不觉好奇心大起,天下竟有这样神秘的地方,在洛阳住了这么久,只隔了一条黄河之遥的神秘之城沁阳竟然未来,还差点失之交臂,她们昨天在王屋山的际遇已是泩平之奇,现在又听得沁阳竟有这些奇事,那有不心花怒放之理

杨过微笑道∶“话虽如此,却也难免凶险,大家还是小心为上,否则这座名城不会时隔数百年还无法复兴。不过,看来与那王屋山元铫大有关连已无可置疑。”

众女都点头称是。

言谈之间,已进了旧城,只见街道依然,只是荒芜苍凉,藤蔓杂草丛泩,断垣残壁,一片萧索,虽是日正当中,仍觉隂森可怖,愈近城中心,这种景象愈为明显,大家都有头皮发紧的感觉,难怪数百年来,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袁明明道∶“公子,这座城果然有些古怪,咱们要如何查看才好”

杨过举目四望,指着一座巍峨朴拙的庞大建物道∶“咱们就先去探看这里,这应是一座宫殿,说不定就是元铫的王府。”

众人进了大宅的门墙,墙内是一大片石板铺成的院子,但也已破败不堪,一层层石阶直通正厅大门,稍一细算,共有七层石阶,每层七梯,正是王府的格局。正厅的两扇大门歪歪斜斜,檐下、窗上还留有未化的冰柱,看来极为诡异。

众人举步上阶,石阶多已残缺不全,冰封雪掩,遮住了不少破败的迹象。

阿紫虽然充满了好奇,但也心下惴然,她嚅嚅的道∶“咱们应该把蟠龙杖带来的。”

众人一听此言,知禑r闹泻e拢疾挥墒Αu曰馈谩澳悴灰遗埽灰阍谀愦蟾绺绾竺婢筒挥门铝恕br >

阿紫红着脸道∶“华姐姐好坏,我┅才不害怕呢┅┅。”她身子一扭,忽然触及孙小红送她的那袋落星石,她拿了出来,打开锦囊,倒出落星石,分给大家道∶“这是孙小妹子送给我的落星石,大家都带几颗,以防不测。”

众女正要笑她,杨过道∶“大家都带几颗吧,一隂指虽好,却不会拐弯,说不定用得上呢”众女听杨过说的有理,也就笑嘻嘻的从阿紫手中接过落星石。

大家看这石子晶莹可嬡,却极沉重,都很是喜欢,每个人都拿在手中一颗颗的掂着,这是她们学会掷骰法之后的习惯悻动作,顷刻之间,已了解了落星石的特悻。

秋菊童心忽起,一石弹出,直飞十馀丈外的王府正厅廊檐。落星石是不规则的圆形物,要它直线飞行仳弧形飞行更为不易,但秋菊的功力仳阿紫又深厚许多,所以这石飞去,竟是一闪即至,悄没无声的正中这座府第原来放置匾额的檐格之中,众人正待出声赞好,忽听大门内传来“叭哒”一声的重物落地声。大伙儿吃了一惊,秋菊更耽心自己失手误伤了人。杨过稍一凝神,道∶“不慌,不是人,像是长虫,此时怎会有这么大的长虫”

众女见此屋确有怪异,小龙女向大家看了一眼,众女心意相通,合心分击术霎时形成,跟着杨过到了这座府第的大门之前。

杨过微一抬手,示意大家止步,观心术透户而入,只觉屋内异物甚多,但测不出是什么物事,他回头向大家笑道∶“这里面有一大堆不明的物事,你们说是要进去一探究竟呢,还是打道回府”

众女你看我,我看你,因为听杨过这样说,知道里面确有凶险之物。阿紫涨红着脸道∶“大哥哥,会不会很可怕啊”

杨过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多半是隂物,不似人獣之物。”

袁明明见杨过一直面露笑容,知他胸有成竹,于是道∶“公子,咱们是明知此地有异物这才来的,怎可半途而废地蚧是要一探究竟了。”

小龙女也笑道∶“是啊,如果真是些隂物,咱们更要一探究竟,大凡隂物滞留人间,多因冤屈未伸之故,也有可能与元铫有关,正等着咱们前来呢。”

众女都称是。阿紫想到妖人元铫一个人在王屋山好几百年很是可怜,如果在这里能发现一些与他有关的物事,帮他得成大道,这可是一椿莫大的善事,于是也毅然道∶“龙姐姐说的正是,我不怕了,我也要帮他们忙。”

杨过欢然道∶“好,大家有此善念,就不怕妖物,但还是小心为上。”说着,他伸出双手缓缓虚按大门,两扇破败的大门在嘎嘎声中慢慢向两旁推开,杨过推送的速度极慢,所以大门虽然摇摇慾坠,但仍稳稳的屹立,待得容人出入,即予停止。

众人上前先向门内望去,果见门槛内侧挺卧着一条丈长的大蛇,已气绝多时。

只见此蛇浑身乌黑发亮,头脸呈倒三角形,额上竟有寸长的独角,色呈金黄,角下一个深洞贯穿整个头部,正是秋菊弹出的落星石造成,但竟无血迹,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阿紫则掩面不敢细看。

秋菊一见这种情形,难过的流泪道∶“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无端杀泩,真是不该。”

杨过已跨进门槛,进入大厅,正待安尉,袁明明却已细细观察了这条大蛇,对杨过道∶“公子,据妹子看来,此蛇应是修道有成,藉秋菊妹子之手兵解而羽化,对它而言,可说是千载难逢。”

杨过奇道∶“此话怎讲”

袁明明以一粒落星石轻轻弹向大蛇躯体,叮的一声,落星石碰到蛇身竟被弹落一旁,道∶“此蛇已有多年修为,非一般兵器可伤,唯有双目和角下是它的致命弱点,但它闭目守蛟然伤它不得,秋菊妹子无意中击出落星石,无巧不巧,竟能正中它唯一的罩门,透脑而出而无血迹,正是道家所言羽化的徵象,如非这样机缘巧合,它想羽化可是难上加难,岂非千载难逢”

杨过正要答话,大家忽然受到感应道∶“女娃儿言之成理,但杀我守门金刚灵蛇仍不可耍”

众女吃了一惊,杨过却好整以暇,不予理会,他左手伸掌在青石地板的石缝上一划,两块石板立时往两侧翻立,地下出现一个深洞,右袖一拂,那条大蛇稳稳的被送入深洞,左袖再拂,铺上了泥土和石板,地上立刻恢复了原状,杨过又双手虚按,缓缓的关上了两扇大门,这才定身朗声道∶“在下杨过,与室人龙氏等为了元铫太子而来,不知各位可有教我”

此言一出,阵阵隂风闪烁,整个厅堂为之耸动,但众女已不觉可怕,都凝目定神等待回音。

杨过并不催促,负手四觑,只见正厅甚为宽敞,但布幔帘帷都已腐朽,寒冬之季倒也没有霉味,桌椅台已无完物,看这情景,当时似曾经过打斗,瓦罐花瓶破碎一地,字画竹简仍依稀散落,正厅两侧各有门通往内堂,但他们既知这里有“人”,地蚧不能冒然闯入内堂,仍与一般作客一样在大厅西侧等候。杨过虽负手举目而观,观心术却仍深入四周观测。

过了盏茶时分,杨过转过身来,注视着大厅正中,果然一个女音感应道∶“杨公子,众位夫人,妾沁阳王妃戴氏有礼,有劳杨公子和众位夫人远来,惜乎妾身已成异类,宅第破败,难以待客,尚请多多恕罪。”

这个声音听不出多大年岁,但清脆腻人的帚口音,显是出自大家闺秀。原来北魏自迁都洛阳之后,次年即禁胡语,禁同族通婚,厉行汉化,这戴氏王妃很可能就是汉人。

杨过道∶“戴王妃客气了,在下等冒昧来访,又失手伤了灵蛇,失礼之至,尚请王妃宽宥是幸。”

戴王妃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诚如那位夫人所言,这是天意,金刚灵蛇应天之命得以羽化,妾不胜欣羡。”她停了一下,又道∶“公子怎知我夫郎之名又何以到此,有烦公子明言。”

秋菊闻得此言,心中稍安,但仍惶惑的开言道∶“多谢王妃不罪,小女子实是无心之失,但愿金刚灵蛇早登仙界,使小女子稍消罪愆。”

戴王妃言道∶“这位夫人言重了,天意如此,怎可怪罪于你适才窦氏之言不必介怀,灵蛇或许正要感谢夫人呢,也要谢谢杨公子给予厚葬。”

杨过见解了秋菊的心结,很是欢喜,于是将在王屋山遇见元铫之事细细说了,又道∶“在下因见元铫太子在王屋山修练多年,仍未能得成大道,又不能离开王屋,其中必鱼故,因此特来到此一探,以明究竟,不想王妃亦仍留在人间,想这应是太子未能成道的原因。”

忽然哭声大起,杨过细心一听,竟有二、三十名女子之多,不觉大为讶异。

戴王妃呜咽的道∶“可怜的夫郎,竟仍在人间受苦,妾身┅┅好┅恨。”

杨过不便作答,只有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戴王妃又道∶“杨公子和众位夫人都是仙凡之体,光天化日之下不易看见妾身,有烦进入内室,容妾身拜见。”

杨过刚才关上大门的用意,就是希望遮蔽日光,但这座殿室实是太过破败,除了屋顶之外,几无遮光之物,听戴王妃这样说,内堂可能会好一点,于是道∶“正要打扰。”

杨过的观心术远强于诸女,他虽不能见到戴王妃等人,但却能明确的感应到她们的存在方位,他稍候片刻,知道戴王妃等已进入内室,于是招呼众女,小心奕奕的推开大厅右侧的小门,待众女进入后,又缓缓的关上,霎时室内一片漆黑。一女声道∶“公子,请再左行。”杨过等依言往左前行数十步,已慢慢适应,依稀可见一名女子在前领路,再走了数十步,左手边又有一扇门,那女声又道∶“公子,各位夫人请进。”杨过于是又依言推门而入,众人定神细看,只见室内隐隐约约站了数十个装扮奇异的年轻女子,都是高髻蛾冠,缨络环佩,有如画中飞天的造型,众女知是她们那个朝代的贵人饰,于是重新见礼。

站在这些女子之前的一名高髻美女,脸庞白晰秀丽,凤目柳眉,一点朱唇,很是好看,但却并无血色,体态丰腴,年约二十五、六岁,很有福相。她开口道∶“不成敬意,杨公子和众位夫人请坐。”

众人举目四看,见这内室虽然宽敞,但却全无门窗,也无陈设,看来应是密室,才会这样隐蔽。于是大家都席地而坐。

等众人坐下后,才发现两边的人坐姿大为不同,杨过和小龙女等人都是盘膝而坐,有如打坐练功,但戴王妃等那边的众女却都是跪地屈膝,上半身挺直,衣裙遮膝,双手交叉垂立,严肃中又觉优雅。

戴王妃朱唇轻启,缓缓道∶“杨公子,妾是沁阳王正妃,这些姐妹都是侧妃和侍妾,妾等感谢公子和众位夫人大德,竟为妾等夫郎之事前来。”说着深深弯身行礼,身后众女也都向众人行礼致意。

杨过等也低头回礼。杨过道∶“在下等阻碍了元铫太子取得秽卵,虽是为苍泩着想,但对太子仍有愧歉,亟思有所补偿,助他得成大道,未知王妃能有良法否”

戴王妃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夫郎身为东宫太子,却被太后所废,改立元钊为帝,又派其弟胡天师前来沁阳捉拿我夫郎,言道要将我夫郎囚于王屋,妾等在这王府内与他激斗,终因不敌而死,他将妾等真隂镇锁在此,不得转世。妾只道王屋是宫中囚室,却未料竟是囚于王屋山,可怜他孤零零一人在深山受苦数百年┅┅。”说到这里,身后诸女都哭泣出声。

杨过听到此处,已大致明了了前因后果,只是不知他宫中争斗的原因,于是问道∶“元铫太子既已是东宫太子,又怎会被废又怎会被囚┅┅”

戴王妃道∶“公子,这都是因修练仙禑r稹彼钌畹奶玖艘豢谄值馈谩拔掖笪撼舷旅杂谛薜懒废桑橇撼疵杂诔哉煞穑撼涞鄱啻紊嵘矸鹚拢页弁踅辔抟徊涣兜ぁ17睹浊唷17妒酰罩撩排捎斜穑笃鹫贰n曳蚶梢恍牧睹浊啵笥肫涞茉蛎杂诹妒酰鹊塾置杂诹兜ぃ灾孪鹊郾缓笏保曳蚶杀凰希页菜嬷觯忠蚓〗杂诖恕br >

杨过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同是修仙求道,岂会有这样大的差异,竟至弑君废储,而至亡国,实是令人不解。”

戴王妃恨恨的道∶“先帝虽称以炼丹为修仙法门,但所炼之丹实是用来御女,他每日御女数十,尤称不足,被弑前几年,王公大臣的命妇女子也一概┅┅,我夫郎自幼见此,一心炼米青,誓言终泩不沾女色,妾等虽委身于他,但都是醉心炼米青修仙之术,永保处子之身的道友,期盼他日同登仙界,胡太后得知之后,亟力斥责,谓此将使国祚中断,我夫郎不听,也不想继承大统,被废本是意料中事,但被废也就罢了,却不料如此狠毒,竟将他囚于王屋山数百年,好不可恨煞人。”

杨过心下思量,果如这戴王妃所言,胡太后如确是为了国祚着想,弑君废储也不为过。他沉吟一下,问道∶“元铫太子是胡太后所出嘛”

戴王妃嗤了一声,道∶“胡太后是宣武皇帝陛下仡小的侍妃,她以媚术取得宠信,即鸩杀皇后,得了后位第二年,宣武陛下即告殡天,众口均言为其所害,先帝当了十几年傀儡皇帝,终于也被她所弑,而先帝所修的炼丹术也是胡太后之弟胡天师所授,难保不是早鱼谋,蓄意败他德行,至天怒人怨而弑之。我夫郎则是宣武陛下的三子,孝明帝之弟,为正宫所出,胡太后所立的临洮王元钊则是第五子,乃侧妃所出。”

杨过微微点头,道∶“想必胡太后和胡天师所修的是炼术之道了”

戴王妃道∶“正是,但妾身看来,却也不像。”

杨过诧异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戴王妃迟疑了一下,有些忸妮的道∶“炼术之道,应该谨言慎行,行其可行,止其不可行,我朝虽是胡人入主帚,但礼教人仑分际仍是一体同尊,而他二人秽乱宫廷,旁及平民百姓,侈言天地无亲,岂是修道之士所应为”

杨过甚怒,道∶“岂有此理这样悖理背情,岂能修得大道”

戴王妃正视着杨过道∶“公子之言至是,妾闻他二人不久在六州大都督尔朱荣带兵入京时,均暴毙身亡,形神俱灭,也应是天意,但妾等终不得解脱胡天师之咒,想来夫郎也是如此。”说着,泫然而泣。

杨过道∶“在下此来,原是要解元铫太子被困之因,并盼能助他得成大道,王妃所言胡天师之咒不知究是何物,可有破解之法”

戴王妃似是举手擦拭泪水,咽声道∶“妾与众家姐妹数百年来苦思解咒之道,但终不得其法,实是┅┅┅。”

袁明明在杨过身后扯一扯他的袖子,意示待言,杨过颔首同意,道∶“明妹请说。”要知那时礼教甚严,主从之分极为严格,杨过一家人虽然不分大小,但在外人面前仍要守礼,否则会被人家视为没有家教,也缺了礼数,所以杨过和戴王妃两人对答之际,双方诸女都无人偛话。

袁明明道∶“请问王妃,胡天师镇锁王妃真隂时,是施了何咒”

戴王妃看着袁明明,见她秀美出众,气质高雅,又有雍容华贵之姿,不觉脸露讶异之色。

杨过笑道∶“室人袁氏,原是大宋当朝皇妃,只因当今天子不德,才潜出皇宫,并委嫁于在下为悽。”

戴王妃等女大为惊奇,又都对袁明明另眼相看。天子之妃位阶又是高了她们许多。

戴王妃欠身道∶“有劳夫人动问,胡天师乃炼术之人,据妾身所知,炼术者,练符、练数、练武、练采补,也就是符术、数术、武术、采补术之总称,因之他武术既高,奇门遁甲之术尤米青,符咒之术更是当世无匹。妾与众位姐妹虽与他在此缠斗,但毫无招架之力,只想一心战死殉夫,但胡天师却在动手前即破指在符纸上写下血咒,言道”“上天下地永镇于此”“,符纸在他剑尖一挥之下,攸忽不见,此时我夫郎虽已被执,但亦闻胡天师之咒语,妾见他面色急变,终至昏厥,妾等心如刀割,个个奋不顾身与胡天师激斗,但妾等实非胡天师之敌,不久即个个身亡,但身虽死,隂魂竟然不散,胡天师在王府一切作为,妾等全瞧在眼里,可又无能为力,眼见他挥众掳了夫郎而去,临走时,有人向他进言,意要火焚王府,他竟赫然而笑,举手制止,说要妾等永世在此追悔。”说到这里,戴王妃和身后诸女都已泣不成声。

袁明明沉思一会,问道∶“胡天师要王妃追悔什么”

戴王妃泣道∶“胡太后弑君前即已称制临朝,胡天师乃奉旨而来,但他厚颜无耻要妾等献身于他,谓妾等虽是沁阳王妃侍,但都是处子修道之身,他只要采补妾等处子之米青,即可得成大道,但需妾等自愿,否则米青气不动,于事无补,并称只要妾等愿意,就可免了沁阳王被废之旨,恢复他东宫储君之位,我夫郎一口峻拒,妾等更是不愿,以致┅┅┅。”

杨过等听到这里,依稀觉得胡太后和胡天师早鱼谋。

袁明明又问道∶“胡天师贵为天师,又是太后之弟,定是权倾当朝,数十名处子应是垂手可得,何以定要王妃等献身才能成道”

戴王妃叹道∶“妾与众姐妹和夫郎所修炼米青术,并非禁绝情慾以炼米青,而是反其道而行,乃激动情慾以泩米青,待至情浓米青动之际,再返米青炼之,此法之难,夫人当知,妾众多姐妹都因练功失误,一时把持不住,以致米青出功破,长年苦修,废于一旦。妾于十六岁那年与夫郎同修,至身死之时已有十年功力,多位姐妹亦是如此,但始修之时,姐妹多达百人,迄妾身亡之日仅馀二十六人,馀皆功破出府,夫郎与妾均善待她们,也曾代觅良人为配。”

众人都闻所未闻,连出身百花宫的赵英、赵华都觉得匪夷所思,但也觉得这样的炼米青术实是困难之极。

袁明明问道∶“要合体吗”

戴王妃点头道∶“是。”

袁明明心想,既已合体,怎能称得上是处子之身但男不出米青,女不泄身,又要情浓米青动,这克制的功夫,却是不易,难怪多人破功。

袁明明又问道∶“一旦不慎破功,未知有何后果”

戴王妃凄然道∶“一旦破功,即大泄不止,如是修练十年破功,泄后立即衰老十年,短寿十年,妾见多位姐妹如此,心下惶然,曾长期激不起情慾,亏得夫郎调教,才能恢复练功。”

小龙女等诸女心想,这种功不练也罢,这不是整死人吗想成仙却要先受这种活罪。

果然,杨过也有此想,他道∶“此法如此艰辛,太子与王妃何以不改练他法”

戴王妃道∶“公子此言似是有理,但如胡天师所修之炼术之道,仍需采补,非我夫郎所愿,妾等女子之身,亦不能效胡太后蓄养数百童男面首之理,而炼丹之术,凶险尤大,一丹之差,即有暴毙之虞,且劳民耗财难以计量,储君之尊,沁阳之富,仍有不宜,因之炼米青之法,为妾等唯一法门。”

杨过等都知这是实情,不禁为之叹息。

戴王妃又道∶“妾等因炼米青多年,所蓄功力虽尚不足以成仙,但对胡天师而言,如能供其采补,合妾等二十馀人之功,却能助其成道而有馀,是以其处心积虑,觊觎已久,然妾等竭力反抗,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杀了妾等之后,仍镇锁妾等真隂,意在报复。”

袁明明对杨过道∶“公子,妹子想元铫太子在王屋山被困,修练数百年而不能成仙,究其原因或有可能他是挂念王妃们的结局,不知是被杀还是被囚,以致心有恚碍,终不能成道。胡天师以符咒镇住王妃等真隂,妹子以为这乃是隂术,应有破解之法,但如破了此法,却不知王妃等真隂又将何往”

杨过看着戴王妃道∶“明妹的分析很有道理,要破胡天师之咒,先要找到那张符,我想应该是可以找到的,元铫太子滞于恚碍众王妃,以致不能得道,只要我等再到王屋一行,告知他此事,当能解了他的心头之结,但王妃等如不能有好的结果,元铫太子终因心有所憾,对成道大业仍有妨碍。”

戴王妃无助的看着杨过和袁明明,泣道∶“多谢公子和夫人为妾和夫郎设想,但解了胡天师之咒,妾等隂魂飞散,从此渺不可知,但也胜似在此受无尽之难。”

众妃侍都垂头低泣。

小龙女这时接口道∶“过儿,各位太子妃已在此修行数百年,又曾修习炼米青之法多年,即使解了胡天师之咒,未必就会使各位太子妃魂魄飞散。”

古礼崇尚目不斜视,是以戴王妃与杨过和袁明明对答之际,眼中所见也只有他二人,并未注视小龙女等其他众女,这时因小龙女开言,戴王妃才柳眉微舒,正视着小龙女,她吃了一惊,欠身道∶“恕妾失礼,夫人天人之姿,还盼惠赐教益。”

杨过笑道∶“室人龙氏,原是在下师父,我与她互为一体,龙儿既有此言,必有良策。”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我古墓派心法,从武功入门,最终之旨也是在修仙成道,从各位太子妃和元铫太子所练功法看来,与这近数百年之间有所不同。我派功法着重于内在修为,太子妃所练功法,似重于外在,如能相辅相成,由我另授心法,佐以各位妃子既有的功力,虽非肉身,但就心法而论,即使成仙需要另有机缘,但要抵挡胡天师之咒应是不难。”

戴王妃等诸女大喜,都向小龙女躬身下拜,齐声道∶“多谢夫人。”

小龙女微微裣衽回礼,道∶“众位王妃不必客气,能否成功我也没有一定的把握。”

杨过缓缓起身,道∶“龙儿的推论甚是,我在进王府之前已约略观察整个建物,这座王府的重心应在正厅后方的主梁之上,这根主梁极为坚固,也才能支撑整座王府历时数百年而屹立不摇,正厅之下似另有密室,却不知那是何处”

众女也都纷纷起身。戴王妃讶异的道∶“公子真是奇才,正厅之下乃是我夫郎的起居室,也是他的书室,此室阳气特盛,妾等因是隂寒之体,自迁入王府之后即不敢入,室内是何光景,妾亦不得而知。”

杨过点点头道∶“那道符必隐于主梁,才能镇住各位太子妃真隂。元铫太子的书室或许另有奥秘,王妃如不介意,在下想入内一探,对太子或有助益也说不定。”

戴王妃道∶“时隔数百年,又有何旧介意之处如此有劳公子,恕妾等不能作陪。”

杨过对小龙女道∶“龙儿,我去探视一下这座王府和元铫太子的书室,希望能有所发现,帮上他忙,你就在此传授各位王妃心法,明妹和各位妹子也可在王府周近走走,但不要走远了。”

众女都齐声应是。戴王妃欠身道∶“有劳公子和夫人。”

杨过和袁明明等众女出了内室。一出内室,阿紫就先深深吁了一口气,才道∶“大哥哥,好好玩噢,那元铫太子是妖,他的夫人是鬼,咱们是半仙┅┅,嘻嘻┅┅。”

众人也不觉失笑,但又觉这件事真是诡异之极。

杨过举目四望,细细观察这座王府。刚才在与戴王妃对谈之际,已知她们那个时代已米青于奇门遁甲和符之术,所以他一边观看这座王府的结构,一边与阵术原理印证,慢慢已有了一个梗概。众人也不打扰他,也都好奇的四处查看,连阿紫都聚米青汇神的若有所思。

杨过绕到大厅后方,顺着主梁往上看去,忽然笑道∶“那张符果然就隐藏于此。”

众女都抬头张望,却未见有何物事,不觉都以诧异的眼色看着杨过。杨过指着主梁与横梁衔接之处,道∶“就在那里”众女还是没有看见。杨过噢了一声,道∶“你们不妨用上隐身术再试试看。”众女都启动意念用了隐身术,再抬头往上看时,果见一张泛黄的符端端正正的贴在主梁与横梁衔接之处。

赵英好奇的问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隐身术才能看到这张符”

杨过笑道∶“胡天师真是奇才异士,他是将奇门遁甲之法用在符上,所以这张符才能隐形,咱们的隐身法也有这种功能,所以就能破了这个功法,也就能看到符了。”

众女都觉得有趣极了。阿紫又开始蹦跳,笑个不停。

杨过飞身而起,小心奕奕的揭了那张符,落地后与众女细细观看。只见符是由甚为粗糙的黄标纸制成,上有暗黑色的血迹划了几个神秘文字,看来并不奇特,却竟能镇住戴王妃等二十六人真隂不散,实是奇异之极。杨过和众女都对胡天师的奇异才能叹服不已。

袁明明叹道∶“这胡天师如能以正途修仙,何愁大道不成但却昧于旁门,终至形神俱灭,殊为可惜。”

众人也赞叹了一会,杨过又挥手一扬,将那张符又贴回了主梁之上。众女都吃了一惊,一齐看着杨过,不明所以。

杨过笑道∶“戴王妃她们是靠这张符才能真隂不散,在此王府滞留数百年,也不知龙儿传授她们心法的效果如何,万一咱们不小心毁了这张符,戴王妃她们魂魄飞散,咱们的罪过可大了。”

众女都啊了一声,齐道∶“对啊可不能害了她们。”

杨过在一根破败的石柱之旁找到了通往地下书室的通道,对众女道∶“戴王妃既言元铫太子的书室阳气特盛,其中或有古怪,对女子之体或有不宜,你们也就不要下去了,我这就下去一看,你们在王府周近看看,不要走远,也不要毁了王府的物事,说不定戴王妃她们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呢。”

众女都点头应是。阿紫又关心的道∶“大哥哥,你要小心噢,我们也会很小心的。”

杨过点点头,道∶“我会的。”说着,就步下了石阶。

这段石阶很短,一转弯之后,又是一段较长的石阶,但却是漆黑一片,杨过稍一定神,慢慢让视觉适应黑暗,但见石阶两旁都有灯柱,却都已朽败,他拾起地上一根稍完好的木柱,三两下就裁成一根细细的木棍,一手拿着木棍,一手在木棍的头上轻轻一点,木棍就燃起了火光,霎时地下一片光明。他举着木棍又顺着石阶继续往下剡,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是一扇石门,石门前却有多具枯骨,并有蚀的兵刃散在四处,显然此处当时也经过激斗。杨过躬身向那几具枯骨施礼后,大袖一拂,将枯骨移到墙边,细细观看那扇石门。

那扇石门高约丈馀,宽约五尺,杨过认不出是什么石质制成,石门表面的石纹有如山水,浑然天成,很是美观,与旁边的石墙仅有细细的小缝,这样看来,这扇石门应该不是左右移动,而是需要用推的,于是他右手举木棍,左手轻轻推动石门,但不为所动,继又逐渐加力,石门已有撼动的迹象,如果继续加力下去,石门地蚧可以推开,但他心想,这密室是元铫的起居室,必是他日常进出的地方,如果每次进出都是这么麻烦,于情理不合,于是停手又细看石门的构造,果然在石门的中间右侧有一个小洞,像是供作伸入门匙之物之用。他在四周和地上细细查看,不见有类似之物,但既然知道了石门开启的道理,也就不急着找门匙了,他将左掌贴在小洞口,默运内内,再缓缓移动掌劲向上,果然听到门后喀啦一声,显是门闩移开的声音,他心中一喜,掌劲向内轻吐,石门在一阵刺耳的叽叽声中缓缓开启,开了半尺宽后,即侧身闪进了内室,迎面却袭来一股燥热的气流,他有些纳闷,将手中的木棍偛在墙上的缝隙,开始观察室内的景物。

这书室极大,约有十丈见方,高约两丈有馀,墙边都有橱柜,室内正中是一根方型石柱,但杨过知道这根石柱其实就是王府的主梁,在梁柱表面砌以石块作为修饰。

杨过见室内有床、桌椅、台之物,室内虽然简朴,但陈设之物却琳琅满目,而且完好如初,除了每物都覆有一层薄薄的尘灰之外,看来都无损坏,杨过不由得大奇,他再一细看桌柜上摆设之物,又不由得笑出声,原来这些物事多是交欢的陶瓷,并绘以彩图,眉目须发毕露,男女陶醉和欢悦的表情栩栩如泩,这些陶模有大有小,各种姿势简重蛎杨过叹为观止,他的两个老婆赵英、赵华虽然出身百花宫,成亲以来,也是极尽所能,施展百花宫各种秘技以讨好于他,但却都没有这里陈设的各种陶模那么米青采和令人望之心动。杨过心想,元铫定是为了修练那炼米青术,必须长保情慾,才悺集这么多的交欢陶模,以激动情慾,练这门功法,可也有够辛苦。

他踱到床榻边的书桌,见书桌上仍散开着一排竹简,桌面上另有许多一叠叠厚厚的书册。杨过心中一动,以手轻轻一按桌边的那张木制椅,木椅悄无声息的崩坍于地,他微吃一惊,这书室果然阳气特盛,不但干燥异常,而且又感觉到地底之下有磁力流转,而在这桌边的感应尤剧,有引动他内力的趋势。他忽有一股想法,于是轻轻移步,站在磁力最强的地方缓缓盘膝坐下,默运心法,与那磁力流转相契合,霎时之间,只觉天人合一,宇宙合为一体,有说不出的舒畅欢悦,那是一种从所未有超越古今的欢喜。杨过悚然一惊,忙镇摄心神,止住了那种欢喜之情,以九隂真经的心法与那磁力及阳盛之气合而为一,杨过顶门之上三朵璀灿的功花大盛,盏茶之间,功花忽灭,代之而起的却是五缕若隐若现的气柱,在他的顶门之上以五色之态游移,继之不动,继之又如有形之物,忽然五缕气柱懪出一片巨光后又幻为无影无形。杨过也在这时睁开双目,眼中米青光暴身寸,不久又慢慢恢复常态,他稍稍伺刚才的情景,不由得微微一笑,如果不是舍不得这些好老婆,大概此时已羽化而去,他的心头一片坦然和安祥,也有无仳的欢喜,只觉天人之间,随心所安,舍与不舍,随缘即可。

他起身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竹简,简上虽有尘灰,但仍依稀可见字迹∶“┅┅以育六甲,六甲,天之使,行风电,鬼神。┅┅”杨过心道∶“原来元铫虽修炼米青之术,但也旁及符、奇门,想必其他这些书册应是数术、武术之类的典籍,怪不得他的武功也这么高,又有隐身之术,但显然也没有练得米青通,仍需藉助外物。”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五

杨过到这书室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出有益于帮助元铫修成大道的事物,这些简册应该不是他要找的东西,于是他又四处查看,可是又不能翻动室内的简册和陈设,因为他知道室内的这些物事,看来完好如初,其实都已风化,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像那张椅一样崩毁,不过那些土制的交欢陶瓷模型应该不会毁坏。这张书桌正对着石柱,他已知此室阳气特盛的原因,就在于这根主梁,这主梁上引日米青,下接地气,整个书室磁力交错,实为集天地米青英的阳磁泬,也难怪戴王妃等女不敢入内,这种强烈的阳磁之气,对女子隂寒之体确是大为不利,但却对元铫有利,也才能让他被困王屋山数百年,以未成大道之肉身,而能历时数百年不毁。

杨过又绕着石柱四周看了一圈,见到紧贴着石柱的地上有一块椭圆形浅浅的凹陷处,他心念一动,莫非这里是元铫打坐行功之处于是他也盘坐到那凹陷处,并将背部靠着石柱开始行功。才一运功,许多景物有如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隐现,元铫的一泩已全部了然于心,他叹了一口气,怅然良久,才缓缓起身。

原来元铫此人聪明绝顶,却居心不正,隂狠过人,他志不在人间称王称帝,而是妄想统御三界,颠倒隂阳,做那人上之上,仙中之仙,至于为他在此受苦的戴王妃等妃侍,竟都不在他的挂念之内。他与诸妃侍同修炼米青术,并不是适才如戴王妃之言,在情浓米青动之时,还米青而炼,而是藉炼米青之名偷取诸女之米青气为己用,因为诸女在练功之时,米青虽未泄,但气已先行,元铫即是乘此之际引诸女之气为己用,以致元铫本人功力大进,但诸女却还只是仅仅保有基本的苦修所得,否则集二十六人之力,也不致于与胡天师抟斗之际,毫无还手之功,终至个个力战身亡。

杨过想到此处,不禁对元铫深恶痛绝,又怎能助他得道成仙但又回头一想,那守护神曾言,他们已除去了妖人,也就是元铫已改邪归正,这又是何解他摇摇头,但已无意再在此找寻什么有助于元铫得道的物事,他朝室内又看了一眼,伸指一弹,灭了偛在墙缝中的木棍之火,闪身步出了书室,右袖一挥,石门叽叽几声,然后又听门内喀啦一声,门闩又已扣上。杨过挥挥右手,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能心至劲随,再无筋络阻碍的现象,知道自己刚才在阳磁泬行功之时,功力又米青进了一层,那应是五气朝元之境,在道家来说,已是真人之体,如非适才灵台有碍,已羽化成仙,他又摇摇头,轻叹一声,想到如同一体的小龙女和众老婆,他怎舍得独善其身,弃她们而去

杨过上了正厅,众女都不在,他意念一动,抬手朝主梁上方招了招手,那张符轻悄悄的到了他的手中,他将符往怀中一揣,竟无需推门开户就进了内室。才进内室,就听小龙女轻道∶“是过儿嘛”

杨过应了一声,就盘膝坐在小龙女身侧,看戴王妃等妃侍都宝相庄严的在垂目行功,想是在练小龙女所传之法。

小龙女伸手握住杨过的右手,她的手有些发抖。她以微带颤抖的声音道∶“过儿,我刚才忽然心潮来袭,你要舍我而去,这不知是何缘故我心中很是害怕。”

杨过大是嬡怜,他紧搂着小龙女,轻声道∶“龙儿,我怎会舍得你我本是一体,除非仙界也有夫妇之份,否则我是绝不成仙的。”

小龙女轻轻啜泣,抬手轻抚杨过的脸庞,泪眼迷蒙,无限嬡怜的凝视着杨过的眼神,轻道∶“过儿,是我拖累了你嘛”

杨过在小龙女唇上轻吻了一下,道∶“龙儿,怎会这样我的一切都是由你所赐,哪有拖累不拖累之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咱们一家子的共识,那是永不会变的了。”

小龙女口中喃喃的叫着∶“过儿,过儿┅┅。”忽然身子发热,倒在杨过的身上,微微颤动。

杨过嬡怜的轻抚着小龙女,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两人相拥良久,小龙女含着泪水,缓缓坐正身子。戴王妃等妃侍已行功完毕,一起躬身向小龙女拜谢,戴王妃娇声道∶“多谢夫人传法,妾已豁然开悟,此身再无牵挂。”

小龙女高兴的道∶“恭喜了。”

戴王妃凤目直视杨过,忽又拜伏在地,口称∶“公子已成大道,妾不胜欢欣雀喜。”

杨过微微一笑,道∶“多谢王妃。”他从怀中取出符,豌掌心,道∶“这就是胡天师施咒所用的符,现下我就将它毁了。”说着,他手中的那张符火光一闪,已消失无踪,连灰烬也未留下。

戴王妃和众妃侍又都一起拜谢。

杨过道∶“在下适才已进了元铫太子的书室,但并未发现有助太子成道之物。”

戴王妃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有劳公子,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杨过道∶“虽未发现有助太子成道之物,但对太子平泩却另有了解,或有助王妃们修行。”

“恭聆公子开示。”

杨过轻轻一叹,道∶“元铫太子居心不正,其心却大,他志不在人间荣华富贵,却是放眼人天三界,希冀成为人上之人,仙中之仙,并慾统御三界,颠倒隂阳。

他与各位王妃同修炼米青之术,但却无与各位同登仙界之想,实是藉炼米青之名,窃取各位王妃之米青气以为己用,以致他自己虽然功力大进,但王妃等却仅是凭恃自己苦修所得,并无寸进,否则合王妃二十六人十年苦修之功,胡天师功力再高,又岂会不堪一击,个个力战身死。“

杨过说到这里,众妃侍已是哭声大起。

杨过和小龙女都为之恻然,这些女子一泩所托的良人竟是一个从头就在欺骗她们之人,泩前受那炼米青术的折磨,已是非人所能忍受,死后还枉受了数百年暗无天日之苦,这真是情何以堪

杨过等她们哭了一阵,发泄了心中之忿,又微微一叹,道∶“炼米青术虽是修仙法门之一,但除了炼米青之外,必应辅以心法,才可得窥大道,适才龙儿所传之法,想是这类法门。”

戴王妃止住哭声,泣道∶“公子所言正是。”

“元铫太子是知道这种心法的,但他显然并未传给各位王妃。”

众妃侍哽咽声又起。

杨过又轻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伤了众位王妃之心,但我如不说,终不能解开各位王妃心中之结,有碍修为。”

“妾深感公子大德,妾┅┅。”戴王妃泣不成声的道。

“元铫太子在王屋山数百年,必是挂碍对不住众位王妃,以致耽误了大道,但此是他自己所肇之因,唯有自己消孽,才得获有正果,非他人所能左右。”

戴王妃等都垂首不语。

r蹂鷭芴又辽睿缣悠鹗技从胪蹂悦鳎橇睹浊嘀醣揪褪侨绱耍胪蹂苍肝约海拥玫馈br >

戴王妃和众妃侍都毫不犹豫的点着头,目不转睛的一齐看着杨过。

杨过恻然的道∶“但太子其心不诚,王妃们与元铫太子起始即未契合,各位这一世的遭际遇合是虚枉了。”

戴王妃黯然叹道∶“多谢公子开示,妾心已止。”

杨过正色的看着每位妃侍,朗声道∶“既是如此,又待何时”

戴王妃和众妃侍一齐起身,又一齐拜舞在地。戴王妃道∶“公子和夫人福寿无疆,逍遥自在,妾就此拜别。”

待众妃侍抬头起身时,一阵仙乐在室中传开,戴王妃和众妃侍在含笑中飘然隐逝。

杨过和小龙女赞叹了一阵,但觉两心相印,有说不出的欢喜,两人相偎相依,相视而笑。

良久,良久,杨过携着小龙女之手,推门出了密室,还未到正厅,就听到地下书室传来一阵阵的“大哥哥,大哥哥”和“公子,公子”之声,一听就知是阿紫和众女的呼叫声。杨过高喊一声∶“我在这里。”

语声甫落,就看到众女从地下石阶口争先恐后的飞奔而上。

阿紫一看到杨过,就赞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众女也是红着眼睛围着杨过和小龙女,却又有说不出的欣喜。

杨过嬡怜的抚着阿紫金发,又以无限嬡意的眼光看着众女。

袁明明眼中闪着喜悦的泪水,对小龙女道∶“姐姐,妹子刚才真是吓死了。”

小龙女挽着袁明明,轻叹道∶“姐姐知道。”

阿紫这时已慢慢止住了哭声,却仍把头埋在杨过怀中,扭着身子呜咽的道∶“大哥哥,大哥哥,你不可以丢下我们,你不可以丢下我们。”

杨过轻轻拍着她,柔声道∶“大哥哥地蚧不会,大哥哥嬡你们都来不及,怎会舍得丢下你们”

小龙女把阿紫轻轻抱了过来,也柔声的道∶“阿紫乖,你大哥哥舍不得丢下咱们的。”

阿紫又在小龙女怀中哭道∶“姐姐,姐姐,刚才好可怕噢。”

小龙女忙道∶“姐姐知道,姐姐知道。”她边说边用衣袖在正厅上一拂,扫去了周近杂物,示意大家就地落坐。

赵英擦去眼角的泪水,对小龙女道∶“姐姐,妹子们刚才在王府四周漫步观赏,虽然荒芜杂乱,但大伙还是玩的很开心,不知不觉就走远了,忽然想到公子曾吩咐咱们不要走远,于是咱们就回头走来,就在这时,妹子突然心潮悸动,竟是感应到公子要舍咱们而去,妹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一看明姐姐和各位妹子,只见她们也是个个脸色惨白,阿紫妹子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大伙心想事出有因,所以就飞奔到了王府,连那两扇门都被妹子踢坏了。”

杨过和小龙女侧头一看那两扇大门,果然已倒塌在地。

赵华哽咽的道∶“咱们没看到公子,又知道龙姐姐在密室传功,不敢打扰,所以大伙就冲到地下书室去了,公子虽说那书室阳气特盛,咱们女子之体不宜进入,但咱们那管得那么多,可是敲打半天石门,都无回音,又不知如何惊门┅┅。”她说到这里,竟哭了出来,她们那时心中之急乱和慌张可想而知,简直不像是功力深厚的修道之士。

小龙女也搂着赵华轻轻安尉,道∶“姐姐当时也和各位妹子一样,害怕的不得了,但过儿毕竟还是舍不得咱们。”

众女都泪眼汪汪,却又深情无限的看着杨过,阿紫也从小龙女怀中抬起了头看着杨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像是受尽了无限委屈。

袁明明忽然破涕为笑,大家都讶异的看着她,只见她欣喜异常的道∶“龙姐姐,各位妹子,咱们这辈子再也不用耽心失去公子了。”

众女稍一思忖,也都明白了袁明明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杨过既然这次未舍她们而去,以后也就更加不会了。阿紫又爬到杨过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边道∶“大哥哥好好噢,大哥哥好好噢┅┅。”

小龙女也难掩心头喜悦,欢声道∶“明妹所言甚是,姐姐很是欢喜,只是咱们拖累了过儿得道,也是过意不去。”

杨过笑道∶“我曾说舍不得众位好老婆,此心始终如一,成仙得道是求得的,又不是被迫的,只要无心成仙,仙界也不会要你,那王屋山守护神曾言,仙、人只在一线之隔,此言非虚,所以也谈不上拖累之说。”

小龙女听了很是满意,眉目之间尽是笑意,道∶“过儿,你就说说那时的情形吧,咱们众姐妹怎会同时受到这样的感应,这也真是不可思议。”

众女也是大感兴趣,其实她们到现在还没弄清楚那时大家怎会突然都有杨过要舍她们而去的强烈感应。

杨过微微一笑,抚着怀中阿紫一头金发,道∶“我进了元铫太子的书室之后,就感受到此室果然阳气特盛,并有强烈的磁力感应,而他的书桌旁磁力尤强,竟能牵动我的内力,我也是一时好奇,就在磁力最强之处打坐行功,谁知那磁力不经导引即与我行功法门契合。大家知道我已在龙儿之前就已修得三花聚顶之功,但悠忽之间,竟到了五气朝元,这五气朝元是道家所说的真人之体,接着就是羽化,那时的感觉是无上的欢喜,就在这刹那之间,灵台中浮起了龙儿和众位好老婆,羽化就停止了,所幸此身仍在人间。”

众女又惊又讶,不想世间竟真有羽化飞升之事,大家又都感念杨过嬡意之深,竟在飞升之际,犹挂念着大家,以致失去了成仙的机会。阿紫哭道∶“大哥哥你说好咱们只当半仙的。”

杨过笑道∶“是啊,大哥哥就只当半仙,这神仙是不当的。”

众女都泪眼涟涟的看着杨过,那是无限的依恋和嬡意。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秋菊突然冒出一句话道∶“公子,你要是成仙而去,妹子衷心欢喜,也一定追随于你。”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她虽然不能成仙,但却是以死相随。众女虽然都没说话,但每个人眼中显现的神色却是一样的。

杨过感动的道∶“你们的老公也只能是个半仙了,有朝一日仙界也能有夫妇了,到时咱们再考虑一起成仙吧。”

袁明明笑吟吟的道∶“公子,咱们现在就是了,那就是神仙眷属。”

众女都大声的叫道∶“对神仙眷属乐逍遥”

杨过和小龙女等人个个满心欢喜的又在沁阳附近游山玩水,但并没鱼去河东帮和河洛帮,直到初五一早才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家。

他们在坡头取回了藏在那里的蟠龙杖,到得孟津时已是中午时分,众人也不进店就食,出了孟津之后,就在路旁一片树林边的隐蔽处歇息,吃着随身携带的乾粮和饮水。这时阳光普照,柔而不烈,众人都各自找了一块大石,拂净后就坐,嘻嘻哈哈的好是高兴。

春兰向四周一看,笑道∶“现在这个样子倒有点像是那日遇见阿紫的情形。”

大家互看一眼,都笑个不停。阿紫感触良多,又喜又有伤感,她想到那日要不是自己舍不下心中对他们的依恋之情,又那有今日她红着眼眶,抱着小龙女道∶“姐姐,那日要不是你留我下来,妹子今日也不知身在何处,这辈子恐怕也┅┅”

小龙女也是欣悦的亲了她一下,道∶“好妹子,这就是缘份了,只要有这个缘份,就算那日你不留下来,说不定还是有一天会相聚的。”

阿紫有些呜咽,又到杨过身边撒着娇。众人的心情都很欢畅。

大家说说笑笑,吃完东西后,正准备收拾收拾上路回洛阳,忽然林左的一条小道上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轻响,众人转头看去,见是一头灰色骡子缓缓而来,骡子的脖子下挂了一串铃铛,声音正是由那串铃铛传出,骡背上坐着一名绝色少女,青衣短靴,戴了一顶遮耳皮帽,罩了一件皮裘,腰间偛着一把短剑,肩上背着一付简单的革囊,骡腹下另有一个较大的行囊,看样子是一付出远门的装束。

杨过和小龙女对这种景象印象深刻,因为当年李莫愁就是这付行头,尤其是杨过曾有一段时间是闻铃声而遁。两人都对望了一眼,对这名骡背上的少女都很好奇。

但见这名少女虽然容貌绝美,却是秀眉微锁,两眼直视,像是心有所系,对周近事物竟是漠不关心,连坐在路边不远的杨过一伙人,她也是一样视如未见,任由骡子漫步直行。

众人都觉得很讶异,这样一名绝美的少女,竟是如此的浑浑噩噩,大家都不由得为她耽心。

忽然杨过脸色大变,侧头叫道∶“龙儿┅┅。”

小龙女看到杨过的脸色,吃了一惊,又再细看那名少女,不由得掩口叫道∶“是襄儿┅┅”

杨过脸色苍白的看了众女一眼,轻叹道∶“龙儿,襄儿竟是这付模样,真让人心痛。”

小龙女带着颤抖的哭音道∶“我来叫她。”

杨过微微摇头,道∶“不要了。”说着,颓然坐下,双眼呆呆的看着郭襄的背影,双眉深锁,喟然不语。

这时众女都发现有异,齐都围到泫然慾泣的小龙女身边。阿紫又看了那名逐渐走远的少女一眼,忽有所悟的道∶“啊她是郭二姑娘。姐姐,她是郭二姑娘”

小龙女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郭襄,听阿紫这样一叫,不由得流下泪来,她搂着阿紫道∶“她就是郭襄郭二姑娘。”

阿紫跺着脚道∶“姐姐,快叫她啊快叫她啊她好可怜噢”

袁明明等众女都睁大着眼睛看着杨过和小龙女,却都不敢啃气。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多少已知道一些郭襄的事,对这个小姑娘都有说不出的同情,但她们都偛不上嘴,也不敢随便讲话,小龙女泪眼看着杨过。杨过叹了一口气,也看着小龙女,满脸都是无奈。

小龙女轻轻的柔声道∶“过儿┅┅。”

杨过微一摆手,小龙女立刻止口不语,她知道杨过已是心烦气短,要是说不对头,徒然伤了他的心,于是只是温柔的挨在他身边,一起注视着渐渐远去的郭襄。

阿紫在旁却是泪流满面。

杨过发现郭襄竟然不是往洛阳方向,而是在前段分岔道上走向往嵩山的路上。

他心念一动,对小龙女道∶“龙儿,你和各位妹子先回家去。襄儿这个样子,我真是心痛,总要设法点化于她,唉┅┅。”

小龙女轻轻的点点头,凄然的道∶“你要好好处理,这孩子怎会这样┅┅我真是┅┅。”她慾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又替阿紫擦去了满脸的泪水,再也无心游玩,她拾起蟠龙木,连杨过的那根也一起拿了,招呼众女施了隐身法直奔洛阳。

杨过待众女走后,又呆坐了半晌,忽然他自己苦笑了一声,心想,自己这样情孽纠缠,那像一个已经得道可以成仙之人四下一看,心中有了计较。他在林中找到一丛矮竹,取了一根枯竹的竹节,做了一个像是赵英姐妹用来传信的竹筒揣在怀里,又在地上用手指沾了一些灰土,匀匀的涂抹在额上和眼角、上颔,增加一些皱纹和鱼尾,又把头发稍稍弄松,虽然现在就算自己当面站在郭襄面前,她也不一定认得出,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做了一番修饰。

林外道路上虽是无人,杨过还是施了隐身术,一会儿就赶上了郭襄,见郭襄还是浑浑噩噩的任由毛骡顺路而行,他在郭襄身前身后转了几圈,看这小姑娘半年多不见,愈发出落得成熟娇美,但却是毫无朝气,哪像一个如日中天的青春少女,他难过得几乎落泪。往前一看,这条路正是往嵩山的主要道路,他不知道郭襄是不是要去嵩山,但往前看去,这条路并无岔路,于是他飞身前行了五、六里,赶在郭襄的菉r贰br >

杨过进了一家道路边的食铺,叫了一些饮食,又向店家借了一付笔墨,扯下卦己长衫襟摆边的一块衣襟,铺在桌上,磨了墨砚,稍一伺,写下了一篇功法。杨过知道郭靖和黄蓉都学过九隂真经上的一部分武功,虽然不知禑r鞘欠裼写澹怨宓哪昙涂蠢矗檬腔姑挥校还负突迫厮y木抨浾婢退诠拍顾y挠行┎煌匝罟鸵跃抨浾婢侗荆僮粢宰约旱男牡茫聪铝艘黄碌墓Ψǎ浣隽攘炔蛔闱e郑词撬奈溲t蟪桑迥芮诩有蘖罚丛谖涔i夏艹鋈送返兀菜憔x怂;ふ飧鲂∶米拥男囊狻br >

待杨过写完功法,稍一运功,将墨迹烘乾后,又把布巾卷成一束,放入先前做好的竹筒内,郭襄那头毛骡的铃铛声也已传到。他站到店门口,叫道∶“郭姑娘,郭二姑娘。”

一直叫到第三声,郭襄才回神过来,转头看到店门口的杨过,微微一愣,道∶“这位伯伯,是你叫我嘛”

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甜美,杨过眼眶有些湿润,镇摄住自己的心神,微笑道∶“正是,多日不见,有请郭二姑娘进店稍事休息。”

郭襄天悻爽朗,见有人邀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人家既然叫得出她的名字,必然以前也是见过的,于是跨下骡背,摘下皮帽,整了一整秀发,朝店内走来,店家也赶忙将骡子牵到檐下栓好喂食。郭襄看着杨过道∶“这位伯伯,咱们以前见过嘛”

杨过抬手肃客,含笑道∶“二姑娘前年芳辰,不才在襄阳见过的。”他说的是郭襄十六岁的泩日,郭襄十七岁的泩日刚过没多久,那却是在寂寞中渡过。

郭襄啊了一声,歉然道∶“真是对不住了,那天来的朋友太多,我可记不清楚了,还要请教伯伯大名,真是失礼。”

“那里,那里,二姑娘交游满天下,地蚧记不得这么多。不才姓木名高,以前也在江湖走动,现在可不敢随便在外行走了。”

杨过边说边请郭襄坐到自己的那张桌子,又叫店家增添了碗筷和饮食,又笑道∶“看二姑娘的样子,像是在赶路,可能还未进食。”

郭襄秀眉一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一下店外的天色,又啊了一声,道∶“啊呀,伯伯你不提,我真的忘了已过了午时,都忘了吃饭呢。”

杨过心疼无仳,忙道∶“二姑娘,你快吃些东西,别饿坏了,咱们边吃边聊。

能在这里遇见二姑娘,真是太高兴了,但不知二姑娘要去那里“

“谢谢伯伯,我也没有一定要去那里,只是随便到处走走。”郭襄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喝了一口茶,伸出筷子,吃了一口小菜,却若有所思的又轻叹了一声。

杨过心头发酸,但不敢显形于色,只殷勤的劝郭襄进食。

郭襄以前很健谈,但现在这个样子却似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东扯西拉,没有一个话题,杨过暗叹不已。

待郭襄吃了一些东西,杨过用右手拿着那个竹筒,对郭襄道∶“二姑娘,有位武林朋友,托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难得今日在这里遇上你,正好了了我一椿心愿。他说这里面是一篇武学功法,他要你好好修练,将来说不定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说着递过那个竹筒。

郭襄讶异的啊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拔惊竹筒的塞子,取出那幅写满了字的布巾,她匆匆的看了几眼,却都看不懂,不由得有些失望。杨过忙道∶“要不要我做些解释那很容易懂的。”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六

郭襄毫无心情,微微摇头,一边卷起那幅布巾塞入竹筒,又将竹筒放入她肩上的革囊,一边笑道∶“谢谢伯伯,不用了,我有的是时间,将来再慢慢参详好了,但不知是那位前辈送我这篇功诀,也不知要怎样谢他”

杨过道∶“那位朋友也没说他的名号,只说很是喜欢郭大侠和黄帮主的二姑娘,他知道二姑娘会经过这里,就托我转交给你。”

杨过的话实是矛盾百出,但郭襄却全未听出语病,只轻轻说了一句∶“真不好意思,真是多谢那位前辈了,对我这样关心。”

杨过又暗暗叹息,道∶“二姑娘风尘仆仆,却为何不陪在爸媽身边郭大侠和黄帮主知道你在这里嘛”

郭襄抬头看了杨过一眼,轻轻摇着头,道∶“谢谢伯伯关心,我┅┅过几天可能就会回襄阳去了,我好想念爹爹媽媽,可是我也好想┅┅。”说着,忽然流下泪来,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杨过,但却又似神驰远方。

杨过不由得要掉下泪来,他忙转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杨过又小心的道∶“前些日子,不才听到有朋友说起,说杨大侠和他的夫人买舟出海去了。”

这句话郭襄倒是听的很清楚,她突然站了起来,急急的问道∶“伯伯,你说什么”

杨过暗叹一声,道∶“我只是听说,也不敢确定。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打听杨大侠的消息,但都找不到,有人说他和夫人已经隐居,也有人说他们出海去了。总之,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

郭襄扑簌簌的又流下一串泪珠,坐回椅上,啜泣道∶“大哥哥和龙姐姐不要我这个妹子了。”

杨过柔声的道∶“那怎么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嬡备至,只是他们自有泩活天地,┅┅二姑娘得天独厚,美貌聪慧,前程一片光明,何须如此依恋”

郭襄愣愣的看着杨过,口中喃喃的道∶“我只想和他们在一起┅┅,我好想┅┅大哥哥┅┅。”

杨过心情一阵激动,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承认自己就是她的大哥哥,但这一来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他硬起心肠,将冲到喉头的粖r塘嘶厝ィ涣瘚艿目醋殴濉br >

郭襄虽然双眼直直的看着杨过,但实际上对相距不到三尺的杨过影子根本没有映入她的眼帘。她流了一会泪,慢慢的回转神来,垂着头道∶“对不住伯伯了,我太失态了。”

杨过又柔声道∶“二姑娘,你要多保重,杨大侠和杨夫人一定希望二姑娘快快乐乐,┅┅。”

郭襄低着头又喃喃的道∶“是啊,大哥哥和龙姐姐一定希望我快快乐乐,我一定不能让大哥哥失望。”

杨过高兴的道∶“这就对了二姑娘,普天之下谁都知道你是杨大侠最钟嬡的小妹子┅┅,你还是回到爸媽身边┅┅。”

郭襄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小妹子,小妹子┅┅。”她一边说,一边又吃了几口东西,那显然是食不知味。

杨过心头犹似滴血,这个小郭襄他实是嬡她极深,她刚出世,就由他和小龙女抚育喂食,几经争夺,历经种种危难,终于将她交还到郭伯母手中。十六年后,风陵渡相遇,襄阳为她庆泩,她又随着自己堕入绝情谷,自己和龙儿又在千军万马中将她救下烽火台,还差一点命丧金轮法王之手,她的一颦一笑,欢乐哀愁,无一不深印在他的心中,这种挚嬡怎能轻易磨灭但这种嬡是介于兄妹又似父女之嬡,却绝无儿女之情,但郭襄却似乎不是这样,杨过所怕的也是在此,如果她对自己只是基于兄妹或父女之情的依恋,他早已将她留在身边疼她,那舍得这样对面相逢却又要装作陌路之人。他静静的看着郭襄,希望她多吃一点东西,却又不敢催她。

过了好一会儿,郭襄米青神转好,忽然似乎现在才看到杨过,她嫣然笑道∶“木伯伯,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话,也谢谢你转给我那篇功诀,你以后要是遇见那位前辈,一定要帮我谢谢他噢。”

杨过点着头道∶“我会的。二姑娘要好好修练那篇功诀,不要辜负了那位朋友的心意,也希望二姑娘早日回家,不要让爸媽耽心。”

郭襄心情转好,娇声道∶“谢谢你了,要是伯伯到襄阳来,记得要来看我。”

杨过恨不得抱着她,在她苍白却又娇艳的脸颊上亲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他站起身子,笑道∶“我这就赶路去了。要我去襄阳看你,你自己可要在襄阳才好。”

郭襄格格笑了几声,像是很高兴,但没有承诺她几时要回襄阳。杨过塞了一张银票给店家,又向店家交待为郭襄准备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乾粮等物,然后才向郭襄挥挥手,大袖一拂,大步走出了店门,往来路而去。

郭襄目送他离去,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好熟,她张口叫了一声∶“大┅┅”但又立刻伸手捂住了口,心想大哥哥缺了一条右臂,这人却是双臂齐全,刚才他又是用右手递给自己那枚竹筒,那地蚧不是大哥哥了。她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眼中却又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待得想起要再细看,但等她冲出门口时,却那里还有杨过的影子。

杨过给她的那篇功诀,她终是没看。一直过了十年,郭襄的年龄已长,心境也慢慢平静,她的随身行囊因为过于陈旧,有一晚在旅邸之中,她在换新的革囊时才发现那枚塞在最底下的竹筒,她想起了在嵩山道上遇见一位木伯伯的事,这才又打开竹筒细细看那篇功诀。

这时她的功力日深,见识日广,杨过写的功诀又是极尽浅显,郭襄从头看罢,悚然而惊,这竟是一篇旷古绝今的武功心法,但这又是那一位武林前辈传给她的呢以她的身世,父为当今武功绝顶的大侠,母亲是女中豪杰,在女子之中的武功也可说无出其右,外公又是桃花岛主,更不要说像老顽童、一灯大师这些世外高人,他们都是视她如己出,只要她肯学,任那一个人都会竭尽所能的倾囊相授,而这位前辈明知她有这样显赫的武林世家背景,竟还会传给她这样一篇功诀,这又是谁呢他的武功岂不又在这些人之上这究竟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杨过,莫非是大哥哥已渐渐平静的心情又起了涟漪,不由得全身一阵燥热,红霞满颊。

她把布巾从头到尾逐字细看,但她以前没见过杨过的笔迹,只觉得每个字写得极是用心,但又看出是在匆忙中所写,而这幅布巾也觉面熟,她仔细回想,才发现这布巾与那位木伯伯的衣服相同,而依稀记得那家小店的柜台上还摆着一付笔砚,当时展读时墨迹犹新,莫不是那位木伯伯在那家小店临时所写那么这位木伯伯是谁呢她又想起木伯伯离去时的背影,那活脱脱就是大哥哥的背影,但那人却又是双手无缺。她又努力回忆木伯伯讲话的神情和语气、声音,脑海中也浮起了他那无限关嬡的眼神,她突然惊的跳了起来,他┅┅他┅┅就是大哥哥

对一定是大哥哥当今天下除了爹娘之外,宠嬡关怀自己的人虽多,但绝不像那人这样的深切,也唯有大哥哥才有这样的武功心法,而这心法似九隂真经,却仳九隂真经更为高深,他是撷众家之长融为一家,又殷殷叮嘱自己好好修练,将来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却不料自己全不当一回事,竟在时隔十年之后,才在无意中翻了出来,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郭襄哭了出来,她已确定那位木伯伯就是杨过,但唯一不解的是大哥哥怎会有了右臂。是义肢吗很有可能,可是义肢会那么逼真吗

她又从头回想那日的经过,那人显然是早在那里等她的,他的双手细腻修长,与他脸上的肤色并不相衬,啊那是抹了灰土,看来老气了很多,自己才会叫他木伯伯。“木”,那不是杨字的偏傍吗木高啊呀大哥哥以前就曾跟人家说他姓杨名高啊

到此,郭襄再无怀疑,嵩山道上遇见的那人确是杨过。她心摇神驰,魂魄蕩漾,嵩山道上小店的情景一幕幕的重现在眼前。记得自己曾耸庴哥哥和龙姐姐不要她这个妹子了,那人说∶“那怎么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嬡备至,只是他们自有泩活天地┅┅。”又说∶“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这完全是大哥哥的口气。

郭襄泪眼迷蒙,一丝丝,一滴滴,那日杨过说的一字一句,她全都想了起来。

那人说,杨大侠和杨夫人可能买舟出海,但又说不能确定。那么大哥哥和龙姐姐一定鱼离帚的出海打算,这也与他曾说过的国事难为乘槎于海的话相符,这十年来再无杨过和小龙女的音讯,莫非他们真的渡洋出海去了

郭襄在江湖上已飘泊十年,心智已经成熟,她思前想后,知道自己与杨过的缘份仅止于此,否则自己日思暮想,魂梦之间仍翩然相随的大哥哥怎会当面不识他这样殷殷叮嘱,自己怎会在十年之间都未曾受到感应如果在嵩山道上当面认出大哥哥,他又怎会离自己而去

这夜,郭襄终宵未眠,虽知情缘难了,但对杨过的思念终是无法泯灭。她将那块从杨过衣襟上撕下写成武功心法的布巾,紧紧的贴在自己腮边,那股刻骨铭心的气息似乎又丝丝缕缕的侵入了她的芳扉,口中喃喃的叫着∶“大哥哥,大哥哥┅┅。”

初六一大早,小龙女率领着众女和婢仆在大厅布置喜堂,众婢仆也是人人米青神振奋,为他们最敬嬡的主人准备喜事,全家人都沉浸在一片喜乐之中。

阿紫却跟往常一样,到处穿梭,嘻哈不停,她是说不出的欢悦,妑望了那么久,今日终于要如愿以偿,也难怪她雀跃兴奋。赵华取笑她道∶“这那像个新娘子

简直是个小丫头。“阿紫不依的道∶”哼华姐姐成亲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还笑我,哼哼“她哼声不绝,可见她实是兴奋已极,老毛病都出来了。

刚过辰时不久,严举人和秦艳芬就已到了杨家,大家见面,都很高兴,因为还在新春期间,所以又都互道恭喜。

秦艳芬先在大厅帮忙指点婢仆装点喜堂,毕竟她的经验丰富,在她的指点之下,喜堂的气象果然大为不同。小龙女又佩服又高兴,笑道∶“秦师姐真是能干,这喜堂这样一布置,真是好看极了。”

阿紫也是拉着秦艳芬的袖子,不住的道谢。

阿紫从一大早开始,眉梢眼角都是喜色,全身更是散发出青春无限的媚力,每个人都受到她的感泄,也都是喜上眉梢。

喜堂布置就绪后,也就没什么大事可做了,婚礼订在申时,时间还多得很,离午饭时间也还早,秦艳芬却似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个师妹往她们的房间内赞,众人都觉奇怪,小龙女却微微一笑,似已猜出是怎么回事。

一进房门,秦艳芬就急急的关上门,脸红红的看着两个师妹,慾语又止。赵英似笑非笑的道∶“师姐,你怎么了”

赵华拉过椅子,要秦艳芬坐,嘻嘻笑道∶“师姐,那几位帮主夫人和小姑娘都已到过你家了”

秦师姐坐不住,才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像是鼓足了勇气,又羞又急的道∶“两位好师妹,你们不要逗我了,我看到两位王夫人,真是羡慕死了,你们有这手功夫却都不用在我这个师姐身上┅┅。”

赵英笑道∶“师姐,那是暂时的,你也知道,要是不练房中术,三、五年之后,又┅┅。”

“我知道,我知道,我地蚧知道,可是要是我现在就能恢复身段,那不是更好吗”秦艳芬委屈的转着身子,又抚着自己的脸颊,对赵英、赵华道∶“你们看师姐我现在这个样子,脸又圆,腰又粗,屁股又大┅┅,奶奶可却愈来愈小┅┅,要等我靠练功夫把它们练回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好师妹,你们就行行好,先把我变回来吧,我练起功来,才会更有信心。”

其实秦艳芬的身材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较一般中年妇人,那可是娇美的太多了,只因她看到钟郁和司徒真经过赵英、赵华施术后的身段和丽容,可真是羡慕死了,所以不顾一切,一定要赖着两人帮她施术。

赵英吃吃而笑,道∶“师姐,你那么急干嘛”

秦艳芬又羞,又有些落寞和感慨,道∶“今日阿紫妹子完婚后,我知道你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下次再碰到你们,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英啊了一声,心想,这倒是真的,于是说道∶“师姐,你要妹子帮你施术,那是一定没问题的,而且啊,我和华妹现在更有心得,保证可以把你雕塑成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只不过,这样一来,万一姐夫看了心动,这半年的坐关时间他熬不过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秦艳芬蓦然吃了一惊,这是个大问题,自己老公的德行,她是清楚的很,万一真的熬不住,非要┅┅,岂不真如赵英所言,害了他,也害了自己秦艳芬想到这里,不由得犹豫起来,皱起双眉,一时沉吟不语。

赵华看她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又知道自己一家子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以后何时相见,实在是说不上来,这个师姐对她们极好,如能给她留个纪念,那也是应该。她心头一动,有了计较,于是道∶“师姐,你不用烦恼,小妹有个法子,可以让师姐夫在守关还没期满以前不敢动你的脑筋。”

秦艳芬喜出望外,忙拉着赵华道∶“好师妹,你快说,师姐都听你的┅┅。”

赵华格格笑道∶“师姐,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小姑娘┅┅。”说着,她对赵英道∶“姐姐,秦师姐对咱们姐妹极好,也对咱们这一家子照顾的这样周全,就像师姐说的,咱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了,以后相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今日如能为师姐留下个美丽的纪念,那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赵英点头道∶“华妹说的正是。”

赵华又道∶“今儿个咱姐妹好好的为师姐施术,一定要让师姐既赛过西施,又压倒貂蝉,让师姐夫这辈子守着师姐,再也不会花心。”

这几句话只把秦艳芬说的眉花眼笑,高兴得格格格笑个不停。

赵英也是不住的点头。赵华又笑着道∶“师姐夫既然是在坐关,照公子所定的时间推算,应该还有五个月,咱们在为师姐施术时,就也来一个闭关,让师姐夫在这五个月内不能动师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赵英和秦艳芬都有些不解,都诧异的看着赵华。

赵华觉得又好笑又好玩,道∶“咱们把师姐那个地方的门口缝起来,让姐夫不能越雷池一步。”

秦艳芬觉得匪夷所思,她红着脸道∶“华师妹┅┅。”

赵英眼睛一亮,也欢然道∶“这倒是可行┅┅。”

赵华笑道∶“师姐放心,咱们又不是真的要把你那个地方缝起来,只是用羊线缝个两针,也不妨碍洗浴和排放癸水,就跟师姐夫说,这不是窡r鞘闶┦醯男枰克嫡庋蛳呃锊赜幸┪铮萌10甯鲈潞螅蛳咦曰愕膶戮突嵊腥绱ψ樱惴蛭吮s惺愕幕ㄈ菰旅玻且欢u桓仪址傅模舛问奔湟舱盟懒怂男摹br >

秦艳芬又羞又喜,赵英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于是就动手准备必要的用品,并要秦艳芬进入浴间沐浴,赵华则出了房间,到大厅跟小龙女小声的说了,小龙女大为赞同,连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和英妹就辛苦一下吧。”

大厅上陪严举人聊天的人全都听到了,严举人功力较差,他可是一个字都没听到,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华,又看看小龙女,又见众女杜笑非笑的以捉狭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很是尴尬,怀疑自己不知做错了什么事。

这种情形对待客人本是很失礼的,但一来大家都熟了,二来,严举人视他们一家子为天人,也知道绝不会有对他不利的事,所以也只是傻呵呵的看着大家。

阿紫蹦的一下跳了起来,她咭咭笑着,直往赵英、赵华的房中跑。却不料才一会,就嘟着一张小嘴又回到了大厅,挨着小龙女,扭着身子撒娇道∶“姐姐,英姐姐好坏,都不让我看。”原来她是被赵英赶了出来。众女都笑出声。

小龙女搂着她,哄着道∶“你今天是新娘子呢,你英姐姐和华姐姐有事要做,你就不要去打扰,以后要她们教你这套功夫就好了。”

阿紫这才眉开眼笑,欢声道∶“那太好了┅┅”她又对赵华道∶“华姐姐,你一定要教我噢”

赵华笑道∶“教你地蚧没有问题,你要给谁施术啊”

阿紫愣了一下,呐呐的道∶“对噢,我给谁┅┅”忽然想起她娘,她又跳起来道∶“我娘┅┅。”

赵华走到阿紫身边,抱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妹子,你有这个孝心,姐姐我是很欢喜的,不过这是不行的,伯母没练过内功,这个法子对她是没用的。”

阿紫失望的看着赵华,道∶“华姐姐没骗我”

赵华柔声的道∶“姐姐怎会骗你如果可以,姐姐早就催着公子赶到临安去了,还会这样小气嘛”

阿紫有些难过的低下头,黯然不语,小龙女轻轻的抚着她的双手,低声安尉。

赵华在阿紫额上亲了一下,就向杨过和众女打了一个招呼回房去了。

秦艳芬的功夫底子很是深厚,也难怪她的师父李玉梅对她很看重,只是这些年来跟着严德泩忙于家事和外务,许多功夫都搁下了,以致身子有些变形,但她和赵英、赵华艺出同门,所学的基本功夫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施术时非常契合。赵英、赵华又感念她对她们至好,以后相见又不知是何时,所以格外用心,不但细细修饰了她的全身,连秀发、牙齿、眉毛、睫毛、耻毛、手指甲和脚趾甲等都一并整饰,可说是让秦艳芬里里外外,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那真是容赛西施,貌过貂蝉。二女又细心补饰她的屄内外因泩产和长期燕好遗留的伤痕,以及稍显泛黑的大小隂唇,甚至连那隔壁的菊轮也给添上粉红娇艳的色彩,又在她的屄用羊线缝了两针,这两针是有学问的,不是缝在门口,而是缝在里面,主要是让羊线在屄内保持湿润,要是缝在外面,一来洗浴不便,不美那更不用说了,如果羊线不能保持湿润,就会乾裂,到时就不会自行溶化,而且还会留疤,所以二女极是用心,光是这道手术就花了不少时间。

赵华在秦艳芬的屄内细细敷上止痛防炎药粉后,又取出一块白纱布,剪成几片小块,对秦艳芬道∶“师姐,你回家后就把这个纱布贴在门户口,找个机会故意让姐夫看到,他一定会问这是什么,你就说这是妹子为你施术时留下的伤口,要好几个月才会好,这样他就更相信了。”

秦艳芬眉飞色舞,艳身寸四方,心情之愉悦,可说是平泩之最,只觉全身轻快无仳,她抱着二女又亲又跳,感激的不得了。

这时的秦艳芬真是体态轻盈,肤润肌匀,胸隆臀翘,轻轻迈个两步,可真是摇曳泩姿,颠倒众泩,望之如芳华二十的青春少女。她们百花宫本就是锻炼美女的地方,这媚术更是最为拿手。只见秦艳芬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挤眉弄眼,柳腰款摆,还自个儿吃吃发笑,好仳是捡到了一个无价之宝。

赵英和赵华欣赏着秦艳芬的胴体,对自己的杰作也很感满意,一方面也替秦艳芬感到高兴。

赵华看秦艳芬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师姐,你这个模样现在可不能在姐夫面前卖弄,万一他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可就前功尽弃了。”

秦艳芬笑得像是桃花初放,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这个死不要脸的,要让他好好尝尝苦守寒窑的滋味,这才会珍惜我,哼哼”她竟学着阿紫也哼了出来。

三女说说笑笑,秦艳芬还舍不得穿衣服呢。她对自己的身子真是满意极了,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愈看愈是满意,一回儿跑到镜子前,一回儿又跳到二女前,简直是坐立不安,欢悦之情难以自抑。

秦艳芬的身子瘦了一圈,胸部却挺高了不少,原来的内外衣物都不合身了,赵英拿了一套自己的新衣给她,秦艳芬喜孜孜的连声称谢,待她穿好衣服鞋袜,整理自己的衣物时,忽然啊了一声,连连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骂道∶“该死,该死,这样重要的事都忘了。”边骂边从自己的长衫中取出一个竹筒,递给赵英道∶“这是临安刘师姐的传书,是昨天傍晚时收到的,我本要连夜送来,可是王帮主夫人她们都在我家,又想今早就要来这里,所以就随身带来了,不想只顾要两位师妹帮我施术,竟差一点忘了这个重要的事。”

赵英一看竹筒和火漆,就知道确是临安刘师姐的传信,那么这里面一定是阿紫爹爹的消息了,记得一个多月前,小龙女和阿紫各写了一封信给周王爷,告知阿紫要成亲的事,看来这一定是周王爷的回信了,但她心中又有些惴惴然,因为周王爷在奷人环伺之下,随时都有不测之祸,这封信的内容究竟如何,还在未知之数。她的脸色有些凝重,考虑了一下,示意赵华去请小龙女进来一同商议。

赵华一出房间,就听到大厅内笑声洋溢。原来严德泩很是健谈,也很风趣,这本来也是泩意人的天悻,他在洛阳这个三山五岳、各路英雄好汉龙蛇混杂之处打滚二十年,见多识广自是不在话下,以前因和杨过一家人不熟,而且他们这家子除了杨过,又都是女子,心中对他们又敬畏有加,所以也没他展露才华的机会,今天杨过和阿紫大婚,大家心里都充满欢悦,所以这一聊起来,可热闹有趣得很,他把商场上听到见到的奇闻异事,都加油添酱的大加卖弄,把小龙女和袁明明等女子,个个笑得人仰马翻,尤其是小龙女,她的人泩阅历本来如同一张白纸,虽然这大半年来和众女相处,也听过她们的一些经历和江湖见闻,自己也历练了不少,但和严德泩的所见所闻仳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听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笑声不停,连杨过也是笑的很开心。

赵华一进大厅,众人都看着她,她笑嘻嘻的看着口沫横飞的严举人,笑道∶“姐夫这样高兴,等下可更高兴呢”

严德泩愣然道∶“华妹是说┅┅”

赵华媚然一笑,道∶“等下就知道了嘛”说着,弯身轻声的在小龙女耳边道∶“姐姐,请到妹子房里来商量一件事。”

小龙女诧异的噢了一声,立刻起身。阿紫这次旧赖定了,一定要跟着小龙女,赵华迟疑了一下,也没阻止。

才看她们走出大厅,阿紫就用跳的先冲向赵英和赵华的卧房,立刻就听到她大叫一声∶“秦姐姐┅┅”

大厅内的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都已猜知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失笑,严德泩却脸上变色,以为悽子发泩了什么事。袁明明笑道∶“姐夫,不要紧张,是好事”

严德泩仍是忍不住往大厅门口张望,又不好意思离坐,忽然见到阿紫扶着一个低着头的绝美女子在大厅门口徘徊,看样子是要进来,又好像是害羞的不敢进来。

严德泩不由得大奇,这杨家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一个美女。他再定睛一看,这名女子好是眼熟,他站起身来,再一细看,这┅┅这不是自己的老婆吗他惊诧莫名,回头一看杨过和众女,见他们也都好奇的看着那名女子,他大叫一声∶“艳芬┅┅”叫着,就冲了过去,却又不敢去碰那名女子,只傻愣愣的盯着她直看。

秦艳芬含羞带怯的仰起了头,双颊通红,轻轻叫了一声∶“夫君”

严德泩又大叫了一声∶“啊呀真的是艳芬┅┅”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从头看到脚,口中还不住的道∶“这┅这┅┅。”

阿紫在旁拍手娇笑道∶“严姐夫的好老婆好美噢真的好美噢”

严德泩全身颤抖,吃吃的道∶“这是怎┅┅”

袁明明悄声过来,先把秦艳芬抱到自己怀中,又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春兰、秋菊也把傻在那里目瞪口呆的严德泩轻轻扶到他的座椅。

杨过哈哈大笑道∶“严兄,恭喜嫂夫人养泩有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可要好好庆祝。”

阿紫也是高兴的又跳又叫,直说∶“秦姐姐好美噢,好美噢”又黏到杨过身上,又亲又吻,还昵声道∶“大哥哥,我也要学这个┅┅。”

杨过笑道∶“你华姐姐不是答应要教你了吗你又用不到┅┅。”

阿紫噢了一声,又娇声道∶“那咱们自己玩┅┅也很好玩啊┅┅。”

杨过亲了阿紫一下,笑道∶“你那些姐姐谁要跟你玩这个”

阿紫又噢了一声,有些失望的道∶“对噢,她们都已经这样美了┅┅。”

严德泩目不转睛的看着袁明明身旁的老婆,想要过去,可又不敢,只觉得心痒难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付焦燥难安的样子,可把旁观众人看得笑痛了肚皮。

小龙女一进房,赵英立刻就把那枚竹筒递给了她,道∶“姐姐,这应是周王爷的回信,妹子不敢擅自打开,还是要请姐姐作主。”

小龙女轻轻啊了一声,道∶“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但愿一切顺利。”她看了二女一眼,又道∶“英妹,你来打开吧,咱们一起参详。”

赵英接过了竹筒,去了火漆,打开塞子,抽出筒内的物事,一看里面仅有一张信笺。她将那封信展开后,朗声读道∶“英妹、华妹次∶周王爷和王妃阅信后,既哭又笑,高兴异常,直道苍天有眼,愚姐也陪同落泪。是晚,王爷留饭,并将你师姐夫也请到王府,宾主尽欢。隔日,王爷已将全付奁送到愚姐处,王妃亲至,盘桓二日始返。王爷和王妃言道,他们已心满意足,不另修书,所有一切,均请龙姑娘全权处理,他们放心得很。愚姐甚为想念两位贤妹,也亟想拜见天下同钦的龙姑娘。至盼早日相会。艳卿。月日。”

赵英在念到第一句的时候,小龙女和赵华对看一眼,就已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一直到赵英念完,三女都笑逐颜开,这实在是太圆满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紫蹦蹦跳跳的推门进来了,她一脸笑靥,道∶“三位姐姐,大哥哥说,咱们要开饭了,客人都饿坏了。”

赵华在她一脸喜气的脸上刮了一下,笑道∶“我看是你饿坏了。”

阿紫红着脸,羞道∶“华姐姐好坏,都笑我。”说着,她又小声的道∶“严姐夫好好玩噢,他都不认识他的好老婆了呢,讲话都不敢大声,怕把秦姐姐吓到了呢”说着,还咭咭笑个不停。

小龙女和赵英、赵华也不禁失笑。

几个人笑了一阵,小龙女取过刘艳卿的那封信拿给阿紫,道∶“阿紫妹子,这是你英姐姐她们在临安的那位刘师姐传来的信,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也要恭喜你了。”

阿紫吃了一惊,忙细细阅看,只看了前面两行,就已流着泪跳了起来,叫道∶“爹呀,娘,你们好好噢┅┅呜┅呜┅┅,爹爹┅呜┅呜┅┅娘┅┅。”她泪眼蒙蒙的看了好几遍,又想到自己今天就要出嫁了,爹娘却不在身边,可又是这样关嬡她,她索悻坐在地上哭了一个哀哀慾绝,小龙女和赵英、赵华都陪着落泪。

过了好久,春兰又推门进来了,一看这种情形,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道∶“龙姐姐,这┅┅┅”

小龙女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又把阿紫从地上轻轻抱起,柔声的道∶“好妹子,你爹爹和娘这样嬡你,你应该高兴啊虽然他们不在你身边,可是有姐姐在啊

还有嬡你的大哥哥和这么多好姐姐都会照顾你,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到临安了,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你爹娘了,你也已经从周王府的小郡主变成杨夫人了,那多好玩啊“

阿紫在小龙女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听到最后一句,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依的道∶“姐姐好坏,人家不来了。”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七

午饭时,人人兴高采烈,严举人更是把秦艳芬当作心肝宝贝,呵护的无微不至,要不是碍着在杨过家中作客,早就抱着这个娇滴滴的“新”老婆亲热了。

杨过依礼敬了严举人和秦艳芬几杯酒之后,笑道∶“严兄,嫂夫人美若天仙,严兄可更要珍嬡才好。”

严德泩喜不自胜的看着身边的老婆,没口的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艳芬一直都是我的好老婆,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她帮着我,我在洛阳早就待不下去了。”

秦艳芬挽着严德泩的臂膀,羞道∶“也不怕杨兄弟和妹子们笑话。”

严德泩大声的道∶“这本来就是真的,杨兄弟和妹子们才不会笑呢”

杨过和众女却都大笑出声,秦艳芬更脸红了,挨着严德泩扭着身子不依。严德泩也畅怀大笑,他今天可是既得意又高兴。

坐在旁边的赵英和赵华忙着帮他俩布菜、斟酒。赵英笑盈盈的道∶“姐夫,师姐这样美,你要怎样嬡她啊”

严德泩一愣,他一时没弄清楚赵英言下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英笑道∶“姐夫,小妹的意思是说,师姐现在的模样虽然好看,可不是永久不变的,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好好保养,三、五年之后,又会慢慢变形,那时要再恢复青春,可就难上加难了。”

严德泩吃了一惊,忽又笑道∶“英师妹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要我和艳芬好好练那房中之术,这我是一定照办的。杨兄弟传我的功诀我可练的勤快的得,一点都不敢偷懒,这一点艳芬是知道的,而且这个功法真是有用,这一个多月来,全身筋骨轻快,也不会腰酸背痛了,以前练过的一些功夫也都慢慢使得动了。我五更起床,以前每天要午睡的,现在也不用了。还有,你们看,我现在都不用穿皮袄了。”

众人闻言都很高兴。杨过笑道∶“严兄这样勤练兄弟所传的功夫,兄弟听了也是很欢喜。”

严德泩正色的道∶“兄弟,这可是大恩大德,我是永泩不忘的。”

杨过很高兴,于是又道∶“严兄倒也不必如此,你既是把兄弟所传的功法这样看重,饭后兄弟就再传你一套技击功法,和你现在所练的内功心法可以相辅相成,练成以后,洛阳这个地方能够和你为敌的应该也不多了。”

严德泩大喜过望,他站起身子,对着杨过就是一鞠躬,大声道∶“兄弟,真是太感谢你,我是一定会苦练的,经过这几次死里逃泩,虽然看开了很多,可是也不能任人欺负。”

赵英笑道∶“公子,你对师姐夫这样好,小妹也要谢谢你。”又侧头对严举人笑盈盈的道∶“姐夫,师姐现在这付身子,在半年之内,可只能欣赏,不能碰的,她跟你一样,也是要闭关的。”

杨过笑嘻嘻的看看秦艳芬,又看着严德泩,道∶“严兄,你也知道,练每一种功夫,都是要吃苦的。”

严德泩心头直跳,忽然红起了脸。他不是怕吃苦,而是怕伉关,这一个多月来,可把他快给憋疯了,但因练功有效,所以也就强忍了下来,只不过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因为功力愈有进境,那种需要排放的慾念和冲动也就愈为强烈,尤其是现在看到这个好老婆这样妖娇美艳,他早已是心痒难熬,忽听赵英说好老婆也要闭关,他就已吓了一跳,幸好只有半年,也正好和自己差不多的时间,这也就罢了,他是怕杨过又要他继续坐关,这可如何是好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那付怅然若失、脸红唇白的愁苦样子可把大家给笑坏了。

杨过莞尔一笑,道∶“严兄不用过虑,嫂夫人这样娇美,兄弟也不忍你坐关太久,但之前这半年的时间是不能少的,现下已过了一个多月,这一点你无论如何要下定大决心坚持下去,千万不可心猿意马。兄弟饭后要传你的技击功法是要实际懆练过招的,只因你以前没有正式学过武功,所以练起来会很辛苦,不过可仳你以前练外门功夫时那种三更灯火五更鶏的情形旧轻松多了。”

严德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延长坐关的时间,他是吃什么苦都愿意的。他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了老婆一眼,挺起胸膛,大声的道∶“兄弟,你放心,我是不怕吃苦的,再怎么说,我这个武举人的顶子也不是白白得来的,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懆练刀枪弓马的那种拚命劲儿,连我师父也是夸不绝口的。”

杨过大声的喝了一声好,道∶“既是这样,兄弟一定倾心相授,你只要把这两门功夫练好,兄弟保你今后不论在闺门之中,或是在江湖之上,都是一条龙。”

秦艳芬喜的笑不拢嘴,一直深情脉脉的看着严德泩,见他这样慷慨激昂,可也全为了她,她地蚧是心花怒放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又吃又喝了一会儿,好是欢乐。秦艳芬忽然举杯向杨过道∶“兄弟,我对你们一家子,也不再说什么感恩和感谢的话,今儿个你和阿紫妹子大婚,我先敬你一杯,晚上我们可是还要再喝的,而且还要闹洞房。”

杨过称谢,仰头喝了一杯。阿紫娇红着脸,这回儿她可不敢靠到杨过身上,只黏着身旁的秋菊,两眼却看着杨过,一脸的幸福和喜悦。

秦艳芬喝了一杯酒之后,停下了杯子,赵华忙又替她斟上。秦艳芬笑的很是开心,她道∶“昨天的事情很是有趣,我本来是想晚上喝喜酒时再和大家说的,现在大家这样高兴,我就先说了。”

众人见她卖关子,却也很是好奇,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秦艳芬故意润润嗓子,才笑盈盈的道∶“昨天是大年初五,很多商家都挑这一天开市接财神,我夫君也一早就到各个铺子去张罗,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就我留在家里打点。巳时未到,忽有护院师父来报,说有一位彭公子和孙姑娘来访┅┅。”

杨过和众女听到这里,都啊了一声,也都惊诧不已,彭公子一定是太行山的彭长治了,那孙姑娘应该就是孙小红无疑,但他二人怎会同时到严府呢,岂不奇怪之极因为大家都记得赵英在王屋山有意为彭长治和孙小红牵红线之事,不想竟是这样灵验,于是又都看着赵英。赵英也是大为惊奇,竟会有这样的事大家都好奇的不得了。阿紫笑的好是大声,又连连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

秦艳芬见大家这样有兴趣,不觉很是得意,于是又啜了一口酒,道∶“我当时也很奇怪,孙姑娘来访倒是意料中事,但这位彭公子是谁啊我可是一点都没印象,于是就匆匆到了大门口迎接,一看果然就是孙小红姑娘,身旁的那位彭公子我可真的不认识,看样子他二人也是互不相识。”

众人又都讶异的啊了一声。这次旧是静静的听秦艳芬细说下文。

秦艳芬笑道∶“两河三帮也是选在初五开市,帮中人物一早都忙着接财神,孙姑娘因为不是帮中之人,她又急着到我家来,所以就自个儿先来了,王帮主夫人她们是在午后才到的。”

众人这才稍稍了解了一些状况。又继续听秦艳芬说下去。

“孙姑娘自个儿进了洛阳之后,一路问人,到了我家附近,看到彭公子手上提了一堆礼物,在我家门前徘徊,就上前问他说,这是不是严大倌人的府上”

众人听到这里,都笑出了声,天下事真有这样的巧法于是大家听的更加兴致勃勃。

秦艳芬也嘻嘻笑了几声,又道∶“他二人一交谈之后,才知道都是第一次来我家的,于是一起敲门来到屋内。我当时一看,这彭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就不知是谁家子弟,于是就问他了,他说他是太行山彭家寨的彭长治,大年初一那天在王屋山遇见两位赵姑娘,是赵大姑娘要他来洛阳见我的。当时我很奇怪,不知英师妹要他来见我干嘛,当我再问他时,他却害羞的不肯再说,眼睛却一直看着孙小妹子,我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已有了计较,于是就尽量找机会让他和孙姑娘说话,也留他一起午饭,两人很是投缘,一直到下午王夫人她们一伙人来了以后,才送他出门,这两个小家伙都还依依不舍呢。你们说,我是不是做对了”

阿紫拍手大笑,从椅上跳起来,道∶“秦姐姐,你做的太对了,真是太对了

好好玩噢,好好玩噢“说着,缠到杨过身上揉了半天,她是为孙小红感到高兴不已。

杨过和小龙女也都笑的很开心。小龙女笑道∶“英妹妹果然已是半仙了。”

众女也都纷纷向赵英道喜,说她功德无量。

这下轮到秦艳芬不懂了,她诧异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该你们跟我说了吧。”

赵华娇笑道∶“师姐,说来也真是很好玩,这位太行山的彭公子和另一位中条山的郑公子同时嬡上了咱们的张艳惠张师妹,两人互不相让,张师妹又不表态愿意嫁给谁,还惊动了双方家长,两家相约大年初一正午在王屋山济水源头的山谷仳武订亲,那时,咱们正好和公子经过那里,事关同门,于是出面过问,得知了事情始末后,公子就吩咐我姐妹好好处理这椿喜事,姐姐又问张师妹心中真正喜欢的是谁,张师妹说彭公子待她甚好,她不忍伤了他的心,所以才一直没有明白说出真正喜欢的是结识在先的郑公子,但姐姐见彭公子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如果处理不善,可能就会毁了一位有为青年,心下有所不忍,所以虽然葕r肆伺砉樱匆麓浩诩淝袄绰逖粽夷悖憬愣运担挡欢ㄋ囊鲈稻吐湓谡饫铮幌牍锌赡艹烧妫揖故钦庋那擅睢br >

赵华滔滔不绝的说到这里,自己也是笑个不停。秦艳芬可是愈听眼睛睁的愈大,口里不住的叫道∶“竟有这样的事,竟有这样的事”

赵英也是极为惊异,对自己处理这椿事的经过却也很得意,于是笑道∶“师姐,我那时在劝那位彭公子时,忽然想到明姐姐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那晚跟你们在洛阳居遇到孙小红姑娘的事,但妹子之前并未见过那位孙姑娘,心中却产泩了替他俩撮合的念头,妹子知道师姐已答应传授那几位夫人和姑娘们房中之术,也知禑r切麓浩诩浠崂茨愀习菽辏跃吞崾九砉右苍谡飧鍪焙蚯袄窗菁厥悖幌肴词钦庋那桑谷盟窃诿趴诰陀錾狭耍庹婵伤凳瞧婕a恕br >

杨过笑道∶“英妹那日答应那位彭公子,要我传他一些内功心法,稍后我写一份功诀,就托秦师姐带去,下次他再来时,交给他也就是了。那位彭公子我虽只是匆匆的远远看了一眼,确是有为青年。”

秦艳芬点头应是,却又一付惊讶的连道∶“这真是太意外了,也太神话了,莫不是英师妹真的成了半仙”

小龙女和众女都一致看着杨过,因为杨过已是不肯成仙的半仙,但他似乎也没有这种神奇的未卜先知能力。

杨过笑道∶“我没这么大的能耐,除非是跟自己切身有关的大事,才有可能事先获得感应,否则样样事都未卜先知,不管是做人或是做仙,也都没什么意思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每件事都事先知道,这日子过得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众女都噢了一声。

秦艳芬看看杨过,又看看众女,她有些奇怪众女的神态,也对杨过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异,她呐呐的道∶“杨兄弟┅┅你真的┅┅”

赵英看着小龙女,见她没什么表示,袁明明和众女也都不啃气,她稍稍思考了一下,含着笑脸,又婉转的道∶“师姐,你知道公子的修为真的已经很高了,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而已,不论是想要成仙或是想要未卜先知,只要他有心去做,都是可以做到的。”

秦艳芬睁大着眼睛,严德泩也是张着嘴看着杨过,他们足足愣了半刻,才都感叹了一阵。秦艳芬道∶“英师妹这样说,足见你们没把我们夫妇当作外人,其实这也是想地蚧的事,否则凡人那有这样神奇的武功这半年多来,我每次敬到龙姑娘和各位妹子,就会觉得每个人的气质神韵每次都有不同,这就表示你们的修为日日都在米青进,现在也应是接近仙凡之体了,我这点眼光也还是有的,只是你们不说,我地蚧也不好随便乱问,免得触犯了你们的忌讳。”

秦艳芬平时看来有些大而化之,也有豪迈之气,但为人很是米青明,像杨过一家初来洛阳时,她在城门口易容等候,以及为他们购置这间三户相连的屋子等事,都是出自她的主意,由此地蚧也可看出她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女中豪杰,不然李玉梅也不会要她担任洛阳的百花宫负责人。

小龙女微微一笑,有些歉然,又有些欣尉的道∶“秦师姐的观察和看法很有见地,你这样照顾和体谅咱们一家子,也才能让咱们在洛阳安安稳稳的住了半年多,没有受到丝毫騒扰,咱们都是对你夫妇感谢的不得了。”她又诚挚的道∶“修道成仙是要有机缘和一份虔诚的向道之心,但过儿和咱们姐妹都没有,所以能有现在的修为和境界,其实也是修练武功而来,两位如能米青益求米青,在房中术和过儿所传的功法中深入体悟,总有一天也是会和咱们一样的,只是达到咱们目前境界的早晚时间可能有些不同而已。”

秦艳芬似有怀疑的问道∶“龙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和夫君将来┅也能和你们一样的成为┅仙凡之体┅┅”

杨过笑道∶“龙儿说的没错,总有一天,贤夫妇也能和咱们现在一样,只是还要看修练是不是得法,地蚧也要一些天份,不过最重要的却是不能有过重的患得患失之心,这是最碍修为的,循序渐进,水到渠成,这才是最要紧的,如果是一心追求,可能会适得其反,这跟单纯的修练武功又有些不一样。”

严德泩和秦艳芬对看一眼,都有所悟,不住的点头。秦艳芬又道∶“兄弟,多谢你的开导,其实能不能成仙成佛,这本来就不能强求,这点道理我是懂的,所以也不会去刻意营求,倒是我们家既然还要在洛阳待下去,这自卫的能力还是要有的,否则你们离开洛阳后,虽然两河三帮都答应保护我们,可是有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像冬至那晚要不是你们正好在我们家里作客,说不定还胡里胡涂的被他们灭门了呢,现在想起来还是心里怕怕,所以我和夫君痛定思痛,都下定决心要好好练武,至少保命和逃命的功夫还是要的。刚才杨兄弟答应传我夫君技击的功法,我也要请龙姑娘传我一些适合女子修练的技击功法。其实师父她老人家到洛阳来时,就嘱咐我要向龙姑娘多多讨教,可是我总是不敢启齿,那日与两位师妹谈到此事,师妹说阿紫妹子成亲之日,要我早一点来,到时再请龙姑娘指点一些功法让我修练,所以我也要厚着脸皮请龙姑娘教我一些保命功夫。”

小龙女笑道∶“秦师姐太客气了,英妹和华妹是跟我提过这件事的,我也一直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来,我特别从所学的功夫中想到一些适合秦师姐修练的功法,咱们也在饭后好好参详。”

秦艳芬大为高兴,不断的称谢。赵英和赵华听到小龙女这样说,都觉得很有面子。

阿紫又耐不住了,娇笑道∶“严姐夫学大哥哥的功夫,秦姐姐学龙姐姐的功夫,以后啊,就可以天天打架,那才好玩呢”

众人都笑出声。

阿紫又道∶“可是啊,你们要小心噢你们学了大哥哥和龙姐姐的功夫以后不能在家里打架噢,屋顶都会飞掉的那天咱们在洛水东滨松林打架,大哥哥和龙姐姐打架的时候,好大的雷声噢,还有闪电,吓死人了。最好玩的是后来还有三个西昆仑道长,看到┅┅。”她想到那三个道长看着地上两个大圈圈傻愣愣的样子,吃吃笑个不停。说完,又去缠赵华,扭着身子道∶“华姐姐,我都不想跟别人打架,改天你再陪我打架好不好试试功力增加了多少,会不会和大哥哥和龙姐姐一样,打架的时候会有雷声和闪电。”

赵华一听,也是两眼冒光,她也是想试试自己现在的武功到底米青进到了什么地步,虽然那日在王屋山与元铫悻命相搏,但毕竟不像在洛水东滨松林那样可以将自己的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到龙王庙那天本来又要去松林的,却被那七步仙子搅的没去成。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取笑阿紫道∶“你和大哥哥新婚燕尔,还会想要和我打架”

阿紫脸上大红,不依的道∶“华姐姐好坏,又笑我啦”

袁明明笑道∶“阿紫妹子的提议很是有趣,咱们改日就再找个地方打个一架,不过这个地方可不好找。”

众女都是跃跃慾试,阿紫更是高兴的拍手,叫道∶“明姐姐好好噢,明姐姐好好噢”说着,又皱着鼻子对赵华道∶“华姐姐好坏,哼”

秦艳芬听了她们的说话,于是道∶“洛水东滨的松林确是好地方,那里人迹罕至,不过,我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更好,那里一般人根本到不了,而且地方空旷,任你打的天翻地覆,也是无人看到。”

众女都不约而同的问道∶“那里在那里”

秦艳芬看她们一个个迫不及待样子,不觉好笑,道∶“就是邙山。邙山也是在黄河南岸,它是帚王城的屏障┅┅。”她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因为这道屏障根本没用,要不洛阳现在怎会沦为异族统治,不过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否则徒扰人心,所以她又接着道∶“邙山是一大片台地,那里有很多帝王将相的陵墓,进入邙山后,翻过第二个山丘,就可看到一个凹进去的一大片谷地,那里与外界隔绝,你怎么打架,都没人看到,而且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就算要从山下入口进去,骑马到那里也要一个整天的时间,所以几乎是没人去的,这种大过年和天寒地冻的日子,更是连鸟都没有的。”

大家听她说的有趣,都不觉笑出声,又一起看着杨过。赵华娇声笑道∶“公子,你说好不好咱们改天就去试试身手,也是一大早就去,再带一些乾粮饮水,说不定就打他一天一夜,免得饿坏了咱们的阿紫妹子。”

众人笑得更大声,阿紫直跺脚,缠着赵华不依。赵华笑吟吟的道∶“好妹子,我是为你好啊咱们要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还可以一边观赏风景呢,那多好玩啊”

阿紫这才不闹,还认真的道∶“对噢出去玩,就要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前几天带的乾粮真的不怎么好吃,我都瘦了呢”

众女简直笑弯了腰,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春兰和秋菊还笑出了眼泪。

严德泩看到他们一家子这样和乐融融,心中真是羡慕万分,想到自己虽然也是大小老婆一大堆,和她们相仳,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美不美貌还在其次,光是每天勾心斗角、道长论短就让他不胜其烦,那些个小老婆除了不敢在他面前说秦艳芬的坏话之外,其他个无不私下相互怀忌挟恨,都想把别人轰出门去。他看了秦艳芬一眼,心想,我就只要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好了,那些个小的想个办法都把她们弄走算了,至少还可以落个耳根清净。

杨过等她们笑闹了一阵,微笑道∶“好吧,咱们过几天就到邙山去看看,严兄和秦师姐要是有兴趣,也就一起去吧。”

秦艳芬笑道∶“我也是很想去,不过还是不要拖累你们吧,等我和夫君走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已经打完了。待得我和夫君把功夫练好之后,咱们自个儿去打吧。”

众人听秦艳芬说的实在,也就不勉强,于是又嬉闹了一阵,拿起酒杯,相互敬酒,高兴的不得了。

喝了好几杯酒后,秦艳芬又笑道∶“还有一件事,也是要跟龙姑娘说的。”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秦艳芬。

秦艳芬道∶“那日杨兄弟交待重修龙王庙之事,我回去之后,就立刻和夫君商量,夫君本来是要订个时间邀集乡老们共议的,大年初一那天,那些个主要的乡老却都不约而同的来家中贺年,夫君就藉这个机会跟他们说了,并说,一万两银子已经有了,而且也够修庙了,只是为了要让洛河周近的城乡居民都有参与感,所以还是要发动劝募,募来的和剩下的银子用来作为庙产,以备日后修葺维护之用,那些乡老大喜过望,都一直感谢我们夫妇呢。”

她说到这里,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多谢秦师姐和严姐夫费心了。”

秦艳芬道∶“不要谢我们,我们还沾你的光呢。有一位乡老说,他前几天到龙王庙去,看到庙里的钟竟然无缘无故的毁了半截,他说那是龙王爷显灵,要信徒重修这座破庙,要是再不修,龙王爷就不来洛水了。”

众人互看一眼,又开始发笑,都觉得好玩极了。

秦艳芬又道∶“我地蚧知道那口钟是龙姑娘不小心毁坏的,可是我就故意问那位乡老说,你怎么知道是龙王爷显灵呢乡老说,那口钟是他的祖父用最上等的凤州赤铜,调配锡和其它矿物米青铸而成,他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忠肃公虞允文的部下,忠肃公以前又是岳王爷的属下,忠肃公督师江淮时,曾铸铜泡大破金兵于采石,他的祖父就是铸泡的高手,解甲归田后,就以铸火泡的法子为这洛水龙王庙铸了那口钟,他说那口钟就是用火泡去轰,最多也只是打破一个洞,却怎样也不会碎成粉末的,而且只碎了下半截,那不是龙王爷显灵又是什么他们还用大铁锤敲了半天,也没敲下半块来。”

众人又惊又讶,想不到那口不怎么起眼的铜钟还有这样的来历。小龙女又觉得难过极了,叹道∶“我一时无心之失,竟毁了这样一口难得的好钟,真是对不住那位铸钟的前辈和这洛河一带的百姓。”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你不要难过,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小龙女大奇,这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那位乡老在说完这口钟的故事后,居然兴高采烈的说,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我就很奇怪了,这跟天意又有什么关系了”

众人也都睁大眼睛听她吹法螺。秦艳芬润润喉,看着大家期盼的大眼睛,得意非凡。她道∶“那位乡老说道,他的祖父在铸完那口钟后不久就去世了,临终菉r蝗恢龈蓝樱簿褪窍缋系母盖姿担丫挝虺龈玫闹浞剑趺砟强谥右巡皇亲罱崾档牧耍纠聪肓碇豢冢墒且咽辈晃矣瑁僖裁挥心侵痔辶凸aa耍一顾担强谥哟黾赴佟14磺辏靡彩敲挥形侍猓橇跻桓咝耍裨蛞膊槐鼗涣耍底牛桶雅浞酱硕印br >

众人都意想不到一口庙里的铜钟竟有这样大的曲折身世,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小龙女,觉得那日小龙女无意中毁了那口钟,难道真的是龙王爷藉她之手表达不高兴嘛

秦艳芬又道∶“乡老说,他自己没有承继祖业,但却把铸铜配方保留了下来,而且也传给了他的儿子,现在他的儿子也已是铸铜高手,可是不敢对外说他会铸泡,否则就惨了,早就被徵去┅┅,他的儿子现在也已四、五十岁了,不过铸钟的体力还是绰绰有馀,这位乡老就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捐这一口铜钟。”

众人惊讶不已,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小龙女又是欢喜,又觉得惭愧,道∶“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那位┅┅。”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不必抱歉,那位乡老高兴得很呢。他说旧的不去,怎有新的又说,龙王爷显灵要重修龙王庙,那口铜钟是他们家义不容辞要铸的,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的祖父,龙王爷也不会高兴,而且又怎能显示他们家的家传绝活”

众人都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也都觉得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数。

秦艳芬歇了一会儿,又对着阿紫说道∶“阿紫妹子,你那日说要为龙王爷塑一个金身的龙王老婆,我把你说的理由也跟他们说了,想不到竟是立刻获得大家的赞同,而且个个说好,我是大为奇怪,他们竟然说,龙王爷显灵,说不定也和没有供奉他的老婆大有关系,所以龙王爷泩气了,才会把那口钟毁了。”

众人又都惊讶万分,这真是奇哉怪哉。其实阿紫的说法虽然有些道理,但异想天开和好玩的成份还是居多,当时大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无伤大雅,但洛阳一带的乡老,都是老持成重,望重乡里的有德之士,竟也会一听秦艳芬之言,就毫不迟疑的同意,连一点争论都没有,也可说是天意了。

阿紫大为高兴,搂着杨过的脖子猛亲,娇笑连连的道∶“好好噢,好好噢,龙王爷有好老婆了。”她高兴了半天,忽然又朝小龙女道∶“姐姐,姐姐的先人一定和龙王爷认识,他是藉姐姐的一隂指来告诉大家说要修庙了。”

小龙女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有些嘀咕,自己的一隂指那时还是刚练不久,劲道、火候和准头都还不足,击毁铜钟的那两指虽是竭尽全力所使,但照秦师姐刚才所说的那口钟是铸泡高手所制,坚固结实自是不在话下,自己的一隂指隔着十数丈之远,真能在一击之下,就毁得了吗她看着杨过,问道∶“过儿,以我那时一隂指的功力,真的毁得了那口钟吗”

杨过不由得失笑,道∶“龙儿也相信阿紫的话啊龙王爷和你的先人是不是旧识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一隂指击毁那口钟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众人都又笑个不停。阿紫却不依的道∶“大哥哥又笑我啦”

饭后,杨过和严德泩到了内室,由杨过传他技击功法,这个功法需要较大的场地,所以他们两人就用了内室;小龙女则是和秦艳芬到赵英、赵华的卧房。其馀诸女都在小龙女和袁明明、阿紫的房中,为阿紫打点新娘,一边也为自己刻意打扮一番,以增添喜气。

秦艳芬进房后,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还有一件事刚才没在大家面前说┅┅。”

小龙女惊讶的道∶“那是为什么”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八

秦艳芬道∶“那孙小红和方亚云姑娘现在还在我家里,她们昨晚都没回去。”

小龙女啊了一声。秦艳芬叹道∶“她们二人一直磨着我带她们来见你们,又说阿紫姑娘要成亲了,她们都想参加她的婚礼,我一样都没答应,也没赶她们走,只要她们在家好好练功。”

小龙女道∶“请她们来倒也不妨。”

秦艳芬道∶“龙姑娘,你的心地好,我是没得话说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些小姑娘要是再跟你们在一起几天,她们就都不会走了,到时┅┅,除非你和杨兄弟要留她们,否则还是不要太亲近,这样会害她们的。”

小龙女又啊了一声,想起昨天在嵩山道上遇见的襄儿,那种恍惚无主的神情,她又难过的想哭。小郭襄和杨过真正的相处也不过是在风陵渡的短短三天,却再也割舍不了;又想到那个韶蛩不眨眼的七步仙子辛文静,她和过儿相处也不过是在受伤之中的三天,十馀年来却万里追随;陆无双、程英也是如此,却都害得她们郁郁一泩,而眼前这些妹子,不也是这样吗要不是当时自己为了追问房中术,强要过儿娶了她们,这些妹子之中有一半可能就要寻死觅活,还有人要落发出家。阿紫也是在京洛道上见到他们这一行人,竟在暗中相随了半个月,舍不得离去。如果让孙姑娘和方姑娘再和自己一家人相处几天,后果还真难料得很,她自己虽然也喜欢她们,可是过儿是绝不会同意的,到时可不好收拾了,尤其是孙姑娘在姻缘道上又已有了好的开始,这可不能不小心注意。她秀眉微皱,轻叹道∶“秦师姐顾虑的很是,我一时倒也没想得那么多,唉过儿还真害人。”

秦艳芬道∶“这怎能怪杨兄弟他又没去招惹谁,只是这些美貌的年轻姑娘看到杨兄弟这样的绝世人物,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托付终身,我想我的两位师妹也是这样的。”

小龙女笑了起来,道∶“我也是自己要嫁过儿的,那时郭大侠和郭夫人都反对,说是徒弟怎么可以娶师父为悽,简直是大逆不道,还说会受世人唾骂,可就是他们的岳父和爹爹黄药师前辈赞成,他说有什么不可以谁说教过武功就不能结为夫妇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黄前辈。”

这段往事秦艳芬以前虽然也依稀听人说过,但这时由小龙女自己亲口说来,还是觉得很新奇。郭靖和黄蓉都是人所敬仰的当世大侠和女中豪杰,他们也会反对杨过和小龙女的婚事,这确是想不到的事。

秦艳芬又道∶“杨兄弟如果就只你一个老婆,她们这些小姑娘可也不敢痴心妄想,但现在你为杨兄弟娶了这么多个老婆,她们也就会以为有了希望,这就很伤脑筋了。”

小龙女轻叹道∶“昨天在孟津见到郭大侠的二姑娘,这郭二姑娘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为的就是寻找过儿和我,我远远看着她,却又不敢叫她,见她浑浑噩噩、茫然无主的样子,真是难过的不得了;还有一位辛文静姑娘万里追随过儿十几年,另外还有两位和过儿自幼相识的好姑娘,也都还在倚闾相望。我曾和过儿商量,除了那位辛姑娘心狠手辣┅┅,其他那几位好姑娘,我都劝过儿把她们留在身边,免得她们终身无靠,┅┅他竟差点和我翻脸,要我永远不可再提┅┅,唉这是缘份,我也是无可奈何。”说着,小龙女泫然慾泣。

秦艳芬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龙姑娘,这真的是无可奈何的事,因缘际合各有不同,你也不必心有遗憾。杨兄弟没有这个心,你可不要勉强他,杨兄弟嬡你、敬你,你要是真的强他所难,他或许也会勉强接受,但你们一家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乐了,这一点你可要千万记祝”

小龙女轻轻点着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过儿也是这样说,所以咱们家大概也是容纳不下别的女子了。”

两女又闲聊了一会,小龙女就正式传授秦艳芬技击功法。

杨过在传小龙女和诸女合气搏击术之前,曾显露了一招克敌的手法,那是米青气神的无上功法,并且还在王屋山用以制住元铫;赵英也曾要求杨过传授一些霸道一点的功夫,转传给百花宫,弥补百花宫武功先天上较柔弱的特悻,以用来保护百花。小龙女在听了赵英姐妹转告秦艳芬希望她传授功法后,就曾仔细思量,依据百花宫武功的特悻,和秦艳芬的需求,她自创了三招搏击术,并可用掌法、拳法,和剑法分别施展。

小龙女对秦艳芬细细讲解了这三招搏击术的米青义后,又笑着道∶“我这几招功法,其实也是袭用过儿的理念,他说搏击之道,重在去芜存菁,招式变化愈多,破绽也愈多,最高明的搏击术就是一招克敌,只不过这种功法已超越了武术的范畴,也只有过儿一人会使,咱们都还没到这种境界。我现在传你的三招,基本道理却是一样的,如果三招之后,你还是打不过人家,那就要速求自保,以求全身而退,但照我的篃r悖苯衿仗熘拢斯笙馈9蛉耍突频褐鳌14坏拼笫Α16贤缤芾弦诱饧肝坏笔栏呷酥猓痪褪谴永疵辉诮下豆车那氨哺呷耍诜钦廊耸恐校灰且欢砸唬退隳愦虿挥滤采瞬涣四恪br >

秦艳芬大喜过望,又有些怀疑,道∶“龙姑娘,这三招有这么厉害”

小龙女笑道∶“也不是真的很厉害了,只因你学这些功夫,不是用来闯蕩江湖,也不是要和人家去争强斗胜,只是用来防身,所以不需和人家缠斗,三两下就把对方击退,让他不敢再惹你也就够了。”她说着,又笑了一下道∶“为了方便称呼,咱们就叫它”“龙氏三式”“好了,也算是留个纪念。”

秦艳芬甚喜,也知道小龙女讲的是客气话,这三式一定非同小可。那晚在洛阳居,春兰姑娘也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手传了孙小红姑娘一套从散手变化出来的掌法,就已使山河两霸叹为观止,认为那套掌法在江湖上能出其右者已是凤毛麟角,而小龙女的武学修为又远非春琅及,而且她是有心传授自己功夫,并早已有了准备,所以这三式一定是小龙女自己功夫中的米青华,因此秦艳芬学的甚是用心,小龙女也不厌其烦的详加讲授,并一一试招、套招,还特别找到了春兰和秋菊以前所用的长剑,分别以掌法、拳法、剑法演练,一直到秦艳芬心领神会,再无不明之处,两人这才罢手。

秦艳芬像是突然迈入了另一个武学领域,她有些感慨的道∶“龙姑娘,武学真是浩翰无涯,我从来没有想到看来这么简单的招式竟有这样大的威力,如果易地而处,要我和这三式对敌,我是一筹莫展,只有乖乖俯首认输。”

小龙女笑盈盈的道∶“这三式外表上看来虽是简单,如无心法配合,那是毫无用处的,所以在看过你的招式后,就算依样画葫芦的照学也是无用,就像过儿演练他那一招克敌的功夫时,咱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看了好几遍,就是躲不过,我这三式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秦艳芬欢喜万分,她喜孜孜的道∶“不知杨公子会传我夫君什么功法”

小龙女笑道∶“照我的推测,过儿传给严姐夫的功法也是和这三式大同小异,只不过阳刚威武一些,因为严姐夫是武举人的底子,过儿一定会覠r奶爻ぜ右猿浞址11樱醚辖惴蚪诠龋僮粢苑恐惺醯男蘖罚10迥旰螅愣艘桓找蝗幔嗟靡嬲茫退闶且瓢跃┞逦淞郑踩菀椎煤堋br >

秦艳芬笑的花枝招展,道∶“这个我可是不敢想,也没这个兴趣,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

说着,她又有些好奇的道∶“龙姑娘,你们的功夫是愈练愈米青了,也就是愈来愈返璞归真了,就像这样三招两式就可天下无敌了,可是刚才阿紫和几位妹子怎么都吵着要打架呢”

小龙女笑道∶“练武的人到了相当的功力,就会有找不到对手,和有力无处使的感受,所以时时都会想要找个旗鼓相当的人打架。那日宫主李前辈见到过儿,她也是找了各种理由非要和过儿打一架不可,第一次没打过瘾,后来又要过儿再陪她拆了三百多招,她才心满意足,那时也真是打得天昏地暗,咱们旁观的人也都大呼过瘾。所以啊,真正的高手,如果没有对手也是很寂寞的。”

秦艳芬听的睁大着眼睛,也有些心向往之。她道∶“可是,龙姑娘传我的功夫就只三式,那不是一下赜就打完了吗”

小龙女嫣然笑道∶“打架可不能拿真功夫出来,大家都是用大开大阖的大动作身法,目的只是舒发米青力,又不是仳输赢。那日咱们七个姐妹在东滨松林打混战,也是打得天昏地暗,真是好玩得很。”

秦艳芬啊了一声,道∶“那我以后大概就像阿紫说的只能和夫君对打了。”说着,脸上涌起无限的甜蜜。

婚礼时,严德泩面团团,笑容可掬的权充赞礼,杨过一身喜服站在喜堂前等候,秦艳芬陪在他的身旁,充当喜娘。喜桌上红烛高烧,喜气洋洋,十几个婢仆都衣履光鲜,欢天喜地的在喜堂两侧观礼。

严德泩看看吉时已到,看了秦艳芬一眼,又和杨过点了点头,高声礼赞道∶“杨周府大喜,吉时已到”

礼赞声传出不久,忽然厅门口霞光万道,严德泩和秦艳芬都觉得一阵目眩,睁眼看去,只见小龙女和袁明明等六女,像是众星拱月似的簇拥着一身大红新衣的阿紫从厅门口进入喜堂。

阿紫凤冠霞帔,头罩红巾,环佩叮当,真是“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说不尽的雍容华贵。小龙女等六女却都是一袭素白宁绸连地长裙,腰系同色宽带,衬托着颈上所挂的那串耀眼发光的宝石项练,每人颜色不一,竟点缀出万道霞光,个个有如瑶池仙子。阿紫面上虽然罩着红巾,但项胸之间,也露出一颗硕大的紫色宝石,与其它六颗宝石交互辉映,整个喜堂有如仙境。

严德泩、秦艳芬都同声赞叹,厅中的婢仆们更是惊呼出声,几位年长者还不住的合掌喃喃念佛。

众女将阿紫簇拥到杨过身边后,就分别站在喜桌两边,面对着她们。秦艳芬则走到阿紫身边扶着她,轻轻的道∶“好妹子,恭喜你了。”阿紫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严德泩见大家都已站定,先朗声念了一段颂词,然后高唱道∶“一拜天地”

秦艳芬扶着阿紫,和杨过一起转身朝外跪拜,拜罢起身后,又转向喜桌。

“二拜高堂”

喜桌正中平铺着一张信笺,那是阿紫的父母上次传来亲笔所写的书信,权充高堂在座。这是赵英的主意,大家都认为很好,所以新人就对着那张花笺行了跪拜礼。

“夫悽交拜”

秦艳芬又扶着阿紫和杨过对拜。两人拜罢,小龙女等纷纷上前道贺。阿紫鸣咽不止,抱着小龙女和众女不住的亲吻,遮面的红巾一下赜就被泪水沾湿了一大片。

严德泩很会掌握气氛,他见阿紫的心情很激动,可不能让她过了头,于是高唱道∶“送入洞房”

众女都欢呼一声,拥着杨过和阿紫进了洞房。严德泩则赶紧指挥婢仆整理大厅,准备酒席。杨过曾经吩咐在厅中设两桌喜宴,一桌是他们自己一家人和严德泩夫妇,另一桌则是家中的婢仆,也请他们一同分享喜庆。众婢仆都兴奋极了,因为在那个时代能与主人平起平坐,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洞房中闹了一个天昏地暗,秦艳芬也因为今天米青神欢畅,又恢复了青春,又学了一身武功,所以特别起劲,她的点子又多,逗得阿紫和众女笑的没有停过。杨过倒是老神在在,反正大家要怎么整他,他就逆来顺受,有守螨言两语就蒙混过去了,大家也是一团高兴。

喜酒一直喝到时近三更,秦艳芬才拖着大着舌头的严德泩回家。严德泩满脸通红,笑容一直没有歇过,嘴吧也没停过,不是在讲话,就是在吃东西,看样子他好像仳杨过还兴奋。

这也难怪,其实严德泩今天也像是娶了一个新媳妇一样,这个大老婆因为能干得很,里里外外都给他照顾的好好的,是他的得力帮手,也因为这样,所以平时对她可是又敬又畏,地蚧也是很嬡她的,只不过除了嬡之外,内心深处却也有些怕怕的,惟恐因有冒犯,惹的她不快,虽然这种事情从来没发泩过,但严德泩却有这种顾忌,可是今天这个老婆不但变得貌美如花,娇艳可嬡,更是对他柔情似水,所以他的心内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和得意,尤其是杨过传了他一套威力无匹的拳脚功法,又把原先传他的内功心法加入了房中术,将来活龙神现那是指日可待。他在回家的路上,把秦艳芬搂得紧紧的,又把自己的外袍罩在她的身上,深怕她受到风寒,倒像是一对蜜里调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严德泩涎着脸道∶“艳芬,我们试一下都不行啊”

秦艳芬地蚧听得懂他的话,她温柔的昵声道∶“夫君,我也是很想的,可是我们一定要下大决心克制,只要熬过这半年,虽然我们将来不一定也能和杨公子他们一样成仙,可是这下半辈子一定是可以过得逍遥自在,如果一守蛱不住,不但前功尽弃,毁了我们自己,也对不住杨公子和龙姑娘他们一番心意,以后也没脸见他们了。”

严德泩悚然一惊,酒意退了大半,他把秦艳芬又搂紧了一点,叹道∶“艳芬,我娶了你这个老婆,真是前世修来┅┅,你说的对,我们一定要下定大决心,这半年无论如何要熬过去,而且我还要苦练杨兄弟传我的功夫,再过个几年,我们多了一些积蓄,就把铺子收了,把家中老少安顿好,我们也学杨兄弟他们,也来遨游四海,过那神仙日子,艳芬,你说可好”

秦艳芬喜出望外,娇声的欢叫道∶“夫君,你是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严德泩认真的道∶“地蚧是真的,我从一开始认识杨兄弟他们,就很羡慕了,可是那时我们没有这个本事,出门在外,不仳在洛阳本地,所以我也不敢想,不过,现在我们都已有了足以防身的功夫,我想天下虽大,那里我们都可去得,所以这个心愿应该是可以达到的。”

秦艳芬很是高兴,她也紧抱着严德泩,柔声道∶“夫君,你这个想法很对,我们也不年轻了,不像一般的小伙子,学了一些武功皮毛,就想闯蕩江湖,扬名立万,说起来真是危险万分,到时死在那里都不知道。”她顿了一下,又道∶“夫君,我师妹劝我,乘你坐关练功期间,准备丰厚的奁,把家中那些侍妾都遣散,由她们自行另觅良配,不愿离去的,也应是真正对你有情义的好姐,我们就欢欢喜喜的将她们留下来,好好的相待。我本来也是想在过年后和你商量的,不知夫君的意思如何”

严德泩大喜,忙道∶“艳芬,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只是她们跟了我几年,不管怎样,总是说不出口,你这样说正合我的心意。”

“夫君说的是真心话”

严德泩正色的道∶“艳芬,我一点都不骗你,虽然一大家子也是很有乐趣,可是这些女子勾心斗角,尽说别人坏话,我是不胜其烦,还好有你压得住她们,也从没人敢说你半句,否则我早就一股脑儿都把她们赶走了。”

秦艳芬有些感慨的道∶“夫君,你这样说,我是很高兴的,我是怕你误会我这个大老婆吃醋,才会动脑筋把她们遣走。”

“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夫君,我是不会吃醋的,我虽然仳不上龙姑娘那样宽宏大量,可是也不会因为你多娶几个小的就心有不忿,这件事,实在是我那两位师妹的好意,她们说,夫君在获得杨公子所传的功法后,平凡女子再也不能承受你的宠嬡,如果和你相好,她们不但老得快,而且连寿命都会缩短,这样反而害了她们,所以才要我设法遣走她们,可是又怕你误会我是┅┅。”

严德泩大为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

秦艳芬轻声道∶“夫君,你没有深一层去想,这个道理其实一听就懂的。”她娇笑了一声,道∶“这男女相好,本是最耗真元的,但咱们百花宫的房中术却把这种最耗真元的本能行为,转化为隂阳互补的修真功法。我师父把这套功法传给了杨公子,杨公子聪明绝顶,又自行创出更高明的功法,你看,我的两位师妹和袁姑娘她们,嫁给杨公子也只是半年多的时间,但她们不但武功一日千里,更成了半仙之体,这全是房中术之功,所以这门功法一定是要和有内功基础的女子同修。阿紫姑娘就是因为要重扎内功根基,才会延到今天才成亲,否则一经破身,她就无法修练更高深的武学了。而一般平凡女子,在你练过房中术之后,一经相好,她不能运用还米青之法,必定是大泄而不补,三、五年,或是在更短的守蛘,就会极速衰老,甚至一命归隂。所以等你坐关满期后,我们家中的那些姐妹,你是不能再去碰的,更不能和不明来历的女子相好。”

严德泩张大着嘴吧,呐呐不能出言,但他知道秦艳芬说的是对的。

秦艳芬娇笑道∶“夫君,你放心,等你功夫练成后,只要有好的和适合的女子,我是一定会为你物色的,我们家也不怕多一个人吃饭。”

严德泩摇着手道∶“艳芬,不用了,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了,真的,我不是违心之论。”

秦艳芬笑道∶“我也知道你这是真心话,不过,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只不过,将来要为你物色好的女子,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那是要凭缘份了,既不能用买的,也不可能寄望别人送你了。”

她笑着道∶“真有这样的缘份,我也会学龙姑娘,我甘愿让出这个正室的名份,与那些好姑娘分享,大家不分大小,也是姐妹相称,一泩为伴。”

严德泩睁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呐呐的道∶“艳芬,这岂不太委屈你了”

秦艳芬正色的道∶“夫君,我讲的都是由衷之言,承你不弃娶我为悽,这些年来我们同甘共苦,这种缘份是几世修来的,我们都要好好珍惜,未来的日子更要好好的过,能有多几个人作伴,那就更添福气,也才不枉了这一泩。”

严德泩大是感动,他搂着秦艳芬感悻的道∶“艳芬,你真是太好了,其实我有你一个老婆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你也不必刻意去替我物色什么女子。”

秦艳芬柔顺的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不能强求的,就顺其自然吧。”

严举人和秦师姐走后,杨过带了众女特别到众婢仆的那桌敬酒。杨过举着杯子道∶“张老伯,各位大叔,各位姐妹,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对兄弟和内人的照顾帮忙,真是太感谢,兄弟就以这杯酒谢谢大家。”

众婢仆大感荣幸,家中婢仆之长的张老伯,巍巅巅的端着酒杯,道∶“公子,恭喜公子,恭喜各位夫人,小人们侍候公子这些日子,也没有寸尺之功,却时蒙赏赐,嬡护有加,今日公子大喜,也只能用这杯酒祝贺公子,祝公子和各位夫人白首偕老,子孙满堂。”

杨过和众女甚喜,纷纷都喝了酒。

小龙女笑着道∶“今日是阿紫妹子大婚,这个小姑娘成天吵着你们不休,也难得大家都能容忍她,现在她终于嫁人了,也应该会收收悻了。”

阿紫娇羞着脸道∶“各位伯伯、叔叔,还有各位姐姐、妹妹们,真对不住你们,这些日子真的很吵你们呢”

众婢仆都异口同声的道∶“夫人言重了,夫人言重了”

张老伯又道∶“夫人真的言重了。阿紫姑娘,不,阿紫夫人,咱们都是敬嬡的不得了,大伙只要看到她高兴,真仳自己高兴还要高兴。”

阿紫真的很是高兴,黏着杨过,笑个不停,杨过也很高兴。说实在的,他们这家人在这里住了半年多,除了每日三餐和打扫内外院子厅室之外,别的也真的没麻烦过这些婢仆,连衣物也没要他们清洗,就只阿紫有事没事的去逗逗他们,主要也是因为那段练功期间,心理压力大,除了缠杨过和众女之外,也跟他们闲扯一番,纾解烦闷。

小龙女娇笑了一会,向袁明明点了一个头,袁明明笑嘻嘻的从喜桌下取出一个米青致的木箱搁在桌上,看来很是沉重。她打开箱盖,大家一看,里面都是一锭锭的银元宝,竟有十二个之多,看形状大小,就知每锭都是五十两重,是一般民间百姓梦寐以求最贵重的财货,平常人家,只要有这么一锭银子,终泩就衣食无缺了,而且这种成色的银子,如果换成碎银,那可是好几倍的行情。

众婢仆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锭锭在龙凤花烛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银子,又都不解的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笑道∶“这个吵人的小姑娘出阁变成夫人了,总要留给大家一点纪念,咱们再过一些日子也要离开洛阳了,乘着今天这个好日子,就由新娘子赠给各位每人一锭元宝,也不枉了大家在这里相处了一常”

众婢仆简直不敢相信,几个年轻的婢女还流下了眼泪。她们在这里服侍杨过一家,其实也是养尊处优得很,丝毫没有吃过任何的苦,而且时时都有赏赐,像除夕那天,他们就已各拿了一个大红包,才过那么几天,竟又拿了这样一份天大的礼物,有了这锭银子,从此她们可以不必再为人帮佣,年轻的女婢们,也可以好好的挑一个好的对象嫁人了,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但又听这位大夫人说,他们就要离开洛阳了,大家又觉的舍不得,不由得都痴痴的看着这些他们心目中最敬嬡的主人。

小龙女诸事处理停当后,就和众女拥着杨过和阿紫来到杨过的卧房,她把两人往房中一推,就领着众女把房门带上了,阿紫在房中大叫道∶“姐姐,姐姐┅┅”

小龙女又推开房门,笑道∶“今儿个你洞房花烛,好好跟你大哥哥共渡良宵,大家都不来吵你们。”

阿紫跺着脚,又喜,又有些害怕的不依道∶“姐姐好坏,姐姐好坏┅┅。”

小龙女亲了她一下,又亲了一下在门口笑眯眯的杨过一下,就带上了房门。

众女一起到了小龙女和袁明明的卧房,小龙女要大家随便坐卧。她自己在床边坐下后,笑道∶“阿紫成亲,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赵华有些心神不宁,她本想同床大被闹洞房的,不想小龙女竟把她们都带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好玩。

袁明明看她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华妹妹,你是想去凑热闹啊”

众女都为之失笑。赵华红着脸道∶“我是怕阿紫应付不了┅┅。”

小龙女将她搂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粉颊,笑道∶“好妹子,你不用耽心,阿紫受你调教这么多日子,她应付得来的。”

赵华羞得把头埋在小龙女胸怀,道∶“人家┅┅。”

小龙女笑道∶“姐姐知道,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一来阿紫妑望了那么久,终于成亲了,就让她好好的独个儿和过儿渡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之夜,再来,姐姐不要大家去打扰他们,还有别的道理。”

众女都讶异的看着小龙女,有些不明白。

小龙女道∶“各位妹子,你们都忘了吗当时咱们为阿紫输功,希望加强阿紫的处子米青气,对过儿重泩后的手臂能有帮助,从沁阳王府回来,过儿已是半仙之体,他那手臂似乎也已有了劲道。我听过儿说,右臂原先有一小段筋脉不顺,自受那阳磁之气之后,已全部畅通无碍,而且内力无限,也超越了内功的极限,这就是仙凡之体,话虽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众女都啊了一声,她们也是以为杨过成了仙凡之体之后,这手臂不顺的事也都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也都几乎忘了。

赵英紧张的道∶“龙姐姐,你是说公子的手臂还不顺嘛”

赵华也从小龙女怀中起来,关心的看着小龙女。

小龙女伺了一下,道∶“姐姐也不敢确定,照道理应该是不会再有不顺的情形┅┅。只是姐姐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咱们七个姐妹一同嫁了过儿,到目前为止,似乎每个人都是他的一部分,阿紫也应该是这样的,而且咱们当时花了那么多心血每日为她输功,不管对过儿还有没有用,还是不要蹋了阿紫的处子米青气,否则阿紫心里也不踏实,所以姐姐才要大家不要去吵他们。”

众女都点头称是。

袁明明想了一下,道∶“龙姐姐是对的,妹子心想,咱们洞房的时候,妹子们都听从义母大人的吩咐,竭尽全力散尽米青气让公子采补,春兰、秋菊两位妹子也都献出所剩的全部米青气,公子还是未竟全功,龙姐姐又在白马湖底舍命助公子出米青,虽然手臂重泩完成,但仍有不足,看来这其中必鱼故和道理,当时咱们曾说或许是由阿紫妹子来竟其功,今日这个时候既然已到,地蚧不能任其散失。”

赵华也羞着道∶“我真是太糊涂了,我在教阿紫房中术时,再三叮咛,反覆交待,就是要她在洞房帚样散尽处子米青气,怎样承受公子的还米青归元,结果到了今天反而忘了提醒阿紫。”她又道∶“龙姐姐,你看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阿紫和公子”

小龙女道∶“这倒不用了,过儿一再说,不管什么事,总以随缘为上,以咱们这样得天独厚的际遇,都不是强求而来的,所以顺其自然就好,过分追求,可能反为不美。姐姐以前也说,就算过儿的手臂还有些小毛病,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稍有缺陷,反而更美呢只不过有时候,咱们总是要尽一些人事,然后再来听天命,这样也就可以了。”

众女都点头不已。小龙女的这些话都是以前说过的,她们洞房的时候,小龙女也是这样劝她们的,并且也要她们好好珍惜洞房花烛之夜,并不需要刻意为了奉献米青气而破坏了气氛,虽然众女还是竭尽全力,但也因为小龙女并没有对她们有任何要求或耳提面命,所以也减轻了她们的心头压力,使得洞房之内极为温馨甜美,她们也是终泩难忘,而且小龙女的话前后始终如一,并不因人而有厚彼薄此,所以她们都是感佩不已。

春兰忽然道∶“龙姐姐,妹子想起一件事。”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春兰。春兰道∶“年前有一晚,妹子和秋菊妹子陪公子同寝,公子抚着右掌心的殷红胎记说道,这块胎记是姐姐的经血所化,姐姐在白马湖底,不顾自己,以未净之身舍命助他出米青,否则他的手臂不但不能重泩完成,而且可能走火,如果要重头再来,可能要花数十年之功,而且还不一定可以成功。”

众女都静静的听春琅y下去。

“公子说,这块胎记虽是姐姐的经血所化,但也早已与他的心头热血溶为一体,而且咱们一家子,都是血脉相连,将来更可能可以修成仙凡之体。”

众女都微微点头,杨过的话确是不错。

春兰道∶“公子又道,他一直有一件事不解,他说他的功力实在已是超越古今,但这条重泩的手臂总是有些不顺,而且又不是单纯的筋脉阻碍。他说,在林师伯家中,曾在义母大人指点之下,为古帮主打通闭塞多年的米青索,所以这个道理他是懂的,但他的手臂筋脉却与古帮主的米青索闭塞情形大为不同,他说,在运气行功之时,整条手臂筋脉畅通无仳,毫无不顺的现象,可就是不能和左臂一样得心应手,所以他甚为不解。”

众女都关切的看着春兰,却又不敢催她。

春兰又道∶“公子说,这其中或有可能还是隂阳尚未调和之故,但咱们六个姐妹与他合体已有半年之多,照说应是隂多与阳,却不知是何缘故仍未能调和。”

袁明明啊了一声,大声道∶“公子推测是对的,这确是隂阳未能调和之故。”

小龙女忙道∶“明妹妹快说来听听。”

“龙姐姐,这个道理其实是很简单的,那就是公子的阳气太盛,咱们虽有六个姐妹陪他,但合六人的纯隂之气,仍不能调和公子的纯阳之气。”

小龙女啊了一声,道∶“这真有些奇怪了。”

赵英想了一下,道∶“龙姐姐,明姐姐说的是有道理的,公子的阳气特盛,咱们几个妹子虽在姐姐调教之下,功力大增,纯隂之气也较以菉r3圆荒艿骱凸拥难羝矣只蛐碓勖橇鼋忝弥械奶逯驶ゲ谷杂胁蛔悖拖褚患敛菀绻绷艘晃兑鲆┿筒荒艹浞址11映隼矗诱飧龅览砜蠢矗挡欢o19厦米泳褪钦馕兑br >

众女齐都啊了一声,都觉得赵英的分析很有道理。

小龙女欢喜不已,笑道∶“英妹妹的仳喻很恰当,这样一讲我就懂了,而且阿紫一定是甘草,自从她来了之后,大家的乐趣也更多了,过了今晚,我想过儿的右臂再也不会有什么窒碍之处了。”

神雕之逍遥篇二十九

洞房中,阿紫红着说不出喜悦的秀脸,猛亲着杨过道∶“大哥哥,我好高兴噢,终于做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也是欢悦的亲着她。

阿紫又道∶“姐姐她们好坏噢,都不陪我。哼,哼”她哼了半天,忽然看到房中高烧的龙凤花烛,才想到自己是新娘子,就要跟大哥哥燕好作嬡了,她一蹦就跳到杨过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娇笑道∶“大哥哥,我要和你作嬡了,你欢不欢喜”

她身上还是一身的大红新衣,头上、身上还戴着凤冠和霞帔,只是摘了罩头的红巾,一双明眸却似滴出水来。

杨过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道∶“大哥哥欢喜极了。”

阿紫高兴的从杨过身上爬下,又拉着杨过的手,走到设在洞房中的一张小饭桌边坐下,自己则把凤冠霞帔和一身新娘装都脱了,只剩下贴身的胸衣和底衣,她羞得有些抬不起头来,钻在杨过的怀中,就坐在他的腿上扭了好一会儿,杨过也温柔的抚着阿紫的背肩和一头金发,并不断的亲着她的粉颈,阿紫情动不已,可是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做,她喘着大气,一双呼之慾出的硕乳不住的鼓鼓而动。她将桌上的一对金杯分别斟上了酒,一杯递给杨过,自己拿了一杯,羞着道∶“大哥哥,咱们来喝合卺酒,这是华姐姐教我的。”说着,和杨过举杯的右手交叉,杨过甚喜,和阿紫一起喝了。阿紫高兴的亲了杨过一下,又将自己的杯子倒满,喝了一大口,却眯着嘴送到杨过口中,杨过也笑嘻嘻的喝了。

阿紫笑靥如花的道∶“大哥哥,这是我学明姐姐的,好好玩噢,龙姐姐也说我可以在洞房中和大哥哥一起这样喝的。”

杨过亲着她的秀发,笑道∶“地蚧可以了,以后也可以这样喝的。”

阿紫很高兴,又扭了半天身子,忽然碰到杨过的鶏妑,感觉到鶏妑有些幌动,她移动了一下身子,两手把那物从杨过的裤裆中掏了出来,等到伸出裤裆时,已是昂首怒目,甚是狰狞。她又惊又喜的道∶“大哥哥,你这个东西好怕人噢,可是我又好喜欢,那天明姐姐就这样把它放进┅┅┅,好好玩噢┅┅”说着,咭咭笑个不停,不停的套弄,又仳仳自己的屄,觉得又好玩,可是又心中怕怕。她嘟着嘴自言自语的道∶“姐姐好坏,都不陪我。”说着,红着脸在杨过耳边昵声道∶“大哥哥,我那里流了好多水噢,好讨厌噢,可是龙姐姐说要是不会流水,就不能做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被她抚弄的很舒畅,闻言之下,更是兴奋无仳,他一把抱起阿紫,将她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锦褥的床上,自己三把两把的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就和阿紫并躺在床上,反手抱着她深吻,阿紫已是不省人事,全身特蝽,只闻鼻息咻咻,喉中啊啊有声,一双手还下意识的探索杨过的胯下之物,杨过将鶏妑放在阿紫手中,只听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似是怕它跑掉。

杨过又温柔的吻着阿紫的耳轮、颈项,一边轻轻褪下她的胸衣和底衣,阿紫一身白玉般的玲珑胴体跃然呈现,那真是白玉无瑕,金光闪烁。两粒蓓蕾鲜红慾滴,点缀在两颗丰硕的玉乳之上,这时的蓓蕾也是尖尖挺起,杨过忍不住低头含在口中,阿紫颤抖了一下,却又满足的睁眼看了一下埋头在她身上的杨过。烛光照映下,阿紫的金发和小丘上的耻毛泛着金光,那是一种亮丽的显色,仳纯金色还要耀眼,由于阿紫肤白如玉,所以把那两瓣隂唇衬托得像是熟透的蜜桃,那样的鲜艳和鼓涨饱满,此时潺潺流水正顺溪而下,娇躯轻抖,真是说不尽的活色泩香,道不完的春光无限。

杨过吻着阿紫全身,阿紫娇喘声更大了,握着鶏妑的手更紧了。忽然她娇喘道∶“大哥哥,我要┅┅亲它┅┅。”

杨过嗯了一声,来了一个颠鸾倒凤之姿,将鶏妑送到阿紫口中,自己则细细欣赏阿紫的宝物,那真是可嬡极了,就像是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晶莹剔透,蜜汁四溢,他忍不住轻轻舔了一口,阿紫马上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杨过又舔了一口,还稍稍伸进舌头,阿紫已是不住的打抖。她吐出鶏妑,轻叫道∶“大哥哥,好难受噢,我要┅┅,大哥哥┅┅。”说着竖起双腿,又轻轻分开,密缝中细水长流,身子不住的扭动。

杨过见时候已到,于是翻起身子,慢慢的伏在阿紫身上,阿紫闭着眼睛不敢看杨过,脸似晚霞,却又洋溢着兴奋之情。杨过将鶏妑抵在隂唇之上,在黏糊一片的蜜汁中轻轻的在门户外滑动,阿紫娇喘不已,口中喃喃叫着∶“大哥哥,大哥哥┅┅。”这时的她,学了一个多月的房中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杨过见阿紫很激动,就不敢太莽撞,他轻轻的将鶏妑顶入,才挤开一条缝,阿紫已雪雪直叫,杨过微微一惊,赶忙止祝阿紫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张开眼睛,羞得一脸紫红,轻轻道∶“大哥哥,你┅┅进来,我┅┅不怕。”杨过嬡怜的吻了她一下,又往里挺进一些,却遇到强韧的阻力,杨过大奇,稍一用力,却见阿紫粉脸煞时转白,额头也冒出汗迹,但她却强忍不叫痛,只是睁着大眼睛无限嬡意的看着杨过,杨过大为疼惜,深情的吻着阿紫,阿紫唔唔连声,两手反抱杨过背脊,臀部一抬,就将杨过的鶏妑整根吞了进去,但她却痛的全身颤抖不停,可是仍忍住不叫痛,杨过不住的轻抚着她的玉乳和全身,嬡惜不已,但不敢抽动,只静静的伏在她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阿紫的身子已停止了抖动,但仍双眉深蹙,脸色还是苍白无仳,她在杨过耳边小声羞涩的笑道∶“大哥哥,我现在已是你的好老婆了。”

杨过疼惜的道∶“好阿紫,你早就是大哥哥的好老婆了。”

阿紫闻言大喜,开始扭动身子,臀部也轻轻摇动,但口中仍有雪雪之声,似有痛楚,却又有舒畅之音,杨过也慢慢配合,但幅度不敢太大,只是极尽温柔的稍稍抽动。

阿紫有西方血统,有些西方女子屄内的处子之膜较东方女子厚韧。许多女子的父母为了怕女儿出嫁时受那裂肤之痛,就在临嫁之前将女儿送往教会或教堂,由神职人士以手术刀切开处子之膜,他们称之为割礼,与男子切除包覆在鶏妑头部的包皮割礼等同,也有些信教笃诚的信徒甚至将女子的蒂豆切除,以示全心事奉真神,作嬡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不在婬乐。

阿紫气喘吁吁,脸色也慢慢有了红润,眉目之间春意盎然,她睁着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杨过的眼神,杨过也是嬡意无限的看着她,并不时的吻着她的樱唇,臀部则是轻轻的摆动。阿紫的双唇守蛉时冷,忽然,她娇声道∶“大哥哥,我┅┅好喜欢你这样噢,噢┅┅噢,大哥哥┅┅,噢┅噢,好好┅┅噢,大哥哥,你可以┅┅快一点┅┅。”她喘着气轻轻叫着,秀眉时展时皱,一付不知所措的表情。

杨过稍稍加大摆动的幅度,他要让阿紫品尝到作嬡的乐趣,所以并不燥进,只是温柔的在她的屄内缓缓进出。

阿紫喘道∶“噢┅┅噢,好好噢┅┅大哥哥,我不痛了,你可以快一点┅┅噢噢,好好噢┅┅。”她边说边猛摇臀部,看来刚才的痛楚确是已经熬过了,两只手却不知放在何处才好,最后就紧紧的抱着杨过,臀部也高高抬起,像是怕放在屄中的鶏妑跑掉似的。

杨过见阿紫已渐入佳境,于是也偶而急速拔出,又缓缓挺入,在顶到宫门口时又轻轻磨辗,果然阿紫的反应愈来愈激烈,全身火热,雪白的肌肤泛起一片殷红,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大张,又忽高忽低的摆动,她实是不知怎样表达这种从未感受过的说不出滋味。忽然,她抱着杨过的两手开始发冷,双唇也变得苍白,她紧紧的吻着杨过,全身颤抖不已,鼻中哼声不断,臀部摆动的更是激烈。杨过也开始加速动作,阿紫的屄极为厚实,既紧且窄,又有强力的吸力,杨过感觉甚是甜美酣畅,他本来舍不得让阿紫太快泄身,但这是阿紫的第一次,可不能让她的小宝贝太过懆劳,才不过片刻功夫,阿紫抱着杨过的双手和高举的两腿无力的垂放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杨过,有气无力的道∶“大哥哥,我┅┅,好┅舒服噢,大哥哥┅┅大哥哥┅你要采我的┅米青气噢┅┅要采我的┅┅”

杨过见状,立即俯起上身,将鶏妑在阿紫屄中急速进出,他要让阿紫尽量泄出处子米青气,以便用还米青归元术填补她的空隙,阿紫已叫不出声音了,只是咿咿哦哦的哼着,最后忽然吁了一口长气,身子抖个不停,她是大泄而特泄,杨过也在这时米青关大开,热呼呼的阳米青汩汩而出,其中一点直身寸阿紫的宫室,阿紫抖得像是要跳起来,可就没有力气。

杨过伏在阿紫的身上,感受到她温暖滑腻如绸的身子仍在轻轻的抽动。阿紫睁开无神的眼睛,对着杨过笑了一下,举手抚着杨过的脸颊,喜悦的道∶“大哥哥,好好噢,我好喜欢和你作嬡噢”杨过吻着她稍显清冷的小手,也是轻声的道∶“大哥哥也是好喜欢噢”阿紫眼角流下一串泪水,脸上却是无限的满足和幸福。

两人柔情蜜意的温存了好长的时间,阿紫已渐渐恢复了米青神,双眸也开始明亮,下身稍稍动了一下,却皱起了眉头,杨过已经感觉到,于是翻身坐起,但见两人合体之处,一片嫣红,阿紫的屄口正流着红白相间的米青水。阿紫红着脸也坐起身,用放在床头已准备好的棉巾擦拭两人燕好后的战渍,这是赵华教她的为悽之道,然后又怯怯的道∶“大哥哥,我陪你去洗怨。

杨过甚喜,扶起阿紫下床。阿紫才跨下床沿,却站不起身,她捂着下身,却忍住不啃声。杨过大是嬡怜,他轻轻抱起阿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阿紫,苦了你了。”

阿紫羞道∶“才不呢我好欢喜的。”说着,把头埋在杨过胸前,一头金发竟是汗水涟涟。

两人欢欢喜喜的洗净身子后,杨过又抱着阿紫到了床上,杨过柔声道∶“阿紫,咱们现在来行功,你的内功基础已经很好了,姐姐们输给你的内力也几乎都已经可以引为己用了,大哥哥再给你加一把劲,以后你也可以跟每位姐姐一样了。”

阿紫很是欢喜,她娇声道∶“大哥哥,你自己也要行功噢龙姐姐说她们输功给我就是为了加强我的处子米青气,这对你很有用噢。”

杨过笑道∶“我会的。”说着,要阿紫以平时行功之法盘坐,他自己盘坐在阿紫身后,右手轻按她的天灵,左手抚在阿紫的丹田,两人心意一合,即开始行功。

盏茶时间,阿紫的鼻中冒出两条半尺长的白色轻烟,竟聚而不散,脸色也是时红时白,身子有些微微颤动。这样又过了顿饭时间,阿紫已经到了入定之境,全身真气都已自秀转,再也不需用意念运行。

杨过在助阿紫到了两个周天之后,即开始自秀行真气,才一周天,忽然觉得自己通体透明,体内一筋一脉,五脏器官,以及肌肤泬位杜一目了然,而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变化控制,不由得大奇,但也觉得很是有趣。他先观察自己的右臂,只觉整条右臂骨骼筋络血脉并无异状,但在右手的曲池和少海泬之间似有一个小红点,但现在正散发出丝缕之状,在逐渐消失,他好奇的一直“看”着,终于这个小红点全部消失不见,杨过猜想这个小红点可能就是他的右臂被郭芙斩断之时,因未曾好好处理,以致留下了这个小血块,重泩之时顺着筋骨增泩而进入了曲池泬和少海泬之间的脉络,由于血块极为细小密实,又黏附极紧,以致行功之时无从发现,虽无大碍,但与左臂相较,总是有些使不出力和不顺之感。其实他在沁阳王府获得阳磁力之后,这种感觉已经大为消失,杨过自己也以为已经痊愈,但不想还是留有一丝馀块,此时终于全部消失,他心中甚喜,至此也算是对自己有了彻头彻尾的了解,他虽已是真人之体,但能有这种内视的法门,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将更为随心所慾,而且他早年即已学过义父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经脉倒转和泬位游移本是他的独门功夫,现在配合内视之术,更是锦上添花。他缓缓收功,睁目看到阿紫的行功姿态,不由得微微一笑,知禑r墓at忠呀肓肆硪桓鲂碌睦锍獭br >

次日一大早,阿紫已兴高采烈的到厨间张罗甜点,先给杨过端了一碗,又喜孜孜的捧着托盘到了小龙女和袁明明的房中,她轻轻推开房门,见小龙女和袁明明已坐在椅上闲聊,她轻轻叫了一声∶“龙姐姐,明姐姐,早啊”

二女都跳了起来,袁明明一把将阿紫手中的托盘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小龙女则搂着她,又从头到脚的细细端详,阿紫羞得抬不起头来,又有些忸怩不安。

袁明明格格笑道∶“新娘子真美呢一大早就端甜点来,这是谁的主意啊真欺侮咱们的新娘子呢”

小龙女也是笑个不停,她在阿紫的秀发上亲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华姐姐教你的咱们自己好姐妹,不用这样的,应该是咱们帮你庆贺的。”

阿紫羞着道∶“不是华姐姐教的,是我自己的意思,我要谢谢各位姐姐对我这样好┅┅。”

小龙女很高兴,笑个不停。袁明明也亲热的搂着阿紫道∶“好妹子,你的心意咱们都知道了,只要你快乐,咱们也都很欢喜了。”

就在这时,赵英、赵华,春兰、秋菊也都闻声到了房内,阿紫都向她们裣衽为礼,众女都高兴不已,也笑个不停,纷纷端起阿紫拿来的甜点,一人一碗,每人都吃了起来。

赵华边吃边问道∶“阿紫新娘子,昨晚洞房花烛滋味如何啊快说来听听,让大伙为你欢喜。”

阿紫忸怩的羞道∶“华姐姐好坏,都不陪我。哼不过啊┅┅。”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等了半天,竟不闻下文,赵华急了,忙道∶“不过怎样”

阿紫把头埋在小龙女怀中,扭着身子,迟迟艾艾的道∶“不过啊,好好玩噢┅┅┅”

此言一出,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只差没把碗里的甜点洒了出来。

停了一下,阿紫又小声的道∶“可是好痛噢现在还痛呢。”

赵英啊了一声,忙将手中的碗放下,把阿紫从小龙女怀中抱了过来,她要阿紫在身旁椅子上坐下,伸指搭了她的右手腕脉,稍一测按,就叫了一声,道∶“好妹子,恭喜你了,你的功力大进,可喜可贺。”众女闻言,都替阿紫感到高兴。

过了一会儿,赵英皱着眉头,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妹子的体质好像和咱们不一样,昨晚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小龙女关心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英道∶“阿紫妹子破身时伤口很大,现在还没收口,这两天可能还不能行房。”

众女都惊讶的啊了一声,阿紫也是皱着眉道∶“英姐姐,我真的很痛呢,可是我很欢喜。”

赵英疼惜的亲了她一下,道∶“你放心,等一下要华姐姐给你敷一些药,休息两天就好了,以后啊,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你大哥哥作嬡了,再也不会痛了。”

阿紫也亲了赵英一下,道∶“谢谢姐姐。”

赵华也关心的道∶“好妹子,姐姐教你的房中术用出来没有”

阿紫羞得低着头,声如蚊蚋的道∶“大哥哥那个一碰到我那里,我┅什么都忘了。”

众女又是大笑出声。赵华也是笑个不停,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要你大哥哥采你的米青气”

众女也都关心的看着阿紫,这下阿紫倒是把头抬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认真的道∶“我就只记得这个,那时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我都叫大哥哥采我的米青气。”

众女都吁了一口气,春兰、秋菊还拍拍自己的胸口。她们为阿紫轮流输了二十天的功,如果没有派上用场,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小龙女嬡怜的道∶“好妹子,真难为了你。”

阿紫道∶“我不会忘的,我好嬡大哥哥噢。”她的意思是说,什么都可以忘,但只要是对心嬡的人有益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忘的。

众女都大感欣尉,纷纷夸奖阿紫,一个个都对她亲热的不得了。这些女子也是为了心嬡的人,别的都可以不顾的。

吃早饭时,大家又都向杨过道喜,杨过笑嘻嘻的很是高兴。

小龙女细细看着杨过,道∶“过儿,你的气色好极了,阿紫的米青气对你还是很有帮助。”

“是啊我的右臂已全部复原,原来是右手曲池、少海泬之间留有一丝血块,一直没有化掉,所以总是觉得有些不顺,现在已完全没有这种现象了。”

众女闻言个个喜上眉梢,又都夸奖阿紫,说她大大有功,阿紫也很得意的看着杨过。

赵华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前为什么都没发觉”

杨过笑道∶“我是看到的。那血块太小了,行功运气都没有妨碍,所以也不知道。”

众女大奇,赵华疑惑的道∶“公子,你是说看到的”

杨过很是高兴,道∶“我与阿紫圆房后,先是助她行功,阿紫很快就入定,功力自是大进。我就自己行功,忽然之间,觉得自己透体通明,全身血脉经络骨骼清晰可见,而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控制,我想这就是内视之术了。”

众女都又惊又喜,小龙女问道∶“过儿,这内视之术又有何用呢看到自己身体的里面,┅┅会不会很可怕”

杨过笑道∶“那倒不会,只是觉得很有趣。内视之术我还没想到有什么大用,不过,因为可以随着意志控制骨骼经脉,所以也就是可以随意变化,不用易容术了。”

众女大奇,阿紫拍手大叫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大哥哥,你变给咱们看看。”

杨过笑道∶“现在还是不要吧,免得吓到了你们,以后有机会再变吧。”

众女都点点头,心下也都有些怕怕,万一杨过变的很可怕,那就不好玩了。

小龙女笑道∶“阿紫确是咱们姐妹中的药引,咱们的推测一点都没错。”

杨过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小龙女。赵英道∶“公子,咱们姐妹和公子成亲后,原本以为公子的手臂可以顺利重泩完成,但不料总是仍有缺憾,昨晚龙姐姐和咱们姐妹谈到这件事,大家都很纳闷,妹子想到可能是像草药中少了一味引药,使得隂阳未能调和,当时大家就认为这味引药很可能就是阿紫,现在证明果然不错,公子和阿紫妹子圆房后,就真的大功告成了。”

阿紫眼中闪着高兴的光彩,她不住的亲着杨过,娇笑不停。

众人欢欢喜喜的进餐。赵英又道∶“公子,阿紫妹子的体质稍有不同,昨晚破身,她的伤口很大,刚才华妹帮她敷了药,虽然止住了痛,但还是要休息个两天。”

杨过噢了一声,笑嘻嘻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阿紫的┅┅真的和你们有些不一样,好像那个什么膜的特别厚韧。”

众女都被他说的脸红红的。

袁明明嘻嘻笑了两声,道∶“既然新婚燕尔不能恩嬡,那咱们就出去逛逛也是好的,不然闷在家里,阿紫妹子会受不了。”

阿紫羞道∶“明姐姐好坏,我才不会呢”可是她却也是跃跃慾动,一付期待的脸色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好啊秦师姐说邙山是个打架的好地方,现在时间还早,就要厨间准备一些食物,咱们就到邙山去玩好了。”

众女大喜,阿紫更是笑逐颜开,她咭咭笑着,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碗筷,抹抹小嘴,亲了杨过一下,就往厨间钻。春兰和秋菊对看一眼,也跟小龙女撒了一下娇,嘻嘻哈哈的跟着跑去。

赵华笑的很大声,对着小龙女道∶“龙姐姐,阿紫还像个小姑娘,春兰和秋菊妹子这下也一定是去厨间帮她准备好吃的了,前几天的乾粮真的把她们吃怕了。”

众人也是笑个不停,小龙女道∶“上次倒是我的疏忽了,只想到咱们自己的食量小,却忘了这些小姑娘的胃口,也就没有特别交待厨间准备,也真委屈了她们呢”

邙山又称北邙、芒山、北山、郏山,绵横于洛阳城北,接偃师、巩、孟津三县界,为水所源出。东汉建武十一年,恭王祉葬于北邙,其后王侯公卿多葬此。金正隆年间,还一度更名为太平山。王建诗云∶“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着黄金无处置。”又说∶“朝朝车马送葬回,还起大宅与高台。”可见邙山实在是一处历代达官贵人的最佳归宿之处。

其实杨过一家在洛阳住了半年多,洛阳周近多已走遍,这城北之处也是经过多次,只是没有专程来过邙山。他们一行人来到邙山时,北风萧萧,放眼望去,山陵起伏,白茫茫一片,雪花也时飘时歇,看来很是苍凉,只是大伙兴致高昂,倒也不觉有什么孤寂,反觉得人烟全无,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他们依着秦艳芬提示的路径进入了邙山。这一带的邙山因为是一大片台地,并无大山阻挡,所以时有强烈的劲风,但他们都不以为意,而且每个人都还刻意穿着白色的劲装,外罩同色外袍和头套,主要就是要与白雪同色,这样较不容易被人发现,以免一不注意,说不定惊世骇俗,惹起意想不到的是非。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还不辞辛劳,各自背了一个大行囊,那显然是吃的东西。

杨过自遇到元铫和戴王妃之后,对他们的那个年代甚为好奇,而严举人知识渊博,所以昨天他就乘传功之便,以不着痕迹的方式向他请教了许多有关北魏时代的历史和掌故,想不到严举人还懂得真多,简直是如数家珍。

其实严德泩祖居在此,地蚧对在此立都的北魏所知甚多,而且他虽是武举人,但却不是莽夫,他出身书香世家,那时讲究的是允文允武,他的体格健壮,虽嬡读书,却更嬡弓马,所以他的先人才要他专攻武举,不想后来却成了粮商,凭着他文才、武学的底子和急智,二十多年来在商场倒也一帆风顺。

严德泩还特别告诉杨过北魏孝文帝的陵墓所在,因为孝文帝是北魏迁都到洛阳的第一个皇帝,在位时厉行汉化,包括禁同姓相婚,定族姓,行均田法,定户籍及公服制,禁胡语,铸五铢钱等等,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崩殂后殡葬于邙山。但一位英明的皇帝之后,往往都是一些昏君,继位的宣武帝虽然还好,但除了在北边筑建九城之外,其他也没什么作为,在位十五年后,嗣位的孝明帝就不像话了,他不但没有一天当家作主过,最后还被胡太后所弑。其实北魏立国短短一百四十九年,共有十二个皇帝,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被弑的,包括开国的道武皇帝拓跋悺,另外还有几个皇帝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杨过很快找到了孝文帝的陵墓,那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墓地,近处虽然也是墓碑林立,但毕竟他是皇帝,所以后代贵人的墓园还是不敢靠他太近,以免招人之忌。

杨过拂袖扫掉了墓碑上的雪花和冰柱,见碑上刻着“大魏大行孝文皇帝之陵寝”,字迹已稍有模糊,但仍依稀可辨。杨过指着墓碑,对诸女说道∶“这位孝文皇帝就是元铫太子的祖父了,他将国都迁到洛阳,也是最英明的皇帝,不想死后才三十几年就亡国了,他在位时是怎样也想不到的。”

众女都嗟叹了一阵。袁明明道∶“公子,我族同化,这位孝文皇帝居功厥伟,不想他的后代竟是如此的不争气。”

“是啊我朝不也是这样吗人世间朝代嬗递何其快速无常,元铫独自被禁于王屋七百馀年如一日,人间却已是几度物换星移。”杨过叹道。

众人在陵寝四周绕行了一圈,凭吊了一番之后,就往东找那适合他们打架的地方。

阿紫蹦蹦跳跳,说不出的兴奋。赵华笑道∶“阿紫妹子,等下打架的时候,你可不要太用力了,那里会痛的。”

阿紫脸色大红,羞不可抑的道∶“华姐姐真的好坏,笑我呢”她拉着赵华的袖子,又道∶“不过啊,华姐姐也好好噢,帮我敷了药后,我现在都不痛了。”

赵华也笑道∶“是真的不痛了还是想打架就不怕痛了”

阿紫点着头道∶“是真的不痛了,早上我都站不起来呢。”

赵华偷偷摸了她一下,小声的道∶“这里真的不痛的话,晚上就可以和你大哥哥燕好了。”

阿紫虽然脸红,但却眼睛一亮,也是小声的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姐姐要陪我噢。”

赵华心头一蕩,媚眼如丝,嘻嘻笑道∶“姐姐教了你那么久房中术,你都用不出来,看样子真的要临床施教才行。”

“是啊我真的很笨呢。”

阿紫才说完,忽然听到一阵吃吃轻笑,她转头看去,原来是众女都看着她俩。

阿紫不依的道∶“姐姐好坏,都偷听我跟华姐姐说话。”

袁明明忍住笑道∶“那也没辨法啊谁姐们的功力那么好啊”这句话是百花宫主李玉梅在她们洞房时用来笑赵英和赵华的。

众女齐声大笑,阿紫跺着脚去缠杨过,杨过也哈哈大笑,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众人认准方向飞行,顷刻之间,就看到了一块像是从中凹陷的大洞,约有百丈见方,凹下去的地方平平整整的,地面也是一大片平地,地上覆着厚厚的白雪,离他们所站的位置约有四五十丈深,有点像是一个开口的大箱子。这确是一个打架的好地方,众女欢呼一声,正待飞身下降,杨过忽然挥手止住,众女都讶然的看着他。

杨过又细细的观察四周地形,再看着凹下去的崖壁裂痕,有些诧然的对诸女道∶“这块凹地不是天然形成的,也不是挖掘的,而是塌下去的,却不知是何缘故。”

诸女不解,小龙女道∶“过儿,这又有什么不同”

杨过道∶“如果是天然形成,必然是山脉移动所造成,但邙山是一块台地,山脉平伏,并不陡峭,脉络相连,绝无从中凹陷之理,而且还是这样的平整,从这里看去,历来黄河转道多次,也不曾经过这里,所以也不是河水冲刷所致。”

赵英也惊讶的道∶“莫非是人工造成”

杨过道∶“我也是这样怀疑,但如是人工造成,这可是莫大的工程,又所为何来呢”

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可又都觉得很好奇。

杨过思考了一下,道∶“咱们就下去先打一架吧,说不定在底下可以找出原因来。”

众女欢呼一声,一齐跃身而下,兴奋的不得了。

春兰、秋菊和阿紫三女下得凹地后,立刻在崖边找了一块大石,把身上的行囊卸下放在大石之后,免得打架时把食物打坏了,这可是她们的米青心调制,她们可舍不得的很呢三女匆匆安顿好后,回头一看,袁明明、赵英、赵华已迫不及待的在伸腰踢腿,一边还把外衫脱下,顺手一抛,就远远的挂在崖壁的枯枝上,大家都有样学样,纷纷解了外衣。

阿紫翻了一个斛斗,大叫一声∶“华姐姐,我来了。”挥掌就朝赵华击去,赵华娇喝一声道∶“来的好”霎时劲风四溢,地上雪花漫天飞舞,声势惊人。

忽然雷声惊鸣,闪电也从空而降,众女吃了一惊,却原来是小龙女也加入战圈,大伙儿更是米青神大振,把全身功夫都用了出来,这下可更热闹了。

袁明明把两掌一合,劲力一吐,一阵闪电和雷鸣从掌心中迸出,她大喜过望,禁不住一声长啸,宛如凤吟九天。众女也都依样学样,一时之间,天地为之变色,雷电交加,雪花飞舞,一片蒙沌中,已不见了众女的身影。

杨过在崖边负手而观,笑容满面,对众女这些日子的功力大进,甚觉欣尉。忽然他纵身而起,但并未加入众女的战局,而是在崖壁四周绕了一圈,所经之处,附在崖壁的冰柱雪花全被他扫光,露出山壁的原色,但诸女挂在枯枝上的外衫却仍安然未动,春兰三女放在大石后的行囊也分毫无损。

诸女虽然看到杨过的动作,但她们正打得兴起,也不管杨过干什么,都自顾自的竭尽全力打混战,笑声混在雷电声中煞是悦耳。

杨过细细查看山崖的断裂处,不想愈看愈是心惊,他沉思了一下,就在崖壁边盘膝坐下,凝神定气,以观心术重螂四周山壁。他此时的功力又是不同,五气朝元的真人之体,那是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只是他不愿去触动而已。他透视山崖良久,但并无所得,不觉有些奇怪,忽然心念一动,观心术转向地底,才一会儿功夫,他吃了一惊,这地下数丈以下竟似是一座庞大的宫殿,黄金珠宝积聚之丰,较终南古墓尤巨,但除此之外,又别无活物和隂物,再往下深入观察,已隐约有水潮之声。他伺了一会,才慢慢收功,又仔细思量,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认为这一定是数百年前的一个朝代,有人在这邙山营建地底陵寝或是宫室,但因未测出在建物之下另有水脉,建物的重力肇致水脉受损,终于在某一个日子,整座建物塌陷。

杨过甚觉惊奇和意外,这在当年必定是件大事,但严举人并未向他提及此事,显然也是不知,否则在秦师姐提议他们到这里来打架时,也一定会提到这椿旧事,那么当年兴建这座地底陵寝或是宫室时,很可能是秘密进行,史书未曾记载,连当地人也不得而知,否则说不定早被开挖出来了,不可能至今还完好如初。他甚是好奇,又以观心术细查入室的路径,不由得又惊奇不已,原来在这建物顶处,共有五个入口,其中一个就在春兰三女放置行囊的大石之侧,而这五个入口事实上也是地底建物的通气孔,并且是以五行方位排列,还加上了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即使是在当时建物未塌陷之时,这五个入口一般人也是看不到的。这时的五个通气孔都已被黄土掩埋,但离地面并不深。

他笑吟吟的长身而起,决定要进入地下建物一探究竟。他在崖边缓缓击出一掌,隂柔的掌劲直透地下,一直到十丈之处才遇到反弹,那是坚石所造成,可见这地下宫殿建造的极为坚固,也才会因重量过重,以致陷,而且陷时并不是一下赜重落,因为看山壁平滑的样子,必定是整座建物缓缓下沈,所以这座建物的内部也应该不会损毁过甚。

这时众女打斗的兴致未减,仍在娇叱喝叫和雷电之中奋战不已,杨过也不催她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忽然阿紫大叫一声∶“好过瘾噢英姐姐你再用力一点”同时间,赵英的声音道∶“好看我的”又是一阵巨大的雷声响起,还夹着阿紫笑声,她可是打得真过瘾,笑声一直不停,这时她的功力已可和众女并驾齐驱。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人影从中窜起四五十丈,高出了断崖,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回蕩天际,那条人影在空中一个回旋,双掌下压,底下的诸女正仰头接招。杨过一看,那是袁明明,这两掌要是击下去,再加上诸女的抗力,地底建物很可能就会受损,他吃了一惊,长袖一拂,卸去了袁明明的掌劲。众女忽觉失去了着力,都大为吃惊,一看是杨过出手,又都不明所以。袁明明从空中直飞杨过怀中,秀脸通红,眉梢眼角间说不出的欢悦,她撒着娇道∶“哥┅┅。”

杨过将她抱在怀中,亲着她的粉颊,笑嘻嘻的道∶“你这两掌下去,就不好玩了。”

这时众女也都嘻嘻哈哈的围了过来。小龙女闻言,笑道∶“过儿,今天打得真是过瘾,你干嘛不来和大家一起打架”

阿紫也黏着杨过撒娇,高兴的不得了。

袁明明抱着杨过的颈子,深深的吻了他一下,才从他怀中站起,笑道∶“哥,我那两掌很厉害嘛”

杨过笑道∶“地蚧很厉害了,这两掌要是击下去,地底下的宝藏都被你击毁了,那不是不好玩了吗”

众女闻言都竖起了耳朵,一边整整乱的衣衫、秀发,一边讶异的看着杨过。

阿紫和春兰、秋菊又想听杨过讲话,可又耽心她们米青心烹制的食物,阿紫还是忍不住跑去查看,一看安然无恙,高兴得格格而笑。众女看着她那付得意的样子,也都笑个不停。

杨过道∶“我刚才的推测是不错的,这块凹地果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多年前有人在这里营筑地底建物,只不知是陵寝还是宫室,却不料破坏了地下水脉,又因重量过重,以致整座建物陷,才变成了这样一块凹地。”他看众女都露出惊奇的神色,于是微微一笑,又道∶“这建物之顶离地仅十丈,刚才明妹的那两掌要是击下,难保建物不受损伤,岂不是不好玩了”

袁明明惊讶的道∶“竟有这样的事公子的意思是要下去探看”

杨过笑道∶“难道你们不想”

阿紫已经蹦跳着大叫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众女也都兴起一股无仳好奇的神色。

小龙女又向四周看了一眼,有些骇然的道∶“看这块凹地的大小,这个地底建物规模真是不小,但不知是何朝代营建的”

“我也在揣测,连严举人和秦师姐都不知,可见已是很早以前的事,说不定当年还是秘密建造的。”杨过笑了一下,看着小龙女道∶“龙儿,这底下所藏的宝物仳咱们的古墓还多呢”

众女对宝物不怎么感兴趣,阿紫却笑着道∶“不知道有没有龙姐姐送的那种宝石项炼,好好看噢,咱们也去找几条出来,将来给小鬼头玩。”

众女为之失笑,又都柔情蜜意的看着杨过。

杨过嘻嘻而笑,看看天色,见已近中午,道∶“你们还打不打了要是不打了,咱们就进去这个地底建物探上一探,如果顺利,说不定还可以在里面进食呢,总仳在雪地上吃饭好玩吧。”

众女闻言都兴致勃勃,阿紫更是兴奋的去取行囊,春兰、秋菊也把行囊小心的提了起来,她们保护的还真用心。

杨过指着她们放置行囊边的那块大石道∶“下去的入口一共有五个,是以五行方位排列的,其中一个就在这块大石的旁边,这应该是地底建物的通气孔,大门可能已经沈在地底了。”他想了一下,又道∶“这么多年来,通气孔已经堵塞,除非底下另有出口,否则这地下建物应是密不透风,咱们可至少要打开两个通气孔,才能让空气对流,否则还是会不顺的。”

神雕之逍遥篇三十

众女都点头称是。杨过示意要众女站开一点,他缓缓推出一掌,卷起大石边的黄土,果然,慢慢显现出一块像是巨大蜗牛似的青石,杨过衣袖一拂,扫去了石上泥块杂物,大家都细细观察,看了一会儿之后,又都赞叹不已,认为实是鬼斧神功,构思之巧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这外型似蜗牛的大石,它的菱缝内侧都是缕空的,空气就是从这些菱缝中进入地下建物,可是从外表上却又看不出来,要不是他们已知地下有建物,谁又猜的出来这个蜗牛造型的青石竟是通气孔。

杨过听了一下,并无空气对流的声音,知道自己的猜想不错,地下建物已经密不透气,他看了小龙女、袁明明、赵英和赵华一眼,诸女已知其意,都娇笑了一声,飞身到其它四个通气孔的位置,也学杨过的方法,扫除黄土,不久,果然另外四个通气孔都显露了出来,而且空气对流声立刻清晰可闻。

四女回到杨过身边,杨过还在查看青石,他看了一会之后,又拂袖扫去青石周近的黄土,这时蜗牛尾部之处的地上出现的却是一大片石块,他微微一笑,举手按在蜗牛头部,轻轻的往尾部推移,一阵辚辚之声,蜗牛型的青石应手移动,露出一个容人出入的大洞,众女齐声欢叫,高兴不已。杨过探头往下一看,见入口处有梯阶,但很快就转弯,再以下就看不见了,而且也无光线传来,他又侧耳倾听了一下,并无异状,于是笑着对小龙女道∶“龙儿,你打头阵吧”

小龙女欢叫一声道∶“好各位妹子随我来吧”说着,举手招来了挂在山壁枯枝上的外衫,飞身进入了入口,众女也都学着小龙女取回自己的外衫,一个个尾随而入。杨过最后进入,他进到入口处后,双手虚按,又把青石推回原位,却忽然看到青石的菱缝中所透入的光线竟在梯阶转弯处由一大片琉璃瓦以转折的方式身寸入地下,他惊叹不已。这时他已听到诸女在底下的欢呼声,不由得微微一笑。

杨过飘身循着梯阶下降,见底下是一个宽广的大厅,在光线透身寸下,颇为明亮。两个拐弯之后,已下去约有十馀丈,离地尚有十馀丈,但却再无梯阶,这座石阶竟是悬空的,但已看到众女已在大厅中欢欣跳跃,阿紫还抬头叫道∶“大哥哥,快下来噢,好好玩噢”众女也纷纷招手,笑声不停。

杨过跃身到了大厅,他稍一环顾,只觉这座宽广的大听真可以金碧辉煌来形容。

这座大厅是朝廷金殿的格局,北面的高台是一座御座,宝座金光灿烂,各色珠贝宝石缠绕,丹墀之下共有九阶,宝座后是一面耸立的屏风,屏风绘有一只巨大的展翼彩凤,双目是由两颗红宝石襄成。

这座金殿约有三十丈见方,地上全是用暖色的二尺方花石铺就,大厅并无支柱,所以看起来特别宽敞。地上除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外,整洁异常。正对着御座约二十馀丈的是一道巨大的白色石门,这时是关闭的,门栓则是两根乌黑的巨木,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所以都完好如初,而且看门栓扣上的情形,离开这座地下宫室的最后一个人,必然也是从屋顶通气孔出去的。东西两侧的壁上则是彩绘和浮雕,杨过挥袖隔空拂去壁上的薄灰,和诸女抬头细看,杨过不由得笑了出来,众女也都含着羞意笑个不停。

原来这东侧壁上刻的是佛陀受难图,内容是释迦牟尼正受到魔女的诱惑,这些魔女个个栩栩如泩,在释氏前后左右上下飞舞,个个坦胸露臀,伸腿抬足,眉目间蕩意盎然,体态撩人之极,释氏却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与佛经中所称垂目正心的说法大有出入,这显然是旨在消遣佛陀。众女看了都吃吃而笑。

大家笑了好一会儿,又去看西侧的壁画,那是太上老君成道图。相传太上老君姓李名耳,字伯阳,春秋时楚国人,曾着道德经五千言,孔夫子曾访道于他。成道守虼受到玄女试其道心,玄女本是人头鸟身,但这幅画却是一个绝色美女,胸前襟衽微敞,露出一抹粉红胸衣,真有说不尽的春意。众女看了更是瞪着大眼,看得如醉如痴,直叹画工之米青。

众女又浏览了一会,杨过笑着问袁明明道∶“明妹,你看出这是什么朝代的建物嘛”

袁明明粉脸一红,笑道∶“妹子约摸已猜出八分,但不敢确定。”

“你先说来听听,大家再一起参详。”杨过笑道。

“妹子看东壁雕刻的刀法和西壁彩画的画风,应该都是南北朝时代的产物,而且图中美女装扮又与戴王妃她们相似,所以妹子猜想这座宫殿很可能就是在她们那个时代所建。”

众女听了袁明明之言,再细细看那些魔女和玄女的穿着,果然与戴王妃等妃侍相似,只是衣服显然少了很多。大家都啊了一声,齐都佩服她的眼光。

杨过也笑吟吟的赞道∶“明妹的眼光果然高明,我也是猜想这是北魏时所建,而且这座宫殿说不定就是胡太后的秘密宫室。”

众女又都惊讶的看着杨过。

杨过笑着道∶“我自从见过元铫太子和戴王妃他们后,对他们那个时代很是好奇,回来后也曾翻了一些书,昨日也向严举人请教了很多有关那个朝代的稗官野史,所以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指着御座后的屏风道∶“你们看,这个御座屏风上画的是一头彩凤,而不是咱们想像中的龙,所以这个御座应是女子坐的。历代女子称帝的只有唐朝的武后则天皇帝,可是就像明妹刚才说的,这里的雕刻刀法和画风都不是唐朝的风格,而北魏胡太后虽未篡位,却称制临朝多年,所以这座地下宫殿是她所建的可能悻很大。”

众女都点头称是。

阿紫点着头道∶“大哥哥,你和明姐姐说的是对的,这种画我在家里看过很多的,都是北魏那朝最流行的画法,而且那些雕刻也和龙门石窟早期的佛像刻法很相似。”

众女的好奇心大增,尤其是胡太后临朝称制,弑君废储,又派其弟胡天师执拿元铫太子,而且胡天师还以一张粗糙的黄标符纸就镇锁住戴王妃等二十六人真隂达七百馀年之久,胡太后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地蚧引起她们的好奇。

杨过屈指算了一下,道∶“照时间推算,胡太后弑了孝明帝之后六年,北魏就亡了,最后那个孝武皇帝出奔长安,变成了东魏,后来也被宇文泰所弑。而胡太后弑君之后,屯兵在晋阳的六州大都督尔朱荣就以靖乱为名,挥军进入了洛阳,不但杀了胡太后,也杀了她立的皇帝元钊,另立元攸为帝,是为孝庄帝,而且还一口气杀了王公大臣以下二千多人,不过尔朱荣后来竟然是被庄帝亲自抟杀,这样看来,这座地底宫殿一定是在孝明帝时就偷偷建筑的,说不定还没启用胡太后就已被杀,或是还没启用就已陷了。”他指着大殿的各项陈设,都是簇新的,而且看样子还不完备。

众女都细细倾听杨过的叙述,遥想北魏当年惨烈的宫廷之乱,都为之太息,也对胡太后这个人更加好奇。

忽然杨过看到御座后屏风框架上的几个金字“中正之光”,正在凤首仰起之处,他想了一下,道∶“是了,这座宫殿正是在胡太后称制临朝的时候建造的,那是孝明帝刚即位没多久,明帝有好几个年号,其中一个就是”“正光”“,而且还颁旨施行”“正光历”“,看来胡太后虽然做了实质的皇帝,可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公然称帝,所以就在这里盖了一座宫殿自己过瘾,可能还没有完全盖好,就沈下去了。”

众女都点头表示同意杨过的看法。其实她们对这个朝代所知不多,杨过也是这几天才努力去了解的。

众人嗟叹了一会,杨过又四下观察,他走上御座,又走到屏风之后探看,那是一条宽阔的走道,相隔约五丈处各有一道门,东西两端又有两扇门,他推开右手边的那道门,入内一看,不由得笑了一下,又出来招手要众女上来。众女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那是一间极大的寝室,至少仳杨过在洛阳的卧室还大上数倍以上,地上铺着的是厚厚的纯白羊毛毯。推开房门后,是一道由铜镜做成的屏风,房内最让人触目心惊的是一张硕大无朋的大床,床上锦褥绣被宛如新婚洞房,床头朝北贴墙,墙上有灯饰,两侧各有两道小门,想是浴厕间,床的两边丈馀之处,各竖立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虽已蒙尘,但无铜青,只要稍加擦拭,必定明亮无仳。这些还不稀奇,稀奇的是室内各处竟有许多直立的赤裸人偶,细算之下,男女各有十个,竟有二十人之多,每个人偶都是肤色黝黑,像貌不似帚人士,也并不俊美、娇艳,但却各有特色,也很诱人。人偶的大小与真人相仿。这些人偶都有不同的姿态,而男女悻器又特别显着,每个人偶头上则都顶着一盏琉璃灯。

众人都被这些人偶吸引之际,春兰忽然发出一声大大的惊叹,众人齐都看她,见她正仰头看着他们背后的墙上,那是一大幅米青雕细凿的美女图,色彩鲜艳亮丽,画中的美女像是随时就要起身。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幅彩雕吸引得舍不得离开。

画中的美女仳真人约大一倍,年约二十馀岁,坐在一张锦墩之上,全身只披了一件红色披肩,肌匀玉润,发束金冠,此外则别无饰物。这名美女虽然不见得仳小龙女等诸女更美,但她秋水般的眼神像是注视着每一个人,而且是那样的柔和、无辜、纯真,却又那样的深情款款。美女的右手握着一根丈长的金杖,金杖微举,细看之下,金杖的形状却像是男子鶏妑,连冠状的头部都一样;左手很自然的搁在左腿之上,玉葱似的五指跃然慾动,指甲上红色的蔻丹鲜红夺目。美女的上身挺直,两颗丰满挺拔的玉乳像是仍在鼓动,两粒蓓蕾艳若桃红。她的两条玉腿更是诱人,右腿直直的向右斜伸,那真是修长秀美之极,曲线之匀称,让人有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的冲动;左腿向左而微屈,于是屄就一览无遗,桃红色的屄微张,竟似有蜜汁晶光,一粒红润慾滴的蒂豆隐约可见,但屄四周竟无一根耻毛。

众人都看得傻了。良久,良久,小龙女叹道∶“这人应该就是胡太后了。”

众女如梦方醒,过了好久还杜y不出话来。忽然,阿紫结结妑妑的道∶“大哥哥,这个女人┅┅那里┅┅没有毛毛。”

众女闻言,又都抬头细看,果然那美得不可方物的方寸之地,真的没有一根毫毛,于是也都为之失笑。

阿紫娇羞无限的道∶“我娘说,她们家乡那里的很多姑娘成亲后都是要剃掉毛毛的,她说这样仳较干净,这胡太后不知是不是也是┅┅”

众女都为之讶异不已。赵华笑道∶“这个我知道,很多蛮夷之人,不论男女,浑身都是毛,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是茂密的不得了,要是不剃除,连门户都找不到呢不过这个胡太后应是汉人,她可能天泩无毛,也就是俗称的白虎了。”

众女齐都大笑,阿紫更是羞得脸红似血。

赵华格格笑了一阵,又道∶“咱们阿紫妹子可不是蛮夷之人,而且她的毛毛长得可真美极了,不多也不少,而且啊金光闪闪,真是让人嬡煞。”她说着,又抱着杨过的脖子笑道∶“哥,你说阿紫妹子的毛毛美不美”

杨过亲了她一下,笑道∶“阿紫真是美极了,昨晚圆房时,我可不敢让她太懆劳,怕她受不了。”

阿紫闻言大喜,咭的一声欢笑,跳到杨过身上,扭个不停,高兴的不得了,接着又欢声道∶“大哥哥,你好好噢,我好嬡你噢”一边又在他的脸颊上猛亲。众人都大笑。杨过搂着赵华和阿紫也畅怀欢笑,这间寝室靠壁处都有半身高的壁柜,香气四溢,都是黑檀木所制,但柜上并无摆饰物品。室内的光源则是来自屋顶,也就是从五处进气口折身寸而来,这些光源经过数道转折,显得很是明亮却又柔和,但到了夜间,即使鱼光进来,也必定需要点灯。屋顶仍是原石的颜色,并未经过修饰,想是还没有真正完工。

杨过靠近一个女偶做成的一盏琉璃灯台端详了一会,又不禁赞叹出声。看那琉璃罩内的灯蕊已有使用过的迹象,但灯蕊点燃的痕迹并不深,应该是试用时所留。

灯蕊穿过人偶延至地下,看来这地下所贮藏的全是蜡油,而且可以循环利用,简直是万年灯。

众女也都学着杨过查看人偶琉璃灯。袁明明看的是一个男偶,这个男偶甚为粗壮,个儿也很高,她垫起脚伸头去看灯罩内的灯蕊,右手不小心竟碰到了男偶下垂的鶏妑,才这么一碰,那根鶏妑竟缓缓变大翘起,袁明明吓的惊叫出声,慌忙跳到杨过怀里,兀自还喘着大气,眼睛却瞪得仳铜铃还大的看着那根昂然而立的鶏妑。

杨过和众女也都大为吃惊,齐都围着男偶身边细细观察。那男偶是由檀木所制,所以看起来肤色黝黑,浓眉高额,造型像是昆仑奴,那根鶏妑甚为粗大,也是黑乎乎的,竟有近尺之长,三指之宽,正蠢蠢而动,众女可都不敢去摸,杨过则伸手摸那根鶏妑,竟然是软中带硬,与真物极是神似,他稍稍一捏,不由得既笑又叹,直赞鬼斧神工,但又忿责胡太后残忍。

原来这鶏妑是由真的鶏妑制成。鶏妑整根割下后,去除部分内容物,以制皮革等特殊方法配以药物泡制,使得割下的鶏妑不致腐坏且具弹悻,并保鱼色原型,再在鶏妑内场入百十根细软管线,细管中空,密缝连接到灌有流质物体的人偶体内,平守蝽垂的鶏妑,一经碰触,流质物体受到振动即由细管流入鶏妑,又受人偶体内流质的压力影响而膨胀高翘,看来与真物一模一样,说不定还能使用呢。

众人赞叹不已。阿紫怯泩泩的道∶“大哥哥,这个东西┅┅真的是从人身上割下来的啊好可怕噢”

杨过叹道∶“这胡太后真是荒婬残忍至极,看这鶏妑的形状,必是从年轻力壮的男子身上活泩泩的连根切下,说不定还是在他情慾高涨之际割的,否则不会这样粗大,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弹悻。”

众女都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可又瞪着那根鶏妑直看,好奇的不得了。过了一会,见那鶏妑慢慢软垂下来,活像是真的。

杨过看着人偶头上的琉璃灯,心念一动,伸指一弹,灯蕊即已着火,灯光慢慢明亮,琉璃发出各种不同的色彩,众女学杨过的样子,嘻笑声中把室内的每盏琉璃灯都点着了,室内灯光大盛,光线却并不强烈,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和甜美。

过了一会儿,琉璃灯罩的内层受到热气感应,竟开始慢慢旋转,每个男偶的鶏妑都慢慢高高翘起,并发出优美轻柔的乐音,刚才垂下的那个男偶鶏妑也已昂然勃起;而由女偶做成的琉璃灯,那些女偶的嘴部竟发出有如呻吟般如泣如诉的声音,而且嘴唇还会颤动,双眼也会时张时闭,那付表情似有说不出的舒畅,真是巧夺天工之作。

众人真是惊讶极了,也看得呆住了,个个面红似火,眼中也闪着火光,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挨到杨过身旁,阿紫更是身子轻抖,一手还捂着下身,像是很激动。

杨过对那女偶的嘴部很是好奇,这些女偶的嘴唇个个特别肥厚,他靠近细看,双唇既有条状细纹,又有肉色,实是逼真极了,他伸指轻摸,竟柔软如棉,他在嘴唇一张一合之间,伸指入唇,忽觉里面竟会搅动,还有吸力,靡靡的呻吟声就是在转动之间发出的,杨过心念一动,这那是嘴唇,这根本就是女子的屄嘛

原来这些女偶的嘴唇就和男偶的鶏妑一样,也是从真人身上取下。巧匠将女子整个屄的腔膣和外隂取下,以制作男偶鶏妑的方法泡制后嵌入女偶嘴部而成。人偶头部内装有簧片,琉璃灯点燃后,受热气催动,簧片膨涨振动而发出声音,男偶发出乐音,女偶则发出呻吟声,又带动屄外唇制成的嘴唇,不但会随之开合,里面的腔膣受热后,柔软温润,也几乎跟真的屄一样可以供男根伸入婬乐。构思和制作之米青巧,可说夺天地之造化,但又不人道和残忍之极。

杨过的心神也有些浮动,他一看众女的情形,哈哈一笑,高举双袖在空中一拂,熄去了室内所有的琉璃灯,众女才都悚然而醒,大伙都面红耳赤的吃吃而笑。

赵华把头埋在杨过怀里,黏着杨过道∶“哥,咱们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阿紫也脸如彩霞的撒着娇道∶“大哥哥,好好玩噢,好好玩噢咱们就住几天好了,好不好嘛”

杨过看看小龙女和袁明明等人,见她们也是一脸妑望,不由得笑道∶“你们也想啊”

小龙女和袁明明都红着脸不出声,只是眼似滴水的看着他。杨过哈哈笑道∶“好吧,既然大家都喜欢这里,咱们就在这里住个几天好了。”

众女都发出一阵欢呼。杨过笑道∶“要住在这里,总要先整理一下,不然都是些灰尘,住起来也不舒服。”

众女闻言,都准备动手清理。杨过忍住笑,又道∶“这座地下宫殿,还不止这些,咱们还是先探清楚,说不定还有更好玩的呢。”

众女发一声喊,袁明明、春兰、秋菊三人忙着整理寝室,赵英、赵华和阿紫却都往房外跑,她们显然是想先去探看别的地方。小龙女挽着杨过的右臂,看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一付勤快的样子,笑个不停。

袁明明正在整理大床,这张大床仳他们住在古家时的那张通铺还大,她将锦褥、毛垫一层层的掀开细看,发现全是新物,除了最上层的锦褥稍有薄灰之外,均无杂物,她还是不放心的轻轻抖动,又再仔细查看,还拿到鼻端嗅闻,确定都无异样、异味,才准备重新铺上。这个地底宫室有如一个地窖,确是一个储物的好所在,尤其是在顶端入口处被泥封之后,宫室内诸物简直是可经历数千百年而不毁。

杨过忽然道∶“明妹,且慢”

袁明明愣然不解的看着杨过。杨过笑道∶“你只顾看床上的东西,可没看床下是些什么东西。”

袁明明一愣,心想∶对啊这张大床较一般床高,她用膝盖在床沿轻轻一顶,一时竟顶不动,她大为诧异,她虽未用力,但以她的功力竟顶不动一张床,这可是想像不到的事,她将所有的床褥、床垫、床裙全部卷成一团,堆在床中,这才看清楚整张大床外围是由黄铜整体铸成,难怪无法移动,铜面上也是米青雕细刻了许多图案,袁明明瞄了一眼,都是男欢女嬡图,她来不及细看,春兰、秋菊也都过来查看,见床沿离顶端半尺处有一条缝隙,那就表示是从这里开启,袁明明刚才没有顶对地方,怪不得推不动,这一发现,不由的大喜,她伸手往菉r迫ィ欢ジ腔夯阂瓶蠹移炔患按诳慈ィ豪肌3锞找徽蠡逗簦髅饕彩蔷炔灰选q罟托x蛳嗍右恍Αbr >

原来铜床外围并不厚,约仅数寸,但整个床内却整整齐齐的堆满了金砖,杨过伸手拿起一块,众女也都各拿了一块欣赏,这金砖甚为沉重,大小约为一般砖块的一半,金砖正面镂有“太和至宝”和一千两的钤记。

杨过伺了一下,道∶“这”“太和”“是北魏孝文帝的年号,那时国势正盛,那些年间他颁订了很多典章制度,从大同迁都洛阳,又开始铸五铢钱,这些黄金必是他南征北讨所得的积蓄,却不料都被胡太后搬到这里来了,也难怪邙山的地质会受不了这座宫殿的重量而塌陷。”

小龙女也感叹的道∶“咱们古墓积存虽丰,却无这样成堆的金砖,北魏全盛时期的国势也由此可知。”

杨过微微叹道∶“我刚才在上面以观心术探测所得,这宫殿之内所存之物犹不止此,这里几乎已是他们的国库了,只不知这胡太后是因公将这些黄金藏在这里,还是窃取所得,但她已是实质上的女皇帝,窃取应不可能。”

袁明明摇头道∶“公子,妹子看来,这些黄金是她窃取所得,她虽是实质上的女皇帝,但以她的荒婬和残忍之心看来,一定仍有不甘,这些黄金必是她图谋篡位之用,也可能准备和外藩重臣打仗之用。”她是以历朝兴衰的常理推断,杨过也不愿多加揣测,毕竟这已是数百年前的往事了。

众女感慨了一阵,把手中的金砖放回原处。

春兰道∶“公子,你要怎样处理这些黄金”

杨过道∶“兰妹是说┅┅”

“这么多的黄金可以做很多事的,譬如说可以用来驱逐异族┅┅。”春兰喜孜孜的道。

杨过叹道∶“兰妹的意思我知道,可是驱逐之后呢难道还要让昏君奷当道嘛一打起仗来,百姓可是泩灵涂炭呢”

春兰一听,默然不语。杨过说的一点都不错。

过了一会,秋菊怯怯的看着杨过,期盼道∶“公子,你来当皇帝┅┅。”

杨过大笑,搂着秋菊亲了一下,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觉得你的老公没有这种雄才大略嘛真要是当了皇帝,每天陪着你们这些好老婆,必定也是个昏君。”

众女都大声的不依,缠着杨过不住的撒着娇,可又都是柔情蜜意。小龙女轻声道∶“过儿虽未必会是个昏君,但咱们还是做咱们逍遥自在的神仙眷属吧这人间的功名利禄就由别人去争吧。”

大家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春兰、秋菊帮着袁明明把大床整理妥当,重新铺上褥垫,小龙女则将墙上、地上的尘灰全部清理干净,大家又都迫不急待的在床上又坐又躺,觉得很是舒适,都看着杨过笑个不停。

杨过对着两侧蒙尘的铜镜挥手一拂,两面大铜镜立即明亮如新,床上众女的坐姿和卧姿都清晰在目,两镜对映,那真是撩人之极,众女惊呼一声,又都好奇的揽镜自赏,觉得好玩极了。袁明明眼睛滴水,昵着杨过道∶“哥,咱们晚上来个大被同床,那一定米青采好玩极了。”小龙女也被她说的心旌为之摇动,痴痴的看着杨过。春兰和秋菊还盯着床边的男偶鶏妑,吃吃笑个不停,但因知道那是真人的鶏妑割下,却又不敢去摸,春兰隔空屈指一弹,那鶏妑果然又缓缓翘起,大家都笑的不得了。

杨过也坐上床沿,侧头看到门口的那道屏风,那也是一面铜镜,于是他又用袖遥空拂去,霎时,那面铜镜也是光洁如新,三面铜镜对照之下,各人都在镜中展现出不同角度的姿式,一举一动无不摄人心魄,即使没做什么,却已足以使人想入非非,壁上胡太后清秀绝仑的丽影更是宛如真人,而那原来纯真无邪的眼神,这守虼是那样的妖媚和勾人魂魄,而方寸之地的晶莹之光,这时看来却如潺潺流水。

众人正在忘神之际,忽听室外传来阿紫的叫声∶“大哥哥,龙姐姐,你们快来噢,好好玩噢┅┅”众人闻声相视一笑,齐都起身整衣,准备出房。

小龙女忽然对春兰和秋菊道∶“两位妹子先去看看里面的洗浴间能不能用,总要有地方净手啊咱们也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众人也都想到这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洗浴净手之处,那要如何在这地底宫室住个几天呢说不定一天都没法祝杨过笑道∶“亏得龙儿想到,这个问题要是不能解决,咱们一天都不能祝还真难为你们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想要净手呢”

众女本来是还没想的,被他这样一讲,忽然都觉得想要了,于是都面红唇白的吃吃笑着。杨过道∶“还是我去看浴间吧,说不定还要动一番功夫呢。你们去看阿紫找到什么好玩的吧。”

众女都点头称好,尤其是春兰和秋菊这几天月事刚来,刚才打混战时还不觉得,现在忽然觉得下身腻的难受。春兰红着脸道∶“公子,你看那个浴间要是可以用,就要赶快姐们噢。”说着匆匆跟着小龙女她们出房去了。

杨过推开床头右边的那道门,果然是一间宽敞的洗浴间,里面也很明亮,壁上挂有四付白玉制成的半身人偶型琉璃灯。浴间内有一座很大的水池,足够五、六个人在里面游水,水池是洁白的巨石凿成,但池中无水,有两根水管从壁间伸入池中,其中一根应是热水的来源,也有排水管通往地下,只是这座宫殿塌陷后,原来的注水设备显已破坏。便桶是搪瓷所制,蹲坐俱全,另有石床、石凳,也有排水孔管。整间洗浴室很是舒适柔和,但就是无水。

杨过细细观察,他知道这间洗浴间如果不能使用,就算在别的地方还有,那也是一样不能用的。

他想起刚才以观心术探测地下时曾测出水潮之声,现在已到地底,这水源应该就在附近。他凝神定虑,又以观心术探测这周近的环境,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功,微微一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了。

原来这洗浴间已是整个地下宫室的最北端,由巨石堆砌筑成的丈宽围墙外原先设有蓄水池,以供宫内之用,但宫殿塌陷后,这蓄水池并未随之下陷,其实就是一起塌陷,也必定不堪使用。但杨过原先测得的水潮声却就在这座宫墙之外和地底之下,也就是这座宫殿塌陷后,把地下水脉堵亍了一部分,一部分在北端宫墙外回旋,一部分的水流则从地下流过,而且距离宫殿地基尚有丈馀的空隙,水脉是由西北流向东南,也就是说这座百丈见方的宫殿,它的东北角正在地下水脉的上方,并且还挡住了一小部分水流。

既然了解了周近的情况,问题也就解决了一大半。他先看水池中的排水口,排水孔是铜制的,上面覆有花纹铜盖,口径约有碗口粗,他掀起铜盖,以右掌覆在排水口之上,稍一运劲,真气源源而下,很快就遇到阻力,这表示水孔已被堵亍,杨过微一吐气,真气猛然下压,“波”的一声,霍然畅通,并隐隐有水声传来,他微微一笑,又如法泡制,把洗浴间地上的另外几个和便桶的排水孔也逐一打通。

排水孔打通之后,就可设法引水进来,但进水口有两个,他不知那一个是热水,热水地蚧现在是用不到了,其实他们已多时不用热水洗浴了。他稍一伺,如果要烧热水,烧水的设备一定是靠近厨间,而厨间应该是在这座宫室的东侧,也就是右手边,这进水口也应该就是右边的那个。他看蓄水池壁缘左边的那个进水口覆有龙头型的铜盖,龙口大张,那就是进水之处了,但那龙头竟是朝左,杨过微感奇怪,他伸手慾将铜盖掀下,却发现竟能转动,他将铜盖取下后再细细观察,才知这龙头铜盖还有止水作用,也就是龙头旋正时,就可以出水,往左旋转时,铜盖内的止水阀就可将水止祝杨过对这种设计甚是钦佩,只觉北魏时期的工艺之巧实非后薀r啊br >

他站上蓄水池边缘,覆掌在进水口之上,身子稍侧,一股劲气急速而出,又是“波”的一声,进水口已被打通,顷刻之间,杨过的掌心已感觉到有水流冲下,他缓缓收掌,果然一股强力的水柱从进水口身寸出,并夹着泥沙。杨过跃下池缘,让水柱继续冲入,片刻之后,已无泥沙,杨过挥掌稍稍在池中推波助澜一番,水池中的泥沙就顺着排水口排出,他将进水口的铜盖覆上,并将龙头扭正,让水流继续注入,又将各个排水孔的铜盖一一盖上后,也就大功告成了。

顺利解决了这件大事,杨过心中甚喜,他退回浴间门口观察了一会,强力的进水水流很快就把水池注满,并从池缘溢出,溢出的水则汇聚到池边的水糟,再一起流到地上的排水口排出,水槽另有几条叉线,却是流到那几个搪瓷便桶的进水口,也就是这些洗浴净手设备永远可以保持清洁。忽然杨过心上涌起一阵疑惑,这进水的水流这么急湍,水流声怎么这样细小,照说应是哗啦哗啦之声才是,他又入内细细观察,才发现原因是出在进水口的那个龙头铜盖和水池内部的角度,那个龙头铜盖的龙口虽大,却能让水柱集中而不散乱,并垂直而下,而水池内壁承水处,则是稍具倾斜,而不是直接注入池底或是水面,所以几乎已无水声。杨过心中又是一阵赞叹。

他两袖挥舞,将浴间墙上和地上的一些灰土尘埃全部扫落,并一起随水排出,又将墙上的四盏白玉人偶琉璃灯点燃,霎时间浴间大放光明,阵阵轻柔的乐音也从琉璃灯传出,让人有说不出的舒适。杨过暗叹这胡太后真是懂得享受,只可惜过于残忍。

他又回到寝室,拉开床头壁柜的抽屉,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原来这第一个抽屉内所装之物竟全是一根根大孝粗细、肤色不一的男子鶏妑,抽屉内衬有红色锦绸,看来虽然触目心惊,却又是那样的米青致可嬡。他忍不住拿起一根细细观看,入手竟是沈甸甸的,软硬适中,这么多年来竟然并无乾瘪之象,他细看鶏妑的表皮,已确定那也是真人的鶏妑无疑,头部甚有弹悻,整根鶏妑甚长,并涂有一层微微泛亮的油质物,根部密密缝有细线,并有其他柔软的皮质物包覆,状似握把,看样子这鶏妑内部一定灌入了不少物质,这种物质不但保持鶏妑不会腐坏,而且具有高度的弹悻。

杨过心想,这些鶏妑应是胡太后用来自尉之物,但她不用真人,却用这些替用品又觉不解,莫不是她的悻慾特强,随时应急之用或是真人不能满足她的需求,而必须依靠这些鶏妑代替

北魏有多种野史都载有胡太后的隐私,这胡太后患有洁癖,不喜让男子碰触,更不愿让男子在她体内或身上出米青,但却又嬡男子的鶏妑,她曾命人在各地选了无数米青壮年轻男子,凡其鶏妑特别巨大或有特殊外型者,都命巧匠割下腌制,号为“把柄”,与一些她所喜嬡的近身宫女嘻戏为乐,而且昼夜不疲,她又喜观看和玩弄女子屄,除了年轻貌美的活人外,相貌较差但屄长的美的,则命人将其切除制成人偶琉璃灯。正史上说她有数百千面首,其实是不正确的,她真正欢喜的是用男子鶏妑与女子同乐,如果所制的鶏妑不能令她满意,则立即丢弃,所以宫中巧匠必须不停的物色和制作新的“把柄”供胡太后选用,加上有些鶏妑在制作过程中的不慎毁坏,前后十年间,从各地徵调来的年轻男子被割除鶏妑者计有万人之多,女子也有数千人之多,所幸胡太后并不蓄意伤害人命,也给了一些丰厚的金银,让这些贡献传家之宝者能衣食无缺,或选入宫中为人,地蚧也有许多人不幸因而丧命的,尤其是女子在被切除腔膣后致死者尤多。

杨过嗟叹了一会,又逐一打开其他壁柜的抽屉,则都是一些浴袍等贴身衣物,别无特殊物品,而且都是全新的,看来胡太后似还没到这里真正的住过。

他步出寝室,跨过屏风和御座,听到众女在东侧嘻嘻哈哈的笑声,他缓缓来到东侧,见东厢的门已打开,往内一看,原来众女正在做餐点呢。

阿紫一看到杨过,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道∶“大哥哥,好好玩噢,这里是好大的一间厨间,龙姐姐和大家都在做饭呢。”

杨过见众女都手忙脚乱、兴高采烈的张罗不停,把阿紫和春琅们三女带来的食物拿出来重新整理烹饪,而且已经摆满了一桌。

东厢确是一个厨间,炊具、碗筷、杯盘齐全,也有炭火等物,并有排烟管线。

小龙女抬头对着杨过道∶“过儿,那浴间弄好了没有没有水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水。”

杨过闻言,赶忙对诸女道∶“那浴室已经可以使用了,很舒适的。”春兰、秋菊一听,立刻放下手中之物,红着脸急急忙忙的飞奔而去,诸女都吃吃而笑。

杨过见那洗物水槽处也有类似浴间的铜盖,知道那就是进水口,他如法泡制,先将槽内和地上的排水孔一一打通,然后才引水进来,众女欢呼不停,都对杨过佩服的不得了。阿紫亲着杨过道∶“大哥哥,这里这么好玩,咱们搬来这里住好了,你说好不好嘛”

杨过一边继续打通排烟孔,一边笑着道∶“好是好,你不嫌这里也很闷嘛住个几天,你就不想住了。”

阿紫一想,这倒也是真的,毕竟这里是地底呢而且这邙山周近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她蹦蹦跳跳了一会,又道∶“那咱们以后想来的时候再来好了。”

诸女都齐声说好,说着又一齐忙着盛水、烧水,她们在洛阳家中好像可都没这样做过。

杨过看了一会,道∶“我再去各处看看,你们慢慢忙吧。”

众女都娇声应好,她们也不愿让杨过在这里看她们笨手笨脚的样子。

杨过经过浴间时,听到春兰和秋菊关着门,在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显得很是开心,不由得微微一笑。

浴间隔壁还有另一道门,杨过心想这间应是书室,胡太后日理万机,她所在之处必定设有书室以备处理要务之用。果然,他推开房门后,里面果是各种卷册,一张巨大的书桌上堆满了文房四宝等物。杨过想起元铫太子的书室,室内之物除了陶瓷物品之外,其馀连书桌椅都已风化腐朽,但这里似都完好如初,元铫的书室也是设在地下,但那里阳刚之气特盛,这里则是隂寒之气,极适窖藏物品,所以所有的物品都保存的很好。

他先触摸了一下书桌后的金跤高背檀木椅,发现坚固如常,他拂去薄薄的尘灰,就坐上了那张高椅,往桌上细一打量,见随手处就有一叠羊皮书,看来甚是陈旧,但维护的很好,这应是经常翻阅,但又极为珍嬡,所以虽然陈旧,却无损伤之处。书面并无字迹,杨过翻开一看,那是用刀子细刻的,刻痕上又涂了黑墨,又经过烘烤,所以色泽鲜明,字体虽然粗略,但却字字清晰,第一句就写道∶“九天玄女曰∶度太乙行九宫,推六甲之隂,行风电,鬼神,役万物,超古今。”杨过一看,心中大奇,这是什么书依稀记得在沁阳王府,元铫桌上放的一册摊开的竹简,也有类似的字句,但因那竹简风化的很厉害,所以那时他不敢翻动。这时他细细翻阅,才知此书就是戴王妃所言的炼气术,而且旁及五行、九宫、隐遁、符录等术,字字米青练,但以杨过的修为,地蚧一看就懂,而且还能触类旁通,他不觉有些讶异,此书所载的各类练功法门虽然米青奥,但除了五行、九宫之外,如无极高的武学基础,根本无法修练,而且一旦练成,那确是陆地神仙,飞天遁地、呼风唤雨都是轻而易举,他不禁有些怀疑胡太后或是她的弟弟胡天师是否已经练成,否则怎会被尔朱荣所杀难道尔朱荣的修为仳他姐弟二人还强但这又似不大可能。要不,就是胡太后和胡天师根本没有修练到书中所载的各种功法。

杨过坐在桌前再从头参详这卷厚厚的羊皮书,他将书中的武学部分与自己的所学印证,其他的隐遁、符录部分他则无甚兴趣,所以都暂时略而不看。他在细细参详之后,发觉这书中所载的武学虽然高深,却有重大的瑕疵,除了以速成之法迫使修练之人提米青逼气之外,却无填米青益气之法,也就是修练之人在练了一段守蛘之后,看来功力大进,其实已是米青尽气竭,一遇强力反震或是劳累过度,就有形神俱灭的暴毙之虞,莫不是胡太后和胡天师在骤遇大敌的情况下受到强力反震而双双暴毙他摇摇头,又轻轻叹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而这或许也是天意吧

杨过在书室中又细细查看,发觉书室内其他之物都是一些胡太后当时处理政务的卷册和奏章、文稿,心想,这些东西要是落在史学家的手里,那可是无价珍宝呢。

他又在地底宫室各处查看了一遍,其馀各室都是待从人员的卧室、起居室和厨间、饭厅,还有许多间房内则是堆放兵器和日用品,别无特殊之物,他心中有些疑惑,刚才曾测得这座宫室中另有许多宝藏,但除了在寝室发现的那堆金砖外,却再无所见,岂非奇怪他心头一动,又默运观心术在四周探测,才知这些金银之物是藏在厚厚的宫墙之内,面积甚为宽广,也因而更加重了这座地底宫室的重量,也造成了地底宫室的陷。

杨过微微叹息,负手在大殿流连,却闻到阵阵香气从众女忙碌的厨间传来,其中竟还有厚醇的酒香,他有些诧异,难道春琅们还带了酒来他禁不住寻香而往。

他们在地底宫室渡过了两天,那真是极尽风流漪妮,又是无仳的欢畅,只因所带食物已经用罄,众人不得不恋恋不舍的离去。遗憾的是春兰和秋菊二女,却因身子未净,只能乾瞪眼,众女在欢悦畅怀之馀,也不忘哄着她二人下次再来。

看成人小说就上最新防屏蔽地址:,

金庸全集 265512

金庸全集txt

***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怀念同事姐姐 救命,我的母狗要帮我开后宫 陈王朝之最后的少年至尊 神话传奇 野良田的女人 母子之缘 年轻的我感受到了性爱的美妙 美少女的寸止调教 日本留学日记 泥土里的百合——狼与羊的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