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雅比刚才更紧张了,她慢慢挪到投影机前。在她打开机器的时候,她的
档夹从手中滑了下来,档撒了一地。"对不起,"她道歉着,声音小的仅仅
自己能够听到。她跪下检着档,即使不需要抬头,她也能感觉到两个男人冰冷
的眼神。她很快整理了一下,站起身子将演示稿放在投影仪上,然后是深呼吸,
清清喉咙,玛莉雅决定开始她的部分。"早上——"
"好"字还没有说出口,那个杜配尔先生,一个明显A型血质的人,粗鲁地
打断她,"我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现在你告诉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
们要雇佣你们公司。"
客人如此直截让玛莉雅十分吃惊,她摸索着想要找些话说。"
嗯,这个,喔我们贝森公司近来有一系列改革,可以更好地管理贵公司
的库存货物。"
"理由,为什么我们要在乎库存货物呢?"他继续道,语气中饱含着讽刺。
"嗯库存处理会是很麻烦的事情,但是如果用我们的流程管理,可以为
您在未来六年中节省2000万美元。"玛莉雅腹痛愈来愈利害,她用力咬紧牙
关,但是却挡不住汗水不断地渗出来。
杜配尔精明地象个野兽,他能够在羊群敏锐地挑准最弱小的羊羔,快速地扑
住一口咬死。"放屁!我们和无数的公司谈过,没有一家认为这2000万是可
以实现的。"
玛莉雅软弱地答道,"那是,嗯,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我们的流程
管理是注册过的,只有贝森公司才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
玛莉雅的思路又一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戴安娜拉着她
站到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玛莉雅道,"我只是有点紧张。"虽然谁都看得出她现在的情
况可不是紧张这么简单。
"玛莉雅,"戴安娜道,"看起来你需要更多一点时间才能适应你的新工作。"
"你是说我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么?"玛莉雅急急地问道,声音不由得大了
起来,两个客户明显听到了她这句话,眼里流露出鄙视的神色。
"玛莉雅,你冷静一些"
"我告诉你吧,杜配尔是对的,我为什么要在乎呢?"玛莉雅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不应该再说话了,但是她没法停下来。"这里的工作既琐碎又无聊!真不敢
相信我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戴安娜明显惊呆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而且是当着客户的面。如果你真
的这么认为的话,你现在就离开!"
"太好了!"玛莉雅冷笑一声,风一般地冲出了房间。
玛莉雅开着车离开办公室,腹中的绞痛不见了,她感到异常放松,甚至放松
得有些头晕眼花。但是严峻的现状渐渐让她担心了起来。她的事业——
五年的辛勤劳动——
就此完结了。我的天,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的房子怎么办?我还有余款没付
清呢?然后是汽车,也有大笔的贷款未偿还。玛莉雅觉得自己踩到了堆狗屎一样。
她是哭着来到罗贝托家门前的。罗贝托开门看到玛莉雅的样子,惊讶道,
"我的上帝啊,发生了什么事?快进来,玛莉雅!"他握着她的手领着她进了房
间。
"我,我丢了工作,"玛莉雅哽咽道。"怎么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喔别担心,事情会好起来的。"玛莉雅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而且
她似乎也能够深吸口气,不再哭泣了。
罗贝托在她的身边坐下。"现在我要你坐在这里,做几个深呼吸,不要想不
愉快的事情。我去去就来。"
罗贝托起身走进厨房。玛莉雅坐在沙发上缓慢地呼吸着,完全按照被吩咐的
那样。罗贝托对她实在太好了。她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罗贝托很显然是个可
以依靠的男朋友。"真不敢想像如果没有他会怎么样?"玛莉雅念叨着
一分种后,罗贝托回来了,手中拿着个玻璃杯。"玛莉雅,"他说着递上杯
子,里面盛着种亮色的饮料,"喝下它,你会觉得好受一些。"
"这是什么?"玛莉雅问道,一边嗅着手中的饮料。这闻起来好象好象
"这是一种植物精华,"他答道。"就好象菊花茶,但是这个更浓缩,它能
够帮助人放松神经。喝吧,喝下它你就会感觉好些的。"
有什么不对!玛莉雅有一中奇怪的感觉,好象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喝一
样,"嗯,我想,我不喝也会没事的。"
"喝吧,"他催促道。"你不是想平静下来么?"
玛莉雅瞪着手中的饮料。"我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喝过这东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罗贝托的脸上始终带着种惊讶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冷静
了下来。"你难道不想平静下来么,你不是要忘记今天早上被你搞砸的会议吗?"
忽然间,刚才会议的记忆象洪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里,她回忆起自己当时笨
拙的样子,回忆起自己两句话就结束了五年辛勤劳动换来的工作。她觉得自己是
个傻瓜,十足的失败者。她的腹部又开始绞痛起来,握杯子的手也禁不住摇动着。
她的脑袋好似炸开了一样,好在她知道有一件事可以让这一切中止,她拿起
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饮料。
罗贝托笑了,"感觉好些了吧,现在躺在沙发上,试着让自己放松。"
玛莉雅照着他的话躺下,放松自己。她觉得脑子里像是起了雾,渐渐地什么
也看不清了。
"罗贝托?"她问道,她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的,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早晨的会议的?我从没有告诉过你"她的声音淡了下去,
她的意识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哦"罗贝托楞道。"现在你要做的只是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睡觉
"玛莉雅依言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撇时她注意到罗贝托正取出手机给什么
人打电话,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很快就沈沈地睡着了。
应该过了一段时间,玛莉雅听到罗贝托的声音,"玛莉雅,睁开眼睛。"她
醒了过来,看到罗贝托灼灼的眼神,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
"棒极了!"玛莉雅说道,脸上浮出了个很漂亮的笑容。
"你现在能坐起来么?"
"我——我想应该可以。"玛莉雅还是有些头晕,但是她试图坐直身子。她
发现自己坐在罗贝托的壁炉旁,迎面是一堆燃烧着的火焰。"
"玛莉雅,我要你仔细注视这堆美丽的火焰。"
"美丽的火焰"她重复道。
"仔细看火焰的深处,深处。再向里面看,向里面看。"
"向里面看"
"你完全被火焰迷住了。你现在没法看其他的东西。"罗贝托是对的。玛莉
雅试着看其他方向,但她无法做到,她深深被这美丽的火焰吸引住了。
"很好,玛莉雅。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玛莉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我丢了工作。"
"谈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感到压力很大?"
"压力很大"玛莉雅重复道。她脸上的肌肉崩紧了,她的呼吸急促
了,但是她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火焰。
"我想你永远都无法要回你的工作,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严酷的现状把
玛莉雅击倒,她失去了工作,永远失去了。一滴晶莹了泪珠从她面颊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几天,或是几个星期,玛莉雅完全记不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
多久。她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醒过来,躺在身边的是还在睡梦中的,主人。即使
是仍然在睡眠中的主人,身上依然萦绕着力量的气息。只要看到他的样子,玛莉
雅就不由自主地想变得更脆弱,温顺一些。回想自己的过去,生活是多么地漫无
目的啊。她永远都无法得知将来会发生什么。现在不同了,每件事都是的的确确
的,玛莉雅不需要担心明天,不需要担心任何事。
玛莉雅下了床,动作异常地轻,异常地温柔。她目前渴望的是,将自己的身
体拥在主人熟睡的身上。她渴望着他和他的身体,更热望着主人能够对自己有一
样的渴望。如果主人每天起来都能够起来干一次自己,早晨会变得多么美好啊。
但是主人给过她命令——早晨她是不可以惊扰主人的睡眠的。对于主人的命
令,玛莉雅必须服从。
静悄悄中,玛莉雅摄手摄足地穿过走廊,在屋子另一边的盥洗室快速地洗了
个澡,她要为主人准备好身体。她再不需要别的衣服,因为她从不离开这大房子。
大方的主人给了她一整衣柜的内衣,玛莉雅高兴之余,也有了个大问题。她
每天都得花很长时间选择今天的服装。她觉得越来越不喜欢做任何决定,如果主
人能够命令她穿什么样的内衣该多简单,但是主人是不可以为这些小事烦心的。
玛莉雅终于找到了一件白色的丝绸内衣,它穿起来非常紧,一些地方甚至勒
痛了身体,但是它让她看上去很性感。她幽闲地化妆,梳头,不知从何时开始,
她变得喜欢起照镜子。每天她都要在镜子前花很长时间,她甚至迷上了镜子里自
己女性温顺的模样。"主人会很高兴的吧。嗯,他一定会来干我的。"她自言自
语着。
玛莉雅偷偷溜回主人的卧室,在床的另一端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耐心地等
待主人的苏醒。从孩提时代开始,玛莉雅就是个坐不住的人,但是现在,她却可
以象只猫咪似的蜷伏在这里,直楞楞地注视着主人,头脑里完完全全的空白着。
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永远这样待下去
主人的眼睛睁开了,"早安,主人。"玛莉雅高兴道。她的眼睛里春意盎然,
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她要爬向大床另一边的主人,让他看看自己沈甸甸的**。
她从主人身上爬了过去直到湿湿地吻在主人的唇上,**滑过主人肌肤的感
觉让她兴奋不已。玛莉雅无法抑制心中的欲火,主人似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了,积
极地回吻着她。但是没有多久,主人的嘴唇和她分开,说道,"去给我弄早餐。"
玛莉雅很失望,主人又一次没有在美丽的早晨干她。但是她必须执行主人的
命令,在下意识中,她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快步走进厨房,好象有一快巨大的
磁铁将她吸引过去一样。她戴上围裙,开始准备主人的早晨。楼上传来了水声,
她是多希望能和主人一同待在浴室里啊!
主人终于下楼来了,玛莉雅端着一盘食物站在厨房等待着。"您的早餐好了,
主人。"她小声道。主人坐在餐桌前,玛莉雅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放到他的面前。
"我的报纸呢?"
噢,报纸!她怎么会忘了?"对不去,主人!"玛莉雅惶惶地答道,她飞快
地奔道门廊,拾起今天刚送来的报纸,又飞快地奔回厨房。她恭恭敬敬地将报纸
递了上去,"您的报纸,主人。"她裂开嘴笑了,即使是如此小小的事情,亦能
让她无比的满足。对于玛莉雅来说,服从是受到上帝祝福的事。
主人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用着早餐,玛莉雅静静地伫立在几尺外,她的双手
交错地叠在身前,又一次,她在注视主人的过程中失了神。终于,玛莉雅的耐心
得到了奖赏。主人喝完了咖啡,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向玛莉雅道,"过来跪下!"
玛莉雅无法抑制心中的快乐,她是多么期待着它的来临啊。她一下子匍匐在
主人的脚边,热切地扬起春情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可以采取主动的,但
她不愿意那样。她渴望主人的命令。
"解开我的睡袍,"主人说道。玛莉雅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她心中的喜悦更
大了。主人的**看来还是软绵绵的,不过不要紧,因为主人已经下了命令,
"亲它!"玛莉雅兴奋地战栗着,一边将双唇印在主人那值得她膜拜的地方。
"别忘了用你的手。"玛莉雅伸出双手围绕着主人的**,感觉到手中那慢
慢坚硬起来的巨龙,她激烈地期盼着将要发生的一切。"用舌头舔!"主人的命
令简短而直截,玛莉雅深深地将**吞入嘴里,舌头芭蕾似地在棒子的尖端旋转。
主人变换着命令,玛莉雅都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有时主人会抓住玛莉雅的头,
快速地套弄自己的**。尽管玛莉雅会喘不过气来,但她喜欢主人完全控制她的
样子,她希望变成主人听话的宠物。
临近结束的时候,主人不再给玛莉雅任何别的命令了,或者说,他连话也不
怎么说了。但是这无关紧要。玛莉雅的口中含着主人的**呢!她自动重复着吮
吸的动作,好象一台机器,她的意识已经一片空白,因为她比主人更早地**了。
同一天的下午,主人坐在毛皮躺椅上打电话,玛莉雅则站在他的身后玩弄着
他的头发。主人身上任何的部分都能让她着迷。主人并没有怎么注意玛莉雅的动
作,在无法抗拒的诱惑下,玛莉雅低头轻轻地吻在主人的颈上。主人放下了听筒,
转身瞪着玛莉雅道。"你没有看见我在打电话么?"
玛莉雅反射性地停了下来,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对不起,主人,"她
怯生生地说道。主人重又继续自己的电话,完全不理会她的道歉。
玛莉雅快要精神错乱了!主人正在生她的气!她怎么会如此愚蠢呢?玛莉雅
的眼中盈润着泪花,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好
不容易抑制住大哭一场的冲动。她静静地跪在主人的脚边,双手交错叠在膝上。
她楞楞地盯着主人,早晨那样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滋味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可是玛莉雅发现要刻意去维持思维空白反倒是件十分困难的事。各种各样的
想法不停地涌出来,诸如她头一次注意到主人是用他的手机在通电话,然后她突
然意识到屋子里原来就没有任何有线电话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玛莉雅觉得
这个事实让自己很烦躁。她不应该注意这些事情的,或者说,她不应该注意任何
事情。
玛莉雅站起来,既然无法让思维保持原来的空白,她决定去做一些家务,好
让自己分分心。为主人整理屋子也是她热爱的事儿。她执起一个鸡毛担子,在起
居室里开始打扫着。屋子里每个角落,每一寸地方,玛莉雅都要来回打扫十数次。
她专注于工作的同时,确实不再为刚才的怪想法烦恼了,不过这一切仅仅维
持了一会儿。玛莉雅清洁完起居室后,转而开始打扫门廊。当她一进入门廊时,
她就忍不住撇见紧闭的前门。一种奇怪的感觉又回到她身上,和刚才她看见主人
的手提电话时一模一样。
玛莉雅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只是呆看着大门。她慢慢地走近,好似冥冥中
有什么正在牵引着她。她试着打开门,但是门被锁住了。一下子,她感到了绝望。
这本是不应该有的感觉,因为玛莉雅和主人同在一起。她飞也似地奔回厨房,
试着打开边门,但这也锁住了。玛莉雅突然开了窍也似,发现原来她是被关在屋
子里了,一个没有电话的屋子里面。她是一个被关起来的人,她是一个囚犯。玛
莉雅意识到她开始害怕了,好象笼子里的动物一样。
尘封已久的记忆一点一点跃现了出来,玛莉雅记起了每一件事:从她在餐厅
里喝了有药的饮料开始,如何失去了工作,如何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实记
忆是在一瞬间恢复的,但玛莉雅痛苦得无法一一回忆所有的详情。泪水从她的眼
眶里奔涌而出,她发疯似地敲打着边门。
罗贝托走进厨房。"你怎么了,玛莉雅?"他问道。"我觉得你需要喝些东
西。"
"这次不会有用了,"玛莉雅狠很道。"我已经记起所有的事情了,你不会
逍遥法外的。"
罗贝托大笑了起来,随之又故作谦逊地说,"对不起,好象我已经逍遥法外
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我呢?就算你明白了一切,你又可以对谁说呢?"
"如果我去找戴安娜,向她解释一切,她会明白的。"
罗贝托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我猜戴安娜现在收拾残局都来不急呢。而且
现在,她已经知道你用信用卡买了一张去巴西的机票,傻瓜都知道是谁出卖了她。
如果你去找她,我猜她会马上把你送进监狱。当然,如果你去找员警的话,
结果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就算你没进监狱,"他继续道,"又怎么样呢?你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
你利用你所有过去的男朋友,就象利用我一样。现在你连最后的工作也丢了,什
么都不剩下。如果你还希望得到幸福,只有一条路,就是乖乖地当我的女奴。"
"去你妈的!"玛莉雅大叫着,一边用力踢着房门。
"想出去么?客人可不应该这样。"他用钥匙打开了门。"你的钱包,车子
和房门钥匙都在我这儿,你没有地方可去,而且你也只穿了内衣。"
罗贝托向边上站开一步,脸上洋洋自得的神情油然可见。
玛莉雅气苦不过,冷不防一脚踢中罗贝托的裆部。罗贝托吃痛倒在地上,呻
吟着蜷成一团。
玛莉雅快速地跑进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在左边的挡泥板上她一直藏着一只
盒子,里面是她的备用车钥匙。她钻进车里,忙不迭地开车走了
玛莉雅不停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无法回自己的公寓,因为她没有钥
匙。对于直接考虑问题她仍然有些困难,她还没有完全从罗贝托的控制中脱离出
来。她现在做的只是开车毫无目的地乱转。她可以去那里呢?她的思绪又回到了
戴安娜身上。戴安娜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向戴安娜说出所有的一切,她会相信
么?不可能,要她相信太勉强了。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戴安娜面前,身上仅穿着内
衣,向人们说自己被洗了脑,别人准会认为她发疯了。
等一下。如果我有证据的话?戴安娜应该会相信的!如果能找到原来的那些
饮料,告诉戴安娜他们是怎么对我下药的,戴安娜会相信我的。玛莉雅知道该怎
么做了。她要回到第一次被下药的地方——那个罗贝托带她去的餐厅。
玛莉雅开车穿过镇子,到达餐厅前面。现在这个时候,餐厅里一个顾客都没
有,但是颇有不少衣不蔽体的女招待们。她们个个忙着自己的工作,虽然有一些
人明显看到了玛莉雅,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惊呼她的装束或是招呼她一下。不过玛
莉雅现在的穿着倒是和女招待们挺相配的。她笔直走向酒吧,试图找一杯那种奇
怪的饮料。但是她什么也找不到。正焦急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不
会错的,就是那种饮料的味道。一定在这里。
玛莉雅顺着气味找去,发现越往厨房气味越浓。是了!玛莉雅欢呼一声,正
要进去,一个刚才完全无视她的女招待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能进去,"女
招待说道。
"哦,是么?"玛莉雅嘲笑道,"试试看阻止我呀!"
"你不明白,"女招待继续道,眼睛里充满着焦虑。"你不可以进去那里,
那是"
玛莉雅一把推开她,快速地跑进厨房。不过里面并不能称之为厨房,整间屋
子里除了花什么也没有——是罗贝托经常送给她的那种兰花。在屋子的一角有一
个奇怪的装置,装置一端的管子里不时有液体滴出——这是个蒸馏器!玛莉雅注
意到头顶上是明亮的阳光,身边的空气开始热了起来,渐渐又变得潮湿得让她透
不过气。她闻到浓郁的兰花香味——和她喝过的饮料一模一样。香味把她压倒了
似的,玛莉雅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兰花好象一朵朵飘到了空中,玛莉
雅看得好头晕。她觉得困极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但是那气味为
什么要清醒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来这里的。那香味让玛莉雅觉得好平静,好
安详。整间屋子也摇了起来,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想睡一觉
玛莉雅昏了过去。
"玛莉雅,睁开你的眼睛,"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玛莉雅张开眼睛,看见
罗贝托站在她的身前。她正躺在原来的那张沙发上,在这上面,她觉得又软又舒
服。玛莉雅试着想站起来,但是任何的举动都变得难以实现。而且她的意识仍然
很模糊。
"你的手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罗贝托说道。"你无法移动。"他一说完,
玛莉雅的手臂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她象个坏旧了的洋娃娃似地倒在沙发上。她试
着移动手臂,但就象罗贝托说的那样,她一点也动不了。
"玛莉雅,你能说话吗?"罗贝托问道。
"能,"玛莉雅回答地很勉强。
"我是谁?"
"你是罗贝托,"她答道。
"你知道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不是么?"
玛莉雅想了一段时间。"你是主人,"她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只记得我叫主人。你会完全忘记罗贝托这个名字。"玛
莉雅意识象一团迷雾,但他的话却象火一样直截烙印在她的头脑里,而且是永久
性的。主人又重复问她道,"我是谁?"
"你是主人,"她马上就答了出来。
"那么谁是罗贝托?"
"嗯"玛莉雅仔细想了一会儿。"我——我不知道。"
主人看来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接着他好象走开了一会儿,在他回来的时候,
他手里好象握着什么东西。玛莉雅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所有一切都是那么模糊——
直到最后,她才发现那是一把剪刀。主人在她身边跪了下来,然后把她紧小
的内衣一一剪开。玛莉雅什么也不能做,她连动都动不得。没过多久,最后一片
布片也离她而去了,玛莉雅便**地躺在沙发上。
"你现在感到放松吗?"主人问道。
"是的,很放松。"
"你想要服从么?"
"服从"她喃喃地重复。
"玛莉雅,你还没有完全服从于你的主人。你的身体里还有一部分在试图反
抗。"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如果你仔细看自己,你会发现在很深很深的地方,还有一部分正在试图反
抗你的主人。你看见了吗?"
玛莉雅仔细地感觉着全身,发现主人说的是对的。在身体里很深的一个地方,
还有很小的一部分正在激烈地反抗着。"是的,主人,"她答道。
"玛莉雅,让最后一部分放弃反抗是最困难的部分,但是如果你希望完全服
从主人的话,你必须做到。"
她试了几次,但那部分意志虽然很小,却非常顽强地反抗着玛莉雅,不愿意
离开她的身体。
"我——我做不到。"
"你必须深呼吸,吸气呼气你必须更加放松。你越放松,它就越容
易放弃抵抗。放松放松吸气呼气"
玛莉雅无法想像居然能够更加放松自己,但主人的声音那样平静,那样柔美。
她又一次感到主人的话好似烙印在她的头脑里一样,她现在比刚才更加放松
了。
玛莉雅再不是躺在餐厅里的沙发上了。她飘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飘呀飘呀,飘在彻底的平静里面,飘在完美的满足上边,
也飘在绝对的服从中间。就这样,玛莉雅**了。
玛莉雅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又回到沙发上了。她的手和脚仍然不能动弹,主人
站在她的身边,**着,就象她一样。主人弯下腰吻她,慢慢地抚摩着她柔滑的
肌肤。除了在沙发上翻腾之外,玛莉雅不能做什么别的事情。主人分开接吻说道,
"你会服从你的主人。"他优雅让手指滑过她的**,一阵凉意滑过她的脊梁。
"快说,"他命令道。
"我会服从我的主人,"她重复道。
主人将她的双腿大大地分开,俯卧到她身上。他在她颈上,**上的吻几乎
要将玛莉雅溶化了。"我会服从我的主人!"玛莉雅又重复道,声音比刚才大了
几分。
主人把**插入她的身体里面,玛莉雅兴奋地尖叫着,"我会服从我的主人!"
他缓慢地深深地刺入她的身体。"我会服从我的主人!"
又一个冲刺。
"我会服从!"
再一个冲刺。
"我会服从!"
冲刺。
"我会服从!"
冲刺。
"我会服从!"
冲刺。"我服从!"冲刺。"我服从!"冲刺。"我服从!"冲刺。"我服
从!"冲刺。"我服从!"冲刺。"我服从!"冲刺。"我服从!"
冲刺。"服从!"冲刺。"服从!"冲刺。"服从!"冲刺。"服从!"冲
刺。"服从!"冲刺。"服从!"冲刺。"服从!"冲刺。"服从!"
"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服从
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从!"
"你也一起来吧!"主人命令道。
玛莉雅服从了。
他们坐在主人的车里,正前往主人温暖豪奢的家。玛莉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上,意识一片空白,她楞楞地呆视着正在开车的主人,直到车子停下来,主人转
身对她说了句,"过来吧。"
玛莉雅服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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